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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尘】【第一卷玉湖惊澜8-15章】【作者:0二狼神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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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5 10:08:11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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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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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重声明

  1.从本章开始进入胡编乱造瞎扯淡模式,凡有逻辑不通,前后混乱,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等内容,本人概不负责!

  2.从本章开始,肉戏不能保证充足,凡有肉戏尽量会在情节需要(本人认为需要)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但不排除无厘头添加的情况。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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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广寒至玉湖,路途遥远,但若加紧行路,有个十来天也该到了。可蜜里调油一对小儿女,花了一倍的时间也未能赶到玉湖山庄。一路之上,赏名山,游大川,走走停停,悠哉乐哉。

  尤其是二人初识云雨滋味,一个强悍过人,一个娇憨痴媚。有时夜宿客栈,一时贪欢,通宵达旦。第二日要么腻在床上,甜蜜依偎,要么就在府镇中挽手游玩,等得第三日上才肯上路。

  或是行至人迹罕至偏僻小径,祁俊也常常要把白雅拥到怀中,痛吻一番,性子起了,又要拉扯白雅衣衫做个幕天席地的夫妻。白雅少女面嫩,即便体质敏感也不肯依从,耐不住祁俊软磨硬泡,白雅心疼爱郎,这才勉强答应。褪下裤儿,只露一个雪白屁股,或身倚树干,或手扶大石,就让祁俊插了进去。

  心儿又惊,胆儿又颤,总是不及几个回合就狂泄不已。于是祁俊更加得意,只把美娇妻干得酸软无力才肯罢休。

  这一来二去,竟然走了一个多月。

  玉山府乃是玉山脚下最大一座城池,距离玉湖山庄也近,出了城门快马一鞭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玉湖山庄。因此整个玉山府遍布祁家产业,到了这里可说是到了祁俊的地盘。

  进了城中,祁俊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不无炫耀对白雅道:“雅儿,到这里也算到家了,这里好多产业都是咱们祁家的,将来你缺些什么,少不得上这里采买。今天时候晚了,我先带你逛逛,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见我娘。”

  玉山府颇见繁华,街面上做买做卖人来人往。到了自家地盘,祁俊当然要带白雅见识一下本乡各种特色,走到一个卖油煎鲜鱼小摊子前面,祁俊道:“雅儿,你莫看这摊子小,买的可是玉湖特产的鱼呢。我小时候就爱吃他家的,我来请你吃。”

  随了祁俊这些日子,可说是白雅自家变之后最快乐的时光,她年纪本来也不大,却一直将少女心性压下,此时游玩多日,那般少女天真烂漫也回来了,见了什么都新奇欢喜。倚在祁俊身旁,脸上灿笑如花,爱郎安排什么,她都欣然接受。

  “刘老丈,给我来四条煎鱼,要新鲜的。”祁俊一开口就喊出了摊主姓氏,可见有多熟稔。

  卖煎鱼的刘老丈正招呼别家食客,答应一声:“稍等着了。”随意向祁俊这边撇了一眼,吃了一惊,连正招呼的客人也不理了,瞪眼打量半天祁俊。等看清楚了,惶恐恐过来打千问安:“这不是祁家公子么?老朽老眼昏花,怠慢您了,恕罪恕罪。”祁俊嘻嘻一笑到:“刘老丈,你客气什么,我们不急,你先忙着。”他生性随和,从不肯仗着家世欺凌平民。

  白雅固然出身高贵,可是幼时多年苦难折磨,境遇比贫苦出身百姓更加凄凉。因此她也从不会倨傲轻慢旁人,见祁俊在自家地盘也是这般平易近人,更觉爱郎人品难求。

  刘老丈终究还是先将祁俊要的煎鱼赶制出来,殷勤送到近前,祁俊接过,不好意思地道:“刘老丈你这是何必,行了,我多给你赏钱。”身手一摸口袋,里面竟是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钱已经花光了。

  广寒宫日子过得并不宽裕,所得银钱多是弟子们在外剿灭匪帮豪夺而来。本来祁俊随意一封书信就能调动大笔银两支援广寒,可祝婉宁那性情,又怎会要弟子家的钱财。故此祁俊也随着广寒宫过了三年清苦生活,这番返家,祝婉宁出手也算大方,没少给祁俊盘缠,可禁不住这二位在路上折腾啊。十几天的路,要走一个多月,祁俊花钱又大手大脚,还能有个够。

  好在这已经到了自家门口,无需赶路了,否则白雅只怕要随着祁俊做一对乞儿夫妻了。

  但眼前难关终是要过,鱼钱得给人家啊。祁俊尴尬万分,只好借口道:“刘老丈,我出门忘了带钱了,你容我一刻,稍后我叫人送来。”

  刘老丈哪敢和这玉湖庄少主人讨价还价,满脸堆笑道:“祁少爷肯赏脸到咱这里来,已经是老朽的福气了,怎么还敢和祁少爷要钱。您随便吃,随便吃。”

  祁俊干笑着把白雅拉走了,白雅惊讶道:“怎么,没钱了?你要回家里去取么?”

  祁俊挠头道:“我也不知怎么就花光了……”随即又一扬眉,道:“哪里需要回去取,你和我来,本来我们今晚也要歇在那里的。”

  五运斋是一座酒楼,一座破烂不堪的酒楼。既然破烂,门可罗雀也是常理。从楼外向内看,快到饭口了,竟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祁俊带着白雅登上台阶,斜倚着门柱的高壮小二的眼都没抬。两人径直走入酒楼,随意寻张桌子坐下,祁俊要不招呼,连个跑趟的都没有。

  “去,把你们少东家叫来,就说有人来踢场子了。”祁俊把嘴一撇,大剌剌叫嚣道。话一出口,白雅先是一愣,随即抿嘴笑了,一句话都没有接。倒是酒楼中一群闲散的伙计个个横眉立目,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武。柜台后面,掌柜的离得虽远,也听得清清楚楚,扬起眉来往祁俊这边一看,呆了一呆,哑然失笑。吆喝几个就要围上去的伙计道:“听见没有?赶快叫少东家来,真有人踢场子啦。”说完,笑着从柜台后转出,走到祁俊身前,一躬到地,道:“少庄主,别来无恙。”

  祁俊早就站起身来相迎了,搀住掌柜的道:“崔先生不必多礼,折煞祁俊了。”

  崔先生立直身形,打量一番祁俊,赞道:“少庄主愈发挺拔了,这番回来定是武功大成。我玉湖庄必要在少庄主手中发扬光大了。”

  客套话还没说完,就听后堂一个炸雷似地声音响起:“什么人敢来捣乱?”

  话落人到,一个身材敦实的黑面少年郎从后堂奔出,双眼圆睁,怒气冲天。转到前堂,也呆住了。崔先生笑道:“少东家,你看是谁回来了?”

  “哈哈哈哈……”黑面少年郎一阵大喜,几步冲到祁俊身前,拉住祁俊手臂亲热得不得了,“俊少,你可回来了!想死兄弟了!”说完将祁俊紧拥入怀,眼中泪花晶莹。

  祁俊见了武顺也是喜形于色,开怀畅笑。

  武顺松开祁俊,在他肩头狠捶一拳,“怎么样?还走不走了?”

  祁俊道:“若无大事,当然就不走了。”

  武顺喜道:“我们兄弟终于又可在一起了。”

  祁俊点了点头,对白雅道:“雅儿,这是我好兄弟武顺,我们幼时一同长起来的。武顺,这是……”想了一想不知如何介绍白雅,说是妻子还未拜堂,于是便道:“这是白雅,你未来的……”

  他话没有说完,武顺已然接口:“嫂子不是?兄弟武顺见过嫂夫人!”说着也是抱拳深躬。

  白雅和祁俊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却从未见过祁俊家人,也没曾想过以何身份参见,乍被人叫一声嫂子,又是羞涩,又是甜蜜。眼见这武顺个头并不高大,可是身材异常粗壮,豹头虎目,满脸悍色。她福了一福,道:“武大哥,你好。”

  武顺呵呵一笑,也不问二人吃过饭没有,扯着嗓门就高声叫道:“来人,给我摆酒排宴,我要给俊少和嫂子接风。”又不放心,叮嘱道:“告诉后厨仔细着些,别又他娘忘了放盐。”白雅听了心中暗笑,酒楼的厨子还要人这般叮嘱也是少见了,可转念一想,这等地方绝非一个酒楼如此简单,只怕是夫君家中一处暗桩。她素知祁俊家大业大,却一直未曾问清底细。若仅仅是个山庄庄主,要这些掩人耳目的地方作甚。

  祁俊道:“顺子,先不忙,有两件事,一是先带我去拜见武伯伯,他老人家在酒楼么?第二,你打发个人,帮我送十两银子给街口卖煎鱼的老刘头。”十两银子买四条小鱼儿,祁俊这钱花的一点儿也不冤枉。

  穿堂过府,武顺陪着祁俊白雅到了后院。武顺大声吵嚷:“爹,俊少回来啦。”一个苍髯老者从书斋中快步迎出,见了祁俊颇为恭敬。让到书斋,尊着祁俊在主座落座,苍然老者顾忌地看了白雅一眼,又望向祁俊,祁俊道:“武伯伯,这是小侄的未婚妻,自家人。”

  苍髯老者点一点头,忽然跪倒在地,行叩首大礼:“属下武开山见过少庄主。”祁俊起身闪在一旁,不受武开山大礼,从侧面相搀,皱眉道:“武伯伯,我和顺子情同手足,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还叫我上门不了?”

  武开山固执道:“少庄主,武某跟了主公许多年,礼数可不敢废。少庄主,武顺混不懂事,到时候我再教训他。”

  祁俊拿这倔强老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摇头苦笑道:“看来以后真不能登门了。”

  几人在书斋中闲絮不久,就有下人过来禀报,席面已经备好了。众人列席,祁俊左右看看,忽然问道:“顺子,你没叫子玉来么?”

  人不禁念叨,话音一落,屋外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俊少,亏你还想着我,回来也不说一声。”门外来人,布衣纶巾,眉清目秀一个小伙子,这又是祁俊昔年好友,名唤申子玉。

  申子玉进了门当然先见过年长的武开山,这才和招呼祁俊,望见白雅,笑道:“好你个俊少,几年不见,带回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还不给我引荐引荐。”

  祁俊索性大大方方道:“这是白雅,我没过门的媳妇。”

  白雅和申子玉见过了礼,申子玉叹道:“早知你带了妹子来,我就叫珍珠来了,万一今儿个喝多了,回去她又要数落我。”

  祁俊奇道:“怎么?你和珍珠?你们二人……”

  申子玉点头笑而不语。武顺插口道:“怎么不是,他们俩头年就拜堂了,就在五运斋请得酒。”

  祁俊指着申子玉道:“好啊你,可欠我一顿喜酒了。”

  申子玉把嘴一撇,手一伸:“份子钱拿来!”

  武顺嘿嘿坏笑道:“你找这个穷鬼要钱,他今天吃人家鱼都是白食,还是我去给的钱。”

  三个好兄弟见面,分外亲热。

  开席之后,武开山自持年长,不愿掺在年轻人当中搅闹,不多时就告辞了。

  只剩下一桌少年男女,武顺撺掇申子玉将珍珠也接来。申子玉不假思索立时应下,武顺吩咐五运斋伙计备下车马去请。

  不多时,珍珠到了,也是模样俊俏正值青春,只是头发盘了起来,做个少妇打扮。见了祁俊称作主子,又让白雅一阵奇怪。祁俊解释道:“珍珠以前是我娘贴身使女,不知怎地就被这小子拐了去。已是改不了口,才这么叫的。”又对珍珠道:“你以后随着他们一起吧,叫俊少也好,总之别叫主子了,听着怪别扭的。”

  一桌都是年貌相当少年男女,不多时就笑闹成了一片,开怀畅饮,谈笑风生。祁俊虽然在当中份位最尊,可是两个兄弟丝毫不给他留半分面子,当着白雅的面,更要将当年糗事揭出。弄得祁俊好不丢脸,又不得发作。白雅多年来几曾经过这种欢快场面,笑得花枝乱颤。

  尽欢而散。是夜,祁俊白雅就在五运斋客房安歇。半夜里,醉醺醺的祁俊又耐不住寂寞,偷偷敲开了白雅的房门。

  “这里怎么可以?”白雅连连摇头,死活不肯让祁俊近身。

  祁俊想了想,也觉得确实不方便。此处不比客栈,结了账立马走人,谁也不识得谁。若是在人家家里做出事来,无论是声音传了出去,还是在床褥上留下痕迹,以后可叫白雅怎么见人。

  可既然来了,祁俊也不愿再走,磨着白雅让他钻进了被窝,二人拥着聊起祁俊家世。

  祁俊对白雅自然是毫无隐瞒,只是以往白雅不曾问过,他也就没说太多,今日借着酒力,有一说十,家中底细全讲了个了实在。

  “武伯伯自称属下,你家以前是什么人啊?”最不能让白雅理解的就是武开山行跪拜之礼。

  祁俊道:“武伯伯是我爷爷的旧部,在老人儿里面算是年轻的了。如今玉湖庄中我爷爷那时候留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算其中之一,元老级的人物啦,也算在五大长老之中。武伯伯几个儿子都没养成,老来得子,只有武顺保住了,所以武顺才比我小上几天。”

  “旧部?你家以前也是做官的?”白雅听着意思,以为祁俊和她家一样,曾在朝中为官,似乎还是个武职将官。

  祁俊摇了摇头,忽然神秘一笑,咬着白雅耳朵道:“我告诉你咱家的秘密,你谁也不许说。我们家以前不是这个祁,是齐头并进的齐,你猜我爷爷是谁?”

  白雅回忆幼时听她祖父和父亲谈及的人名,却也想不出有个姓齐的大将。于是茫然摇了摇头道:“这我怎么猜得到。”

  祁俊道:“也是,他老人家过世的时候,还没有你我呢。我告诉你,他可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齐天盛。”

  白雅忽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反复想了想,脱口惊道:“你家是齐贼余孽?”

  祁俊奇道:“咦,你居然知道?”

  白雅祖父曾为一朝丞相,父亲亦因家世显贵,在朝为官。白雅果然依稀记得,当年家道未衰,祖父和父亲曾经不止一次提过齐天盛这个名字和“齐贼余孽”四字。

  但这齐天盛又是何人,能引得朝廷如此重视?

  想当年,天下绿林群豪唯尊一人,便是昔年的绿林道总瓢把子齐天盛。齐天盛草莽出身,可却胸怀壮志,他要的并非只是有名无实的绿林盟主名声。多年处心积虑暗中经营,忽然扯起大旗造反,聚雄兵三十万,攻城掠地,剑指天下。

  他要得,乃是这大好江山。

  只可惜,齐某虽有雄才大略,属下却多草莽出身,大军过处往往生灵涂炭,难得人心。他又实在低估朝廷实力,举事不久之后,因出了内奸,战事接连不利,败局已定。但齐天盛何等精明,早就铺下后路,命令心腹部将暗中在玉湖之畔修建一处山庄,又放出风去,此处乃是祁家财主所建。

  修建玉湖庄时,齐天盛正如日中天,没人能想到他会在那时暗中修建隐遁之所。玉湖庄又离京城不远,可谓灯下黑。不会有人想到齐天盛最后隐藏在了当朝天子眼皮底下。

  齐天盛虽然战败,却能全身而退,他的下落在世间已成谜团。有人说他死于乱军,也有人说他削发为僧,但是却不曾怀疑,他乃是在这山清水秀之地寿终正寝。

  如今这齐天盛旧部遗族已然达数万,分散在玉湖庄周围,常有一村一寨皆是其旧部,这些人家或渔猎或耕读,与寻常人家无异,只是将男丁聚起,暗中操练。若将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朝廷派兵征剿,也可作最后一搏。

  此乃是玉湖庄天大隐秘,一旦传了出去,玉湖庄便要遭受灭顶之灾,祁俊全盘托出,可见对白雅有多信任。

  白雅虽然心惊,可是她关心的并非在此。她可不管什么齐贼余孽、朝廷叛军,她一心只想做祁家的媳妇儿,她关心的是那素未谋面的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到底是否易于相处……

  白雅委婉道:“说说你娘好不好。明天就要见她了,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祁俊忽地来了精神,兴致勃勃道:“你可不知,世上没有向她那么好的娘亲了,自我记事以来,她可什么都依着我顺着。刚才你也听他们说了,我小时候练功偷懒,被我爹吊着打,我娘拔出剑来,和我爹过了二十几招。等见了你,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娘武功很好么?”白雅颇有兴趣问道。

  祁俊道:“她轻功剑法都很好的。使出来也好看,将来我教你几招。”

  一句话让白雅抓住了把柄,狡黠道:“原来你不老成,还说练剑法不久,不熟悉才用枪法去杀江北蜂盗。你早就练过剑法,要让师傅知道,有你好看。”

  祁俊吐吐舌头,做了个保密手势。他说用剑不熟只是借口,只因无论是他娘还是祝婉宁传他的剑法虽然招式精妙,却只适合女子演练,他人高马大一个男子汉,用那些阴柔招式总觉不雅,是以才弃了不用。

  不过这些时日新得的七修剑法原是杀手所用,和他祁家追魂夺命枪前八式意境颇合,他用得倒还顺手。

  祁家追魂夺命枪共一十七式,前八式精细入微,尤适步战。后九式则是齐天盛起事时两军对垒战技,大开大合刚猛无匹。

  提到祝婉宁,白雅心中有些怅然,这个将养育她成人如母亲一般的女子不知此时又在做些什么?她和祁俊都是白雅难以割舍的人,为了祁俊弃她不顾,白雅总觉得有些自私。

  就在这样的夜晚,就在广寒宫中,同祁俊一样,祝婉宁也醉了,醉得更深,醉得更沉。每次受到情欲折磨,祝婉宁就用烈酒麻痹自己,宿醉之后,也许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祁俊和白雅离去后,外表坚强,无忧无虑的女子时常夜不成眠。她发下重誓,此生再不叫男子近身。

  除了,祁俊……

  第9章玉湖春深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奇花异草处处可见,阵阵奇香扑鼻而来。有谁能想到,玉山脚下玉湖之畔,名唤玉湖山庄的这座庄园,竟然是昔年天下绿林总瓢把子、天字第一号逆贼齐天盛隐居终老之所。

  几十年过去,一代枭雄陨落。玉湖山庄风光依旧,物是人非,他的第二代主人也已经逝去。传到祁俊手中,玉湖庄还会姓祁么?

