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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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大骨湯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桃夭夭瞇著眼睛,看著面前能裝下壹個人的巨大的鐵鍋。
  鍋下點著壹個簡易的爐竈,其中塞了很多柴火,烈火熊熊燒著,火勢很大。鍋裏盛著滿滿壹鍋水,“咕嘟咕嘟”地冒著小氣泡,要不了多久就能燒開。
  “老杜呀,”桃夭夭訕笑著,看向拿著根燒火棍生活的杜子規,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妳這是幹嘛?煮餃子?那我可有口福了!嘿嘿嘿……”
  被煙火熏得有些難受,杜子規兩眼淚汪汪地擡起頭,輕輕咳嗽著,擠出壹個笑:“咱不煮餃子。”
  “那咱煮啥?”桃夭夭歪著頭,壹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試圖用賣萌軟化對方的心,“嫂子?”
  杜子規啞然失笑,放下燒火棍,連連搖頭:“傻丫頭,哪來的嫂子。咱不煮餃子也不煮嫂子,咱們……”
  “……煮妳。”
  “哈!哈哈哈!”桃夭夭幹笑著,看著開始沸騰的水,稍微有些心慌:“別開玩笑了我的好姐姐,蒸炸豬燜燉,八大菜系各種做菜的菜譜,可沒聽說過煮桃木劍的呀!就我這壹把木頭,怕是連廣東人都不愛吃我吧……”
  杜子規沒有回答,又擺弄起那根燒火棍,沈默地捅著火。覃天柱抱著雙手,站在墻角,壹言不發。房間裏很安靜,只有烈火燒柴火的劈啪作響和鍋中水沸的咕嚕咕嚕聲。
  半晌沒人搭茬,桃夭夭聽著燒火燒水的聲音,愈發心虛了。
  鐵鍋裏的水已經燒開,杜子規咳嗽著,在鍋臺邊站起,伸手擦了擦被煙火熏得黑乎乎的臉,拍怕手,轉身去房間壹角取著什麽東西。
  桃夭夭見狀,連忙開始繼續跟綁著自己雙手的繩子鬥爭。
  “別白費力氣了。”杜子規低頭翻找著東西,頭也不回地說道,“那是捆仙索,沒人給妳解咒的話,壹直到妳腐朽成壹把灰,都不會脫落。”
  “謔!牛逼!”桃夭夭不假思索的捧著,希望能當壹條舔狗,換壹條性命。
  拿了幾紙包,杜子規回到竈臺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桃夭夭:“別怕,不是要吃妳,只是用妳熬壹劑藥罷了——妳下鍋以後,會被煎熬壹陣兒,不過很快……”
  “……就會死了,也再感受不到痛苦了。”
  杜子規的笑讓桃夭夭毛骨悚然,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些小手段行不通了,索性也撕破了臉,沒好氣地問道:“我說老杜,妳到底要幹什麽?把我熬成湯又有什麽用?鎮宅辟邪?妳不如直接把我掛上呢!”【…#.. …~最快更新】
  輕笑著,杜子規扯開紙包,將壹味味不知是藥材還是十三香的材料倒進鍋裏,拿了個巨大的湯勺攪拌著,房間裏頓時滿屋奇香。
  “傻丫頭,不是告訴過妳嗎?妳就是壹味藥。”杜子規壹邊熬湯,壹邊解釋著,“對於宋美人,妳是壹味很重要的藥,所以他把妳削成桃木劍,寄存在上善家。”
  桃夭夭冷笑壹聲,沒好氣地道:“我當然知道!我那個神經病公公,想要用我的壹身桃枝做桃木骨,用作復活我那個英年早逝的婆婆。哼,這還用妳說?”
  杜子規不置可否的笑笑,又往鐵鍋裏加了壹位藥,房間裏的藥味兒更濃郁了。“對於杏仙,妳也是壹味藥,妳可能不知道,當初妳壹下山就遇到她,可不是什麽緣分——她可是壹直在山腳下等了妳二十年,等妳修成人形下山。擄走桃蓁蓁的那幫土匪,也是她安排好的,費了好大的功夫,只為能合理的接近妳,獲取妳的信任……”
  “呸!”桃夭夭啐了壹口,差點兒吐在鍋沿兒上,“扯淡!杏兒姐明明是真心疼我,拿我當親妹妹看。我們姐妹情比金堅,可不是妳這個叛徒能夠妄加揣測的!”
  “哦?”杜子規擡起頭,意味深長的笑著,和桃夭夭對視了幾秒,聳聳肩:“好吧,妳要是這麽想我也沒辦法。反正,懂得人自然懂,不懂妳說了也沒用。”
  桃夭夭皺起眉頭——懂的人自然懂,她最煩這句屁話。
  見桃夭夭油鹽不進,杜子規也不再說什麽。或許,她本來就不在乎桃夭夭怎麽想,只是隨口談天罷了。她專心致誌的熬著藥,待所有藥材都進鍋,便蓋上了鍋蓋,哼著小曲,又到房間角落裏翻找起其他東西來。
  看著杜子規毫不設防的背影,桃夭夭無聲地冷笑壹聲,開始繼續為自己的自由作鬥爭。
  開什麽玩笑,壹根捆仙索就想捆住本姑娘?我是叫桃仙,可那只是我自己吹牛逼罷了,妳還真當我是仙兒了?
