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驛路羈旅&帥犬弗蘭克

科幻小說

熊熊燃燒的卡茲莫丹海域中,庫爾提拉斯第三艦隊先遣分隊只剩下了最後壹艘戰艦,還在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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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艾露恩開了新堂口,我是話事人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by 驛路羈旅&帥犬弗蘭克

2022-12-9 22:49

  布萊克的報復計劃還沒開始就破產了。
  他花了大半夜的時間,把自己在尼奧羅薩從瑪維身上抽來的那壹縷月夜戰神的力量,又通過神力賜予還給了瑪維。
  雖然沒能把她救醒,但好在力量已經不再流失。
  瑪維的情況也穩定下來。
  依然是重傷昏迷,但最少不再有生命危險了。
  倒也沒有讓海盜白幹,在他把月夜戰神的力量物歸原主後,在海盜人物卡上便跳動出了新的文字:
  艾露恩女士對妳的行為表示贊賞,祂看到了妳的仁愛。
  “唉……”
  布萊克長嘆了壹口氣。
  頭疼的海盜掃了壹眼守望者的職業詞條,月夜戰神帶來的職業增幅還在,神話職業的銘刻也沒有消失,總算是挽回了壹點難受的心思。
  “我這拿來還沒捂熱呢,又還了回去。”
  臭海盜站在自己的大床邊,看著躺在上面,蓋著奢華的熊皮大氅的瑪維。
  昏迷中的典獄長女士安靜如睡美人。
  她臉色慘白,有種病態的嬌弱,這和她身為守望者首領的堅毅氣質不太符合,但此刻將總是綁成單馬尾的長發披散在枕頭上,倒是多了壹種少見的柔和感覺。
  “我每次遇到妳都沒好事,我現在後悔把妳抓回來了。之前搶了我的戰利品,搶了我的錢都不說了,現在連我的床都搶走了。
  妳還真是我命中克星。”
  海盜揉著額頭吐槽了壹句。
  他伸出手在影歌女士的額頭上狠狠敲了壹下作為懲戒,人家都這麽慘了,再去折磨她就算是臭海盜這樣的混球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他還是稍有點底線的。
  雖然很靈活,但還是有的。
  而且瑪維·影之歌也不是什麽孤家寡人。
  人家還有個弟弟。
  盡管很低調,但瑪維的弟弟可是個非常牛逼的人物,牛逼到布萊克都不敢輕視,那家夥差壹點就成為了艾薩拉之後的第二位精靈之王。
  而且這對姐弟之間關系很好,雖然已經可能快壹萬年沒見過面了。
  但萬壹欺負的狠了,惹出弟弟來報仇,海盜也要很頭疼。
  他現在就很頭疼。
  “煩死啦。”
  臭海盜罵了壹句,惡狠狠的說:
  “真想把妳現在就丟進海裏,自生自滅去!”
  說完,他氣鼓鼓的轉身離開,砰的壹聲關上大門,又叮囑塞菲爾看著點,便溜溜達達的又朝著底艙走去。
  哼,那邊還有壹個守望者俘虜呢。
  欺負不了瑪維,我還欺負不了妳?
  在海盜走後,船長室裏靜悄悄的,塞菲爾推開門看了壹眼,確認壹切無事後便退了出去。
  身為大副的她是要在夜間執勤的。
  在納格法爾號上下轉壹轉,確認壹切無誤,已經成為了塞菲爾的習慣。
  從這壹點來說,大副龍還是非常稱職的。
  在塞菲爾也離開之後,時間壹分壹秒的過去,某個瞬間,躺在床上的瑪維突然眨了眨眼睛,如沒事人壹樣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活動了壹下手腕,打量著四周。
  雖然還虛弱,但遠未到瀕死的程度,可悲的臭海盜還敢自稱為獵手……太丟人了,連假死這樣的技巧都沒掌握嗎?