  在主人高贵典雅一尘不染的卧房之中,正弥散着男女之间体液横流、教人春情勃发淫靡气息。

  汗流浃背高壮男子身下,绝色美妇遍体生春,面若桃花,媚眼如丝,鼻息咻咻,朱唇轻启,香舌半吐,口中咿呀娇吟,浪语淫声不断。高壮男子在她欺霜赛雪的娇躯上奋勇冲撞,势子又疾又猛。随着身体的颠簸起伏,一对浑圆硕大的美乳掀起层层波浪,带得两颗硬如石子的殷红宝石也随之飞舞。

  美妇一双藕臂勾在高壮男子脖颈上,每一次深入就挺起不见一丝赘肉的小腹迎合上去,光洁如玉的美背也要离开床榻。两条修长结实玉腿盘在高壮男子腰间,玉足时而紧绷如弯月,时而又弯弯勾起。

  看着身下美妇不堪承欢的娇媚模样,高壮男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征服美人快感。见那樱唇娇艳诱人,又俯下了身,堵住了美妇婉转娇啼不断的小嘴,糙厚舌头伸进去,和美妇柔滑香舌痴缠在一起。

  美妇不得畅快呻吟,只能用琼鼻发出诱人哼叫。两人拥吻一处,如胶似漆,只有下体交合处分合不停,“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格外清脆。

  就在浓密热吻之中,美妇身体一阵抽出痉挛,已到高潮。高壮男子却还未能尽兴,离了美妇香唇,放她痛快娇喘呻吟,只是粗大男根还直挺挺地戳在美妇紧致花茎之中,狂暴挺送。

  美妇娇吟许久,才睁开朦胧杏眼,娇喘未定,嗔怪道:“你这死人,到底要弄到哪般时候才肯罢休?”

  高壮男子淫淫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这能耐,哪次不把你肏地死去活来,还早着呢!”

  高壮男子说得下流,美妇却不见怒,嘴角微微翘起,杏眼半眯,一脸满足,再度享受高壮男子狂风暴雨似的侵袭。不多时,娇喘又急,呻吟渐高。

  两人床事也是有些时候了,高壮男子到了强弩之末,扭住美妇玉峰,眉头皱起,气喘如牛,飞速在美妇身上耸动几下,下身死死抵住美妇汁液横流的桃源幽谷,黝黑身体连连颤栗。痛快一声长呼,浓稠精液喷涌而出,尽数释放到美妇幽谷深处。

  那时间,美妇又一次艳美五官微拧,丰腴身躯剧烈颤抖,口中胡乱叫着“嗯……来了,来了,又来了,美死了,美死了……”

  任凭高壮男子附在她赤裸娇躯上呼哧喘息,美妇合目享受片刻至美高潮余韵。待呼吸平静,身子停了娇颤,推推男人胸膛,柔声道:“百川,别压着人家了,你好重的。”

  这绝色美妇便是如今玉湖山庄的女主人,名震天下一代枭雄齐天盛的儿媳,前任庄主祁正的遗孀钟含真。

  压在他身上的高壮男子名唤冯百川,也是齐天盛旧部后代之一,因着武功高强,为人干练,又和先任庄主祁正交好,结为异姓兄弟。

  祁正身遭不测之后,其时的负责保卫山庄的麒麟卫统领王半山被撤了下去。钟含真钦点冯百川上位,成为新任麒麟卫统领。冯百川也曾是祁正结拜兄弟,可如今却把昔日的嫂夫人压在身下媾和。

  尽管钟含真寡居六载,再结新欢也是人之常情。但和先夫结拜弟兄搅在一起总叫人觉得有些不耻。

  冯百川赖皮赖脸笑道:“这不是还没软呢么?等等在里头泡得硬了,还要再肏你一回。娘的,你这水淋淋的小骚屄,肏一辈子也不腻。”

  钟含真对冯百川一点脾气都没有,似笑非笑地道:“死鬼,大白天你也要弄,还没完没了的。今天你要再来烦人家,我把你打了出去,罚你滚回外宅住个半年。”

  冯百川撇开大嘴不屑道:“只要你舍得了咱这根大鸡巴,老子随你调遣,反正老子不愁没屄肏。”说着翻身下床,一脸怨气。

  “行了,行了,不是和你开玩笑么?”钟含真也算和冯百川有主从之分,可是主子在仆从面前,全无地位。一个家中下属,却反客为主。

  冯百川这是借题发挥,依旧不依不饶,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把我轰出去了,你心里还是没有我啊。”

  钟含真幽怨道:“人家心里怎么没你了,你次次得寸进尺,我哪件事不遂了你的心愿?”

  冯百川三角眼睛一斜,质问道:“那你说,你答应我的事,如何去做。”

  “这……”钟含真为难了,犹豫着道:“等俊儿回来再说吧,我看看挑个合适的机会就对他讲。不过……不过也不能太急了……”

  冯百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钟含真咬咬牙,道:“好啦,剩下的事情,我保准做好了,可是百川……万一要是让俊儿知道……我这娘都没法当了。你也差不多收敛些,就别老那样了。”

  冯百川脸上终于见了笑,胖大黑脸肥肉颤动,道:“你放心,这我还是晓得的,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将来着想。”

  不顾钟含真为难,冯百川咧咧嘴,揉了一把下身软去的家伙,忽然道:“妈的,还是不爽,老子还要再肏你一回……过来,给老子舔!”说着冯百川把挂着淫汁的肉棒又送到了钟含真口边。

  钟含真不情不愿道:“烦死个人……”

  张开红唇,刚吞下半个龟首,就听门外有人轻敲,“夫人,公子回来了。按您的吩咐,正在外宅花厅等候。”

  钟含真娇躯一震,呆了片刻才懂得将口中肉茎吐出,惊叫道:“胭脂,快来帮我梳妆。”

  门外婢女推门而入,见了赤身裸体方交欢过得一对男女也无惊诧,低眉顺眼到了床前,扶着主家夫人下床,伺候着穿衣打扮。

  冯百川一张黑脸上又见黑气,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真会挑时候。”犹豫一下也悻悻下床穿衣。

  不多时,两人俱已穿戴整齐,钟含真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保万无一失,才离了房间去迎久未归门的儿子。

  无论钟含真与外人有何私情,祁俊终究都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少年离家,一别三载有余,再见之时,爱子更高了,更壮了,模样也变了许多。钟含真怎能不落泪,只是这泪水之中不仅有重逢的疼惜,或许更包含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

  “娘,孩儿回来了,该高兴才是,你哭个什么?”祁俊看着矮了他一头多,扑在他怀中痛哭流涕的母亲束手无策。

  白雅见这母子重逢的场面也是十分动容,心酸的几乎落泪。祁俊尚有母亲可以相依为命,而她,除了一个不知下落的姐姐再无亲人。不……她还有俊哥哥,白雅转而之又为祁俊高兴。

  冯百川却再不见了那暴戾乖张面色,一脸忠厚,连声唏嘘道:“夫人,少庄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流向白雅,透出贪婪淫邪之色。

  白雅曾在广寒宫中见惯金无涯这种目光,今日看到又从冯百川眼中发出,心中一沉,她只觉得未来婆婆身边这个貌似忠厚汉子,绝不简单。那么未来婆婆是否知晓呢?她初来乍到,绝不能妄言一字。

  祁俊正被娘亲抱着,无暇和冯百川见礼,只得道:“冯叔叔,您也劝劝我娘,真的不要如此。”

  钟含真好不容易止住了悲声,这才注意到祁俊这次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旁还有个清纯娇美绝色少女。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很挑剔,美女看美女的眼光更挑剔。钟含真也是一名美女,艳容不再祝婉宁之下。她的目光也很挑剔,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去打量这名美貌少女,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和儿子一起回家的女人,一定是儿子的女人么?或许是,但是至少要她这个母亲承认。

  与祝婉宁的野性妖艳不同,钟含真举手投足都透着端庄大气,带着婉约的秀美,有着高贵的体态。

  她能在任何人面前收放自如,刚刚的痛哭只让她云鬓微散,双目泛红。理一理鬓角,又是一副端丽模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大方微笑,眼中透出拒人千里之外的逼人寒气。

  白雅无需察言观色,敏锐的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会接受她。

  白雅的心沉了下去。

  “俊儿,这位姑娘是……”钟含真向祁俊问出这句话时,目色有些为难的扫了冯百川一眼。这瞬间一撇,又被白雅捕捉到。白雅一阵疑惑,听他对祁俊称呼,应该也属部下支流,怎么祁俊娘亲似是非常忌惮他。

  “呃……这是白雅,雅儿,这就是我娘,我和你提过的,我娘最疼我了。”祁俊二人之间调和,他也感觉到了母亲对白雅的不友善。

  “白雅见过夫人。”白雅很懂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显出一丝不快,因为这是祁俊的娘亲。

  钟含真只是微微一颔首,淡淡笑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场所,我们进去说话。”

  这里的确不是讲话之所,堂堂一庄少主,进了一道大门就被拦在内宅之外,只能在外堂花厅等候母亲召见。若不是祁俊不愿一到家中就大发少爷脾气,那几个胆敢阻拦与他的奴才早就被打断狗腿,丢人湖中味了鱼鳖。

  祁俊不说,并不代表他逆来顺受。

  内宅的厅堂无论布置还是装设都比外宅温馨许多,进了屋里,钟含真并没有请众人落座,她叫过一名婢女,道:“白姑娘远道而来,你带她去客房休息。安排的妥帖一些……完了事儿,就叫厨房备宴,给少庄主和白姑娘接风。”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白雅打发了出去,说着话时,钟含真都没有看白雅一眼。

  白雅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明白,这个美丽端庄的庄主夫人,不但没有接受她,反而有着莫名的敌意。在随着婢女去客房的路上,白雅已然下定了决心,无论钟含真如何待她,她也要逆来顺受,只要能和俊哥哥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白雅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去不久,她文质彬彬的俊哥哥已经和世上最好的娘亲吵得不可开交。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你就敢这么和娘说话么?”钟含真脸上阴云密布。

  祁俊青筋直跳,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白雅,她哪里来历不明了?我和雅儿同门三年,深知雅儿为人,她是个好姑娘。”

  “住口!”钟含真豁然起身,端丽脸上现了狰狞之色,怒道:“休要再提什么同门!姓祝的贱人能教出什么好货色来?一个个都是狐媚女子!”

  祁俊心中一惊,他自然还记得当初遵其父遗命被迫去广寒宫时候,无论他还是她娘都当是受苦去了。钟含真当然有理由对广寒女子心生反感。

  于是祁俊压下怒气,耐心解释道:“娘,您错怪我师父了,她这几年对孩儿不错,孩儿去了并不是为奴,师傅把她那些功夫全交给孩儿了。”祁俊说得没错,只是不全,他可不敢说出来,师傅对他好的都到床上去了,传授的更不止是刀剑拳脚功夫。

  他不提则罢,一提更叫钟含真火冒三丈。她的面色变得铁青,娇躯都开始发颤,咬着牙道:“姓祝的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和你爹都那么护着她。”

  祁俊之父拒绝祝婉宁后娶了钟含真为妻,随后又追悔莫及。此后二人虽然从不曾再见过一面,却一直有书信往来。钟含真可以不计较丈夫纳妾,可却不能容忍他将心全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故此一直耿耿于怀。

  祁俊也看出是因祝婉宁才对白雅生出敌意,他也不想再多争辩,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娶白雅为妻。”

  钟含真冷冷道:“我在一天,你就休想。”

  祁俊道:“大不了,我和雅儿离开玉湖庄,天下之大,自有我们容身之所。”

  祁俊话音一落,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冯百川忽然抬了眼,不等钟含真开口,他插口道:“夫人,少庄主,您二位都且息怒,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少庄主一路劳顿,肝火正旺,也乏了,夫人先让少庄主歇息去吧。”

  冯百川就算是和钟含真有私情,就算他是祁家重臣,可也毕竟是个外人。母子相争,他一直在场也就罢了,可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呢?

  可偏偏钟含真对他言听计从,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挥了挥手,垂目道:“娘不想和你吵了,你先去歇着吧。”

  弄成这种局面也非祁俊所想,他亦是长叹一声,恭敬对娘亲行了礼,温顺道:“娘,是孩儿不好,不该一回来就惹您生气。可是雅儿真的是个好姑娘,您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钟含真一语不发,凝立不动。祁俊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依旧隐忍:“那孩儿先回房了……”

  他这句话倒是惊醒了钟含真,她皱一皱眉,撇一撇嘴,也不怒了,也不恼了,反而为难起来,“俊儿,你听娘说。”

  祁俊以为事有转机,微躬身子,静听娘亲教诲。

  钟含真道:“你冯叔叔的儿子暂时借住在你以前的院子,我看……不如,你……你暂时也先在客房歇歇,等我叫人收拾出个院子,你好搬了进去……”这些话,真叫钟含真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讲。

  “哦?”祁俊立直了身子,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冷如寒冰。泥人也有几分土性,自幼娇生惯养,一呼百应的堂堂少主再也忍不住脾气了。

  从返回家门被拦在外宅,到心爱娇妻受了冷遇,如今他自己的房间也被占了去。他怎么可继续恭谦温顺。

  祁俊冷冷一笑,道:“不必了……”说罢骤然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头也不回的就去了。

  钟含真忽然一阵惊恐,她觉得,似乎要永远失去心爱的儿子了。

  在爱子回归之前,她的一切寄托都在这个粗豪却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的汉子身上,于是对他俯首帖耳,更让他一步步得寸进尺。

  当她再度看到儿子的时候,她又觉得世上无论何人都及不上爱子的位置。

  但儿子带回了来的是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弟子。

  她曾以为,三年的约期过了,就可和那个女人斩断一切关系,她再不能容忍家中有任何人任何事与那个女人有关的。她暴怒了,不留余地地漠视儿子带回的女人。甚至在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她就爆出天大怒火,和儿子争吵。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她的心又软下了,她该退让一步么?可是她又有退步的余地么?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冲突会在母子之间爆发。那时只怕会更加不可收拾。是不是该趁着爆发之前,就该将它湮灭。钟含真不是不想,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能为力。

  一切,都在向着她最不愿看到的一面发展。

  望了一眼身旁的情夫冯百川,她有些后悔,难道真该听他的么?

  在爱子和情人之间,钟含真需要作出选择了,她很痛苦很无助,这二人都让她难以舍弃。

  第10章难忍之辱

  “我们走……”祁俊冲到了客房,拉着白雅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了?俊哥哥,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白雅看到怒气冲冲,面色铁青的祁俊就知道事情恐怕变得非常不妙。她已经猜到母子之间有过争执,可是她却想不到,祁俊如此暴怒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已经不像他的家了。

  白雅自认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身不由己的就卷入了这场母子纷争。她很委屈,却绝不会向祁俊抱怨。温柔甜美一笑,反而拉着祁俊坐在了身旁,“俊哥哥,你娘不喜欢我对不对?”

  “哼!”祁俊正在火头,重重出了一口气,正想着如何倾泄今番回家的各种不满。白雅已经再度开口,她不替祁俊说华,反而埋怨起他来:“你呀,总是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和你娘吵嘴了?才回家你就这样,你觉得这样你娘就喜欢我了?”

  “不是!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祁俊依旧愤恨。

  白雅白他一眼,数落道:“她是你娘,怎么就欺你了?你不和她好好去讲,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你懂不懂?”

  祁俊又喷一口怒气,愤然道:“雅儿,你有所不知,不错,我确是和我娘吵过,可是后来我也想着你们慢慢相处,她总会知道你的好。可是她竟然……”

  “竟然什么?”

  祁俊忿忿不平道:“你还记得,咱们到家,就给拦在外面,说是不通禀谁也不能进去。好,我忍了。可是我以前的院子,给了冯小宝去住,这家里谁是主人,谁是外人?有把主人拦在外面,让外人去住主人家里的道理吗?”

  “冯小宝是谁?”白雅问道。

  “就是刚才你见得那个冯百川的儿子。他是负责玉湖庄内卫的,他能进来并不稀奇,可他儿子算什么?”说起这个冯小宝,也是祁俊旧识,年纪与祁俊相当,可是祁俊从来就对着个惯养得骄横跋扈的小子没有好感。

  冯小宝自然不敢惹祁俊这个少主,可是那时他才不过十一二岁,就敢任意责骂家中下人侍卫。稍有不顺他意的,就满地打滚,嘶嚎哭吼。

  “哦?原来是这样。”白雅若有所思随口答道。

  祁俊冷冷道:“既然把我当作外人,这家我也不待了。走,我们离开这里。”

  白雅已经见识过冯百川奸邪目光,也察觉钟含真看他时目光有异。越是回想那一幕,越是觉得古怪。这样一个人做了祁家内卫头领,又说动夫人让他儿子住进主人房中,白雅无论如何都觉得有些不妥。

  是她多疑,还是此中另有隐情,她并不能确定。但在这种情形下,她还不便对祁俊多说一字,最好的办法还是静观其变。

  在祁俊的执拗地坚持下,二人重提行囊离开了客房。还不及离开家门,更令人怒不可遏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呀,这不是祁俊么?真不容易,还回得来啊。”刺耳的声音出自一个年纪比祁俊小了几岁的少年。一身华服,紧紧包裹着他臃肿的身材,肥得流油一张胖脸和冯百川有几分肖似。

  试问在玉湖庄中除了祁家长辈,还有谁敢直呼祁俊其名?眼前肥猪一样的小子就敢!

