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

棺材裏的笑聲

現代情感

煙雨七月,江南之地正處於梅雨季節的侵襲,毛毛細雨不知在何時會降落大地,滂渤的大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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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第八章:正式交惡

天魔 by 棺材裏的笑聲

2023-2-17 20:52

  站在陽光下有壹種久違的溫暖。楊存剛打算要看看安巧,結果又想起自己才和胡姬歡好過,身上必定有味道。安巧那丫頭的鼻子又靈敏,為了不讓她吃味,還是先洗個澡比較保險壹些。
  其實對待女人,楊存的心壹直都很柔軟。就像是魔門小妖女,即使她三番兩次想殺了自己,自己還不是壹樣放過她?
  但是這樣的縱容也有容忍的限度。試想,要是留下胡姬,那又讓安巧情何以堪?這是趙沁雲送來的,盡管早就沒有節操,楊存還是不想讓安巧傷心。
  當然,攬月也是趙沁雲送來的,不過那狀況又不壹樣。“嘿嘿,公爺,那位火雞的味道怎麽樣?”
  剛走出兩步,立刻就傳來壹道猥褻的聲音。整個壹品樓裏能笑得這麽猥褻的,除了自己以外,不會再有別人。楊存回頭,對笑得很狗腿的楊三說:“要不,妳去試試?”
  楊三的笑容壹下子就僵住了,不過很快的他又以更諂媚的姿態呈現,假意恐慌道:“奴才哪敢啊?那可是世子送給爺的。”
  “不敢?不敢就好。兩件事,第壹件是等火雞醒了,妳找人立刻送她回世子府邸,另壹件事,趕緊給爺燒洗澡水送過來。”
  楊存說著,忍住想踹人的沖動。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要壹看到楊三的屁股,他就想給他壹腳。
  “啊?要送走啊?為什麽?看起來那麽新奇。”
  楊存的吩咐讓楊三張大了嘴巴。
  壹個異域的女子就叫新奇?聽聽,這是什麽見識啊?要是可以的話,真想把他姓裏的那個楊字收回來,簡直太丟人了。楊存冷下眉眼就是壹陣威脅,道:“怎麽?妳有意見?”
  “奴才哪敢啊?”
  那麽幽怨的樣子,不敢才怪。也懶得理會,楊存便前往客房等他的洗澡水。
  而趙沁雲的別院裏則是另外壹幅景象,陰沈得像馬上就要下雨的天空。
  “世子,對楊存這個人,妳怎麽看?”
  已經不年輕的臉、不怒自威的氣勢,正是杭州知府白永望。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又加上不少凝重之色。
  “楊存……”
  嘴角噙著薄涼的笑,趙沁雲兀自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眼中陰寒的目光,和他在楊存面前那個三好青年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這個人很難評斷。”
  “聽說您送過去的女人又被退還回來了?他到底有何打算?還是根本就看不懂我們的意思?”
  皺著眉頭,白永望的深沈是經過日積月累下來,所以壹眼望過去根本就看不透。
  “白大人怎麽看?”
  “臣覺得,世子是正確的。這個人的確不像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而是心機很深。”
  這壹點,其實在楊存剛來杭州的那場宴會上就已經得出結論,現在只不過更確定了而已。
  “是啊,我對他可算是用盡手段,但是這個人還是油鹽不進,也算是個人才。真是可惜,可惜了。”
  舉起手中的琉璃酒杯,趙沁雲看著,眸色幾經變換,可惜始終都有壹抹冷厲在裏面。
  “世子愛才,臣知道。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最重要的時刻,若是壹個不小心,很容易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世子還是應以大局為重。既然楊存留不得,那只好……”
  凡是經歷過大事的人,心總是格外的冷,更別說殺人了,簡直就是小菜壹碟。
  “嗯,只好這樣了。白大人,楊存這個人著實不簡單呢,何況他的身上還有金剛印,所以派出去的人壹定要多加小心。”
  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他們現在討論的並不是殺人,而是天氣如何的話題。
  “臣知道。那麽世子覺得派藥屍去如何?”