  趁著杜子規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桃夭夭閉上雙眼,屏息凝神,氣沈丹田,鼻孔中呼出壹團淡淡的桃花瘴。這壹團瘴氣似乎有意識壹般,悄悄地飄到桃夭夭身後,慢慢落下,落到桃夭夭綁著的雙手上。
  “嘶——”咧了咧嘴,桃夭夭低聲的叫著。她特意強化了這朵桃花瘴中的腐蝕性,即便是她自己的皮膚,也扛不住這瘴氣的腐蝕。以此來將捆仙索腐蝕斷裂,可行性應該很高。
  忍著手腕處的疼痛,過了幾秒,桃夭夭試著拽了拽雙手,眼睛壹亮——有效果!繩索雖然沒有完全斷裂,但確實松了壹些!
  只是……照這個進度的話……
  看了壹眼鍋蓋邊上不斷漏出來的熱氣,桃夭夭有些擔心。照這個腐蝕進度,只怕出鍋了三鍋餃子,捆仙索才會斷掉。
  正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不遠處的杜子規直起腰來,扛著壹包巨大的裹屍布,朝著這邊走來。
  桃夭夭連忙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腰板筆直的坐好,假裝出壹副好奇的樣子,和杜子規搭訕:“妳抱的啥玩意兒?等身抱枕?”
  “我抱著個娃娃。”杜子規調侃著,走到竈臺邊,把近兩米長的碩大布包放在地上,緩緩掀開。
  露出其中包裹著的,壹具高大的蒼白骨架。
  “這是……”桃夭夭眉頭緊鎖,心裏有了些猜測——個子這麽高的人,她認識的很有限,是以下意識的看向門口近兩米高的大個子覃天柱。
  “是妳想得那樣。”杜子規笑笑,伸手揭開鍋蓋,艱難的舉起裹屍布,將其中的白骨傾倒進鍋中。
  桃夭夭倒吸壹口涼氣,結結巴巴地問道:“老,老杜,妳不是說要煮我嗎?怎麽開始燉這十全大骨湯了?”
  杜子規沒有理睬,轉頭看向覃天柱,指著鍋裏,調笑道:“看!妳的骨頭被我煮啦!”
  覃天柱憨厚地笑起來,露出滿口的大白牙。
  妳丫的牙不應該在鍋裏嗎?!
  桃夭夭有點兒心慌,杜子規的這位鬼父……呸,鬼夫,不斷的在刷新自己的認知下限。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變成鬼將,再是不喘氣不費勁的把杜子規扛了起來,現在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屍骨被褻瀆,甚至稱得上是挫骨揚灰……
  妳還笑?妳身為壹個鬼的尊嚴呢?
  看著傻笑的覃天柱,桃夭夭心裏更害怕了,不斷地祈禱這,希望這鍋骨湯多燉壹會兒,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弄斷捆仙索。
  但很顯然,杜子規並不打算將這些白骨熬到入味。將裹屍布丟到壹旁,她的臉上帶著讓桃夭夭毛骨悚然的笑,徑直向驚恐的桃木劍走了過來。
  “該妳啦,親愛的。”杜子規笑著,輕而易舉的將桃夭夭抱起來,扛在肩膀上。“便宜妳啦,能和妳姐夫洗個鴛鴦浴。唉……人家好嫉妒呀~”
  “別!姐姐!別呀!給個機會!”被杜子規舉到鍋的上方,桃夭夭不僅嗅到了藥膳大骨湯的香味,也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她開始瘋狂的掙紮,在杜子規肩頭扭來扭曲,嘴裏不住討饒:“好姐姐!求妳放過妹妹吧!讓我和姐夫的屍骨洗鴛鴦浴也不合適呀!妳先把我放下來,有什麽事好商量!姐姐!姐姐求妳了姐姐!嚶嚶嚶!”
  對於桃夭夭的求饒,杜子規沒有作出任何反應,自顧自的將桃夭夭舉起,正位於鐵鍋上方。
  就在她即將松手,把最後壹味藥材放進鍋裏的時候——
  “砰!”
  房門忽然被撞開。
  有人闖了進來。
  ……
  “妳……認真的?”
  宋九月看著面前的紅毛猴子,神情糾結。
  猴子腰部的傷已經接受了緊急包紮,被不知從哪兒找到的布條緊緊纏住,起碼止住了血。她的手裏拎著壹根長長的紅繩,紅繩的其中壹端,已經系在了葉長溪的手腕上。
  “吱吱!”猴子叫著,壹只獨眼瞪著宋九月。
  金牌翻譯官宋小泠同學再次上線,以獨特的表達方式,悉心翻譯著:“慫逼,怕了?”