  他就是占了祁俊寝室的冯百川之子冯小宝。

  一句话不但毫无敬意,更是尖酸恶毒。说得好似祁俊此生再也回不来。冯小分明是不把祁俊当作此间主人。

  不顾祁俊怒目而视,猥琐肥猪一双贼眼肆无忌惮的盯住白雅不放,贪婪淫邪目光表露无遗。

  祁俊就算不在火头上,能忍下冯小宝对他不敬,可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对白雅半分无礼。

  由不得怒火中烧,叫一声:“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脚下连环步急转,冯小宝只觉得眼前一花,祁俊已经抢到近前,一掌横推击在冯小宝胸口。冯小宝肥猪一样身躯倒飞出五六丈远,重重落地。

  天旋地转一阵发懵,冯小宝才醒过味来,原来他被人揍了。正想放声痛哭,嚎叫咒骂,却看见祁俊择人而噬的目光向他射来,他心中一颤,愣是不敢发出一声。

  祁俊恶视冯小宝片刻,又拉起了白雅的手,道:“走吧。”

  眼见着祁俊背影消失了,冯小宝这才哭嚎开来,口中直唤:“爹呀!有人打我啊!你也不来帮我啊!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就看着本少爷挨打啊!”

  玉湖庄中家奴仆妇成群,又有侍卫结队,祁俊在院中揍人,谁看不见?可就算冯小宝他爹在玉湖庄中说一不二,但人家正主儿回来了,那群下人又怎敢插手置喙。

  其实那群下人看到冯小宝挨打,倒是心中暗暗叫好。这厮仗着父亲势力飞扬跋扈,对祁家下人非打即骂,早就群情激愤了。

  冯小宝哭号半天,总算是有人忌他积威将他扶了起来,冯小宝晃晃肥猪脑袋,觉得除了重摔那一下浑身疼痛外,倒也没有大碍。饶是如此,他还是命令个干瘦下人,一步步将他背进内宅,去寻他爹爹诉苦去了。

  其时冯百川正和心情一片烦乱的钟含真窃窃私语,冯小宝哭喊着推门而入,当着钟含真的面,一面咒骂一面添油加醋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他自然不肯认他无礼在先,谎言连篇说如何过去问好,却被祁俊一顿暴揍。

  只可惜这厮心思不秘,漏洞百出,就连冯百川也不信他。冯百川也是拿他冯家这根独苗没得办法,从小娇宠惯了,养出一副混恶性子。每每冯百川想要下了狠心管教一番,只要冯小宝一抹眼泪,心就又软了。如今长大了,文不成武不就,他冯家的功夫连皮毛都没学会。

  冯百川对冯小宝话的虽不尽相信,可是听说他遭了重击,仍旧心中怨怒。但待他查过冯小宝身体之后,冯百川又陷入了沉思。

  “你说祁俊打你一掌就飞了出去?”冯百川问道。

  “嗯!那小杂种分明是想杀了我呀!爹你要给我做主,也揍那小杂种一顿。”冯小宝挨了打,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顾钟含真在场,就左一个小杂种,右一个小杂种的乱吼乱叫。

  冯百川道:“你身上没受伤,回去歇歇就好。以后不可再不懂礼数了。”

  “你……”冯小宝尖声叫起。

  “回去,一会儿我找你去讲。”说着摆了摆手,递个眼色让冯小宝回房休息。冯小宝也算有些眼力价,但又不懂冯百川心思,嘀咕着走了。

  冯百川暗道:“这不开窍的孩子,误了我的大事。”又思及冯小宝所讲,一掌将冯小宝庞大身躯击出数丈之外,却令他只是摔倒,而毫发无损。将力度拿捏的这般得当,武功已然不亚于他了。

  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冯百川心中有了记忆,他脸上露出和善微笑,对旁边冷坐一语不发的钟含真道:“我有话对你讲……”

  钟含真冷眼渺视冯百川,不满道:“你还要如何,你们父子眼中可还有俊儿么?”

  冯百川忽然将脸一拉,沉声道:“含真,不要再耍小性儿,我有正事要和你讲。”

  “好,你讲……”

  在离开玉湖庄的路上,祁俊一直沉默不语,今日所遇已让他寒透了心。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娘亲竟然让一个无耻之徒进入内宅,她到底怎么了?

  白雅也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思索,今日的种种遭遇。白雅虽然初来乍到,可是她也明白,这种大户人家,尊卑有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冯小宝有胆量挑战主人的威严。祁俊在广寒宫的三年,他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一来一去,用了不少时辰,看看日头,已然偏西。小夫妻信马由缰走在繁华的玉山城街上,各自沉思。忽然祁俊勒住了马,心怀万分歉意,对白雅道:“雅儿,才回来就让你受委屈了。我都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你怪罪我么?”

  白雅心情虽然也是郁郁,可是仍然皱起瑶鼻,对祁俊顽皮一笑,道:“乃是我夫君,雅儿一辈子都跟着你,这点委屈算什么?随你讨饭雅儿都情愿。”

  祁俊苦笑一下,道:“哪有我这样的夫君,这般时辰了,还没管娘子的饭。”祁俊没钱,他从五运斋出来时候,自然不会再开口要钱,到了家中更不要提。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还去顺子那里吧,凑合一晚,明天我们回广寒。”

  “你说什么?”白雅凝起了眉,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俊。

  祁俊漠然道:“我觉得我娘亲变了,我的家也不像我的家了。我讨厌这个地方。”

  白雅沉下了脸,冷然道:“俊哥哥,雅儿要你明白,雅儿随你绝非贪图你家富贵,你若是个庄稼汉子,草屋茅舍,雅儿也随了你来。只是这里终究是你家,你若不要,送了给谁?难道你堂堂男儿,遇到这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么?几个月前,你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怕,何等的威风,如今回了家,你却要退缩。你若这样,雅儿不喜了。”

  一番话既有喝问也有鼓舞,说得祁俊心中又将一颗冷下的心又热了起来。大声道:“不错,我怎能因这些小事就垂头丧气,咱们这就回去,找我娘说个清楚。”

  白雅抿嘴窃笑,道:“我的好俊少,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先找你好兄弟去打个秋风吧,你不饿我还饿呢。”这个时候白雅怎还有心进餐,她故意引祁俊到五运斋去,是因为她已经看清,武家父子对祁俊绝对赤胆忠心。她尚不明了玉湖庄局势,亟待有可信之人帮助祁俊。

  依旧是在五运斋后院书斋之中。武开山气得哇呀怪叫,一阵怒骂连祁俊娘亲都捎带了进去。祁俊虽然和母亲怄气,却也不爱听他这话。但他知道,这位脾气火爆的祁家元老忠心耿耿,只尊祁姓正主。对于他人,从不留半分颜面。

  只因他性情太过暴烈刚直,与旁人难以相处。故此才将他安置在五运斋中,叫他训练兵勇。人数虽然只有屈屈三百,却都是如同他当年追随祖父一般,皆是敢死之士,且个个如他一般对祁家死忠。

  当年祁俊父亲凡有外出时候,通常不带内卫随行,专挑五运斋死士保护。唯一一次疏忽,便是选了内卫随行,遭盗匪偷袭,重伤不治而亡。

  武开山义愤填膺,武顺也是暴跳如雷,他瞪圆虎目,高声叫道:“俊少,你看兄弟的,我这就把那狗杂碎撕了去!”说着就往屋外冲,却被他爹武开山一掌掴在后脑,劈头盖脸臭骂道:“混账!蠢东西!你敢上庄里去撒野?”挨了一巴掌和一顿骂,武顺这才消停,气鼓鼓坐在一旁不言声了。

  武开山虽然性烈,却不似武顺这般鲁莽,他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见夫人,召集各家长老、当家人,我倒要问问冯百川这小子,他如何教他儿子的,有几分胆量敢如此无礼。”武开山资历老,冯百川在他眼中只是个后生晚辈。但他却因性情缘故,和旁人通气较少,消息并不灵通。

  祁俊没想到为了他的住处竟然要如此大动干戈,连几家当家的都要惊动。不想将事情闹大,劝道:“武伯伯,我看不必了吧,一桩小事,我和我娘商议就好。”

  武开山正色道:“非也,此事关乎上下尊卑,乱了规矩可不成。再说少庄主既然回来了,家里头大小事务以后就该由少庄主主持。趁着此事把少庄主名份正了,少庄主也该叫来几家当家人,训训话,交代他们几句。”

  “这……”祁俊头皮一阵发麻,他最烦这些琐事,但是生在祁家,这个责任他推脱不了。既然推脱不了,祁俊便想拖上几日再议,至少要等他将他和娘亲关系理顺再提。

  可是却容不得他等了,谈话间,就听门外响起嘈杂脚步声。掌柜的崔先生声音传来:“夫人,我们东家和少庄主都在书斋里头呢,是否要我先去通禀一声。”

  夫人的声音随即传来,正是钟含真到了,“不必了,都不是外人,我们进去就好。”

  祁俊沉下了脸,武开山则不敢怠慢,起身形迎了出去。打开书斋房门,门外除了钟含真外,赫然还有冯氏父子二人。

  武开山只给钟含真微微见了一礼,就戟指冯百川,喝问道:“冯百川,你还有脸来见少庄主?”

  冯百川一脸愧色,大气都不敢出,垂首道:“武老训得是,百川罪该万死,特地来向少庄主请罪的,恭迎少庄主回门。”说罢,撩袍服跪倒在地,大声向书斋内道:“少庄主,我儿冯小宝以下犯上,罪不容诛,我已教训过他,这番是待他来向少庄主请罪的,或是就地正法,或是交由利剑堂发落,全凭少庄主处置。”利剑堂正是玉湖庄麾下刑堂所在。冯百川跪下了,一向桀骜不驯的冯小宝也跟着一并跪倒在地,颤抖不语。

  祁俊不得不出面了,他并不知晓冯百川和娘亲私情,还把冯百川当作当年那个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至的父亲好兄弟——冯叔叔”

  “冯叔叔,赶快起身,折煞小侄。”祁俊连忙走上前去,将冯百川掺起。

  他毕竟是宅心仁厚,出了们看到鼻青脸肿的冯小宝就知道他定然是挨过重罚了。在祁俊印象里,冯百川为人处世那里都好,就是太过娇惯独子。如今肯重责于他,可见其心。

  钟含真这时也是红着一双眼睛,软语向祁俊示好:“俊儿,别生娘的气了,娘恨那祝婉宁将你带走三年杳无音信,你可知道这几年娘多惦记你。娘也想通了,既然她没把你怎么样,也就算了。娘见你突然回来,欢喜的发懵了不是……”顿一顿又说起冯小宝,“也是前些时日他病了,外间仆妇照顾的不周,这才让他暂借在你那里,这就让他搬了回去,你也别太多想了。”

  冯百川又是一阵痛心疾首,道:“这畜生,无论如何我饶不了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又和娘亲关系缓和,祁俊也不想过多计较了,挥挥手道:“真无此必要,冯叔叔,我都说了算了。”

  冯百川回身一脚狠踢在冯小宝身上,喝骂道:“畜生,还不磕头谢过少庄主饶命之恩。”

  “谢少庄主饶命。”冯小宝真的给祁俊磕了个响头。

  祁俊淡然道:“不必了。”他只是想将此事揭过,但心中绝不会原谅这个敢冒犯白雅的猥琐之徒,任何敢冒犯白雅的人,在他眼里都该死。

  冯小宝俯身在地,无论在场的谁,都看不到他扭曲的五官,阴毒的目光。

  钟含真不耐烦瞅了一眼冯百川,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带着他走吧,我还和少庄主有话要讲。”

  “夫人,属下将护卫留下。”冯百川小心翼翼恭敬道。

  “不用,有武长老在,不必担忧。”

  “是,属下告退。”

  冯百川带着人走了,钟含真正要和祁俊私下交谈,武开山抢先一步道:“有件事还要夫人定夺。”

  “武长老请讲。”祝婉宁得体大方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祁俊父亲过身之后一直是她把持玉湖庄大业,无论是长老还是诸家统领,各堂堂主,都要听她调遣,武开山也不例外。

  武开山开门见山道:“夫人,既然少庄主回归,我看夫人操劳多年,也可休息了,不若我们明日就召集二营三卫统领几诸家长老、堂主,商议一下少主何时重掌大权。”

  钟含真愣了一愣,又赞许点头道:“武长老果然虑的周全。不过此事又何须商议,我已经遣人去知会诸家长老了,十日之后就是个好日子,请诸位当家来热闹一番,将此事宣布。”

  武开山想来是自己多事了,便告了退,带着武顺也回避了。

  钟含真见眼前只剩下祁俊白雅两个人,对白雅微微一笑,目中冰冷神色也不见了,轻声说:“随我来,有话和你们说。”

  但见娘亲对白雅态度突然转变,祁俊欣喜若狂,暗道娘亲终归还是心疼我,不会让我难做。喜滋滋向白雅忘了一眼,却见白雅并无太多喜悦,只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书斋之中钟含真和儿子交代几句要体谅她难处的话,又从容和白雅闲谈,问过年齿又问家世,白雅只说是贫苦人家投到广寒门下习武。钟含真听了白雅回答,微笑点头,对白日之事只字不提。

  待天色晚了,钟含真便也要在五运斋歇下,临离之前,从手腕上褪下一直羊脂玉镯递了过去,轻声道:“出来的仓促,也忘了带些礼物来,便将这个给了你,也算我一点心意。”

  白雅迟疑着该不该收,祁俊在旁道:“雅儿你收下嘛,娘给你的,就不要客气。”祁俊故意没说我娘,目的不言而喻,同时告诉两个女人,我的娘亲就是白雅的娘亲。

  两个女人都是人精一样,怎听不出祁俊话里有话,白雅羞赧道谢,将玉镯接过。钟含真斜了一眼儿子,又对着白雅意味深长说道:“你们的事,先缓一缓,等着过了祁俊接位大典再说。”

  这一夜因为有娘亲也留宿在五运斋,祁俊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娘知道他去寻白雅会以为这女子轻佻。可是他却兴奋的久久不能合眼,娘最后对白雅说得那句话,分明是应允了他们的亲事。

  最怕琐事的祁俊忽然有些盼着继位大典赶快到来,那之后,他就能给白雅一个名份了。

  同样在离他不远的两间客房中,无论白雅还是钟含真也都不曾睡去。

  白雅衣衫未去,也不曾卧下,她坐在窗前,盯着闪烁跳动的烛火,心中焦躁亦如烛火一般。

  钟含真已经睡下,美丽眼睛大睁着,空洞的眼神让她看来什么都没有想,当她合上眼时,两滴泪珠从腮边滚落。从今日开始,她走上了一条再无回头可能的路,或许她早已经走上这条路了,只是她自己尚不自知。

  第11章三江堂主

  三年未归,祁俊对这座庄园熟悉却也陌生。他以为这是刚刚重返故里的缘故,可是只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他就发现,原来并不是如此。

  内宅之中几乎不见男丁,只有白日里才会偶有几个家丁入内做些粗使活计,来去都是行色匆匆。家中的婢女仆妇也都变了,那些年长的几乎一个不见,反而多了许多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女。

  午餐的时候,只有祁俊和钟含真二人共进。祁俊也奇怪家中男仆都哪里去了。钟含真无奈道:“你爹不在了,你也走了,这院子里面若是总有男人出入,成何体统?”祁俊想想也对,但又一想,既然不便男人出入冯小宝又为何能住了进来?对于此事他还是颇有介怀的。但为了不让娘亲颜面上过不去,祁俊并不曾提出这个疑问。

  因是昨日冲突,母子二人少了往日亲密,言谈间都小心翼翼。祁俊虽然饭量不小,可是在这种尴尬气氛中也食不知味。钟含真用得更加少了,她只动了几箸就放下了筷子,忽然对祁俊道:“俊儿,娘还有些话要对你讲。”

  祁俊心中忐忑,昨晚娘亲虽然已向白雅示好,话语间也有接纳白雅意思。可是不过半天的时间,娘亲就真的能改变初衷么?他也放下了餐具,扬起脸来,陪着笑,道:“娘亲,您讲。”

  钟含真道:“你可还记得你季辅成季伯伯?”

  她口中的季辅成乃是玉湖庄属下三江堂堂主。此人掌管的三江堂乃是玉湖庄一脉财源支撑,此堂名唤三江,取得是贸易达三江之意。

  祁俊当然知道此人。母亲为何突然提起此人,却不知为何。茫然点了点头,问道:“季伯伯怎么了?”

