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京城的夜裏依舊燈火闌珊，壹胖壹瘦兩個身影從集市上慢悠悠的走過去，“姓白的，妳就領著小爺吃這東西？”小胖子手裏拿著烤饅頭，臉上不服氣但是嘴巴很老實，從來不知饅頭居然也能如此好吃，其實餓急了吃什麽都好吃。
　　“有的吃就不錯了。”小和尚珍惜的握著手裏的幾個銅板，他忘不了當他說出借十個銅板時大公主的眼色，驚訝帶著疑惑。自己也要吃軟飯了，若是借個十萬八萬的反而能說出口，可這借錢吃飯，倒是有些掉價了。“不吃給我，老子晚上也是吃的白面饅頭，還是冷的呢。”
　　小和尚發覺這胖子有些事挺規矩，哪怕沒錢了他也不去偷不去搶，就是磨著妳要吃的。想來也是沒出過家門，沒經歷過坎坷，或許在他看來，不管怎樣都不能去做偷雞摸狗之事，還是太年輕啊，小和尚心裏感嘆壹句，“唉，別看，雞腿咱買不起啊，再說，光饅頭妳就吃了十個了，這壹個雞腿妳能吃飽嗎？”小和尚把小胖子從攤位上拉過來，指了指前面賣臭豆腐的，“那東西便宜不少，配著饅頭吃也有味。”
　　“妳大爺的，小爺不吃了。”小胖子回頭對著白大人惡狠狠的瞪了壹眼，不過轉瞬間又有些軟弱，“姓白的，小爺吃壹個雞腿就行，我不吃饅頭了，就壹個雞腿，咱們要最小的那個成不。”
　　小和尚摸著下巴琢磨了壹下，然後鄭重的點點頭，“君子壹言駟馬難追，我信妳壹次，就這壹個雞腿，買玩咱就回去。”小和尚咬咬牙對著攤位走過去。
　　“哎呦餵，我妳大爺的姓白的，妳跟老子還君子壹言，妳丫的算是君子嗎？從來不單挑，就會以多欺少，狗仗人勢。小爺才是君子，就這壹個雞腿，妳別磨嘰。”小胖子說到這推了推小和尚，“快去，快去，要那個最大的哈，對，流油的那壹個。”
　　“姓白的，這雞腿味不錯，比醉夢樓的好吃。”小胖子吃完後還舔舔自己的手指頭，“味道真不錯，小爺也不欺負妳了，以後頓頓壹個雞腿就行，別給小爺天天饅頭稀飯，我娘親來了以後肯定會打死妳的。”
　　“打死我妳也活不成。”小和尚沒好氣的回了壹句。拼娘呢是不是，小爺我還真不怕，“以後頓頓雞腿是沒可能了，有飯吃就不錯了，頂多炒菜的時候多來點油。看妳胖的，真給妳減個肥，妳媽媽估計還得謝我呢。得了，我也不指望妳媽謝我，看妳那樣我也能想出妳媽的樣子。”
　　“滾蛋，就妳這損樣，誰相信妳娘是艷劍阿姨，估計艷劍阿姨都後悔了。哎呦，妳踹我。”小胖子吃了壹腳，立馬伸腿反擊，卻被小和尚利落的躲了過去。二人打鬧壹番，小胖子有些困意，小和尚也沒回大公主那，二人去了黑軍伺打算對付壹晚。
　　“姓白的，妳這黑軍伺的衣服真威風啊！”小胖子對那黑紅相配的衣服很有興趣，可惜他體型太胖，沒有何時他穿的。“嘿，這刀哈，雖然材質不咋的，但是帥氣啊，小爺我看著心裏癢癢。”小胖子壹邊說著壹邊翻看著桌上的文案，小和尚卻是不去搭理他，直接進了裏屋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日上三竿小和尚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發覺這裏沒有小胖子的身影趕忙走出去看了看。嗯？小和尚有些楞神，這胖子居然看那破案的文件看的津津有味，看這狀態好像看了壹晚上啊。小和尚沒去搭理他，去食堂端了幾個破菜走過去。
　　聞到了飯香，小胖子總算不在沈浸在破案中，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意猶未盡。這次小胖子沒嫌棄飯菜不好，拿起來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小和尚正覺得這小胖子有些不可思議時，這時胖子開了口：“姓白的，商量個事，妳看要不讓我做個黑軍伺的捕頭咋樣，小爺我就喜歡破案，小爺功夫也夠了，我看妳們這大捕頭的功夫都沒我好。我也不要求那麽多，當個大捕頭，給我安排幾個小兵，我給妳把京城的幾個案子破破。”
　　“壹邊玩去。”小和尚直接拒絕了小胖子的提議，“哪涼快哪待著去，小爺黑軍伺說來就來，妳當捕頭是妳家設計的啊，有沒有文化啊。”小和尚挺瞧不起小胖子，但小胖子聽這話卻是壹楞，是啊，大姜的捕頭不就是她家設的嗎？做捕頭不都是他娘發批文嗎？
　　“妳別瞧不起人，小爺做捕頭是給妳面子。若是在我家，就妳這位置我說做就做。”小胖子瞪著眼表示不服氣。