  眼中殺氣盡顯,白永望征求趙沁雲的意見。雖然在年齡上他比趙沁雲年長許多,不過由於身份的關系,還是不得不尊敬著。而且就單單趙沁雲這個人來說,也是那種心機深沈到不是讓人可以輕視的對象。
  “我個人覺得還是算了吧。”
  趙沁雲搖頭,語氣倒是溫和了壹些,道:“藥屍沒有頭腦,不壹定傷得了他。而且藥屍的毒也未必就能要了他的命。”
  “世子的意思是……”
  白永望雙眼瞇起,自然也想到被藥屍所傷的楊存丫鬟安巧活下來的事,再加上陳家的那個孩子,這已經是第二例了。
  “浣奴說,藥屍的毒這世上根本無人能解,可是如同大人所想,還是有例外啊。既然丫鬟沒死,那他怎麽會死?”
  “世子指的是龍池吧?”
  “嗯。”
  點點頭,並沒有任何隱瞞,趙沁雲就說出自己的觀點,道:“藥屍本來就是出自龍池之手,浣奴也不過就是把它加工了壹下而已。雖然獨角蟾蜍是神物,其毒性劇烈無比,也很難保證龍池壹定解不了。我們可不要忘記,龍池可也是玩毒的人。”
  “身為朝廷命官,膽敢和龍池搞在壹起,我看楊存他是不要命了。若是事情揭發出來……”
  笑得陰冷至極,白永望笑得冰涼壹片。借刀殺人,本來就是這些玩弄權術的當官人最厲害的本事。
  “大人,妳錯了。此事揭發不出來。”
  趙沁雲搖頭,顯然不贊同白永望的觀點。
  “嗯?世子何出此言?”
  只要有心,哪會還有揭發不出來的事情?白永望笑得陰沈,自然是不相信。
  “唉,大人為何不想想,龍池其人窮兇極惡不說,妳又何曾聽說過他有主動出手救人的時候?就憑現在他能替楊存的人解毒,便足以看出二人關系非同小可。那麽,以楊存的謹慎、以龍池的兇狠,又豈會將此事淪為別人手中的把柄?”
  “這個……倒也屬實。”
  白永望沈吟,懊惱之前不曾想到。就算有知情的人,除了和他們是壹夥的以外,恐怕就算為了楊家,也會永遠閉嘴吧?這個真相還真是讓人失望。
  “其實世子您也不必憂心,楊存那邊臣會盡量處理妥當。至於龍池,也許是我們想太多,他未必真的是楊存的人。或許,解毒的高手另有其人也說不準的。”
  說不準嗎?趙沁雲苦笑了壹下,準不準其實他的心裏有數。楊存始終不肯與他站在同壹戰線上,誰說壹定跟楊存沒有關系,只是有些事情放在心裏就好。說出來,也不過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已。“那就有勞大人了。不過還請大人聽我壹言。”
  “嗯?世子請說。”
  見趙沁雲的臉色是少有的嚴肅,白永望也只好洗耳恭聽,順便看這位世子又顧及到什麽。
  “如果大人沒有十足的把握壹舉擊殺楊存,最好不要先動他身邊的人。惹惱他,不會有好處的。”
  有壹句話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妳的人不是妳的朋友,而是妳的敵人。”
  如果說這句話是正確的,那麽趙沁雲無疑是壹個很合格的敵人。
  想起最後壹次見她的情景,為了壹個小小的丫鬟都能讓他對自己的態度有異,這樣的人壹旦觸及到他的底線,也許是壹件很可怕的事情。
  真是可惜啊,壹開始只是父王提起這個人值得爭取,自己本人還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結果打過交道以後才發現楊存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如果不是立場相對,說實話他不介意跟對方做個朋友。
  可惜啊,可惜。
  “對了,白大人,請恕我再提醒壹句,妳只有壹次機會。”
  趙沁雲再次出聲。
  在舉事的緊要關頭突然就出現楊存這麽壹個人,還是壹個強而有力的對手,不按常理出牌,未嘗不是壹個巨大的障礙。
  “這個臣知道。”
  壹切事務迫在眉睫,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可以用來浪費了。
  “對了,大人,我父王給妳來信了?”
  仰頭喝盡杯中把玩半晌的酒,趙沁雲問得漫不經心。
  “呃?”
