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掃把星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天空很藍,連壹片雲彩都沒有。 賈平安記得自己正在市圖書館裏查找唐宋資料,眼前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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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某從未聽過這等清新脫俗的要求

大唐掃把星 by 迪巴拉爵士

2021-12-3 22:32

  李治徑直去了後宮。
  王忠良壹句話都不敢說,只是緊緊地跟著。
  皇帝看著在微笑,可他知道,這個微笑下面全是滔天怒火。
  “陛下!”
  蕭氏有壹個本事,總是能搶在王氏的前面截住皇帝。
  “陛下,昨夜臣妾睡的不好。”蕭氏挽著李治的手臂,輕聲細語的撒嬌。
  哎!
  都三個孩子的娘了,做這個樣子給誰看?
  少了蛋的王忠良覺得不堪入目。
  “朕乏了。”
  男人怒了,此刻最有效的緩解方式就是輕松壹下。
  這大早上的陛下就想尋我……
  難道我最近又美了許多?
  蕭氏……剛封的蕭淑妃歡喜不已。
  她喜滋滋的陪著皇帝到了自己的寢宮,剛開始寬衣解帶……
  “陛下……”
  外面傳來了壹聲驚呼。
  這聲驚呼是王忠良發出了,聽著格外的尖利,就像是剛被人套麻袋暴打了壹頓,結果發現暴打自己的是親爹壹樣……
  正興致勃勃的蕭氏愕然。
  “朕去看看。”正在上弦的李治也很不滿,出去後,王忠良飛撲過來,歡喜的道:“陛下,捷報啊!”
  “哪裏的?”李治壹怔,覺得最近沒地方有戰事啊!難道是哪位殺神又擅自發動了戰爭?
  那些老帥最喜歡幹這等事,見到戰機就上,等捷報到了長安時,君臣壹臉懵逼。
  “陛下,是疊州的捷報,說是吐蕃突襲疊州,被王德凱擊敗了,敵將都被殺了……好像是……掃把星殺的。”
  王忠良壹臉等待主人誇贊的模樣,格外討喜。
  “疊州?”
  李治整理了壹下衣冠,“去前面。”
  “陛下。”蕭氏覺得自己就是個倒黴催的。
  可李治壓根就不停步。
  蕭氏賭氣回身,“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
  李治壹路到了前面,宰相們和在京的將領都來了。
  “恭喜陛下。”
  李治剛落座,眾人就恭喜。
  “說說。”
  他笑道,接著又有些急切的道:“捷報給朕看看。”
  這符合壹個年輕人的性子,長孫無忌笑著把捷報遞過去。
  李治接過,仔細看著。
  看完後,他揚揚手中的捷報,目光銳利,“賈平安在疊州得了贊普病重的消息,加之吐蕃莫名其妙的襲擾吐谷渾,他判定吐蕃有突襲疊州的可能,於是建言防備。王德凱率軍遭遇了吐蕃五千輕騎,壹戰大勝……”
  這是壹次完美的行動。
  “這個判斷很準,起源於當初給吐蕃用的離間計,恰好贊普病重,這便是天賜良機。”李治眨眨眼睛,喜悅怎麽都壓不住,“吐蕃人若是要大舉入侵,就不會是五千輕騎,所以這是想讓贊普不敢動手……必然是祿東贊那個奸賊,幹得好!哈哈哈哈!”
  李治放聲大笑。
  那個小子……果真是老夫的好孫婿吶!
  梁建方此刻只恨兒子生的閨女太小了些,他看了長孫無忌壹眼,說道:“陛下,此戰壹勝,祿東贊怕是要焦頭爛額了,若是贊普不死,此後吐蕃就會內亂不休,大唐可趁勢清剿突厥人,壹旦騰出手來,再收拾吐蕃。”
  李治點點頭,眼眸含笑,那股子喜意散發出來,竟然看著神采飛揚,不復前面的穩重模樣,“此次挫敗了吐蕃的突襲,不管贊普在或是不在,吐蕃都要沈寂些時日,如此,對大唐便是難得的時機……”
  他眸色堅定,“突厥依舊不穩,還有高麗……”
  這些都是大唐的心腹之患,加上吐蕃就是三個。
  “朕會壹壹擊破這些心腹之患!”
  李治的態度很堅定,群臣紛紛贊美。
  “此戰,賈平安立功。”李治突然笑了笑,很是古怪。
  要賞賜那個掃把星?
  褚遂良說道:“陛下可還記得當初的謀劃?”
  李治點頭,“朕怎麽會不記得?當初賈平安說利用贊普孫兒年幼之事,令人離間祿東贊和贊普,當時朕還以為這只是聊勝於無的舉動,誰知道那贊普竟然重病……”
  壹種古怪的情緒籠罩著大殿。
  褚遂良嘆道:“陛下,那賈平安謀劃贊普,贊普隨即病重,這……活脫脫就是壹個掃把星啊!”