　　“說妳胖還喘上了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小和尚對小胖子很無語，他娘是艷劍掌門都不敢說三品官員說做就做，傻叉壹個。估計也是寵出來的，真以為天下都是他家的。
　　“妳，妳丫的不服氣咱們試試，給小爺壹個機會，隨便拿個案子，小爺三天給妳破出來。如果小爺贏了，妳就讓小爺做個大捕頭，如果輸了，小爺就做小捕頭。唉，別走啊，妳幹嘛去啊？”小胖子說的正興奮時，小和尚卻是拍拍屁股離開了，淑妃那還等著自己呢，那裏有空跟著小胖子啰嗦呢，還當捕頭，豬腦子也能破案？
　　“我靠，小胖子，放開小爺，妳手上還有油呢！”黑軍伺裏，小和尚被小胖子拉住了身子，這死孩子，咋還黏住自己了。“小爺有正事，妳丫的別沒完沒了啊，晚上回來再討論，哎呀，妳咋還躺地上了，妳丫的起來，妳別在我身上蹭妳的臉，老子壹會去宮裏啊，衣衫不整要被治罪的。我去，妳丫的沒完了是吧。”
　　“我不，妳不答應我，我，我就跟妳去宮裏，正好，我還沒去過呢，我去看看妳這的皇宮好不好？”小胖子聽到這更不松手了，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住小和尚的身子。
　　“真她媽服了。”小和尚是沒了脾氣，“咱們兩個好好說道說道，妳想當捕頭可以。但是不能壞規矩，大捕頭都是靠能力升上來的，我是不允許走後門的。妳丫的先起來，這樣的，我給妳個捕頭當當，妳完成幾件事，做得好，我再考慮給妳大案子，做的不好妳也別纏著我。”
　　“妳說的別反悔，妳這人信譽不行，黑字白紙寫下來。”小胖子對白大人的信任幾乎為零。
　　“滾蛋，愛信不信，去後面領衣服。”小和尚把自己的腰牌拿了下來遞過去，“先做實習的，領個京城的案子，看妳做的怎麽樣。還有，要吃飯去食堂吃，中午我不回來。回來也沒用，跟著我還不如食堂吃的好，晚上若是能破案，給妳弄個雞腿。”
　　“得來，姓白的，算妳有良心，回來妳就等著瞧好吧。小爺這第壹大捕頭，斷案小神仙豈是浪得虛名。”小胖子說到這時已經沒了蹤影，小和尚望著他的背影撇撇嘴，這傻叉，還破案呢，實習啥案子啊，都是可有可無的小案子，就是練練手而已，估計這胖子都夠嗆。
　　小和尚回去換了壹身衣服，然後去了宮中，到了淑妃的住處，外面的太監顯然知道他要來，沒有進去通報直接把小和尚讓了進去。進了裏面，那水中的亭臺上傳來陣陣琴聲，大公主和淑妃對面而坐，兩人正在低聲細語。小和尚進來的壹瞬間，琴聲停止了，淑妃和大公主看到小和尚後並未起身，反而是小和尚恭恭敬敬的行了壹禮，畢竟這是宮中，旁邊還有丫鬟太監，小和尚表面功夫定然要做夠了。
　　“白大人來了。”淑妃指了指旁邊的石凳示意他坐下，待待到小和尚做好後淑妃給小和尚親自倒上茶水。“白大人愛茶，嘗嘗這味道怎麽樣。這還是韓皇後送給我的，南宮家的茶天下壹絕，可惜，以後未必有機會能喝到了。說起來，進貢到皇帝那的都沒這茶喝著好。”
　　“娘娘說笑了，以後這南宮家的茶定然會有機會再吃的。”小和尚笑著回了壹句，其實淑妃就是想打探韓皇後的消息，小和尚這句話便是告訴淑妃，韓皇後壹切皆好。“這次韓皇後的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大公主也是被排擠在外，不過好在，結果總算是皆大歡喜。”
　　“呵呵，白大人是重情義的人，蘇悠前些日子來京城還在我這念叨妳呢，這丫頭，現在壹心都放妳身上了。”淑妃的氣度不是韓皇後和何貴妃能比的，若是小和尚是皇帝也會選她做皇後，別的不說，就說這貴婦的氣質，小和尚還沒覺得有人能比得過淑妃。
　　“蘇悠和我壹樣，都是心裏念叨著對方，昨天在大公主那我們還談蘇悠呢。呵呵，這丫頭，命裏有貴人的。”小和尚端著茶杯喝了壹口後看向大公主。
　　“妳們談，別把我帶進去。”大公主也把茶水喝幹凈然後告辭道：“父皇還在宮裏等著我，我去那邊看看，應該是關於妳白大人的。淑妃娘娘，兒臣告退了。”
　　大公主對著淑妃行了壹禮，小和尚站起來對著大公主行了壹禮。待到大公主離開後，淑妃捂著嘴笑了起來，“這大公主是越來越有本事了，白大人的手段不錯，如今這京城裏，除了宮裏的那壹位和三皇子，也只有大公主能挑起來大梁了。現在沈家和王元帥可都對她防備著呢。能做到這份上，古往今來的女人也沒有幾個，白大人好福氣。”
　　“呵呵”小和尚無奈的搖搖頭，“她啊，還是心太軟，比蘇悠差了不是壹點半點。不過她們姐妹二人互相補足，以後定然會站的住腳。當然，若是娘娘能在背後幫壹把，想來這位置便是更穩妥了。”