  钟含真叹了口气,道:“你季伯伯在两年前不幸过身了。”

  “啊!”祁俊大吃一惊,他还记得季辅成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好人形象,总是和和气气的,见人开口就笑。他膝下无子,见到祁俊特别喜爱,逢年过节,季伯伯送的红包总是最大,祁俊也爱和他亲近。

  季辅成为人看着憨厚,其实最为精明,否则又如何能将一个三江堂做得风生水起。不但如此,这人腿上功夫也异常凌厉,曾有凌空一跃踢出三十六脚的记录。因着喜爱祁俊,也传过一套步法给他。昨日祁俊快攻冯小宝,脚下步法就是季辅成所授。

  祁俊不曾想当年一别,如今已是阴阳两隔,不免神色黯淡,唏嘘世事无常。可他又想到,季伯伯年纪不长,身体强健,为何突然就没了,便问道:“娘亲,季伯伯是怎么没的?难不成有人加害他?”

  钟含真摇摇头,痛惜道:“季辅成为人忠耿,多年操劳,积劳成疾,他是活活累死的啊,已经两年多了。唉,不提他了……我要和你说得是他女儿。”

  “菲灵妹子又怎么了?”季辅成有个掌上明珠,唤作季菲灵,也是祁俊年孩提玩伴。那时两小无猜,每每游戏起来,祁俊便要做个新郎官儿,新娘子就是季菲灵,至于武顺什么的,只好扮成轿夫去了。直到略通人事,懂得男女有别,交往这才少了。

  钟含真道:“昨日你带白姑娘回来,着实让娘难做了。你不知道,我在你季伯伯临终前见过他一面,已经应允下来照顾菲灵,也答应他要与他接做亲家。你既然有了白姑娘,娘对你季伯伯实在有愧……”

  祁俊这下傻了眼,他怎会想到娘亲竟然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给自己定下了亲事,而且还是季伯伯的女儿。若是旁人也还罢了,听娘亲的意思,季辅成亡故全是因为为他祁家操劳缘故,娘在他弥流之际才许下诺言。若是悔亲,怎对得起他在天之灵。

  可祁俊心中只有白雅一人,无论如何也容不下旁人,故此道:“娘亲,恕孩儿不孝,这门亲事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应了。不若用些其他方式补偿菲灵妹子?”

  “补偿?”钟含真面色沉了下来,“不瞒你说,我已将菲灵认作义女,此时她就住在庄里,此外,你也不要小瞧她一个女孩子,和你年纪相仿,我已扶了她坐上三江堂主之位。你还要娘如何补偿?这门亲,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可是雅儿……”祁俊声音也高了起来,却又被钟含真打断,钟含真语重心长道:“俊儿,你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你如今是一庄之主,多少人看着你呢!你与菲灵成婚,于私,你了了季辅成一桩心愿。于公,你将三江堂牢牢把控,就算兵权不在手中,他们没了供给,谁又能奈你何?你以为娘扶这一个小姑娘上位容易吗?”

  祁俊沉默了,他不是默许,也并非被钟含真话语打动。他在想如何抗争,如何能够和白雅比翼双飞。

  “你自己思量思量吧。”说罢,钟含真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母子二人再次不欢而散。

  祁俊很痛苦,他此时忽然觉得无所依靠,想去见见白雅,却又不敢。他无法去和白雅说,家里又给他定了亲。或是一走了之,他也知道这是懦弱的表现。他是庄主,但回到这个家后,没有一件事顺他心意,没有一件事能由他做主。

  僵坐在椅上许久,心绪乱如繁丝,眼前来来回回只有白雅飘逸如仙的身影。忽得又想到昨日白雅对他所说那番话,他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曾畏惧半分,如何却在儿女私情上畏缩了。心中更念白雅好处,定下心来,想道:“早和雅儿说过,从此永不隔心,这等事不对她讲,岂不是负了她。雅儿也一定会明我苦处,她心思灵巧,说不定也有办法。”

  想到此处,祁俊起身去寻白雅。

  此时白雅还在昨日安排的客房之中,陪着她的亦是玉湖庄中两名女眷。一个是钟含真唯一一名女徒唤作邱思莹的。这女子长了祁俊几岁,亦是天生丽质,鹅蛋脸庞,婀娜身姿,气质温婉,性情柔顺。

  邱思莹早年也曾是钟含真贴身的婢女,钟含真见这女娃聪明伶俐,又是练武的料子,便免了她奴籍,收做徒儿。多年来跟在钟含真身边亦徒亦仆,学艺之时也不忘殷勤伺候,最得钟含真欢心。

  另一女子名叫朱小曼,祁俊还要唤她一声小娘,是其父所纳的小妾。朱小曼入祁家门时也不过双十年华,还是钟含真亲自为丈夫选的,只可惜才过了年余,祁正就没了。可怜大好青春年华,只能寂寞苦守空房。

  能入钟含真法眼,朱小曼姿色自然不差。尤其身材最为火爆,丰胸高挺,翘臀饱满,腰肢纤细。钟含真当年为丈夫选了这名女子,就是为了拴住他的心,叫他把心思全放在远隔千里的祝婉宁身上。

  三名女子刚用过饭,正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因着彼此并不熟稔,也不过是相互恭维客套。

  见了祁俊过来,邱思莹和朱小曼俱是起身相迎。两人和祁俊都是熟识的,免不了又是一番嘘寒问暖。随后也不见离去之意,拉着祁俊东扯西扯。

  祁俊总不好开口屏退二人,只得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对付。不知不觉间已然尽了黄昏。家中下人来禀,正厅备下了酒宴,请几人过去用宴。

  朱小曼道:“俊哥儿,方才呀你来的太急,我这儿可给白姑娘带来些衣物呢,都没来得及换上。要不你先过去,容了白姑娘更了衣衫,好不好?”

  祁俊看出来,他算是没机会和白雅单独相处了,无奈只好一人先去了宴厅。

  一进宴厅,见娘亲和一个少女已经在等候了。祁俊又有些为难,娘亲身旁那女子正是刚刚提过的季菲灵。

  季菲灵和祁俊一般大年纪,身材颀长纤瘦,秀发乌黑柔顺,一巴掌大的小脸上,除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其他都是小巧玲珑。这也是个有着倾城之色的美女,带着一股弱不禁风的楚楚动人之态,极是惹人怜惜。

  但祁俊见了她只有尴尬,呆立在门口止足不前。

  倒是季菲灵落落大方,甜甜一笑,道:“祁家哥哥,好久不见了,小妹向你问安。”

  “菲灵妹子,何须多礼,都是自家人。”祁俊讪讪笑道。还了礼,这才迈过门槛,寻了个位置坐下。

  钟含真道:“俊儿,该说的话我也都对你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今日我给你面子,不提此事,但你要好自为之。”

  “嗯……”祁俊闷声应了一句,不再言语。

  季菲灵眨眨明亮双眼,问道:“干妈?您和祁家哥哥说了什么?”

  钟含真微微一笑,慈眉善目道:“没什么,家里一些事情,今天跟他说了说。”钟含真对待这个义女可比祁家还要和蔼,显是早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说完,又道:“菲灵,我可要说你,还叫祁家哥哥,多显生分,叫祁俊、叫俊哥,怎么不好?”

  “哦……”季菲灵扭捏撇了祁俊一眼,羞涩地低下了头。

  她自然也晓得这是自己未来的丈夫,虽然江湖中的儿女没有太多繁文缛节,不计较婚前相见,可是她一个女儿家却仍然有几分矜持,尤其是被钟含真点过这一句后,再也大方不起了。

  祁俊却如坐针毡,怎么都觉得难受,尤其对面的季菲灵,一眼都敢看。他是男人,又不能低头,只将目光落在眼前杯盘上,眼神空洞,一语不发。

  不多时,邱思莹和朱小曼引着白雅入了宴厅,祁俊失神的目光又亮了。

  换过衣衫的白雅不再是广寒宫时那般朴素打扮,乌黑秀发盘着成个双丫髻,上插一柄鎏金坠珠凤簪,发髻梳得很高,镶玉金链垂在美人尖下,把皎洁无暇额头衬得散出淡淡光晕。

  白雅显然是施了些脂粉,黛眉弯弯不浓不淡,粉红俏靥好比人面桃花。只是白雅一张红艳艳小嘴,祁俊却看不出名堂来了,白雅红唇娇艳欲滴,不加修饰也让人觉得涂过唇色,这时根本让人无法分辨。

  白雅身穿一件淡紫色白底印花提花绡圆领斜襟袄,逶迤拖地岩白色刻丝织金缠枝纹长裙,身披紫檀色暗纹刻丝蝴蝶葡萄烟纱素软缎。腰系留宿腰封,上面挂着一个折枝花的香囊,恋足上穿的是宝相花纹云头绣花鞋。

  这般打扮,珠光宝气锦衣玉服却毫不流俗,只衬托得俏佳人更加典雅贵气。祁俊由衷感叹,荆钗布衣虽难掩白雅天生丽质,可她高贵的气质更适应这般华丽服饰。

  不要说祁俊瞩目在白雅身上良久,就连钟含真也不由一愣,世间真有这般佳人。若能和我儿般配成双,也是天作之合。只可惜事情已经定下,再不容她改变,只好将对白雅最后的欣赏又藏了起来。她笑吟吟道:“人都到齐了,快入席吧。”

  季菲灵的举动却出乎祁俊意料,在白雅入门时她已经站起了身,这时更迎了上去,拉住白雅手儿,亲热道:“你就是白姑娘,早听说家里来了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好美呢。”季菲灵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话语中赞美之词毫无半分做作。

  钟含真眉头微微一皱,她也不曾想到季菲灵竟然对白雅如此热情。倒是白雅处变不惊,报以得体微笑,“这位姐姐说笑了,真让人羞愧……还没请教……”

  “我叫季菲灵,以后我们姐妹可要多亲近呢。”

  “白雅见过季姐姐。”福了一福,又像钟含真问安。这才纷纷入座,家宴正式开始。

  这一场接风酒席,除了祁俊一人尽是女子,少了男子饮宴的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多了几分家人间的温馨融洽。

  钟含真举起酒杯祝告几句,共饮之后,就再无劝酒俗套。

  四周虽有婢女伺候,可是邱思莹却全将执壶倒茶斟酒任务揽了过来,不辞劳苦,殷勤伺候。

  白雅身旁,季菲灵热情相待,两人竟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祁俊久别回归,看着他长大的朱小曼也是颇为欢喜,一箸又一箸,尽捡着他爱吃的菜给他布了过去。

  有一个外人白雅在场,钟含真还真给祁俊留了几分面,也是不失分寸的得体招呼。

  这一场酒宴用得舒适惬意。

  宴席散后,钟含真告诉祁俊,冯小宝搬是搬出去了,但那里尚需清整,便给他安排了个新院落。祁俊也非挑剔之人,既然把那碍眼物打发出去了,他住在那里又有何妨。

  本来白雅还要再回客房,季菲灵突然道:“干妈,客房住着多不舒服,素雅阁那院子还空着,不如叫雅儿妹子搬那里去,离着也近。”一餐之后,两人已是姐妹相称。

  “这……”钟含真迟疑一下,干笑道:“如此也好,还是你想得周全……”

  于是祁俊和白雅竟一个方向去了,到了地方,才知道两人所居院落竟然只有一墙之隔。

  祁俊不免怀疑那季菲灵是故意为之,明明她已许配给我,又为何要我和白雅如此方便来往?还有宴席间她对白雅态度,如此热情,这又是何道理?祁俊愈发看不清看似天真无邪的季菲灵了。

  不仅他不明白,钟含真也是一头雾水,叫了季菲灵回到房中,不满质问道:“菲灵,你今天怎么回事?和那白雅为何如此啰嗦,还有你叫她们二人住那么近又是何意?”

  季菲灵收起甜美笑靥,目中也再无天真,精光闪烁,徐徐道:“干妈?您以为您非得开他二人么?”

  “此话怎讲?”

  季菲灵淡淡道:“不错,我是许配给了祁俊,可是你看她望向白雅的眼神,有多深情,与其拦着防着,倒不如顺其自然,这样俊哥也能知道我的好……”说着话语中带了几分惆怅,几分向往。

  钟含真道:“菲灵,为难你了,以后干妈定然不会亏待你……”

  季菲灵忽然又变做个天真少女模样,俏皮道:“难道干妈以前亏待过我么?”

  既然和白雅比邻,祁俊怎奈得住独守空房。尽管院中还有婢女侍候,可一个小丫头又如何看得住他。

  祁俊早就将婢女屏退,一个起落就跃墙而过。跳入白雅院中,蹑足潜踪,探到窗棂下面,不用招呼,白雅已然听到他故意落重的脚步,窗儿开了,佳人就在房中守候。

  温香软玉入怀,免不了又是一番激情拥吻。可祁俊还没忘了正事,艰难开口对白雅讲出实情,把娘亲给他定下亲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白雅深邃明眸盯了祁俊片刻,将他看得心中惴惴,试探道:“雅儿,你伤心了?我没有应下的,我要回了这门亲事。”

  白雅莞尔一笑道:“菲灵姐姐人长得俊俏,性子也好,难道你不动心?”

  祁俊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是要娶你的,怎么会要旁人。”

  白雅道:“为何不能要?”

  祁俊道:“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还是想试我对你真心,我可早就说了,此生定要娶你。”

  白雅嘻嘻笑道:“傻哥哥,你觉得雅儿会那么小气么?师傅也早跟我提过,若是你有了旁的女子,叫我不要管你。雅儿也不想争什么。这辈子在你身边就好了。你若看得上季菲灵,便应下亲事。何况这关乎你的事业,也该娶了她。”

  “不会的!不会的!我说过永远不叫你受委屈。”祁俊将白雅抱得更紧,想要把她整个身子都融入体中。

  白雅享受片刻爱郎怜惜,正色道:“俊哥哥,你想没想过,今日季菲灵是故意和我亲近,又故意将你我住处安排在一起。她如此这般做,难道不是向我示好,也告诉你,她并不介意我的存在么?”

  祁俊想来果真如此,季菲灵若有如此用心,真是不能生硬拒绝了她。能不能掌控三江堂,还不在祁俊所虑范围之内。他内心倒是对季辅成托孤更加介怀。但祁俊始终更加在乎白雅感受,他不愿心爱的雅儿受到一点伤害。

  白雅和祁俊心思恰恰相反,她不认识什么季辅成,她更关心的是祁俊回到家中,能不能确认他的地位。和掌控玉湖庄财源的三江堂主结亲,能让祁俊获得巨大利益。

  白雅道:“俊哥哥,雅儿知道你为难,不如这事就由雅儿替你做主,明日去和你娘亲说,应了这门婚事。以后雅儿做小也好,做妾也好,总之我们不分开就好了。”

  “雅儿……”祁俊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一心只觉白雅是世上最难寻的女子,无论容貌还是性情,再无二人。

  火热双唇再度寻到白雅湿润柔软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上去。白雅毫不吝惜就将丁香小舌送入祁俊口中,任由他吮吸舌尖的芳香。

  感觉着白雅的娇躯在怀中不安份地扭动,身子也烫了起来,祁俊知道,他又挑起了白雅的情欲,一只手抚上了饱满的胸脯,开始缓慢的揉搓。

  “不要!”白雅忽然推开祁俊,退了开。连连摇头道:“我们忍一忍,不要在你家里……”

  祁俊明白白雅估计什么,她还是怕声音或是体液露出马脚,从此被婆婆不喜。他沉吟一下,牵起白雅的手,道:“雅儿,你随我来,我再带你逛逛玉湖山庄。”

  不由分说,拉起白雅的手就飞身出了小院。两人祭起轻身功夫,趁着夜色竟然奔向了花园一处假山丛中。

  白雅以为祁俊又要做那幕天席地的调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啐道:“你又毛病啊,大冷天的要来这里。反正我说了,在你家就是不可以。”

  祁俊嘻笑道:“什么你家我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说着,腾身而起,窜上了一块假山石上,黑暗中也看不清他如何动作,就听得“扎呀呀”机关开解声音传来,地面下沉,显出一条向下通道。

  祁俊拉着白雅的手,道:“走,带你见识见识去。”

  点起火褶,步入隧道,走了二十几级台阶才到达底端。祁俊又在墙上一按,那条石阶升起,暗门又被合上了。

  祁俊郑重道:“这是玉湖庄二十四条暗道之一。我娘只知道其中十二条。我爹生前说过,另十二条只有祁家子孙才能进入。雅儿,以后这些暗道我都会一一指给你,你我永远不会分彼此,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祁俊肯为白雅违反祖训,虽叫白雅感动,可是白雅却正色告诫道:“俊哥哥,你怎可如此轻慢你家家规,雅儿受你信任,心中当然领情。可是,你这般做,终是对你祖上不敬。再则,我想着你还是要多些防人之心,不要如此轻易就将秘密道出。”

  祁俊好心却办了错事,受了数说但并不难受,因为他知道,白雅训他也是为了他好。诚恳认错后,呵呵傻笑避重就轻道:“以后不敢了,反正都来了,我们在这里亲热一番,好不好。”

  白雅体质敏感,也有几日未曾行过房事,方才被祁俊撩拨的火起,还真有些空虚,含羞白他一眼,啐道:“就让你得逞一次。”

  环顾左右,却见四下黑漆漆阴森森一片,除了冰冷石壁再无一物,不禁又皱了眉头,暗中想到:“竟然要在这种鬼地方做爱……”

  不料祁俊又拉着她小手向前跑去,跑了不远忽然停下,举着火折子照亮石壁,摸索片刻将手压了下去,原来暗道之中还另藏玄机。

  又是机关滚动声响,又是一道暗门打开。

  这次,二人进了一间暗室。暗室内备着牛油巨烛,点亮之后,整个秘室亮如白昼。白雅环顾四周,只见这秘室之中桌椅床柜一应俱全,与寻常房间不同,密室内靠着边上一排兵器架上,立着三杆铁枪又有刀剑在旁。最稀奇是正中甚至有一口水井。

  祁俊叹了口道:“这是咱家临时避难的地方,万一要是有难,要么从秘道跑了,要么能在这里躲些时日,我爹交代过,要我时常下来备些干粮,这一走几年,哪儿还顾得上。”

  白雅不禁感叹当年齐天盛真是心思缜密,玄机之外又有玄机,暗道之中另藏秘室。

  正想着,祁俊已打开柜门,取出一套簇新被褥铺在床上,随后坐了上去,拍拍床榻,嘻嘻笑道:“快来吧,这里谁也不会来,谁也不能打搅咱们。”

  第12章秘室春潮

  祁俊作怪的手在隔着衣衫温柔抚摸玉峰,一步步引诱白雅步入情欲深渊。他深知白雅体质,稍微爱抚就会热情似火,和平时文静端雅的模样判若两人。祁俊绝不反感白雅淫荡,反而更爱她在床榻上的风流妩媚。因为白雅再淫再骚,也只对他一人。

  “坏死了你。”渐渐生气的情欲在白雅体中拨动这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她似是难忍欲火,摇着头,搅散一头乌发,脸儿通红,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水汪汪的乌黑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在白雅“坏蛋”不停的娇嗔不依声中,祁俊驾轻就熟地卸下了她身上全部防御。洁白如玉娇躯全部暴露了出来,脖颈修长,香肩圆润,白皙丰满的玉乳,鲜嫩娇小的乳尖,还有那纤细婀娜的腰肢,丰美翘挺的雪臀和笔直修长的玉腿,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祁俊的手指只在滑如凝脂的雪肤上轻轻一划,就惹得白雅一声娇吟:“嗯……”细腻的肌肤上也颤起一层细小颗粒。

  祁俊坏坏笑道:“雅儿,才碰这一下,你怎就受不了了?”面对情郎的调笑,白雅又气又羞,抬手就要去拧他。却被祁俊趁机握住,攥着皓腕,压在身下,在她香腮重重吻了一口,故作淫邪道:“小娘子,今日你落到本大王手里,可是跑不了了!”