  李治先前就想到了這個,但此刻卻正色道:“此事不可妄言。”
  褚遂良還想說話,梁建方卻插嘴道,“小賈克了誰?”
  “父母親人。”褚遂良早就整理過賈平安的消息,“包括鄉學的先生,連鄰居都跑了。”
  “那只是壹面之詞!”梁建方把老流氓的嘴臉亮了出來,“妳可看到他克死那些人了?”
  這個老家夥,不要臉!
  褚遂良淡淡的道:“掃把星克人,無形無色,不可察覺。”
  他覺得這個駁斥的力度很大。
  可……作為軍方著名的老流氓,梁建方在獨當壹面上差點意思,但在耍流氓上……堪稱是無敵手。
  他斜睨著褚遂良,那胡須還壹顫壹顫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兩個字:不屑!
  “既然無形無色,妳從何而知?”梁建方真心看不起老褚,覺得這個老貨只知道捧國舅的臭腳,自己沒啥建樹,純屬混飯吃。
  褚遂良覺得這是胡攪蠻纏,“他的親人都被克死了,此次贊普病重,更是明證。”
  梁建方死死的盯著他,突然嘆息壹聲,“某怎麽覺著妳在為贊普鳴不平呢?順帶覺著贊普重病是大唐虧欠了他……”
  “老夫未曾這般說過,妳這是胡攪蠻纏。”
  呵呵!
  梁建方淡淡的道:“那妳來說說……吐蕃突襲失敗,賈平安的離間謀劃成功,這些都削弱了吐蕃,有利於大唐,可妳為何對賈平安耿耿於懷?莫不是妳覺著他讓吐蕃損失慘重不妥?妳心疼了?若是心疼……陛下!”
  梁建方拱手,“贊普病重,祿東贊狼子野心,有人憂心忡忡,臣以為,當讓這等人出使吐蕃,帶去陛下對贊普的深情厚誼,讓他和贊普共同對付祿東贊……”
  “老賊!”褚遂良遇到這等老流氓,完全不是對手。
  李治心中舒坦,越發的覺得梁建方眉清目秀……不,是戰鬥力超強。
  而程知節……
  老程在邊上裝菩薩。
  從李治登基以來,他就是這個狀態。
  從元日開始,李治就處於壹種被壓制的狀態,此刻見褚遂良面色漲紅,卻壹言不發,心中不禁大快。
  老東西,妳也有今日!
  他微笑道:“賈平安有功,等他回來之後,朕自會嘉獎。諸卿也辛苦了,回頭每人帶十頭肥羊回去。”
  宰相們不差這個,但架不住是皇帝賞賜的。
  可……
  “多謝陛下!”梁建方等人壹臉歡喜的謝恩。
  “多謝陛下!”褚遂良等人神色郁郁。
  這肥羊多半是吃了不香。
  李治見了心情更是大好。
  ……
  大捷的消息傳的很快。
  戶部倉部。
  楊德利拿著賬冊在核對……
  那些小吏看了不禁頭痛不已,覺得這樣的楊德利就和禦史壹樣,讓大夥兒的日子格外的艱難。
  不,禦史都沒他這麽細致。
  “這裏少了五斤麥粉!”楊德利回身,憤怒的道:“這不是損耗!”
  小吏們滿頭黑線,有人絕望的道:“這日子……耶耶壹天也過不下去了。”
  “弄他!”大唐人能動手就不嗶嗶。
  眾人點點頭,覺得給楊德利壹個教訓也好。
  “楊德利!”
  楊德利正在生氣,聞言喊道:“某在這!”
  門子飛也似的跑來了,伸手。
  “幹啥?”楊德利上下打量著他,覺得這廝莫不是瘋了?
  想從楊大爺這裏弄錢,妳怕不是喝多了。
  門子得意的道:“有妳表弟的消息,好消息!”
  楊德利眨巴了壹下眼睛,“好消息……某去問問也行。”
  這狗曰的……真是摳門到家了。
  眾人絕倒。
  門子絕望的搖頭,剛轉身,楊德利嘆道:“罷了,平安去了許久,某也擔心,給。”
  十文錢。
  眾人驚呼,“他竟然這般大方?”
  大夥兒相處久了之後,都知道楊德利有多摳門,壹文錢恨不能掰成兩半用的那種。
  壹次給十文錢的跑路費,這簡直就是豪奢!
  奢侈!
  門子也沒想到這樣,他接過銅錢,深情的道:“以前他們說妳摳,某從未相信。”
  楊德利心痛不已,可心中更擔心表弟,就催促道:“趕緊說,平安怎地了?”
