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

我是你张老师

灵异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沉如水,神情严肃的站在柜台前面,呼唤着古董店的老板。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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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掌镜

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 by 我是你张老师

2019-6-21 14:22

  我要保护你!
  宋九月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颤,从心脏到四肢百骸,全身都感觉暖洋洋的。
  虽然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稳,还需要被妹子搀扶,看起来很是窝囊。但自己竟然能在前女友的心里有着如此地位,实在是让人很难不自豪啊!
  “喂,笨蛋。”宋九月笑着,停下脚步,任杨淼怎么拉扯,都不再前进一步。
  “走啊!”杨淼奇怪的看着宋九月,催促道:“还等什么呢?”
  用力挣开杨淼的手臂,宋九月摇摇欲坠的站在那儿,脸上干涸的血迹和淤青丝毫不能掩盖笑容的灿烂:“你先走,我一会儿追上你。”
  “”杨淼沉默了一阵儿,继而撩起鬓角的秀发,背对着楼道尽头的窗户,身周勾勒着阳光的轮廓,微笑道:“宋九月,我不傻。”
  宋九月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丢下你一个人先跑?”
  “你应该这么做两个人被一群人追着打,这样才合理。前男友祭天,法力无边,起码,还有一个人能走得掉。”
  杨淼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道理都懂,但谁会那么做?”
  宋九月轻松写意的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罕见的显出一丝痞气:“既然你懂,你一个弱女子就算留下来,又能做什么?怕我不患寡而患不均?”
  “我”杨淼眉头紧锁,眯着眼睛,却偏偏无法反驳。
  的确,她什么都不会,就算随便找一个女生单挑,也是输多赢少。
  之前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那个里气的男人果然靠不住!
  但事已至此,杨淼又自然不会把宋九月丢下,当真独自逃跑?
  没困难也要上,遇到困难,克服困难也要上!
  杨淼想着,贝齿轻咬,拉住宋九月的手,拼尽全身力气,拉着宋九月走向人群。
  像头笨牛似的宋九月终归还是身子太虚,没有力气。拗不过杨淼,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以葫芦娃救爷爷的气势走向那群看客。
  没走几步。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率先走过来,木着脸,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挡在两人的去路上。
  其余人也渐渐缓过神来,自发跟过来,乌泱乌泱的人群将前方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女侠!”宋九月不以为意,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欠揍似的和杨淼搭话:“咱们怎么办?像武侠片儿似的,踩着他们的肩膀,哒哒哒飞过去?”
  杨淼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希望那个人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们”
  她缓缓睁开眼,表情冷漠。
  “都给我,让开!”
  一声属于少女的呵斥声响彻整栋楼,宋九月从没有想过,杨淼竟也会展现出这种别有魅力的野蛮一面。
  但是,就算嗓门儿大,又有什么用呢?
  宋九月苦笑着摇摇头,想着该怎么劝杨淼相信,这群人的目标是自己,她现在还有机会离开。
  就在他心中盘算的时候,异变陡生。
  为首的眼镜男站了一会儿,忽然对着二人,低下头,侧身退到一边。
  或许是从众心理作祟,其余人等,也都有样学样,低下头退到走廊两侧,为二人让出一条通路。
  宋九月目瞪口呆这是哪一出?屈服于杨淼的人格魅力吗?
  杨淼没说话,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微笑,牵着宋九月的手,昂首挺胸的从人群中走过。
  走廊里,两侧的教室里,楼梯口,阶梯两侧
  到处都是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此时却像一群木偶一般,恭谨的低着头,夹道欢送,任由二人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到乡翻似烂柯人。
  宋九月就这样在茫然失措中,被杨淼拉着,一直走出了实验楼。
  二人手牵手走出了楼门。
  耳边忽然又响起师生们喧哗的话语声。上午的太阳高挂空中,阳光刺眼。
  宋九月眯起眼睛,仍旧满脸的难以置信,看着似乎恢复了正常的一切。
  “让一下!”一个男生抱着一堆不知具体是什么的实验器材,快步走过来。那些器材不小心蹭到了宋九月胳膊上,男生歉意的说了句:“对不起”,便又快速走开。
  好看的外语系小姐姐抱着封皮上写满外语的书籍,三五成群,莺歌燕语的从二人身边走过。有个妹子多看了宋九月两眼,宋九月下意识的对着她微笑,她又羞红了脸,低下头,跟在闺蜜身边快步离开。
  “刘老师您等会儿!有点儿问题还要跟您请教!”一个女生跟在一个教授后面,叫着。
  教授的脚步丝毫没有减缓,回过头,和蔼的笑笑:“下周一再说!我着急接孩子!”