  白雅被祁俊故弄玄虚的坏模坏样逗得忍俊不禁,也学他做戏:“大王,求你饶了小女子,可不要强肏人家。”

  祁俊最喜甜美如斯的玉人儿口出浪语,一句“强肏人家”叫得他骨头都酥了,抓着乳峰,张开口,吻上了白雅小嘴。甜甜蜜蜜一吻,吻开了白雅的心扉,忘情地和爱郎唇舌纠缠,互送津液。从玉峰蓓蕾上传来的美妙酥麻也传遍了全身,白雅渐入佳境,股间也感到有些湿腻。心中有些无奈,这身体实在太敏感了,随意触碰就会点燃欲火。还好此时身上伏着的是他心爱之人,否则她只有自责和自怨。

  正想着,祁俊已经离开了她嘴唇,白雅知道,俊哥哥又要亲她的脖子了。心中一紧,有些惶恐:“俊哥哥,轻一些呀,不要像上次那样。”上次被祁俊用力嘬吮,留下斑斑红印,害得她要几天都用丝巾遮住脖颈。

  祁俊笑嘻嘻抬起头来,“省得了,雅儿,你颈子真美,我亲也亲不够。”得了爱郎夸奖,白雅心里甜丝丝的。趁着祁俊啄吻舔舐玉颈的空挡,她将一只小手探入了祁俊裤裆,捉住肉棒轻轻抚弄。

  祁俊受了这般爱抚,魂儿也飘了,伏在白雅身上忘情道:“雅儿,你的小手好会摸,好舒服。”

  白雅去撩爱郎肉棒,对她来说何尝也不是诱惑?那坚硬的手感,火烫的温度,无一不是对她敏感胴体的挑战,灼得她芳心大乱,欲焰狂炽。娇躯更加躁动不安的在祁俊身下扭动,美乳胀大了一圈,两颗勃勃竖起的乳尖,变得嫣红。空虚的幽谷蜜露潺潺,双腿缠上了祁俊的大腿,夹紧,挺动小腹,磨蹭秘处,想得到一丝慰藉。

  真仿佛干柴碰到烈火,两人情欲都在瞬间爆发。祁俊顾不上亲吻白雅光洁如玉的身体了,几把扯下衣衫,踹掉裤子,赤裸裸的和白雅滚做了一团。

  将那一根火热坚硬的肉棒,直愣愣地顶在白雅小腹上,烫得她娇躯也要燃了起来。情欲之门大开,白雅忍不住了,尽弃淑女形象。悄然分开了两条玉腿,让那火热地肉棒溜到了腿缝之中,贴在了两片湿腻腻的肉唇上。深情望着爱郎,又是似水柔情,又是如火热情。水火交融间,檀口轻启,梦呓一般轻声娇吟:“俊哥哥,肏我,肏了你的雅儿,雅儿爱你,雅儿要俊哥哥”

  狂野地抱着爱郎翻个身子,把祁俊压在了身下,白雅迫不及待地就将火烫的肉棒塞进了濡湿的嫩穴之中。

  身体被撑开的微微痛楚并没有让白雅稍有停顿,愈来愈甚的充实感,让她更加勇敢地坐下,将祁俊硕大宝贝全吞入了湿滑幽谷。檀口中嗯嗯嘤嘤娇啼不断,雪白娇躯红潮泛起。欲拒还迎,如醉如痴的无比娇羞模样让祁俊再也不忍袖手旁观,托举住白雅两股之畔,熊腰上挺。同心合力,密不可分结合一处。

  娇柔绵软的稚嫩花心死死吻住粗长硬胀的傲人阳物,白雅不可遏止的剧烈娇喘,酸酸胀胀的感觉令她芳心酥醉,全身血液也要沸腾起来。她等不及想要更多的刺激,更大的快意。

  短暂深情对视后。白雅动了,抬起又坐下,震颤间,乳摇臀晃。祁俊紧紧把持白雅玉润柔软腰肢,全心全意体味花径中无以伦比的紧窄火热,他爱白雅柔软如棉的细滑腔道嫩肉,更爱花心那股美妙绝伦的强烈吸力。

  夹吸之下,一次次挺起熊腰,狠狠撞击白雅的桃园幽谷。每一次重击都能让白雅失声娇吟:“俊……俊哥哥……美……美啊,弄得雅儿爽了,心都要飞了……重一些,雅儿不怕的……雅儿最喜欢俊哥哥用力肏雅儿……”抛却矜持地呻吟让白雅找到了另一个宣泄情欲的出口,从此也更加狂野的在爱郎身上颠簸起伏,口中更是说出许多令人血脉喷张的诱人话儿,“又弄到花心了,肏死雅儿了,要被俊哥哥干死了呀。俊哥哥……你鸡巴……好大……好强……”

  祁俊最喜欢看着这个温婉含蓄的娇羞少女变成一个风骚荡妇,一向温文守礼的他,也将平日一字都不愿吐的污秽之词讲了出来:“雅儿,你愿不愿……被俊哥哥干?干的你爽……不爽?”祁俊固然内功深厚,可此时他在白雅身下,不是仅仅消耗体力而已,他的心也如白雅一样在狂跳,他的呼吸也不能平稳,任谁和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云雨相欢,都不可能心如止水。

  “愿……愿意,嗯……雅儿,雅儿生来就是给俊哥哥肏的,爱死俊哥哥……狠狠干雅儿……嗯,嗯……”

  “俊哥哥也快被骚雅儿夹死了……呃……雅儿你真紧,雅儿你好湿……”

  “坏哥哥,人家就要做你的骚雅儿,骚给你看,骚给你爽……哦……哦……”

  藕臂素手撑在爱郎胸口,雪臀起起落落,与祁俊不断送上的阳物,配合得天衣无缝。郎情妾意闺房私语,绝不足为外人道。

  浓浓爱意再由心间升起,祁俊奋然起身,将白雅拥入怀中,如饥似渴寻到两片樱唇,痛吻上去。两具身体全无缝隙纠缠在一起,上下两处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世间最近距离也不过如此。

  唇分时,祁俊把白雅压在了身下,一会儿抓揉玉峰,猛插狂捣,一会儿又抬高玉腿,轻吻纤足,轻抽缓送。白雅一缕芳魂时而飘上云端,时而又跌落谷底,身体都要被祁俊揉酥了,捣碎了,全身力气都要跑光了、只有香胯还身不由己的挺送迎合,她自己都能知晓此时蜜露喷涌如潮,一股股从幽谷滑落臀瓣。花心酥麻感觉越来越甚,白雅知道,那最美的时刻要来了。

  “嗯……嗯……来了,要来了……”娇吟声音不再那么高亢了,变得低抑委婉,呼吸却愈加急促。随着身体的剧烈震颤,白雅春潮狂涌。

  祁俊将手臂垫在了白雅头下,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秀发、美目、琼鼻,放任她尽情宣泄。

  耐心等待许久,白雅才将美目睁开,带着媚人羞意,含着诱人春情,献上轻柔一吻,甜甜道:“俊哥哥,可以了,继续吧。”在白雅攀上巅峰时,祁俊一直忍着等他她身体恢复,就凭这份入微体贴,叫白雅怎不爱他。

  祁俊微微一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挞伐。不多时,白雅又一次泄身了,她体质如斯,经过一次之后,高潮接连不断。祁俊也只好插插停停,直到难以继力。

  “不行了,我也不行了,要射了……”祁俊嘴角抽动,几乎快忍不住了。经过和白雅多次交合后,他不再用忍精之法了。白雅说过,他已足够强悍,两人在一起时,不必多此一举。

  “嗯!”

  得到美人首肯,祁俊死死抵住花心,精关大松,一泄如注,万千子孙全送入了白雅体内。气喘吁吁趴在白雅玉体上,白雅也不嫌弃他身子沉重,像是对个孩子一样把他拥在怀里轻柔抚摸。可这孩子偏不老实,呼吸稍定,就罗起身子没羞没臊的将一颗娇小樱桃含入口中吮弄。白雅笑吟吟道:“坏蛋,使完坏还要欺负人,还不拔出去?”祁俊口中含着美乳,含混不清耍起无赖:“不要,里面暖和。”白雅拿他没辙,任由那话儿在身体里面软了,才将把他推开。瞪一眼那东西,水淋淋的遍是白浆。

  幽幽叹息一声,白雅爬到了祁俊腿间,张开红唇,将软绵绵的肉棒含了进去,温柔地将上面汁液舔吻干净,才重回爱郎怀抱。

  紧紧拥住承欢过后红潮未退,更见妩媚的绝色佳人,祁俊满心温情,自从这般要求过一次之后,白雅便全顺他心意,每次交合过后,不管沾了多少汁液,白雅也肯用口为他清洁。他心下有些愧疚,柔声道:“雅儿,不用每次都这样的。我那次不过一时兴起而已,怎好每次都叫你这般委屈。”

  白雅蜷缩在爱郎怀中,一手在他坚硬胸肌上轻轻点着,另一手拨弄着已经软去,却仍比常人勃起还粗壮的阳物,甜甜道:“谁叫人家就爱你这坏东西,弄得人家又难受又舒服。”

  祁俊刮一下白雅小巧鼻头,戏谑道:“到了床上,你可就不是我精明聪慧的小雅儿了,就是个又淘气又骚浪的小丫头。”

  白雅皱皱鼻子,故作委屈道:“你不喜欢啊?”

  “喜欢,怎么不喜欢!”说着翻个身子又把白雅压在身下,凝视着她双眸道:“这才一两天不和你亲热,我就想得紧了,今天非要把你的小屄屄喂个饱。”

  白雅眨眨眼睛,调皮道:“切,你还行啊?怕是要被你的小骚货榨干吧?”

  “看你嘴还硬。”

  亲热甜蜜尽情挑逗,彼此乳抓呵痒,又或互抚性器,情到浓时还要忘情接吻。不多时,祁俊又生机焕发,白雅更以柔荑檀口助他重振雄风,梅开二度自然不在话下。

  祁俊力猛时常,两番云雨,事毕已在夜半时分。白雅从那欲死欲仙的高潮余韵中苏缓回来,却不敢贪欢了,哪怕身子还酥软如棉也要归了房去。毕竟她此时还不能与祁俊名正言顺同床共枕,若是被人发现,可叫她无地自容了。

  若由着祁俊尽兴,这一夜来个三四次,到了鸡鸣五谷也还有能耐和白雅尽兴。只是他也珍重白雅名节,不再多做胡缠。亲手把他脱下的衣衫重新穿回白雅身上,才心满意足自己穿衣。白雅当然不肯只受爱郎恩泽,亦是投桃报李服侍祁俊穿衣,为他提裤子时,却调皮在浑圆龟首上啄吻一口,弄得祁俊再度抬头,勉强塞了进去,才将裤带系好。

  两人离了秘道,依旧原路返回居处,可就在此时忽然见一道黑影闪过夜空。玉湖庄中竟有夜行人疾行。

  祁俊立时惊警,祭起身形追了上去,白雅身子尚软,功力也不及祁俊,比他慢了半拍,眼看祁俊身形疾猛,不过瞬间就要追上那条身影,不得已低声叫道:“且慢。”

  这一声不但叫住了祁俊,也引得前方夜行人警觉,祁俊一顿之间被白雅拉低身形隐了下去。急中生智间,白雅嘬起香腮,惟妙惟肖学起一声鸦啼,才叫夜行人放松警惕,继续向前掠去。

  暗夜之中,祁俊低声问道:“雅儿,你为何不叫我追她。”

  白雅道:“俊哥哥,你可看清那人是谁了么?”

  祁俊双目尽是不可思议疑色,寒声道:“那……那是小娘……”

  白雅凝重点多了点头,“不错,白日间她曾说过不会武功,你可想过她为何要隐瞒此事?”广寒弟子所修功法独特,修习者耳聪目明,白雅又最是眼毒,虽然和朱小曼相识不过一日,便在暗夜之中分辨出来。她都能如此,更何况和朱小曼相处多年的祁俊了。

  祁俊已是如坠雾里,朱小曼在他家年头不短,竟然没人知道她身具武功,她隐藏如此之深,又有何不轨目的?

  祁俊疑惑道:“既然认了出来,何不追上去问个明白。”

  白雅道:“你那般身法,片刻就要惊醒她了,若是拿住了问不出个什么,你又怎知她暗中藏得什么心机,又是否有人相助。”

  白雅心思果然缜密,祁俊不由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既然知道她另有隐情,就可暗中查访,免了打草惊蛇之忧。”

  “我们先回去,再做计较。”

  夜行人果然是朱小曼,她飞奔的方向却是外宅。

  四下里静悄悄的,惨白的月光更给更给这座幽深的庄园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娇艳少妇步履轻盈,走到了一间屋外,也不叩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冷清清的房间布置简陋,空无一人。这是玉湖庄玄武卫统领值夜的所在,朱小曼在这个时候到这来又有何贵干呢?

  她回身掩好了门,径直走到一座大柜前,打开柜门,抬足迈了进去。原来此间另有洞天。

  与清冷的陋室不同,朱小曼只感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随着那股热气又夹杂着一丝腥骚味道钻入鼻孔。抬眼望向大床,那上面七八个男女,或是裸身瘫软喘息,或是相互搂抱捉对厮杀,耳中不免传来好无休止的声嘶力竭吼叫声音。

  大床脚上倚着被垛正在享受女子口舌欢娱的高壮男子正是麒麟卫统领冯百川,他大敞着双腿,一个丰腴女子埋首在他胯间,正在卖力为他含吮阳物。女子高翘雪臀,芳草萋萋幽谷唇瓣微张,里面嫩肉白浆隐现,应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欢好。

  冯百川身边一个男人,三十几岁年纪,一身精壮肌腱显得颇为彪悍。他一人独占了三个女郎,身下压着一个娇小少女,正在用黝黑坚硬的肉棒猛捣着少女的私处,左右手又各揽一名裸女,要么你接吻亲嘴儿,要么品乳撩阴,忙得不亦乐乎。

  再边上,两个男女相拥着倒在床上,气喘吁吁,显然已是结束了一轮厮杀。那女的细皮白肉,翘乳圆臀,颇有姿色,男的却是黑丑肥痴,赫然是冯百川最宠溺的儿子冯小宝。

  这父子二人已是无耻至极,竟然同室聚众淫乱。

  见了朱小曼进来,冯百川脸上显出一丝不快,沉下脸问道:“小曼,怎么这么久?事情办得怎么样?”

  朱小曼脸上露出轻笑,道:“你以为我轻松啊?你那宝贝庄主夫人可没那么好对付的,我说了她半宿,也没把她说动。”

  “她都讲什么了?”冯百川皱起了眉头,拍拍为他含吮肉棒的女子裸背,示意她暂且停下,那女子果然听话,将头抬了起来,一张鹅蛋脸庞,眉目如画,浑身雪肌玉润珠圆,不是钟含真的贴身爱徒邱思莹是谁?原来她竟然也和师傅的男人苟合在了一起。

  朱小曼咬牙切齿道:“季菲灵这贱人,今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宴席后竟然让祁俊和白雅住在了隔壁。她还说动了钟含真,显然是想撮合这二人。”

  冯百川点点头:“思莹已经跟我提过了,且不提钟含真什么意思,依你看,白雅那妮子好对付么?”

  朱小曼细思片刻,摇了摇,渺目道:“说实话,我真看不出这女娃儿到底多深,今日和她聊了半晌,觉着她空有一副好皮囊,也是个没心机的丫头片子。可是细一回想起来,竟然什么话都套不出来,一句有用的都没。”

  “她如今和祁俊关系如何?”