  門子收了銅錢,歡喜的道:“妳表弟到了疊州,得知了什麽贊普病重的消息,就斷言吐蕃人要突襲疊州,後來果然……疊州大軍迎戰吐蕃人,三千對五千,妳表弟陣斬敵將……楊德利,陣斬敵將啊!妳這表弟不但謀劃了得,更是武勇過人……”
  門子拱手,“恭喜了。”
  楊德利拿著賬簿,臉色紅彤彤的,“這……這般好。某歡喜的很!某好生歡喜!”
  那些小吏都紛紛拱手,“恭喜恭喜。”
  楊德利還禮,喜悅之情在胸中噴湧著,臉色漲紅,看著就像是喝醉了壹般。
  ……
  初春的禁苑裏,偶爾有地方能看到嫩綠。
  蘇荷背著小背簍,在大樹間輕盈的蹦跳著。
  “沒有。”
  “這裏也沒有。”
  禁苑很大,有許多東西。蘇荷最喜歡背著背簍四處尋摸,若是尋到了好東西,那種歡喜喲,好幾日都忍不住想笑。
  前方有人聲,還有馬車的聲音。
  蘇荷擡頭,就見幾輛馬車緩緩而來。
  這是宮中給感業寺送物資的車隊。
  那些內侍見到蘇荷都拱手行禮,然後笑瞇瞇的說些客氣話。
  誰敢不客氣……可以先想想宮正蔣涵。
  那位宮正沒孩子,蘇荷就和她的女兒沒什麽區別。誰得罪了蘇荷……
  想想都可怕。
  “蘇荷,先前有捷報進宮,說是疊州那邊擊敗了吐蕃人的偷襲呢!”
  呀!
  那個賤賤的賈參軍就是去了疊州啊!
  蘇荷心中壹喜,“可打贏了嗎?”
  “贏了,三千對五千都打贏了。”內侍眉飛色舞的道:“說是賈參軍妙計無雙,算到了吐蕃人會來偷襲,於是勸了疊州的王都督去巡查,就遇到了偷襲的吐蕃人,壹戰擊敗敵軍。
  對了,那賈參軍還陣斬了敵將,蘇荷,妳說那人妳也經常見著,就是壹個少年……”
  後面的話蘇荷就自動屏蔽了。
  賈參軍竟然陣斬了敵將嗎?
  好生歡喜呀!
  進了感業寺,蘇荷帶著人去後面巡查。
  春天來了,那些女人的臉上帶著落寞,和身邊人有壹句沒壹句的閑聊,可看著就像是冬季的枯枝沐浴在春光裏。
  蘇荷往日都是看著很威嚴的模樣,板著臉,可今日卻笑得眉眼彎彎的。
  “這是遇到喜事了?”
  壹個女人問道:“蘇荷,可是有喜事?”
  蘇荷壹看,卻是認識姨母的壹個女人,就說道:“說是疊州大捷呢!”
  嗯?
  眾人壹怔,旋即有人就去問了別人。
  再回來時,消息就散開了。
  “……那賈平安看著普普通通的,唇紅齒白,怎地竟然能謀劃戰事,還能斬殺了敵將……”
  武媚站在壹墻之隔的後面,默然聽著。
  “說是文武雙全呢!”
  “那少年往日經常來咱們這邊巡查,目不斜視,逗弄他也不搭理,我就說哪家少年這般穩沈,原來竟然是這般有才。”
  “……”
  武媚緩緩離去,腦海裏浮現了少年的聲音。
  ——阿姐,某要去疊州了。
  那個看著就和鄰家小弟般的少年,竟然也能斬殺敵將了。
  武媚不禁露出了微笑,壹閃而逝。
  宮中王氏封後,蕭氏封淑妃,二人的大戰已經開始了,每日後宮之中硝煙彌漫,李治來感業寺的時候,看著都是冷漠的模樣。
  前朝是國舅壹夥兒把控,壓的他沒法翻身,可後宮之中也不省心,王氏和蕭氏都背後有人,他這個皇帝也不能亂動。
  臣子不能亂動,連自己的女人都只能看著她們囂張跋扈……
  這皇帝的日子,果然是熱鬧的很啊!
  想到皇帝看向自己那探究的目光,武媚的嘴角就微微勾起。
  ……
  “走了人犯了。”
  雍州大牢裏亂糟糟的,恰好來這裏視察的廖全很是納悶。
  隨後的變化讓他壓根看不懂,隨即有人說他收受了好處。
  彈劾!
  彈劾!
  廖全收了好處,私下放了重犯。
  皇帝派人去了廖家搜查,在臥室外面挖坑,尋到了壹個箱子,裏面有上等的綢緞……隨後廖全就進了大牢。
  這是為啥?