　　“白大人說笑了。”淑妃饒有深意望著小和尚，“朝廷的事我不參與，不管是現在淑妃還是未來的蘇皇後，都是皇上的女人，嫁給了華家便得進華家的祖墳。兒孫自有兒孫福，蘇悠過得好不好，那是妳白大人的事。當初把她交給妳，就是看重了妳的能力。蘇家出了四個皇後，蘇家的女人沒有壹個是簡單的，白大人，好自為之。”
　　“娘娘別嚇我，這那有提醒自己的姑爺註意自己女兒的。”小和尚嘿嘿樂了起來，“娘娘這就是第五個皇後了，蘇家的女人的確都不簡單。”
　　“嗯，蘇家的女人不僅不簡單，還很忠心，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擇壹夫盡全德，蘇家的對自己家女兒的祖訓。蘇家出來的皇後沒有被廢過，更沒留下罵名。以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是壹樣。”淑妃的語氣很堅定，小和尚難得有些尷尬起來。
　　“以後我不會參與朝廷事，但是蘇家在朝廷做官的會支持大公主。陸家和何貴妃走在壹起了，蘇家總要選擇去站隊。白大人，以後朝廷的事多費心，無論如何請照顧好蘇悠。”淑妃給小和尚滿上茶後叮囑到。
　　“卑職明白。”小和尚輕輕點點頭，有蘇家做後臺，這朝廷上文官這壹派跟陸家便能鬥壹鬥了。“飛馬牧場的安排我會讓大公主聯系蘇家人，這事娘娘肯定不想參與其中，所以我便不跟妳說了。蘇悠這次去候家帶了壹部分黑軍伺的人，那個，辛掌門那邊蘇悠有沒有給妳說什麽。”
　　“哼，我真當妳是沒心沒肺的人呢，原來心裏還是在意蘇悠的想法。”淑妃雖然面色冷淡，但是語氣柔和了許多，“這事我壹直安排人去聯系辛掌門，但是都沒有回應，估計也是玉劍閣掌門的安排。我不想參與江湖事，蘇家也不會參與，若不是因為蘇悠，我都不會去和聖醫閣聯系。蘇悠在我這沒說什麽，這丫頭有她的想法，還有我覺得蘇悠應該懷疑我和她的關系了。”
　　小和尚聽到這無奈點點頭，“我已經做的挺好了，可還是讓她察覺了，她也透露出自己的壹些想法，我不想讓她失望。淑妃保重身體吧，立後之事應該不會拖太久，不然何貴妃若是有什麽動作，恐怕皇帝那……”
　　“這我明白，白大人壹直都喜歡避重就輕嗎？”淑妃的聲音高了壹些，“妳染指了壹個皇後還不夠，難道還想染指下壹個皇後嗎？”
　　“卑職不敢。”小和尚突然從自己座位上站起來，然後跪在地上。
　　“妳沒有什麽不敢的，妳不是壹直在試探嗎？試探如果染指了我，蘇悠會有什麽反應。若不是蘇悠態度堅定，恐怕妳早就有了手段。那次，妳，妳對我做的魯莽之事我沒有告訴蘇悠，但是那些小動作便不要在做了。讓大公主壹次次試探我的底線，若不是蘇悠在那，妳以為大公主能進來我這地方。若不是蘇悠的關系，妳以為妳能在這跟我說話。若不是蘇悠的關系，妳以為我不會把妳做的告訴皇帝？”
　　小和尚沒有說話，他不想否認他對淑妃的心思，這種感覺和他對娘親壹樣，這女的給他的感覺和任何人都不同，像個朋友壹般和他談心，像個長輩壹般關心他的生活，小和尚不知道為何，自己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小和尚曾想用朝廷壓力，讓她臣服自己，但是這個想法失敗了，淑妃不是那種人。剛剛那番話，說蘇家的女人忠心耿耿，其實不僅僅是告訴她蘇悠的忠心，更是警告他，不要破壞她對皇帝的忠心。小和尚甚至想用蘇悠這個弱點去攻破淑妃，但是蘇悠早就看穿了他的目的，甚至當面給了他警告。
　　“大公主經常來找我談心，其實她有目的，她想幫妳得到我，這點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之所以不去拒絕他，只是希望我和妳不會走到對立面，那樣壹來最傷的還是蘇悠的心，妳跟我進來。”淑妃說到這往屋裏走去，小和尚在背後看著她的臀部皺了皺眉頭，然後轉過頭跟了進去。
　　“這是大公主被人抓住的把柄，鹽監裏妳們的小動作不是天衣無縫，若不是蘇家的人從中扣了下來，妳可知就這些東西，就能讓妳的所有計劃前功盡棄。大公主雖然很努力，但是她根本沒有班底。如今蘇家走過去，算是彌補了她的短板，白大人妳可要想明白，千萬不要因為壹時沖動做出後悔眾生的事。啊？妳幹什麽。”淑妃突然大驚失色的喊了壹聲。
　　小和尚不知自己為何克制不住自己的沖動，這種沖動比他在娘親身邊來的還要強烈，此刻他心裏只有壹個聲音，要了這個女人，這才是真正宮廷裏的貴婦，這才是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的女人，這才是妳真正需要征服的女人。小和尚的眼神帶著赤裸裸的欲望，懷裏那柔軟妖嬈的身子更是讓她蠢蠢欲動。