  十点来钟接孩子,可太真实了。
  “你看,咱们现在才从那个嗯,不知道是什么的鬼地方里出来。”杨淼和宋九月手牵手,就像平常的校园情侣一样,并肩站在楼门前,看起来格外的登登对。
  “是吗?”宋九月苦涩的笑笑,揉了揉自己的脸嗯,还很疼,淤青一定没有散。刚才自己,是切切实实的捱了一顿狠揍啊。
  杨淼又用袖子轻轻的擦着宋九月的脸,心疼的道:“走吧,先去趟校医院。”
  不自然的躲开杨淼的手,宋九月咳嗽一声,尴尬的道:“不,不用了。”
  “那”杨淼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担心,却也没有坚持,而是顺着宋九月道:“先送你回家?”
  这一幕让人很诧异,宋九月低着头,像是个羞答答的大姑娘。杨淼则显得主动得多,进退有据而不失分寸,分明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女人。
  抽出被杨淼牵着的手,宋九月一瘸一拐的走开:“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谢,谢谢你了,再见。”
  杨淼愣住了,呆在原地,目送着宋九月走开。
  看着宋九月渐渐消失的背影,她咬住嘴唇,方才还满是柔情的一双美目里,瞬间填满了幽怨和愤怒。
  这和计划的不一样!为什么?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让他想起了那一切,可他怎么反倒对自己更加冷淡!
  杨淼跺着脚,恨得咬牙切齿,从牙根里挤出三个字:
  “桃!蓁!蓁!”
  “阿嚏!”
  桃蓁蓁打了个喷嚏,心里有些诧异,却很好的掩饰住,慢吞吞的收起镜子,摊开手:“就是这样!”
  “”桃夭夭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
  半晌,桃夭夭抬起头,盯着桃蓁蓁,虎视眈眈:“那面镜子,哪来的?”
  “朋友送的,不重要。”桃蓁蓁笑着,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副主人家的做派:“重要的是,宋九月,已经看到了需要看到的东西。”
  没错,宋九月以为自己是在被殴打时,灵魂出窍,偶然想起了童年记忆。
  实则不然,不过是镜中境罢了桃蓁蓁早就安排好这一切,故意让宋九月在那个时刻,那个境遇,想到那段回忆。
  “只要让他想起和杨淼之间的缘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桃蓁蓁自得的笑着,“夭夭啊,说起来,若是没有你,他们两个,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桃夭夭皱起眉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成拳头,怒斥道:“放屁!”
  “你只是个搅局者罢了被刻意安排进去的搅局者。”桃蓁蓁避开桃夭夭的怒目,看着自己摆弄着自己晶莹剔透的指甲:“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缘分这种东西的。宋九月和杨淼便是。只是,那个叫宋美人的家伙,不知为什么,打杨淼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不喜欢这未来的儿媳妇。当然,也可能很喜欢!”
  桃蓁蓁忽的抬起头,目光如炬,盯着桃夭夭的双眼:“你可知道,将杨淼父亲逼出钢城的,就是宋美人的安排。”
  桃夭夭的瞳孔骤地一缩,神色开始紧张。
  “你或许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你,也是宋美人故意安排到宋九月身边的。”桃蓁蓁低下头,开始在口袋里翻找起什么。“那位宗师的具体用意我也不清楚,但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好玩儿。不过,所有人都清楚,宋美人,也从没打算让你和宋九月厮守终身若是他知道宋九月和你走到了那一步,说不定现在就会忽然出现,抛开你的肚子,把他还是小蝌蚪的孙子孙女们一滴不剩的刮出来!”