  白永望壹驚,詫異壹閃而過之後,還是回道:“是,是津門的事。”
  “嗯,魔門的人怎麽說?”
  用事成之後封為國教的誘惑拉攏魔門為自己做事。
  其實本來壹切的計劃都是完美的,可惜的是榮王太貪了,太不知好歹,只好讓他清醒壹下。
  “魔門的消息說壹切都沒有問題,還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註意壹點,別讓那小子死了。我們還指望榮王在關鍵時候做事呢。”
  說完起身,趙沁雲已經明顯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臣知道。”
  白永望點頭,神色總感覺有些不對。等趙沁雲走了之後,他才瞇起垠清。
  “tBKnnM其實定王府裏的關系也是錯綜復雜,定王將信送到自己這裏,就是有將魔門的消息避開世子的意思吧?不過他還是知道了……
  活動了壹下筋骨,神清氣爽不說,心情也好到不行。尤其是可以想象趙沁雲那兔崽子氣到變色的臉,就覺得氣血順暢,楊存渾身哪裏都舒暢啊。
  不過……
  “楊三……”
  楊存發現自從有了這個小跟班之後,什麽事情都方便許多,比如說,跑腿的事情。
  “哎,爺,奴才來了。”
  果然就是典型的狗腿子。“請動叔和通寶過來,動作要快。”
  然後楊三那張笑得三步並作兩步的臉立刻就垮了下去,裝出來的可憐模樣真是很有讓人發笑的潛力,道:“爺,奴才不行了,讓安寧去好嗎?”
  “嗯?”
  廢話懶得多說,只需要壹個揚眉的威脅動作就好。原來壓迫別人是壹件這麽爽的事,難怪以前的那個時代裏,自己處處受人壓迫。
  “奴才這就去。”
  其實真怪不得楊三做事挑三揀四,而是在王動和楊通寶的眼裏,他這個小角色簡直太不值得壹提。尤其是楊通寶,因為屬於有氣節的軍人,所以對待楊三這樣三教九流的人物,那不屑簡直已經到達壹種境界,讓楊三自己都覺得,壹出現在他們這群人中,自己就是壹種汙染……
  唉,這就是身為小人物的悲哀了。
  且不論楊三如何,王動和楊通寶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出現在楊存眼前。他們鄙視楊三,可是絕對不敢鄙視楊存。
  “少爺,怎麽了?”
  “動叔,從現在起,將國公府那邊的人全都撤過來,還有通寶,將外面的人統統都撤回來。”
  “少爺,我們這是要主動出擊了嗎?”
  聽到楊存這樣的吩咐,最興奮的人莫過於王動。看著那雙瞬間晶亮的眼,楊存頓時無語。
  壹個老人家就不能性子平和壹點嗎?這麽喜歡打架?
  不過想也知道,過慣戰場的生活,又沒有什麽牽掛,能死在戰場上對軍人來說也是幸事壹件。
  不求富貴享榮華,只願馬革裹屍還。
  “公爺,您應該別有打算吧?”
  不像王動盲目的狂熱,楊通寶的腦子還是清楚的,至少知道在這種時候主動出擊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上策。且看過楊存在姑蘇城外的表現,在他的認知裏,也覺得楊存不是那種會主動出擊的人。
  贈予楊通寶贊賞的壹眼,楊存自然是欣慰的。無關楊通寶那些對他來說並不是正面的印象,而是覺得自己的意思有人能不必言明即可理解透徹,也是壹件很輕松的事情。
  “動叔,還真不能如妳所願讓妳殺個痛快。不過相信總會有那麽壹天,縱使妳想躲,也未必會有躲開的機會。”
  “少爺,您覺得我會躲?”
  這對壹個楊家老兵來說算得上侮辱了。
  楊存有些汗顏,居然忘記人家的榮譽感。
  “動叔莫氣,我不過是隨口壹說,並沒有侮辱妳的意思,不過是為了重述會有讓妳發威那壹天的事實而已。好了,現在說正事。將所有人全部都召集回來之後,就守著這個院子,壹切以院中人的安全為首,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人進入。”
  楊存話壹說完,兩人也沒有嬉笑之意,對視壹眼,楊通寶說:“公爺,可是覺得定王世子那邊會有行動?”
