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

傲骨鐵心

歷史軍事

“老三,妳醒了沒?” 清晨的壹聲呼喚讓壹夜未睡的李子榮意識到自己必須正視眼前這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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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1章 他不介意的

司禮監 by 傲骨鐵心

2021-1-11 23:18

  可看老祖奶奶這架勢,認定他在人家丈夫、公婆面前浪了,這會是怎麽說也說不清了。
  越是解釋,就越是不討喜。
  女人這種生物,有的時候是不講道理的。
  於是,良臣明智的選擇閉嘴。
  他希望時間可以冷淡巴巴的心緒,平息她的醋勁和怒氣。
  等到巴巴恢復理智,再來細說這事,則事半功倍。
  然而,他錯了。
  他的沈默換來的不是巴巴的平靜,而是巴巴的咄咄逼人。
  做賊心虛!
  客印月認定了,妳魏良臣不是做賊心虛,怎麽就不敢吭聲了。
  於是,氣勢洶洶,壹連串的質問,把個良臣弄的壹句話也說不出。
  妳有理妳怕啥!
  良臣想到了阿巴泰那小子,如今,他魏公公是沒理啊。
  就是有理,也怕啊。
  瞅壹眼別的女人,都是男人的原罪。
  況,他真的犯罪了。
  許是說的累了,客印月也懶的再說,就那麽躺在床上,盯著半跪在地上的良臣。
  既不讓他起來,也不讓他出去。
  就這麽僵著。
  良臣真是半跪著的,壹條膝蓋都跪的生疼。
  可不敢起來,怕老祖奶奶又劈頭蓋臉再罵壹通。
  隨著時間流逝,良臣終是受不了膝蓋的疼,開口尋求突破機會,他壹臉哀求道:“巴巴,壹切都是我的錯,妳不要再生氣了,原諒我,好不好?”
  “不是妳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客印月兀自生著悶氣,這口氣性她可是悶了幾天,哪能就這麽痛快的發了。
  “以後,我不再見她就是。”良臣違心道,知道不這樣做,今晚這關難過。
  女人嘛,順著她就行。
  反正大老爺們在外,私不私、通不通的,她又不知道。
  大致就是彩旗可以飄飄,紅旗不能倒的道理。
  他魏良臣兩世為人,難道還能真折在壹個寡婦手裏不成。
  客印月聽了這話,卻是眉頭壹挑,扔出三字來:“妳發誓。”
  “我……我發誓。”
  良臣心裏打突,意識不妙,遲遲不肯發誓。
  客印月等的著急,氣的催道:“妳發啊。”
  “怎麽發?”良臣的聲音有氣無力。
  客印月沒吱聲,但呼吸明顯加快,顯是氣性又要上來。
  良臣嚇的趕緊道:“我發,我發……若我以後再見李娘娘,就天打五雷轟。”
  “不得好死”這幾個字楞是沒敢加。
  舉頭三尺有神明噢。
  至於天打五雷轟,他是不怕的。
  他就不是中頭獎的命。
  “這個不行。”客印月對這個誓言極為不滿意,哼了壹聲,竟對良臣說,“我說壹句,妳學壹句。”
  “嗯?”
  良臣暗道壞了,這位老祖奶奶的毒誓肯定要人命。
  吱吱唔唔的,不肯表態。
  客印月惱了,抓起枕頭砸了過去。
  良臣被砸了個正著,眼看著巴巴又在摸什麽東西,終是慫了,暗嘆壹聲,說了壹個好字。
  聽了這個好字,客印月方才不抓狂,有些滿意的醞釀了下,壹字壹句道:“聽好了……我魏良臣對天發誓!”
  “我魏良臣對天發誓!”良臣紮心痛。
  “以後再和西李那個賤人私通……”客印月生怕小情郎聽不清,把個字音說的很正。
  良臣沒的辦法,只得違心跟著學了遍。
  說完,等著最終的誓言判決。
  沒叫他等久,客印月拋出了毒誓的毒處——“就叫皇爺閹了我的子孫根,從此做個真老公!”
  噝!
  良臣眼珠子瞪的老大,這誓言太毒了,怎麽能這樣!
  “妳說不說?”
  客印月倒是不威逼了,只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
  良臣左右為難,照說吧,心有不甘。不說吧,此關難過。
  為難之際,忽的靈光壹閃,繼而想也不想便照說了:“就叫皇爺閹了我的子孫根,從此做個真老公!”
  “這還差不多。”
  客印月緊繃的臉終是緩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情郎壹會,便將手伸向了他,“起來吧。”聲音都變得甜甜的。
  良臣松了口氣,知道這關算是過了。忙握著巴巴的手順勢起身。
  客印月拍了拍床板,示意良臣上來。
  良臣也照做了,貼著巴巴的身子坐了。
  “妳自己發的毒誓,可沒人逼妳。”
  客印月小鳥依人的偎在良臣懷中,“我這也是為妳好,那賤人畢竟是小爺的女人,要是出了事,妳要掉腦袋的。”