  桃夭夭沉默不语,她知道,确实如此。
  “总之,宋九月和杨淼,就是有姻缘,谁都拦不住。”桃蓁蓁似乎找到了什么,捏在手心里,又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桃夭夭有些躲闪的目光:“而你,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闭上眼睛,桃夭夭坐在那儿,深吸一口气。
  半晌,她睁开眼,站起身指着防盗门:“出去!”
  桃蓁蓁终于显出一丝不耐,挠了挠一丝不乱的头发,有些烦躁的说道:“桃夭夭!你好不明白吗?你只是被安排在宋家少爷身边的一个玩具罢了!一把可怜的桃木剑微缩手办!对于他们,对于宋家来说,你没有任何意义!”
  桃夭夭点点头,忽然微笑起来:“我知道!”
  “你!”桃蓁蓁为之气结,站起身,指着桃夭夭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真的在意你的死活!所有人都不在意!”
  “那杏仙,喜鹊,杜鹃,柳树乱七八糟的鸟雀花木,都只是些表面姐妹!就连当年的大先生和小先生,又何尝在乎过你我的死活!”桃蓁蓁跺着脚,怒火满膺:“除了你我!除了这两棵同根木会在乎彼此,你我二人,再没有人会关心!”
  “我”桃蓁蓁说着,气势忽然萎靡下来,跌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道:“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啊”
  桃夭夭沉默了一会儿,态度柔和了些,温声道:“我也知道。”
  “我心疼你,才会一直跟在你身后,为你偿还那一屁股的烂账我心疼你,怕我修炼的速度跟不上你作死的进度,屡次修习南洋的那些邪法,只为了有更多的手段保护你我甚至砍断自己的枝丫,嫁接了梨枝,樱枝,海棠我”桃蓁蓁喃喃的说着,面露痛苦。
  无声的叹了口气,桃夭夭低下头。这些事,她有些知道,有些直到今天才知道。
  桃蓁蓁攥紧拳头,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我安排了今天这出戏,不为了伤害谁,只是想让你看到,他宋九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好人。”桃夭夭忽然插话,那微笑让桃蓁蓁猝不及防:“一个顶好顶好的人。”
  “他不是!”桃蓁蓁站起来,愤怒的吼着:“他看似老实巴交,实则自私无比!我知道这种男人!他想要个孩子,你却不能生育!他想要小鸟依人,你却娇蛮任性!他想要和乐融融四世同堂,你却终究迈不进宋家的门槛!现在他还觉得你可爱,但终归有一天,他会厌倦,会背弃你,会去纸醉金迷,取次花丛懒回顾!”
  桃夭夭自顾自的走开,打开了窗户,背对着怒发冲冠的桃蓁蓁。
  “嘿!你是不是从窗户里上来的!”桃夭夭似乎想通了什么,激动的叫着。
  “是。”桃蓁蓁叹了口气,无奈的承认了。
  “我是一个小蜻蜓!我有很多小秘密!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儿歌里换个个主角,桃夭夭却依旧唱得起劲。
  桃蓁蓁惘然的挠了挠头,这丫头是受得刺激太大傻了?
  桃夭夭自顾自的做起了家务,迎着春日的眼光,从洗衣机里取出衣服,一件一件放在晾衣杆上,动作有些生疏,气势上却不输任何一个娴熟的家庭主妇。
  背对着桃蓁蓁,她喃喃自语着,声音却刚好能让桃蓁蓁听到。
  “我知道呀,我都知道”她笑靥如花,一张大大的床单被晾起来,在阳光下随风飘扬。
  “谁能算得准人心?我自诩了解九月,却也不敢保证他一辈子都不变心。”扥了扥床单,以防止起皱,桃夭夭的嘴里仍旧碎碎念着,似乎是说着没什么重要的家常。
  “但是,就算有一天他不喜欢我了,去找了别的女人,甚至很多个女人”又拿出一双宋九月的袜子,仔细的夹在塑料夹上,桃夭夭停下营生,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只要现在我们在一起,甜甜蜜蜜,就好了呀!”