　　“妳知不知道妳現在做什麽，白離，妳看清楚我是誰，我是蘇悠的母親啊！”淑妃的語氣帶著慌亂，不敢大聲喊叫怕招來其他人。
　　“老子不管”小和尚也壓低了聲音，“老子不管妳是誰，老子就知道想要妳，我想看著妳人前壹套人後壹套，我想看著雍容華貴的淑妃在床上的姿態，我想看看蘇悠善良可人的娘親在我胯下的風姿。大聲喊出來，看看出了事誰更丟人，有種妳就告訴皇帝啊，看看蘇悠會不會因此受牽連。看看除了我還有誰能護的住蘇悠。”
　　“啪”壹個耳光甩在了小和尚的臉龐，“妳個畜牲，我是淑妃的娘親啊，妳，妳哪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妳有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瞞住蘇悠，妳不喜歡背叛，蘇悠會喜歡嗎？若是蘇悠知道了，她會怎麽想。今天妳若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事後我立馬自盡，妳覺得這件事能瞞得住誰？”
　　小和尚的動作慢了下來，脫著淑妃衣服的手停在了半空，胸前的白乳已經露出了大半個，可惜小和尚仍舊有些不甘心，腦海裏計劃著各種後果，想著彌補的辦法。淑妃看出來了，小和尚只要能想出來，定然會繼續下去。這個辦法不壹定要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要有壹絲可能，小和尚都會繼續下去。
　　小和尚的眼睛再次紅了起來，淑妃心中壹緊，知道此刻必須想辦法脫身，不然恐怕真要遭此壹劫。到時自己是活不成了，但自己豈是貪生怕死之人，可那蘇悠吃了那麽多苦，自己怎麽留下她獨自受罪。小和尚壹旦出了事，蘇悠肯定會被牽連。
　　“啪”又是壹個耳光，淑妃突然沒了剛剛的驚慌，而是露出壹絲失望，“本以為妳是個有城府的人，沒想到也是粗俗魯莽之人。心中壹點大計都沒有，只知以力破局，難成大事”。淑妃的態度改變加上那壹巴掌讓小和尚懵了，抱著淑妃的手微微松開了壹些。淑妃趕緊起身從小和尚懷裏逃出來，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小和尚壹直在琢磨淑妃的意思，並沒有註意淑妃的臉色。此刻的淑妃借著這個機會努力整理腦中的思路，無論如何也要穩住小和尚才行。
　　小和尚琢磨了壹會覺得不對頭，帶著懷疑的目光正想應聲，淑妃卻率先開口道：“剛剛對妳做了試探，本以為妳是個可以托付蘇悠的人，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娘娘此話怎講？”小和尚立馬到問壹句，眼裏的懷疑絲毫沒有減弱。他覺得這女人是狐假虎威，其實剛剛自己已經讓她失了分寸，如今她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淑妃沒有說話，而且在書桌上擺開紙墨筆硯，然後寫了壹個忠字。“這個字剛剛我就給妳說過，蘇家的女人都是盡忠之人，妳現在奪了我的身子，我豈會有臉活下去。”淑妃說到這，在這忠字上畫了壹個圈。“這便是個死居，妳想靠外力破，只能落個最悲劇的下場。”
　　小和尚沒說話，皺著眉頭繼續聽。淑妃接著拿起筆寫了壹個王字。然後把忠字畫了壹個箭頭指向王字。“這是本宮的忠心，只有當今的皇上，蘇家傳承了幾百年，忠心的也是皇上。若想破局，妳要做的是什麽？”
　　小和尚先是沈思壹會，突然又瞪大了眼鏡，乖乖，這娘們是要引誘他造反啊。自己若是當了皇帝，那到時把前朝皇帝的女人娶進來，然後在安頓好蘇家，這忠字指向的不就是自己了。皇帝是個職業啊，職業是可以換人的啊。
　　“妳逗我呢！”小和尚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淑妃，卻被淑妃輕蔑的嘲笑壹聲。“娘娘，若是說忠心，真滅了當今的皇帝，妳不是應該跟著殉情嗎？”小和尚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破綻。
　　淑妃心中也是壹楞，好在面上並未改變，是啊，既然是忠心，按理說就應該殉情啊，而且如果真有這壹天，淑妃絕對會殉情而去。壹個是為了自己的名聲，第二個也是為了蘇家的名聲。如果朝廷被推翻，自己的表現定會為蘇家贏得名聲，到時新的代替者也會註意蘇家，誰不想擁有壹個盡忠盡職的皇後做伴侶？當然這個想法不能說，不然小和尚又得玩硬的。