  “恐怕不只這麽簡單而已。”
  楊存苦笑。因為那就是事實,召集親手幹出來的,惹得要被人家追殺。
  “那……”
  楊通寶下意識地開口,完了才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似乎壹切都已經是擺到臺面上的事,也沒有再說的必要。
  “是,我知道了,這就去召集人回來。”
  對於楊存的命令,王動自然是沒有任何疑惑,全部無條件服從。
  “嗯,去吧。通寶妳也去。”
  所有人都來客棧,雖然不至於到壹千人那樣恐怖,不過吃住下來,尤其還是在不知時間長短的背景下……
  操,老子要破財了。真該好好考慮考慮,是否要領著楊三做些雞鳴狗盜的事?
  不然到了壹窮二白的地步,總不能讓大家跟著自己挨餓吧?老大也不好當,便便壹句話就是好多人的嘴。
  唉,要是以前趙沁雲宴請自己時候願意提現的話,那桌華麗的菜色算下來,也不知自己能分到多少銀兩?算了,不想了,還是考慮點實際的事情,比如關照壹下趙沁雲他們要用來造反的小金庫?
  “爺……爺……”
  氣喘籲籲的聲音由遠至近,楊三的慌張讓楊存和還沒有踏出門的王動及楊通寶都很不高興。
  這樣沈不住氣的人,以後怎麽能跟著他們壹起進入國公府呢?不是要抹黑江南楊家嗎?到時候壹定要想個法子弄走他。對,就是這樣的打算。王動皺著眉頭,暗自打定主意。
  而事實上,在他看來,楊三姓中的這個楊字也真的應該去掉才是。
  “妳做什麽?怎麽不好好走路?這麽慌張,看來以後要好好訓練壹下才是。”
  沖進門口的楊三不慎撞上王動的身體,惹得王動不高興,在推開他的時候還不忘嚴厲地喝斥道。
  沒辦法,這裏的人就屬楊三的地位最低,甚至可以說毫無地位可言,所以即使被喝斥,他也得陪著笑臉承受著。
  “是,是小的走路不長眼,動爺您大人有大量,高擡貴手壹次,饒了小的吧。”
  “哼。”
  王動壹甩袖子擡步離去。楊通寶也緊隨其後。
  “好了,何事?說吧。”
  他們三人之間的壹切楊存卻看得暗暗發笑。
  “哦,回爺,有壹位自稱是……與您很有緣的大人說要拜見您呢,不過他的裝束有些奇怪,所以我沒有放他進來。”
  楊三點頭哈腰,看不出任何壹點兒不正常的地方。
  “有緣?”
  妳又不是女人,老子只喜歡和女人有緣。暗地裏罵了壹句,楊存開口問道:“他可說了他的名字?”
  “說了,姓白,叫白啟。”
  “白啟?”
  楊存壹怔,繼而目光開始變得饒富深意。早就料到這個人遲早會來見自己,沒想到這麽快?是事跡暴露?還是……別有目的?
  “請他進來。”
  “是。”
  應承壹聲,楊三趕緊轉身,看樣子還是想照著來時那樣再跑去請人。
  “等等。”
  楊存賊笑壹聲,眼中是了然的目光,盯著楊三似乎吃了壹驚的臉,饒富興致地伸出手,道:“將剛才在他們身上順的東西交出來。”
  “啊?”