  朱小曼不屑一笑道:“我说冯爷,瞧你这话问得,我才认识人家不到一天,你让我怎么问?问她祁俊肏过你没有吗?”

  冯百川沉下脸,不悦道:“你不是说你有识人之能,一眼就能看出女人破没破身吗?”

  朱小曼撇撇嘴,苦笑道:“冯爷说得不错,若是常人我定能看出。可到这个女子身上,我却看不出一丝端倪了。也不怪你一心想要得了她,我只能告诉你,白雅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极品女人。”

  听了这话,那个一直只顾这肏干身下少女的汉子也停住了,抬起头来笑道:“冯统领,方才就听你说那个叫白雅的妮子如何的美,什么时候叫兄弟也见识见识?”

  提起白雅,床上几个男人都不淡定了,冯小宝吭哧着坐起肥痴身躯,垂涎道:“韩追你不知道白雅那妞儿有多水亮,那脸盘,那身材,我一看就像肏他,为此可还挨了祁俊那畜生一顿揍,嘿……我爹还说要把我送到利剑堂去……嘿嘿,他可想不到,就是把我送到你那儿,小爷我也屁事儿都没有。”说着又是一阵张狂邪笑。

  叫韩追的汉子眼露淫光,陪着冯小宝一起奸笑,阿谀奉承道:“宝少爷到了我利剑堂,自然好酒好菜招待着,只可惜少了冯统领这里如此多的美娇娘,只怕宝少爷不开心呐。”

  不错,这韩追正是玉湖庄刑堂利剑堂的堂主。

  冯百川道:“韩老弟,我们自家兄弟,一切全都好说。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你尽心办事,什么都少不了你的。”听他这话,已是将白雅视作了囊中之物。

  三个男人的对话引起了朱小曼的不满,她冷哼一声,酸酸道:“就一个小贱蹄子,至于你们这样?冯爷,韩堂主,我劝你们还是要以大事为重,事情办不成,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定还要被祁俊反咬一口,那时你们可就没得乐了。”

  冯小宝不屑道:“那个祁俊算个屁,现在玉湖庄上下还不都是我们家的天下,随时要了那小子的狗命。”

  冯百川却不愿将这个话题继续,淡然一笑,道:“小曼,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今天正好韩老弟也在,大家一起乐乐,他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说完偏头望向韩追,“韩老弟,想要哪个女人?是思莹还是小曼,不过方才哥哥射在思莹里面了,你不嫌弃吧?”

  “怎么会?兄弟可就好这口儿,射进去更好,还滑溜呢。”韩追也是一堂堂主,在冯百川父子面前极尽谄媚之能事。将挂着汁水的坚硬肉棒从身下女子体中抽出,色迷迷地看着偎在冯百川中的邱思莹,目的不言而喻。

  冯百川拍拍邱思莹浑圆雪臀,道:“去吧,好好伺候你冯爷。”

  模样端丽,气质温婉的邱思莹在床榻上却成了个小淫娃,在冯百川怀中扭动腰肢,不依地娇声道:“干爹,你又把女儿送人了。”原来邱思莹已将冯百川这奸徒认作干爹了。冯百川笑笑不语,向朱小曼招了招手。

  朱小曼毫无羞色,解下衣衫,赤身爬上了床,接替了邱思莹的位置。她的身材远比邱思莹还要火爆,把手伸向了冯百川胯间,握住坚硬粗长的男根,一面撸动着,一面扭着丰腴腰肢,将两颗饱满肥硕的乳房在冯百川胸前摩擦。伸出香舌,舔一口男人的嘴唇,腻声道:“冯爷,要人家怎么做,还要吃你这根大鸡巴?或是直接肏人家骚屄?我可一见你这宝贝就痒了呢,不信你摸,都流水儿了。”冯百川当然不会客气,在朱小曼体毛丰盛的胯间掏摸一把,举起来观瞧,只见手指上果然水光晶莹,二指分开,又拉出一丝晶莹水线,不禁淫淫笑道:“果然是小骚货,来,爷这就肏你。”用力一掀,将朱小曼按在床上,低吼道:“屁股撅起来,老子要干死你这只骚母狗!”

  “嗯……”也不知是真是假,朱小曼这就动情地呻吟了一声,听话的趴伏在床上,将又圆又大的雪白屁股高高耸起,摇晃着道:“爷……爷……快来肏人家,人家等不及了……”

  冯百川嘴角抽动,扶住朱小曼肉光致致肥臀,扬手重重扇了一巴掌,打得雪臀通红,肉浪滚滚,这才挺动腰肢,毫不留情地一杆到底,刺入朱小曼浪屄深处。伴随着无情刺穿的痛苦,也有填满空虚的充实,圆滚龟头擦过肥厚肉壁,酥酸麻痒惹得情欲高炽,才一下就她就开始忘情浪叫:“好大鸡巴,插得深,肏得爽……”冯百川也不答话,抱着雪臀就是一阵狂猛纵送。

  这边韩追得了邱思莹,就撇开了初时陪他的三个女子。在朱小曼到来之前,除了一个邱思莹,其他全是玉湖庄中的婢女丫鬟,固然也是个个如花似玉,可却比邱思莹差了许多,尤其邱思莹又是庄主夫人的弟子,身份尊贵,自然更得人欢喜。只是韩追为冯家父子马首是瞻,无论邱思莹还是朱小曼,都不敢去抢头筹,只好等冯百川玩弄过了,才有他的份儿。

  韩追并不急着肏弄邱思莹,他可要好好享受一番邱思莹曼妙的身躯。叫邱思莹跨坐在他腿上,并不插入,用火烫的男根紧贴着两片濡湿的肉唇,也不计较那里面汩汩流出冯百川射入的浓精。韩追用手指轻轻捏弄的邱思莹胸前两朵梅花,将竖起的乳尖一时拉起,一时按下。和邱思莹鼻息可闻的口对着口,尽说些淫词浪语:“思莹姑娘,我们好久不见了,这些日子想我了没有?”

  邱思莹已是被冯百川送上了几番巅峰,此时面上潮红还未褪去,体内欲浪仍旧涌动,上下相处都被人玩弄,却不得真个解渴,又叫她痒的心乱如麻。带着几分欲壑难填的怨气,娇嗔着和韩追打情骂俏:“谁要想你,就知道玩人家。”

  “嗯……”韩追不满地哼了一声,手上加力将娇嫩乳尖拉的更长,下身也耸动一下,用肉棒磨擦邱思莹敏感的湿腻花瓣。

  “嗯……”邱思莹娇哼,既痛又爽。看着一脸淫笑的韩追,委委屈屈道:“想,人家想还不行吗?”

  “嘿嘿,哪儿想,想哪儿啊?”韩追手上松了劲儿,下身却依旧挺耸,一下一下地继续摩擦邱思莹肉屄。

  “嗯……啊……”下身的酸爽让邱思莹情不自禁的娇吟,藕臂勾住了韩追的脖子,抛过令人心动的媚眼,用绵软带颤的语声回应道:“骚屄想,想你的大鸡巴,满意了吧?”

  “嘶……”韩追深吸一口气,他肉棒陷入了邱思莹柔软的两片唇瓣之中,温湿滑腻的感觉也让他血脉喷张。可他仍旧不想就此轻易放过怀中的美人儿,吐出舌头,在邱思莹嫣红嘴唇上舔了一口,又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尝尝。”

  邱思莹美目白了这个多事的男人一眼,顺服地张开了樱唇,将一条红艳艳的香舌吐了出来。韩追也不将那香舌吸入口中,同样伸出舌头,当空和邱思莹香舌追逐缠斗。邱思莹对韩追并无烦厌,亦是欣然与他做这异样的亲吻。

  两人口涎俱是垂落腮边,韩追挑弄邱思莹香舌片刻,就伸舌借住她滴落的香涎,顺着水滴丝线迎了上去,重重吻在唇上,才肯罢休。他将邱思莹紧紧抱入怀中,胸贴着胸,肉挨着肉,咬着邱思莹耳朵道:“小浪货,你上下的水儿可都真多,又香,可让我馋死了。”

  邱思莹抿嘴窃笑,戏谑道:“你要觉得香,下面的水儿也喂你。”

  若邱思莹没被冯百川射了进去,韩追还真要一品佳酿,可这时他再献媚也不会去吃男人的浓精。被邱思莹挤兑一句,韩追失了面子,大力捏了雪臀上嫩肉一把,道:“小浪货真是欠肏了。还敢戏弄我。”

  邱思莹扭扭腰肢,嗲嗲道:“人家就是想要了吗,你又不给……”

  这般妩媚动人惹得韩追心情大悦,乐颠颠道:“那还不求我。”

  “嗯……”邱思莹若有若无哼鸣一声,迟疑片刻,娇滴滴怯生生道:“求韩爷快肏思莹……”

  韩追并不满足这个回答,把嘴一撇,挤弄着一只眼睛,傲然道:“还有呢!”

  “你这人!总要羞辱人家……”邱思莹娇嗔不依,气鼓鼓拍了韩追一下,耿耿脖子,做羞怒状。可不到一时,又低了头,诺诺道:“思莹骚屄……想要韩爷……大鸡巴……肏进来……嗯……”

  韩追大乐,挺起肉棒,借着邱思莹股间的湿滑,轻易就送入了火热幽谷。他那物件只是常人尺寸,进入刚被冯百川大货开垦过得的腔道,并不费力,內间又有未尽阳精助力,抽送起来如鱼得水,即便这般坐姿也是穿梭如电。受了这般急送猛捣,空虚已久的邱思莹十分受用,毫不计较新入体中的阳物不及方才一根粗大,只要那东西够硬够猛,快感仍旧一浪紧接一浪。

  一张床上,两对男女奋力肉搏,乳波闪动,臀浪掀涌。男子气喘如牛,女子娇吟哀啼。“啪啪啪”肉体撞击声响毫无间歇地充满整个秘室。情欲气息愈浓,淫靡味道更巨。

  一开始两对男女互不相交,可没过多久,冯百川就拍着朱小曼屁股挪到了另一对男女身旁。他一手扶着朱小曼的腰,下身挺动,肏干不停,另一手扳过了邱思莹螓首,与她亲嘴咂舌。看着自己肏干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吻做一团,韩追毫无醋意,只有更加兴奋,眼见着冯百川把朱小曼顶得一对肥硕雪乳前后乱晃,韩追仰下身子,钻入朱小曼身下,让她趴伏在自己头顶,张口含住了一颗乳珠,大力吮吸。

  这边四个男女乱做一团,其余同榻裸女也只有看着眼馋的份儿,此时被男人肏干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庄中二夫人,另一个是夫人爱徒,身份地位非她们这群陪床婢女可比。就算被这淫乱交欢场面刺激的动了春情,可也不敢上去讨几下抽送解解香胯饥荒。

  但这床上还有另个男人冯小宝,几名婢女却都不爱理他。不要说他那丑陋不堪的形象,就是胯下那根棒子也实在小的可怜,不但连他爹一半不及,就是比起韩追的常人尺寸也算小货。每每被他弄得不上不下不说,他这骄横少爷最爱折磨女人,他因不能持久,便总是将一团泄不尽地欲火换作凌辱戾气撒在女人身上,遭他蹂躏一次,总要弄得遍体鳞伤,到处是青紫瘢痕,苦不堪言。

  此时肥厮歇息已久,缓过了力气,胯下小虫也一挺一挺撅撅上翘。他又不甘心再和婢女欢好,一双色眼紧盯着淫乱交合男女不放,摩拳擦掌只是寻不到机会插手。忽见伏在韩追身上邱思莹隆耸雪臀,幽谷中虽然被占着,可是红通通菊穴一张一合煞是诱人。他可知道这两个女子身上六个洞全被他老爹开过,可到如今他却只尝过朱小曼的浪屄和小嘴,邱思莹还尚不得沾手,今日便是个大好时机,肏不得邱思莹骚屄,尝尝她屁眼滋味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色迷迷邪笑着爬到了邱思莹身后,一声不响,抱起雪白屁股,就将细小阳物往邱思莹后窍上撞。

  “啊……宝少爷你做什么?”邱思莹惊呼,那还能在男人身上起伏,整个人都被冯小宝撞得压到了韩追身上。

  搂做一团的四人谁也没想到冯小宝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间,邱思莹竟然被按住屁股,让冯小宝用蛮力塞进了菊花后窍。

  这蠢肥厮道是他爹那大货能入得的地方,他自然也能入得,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每每冯百川走二女后庭,都是将屁眼揉开了,又有淫汁相佐,缓慢送入才不叫女子多受痛苦,哪像他这般横冲直撞。

  饶是他物件短小,这般莽入也叫邱思莹后庭撕裂疼痛,额头上冒出冷汗,被韩追抽送出得快意美感消失无影,只会苦苦哀求:“宝少爷,不要,疼啊……”

  冯小宝从来只求自己爽利,哪管他人死活,一脸狞色,咬牙切齿道:“肏个屁眼,怕个什么。”

  有苦难言的还有邱思莹身下的韩追,双龙戏凤的勾当他也不是没干过,而且爱颇好此道。可是他本是美美地尝着邱思莹下体火热,骤然间上面又多了个圆滚肥贼,比常人重上一被的身体连带邱思莹的份量都压倒了他身上,多亏他一介武夫,身体比常人强悍,否则还不要被压死了。这般重负,直让他兴味索然。

  冯百川也看不过蠢笨儿子如此莽撞,停了抽送,斥道:“小宝,你来倒个什么乱。”

  冯小宝已经被宠坏了,连他爹都敢顶撞,不屑道:“这小骚货的屁眼你能肏得,为何我就肏不得了?我就是要干她屁眼。”

  冯百川虽然能和逆子同室淫乱,可有这房中之事也不好亲口指导,被他辩得哑口无言,只能哼一声,不再搭理。

  倒是朱小曼,冷眼瞧着,脸上露出蔑笑,在一旁敲着边鼓道:“可不是,肏个屁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思莹,两个汉子疼你,你可有福了。”

  朱小曼这话说得其实也有几分道理,前后两窍双插,却是能让女子获得巨大快感,可却不是冯小宝这般蛮横猛干。邱思莹也听得出来,朱小曼那话尖酸刻薄多有嘲弄。可她此时实在疼得太紧,也顾不得还嘴,又知道肥厮刁横,只好要紧牙关,默默忍受。

  她身下韩追既无活动余地,也无交欢兴致,呲牙咧嘴,就盼着冯小宝快些完事。

  冯百川亦是兴味索然,应付着在朱小曼下体抽送片刻,勉强出了精水,也无提枪再战兴趣。

  冯小宝却是兴致高涨,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扭起水桶粗腰,耸着肥大屁股,狠命肏干邱思莹菊门。兴起时候,还要高抬巴掌,重重抽打两扇白嫩臀瓣,啪啪巨响打得邱思莹雪白屁股通红一片。

  好在这肥厮战力太弱,菊穴之中又更加紧致,没多久也把他夹得放出稀薄精水。

  一场淫宴,只因冯小宝的胡搅草草散了。

  几名婢女各回下处,邱思莹和朱小曼也往内宅行去。两人不但并无半句交谈,就连距离也拉得甚大。朱小曼远远走在前面。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邱思莹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卧房,她朝着师傅钟含真居处去了。就在快走到门前,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

  第13章各怀鬼胎

  “思莹姐姐,你慢一步。”暗中出现的人影正是季菲灵,她口中唤着姐姐,可却话语冰冷,全无亲近之意。

  邱思莹停住了脚步,冷冷看着身前的季菲灵,也似遇到的冤家对头。在人前那些亲近和谐竟然全是装的样子。

  季菲灵深沉凝视这邱思莹,缓缓道:“思莹姐姐,我想问你一句,你我二人之间可有解不开的仇怨?”

  邱思莹不解其意,盯着黑暗中季菲灵透出咄咄逼人光芒的双目,摇了摇头。

  季菲灵收起犀利眼神,露出友善微笑,道:“其实我们都是棋子,为了一些琐碎之事,才生了些嫌隙,对么?”

  邱思莹懂得季菲灵所指何事,点了点头,仍不开口。

  季菲灵淡淡一笑,道:“我从来没有想和你争什么,你也不用提防着我。”

  邱思莹终于开口:“菲灵妹妹,你有话但可直说,无须拐弯抹角。”

  季菲灵坚决道:“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们是否可以抛去以往恩怨,相互协作?”顿了一顿,忽然补了一句:“我可向你承诺,你想要的,我能帮你得到。”

  邱思莹心一惊,眼一寒,压着嗓子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怎知我想要什么?”

  季菲灵镇定自若,说出一番不相干的话:“玉湖庄行事素来低调,与江湖门派通气也少。可我三江堂贸易广达天下,耳目也最为灵通。我问你,你可听过江北蜂盗的名声?”

  邱思莹只在钟含真身边伺候,对江湖中各门各派所知甚少。摇了摇头,道:“你说这江北蜂盗与我们有何干系?”

  “江北蜂盗强横一方,江湖中许多人都奈他们不得,不过几个月前……”季菲灵接下来的话几乎一字一句:“全被祁俊一人所杀!”

  邱思莹思量片刻,忽然笑了:“他武功再强,又怎么斗得过冯百川一伙,再说还有师傅帮他。”

  季菲灵摇了摇头,道:“他身边的白雅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

  邱思莹道:“即便武功智计他二人都有,可是实力却怎比冯百川呢?”

  季菲灵道:“你莫忘了,他姓祁……”

  邱思莹沉吟片刻,豁然领悟,诚恳道:“妹妹,谢你提点,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今日话就到此。到时我自会支应你,好了,你去见夫人吧。”说完,季菲灵头也不回的走了。

  *********

  此时钟含真尚未入睡,看着脚步虚浮身子发软的弟子,一脸无奈,叹息道:“怎么又弄成这般回来。”

  邱思莹委委屈屈道:“师傅,他们非要我去的……”

  钟含道:“算了,如今不同往日,多注意些……是来取药的?”