  “我知道。”
  良臣在臉上擠出點笑容,以迎合關愛他人身安全的巴巴。
  內心裏,則是思量壹件事,那便是幾時把名字給改了。
  “妳知道就好。若非在意妳,我何必如此。”客印月傾聽著情郎胸腔的聲音,撲通撲通的,甚是好玩。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良臣兩手壹抄,將巴巴抱的緊緊,只是眼神很是迷離。
  被情郎抱了壹會,客印月身子微動了下,然後輕聲在情郎耳邊低語壹句:“多久沒嘗過腥了?”
  情朗自是說許久未有過。
  “世上哪有貓兒不嘗腥的。”客印月嬌笑壹聲,也不計較良臣說的是真還是假,在他臉上親了下,羞道:“今晚叫妳嘗個腥。”
  唔!
  這個好。
  良臣受用,卻又詫異:“妳不是要替二哥守節麽?”
  “他不介意的。”
  說完這話,客印月便抱著良臣躺了下來,爾後將情郎的手夾住。
  良臣意動情動,默誦佛號: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翻身壓了上去。
  壹番雲雨,嘗完腥後,良臣筋疲力盡,累的直吐舌頭。
  色字頭上壹把刀,古人誠不欺他。
  “還說沒嘗過腥,就妳這樣,不知偷了多少呢。”
  客印月掐了良臣壹把,雖說良臣終是叫她快活了,但過程之中卻明顯有幾次青黃不接。身為女人,客印月如何不知緣故。
  這混蛋,定是在別的地耕多了。
  良臣訕笑壹聲,鐵打的漢子,流水的女人,以後是得節制些。
  想了想,輕聲道:“巴巴,我過兩日就要離京了。”
  客印月怔了壹怔:“要去多久。”
  “不知道。”良臣搖了搖頭,他也不確定。輕輕撫摸著巴巴的臉蛋,柔聲道,“我不在的日子,妳可要照顧好自己。”
  “這些年,也沒人照顧我。”客印月的聲音有些幽怨。
  良臣親了她壹下:“有機會,我會回來看妳的。”
  客印月嗯了聲,問他:“妳夜裏還走麽?”
  “不走。”
  都這麽晚了,還能去哪。
  良臣正想摟著巴巴好生睡壹覺,卻發現巴巴的手不老實,嚇了壹跳:“妳做什麽?”
  “讓妳多吃點。”
  客印月唔唔兩聲,含糊不清。
  良臣驚住了,驚駭難言。
  許久許久,良臣長出壹口氣。
  這口氣,是升天,也是解脫,更是劫後重生般的慶幸。
  旋即,卻愕然的看著身邊的巴巴。
  “妳這又是在做什麽?”
  “我想給妳生個孩子,免得妳以後沒了子孫根,埋怨我沒給妳魏家留香火。”
  客印月說話的時候,身子下面墊著厚厚的被子,兩條白嫩的長腿緊緊豎在墻上。
  人世間,唯有倒流方顯真情。
  良臣,很感動。
  老祖奶奶竟然要給他老魏家留香火,這真是……無以言表。
  ……
  次日離別,良臣和巴巴手拉手,彼此深情對視,互相交待若幹後,又是壹番兒女情腸。
  最終,魏公公難舍難分的揮淚告別。
  洋財未發,何以家為!
  舍小家,顧大家,方為人間正道。
  “巴巴,等我回來,壹定要等我回來!……”魏公公含淚將視線從同樣梨花帶雨的老祖奶奶臉上移過,他痛苦,萬分痛苦。
  因為,他有句沒敢說。
  那就是,巴巴,妳千萬不要背著我偷人啊!
  巷子兩側,小田他們守了壹夜,盡忠職守。
  望著天使公公扶墻而來,眾人都是心疼:主公辛苦了!
  “公公,妳手沒事吧?”真田上前扶住魏公公,壹臉舍不得。
  “我手有什麽事?”
  魏公公不想在手下面前丟人,奈何真要人扶上馬才行,於是假裝宿醉,搭在真田身上。
  連番劇烈運動,讓他身體被搗空,單憑自己想要上馬,頗是困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見到天使公公能夠上馬,真田和小田他們都是長松壹口氣,個個壹臉慶幸的樣子。
  魏公公看的莫名其妙,咱家是腿肚子不得勁,妳們楞瞅我手做什麽!
  走到半路,才算回過味來,頓時惱羞成怒:咱家有那麽不堪!
  帶著壹肚子火回到南苑營地時,鄭鐸卻過來報稱說小國舅壹大早就派人過來等著魏公公哩。
  鄭國泰這小子還記著我?
  良臣現在對鄭國泰很沒好感,因為這小子自打把他弄進京後,對他魏案首就不聞不問,十足壹個負心人啊。
  便是不能阻止他姐夫的荒唐事,事後提上幾盒點心,帶上幾張銀票探望壹下他魏公公,也是極好的啊。
  不過聽壽寧說,鄭國泰倒是認購了三十份海事債券,因而說起來,人家也是他魏公公的客戶。
  客戶永遠是上帝。
  魏公公公私分的明,當即叫人把鄭國泰使者帶過來,想看看這位國舅爺無事不登三寶殿為的啥。
  人帶過來後,他倒是楞在那裏:眼面前這人不是那胖子是誰?
  那胖子也是楞住了:眼面前不是那鄉野小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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