  “別說臟話。”在小泠的腦瓜上敲了壹下,宋九月咧咧嘴,甩了甩被震得生疼的手,看向猴子,沒好氣地道:“我怎麽知道妳有沒有使什麽手段?萬壹妳這同心鎖,又把小爺搞得不死不活,我豈不是血虧?”
  猴子仰著頭,火紅的獨眼中滿是鄙夷。
  不需小泠翻譯,宋九月都聽到了壹句無聲的“慫逼!”。
  “嘿!老子怕妳不成?”宋九月被激出火氣來,掀開拖布布條制成的簡易眼罩,開始查探這根紅繩。
  紅繩上有淡淡的靈力運轉,強度不高,遠遠比不上常規的“同心鎖”法術。
  看了壹眼,左眼便又開始脹痛。宋九月連忙將眼罩帶好,面色糾結,壹時不知如何是好。
  “吱吱!”猴子尖利的叫道。
  小泠繼續翻譯:“妳,害怕,的話,自己,使用,同心鎖,啊!”
  廢話,我要行不早就上了嗎?
  宋九月腹誹著,卻不好意思說出來。雖然他從葉長溪那裏繼承了魔改版的同心鎖,但這玩意兒的效果實在霸道,宋九月迄今為止也只敢用這個仙術召喚些質量比較好的鎖鏈。如果貿然將自己和葉長溪鎖在壹起,在找回記憶的同時,兩個人的靈力可能又會重新灌輸進各自的身體……
  倒不是怕失去現在半步宗師的力量,只是宋九月的靈力壹旦減弱,怕是連這顆火眼金睛都無法負載,當場腦袋開花,沙卡拉卡。
  但記憶又不能不找……
  宋九月想著,在桃蓁蓁葉秋等人的註視中,花了好久才做出決定。
  “來吧!”他伸出手,示意神侯將紅繩纏在自己手腕上。與此同時,他看向身旁最為可靠的小泠,叮囑道:“如果這猴子有什麽可疑動作,妳就第壹時間……砍死阿盧和那只雞!”
  小泠點點頭,壹臉臨危受命的嚴肅,就差敬壹個少先隊隊禮了。
  小家夥認真的樣子讓宋九月踏實了壹些,他深吸壹口氣,看向猴子:“開始。”
  紅毛猴子點點頭,開始往宋九月手腕上系紅繩。
  旁邊圍觀的葉秋面露關切:“九月,要不咱算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呀,萬壹……”
  “不然怎麽辦?妳把老子的記憶還我?”宋九月沒好氣地回懟道,“我至今為止都不知道妳到底是誰!妳們這群殘兵敗將我壹個都不認識,還壹個個老跟我提桃夭夭!桃夭夭到底他媽誰朋友啊?!”
  聽到桃夭夭,桃蓁蓁和葉秋異口同聲地喊道:“不重要!妳不記得最好!”
  壹個是覬覦桃夭夭的宋九月情敵。
  壹個是始終反對這樁婚事的婆家人。
  雖然不知道內情,但這兩個比自己帥的小白臉的反應,讓宋九月找回記憶的心更加堅定了。
  “趕緊的!”宋九月催促著半天沒系好繩子的猴兒,“我倒要看看這桃夭夭到底是何方神聖!”
  猴子的手終究不如人類靈巧,猴兒又花了壹點時間,終於將繩子系好,先看了眼壹臉膽怯的葉長溪,又看了眼壹臉忐忑的宋九月,“吱吱”叫了壹聲。
  “各就位!”小泠翻譯道。
  “吱吱!”
  “預備!”
  “吱——”
  “開始!”
  話音剛落,葉長溪和宋九月應聲倒地,昏迷不醒。
  為了避免青龍偃月刀過於緊張殺雞給猴看的情況發生,紅毛猴子高舉雙手,退後幾步,示意自己已經不再施法,之後發生的壹切與自己無關,但她仍然擁有最終解釋權。
  其余眾人緊張的看著昏迷的兩人。
  連接著葉長溪和宋九月的紅繩上亮起微微的紅光,忽然開始收縮,越來越短,同時展現出很強的拉扯力,將倒在地上的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
  待紅繩短到宋九月和葉長溪的雙手接觸在壹起時,紅光大盛,兩人的手腕交接處忽然鉆出無數根細長的紅繩,像是無數的細小觸手,將地上的兩人緊緊包裹在壹起。
  無數的紅繩裹住兩人,又開始收縮,被完全包裹的兩人緊緊貼在壹起,看起來像是壹個巨大的紅色的繭。
  小泠拎起雉雞,青龍偃月刀架在雞脖子上,朝猴兒投去詢問的目光。
  猴兒輕松的聳聳肩,微微壹“吱”。
  不急,等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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