  邱思莹点了点头。

  等着师傅将一颗红色丹丸递给她后,立刻吞入了口中。

  钟含真道:“你还是多小心些,尽量避开日子,这药也不是每次都管用。”随后就让邱思莹坐在了边上椅子上,又问道:“朱小曼去了没有?”

  邱思莹再度点头成是。

  钟含真又问:“她说什么了?”

  朱小曼对冯百川讲的话都被邱思莹听在了耳中,大概知道和白雅关系最大,其余便一无所知了。又想起遇到季菲灵那一幕,却觉得这深宅之中人人都各怀心思,就连眼前最亲近的师傅,都不能全然相信。

  沉吟片刻,便将朱小曼所讲全然告知了师傅。谁都看得出来朱小曼和邱思莹也有嫌隙,虽不添油加醋,可话里话外,也告诉钟含真,朱小曼对她多有不敬。

  钟含真并不意外,对邱思莹道:“行了,你去歇着吧,以后还要多给我留心着点朱小曼。去吧……”

  打发走了徒儿,钟含真颓然坐在了床上,忽然觉得好累好累,以前想得很简单的事情,似乎在儿子回来之后变得更加复杂了。

  是她想得简单,还是事情根本就一直是个破不开的死局?

  *********

  祁俊想得也很简单,他这就想要将今夜发现的事情去告知钟含真去。可是白雅却想得不简单,若是高手,从日常身形步法、呼吸吐纳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身居武功。若是小心谨慎,瞒上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自来只有千日做贼,可没听说过千日防贼的,时日久了,定然露出马脚。

  当年祁俊年幼也就罢了,可是玉湖庄中高手如云,便是他娘也是武功不俗,怎么这么多年就看不出朱小曼身怀武功呢?看她那身法,可不是朝夕就能练成的。

  除非,钟含真知道朱小曼通晓武功。

  白雅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祁俊告诉过她,朱小曼入了祁家大门门不久后,其父就遭了不测。而朱小曼正是他娘亲自为丈夫选得妾。

  “俊哥哥,不如我们先探访一番,有了什么眉目再去和你娘说好了。否则冤枉了好人,也是不妥,还要闹得家里不和,你看呢?”白雅委婉劝道。

  祁俊自来是对白雅言听计从的,想了想道:“也好,看看再说吧,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大问题。”祁俊也不是傻子,他虑得虽然不及白雅周全,但是隐隐之中却觉得这朱小曼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阴谋。表面上正定自若,其实已是焦躁不安。

  白雅的怀疑,在他心中也有个影子,只是他不敢去想到钟含真,没有一个儿子愿意猜忌自己的母亲。但这个影子压得祁俊有些透不过气,他沮丧地道:“雅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雅儿也不知。”白雅的确一筹莫展,她虽然精明,但是毕竟初来乍到,对玉湖庄的一切所知甚少。

  祁俊沉默了许久许久,忽然道:“明日我要把武顺和子玉调到庄里来。让他们带一队五运斋的人过来。”祁俊性温,可不代表他鲁钝,归家之后几番变故,以让他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尤其是发现隐瞒武功的朱小曼之后,他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白雅眼睛一亮,自来她只知道祁俊本性纯良,慢无心机,遇到事情总是求她商议。白雅固然不厌,可也希望夫君能够成长起来,更像个男人一般。这时作出如此安排,不管有助无助,总也是独坐决定。听他说得不容置疑,还真有几分庄主气势。

  可祁俊毕竟尚未主事,他又要如何去向他娘禀报呢,钟含真又会准许么?白雅不无忧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祁俊只说了四个字:“先斩后奏。”

  *********

  “娘亲,我想去城里逛逛。”一大清早,祁俊就去磨他娘了。

  钟含真皱眉道:“才回来,怎么又要出去疯,不想好好在家陪陪娘么?”

  祁俊挠着头道:“昨个住了一晚,发现少了许多东西,便想去采买一些,就一天,下晌就回来了。”

  钟含真终是心疼这个宝贝儿子,松了口风,道:“你要和谁一起去……”

  “您问问菲灵妹子有空么?让她随着我一道,顺带也给我讲讲三江堂的事。”

  钟含真听了祁俊这话,瞬时放下了心,还道儿子终于应下这门亲事,可接着又听祁俊道:“我再带上雅儿,看看她有什么缺的么?”

  “这……”钟含真迟疑一下,还是点了头,“那就你们三个吧。多带些护卫……”昨日季菲灵对她所讲,起了效用。

  十几匹高头大马上坐得俱彪形大汉,正中央簇拥着一架华丽马车。就连那赶车的车把式背后也背着一口钢刀。身后车厢中,祁俊对面,两个娇媚少女并肩而坐。

  季菲灵一反昨日和白雅亲近作态,坐在车中,神色黯淡,似有心事,闷闷不乐。

  祁俊叫季菲灵来当然不会是有亲近之意,只不过想稳住娘亲,放他进城,他的目的是五运斋,到了五运斋就是他的天下。一路上他都在琢磨着如何部署。

  白雅看不清季菲灵心思,也不便多言。她昨日一见季菲灵就觉得此女子绝非寻常之人,心思细密,话语严谨,外里清纯甜美,内中心机却不知要有多深。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路上几乎无话可谈。直到了快入城的时候,季菲灵突然道:“祁家哥哥,小妹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祁家哥哥能应允么?”

  祁俊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

  季菲灵道:“小妹许久不曾去探望爹爹了,想就此和祁家哥哥暂且分开,去爹爹灵前祭拜一番,不知可否。”

  “这……”祁俊做了难,想起当年季辅成对他好处,他这个晚辈其实也该前去祭拜,此时季菲灵提出,他不但不该阻拦,更应一同前往。但是他入城并非为了游玩,乃是另有目的,可不想耽搁半分。

  季菲灵道:“耽搁不了许久,祁家哥哥告诉我去处,到时我再去和你们汇合。”

  祁俊终是心善,忍下了焦急前往五运斋之心,诚恳道:“菲灵妹子,季伯伯生前待我不薄,我却忘了前去祭拜,实在可恨。说不得,我随你一道去,只是没有准备,怕季伯伯在天之灵责怪……”

  季辅成孤坟之前,季菲灵洒泪跪拜,祁俊念及昔年旧情,也撒了一蓬清泪。垂哀默告后,心情似乎更加忧郁了。

  离开路上,反而是季菲灵祁家哥哥长,雅儿妹子短,话多了起来。祁俊有一句没一句的对付着,都是靠着白雅在旁支应。但白雅心中却有个疑问,今日不过是个寻常日子,看着又不像季辅成寿诞忌辰,好端端的季菲灵为何要来此祭拜呢。且她在其父坟前,哀苦面色中似乎又隐藏着更深意味。

  进了玉山府,季菲灵忽然又有了新点子,她道:“祁家哥哥,你一走这么多年,也久未和老朋友们联系和,何不趁着今日,叫他们都出来坐坐,小妹做东,今晚就在我们三江堂的酒楼中摆宴,大家热闹热闹,你看如何?”

  “我看就不必了吧。”祁俊只想着寻武顺、申子玉入玉湖庄相助,哪有一点吃喝玩乐的心思。

  “我看有必要的紧!”季菲灵说这话时,全无商量语气。她道:“小妹知道你和武长老家公子武顺交好,还有个申子玉也是你们兄弟,便都叫来一起热闹。小妹也有个闺中密友,祁家哥哥也是认识的,飞彪卫雷震彪雷当家的家眷也在玉山府中,我们便也把她的千金叫来如何。我可是觉得,你该多和她走动走动。”说完这话,季菲灵目光炯炯,望向白雅,“雅儿妹子,你觉得呢?”

  白雅心里一颤,便觉得季菲灵此番安排必有深意,她连点武顺申子玉,都是祁俊要寻之人,显然并无恶意。而她叫那飞彪卫的千金前来,又是何意,明里暗里可都是点醒祁俊要和飞彪卫多有往来。

  白雅向着季菲灵郑重点了点头,两个绝色佳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祁俊没有白雅脑子转得快,可稍一思量,也猜出了季菲灵必然还有目的。眼中尽是疑惑,不禁想到:“菲灵妹子要我和那姓雷的家伙来往作甚?当年老爹可不止一次在家中骂过雷震彪不听调遣。”

  雷家两代都是飞彪卫统领,到了雷震彪掌管时,飞彪卫已经是铁板一块,任谁都插不紧手去。祁俊父亲祁正有心打破这局面,想安插紧心腹人手,雷震彪竟然连庄主的帐都不买,生硬拒绝。

  可祁正也不敢得罪雷震彪太甚,雷震彪所辖飞彪卫人马只有两千,却是清一色地铁骑。隐在玉山深山每日操练,战力之强,就是比起人马众多的蛟龙、猛虎二营也不差。

  雷震彪人在深山中,家可是在玉山府。不过他那宝贝闺女雷彤彤可是个刁蛮不讲理的千金小姐,雌大虫的雅称这在玉湖庄小一辈中是出了名的。

  见着祁俊犹豫,白雅果断道:“俊哥,就听菲灵姐姐的,我们一起聚聚。”

  去五运斋,顺顺当当,免了许多繁文缛节,轻轻松松就把武顺提拉了出来。再去寻申子玉,却正好赶上他今日当值,并不在家,只是见到了申子玉过门才一年的小娇妻珍珠。

  说起申子玉,他并非齐天盛旧部后代。乃是当年钟含真救助过的一个流落江湖中的女子所生。

  当年申子玉随着他母亲流落到玉山府中,贫困无依,几乎冻饿而亡。若不是钟含真出手相救,母子二人说不定就要倒毙街头。

  受了钟含真恩惠,申子玉娘亲也不隐瞒,说她有一身暗器功夫在身,若是钟含真不嫌弃,愿意听其调遣。玉湖庄虽然机密重重,可也要招纳新血,但是来历必然要严加探查。

  问那女子出身,女子只道了名号姓申,至于她师承却从不肯讲。女子露过几手绝技,所发暗器手法诡异凌厉,玉湖庄中竟然无一人识得是哪家手法。

  一番斟酌后,觉得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幼童还落得那般境地,应不是细作。这世上没有人愿意亲生儿子随着自己一起受如此大苦的,也没有人怀疑申子玉不是那女子亲生。申子玉样貌随了母亲,极为俊美,尤其幼年时候,若不细细分辨,还要将他当了个女娃儿。

  从此,那女子就成了钟含真贴身护卫。相熟后,钟含真才知道,这女子是个江湖豪门的外室,因遭丈夫正房嫉妒,被生硬分开,才落得那般地步。但具体是哪一家,从武功上看不出来,女子也从来不肯说出。

  那女子一直郁郁寡欢,到了玉湖庄没几年就积郁成疾,一命呜呼了。从此申子玉就在玉湖庄中长起,他和祁俊的交情也是从那时结下。

  申子玉随了母姓,一身奇诡暗器功夫也得自其母。如今已经成年,且有家室,被安排在了昆吾堂,专门负责为玉湖庄一脉善用暗器者督造改良器械。

  在申子玉家中见不到他,只好告诉珍珠到了等她夫君回来,定要过去一聚。

  从申子玉家中出来,草草用了些饭,便要去请雷彤彤了。也是季菲灵的主意,连走三江堂几家商号,绫罗绸缎、珠宝玉器、老参仙芝,取了不计其数。由她堂主出面,又带着个庄主,那群掌柜伙计,谁敢说个不字。

  她这番大费周章,白雅已经看穿,三江堂堂主乃是为了她未来的夫君在笼络人心,否则一个小姑娘,又是她闺中密友,既不需备下重礼,也用不到要那些山参肉芝。这是给飞彪卫统领看的。

  只是白雅并不明白,为何季菲灵如此看重飞彪卫,独替祁俊选了这一家呢?难道只是因为她与雷彤彤交好么?

  雷府之中,护卫森严,虽然少有人认得少庄主祁俊,可是在季菲灵带领下一路畅行。

  那雷震彪千金雷彤彤果然有几分莽气,见到祁俊,瞪圆眼睛,奇道:“咦,这不是少庄主?你回来了呀,可真稀奇,怎么上我家门来了,不是该我们去拜见你么?”说着又皱了眉头道:“切,以后我爹都要归了你管,真不服气,你还没我大呢。”

  虽然是个千金小姐,雷彤彤可不是娇滴滴小鸟依人那种姑娘。她身材随了其父,颇为高大,一张带着英气的脸上浓眉大眼,虽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可也十分耐看。

  这般身材样貌和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还真是相配。她对祁俊无礼,可惹恼武顺,武顺撇嘴道:“雷彤彤,你胡说个什么?这是少庄主,你懂点儿规矩!”

  雷彤彤岂会理这一套,娇叱道:“武顺,你敢仗势欺人,找揍是不是?”雷彤彤个子比武顺还高了些许,叫嚷起来气势上一点不输人。

  “有胆你试试?”

  谁曾想到,两个火爆脾气对到一起,说不上三句话就剑拔弩张。

  季菲灵只好从中调和,抿着嘴笑道,“你们两个,吃错什么药?见面就掐了起来。”脸一板,又训斥两人,“武顺,你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和女儿家斗口……彤彤,我们好歹是客,一来你就打架,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不然以后谁敢要你?”

  雷彤彤切了一声,终于是收起脾气,唤了下人上茶招待。

  其实几人也没在雷家停上多久,就相约着一同逛街去了。此番出游,白雅和季菲灵不谋而合,尽是围着雷彤彤打转,入了三江堂的商号,任取任拿。旁家店铺,只要雷彤彤多看一眼,白雅就提点祁俊买下。

  武顺和雷彤彤起过争执,可是两人都是直性子,过不多久,也全不计较了。倒没再生麻烦,白雅看着这二人,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

  入得三江堂一家金店,雷彤彤拿起一支镶珠金钗看了几眼,季菲灵就要掌柜包了起来带走,白雅却道:“菲灵姐姐且慢,要我说呀,这只钗子可该使银子买了下来。”

  季菲灵笑道:“这个自然,先记在账上,少时都要算在少庄主头上,谁让他是主人呢。”

  白雅嫣然一笑,摇摇头道:“我看这般也不妥。”神秘兮兮一眼武顺,又看看雷彤彤,意味深长道:“武大哥不会讲话,方才惹了彤姐姐不快,我看该让他赔罪,买下这只钗子送了彤姐姐才好。”

  季菲灵多是灵巧,立时领悟,抚掌称快道:“没错,没错,就该罚他。”

  武顺一阵头大,没想到这会儿找起后账来,可是受了两个美女燕语莺啼挤兑,只好认头,他大剌剌道:“不就一支钗子,买了下来,不过可说好,这可不算赔罪啊!”武顺本意是他没错,自然不是赔罪。可立时被人抓了话柄,季菲灵笑道:“不算赔罪算什么?难道你看上彤彤了,想要追求人家?”

  “菲灵你给我闭嘴!”雷彤彤脸上臊得一片通红,这分明是戏耍她嘛。她怎想得到,身边一个闺蜜季菲灵,一个新结识的姐妹白雅,俱是一般心思,全无戏耍之意,可要真的算计她了。

  武顺也闹了个大红脸,也不知该不该将这钗子送了雷彤彤。

  白雅在一旁嘻嘻笑道:“少庄主,你可是大老板,我看不如由你来定吧。”

  祁俊却是心存起哄玩闹之心,对掌柜的道:“包了起来,帐算五运斋的,你到时遣人去收银子就好。”

  钗子包好,雷彤彤可不敢接了,恶狠狠剜了武顺一眼,气道:“你给我等着。”

  那钗子便由祁俊接了,硬强塞入武顺怀中,道:“你送了人家。”

  武顺脑袋大了三圈,他长么大也没干过这事儿啊,可这女儿家的玩意儿,他一个大男人留着又干什么呢?

  天近傍晚,季菲灵打发个护卫回去,禀报钟含真,说今日晚了就在玉山府住下。既然出来了,谁又能奈他们如何。

  酒宴就设在玉山府中最豪气一见酒楼,这自然也是三江堂治下的产业。少庄主和堂主大驾光临,自然是最好的雅间,最珍的菜肴,酒楼中佳酿随叫随到。

  等着申子玉带着珍珠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喝开了。这二人不似武顺和季雷二女,俱是玉湖庄一脉尊贵之人。从份位上讲,差了许多。尤其是珍珠,从一个小小婢女到能和主人同席,可算是一步登天。这自然全是凭着他夫君的面子。

  好在雷彤彤有几分男儿豪爽,季菲灵另有目的,谁也不把她看轻,热情相待,彷如好友。可珍珠却识得大体,不敢造次,斟酒端茶,极是周到。

  酒酣耳热之后,这一桌少年男女好不热闹,从无一句公事,尽是畅谈欢笑。

  尤其是武顺和雷彤彤两人,在一众人故意起哄下,喝得最多。雷彤彤男儿之气在酒桌上可更显了出来,一是受人所鼓,二则故意寻武顺晦气。他二人可拼起酒来。

  武顺也是贪杯之徒,可在雷彤彤面前根本不是个个儿,两人痛饮一番之后。从来胆大妄为的武顺居然告饶了,一见雷彤彤醉眼朦胧地递到他眼前,武顺呲牙咧嘴道:“小姑奶奶,真别喝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我是实在喝不动了。”

  “不行,必须得豁(喝)!”雷彤彤舌头也大了,说话口齿不清。

  “我给你赔罪,你饶了我吧!”说着,他将白日祁俊塞给他的金钗摸了出来,“您收下,我认错了行吧!”迷迷糊糊的,武顺居然还能想起来,也是不易。

  雷彤彤一把抢过,又白了武顺一眼,道:“讨厌!别想糊弄过去,东西我收了,酒还得喝!”