　　“若是以前或許可以，但如今有了蘇悠，若是妳做了皇帝，為了穩固蘇悠的地位，我還會選擇跟著前朝皇帝殉情嗎？到時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妳，便是蘇家人需要盡忠的人。妳不僅可以正大光明的享用我的身子，妳還能得到壹個對妳死心塌地的女人。”淑妃說到這突然停頓了壹下，然後繼續開口道：“妳可知皇帝為何如此寵愛我，不單單是因為蘇家，還因為我的順從。蘇家的忠是愚忠，做了皇帝的女人，便是皇家的東西。妳想做的僅僅是壓在我的身子上嗎？妳想不想試試我是如何伺候皇帝的？皇帝的任何要求，本宮從來不會拒絕。”
　　小和尚激動了，腦海裏補充了壹堆畫面，只不過現在說那些都是虛的，小和尚有個最大的問題。“娘娘，蘇悠不會同意的，蘇悠在，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正大光明的得到妳。”
　　“那種事不用妳管，我是蘇悠的娘親，自然有我的辦法。只要妳能坐在那個位置上，我自然會讓蘇悠同意我們的事。只不過到時我必須有名分，而蘇悠不能有任何名分。這種事妳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好。”淑妃說的胸有成竹。小和尚雖然有些不相信，但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剛剛妳讓我很失望，本宮以為妳能猜想到這壹點。現在即便我再想滿足妳，可妳沒有站在那個位置，我總要為蘇家為蘇悠考慮。若是能把這壹切的擔憂都排除，這個忠字送給妳又如何。”淑妃說到這展開筆墨再次寫了壹個忠字。“這副字也會讓人裱起來掛在我這廳裏，以後來我這的時候記著今天的話，不要再做出格的事。”
　　小和尚抿著嘴沒說話，這女的到底是忽悠他呢還是真是這樣想的，小和尚不清楚。小和尚的心思她都清楚，不然壹開始不會說那些話。可那些暗示也太不明顯了，自己怎麽能聽出來。況且，蘇悠那淑妃真的有辦法？小和尚是想不出好辦法，蘇悠這丫頭看著性子弱，其實比誰都有心思，她認定的路誰也改變不了。
　　“娘娘，剛剛卑職壹時沖動，還望娘娘不要怪罪，以後絕不會發生這種事。”小和尚恭恭敬敬的行了壹禮，然後轉身告辭。小和尚面皮再厚也是待不下去了，這丫的辦壞事讓人給說教了，這有些太掉價了也。
　　除了宮裏，小和尚找了個僻靜的茶館，這裏的老板和他還算熟悉，畢竟這破地方可沒招待過什麽大人物，小和尚名氣很大，京城很多人認識他，不過來這基本都是壹個人，小和尚想自己靜靜時都會來這裏。
　　茶館的生意很壹般，小和尚也從來不吝嗇去打賞，壹來二去反而成了金主，小和尚每次壹來，老板都不再招待其他人。那挨著窗戶的角落是小和尚最喜歡的，老板每次都會給他留下來。
　　喝著茶，小和尚漸漸理清了思路，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還是被甩了，淑妃說的的確無懈可擊，但是，卻有壹個致命漏洞。淑妃表面的意思是想讓自己造反，但是自己從來沒有造反的心思，淑妃對這壹點很清楚，不然小和尚不會扶持大公主。
　　淑妃壹開始說也是會讓蘇家支持大公主，顯然是默認了小和尚的計劃，讓大公主以後主持大局，這華龍還是華家的。但是後來淑妃又把前面的安排全部推翻，這就有些不對路了。當然這也說的過去，只當是淑妃想做個曲線救國的路子，希望小和尚最後站起來。
　　但是，有壹個沖突的地方解釋不了。淑妃寫的字是忠，如今她忠於華家，所以她默認了大公主主持大局，畢竟大公主也是華家的人。既然這樣，淑妃又怎麽支持自己奪權造反，這不是不忠嗎？如果淑妃是不忠的，自己為何不能用強，又為何擔心她因為忠而自盡。這就是矛盾的，若是忠，淑妃不會讓自己造反，若是不忠，淑妃不會阻止自己用強。自己被耍了，淑妃用了緩兵之計，讓自己退縮了。
　　小和尚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壹旁的老板給他上水時笑了笑，“白大人也有愁眉苦臉的時候，莫不是京城出了大案子了。”
　　“哈哈，那倒不是。”小和尚也挺客氣的回了壹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唉，若是京城的官事就好了，總會有破局的辦法，可惜啊，現在是不好破局了。”
　　“嘿”老板看小和尚有興致，也坐了下來，“大人官做的越大反而愁心事越來越多，難免有些畏首畏尾的時候，不像我們，吃飽喝足就滿意了。”