  “一百年太长,不如,先顾好朝夕!”
  看着桃夭夭的背影,桃蓁蓁沉默无语。
  真傻。他无言的笑起来,笑得有些凄苦。
  他摊开手,看着手心里的一面小镜子。
  “傻丫头,无妨。我这就帮你永绝后患!”
  桃夭夭没有听到这句话,也没有看到,桃蓁蓁握紧掌心,将那面小镜子,捏成了满地晶莹剔透的碎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优读”,聊人生,寻知己
  番外:漂洋过海来看你
  是薛平贵与王宝钏,该剧又名红鬃烈马
  红鬃烈马分为彩楼配三击掌投军别窑母女会赶三关武家坡算粮银空山大登殿几出
  彩楼配:讲王丞相之女王宝钏彩楼抛绣球选夫,绣球打中贫寒汉子薛平贵。
  三击掌:王丞相不喜欢平贵,女儿誓嫁,于是双方三击掌断绝父女关系。
  投军别窑:宝钏送郎去参军
  母女会:自从薛平贵出征以后,王宝钏苦守寒窑。王允以各种方法,甚至说薛平贵战死在西凉,逼女儿改嫁。坚贞不屈的王宝钏,对薛平贵的爱情并没有丝毫改变,但因生活很贫困,加之思念薛平贵,终于生了病。她母亲前来探望,见王宝钏的憔悴形容以及寒窑里的穷苦光景,劝她一同回家,再享受从前丞相女儿的豪华生活。尽管王宝钏很爱她的母亲,并没有因此接受母亲的劝告她把母亲诓出门去,将窑门紧闭,坚决不回相府。
  赶三关:薛平贵在西凉十八年,既赘为驸马,后又嗣业为西凉国主,显荣已极,惟思家恋旧之心,来尝一日忘。日者正思念王宝钏不已,忽有一宾鸿衔书至,薛平贵见系王宝钏血书,遂急欲回国探望。然恐代战公主不允,因设策用酒灌醉代战,己乃盗令而出。一路偷过三关,尚安然无事。方抵国境,欲叫关而进,而代战已率众追至。城上守关将,尚疑神疑鬼,不敢开关。既以数事为证,乃始开纳。甫入关,而代战已兵临城下,索薛平贵出会话。薛平贵不得已,乃上城楼,告以心事。代战闻薛平贵有妻,且欲归去,初不允,几至决裂。继见薛平贵再三哀求,乃始回意,与以金翎鸽子一头,贝便传信,并要约数事而别。
  武家坡:俗传薛平贵既投身戎行,辗转西征,屡立奇功,番民慑服。西凉国王既封以王爵,复赐尚某公主为妻,以固其心。继念干戈已靖,身膺殊荣。薛平贵虽至人臣极地,然遥忆结发糟糠,或仍守破窑,曾为得一享天伦之乐。回望家山,不觉归心似箭。遂辞别公主,衣锦还乡。但在外十余年,更经风霜,已是须发苍苍,非复当年张绪矣。既抵武家坡,与王宝钏会面,复伪称薛平贵之友,故意调戏,以试王宝钏节操。王宝钏词气严正,见彼语涉亵狎,顿时怒形于色,戟指痛骂,愤愤而回。此段情节,与桑园会仿佛相同。谁知王宝钏方欲掩门,薛平贵已随入窑中,乃详告真名,备述别后十八年之状况。王宝钏又细审言语状态,知确系薛平贵,心乃大慰,始纳之。
  算粮:薛平贵既回窑,夫妇满意甚。会值王宝钏父王允寿诞,夫妇商略届时往贺寿,即与魏虎算粮,借端寻隙,以图报复。计定,届日王宝钏先往,仍伪作孤苦状,不提薛平贵归来事。既而席间,王允遣二女及婿,劝王宝钏改蘸。王宝钏遂与争论,继以耻笑,唯于苏龙前,略吐己意,盖苏龙本当年救薛平贵,而有德于王宝钏者也。既而王宝钏愤愤出,引薛平贵至。遂与魏算粮争闹。
  银空山:大战一场,平贵擒拿王允、魏虎等人。
  大登殿:最后平贵封了王,皆大欢喜,可惜王宝钏的青春损失,一顶凤冠能偿几何?