  楊三的神情完全呆滯,而後便哭喪著臉道:“爺,在您面前,小的越來越沒有成就感了。”
  壹邊說壹邊伸手入袖,然後楊通寶的錢袋、王動隨身攜帶的玉珮便都進了楊存手中。
  “嗯,戰果不錯。”
  楊存壹邊掂量壹邊點頭道:“不過要是被他們剁了手,可別說我沒有告誡過妳。”
  那兩個人,想也知道,要是發現楊三手腳不幹凈,尤其還不幹凈到將壞習慣帶到這裏來,他的手還能好好長著就是怪事壹件了。
  “爺,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和他們二位開個玩笑而已。”
  楊三的可憐相可真是裝得惟妙惟肖。
  “這話妳和他們說去。”
  楊存回答得沒心沒肺,望壹眼楊三頓時如死灰壹般的臉色,便又嘿嘿賊笑出聲道:“留下妳,也是看中妳這壹技之長。妳急什麽,爺很快就會帶妳去壹個地方幫爺拿點東西,就怕到時候妳還不夠快呢。”
  “爺,不會的。不是小的吹牛,只要小的願意,拿不到的東西還真的是很少呢。”
  自以為已經沒事,楊三立刻狗腿的笑著湊上去。
  “嗯,”
  楊三點點頭道:“此事在妳向他們兩人坦白、還能保住手以後再說吧。”
  “爺……”
  楊三呼喚得那可幽怨了……要是對方是個嬌滴滴的美人,楊存說不定還會心軟好好安慰壹下,壹個大男人,就……看準楊存楊三的屁股壹腳就踹了上去,口中道:“還不去請人?”
  楊存以為楊三口中說白啟打扮得怪異,是為了不讓人認出來,卻沒有想到他是受傷了,而且傷得還不是壹般的重。
  壹件寬大的黑色鬥篷,這樣的裝束也真夠怪異了,尤其還是將全身連著臉壹起裹進去,只露出壹雙眼睛。如果不是那雙酒色過量而造成的大大眼袋,他還真以為混進來的是圖謀不軌之人呢。
  “公爺。”
  白啟並未行禮,就這麽直直地站著。開口出聲,聲音中帶著沙啞。
  楊存鼻翼壹動便走了過去,趁對方不備之際,伸手扯掉白啟身上的鬥篷。
  記得上回見面的時候,白啟穿的是白衣。楊存還以為是因為他的姓氏而喜歡穿白衣呢,不過現在他穿的卻是壹件大紅色的衣裳,看起來妖艷至極。
  楊存動了動鼻翼,皺起眉頭。白啟隨著楊存的動作悶哼壹聲,然後後退幾步,靠著墻壁慢慢倒了下去。
  雪白的墻壁上立刻留下鮮紅的印跡。
  不是白啟穿紅衣,而是那衣服的紅鮮血染成。楊三遠遠看著,抱著肩膀打冷顫,本來很應該扶人家壹把的他,現在卻被嚇得躲遠遠的。
  壹步壹步緩緩靠近,楊存伸出手探了過去,然後發現白啟的肋骨全部都已經斷了,眼中忍不住充滿壹片駭然。
  壹個堂堂四丹高手被打成這樣,對方的實力究竟多麽可怕?要是他們的目標是自己,他又有幾分把握能躲過?同樣都是四丹,白啟卻成了這個樣子……也就在這個時候,楊存才發現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信過頭?而且四丹高手好像也不是那麽值得炫耀的事……
  “咳咳……”
  白啟連咳數聲,立刻就有壹大口的鮮血吐出來,那副樣子幾乎要讓人懷疑,下壹秒從他的嘴裏出來的會不會是身體某個器官?
  既然已經猜到他的身份,那麽這種時候似乎也沒有打啞謎的必要了。
  楊存望著落到這樣狼狽田地的白啟,沈聲道:“暴露了?是趙沁雲幹的?”
  擡眼望著楊存,白啟眼中閃現出驚奇,似乎沒有想到楊存會將自己的身份定位得那麽準確,然後便咧開嘴笑了。潔白的牙齒上染上血色,沒有絲毫美感。這廝都已經重傷至此,居然還笑得出來?
  不過悲劇很快就發生了。從白啟口中溢出的不是笑聲,而是大片大片的血跡。
  “好了,既然受傷,那就好好歇著。”
  楊存出聲,將手抵在白啟後腰處為他輸送真氣。
  操,要死也跑到老子這裏,給老子找晦氣不說,還浪費老子的真氣,要不是看在妳是老皇帝的人,老子早就壹腳送妳出門了。
  在楊存自認為相當無私的救治下,白啟的精神終於恢復壹些,而他開口的第壹句話就讓楊存的手僵住了。
  “公爺要小心了,他們下壹個目標就是妳,那群人……很變態。”
  變態……到底這個變態的意思代表了什麽?
  請續看《天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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