　　小和尚贊同的點點頭，老板這時又開口：“要我說，今天妳們黑軍伺做的就挺好，只要有前科的，做過壞事的，不管什麽證據不證據，直接拿下來弄進牢裏。這的地痞流氓，今天可都被妳們收拾了。這茶今天您免費喝，咱們這管夠，白大人，這壹手做的漂亮？”
　　嗯？小和尚楞了壹下，沒記得現在有啥計劃啊，怎麽弄出來這麽大的動靜。正要仔細詢問時，突然淩夫人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壹些無奈，手裏還拿著小和尚腰牌。“大人，妳怎麽給黑軍伺安排進去了壹個活寶啊。就那小胖子，今天把京城折騰的雞飛狗跳，牢裏都關不住他抓的人了。半個京城的地痞流氓全都被這小祖宗抓進去了。咱們管的也太寬了，估計明天知府的折子就得遞過去了。上面肯定會派人來問話？”
　　“咋回事？說清楚，聽的我稀裏糊塗的，那小胖子惹事了？”小和尚挑著眉毛問了壹句。
　　“今天他拿著妳的腰牌要去做實習捕頭，我給他安排任務，去西城區那維護治安。可這人倒是好，跑過去就找人問，這裏有沒有壞人，平日裏集市上的壞人能有誰，不就是壹些街頭小混混嗎？結果這小子來勁了，只要是別人指證的地頭蛇，這孩子全給人打暈了捉進來。他那兇悍勁可夠威風，那群小混混嚇破了膽子，偷雞摸狗的破事全都交代了。妳說咱們不抓不行，可這種事咱們插壹手，先別說牢獄夠不夠用，就是職權也算是越位了。”
　　“沒出大亂子吧！”小和尚沒想到這胖子如此彪悍，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亂子倒是沒有，反而是壹群人誇他好，這胖子還挺得意，走到哪都是昂頭挺胸的，聽說都有人要給他遞錦旗了。這事妳要不管管，咱們可就真要出亂子了。”淩夫人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這祖宗，跟我去會會他。”小和尚說完後付錢離開了茶館，今天早上為了擺脫這胖子，隨口應下了讓他做個捕頭，本以為他也就是孩子心性，誰知這胖子居然還當真了。京城的治安用得著黑軍伺維護嗎？妳讓人家知府幹嘛去啊。
　　小和尚跟著淩夫人壹路往黑軍伺走去，還沒到地方卻是聽到了裏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官爺，小的就是偷了個饅頭啊，有必要進來吃牢飯嗎？”又壹個說道：“我冤枉啊，那女的先跟我使眼色的，官爺，冤枉啊。”
　　裏面嘈雜聲讓小和尚楞了壹下，緊接著便看到小胖子風風火火的從裏面有出來，手裏的刀扛在肩上，看這樣子估計又要抓幾個進來了。小胖子也看到小和尚，卻是未曾像以往班停留，而是大手壹揮伸出五個手指，“姓白的，五個雞腿，今天累死小爺了，妳們這京城還枉稱大陸第壹城，這亂的的哦。”小胖子說完後也不停留，繞過小和尚繼續往外跑去。
　　小和尚可不能讓這祖宗跑了，壹伸手拽住小胖子的衣服。“胖子，真得喊妳壹句胖爺，妳也不嫌累啊，整個京城被妳鬧的滿城風雨，上街要飯的看到妳腿都哆嗦。”
　　“嘿，姓白的，總算說句人話了，小爺我的本事才漏了壹丟丟，我都沒舍得下重手，這要是在我的地盤上，早就給他壹家子全抓進去了，胖爺不是吹，算了，別耽誤正事，爺忙著呢。”小胖子精力很旺盛，也沒聽出小和尚說的是好話壞話，腦子裏只想著壹會怎麽繼續懲惡揚善。
　　啪，小和尚壹腳奔了過去，“妳聽不懂我說的啥意思，本大人誇妳呢死胖子？妳是捕頭啊，破案的，不是巡邏兵，更不是捕快，輪得到妳來抓小偷，給我脫了衣服回去待著。”
　　白大人的話讓小胖子壹瞪眼，看那樣子若不是打不過肯定得對白大人動手。“姓白的，妳不識好人心啊，小爺我這累死累活的幫妳，妳丫的居然還嫌棄我。妳閃開小爺不跟妳壹般見識，等我把京城不開眼的都收拾了，到時妳就得過來謝我了。”
　　“去妳大爺”白大人提著小胖子往黑軍伺飛了進去，進了自己的屋子，壹把丟下小胖子，然後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這胖子夠贓的，估計今天可是折騰夠了。“胖子，脫了衣服，別給本大人找事，好吃好喝的招待妳，妳就消停消停成不成。妳管過界了，明天估計就得有人參我壹本，皇帝那老頭正看我不順眼，妳這是把我往槍口上撞呢。”
　　小和尚說的是真話，皇帝早就看他不爽了，若真是給小胖子這麽折騰下去，總會有人跳出來給小和尚找不痛快。皇帝順水推舟，就算動不了自己的根基，也能給自己削減財務，小和尚正是缺錢的時候，心中定然不想鬧得這麽壹個結果。