  。。。。。。。。。。。。
  是王宝钏吧?
  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
  西安城南小雁塔附近有个武家坡,上有一孔破旧的窑洞,洞沿上题有“古寒窑”三个字,相传当年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等待丈夫薛平贵归来的故事,就是发生在此。窗前还建有一座祠庙,庙内供奉着王宝钏与薛平贵的塑像,祠柱上题着一副对联:
  十八年古井无波,为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
  千余岁寒窑向日,看此处曲江流水,想见冰心。
  王宝钏本是唐懿宗时期朝中宰相王允的女儿。王允没有儿子,只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干金承欢膝下:长女名宝金,许配兵部侍郎苏龙为妻次女宝银,也已嫁给了九门提督魏虎三女儿便是宝钏,三姐妹中她才貌最为出众,既然两个姐姐都婚配得门当户对,父母当然也想为待字闺中的小女儿找一位乘龙快婿。
  三小姐宝钏似乎比父母更挑剔,许多前来提亲的豪门贵族公子都被她坚定地回绝了,别人都以为是相府千金心高气傲。实际上宝钏心中自有一套择夫标准,她一不慕权贵,二不贪虚名,一心只求嫁个有才有德的如意郎。无奈那些豪门之后,不是花花公子,就是酒囊饭袋,怎么能让她看上眼呢?
  当时长安城南一带,山环水绕,风光秀丽,每到春暖草绿,柳暗花明的时候,京城长安里的皇族显贵、文人雅士、贫民百姓,都喜欢到这里赏花游春。这年春天,王宝钏也带着几个丫环来南郊踏青,不料遇上一伙不明来历的风流公子追随纠缠,讨厌却又摆脱不了。这时,旁边一位衣着陈旧的年轻书生看不过去,果敢上前拦阻这伙人的无礼之行。这伙锦衣公子根本不把这书生放在眼里,七手八脚地推搡着他,还骂道:“哪来的野小子,在这里管起爷们来了!”书生毫不畏惧,回敬道:“路见不平有人铲,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岂有此礼?”锦衣公子们当然来气,心想你这小子怕是吃了豹子胆,于是一拥而上,对那书生拳脚相加。
  王宝钏在一旁为这位仗义书生正担心,不想那书生只略摆架式,轻轻一格,便把那伙中看不中用的锦衣公子撞得七倒八歪,心知不是书生的对手,相扶着骂骂咧咧走开了。
  宝钏暗自佩服着书生的功夫和胆略,见那群风流公子走开,连忙上前作礼感谢。书生略有些腼腆,连声说:“理当如此,小姐不必多礼!”
  书生愈是客气,王宝钏就愈是欣赏他,口中称谢不已,一来二往,两人便熟络起来。这书生只道自己叫薛平贵,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只剩下自己一人,至于详细家世却不肯相告。在王宝钏看来,这书生不只是武功高强,而且知书达礼,颇具文采,虽然衣着寒酸,却掩不住气宇轩昂,不由心生爱慕。于是两人结伴游赏,一路鸟语花香,春气袭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回荡在两人中间。薛平贵知道了眼前的小姐乃是相国千金,不但容貌姣美,言谈举止又那么娴雅而不矫揉、端庄而不傲漫,确实让他着迷,但又自愧太不般配。
  不知不觉,两人一同度过了一个下午,言语十分投缘,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能读出几分爱慕,因为丫鬟相随,也不便更深地说些什么,日暮分手时,两人眼光中充满眷恋与不舍。