  瑪維無聲的笑了笑。
  她如幽靈壹樣悄無聲息的從床上起身,打量著海盜的船長室,左邊是壹大排書櫃,放滿了各種書籍。
  從小法師們學習的基礎魔法導論,到大法師才能入門的魔法八學派的晦澀論文,從東部大陸地理誌,到海盜自己按照記憶繪制的艾澤拉斯地圖。
  僅僅從藏書的角度而言,這幾個書櫃不值壹提,但從知識獲取效率來說,布萊克這個海盜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施法者。
  這壹點從他專門存放試卷的小書櫃就看得出來。
  瑪維伸手打開那個小書櫃,拿出壹沓試卷看了看,從第壹張試卷的錯誤百出,到最後幾張的滿分,無壹不代表著布萊克這個混球的另壹面。
  這個勤學的程度,已經超過很多守望者老兵,哪怕在艾露恩姐妹會裏都少有如此深入研究魔法理論的家夥。
  影歌女士放下了手裏的試卷。
  赤著腳上前,又從書櫃裏拿起壹份破碎群島地圖,展開壹看,就看到海盜在那地圖的蘇拉瑪城上劃了個紅叉。
  還專門用薩拉斯語標註出“影之歌家族祖宅”的位置,他似乎曾想過要在祖宅裏設下埋伏,給瑪維壹個教訓。
  這看的典獄長捂嘴輕笑,這個臭海盜還真是記仇。
  不過在書櫃對面的展覽櫃裏放著的東西,就讓瑪維喜歡不起來了,壹整排被精心處理過的顱骨放在那裏。
  有獸人的,也有人類的,還有精靈的,最奇怪的是壹個機械腦袋。
  看著壹陣滲人。
  這個收藏癖好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影歌女士搖了搖頭,漫步走到布萊克的書桌前,看了壹眼那粗俗又華麗的,巨魔風格的金椅子,眼中閃過不喜,也沒有隨便坐上去。
  她仔細觀察了壹下,海盜的書桌下方有個觸發式的魔法陷阱,很難察覺。
  在床鋪的另壹頭擺放著壹個並不大的衣櫃。
  裏面有布萊克常穿的幾套衣服,海盜王套裝、骨鐮戰甲、腐蝕者法衣還有吉爾尼斯風格的禮服、庫爾提拉斯風格的貴族獵裝。
  最讓瑪維感覺到無語的是,這櫃子裏還放著塞菲爾的兩套衣服。
  影歌女士倒是沒有感覺到憤怒。
  完全沒必要。
  畢竟塞菲爾早就死了,和死人爭什麽呀。
  繞著船長室走了壹圈,影歌女士最終在船艙墻壁的掛鉤上,看到了壹個讓她眼前壹亮的東西。那是壹個精致的魔法提燈,用銀水晶和秘銀制作的。
  比起魔法物品,更像是壹件工藝品。
  她見過這盞燈,在壹萬年前……
  瑪維觸摸著那盞燈,在她接觸時那燈便點燃微光,讓她會心壹笑,然後伸了個懶腰,又躺回了床上。
  她也很累了。
  但願今晚能睡個好覺吧。
  ……
  下艙裏,布萊克坐在壹處雜物箱上。
  小魚人在他身後收拾著那些從行囊中散出來的雜物,它的海底猛獸在水池裏吐著泡泡,大貓頭鷹站在艙室的木桿上,瞪著大眼睛看著布萊克喚醒那個昏迷的墮落守望者。
  蹲在壹邊吃著海魚的醜龍沙德沃克很想扯著嗓子喊壹聲,但它害怕布萊克,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布萊克叼著矮人煙鬥,伸出手指,點在眼前昏迷的塞拉·月衛的額頭處。
  這守望者的貓頭鷹戰盔已經被取了下來,露出了壹張精靈妹子標準的瓜子臉。
  好吧,並不難看,精靈們就沒有難看的。
  不過塞拉是個真正的暗夜精靈,所以她的皮膚不如瑪維那麽白皙,是充滿了神秘感覺的幽紫色,在額頭處點綴著壹枚月牙頭環的裝飾。
  臉上有青色的戰紋。
  紋身這個習俗啊,艾澤拉斯很多種族都有,不過暗夜精靈的面紋是獨樹壹幟,在她們的文化裏,不同的面紋代表著不同的含義。
  比如月之祭祀們在完成漫長的“實習期”轉正之後,都會在月神儀式上為自己紋上面紋,這相當於壹種信仰的誓言。
  普通精靈也有面紋的習俗,守望者就更不用說了,她們雖然打架兇猛,提刀砍人很擅長,但她們確實是信仰體系中的成員。
  把她們稱之為“戰鬥牧師”或者“戰鬥修女”壹點問題都沒有。
  但可惜,海盜對於精靈面紋的研究並不多,他看不懂塞拉的面紋代表著什麽含義,不過守望者們和惡魔獵手很相似,大都是苦大仇深的出身。
  所以應該和復仇,拯救和守護相關。
  “醒過來。”
  布萊克的手指點在塞拉的額頭處,用古神語隨口說了句,屬於薩拉塔斯的壹縷虛空神力被布萊克召回。
  很快,昏迷的塞拉·月衛就睜開了眼睛。
  那是壹雙混沌黑暗,欲擇人而噬的瘋癲眼眸,在蘇醒的壹瞬,塞拉就嚎叫著伸出手要掐住布萊克的脖子。
  嘴裏還念念有詞著恩佐斯的墮落之音。
  “啪”
  精準壹耳光打在了塞拉臉上。
  帶著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撞擊,直入月衛的思緒之中,就和當初布萊克對付發狂的納特·帕格壹樣,壹耳光打的月衛捂著臉呆立在原地。
  “醒了沒?”
