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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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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四方殺局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2

  城門校尉趙延,乃是中常侍趙忠胞弟。
  關羽連喊數聲,無人回應。正欲出攻城車強攻,不料城門轟然開啟。
  城門校尉趙延,渾身浴血,領麾下門卒快步出城。
  “關校尉。”趙延與薊王,相交莫逆,自也識得二弟關羽。
  “趙校尉因何披血。”關羽抱拳相問。
  趙延答道:“有麾下城門候,不聽號令,被某斬之。關校尉速去宮中,遲恐生變。職責所在,不能相隨。見諒!”
  城門校尉,統領京師各門屯衛,分八屯。屬官有司馬、城門候,每門各壹人,共計十二人。此地城門候,必有十常侍黨羽,不願夜開城門,被趙延親斬之。
  “軍情緊急,就此別過。”關羽遂領幕府大軍,呼嘯入城。
  洛陽北邙,谷門外。
  賈詡被壹具裝驍騎,引到車前。此車馬,乃薊王劉備所獻。尤勝王宮車駕。
  “賈詡叩見太後。”
  “右丞所為何來?”車內果是竇太後。
  “為救天下而來。”賈詡再拜。
  “右丞深夜至此,當已窺破此局。新帝被廢,朕與太子遠去漠北。洛陽朝堂,再無‘鵲巢鳩占’,何曾不是為天下計。”
  賈詡躬身答曰:“太後之意,下臣盡知。然,我主當世豪傑,行事磊落,明以照奸。恥於權謀立國,必不肯如此行事。先前,下臣曾設連環,欲‘清君側’。卻被我主窺破……”賈詡遂將白波之事,娓娓道來。本欲讓白波四將,再為細作,伏於董卓身側數載。卻被薊王所止。傳檄天下,白波四將終重見天日。領左右白波二校,駐守太行山沿線。家小皆得善待,再無需日夜提心吊膽。
  “原來如此。”竇太後壹聲輕嘆。
  賈詡言道:“太後若遠避漠北,王上必親自迎回。然若再回京師,‘奪子之恨’,靈思皇後又豈能相容。如此,‘二宮流血’,幾無可避。”
  賈詡之意,此去非但無功而返,還令何後切齒生恨。試想,無端掠走太子,何後焉能不恨。
  “今夜之事,右丞已盡知否?”竇太後再問。
  “下臣盡知也。”賈詡答道:“陛下暗募死士,欲借上壽禮,誅十常侍。然行事不密,被十常侍提前得知,於是‘矯詔’廢帝,調西園衛入鞠城,雙方人馬正捉對廝殺。然,下臣料想,大將軍何進必另有所圖,且還有黃巾余孽,裹挾其中,欲趁亂取利。故已盡起幕府五校精兵,數路兵分,行‘各個擊破’。”
  須臾,竇太後嘆道:“右丞果然神機妙算。朕,夫復何言。”
  事實上,那份被小黃門蹇碩當場誦讀的《廢帝詔書》,究竟是不是“矯詔”,還是真就出於竇太後之手,唯竇太後與長樂太仆程璜,心知肚明。
  今夜殺局,波橘雲詭。
  便是置身漩渦之中的竇太後,亦未能全部窺破。
  卻被賈詡壹覽無余。
  “如此,請太後重返永安(宮),靜觀其變,不日當見分曉。”見太後無話可說,賈詡再拜。
  “執金吾,又當如何?”竇太後心存疑慮,不願累及無辜。
  “下臣遙看太倉大火,火雨分落。武庫毗鄰太倉,或被延及,亦是常理。”賈詡又道。
  護衛竇太後車駕北行的這隊看不出歸屬的帝國驍騎,便是被沒鹿回單於檻車送入永安宮的“胡奴”,“披武庫之甲”。
  “如此,朕足可安心。”竇太後這便言道:“傳令,回宮。”
  “喏!”便有壹豪勇騎士,近前言道。此人正是竇統獨子,年僅十五的沒鹿回王子,竇賓。
  待車隊返回,本為接應的越騎校尉曹沖,打馬上前:“我等行事如此隱秘,右丞何以知之?”
  賈詡嘆聲壹笑:“我亦未曾料到。此‘四方殺局’,竟是二位老大人聯手,收拾殘局。為二宮止血,為大漢續命。”換言之。今夜,乃是看似遊離於權利中樞之外,壹個遷居消災、壹個稱病辟禍的,長樂太仆程璜,並大長秋兼領尚書令曹節,二人聯手兜底。
  “待日升,這萬裏江山,將鹿死誰手。”曹沖又問。
  “重歸正朔。”賈詡壹語中的。
  曹沖輕輕頷首,忽開口:“求函園美宅壹棟。”
  賈詡笑答:“此事易耳。何須曹越騎,親開尊口。”
  “謝右丞成全。”曹沖喜不自禁。
  阿閣鞠城,血戰正酣。
  二宮虎賁與西園衛,壹個是帝國禁衛,壹個是先帝私兵。平日本就互相看不順眼。今分屬對立陣營,早已殺紅眼。
  河洛死士悉數被殺後。新帝唯有倚仗二宮虎賁。虎賁中郎將王越,亦不負聖望。麾下精銳,以寡敵眾。絲毫不落下風。
  西園衛亂箭如雨,阿閣內虎賁居高下射。飽經摧殘的阿閣,遍插箭羽。戰死者層層高掛,猶在血滴。
  刀劍無眼。百官不敢置身大平座,紛紛避入樓內。新帝身旁,只剩王越與何進。余下兵士,或分布樓層,居高下射。或下樓廝殺,與西園衛白刃血戰。
  陣後趙忠,被叢叢板楯護住周全,猶在不停高呼:“殺入阿閣,封萬戶侯!”
  西園衛畢竟人多勢眾。虎賁郎倒壹人,缺壹處。唯有以命填缺。圍繞阿閣臺基的戰圈,越發薄弱。眼看崩盤在即,新帝終令王越下樓壓陣。
  如此。大平座上,只剩陛下與何進二人。
  偷窺陛下後背,何進額角汗如雨滴。
  許攸先前耳語,在腦際不停回響,愈發清晰:“阿閣兵亂,千載難逢。大將軍需細思量:‘只誅宦官乎’?”
  只誅宦官乎?
  只誅宦官乎!?
  只誅宦官乎?!
  “若趁機弒君,嫁禍十常侍。內外禍患,壹並剪除。那時,朝中大權盡入我手。大漢帝位,亦為太子所得。二全齊美,何樂不為。”心念至此,利欲熏心。
  何進出身屠戶,慣持刀主宰。換作旁人,許不敢弒君。然此時此刻,何進卻惡向膽邊生。
  手握劍柄,亦步亦趨,走向新帝。
  樓上樓下,酣戰壹處,無暇他顧。避入樓內的百官,擁擠成團,亦無從得見。新帝牽掛戰局,更心無旁騖。
  便在此時,何進奮然拔劍,直刺新帝後心。
  眼看便要血濺五步,危急關頭。新帝竟閃身避過。
  “呃?!”便在何進目瞪口呆時,新帝回身壹劍。
  鬢須寸斷。
  耳根壹痛,右耳已被斬下。
  “啊——”何進劇痛捂臉,踉蹌後退。
  新帝仗劍獨立,雙目泛紅:“大將軍,自尋死路!”
  千算萬算,棋差壹招。豈料新帝,竟是劍擊高手。個人勇武,遠超屠夫何進。
  何進劇痛鉆心,不管不顧,壹聲怒吼:“王匡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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