  回到家中,王宝钏不敢向父母禀明春游遇良人的事,她知道父母不会答应把她许配给一个毫无功名的落魄书生,只好暗饮相思,愁怅度日。不久,老父又摧促三女儿赶快订下婚事,以免成了老姑娘。王宝钏灵机一动,提出了以抛掷绣球来决定终身大事的办法。宝钏想,自己抛球征婚的消息一传出,有情郎薛平贵一定会赶来参加,到时绣球落哪方就全凭自己决定了。而王父眼看着执拗任性的三女儿年龄渐大,婚事却总是订不下来,心中甚为着急,既然她自己提出抛绣球的,此法古已有例,再说公子王孙争相簇拥在自家门前也是件风光的事,于是就应允了。只是暗中决定,到那天院门要把紧,只放些有身份的公子进来,这抛球的规矩可是“中鸡嫁鸡,中狗嫁狗”的,可不能让那些贫贱小子捡了便宜。
  于是王家院里搭起了高高的彩楼,订了个黄道吉日由三小姐抛掷绣球择婿。王宰相遍邀了京城的贵胄子弟前来参加。消息传出后,远远近近有身份的名家公子都争相赶到王家,因为大家早就风闻了王家三小姐的才貌,又贵为相国千金,绣球若能有幸打中自己的头,那岂不是喜从天降?所以谁都想来碰碰运气。
  王家的院门果然把持甚严,不是有头有脸的人决不许进。那么无钱无位的薛平贵岂不是进不来了?不用着急,聪明的宝钏早有安排,她早已让上次同去春游、见过薛公子面的贴身丫环到院外悄悄寻找薛平贵,让她带薛平贵从侧门进院。
  吉时已到,一阵锣鼓炮仗响过之后,彩楼上的垂帘轻轻撩起,一群待女簇拥着一个如花似玉、衣着艳丽的小姐露出面来,小姐手上托着一个五彩绣球。楼下院中披红戴紫的公子哥儿们轰动起来,都伸长了脖子,期待着天赐良缘降落到自己头上。上面王宝钏粉面含笑,似乎胸有成竹,玉腕翻处,绣球已翩翩落下,不偏不倚,正打在院中一角的布衣公子薛平贵头上,正如后来戏曲里所唱的“王孙公子千千万,彩球单打薛平郎。”
  王允仔细一看,绣球抛中的女婿竟是一个衣着寒酸的落拓少年,当即心中生怒,立下了悔婚的决心。回到屋里后,王允对刚下彩楼的宝钏坚决地说:“为父不同意这桩婚事!此事择日再议。”原本心中喜滋滋的宝钏,一听父亲的话,猛地吃了一惊,很快她就明白了父亲一定是见了薛平贵的贫贱,而不惜违约悔婚的。此时宝钏心中主意已定,她决意不再凭父亲任意摆弄自己的终身大事,就接口据理力争道:“既是抛球定婚事,那便中鸡嫁鸡,中狗嫁狗”父亲怎能置信义而不顾,出尔反尔呢?”
  父女俩一番唇枪舌战,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王宝钏执意嫁给了心上情郎薛平贵,王允一怒之下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成了薛平贵的妻子,就要跟着薛平贵走,这时薛平贵了无栖身之所,平时就在亲戚朋友家,东一日,西一宿地借住,如今添了妻子,总得有个自己的窝,于是两人搬进了武家坡上的一处旧窑洞。在寒窑中,夫妻俩男樵女织,过着清苦的日子,幸而夫妻间互敬互爱,相依为命,苦日子也过得颇有滋味。虽然王宝钏的父亲与她断绝了关系,而相距不远的老母却无法割舍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儿,不时派人来探望他们,送些钱物,使他们的生活得以维持下来。
  咸通九年,桂州边区戌卒发生了叛乱,聚众为匪,攻占了边防重镇,并向北逼进。朝廷派康承训率军讨伐,为了增强兵力,还令沙陀部队随军助战。
  沙陀原本是大唐西北边区的一支游牧部落,因与吐蕃交战失败,酋长就率残部归附唐朝,唐廷把他们安置在定襄一带。接到调遣令,沙陀部队先赶往长安待命,随时准备奔赴桂州。文武兼备的薛平贵看准了机会,认定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已到,于是在大军云集长安之时,薛平贵参加了沙陀的部队。
  王宝钏是多么不愿意自己的丈夫离开,但薛郎是有才有识的伟男儿,总不能与自己终身相守寒窑,她擦掉泪水,为薛郎收拾行装,挥手送他出征。