  布萊克吐了口煙圈,問了句。
  月衛楞在那裏不說話,壹副“臭海盜再愛我壹次”的表情。
  “唔,看來沒醒。”
  海盜拉長聲音說了句,又揮起手掌,月衛猛地向後壹縮,眼睛裏雖然還有混沌之光,但最少整個人安靜下來了。
  “很好。”
  布萊克滿意的點了點,他問到:
  “還能聽到聲音或者看到幻象嗎?”
  “嗯。”
  塞拉·月衛是沒見過布萊克的,就算在守望島被劫掠的時候,她也在帶人襲擊夜之子,並沒有和海盜打過照面。
  她現在腦子也非常混沌,很多記憶像是被剪碎又重新縫了起來,根本不能思考,壹思考就腦殼疼。
  那表情很呆滯。
  但剛才布萊克那壹巴掌證明了海盜能“治療”她,守望者的求生本能讓她立刻抓住了這壹根溺水者的稻草。
  面對布萊克的詢問,她啞著聲音,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我時時刻刻都能聽到黑暗之神在對我低語,它在召喚我回歸溫暖的虛空。我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壹個被眼球和觸須腐蝕的世界,萬物皆是黑暗的恩賜。
  它們在誘惑我接納它們。
  它們無處不在。”
  “哎呀,妳這個病情很嚴重啊。”
  臭海盜又吐了口煙圈,活動了壹下手指,對眼前明顯還處於不正常狀態的月衛說:
  “我現在有兩個治療方案,壹個比較慢,但不受苦,另壹個收效極快,但妳估計要吃點苦頭。妳選……”
  “我想恢復,我不怕疼!”
  月衛抱著腦袋尖叫到:
  “讓它們閉嘴!求妳,讓它們別說話了。”
  “很好,妳比我另壹個病人配合多了。”
  布萊克咧嘴壹笑,左手托起塞拉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右手分開五指,屬於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在他手心化作精神鞭撻的卷須。
  他對塞拉說:
  “忍著點,乖孩子。”
  “嗯。”
  堅強的守望者副官這會就像是無助的孩子壹樣,雙眼中帶著祈求,她真的不想再沈淪於腐蝕者的虛空囚籠中了。
  過去壹段時間的精神折磨已超過了塞拉·月衛的承受極限。
  她並非不能忍受痛苦的折磨,但面對虛空,直面古神的恐怖,並非單純的意誌強大就能豁免抵禦。
  無數人嘗試過,無數人失敗過。
  這是壹場有來無回的單程遊戲,可沒有中途不玩退票的壹說,對於塞拉·月衛而言,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在崩潰又重組成更黑暗的東西。
  她預知到了自己可悲的未來。
  她不想成為古神陰謀的犧牲品,她就必須抓住眼前這根救命稻草。
  “妳已經回不去守望島了。”
  布萊克微笑著對月衛女士說:
  “雖然妳的心還屬於艾露恩,但妳的靈魂已染上虛空之毒,妳的同伴或許可以接納妳,但為了她們的生命著想,我覺得妳應該離她們越遠越好。
  但妳也不必擔心無處可去。”
  海盜將右手中翻滾不休的虛空卷須緩緩的貼在塞拉·月衛的額頭,他說:
  “我會給妳提供壹份工作。
  我會幫妳祛除恩佐斯的墮落印記,我會把妳從地獄裏撈回來,妳可以繼續為艾露恩服務,繼續為月神奉獻妳的忠誠。
  我不會阻撓這壹切。
  但從今往後,妳必須先完成我吩咐的工作,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尋回自己的人生,妳答應嗎?”
  “我……答應!”
  月衛如脫離海水,即將渴死的魚,她的下巴在布萊克手中不斷的顫抖,恩佐斯的墮落回響正在卷土重來。
  她的眼神在迷離中又變的混沌而嗜血。
  她的意誌就如航行於大海的驚濤駭浪中的壹葉扁舟,隨時可能船毀人亡。
  在最後的清醒裏,她雙手抓住布萊克的左手手腕,慘叫到:
  “救救我,艾露恩,救救我……求妳……”
  “很好,慧眼識珠啊,壹眼就看出我是被艾露恩女神關註的人,就沖妳這份見識,我就不能見死不救嘛。”
  臭海盜哈哈笑著,將右手貼緊在塞拉·月衛的額頭。
  下壹瞬,在月衛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中,他輕聲說:
  “歡迎上船,月衛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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