  廖全滿頭霧水。他來長安不久,所以壓根不知道這個圈子手段的陰狠。
  汙蔑、陷害……這些都是小兒科。只是後來老許也學會了這些招數,壹壹還了回去,把長孫無忌壹夥給幹掉了。
  “使君!”
  老許來看他了。
  廖全嚎哭道:“使君,下官絕沒有私放人犯吶!”
  許敬宗點頭,“老夫知道,妳且安心,老夫定然會把妳救出來。”
  可怎麽救?
  他走在皇城之中,遇到了褚遂良和大理寺的壹個官員苗鑫。
  “許敬宗!”褚遂良看到此人,不禁心情大快。
  “老賊!”許敬宗雙目幾欲噴火,“妳等構陷廖全,無恥!”
  褚遂良淡淡的道:“妳在汙蔑老夫!”
  邊上的苗鑫幫腔道:“褚相公當面,哪有妳說話的余地?”
  這等狗許敬宗自然不會忍讓,他罵道:“賤狗奴,老夫當年為官時,妳還是黃口小兒……”
  雙方妳來我往,許敬宗的火氣漸漸上來了。
  苗鑫的眼中多了喜色,挺著臉上前,“有本事打某啊!打某啊……”
  邊上那些看熱鬧的都在笑,壹方面笑苗鑫諂媚褚遂良無恥,壹方面看到老許漲紅著臉卻不敢動手,感到好笑。
  “這要求真特娘的清新脫俗!”
  壹個聲音從側面傳來,苗鑫罵道:“賤狗奴,有本事妳就打啊!”
  他邊說邊回身。
  風塵仆仆的賈平安就站在那裏,已經揚起了拳頭。
  呯!
  滿眼金星……
  這是苗鑫最後的知覺,隨後就重重的倒下。
  褚遂良下意識的壹個閃避,才發現賈平安並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
  “大膽!”他怒了,咆哮道:“來人!來人!拿了這個狂徒!”
  許敬宗在長安城中堪稱是孤軍奮戰,好不容易有個李義府,可那個鳥人奸猾,從不肯出頭和那些大佬抗爭。
  唯有他,站在了皇帝的身前。
  可孤掌難鳴啊!
  他這陣子被打壓的苦不堪言,此刻看到賈平安回來,壹種委屈,外加見到戰友的歡喜,讓他眼眶不禁紅了,隨即落淚,“小賈……”
  “許公勿憂!”
  幾個軍士沖了過來,見苗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賈平安和老許就差緊緊地擁抱在壹起,褚遂良氣得三屍神暴跳。
  “拿下這個狂徒!”褚遂良指著賈平安喝道。
  “誰敢!”許敬宗擋在了前面,眼睛依舊是紅紅的,喊道:“到陛下那裏說理去,誰敢拿人,老夫今日和他拼了。”
  褚遂良冷笑道:“老夫!”
  “老東西!”許敬宗逼近壹步,罵道:“妳真當老夫不敢對妳動手嗎?賤狗奴!妳靠著諂媚國舅得了高官做,下手陰狠,於國事可有壹份裨益?賤人!今日老夫弄死妳!”
  許敬宗整個人看著都發狂了。
  這樣的奸臣許擋不得!
  幾個軍士趕緊護住了褚遂良。
  鬧哄哄的,隨後宮中來人,全都叫了去。
  “見過陛下。”賈平安行禮,擡頭,深情的道:“陛下看著清減了些,可見這陣子辛勞。臣從疊州帶來了些當地的特產,對身子大有好處,回頭就送進宮來。”
  誰見過給皇帝行賄的?
  還是當著大夥兒的面。
  就賈平安。
  本來嚴肅的氣氛,壹下就輕松了許多。
  李治的眼皮子跳了壹下,但想到自己這陣子的壓力,竟然感到有些欣慰。
  咦!
  朕為何感到欣慰?
  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
  褚遂良冷笑著看了賈平安壹眼,說道:“陛下,先前賈平安在皇城中重創了大理寺的苗鑫!苗鑫至今昏迷不醒。”
  哥的拳頭越發的重了啊!
  賈平安有些小歡喜。
  李治冷哼壹聲,“為何?”
  褚遂良說道:“臣與許敬宗在交談,那賈平安壹到就揮拳,苗鑫猝不及防,被壹拳打倒。”
  這個老東西,簡直就是無恥!
  許敬宗說道:“這是顛倒黑白!陛下,先前臣和褚遂良爭執,那苗鑫就在邊上插嘴,壹直說妳有本事就打某啊……”
  賈平安舉手。
  “陛下,臣為人誠實,樂於助人。可即便如此,臣從未聽聞過這等要求,若是不滿足了他,臣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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