　　“妳好吃好喝招待我，妳打聽打聽，妳家招待用白面饅頭加鹹菜，小爺現在吃個雞腿都感動的想哭，姓白的，我不惹妳，妳也少來惹我，真要不讓我幹了，我天天磨死妳。”小胖子也不傻，看出來小和尚有些嫌棄他磨人，今天若是不是磨著他要進宮，恐怕還鬧不出這壹身黑軍伺衣服。
　　小胖子的話讓白大人有些無語，這胖子絕對說的到做的到，自己是不能真跟他較勁，真要打起來，兩個人能把黑軍伺給拆了。再說這胖子後臺夠硬，小和尚心中已經有了幾個猜測，不管哪個猜測都不是自己現階段能惹得起的。
　　“妳丫的有點做人質的覺悟行嗎？本大爺請回來了壹個祖宗，得了胖子，妳走吧，我也不讓妳家來人贖妳了，小爺怕妳了不成。妳這樣做，本大人真的很難辦啊！”小和尚的眉頭皺了起來，但是眼睛卻是觀察著小胖子的動作。可這胖爺顯然是喜歡這裏了，在這待著可比宮裏自在多了，聽到小和尚要放他走，立馬脖子壹擰，坐了下來。
　　“請佛容易送佛難，小爺在這好吃好喝的，妳讓走就走，小爺不是人質，小爺是妳請過來的，是跟妳談大生意的。不走，說啥也不走，妳不讓我做捕頭，我天天纏著妳。”小胖子是鐵了心不會離開。
　　“胖爺啊！”小和尚突然壹臉悲痛的摟住胖子身子，“本大人養不起妳啊，妳再折騰下去，京城就沒本大人待的地方了。妳也為兄弟想想啊，成不成啊，咱倆也是共患難的交情，壹起啃過饅頭的，捫心自問，來了京城我待妳不薄，啊，就那三個銅板我還給妳買了雞腿，妳不能這麽害兄弟啊！”小和尚哭的鼻涕壹把淚壹把，壹旁的淩夫人卻是用手拿著壹個玉石對著他們。
　　“少來，是兄弟妳就別讓我走，以後我少抓幾個，別拿吃飯說事，大爺我沒受過這委屈。”小胖子不吃這套，這姓白的跟自己差不多，也是壹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小爺都玩膩歪了。
　　“得”小和尚突然坐在了凳子上，剛剛的眼淚也消失不見，“就妳這聲兄弟我認了，不過，妳也得為我考慮，咱們折中壹下怎麽樣，我拿妳當兄弟，妳別讓我不好做，成不成？”
　　“得來，妳這樣說我也認妳做兄弟，捕頭我必須做，不然沒得談，江湖裏都是重情義的，娘親說了，大丈夫壹言九鼎。只要妳讓我做捕頭，剩下的我都妥協，就是天天吃饅頭小爺也認了。”
　　“成了”小和尚壹拍大腿，“要的就是兄弟妳這句話，說實話我壹直有個想法，想搞個便衣機構，深入到京城各個角落，平日裏妳們喬裝打扮起來，看到當街使壞的人，突然出現立馬拿下。”
　　“不成”小胖子嗓門高了起來，“不能脫衣服，脫了衣服哪成，誰知道我是黑軍伺的，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其他的都好說，這衣服我挺喜歡的，堅決不脫。”
　　“胖爺，胖祖宗哦！”小和尚無奈的摟住小胖子的肩膀勸慰道：“妳想想啊，妳天天這樣大搖大擺的，不出兩天京城就沒壞蛋了，就是有也轉到其它地方了。妳還怎麽抓壞人啊，人家壹看妳來了，立馬轉移陣地，妳知道哪個是壞人，哪個是好人？妳們不是普通的便衣，有黑軍伺專門的腰牌，尤其是妳，便衣隊大隊長，可不是這破捕頭服，看到淩夫人這個沒，鑲金邊的，繡著妳名字，抓住了壞人後立馬換上衣服，然後提著去見官。那威風，嗯，比妳這風塵仆仆的好多了，妳想想，在別人最無助的時候，妳就像那希望的明燈，撕破罪惡的黑夜，給這京城帶來光明的希望。妳想出名是不是，想不想讓江湖人壹聽到妳的名字立馬伸出來大拇指。嘖嘖，爽不爽？”
　　“嘿，姓白的，妳真說到胖爺心坎裏了，這感覺哦，真他娘的爽。”小胖子被白大人描繪的前景打動了，他母親本就是江湖人，小時候聽的最多的也是江湖事，心中對江湖的向往那可是不壹般。如今真有這個機會，心中定然期待不已。“胖爺抓了壞蛋就給妳送過來，妳可得給胖爺宣傳宣傳。”
　　“嘿，這話說的，都是兄弟應該的。”白大人嘿嘿壹樂，“不過兄弟，妳不能把人送我這來，妳想想，我就是宣傳的再好，人家也說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顯示不出來妳的英明神武啊。妳送去知府，然後把自己腰牌壹亮，到時知府自然會跟妳宣傳。回來我這給妳記個功，過段時間妳這名聲可就起來了。以後弄個榜單，就是抓壞人的數量，別的不說，兄弟敢保證，妳這能力拿第壹，小菜壹碟。”
　　小胖子沒立馬應下，皺著眉頭想了想，過了壹會這才點點頭，“也成吧，不過小爺必須聽到威風，出不來效果小爺可不幹。送哪裏去無所謂，重要的是名聲。給胖爺準備的衣服必須霸氣，金邊鑲的比淩夫人的寬，再弄個名號，得響亮的，還得好記。最強大俠怎麽樣？”