  在沙陀部队中,薛平贵凭着自己出色的武艺和才学,渐渐受到酋长朱邪赤心的重视,当部队转战湘江、淮泗一带时,薛平贵成为了沙陀部队与唐军之间的连络人物。终于剿平了叛乱,唐军班师回朝,沙陀部队因在战争中居功最大,唐廷赐朱邪赤心姓李名国昌并授为大同节度使。薛平贵没有来得及回长安探望久别的妻子,就随军驻进了大同。
  为了今后的幸福。薛平贵在大同努力争取立功晋升的机会,无奈战争平息,这种机会是很难遇上的。一次,薛平贵随朱邪赤心一家到郊外狩猎,行到山崖时,朱邪赤心的女儿春花公主的坐骑突然受惊失控,扬蹄飞奔,眼看就要坠下悬崖。紧随其后的薛平贵,飞奔向前,伸臂竭力拦住了公主的马匹。两匹马行到山坡上,薛平贵下马扶起受惊的春花公主,正值情窦初开的小公主,见救她的人是一位年轻英俊的汉族勇士,不由地心旌摇晃,憧憬如泉,就势倒在一薛平贵怀里。
  从那天起,春花公主就如痴如醉地爱上了薛平贵,沙陀少女不象汉族姑娘那般腼腆羞涩,春花公主又依仗着自己的美丽和地位,向薛平贵频频发动进攻,象一团火焰一样猛烤着薛平贵。薛平贵心里一直挂牵着长安寒窑中苦等自己的妻子王宝钏,他不愿意背叛她诚挚的爱心可是自己在沙陀部队里一直默默无闻,若不抓住春花公主这个台阶,以后怕是很难再有高升的机会,何况若是惹恼公主,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权衡再三,薛平贵成了沙陀酋长的“驸马爷”,他在沙陀军中的地位自然也就急骤地升高了。当然,他不会忘记结发之妻,曾多次趁唐廷专使前来大同慰劳之际,悄悄托使者为王宝钏带去书信金帛,接济伊人的生活,当然他没告诉她自己在这里已另配佳偶。而寒窑中的王宝钏始终矢志不移,纺纱度日,一心一意筹待着良人衣锦荣归。
  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总也不见薛平贵归家的身影,后来竟还断了音信。是薛郎变心了吗?不是,是政局在这时发生了急剧的动荡。
  沙陀酋长朱邪赤心的嗣子李克用屯兵蔚州,对朝庭颇为不满,因而野心勃勃地四出扩充势力、地盘,唐廷忍无可忍,出兵讨伐沙陀军,朱邪赤心与李克用父子率众逃入阴山一带的达靼人地区,薛平贵自然也追随他们到了阴山。阴山与长安两地遥遥,不通音讯,薛平贵心想不知何时才能与宝钏团聚。
  就在这时,黄巢在山东冤句聚众起义,大军浩浩荡荡,由江西、浙江、福建至广州,再经桂州至潭州,占领了两湖广大的地盘。唐僖宗乾符年间,因治国无道,天下扰攘不安,到了广明年间,黄巢趁机率军攻陷了东都洛阳,紧接着又突入潼关,直逼京师。长安情势紧迫,大唐军队力不足用,朝廷只好派特使到阴山赦免李克用之罪,并赐以官爵,请他率军人京援战。
  于是,李克用于中和二年率沙陀兵一万七千人南来,会合诸路勤王援军,攻克了已被黄巢占领的长安,保住了大唐江山。
  薛平贵随军来到长安,固沙陀军战功辉煌,李克用成了唐室功臣,薛平贵也水涨船高,被朝廷委以重职。功成名就的薛平贵只身步行来到武家坡的寒窑中,终于与分别达十八年之久的妻子王宝钏见面了。那情那景,已是用文字难以描述,总之,夫妻相见,直从正午呜咽流泪到黄昏。
  王宝钏终于走出了寒窑,被接入薛平贵府中。这时薛平贵已有了王宝钏与朱邪春花两位妻子,两个人不分大平起平座,相处得甚为和睦、经过了十八年的苦盼,王宝钏终于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而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的故事也被人们传为美谈,并搬上了戏曲舞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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