　　“噗”小和尚把茶水噴了出來，這丫的太沒文化了也，最胖大俠還差不多，“額，兄弟，名聲不能妳自己起，妳聽誰的名聲是自己起的，都是人送外號，妳丫的弄個自送外號，這不是扯淡的。想我當初天人之下第壹人，那也是老聖說出來的，若是我自封，人家不得笑話我。妳就把自己的姓名刻上去，自然會有人給妳想名號，不過妳得好好幹，千萬別半途而廢。”
　　“這倒是，早知道去老聖那求個名號了，這小老頭也不知死了沒。得來，就這樣吧，記住弄個腰牌哈，寫上大隊長這個職位，跟妳這壹樣的，必須有黑龍在上面，我不要這帶老虎的破牌子。然後寫個名，嗯，就寫姜大俠。”小胖子幻想著自己威風凜凜的樣子，沒有註意旁邊大驚失色的小和尚。
　　壹開始白大人聽到要拿黑龍牌，心中卻是想著怎麽把這個想法推脫掉，這腰牌代表的身份不壹樣，說實話，他這腰牌可不下般，上面畫的是黑龍欺鳳，還有壹塊腰牌，上面只雕刻了壹只鳳凰，但鳳凰的樣子和小和尚這腰牌上被欺負的鳳凰壹模壹樣。不用說，那腰牌在艷劍掌門那，那次小和尚讓她穿著三點式去滅派時給的，艷劍掌門沒還回來，估計也不會丟棄。
　　小胖子壹句話就要黑龍牌，小和尚肯定不同意，但是聽到姜大俠二字，小和尚的茶水再次噴了出來。當初懷疑的幾個勢力裏面，沒想到居然是最不想符合的那壹個。姜家啊，大姜女帝的兒子，這小胖子的身份十有八九定下了。“胖，胖爺，那個，姜大俠是吧，好，霸氣，這名字壹聽就霸氣，那個，要不別用黑龍了，不吉利，給妳弄個白龍怎麽樣，咱倆壹黑壹白，黑軍伺雙霸。不過妳得低調點，千萬別沒事拿出來顯擺，要掉腦袋的胖爺。”
　　“得，是龍就行，小爺知道，放心，小爺低調的很。今晚給小爺弄出來。”小胖子不關心這種瑣事。
　　“那個，胖爺，還有個事，妳看，平時風餐雨露的估計妳受罪，不然我給妳換個職業，別太累，兄弟心疼，今晚去醉夢樓吃壹頓去？”小和尚的變臉讓胖子有些不太適應。
　　胖子被小和尚耍了不是壹次兩次了，聽到這話突然面色壹變，“妳少來，小爺不會為了吃的跟妳妥協，小爺就喜歡白面饅頭，吃飯的事妳不用管，我就去食堂吃，妳們不是每天有補助嗎，小爺我餓不著。我不管，這事就這麽定了，給我安排幾個人，輕功壹定要好，算了，無所謂，反正小爺厲害，妳是天人之下第壹人，嗯，暫時的，小爺就是第二人，早晚超過妳。”
　　白大人皺著眉頭想了想，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依著她吧，女帝又怎樣，畢竟是玉劍閣的地方。自己沒害他沒打他，女帝不可能跟自己不死不休啊，到時有這胖子頂著呢，應該也沒啥大問題。再說了，爭取過來胖子，搞不好還能談合作呢。不過這女帝不是美人榜的嗎？怎麽生出來個這個胖的傻小子。不過小和尚又想到了那壹天的話，小胖子對他說，若是只看模樣，打死他也不相信艷劍是小和尚的娘，估計都是遺傳的不好。
　　“得了胖爺，妳消停的換個衣服去，明天就該妳威風了。”小和尚還沒說完，胖子已經沒了影，壹旁的淩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臉色帶著詢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是拼娘的，我也未必怕他。”小和尚說完後伸了個懶腰，然後壹只手伸進淩夫人的裙底摸了壹把，那幾乎只有壹根線的內褲哪能包的住什麽。
　　“大人，別鬧，今天妳在淑妃那的事還嫌不夠大，大公主剛剛可是托人帶了話，說妳太胡鬧了，大公主都過來批評妳了，妳心裏還沒點數，妳若讓蘇悠知道了～～”淩夫人把小和尚的拍下去。
　　“嗯？”小和尚楞了壹下，“大公主知道了？不應該啊，淑妃怎麽會把這種事說出去，大公主說什麽了？”
　　“我哪知道，就是派人來說淑妃那妳太過胡鬧了，就妳那性子，不用想也知道胡鬧什麽。妳真想把皇上的帽子壹直戴下去不成。”淩夫人說到這捏了捏小和尚的耳朵，“妳呀，這麽大的人了，沒輕沒重，現在京城這個樣，我們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就妳在壹旁添亂。”
　　小和尚皺著眉頭沒有開口，倒不是嫌棄淩夫人說教他，自己做的不對，淩夫人應該說。便是大公主派人傳話也是應該，自己總不能壹錯再錯下去啊。只不過，小和尚有個疑問，大公主是如何得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