  “行!最后一杯!”接过酒杯,一口饮下,这才琢磨过来,他是喝了,雷彤彤没喝啊,于是武顺不依不饶道:“你呢?你怎么不喝?”

  “怕你啊!”雷彤彤举起杯来,也是一饮而尽。

  这一杯喝完,雷彤彤竟然身子一歪,全倒入了武顺怀中。那边祁俊几个,喝得也都不少,两眼发直,看着雷彤彤倒下,不但不扶。反而纷纷笑闹起哄:“咦!这就抱一起去了了……”

  武顺也是喝得迷迷瞪瞪的,怀里头突然多了一个大姑娘,心里一紧,头脑更加恍惚。尤其他的手,竟然按在了不该碰的地方。隔着衣衫,武顺也能感受到一团软弱上的滑腻,情不自禁地揉了一把。

  没人看到他手上动作,可武顺自己却觉得不该行此轻薄勾当。赶忙将雷彤彤扶了起来,雷彤彤酒醉之后,竟然没察觉武顺这下流行为。

  她做好之后也不敢再喝了,但仍不放过武顺,咬牙切齿质问武顺道:“你光服了不行,说,以后怎么办?”

  “你说啥我听啥还不行吗?”武顺既是服软,又为自己的非礼道歉。

  “这还差不多!”雷彤彤嘀咕一句,瘫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了。

  祁俊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众人也有酒了,于是便要散了各去歇息。

  其实出了祁俊白雅二人都在玉山府中有家,本该是各自回家的。但离去的只有申子玉和珍珠二人。

  季菲灵在玉湖庄中久居,这次回来,家中也不知晓。雷彤彤却是问了几次,都说道:“别理我,不想动。”反而是被她猛灌的武顺还有几分神志尚在。原来雷彤彤一直是逞能喝酒,她酒量虽然不小,实际却不如武顺。

  季菲灵嗔道:“这醉猫,不能喝还要逞强……”又埋怨武顺:“你就不能让着点她,喝成这样,怎么办?”想了一想,叫了两个伙计过来,打发一个去雷家报信,就说雷彤彤歇在她那里了。又给武顺下了命令,“你搞出的事情,你来解决,把她送进房去,你才许走。”

  这种小事,对大大咧咧的武顺来说,倒也并不为难,痛快应下,扶起烂醉如泥的雷彤彤随着伙计去了。

  人走净了,季菲灵又从新落座,对祁俊白雅道:“祁家哥哥,雅儿妹妹,菲灵有些话想对你们说。”

  祁俊也饮了不少,头昏脑涨,并不十分清醒。白雅只是微醺,头脑中仍旧清明。她知道季菲灵必然要对今日安排有所交代。

  第14章酒后乱性

  若非借着酒力,季菲灵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直到开口之前,她还在犹豫时机是否到了,因此她并未全然向祁俊白雅道出玉湖庄内情,但只是透露的冰山一角,足以让二人心惊肉跳。

  “雅儿妹子,你是精明人,很多话不需要挑明,你也能明白。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是菲灵之幸。你好好帮着你俊哥,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过去。”

  祁俊醉了,白雅亦比他心思敏捷,季菲灵一开始就选对了对象。

  白雅从季菲灵的话中听出了善意,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恳然道:“菲灵姐姐,你既然把白雅当作朋友,白雅从此也将你视作姐姐。我知道钟夫人已将你许配祁俊,你又何出此言,你我以后只怕真的要比姐妹更加亲近。你比我年长,又是夫人亲选,妹妹自然懂得分寸。”

  话已经很明白,白雅宁愿为小。可是季菲灵却苦笑一下,摇头道:“此事稍缓再提,雅儿,我想问你,你来这几日,觉得庄中气氛如何?”

  白雅沉吟片刻,轻轻吐出三个字:“冯百川。”

  听到这个名字,季菲灵双眼紧盯白雅,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深沉道:“我没有看错你。”她又是苦涩一笑,接着道:“你要明白我有苦衷,有些话还不能说,但是我要告诉你三件事,第一,如今玉湖庄中二营三卫四堂,只有雷震彪可以争取,其他人,甚至包括玉湖庄中的人,都不可轻信;第二,祁俊身边护卫只有五运斋可以担当,其他人都不可信;第三,我是你们的朋友,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但是三江堂绝不可信。”

  三条忠告不啻于晴天霹雳,就连宿醉的祁俊也惊醒了,沉声问道:“菲灵妹子,你此话是何意?”

  季菲灵断然道:“今日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以后你们会明白一切的……”有些话,季菲灵不能讲,她没有勇气去讲。

  若真如她所讲,整个玉湖庄一脉已是烂入骨髓了。可是她的话由不得祁俊白雅不信,尤其是第二条,竟然与祁俊入玉山府目的一致,足可见其真心。

  祁俊还想再加追问,白雅立时制止,她知道季菲灵今日已经不可能吐露再多,她知道该如何去辅佐祁俊了。

  歇息时候,季菲灵将祁俊白雅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她已经看出两人必然关系非同。她能看出,那个号称眼毒的朱小曼却看不出,因为朱小曼从来不懂情是何物。

  白雅并没有避讳,她此时已经完全相信这个外表甜美,智计百出的少女,和这样一个人做姐妹,白雅性甘情愿。

  三个人都是心事重重,都没有发现,武顺送雷彤彤去房间安歇后,竟然未曾道别就没了声息。

  他们也不会想到,武顺这一宵都没曾离开。

  武顺这不解风情的莽汉子,扶着比他还高的雷彤彤进了房间。满脑子竟然都是色欲之心,只因他揉雷彤彤酥胸一下,挪开许久还觉得指尖滑腻。这一路上扶着醉猫一样的雷彤彤,免不了挨挨蹭蹭,可叫他心痒难耐。

  可他毕竟是耿直之人,轻易不会作出趁人之危的龌龊行为。不过他现在也是醉鬼一个,多年功夫都被美酒挤出了身体,脚步踉跄。把雷彤彤放到床上后,就被这女子拉带得滚到了床脚阴暗处。

  他本想起身,可是忽然酒意上头,琢磨着歇上片刻就起身走人。但着一歇,竟然睡了过去。

  雷彤彤比他醉得更深,根本没介意身边有个男人,亦是昏昏睡去。

  半夜里头,武顺被身边动静惊醒,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就见雷彤彤下了床,从床下拉出个恭桶来,撩起裙袍,褪下裤子,撅起一个白花花的屁股,从一丛乌黑毛发中射出一道水箭。

  原来雷彤彤到此时都未发现武顺还在,肆无忌惮当着他面小解了。

  武顺不淡定了,胯间立时顶起帐篷。更要命的是,雷彤彤小解之后,也不将裤子提起,顺势就甩了开。随后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脱得只剩一个小小肚兜,又爬上了床。

  若此时武顺再能忍住,可就真不是男人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将雷彤彤死死压在身下。

  这二人一个童真还在,一个处女之身。克制一下,原本也不会做出越轨之事,可酒是色之媒,头脑发昏,什么也无所顾忌了。

  雷彤彤身上压了个人,还能不醒,慌乱间睁开眼睛,缓了缓神,见眼前之人正是武顺,不禁奇道:“你怎么还在,你要干嘛?”这时沉醉处女仍旧没想到马上就要被眼前之人坏了贞操。

  话音刚落,武顺大嘴已经堵了上来,吻住她的嘴巴叫她只能发出“呜呜”抗议,半裸的身躯在武顺强壮体魄下无力地扭动着,只给身上男子更大的诱惑。

  武顺也是直接,一手就抠摸到了雷彤彤珍藏近二十年的处女禁地。她结实健美的一双玉腿不停踢打,想要摆脱胯间作恶的魔爪。但这是徒劳的,反抗只能让双腿越分越大,武顺火热的手掌完全盖在了迷人的肉洞上,摩挲抚弄。

  哪个少女不怀春,梦里几何时,也有看不清面孔的情郎来与她相会,醒过来后,胯间便要濡湿一片。如今有了这真真实实的男人抚弄,可比梦境中更加舒爽,尤其是掌上的火力,已经烧灼起处女内心的欲望。

  渐渐地,雷彤彤停止了反抗,一心体味着男子的爱抚。她的红唇也张开了,这是她的初吻,口中多了异物,那是一条男人的舌头。

  酒后的身躯更加敏感,人也变得大胆放纵了。雷彤彤情不自禁地和武顺相拥,唇舌纠缠,双腿敞开。人生头一遭享受到了情爱的妙处,她的幽谷变得濡湿了。

  武顺把她放开,去脱自己身上衣衫时,雷彤彤既没有逃,也没有叫,她还想着刚刚被爱抚下体时,那奇妙舒畅的感觉。眼看着身前的男人除尽了一身的衣物,露出彪悍躯体,挺着粗硬阳具再度压上她身体的时候,雷彤彤才完全清醒,才懂得了害怕。她惊声叫道:“武顺,你不可以,不可以……”

  武顺的喘息好像牛一样,瞪着大眼,撑在雷彤彤身上,苦苦求道:“好彤彤,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身一世听你的,对你好。明儿我就去你家提亲,我要娶你的。”武顺还没混蛋到要横施强暴的地步。

  “你滚,你走开,你放开我。”雷彤彤顾忌声音太高,会将人引来,那时可就全被人知道了。

  武顺可不理雷彤彤斥责,只用火烫肉棒在她微隆小腹上摩擦耸动,又是继续哀求:“我说得是真心话,绝不会骗你,骗你我做王八。”这笨蛋平日粗莽,可到了床上求欢的时候还是懂得说些贴心话的。

  雷彤彤不为所动,依旧摇头反抗,武顺又道:“今儿你也受了我的礼,也让我抱过了,这时候我们也这样了,这辈子我就认定你非你不娶了。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我纠缠你一辈子。”死皮赖脸还带着威胁的话,反而打动了雷彤彤,嘴被人家亲了,那儿也被人家摸了,光着屁股抱在一起。以后叫她还怎么嫁人,可难道真就这么便宜了他。

  想了想武顺其人,以往倒是见过多次,除了今日斗了几句嘴,也不招她讨厌。玉湖庄一脉本就相互通婚甚多,小一辈中,据说武功能及得上他的还没有几个。他爹又是长老,也算是门当户对,只不过他家实力现在薄了些,可他又是庄主好兄弟,难保以后不会得势……也不知爹会不会同意……

  雷彤彤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可比精虫上脑的武顺强多了。但她无论如何想,现下情形终是光着身子被人压着。她忽然觉得一阵委屈,想着想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这可把武顺吓坏了,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咬了咬牙,弃了龌龊之心。翻身放开雷彤彤,叹息道:“算了算了,你别哭了,干出这种事儿,我不是人……我这就走。”说着就要下床。

  雷彤彤抽噎道:“你个混蛋,你就不是人,你,你不许走。”

  武顺想了想,咬牙道:“行,你动手吧!”人家大姑娘不然他走,肯定是要毙了他了。他自知理亏,死也认命。

  可雷彤彤却道:“动什么手,我告诉你,今晚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明天一早,你就找我爹去,跟他提亲,不然我就叫我爹连你们五运斋一窝都灭了!”

  “啊?”武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懵了一下,才醒过味来,“你这是答应了?”

  “还不滚!”雷彤彤斥道。

  再叫武顺滚,他可不滚了,既然雷彤彤允了,那夫妻洞房,还不是迟早的事儿。赖皮赖脸又往人家身前凑,还想再亲芳泽。这下真惹怒了雌大虫,身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差点给他打下床去。

  雷彤彤说了再碰就要杀人,但他真过来了,又怎么下得去手。但这小小惩罚,却也吓不住一个犯了色心的壮汉。

  “让我抱一会儿还不行。”男人哄骗女人的手段总是那么相似,而且无师自通。不用得到允许,武顺已经搂住了雷彤彤健美丰腴的身体。

  “你不许使坏。”半推半就的,雷彤彤和武顺紧紧贴在了一起,她还想讲些条件,约法三章。

  “行,不使坏,就是抱抱你。”此时雷彤彤就是提一万个条件,武顺也只会点头。贴着雷彤彤耳朵,武顺破天荒地展示出了温柔一面,“其实我早就看上你了,跟你做对,特后悔。你打听打听,我武顺长这么大给哪个女孩子买过东西。也只有你……”善意的谎言说得武顺自己都信了。

  这番情话虽然不那么贴心,可雷彤彤这个恶名在外的雌大虫还是头回听到,还真让她心里一阵甜蜜。白了武顺一眼,啐道:“你就是个混蛋加色狼……哎!你干嘛?说过不使坏的……”

  一个不留神,让武顺把手伸到了肚兜里面,抓住了她一颗浑圆坚挺的乳房,再度劝诱:“都这样了,我们做了真夫妻吧。”

  “不行,你别讨厌,你答应……嗯……”一声低抑娇吟,原来武顺得寸进尺,又揉搓起她胯间的花瓣了。身上身下两处敏感被挑逗,全身都绵软无力,唯一能硬气起来的也只剩下嘴了。还想继续争辩,可是武顺连她小嘴也不放过,又和她嘴对嘴热吻起来。

  借着酒力,雷彤彤再度放开,和武顺拥吻抚摸滚做一团。

  当武顺把火烫肉棒顶在她湿淋淋的小穴外面时,双目迷离的雷彤彤已经无力反抗,含羞闭上双眼,完全默许了他的进入。

  头回和女人欢好,武顺紧张的心都要跳了出来,笨拙地寻找入口许久,终于找对了门路。他毕竟鲁莽,少了几分细腻,挺起肉茎,直插到底。那层阻碍瞬间就被冲破了。这倒也好,该来一刻终究要来,免了雷彤彤许多紧张害怕。又因是酒后,痛楚也不十分巨大。

  但她痛苦表情,也让武顺后悔,这可是个黄花闺女,怎么这么恨就给人家破了呢。又连忙抚慰道歉,见着雷彤彤不那么难过,才一下一下挺送起来。

  如同所有处男一般,没能坚持许久,武顺就射在女儿家体中。这处男第一发果然舒爽无比,泡在温暖小穴里头,武顺都不想拔出来了。但雷彤彤一则因为才被破身,疼痛还在,二是因为武顺坚持不久,尚未感到爽处,就已经结束。她不禁暗自腹诽:“这男女都贪恋的事儿,原来也不过如此……”

  让武顺下了身去,拥抱着温存了不一会儿,武顺又来了兴致。雷彤彤本觉无趣,不想再让他上身,耐不住食髓知味小子痴缠,才让他插了进来。

  这一次,武顺可是龙精虎猛,着实让雷彤彤美上了天。

  武顺那根肉棒,长倒不长,但如同他人一样,粗壮有力,插在雷彤彤美肉之中,把她胀得心痒,抽送起来,丝丝疼痛还在,可是酥酥麻麻的又是十分受用。不一时,身子燥得难耐,脸儿热得发烧,胸也涨了,乳尖也挺了。盼着有人来碰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的武顺还真扯掉了小小肚兜,趴了上来吮吸含吻。这档口,下面夹着的肉棒,还在飞速挺动,送进去时候,里面满了,心也充实了。

  喉咙间像是堵着什么,就想放声叫了出来,可又不敢,只好低沉沉地、软绵绵地“啊……啊……”地轻叫,她这一叫,身上男人抽送得更快了,那美好舒爽的感觉也更大了。仿佛飘了起来一样,叫她如痴如醉。忽然间,觉得下面酸酸的感觉来得更急更快,喘息也止不住的加剧,小腹的一股热流猛地冲了下去。忍不住的长嘶了一声后,就抽搐起来。

  “怎么会这么舒服,真好!真好!好美!好美!”心中一个声音喊着,雷彤彤好想大声叫出来,可是她还是不敢。初尝滋味的处女第一次到了高潮,已然迷恋上这种感觉。

  她身上的男人也坚持不住了,又一次射出了浓精,雷彤彤突然想:“会不会有宝宝……有就有吧,给他生一个,也好……”她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带给他高潮的男人了。

  梅开三度!

  梅开四度!

  梅开五度!

  这一晚,武顺整整要了雷彤彤五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持久,每一次都让雷彤彤欲死欲仙。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武顺才射出最后一发。雷彤彤这时已经完全被武顺征服了,哀求着道:“好夫君,我们睡一会儿吧,求你了,我快让你折腾死了。”

  武顺也是心满意足了,他不无得意得嘿嘿坏笑,揉搓着雷彤彤让他吻出道道红痕的乳房问道:“娘子舒服不舒服?爽了没有?”

  雷彤彤在武顺面前可再没了刁蛮千金威风,顺服贴心、温柔可人地道:“好夫君,舒服着呢,可你也得让人家歇歇,以后我们日子还长呢。”

  才这一晚,二人已是夫君娘子叫起,誓要白头到老,长相厮守。

  拉过大被甜蜜相拥睡去,直到有人推门而入,一对同眠鸳鸯才被惊慌失措娇声唤醒。

  昨夜武顺本欲离去,故此只是将门带上。季菲灵见雷彤彤日上三竿还不曾睡醒,便过来瞧她。没曾想,那床上一男一女交颈而眠,两人竟然睡在了一处。

  她急忙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就听见里面雷彤彤埋怨武顺:“都怪你,让人撞见了,可怎么见人……快着些,帮我系上……”听了这话季菲灵心里放了心,她和白雅昨日本就想撮合二人,没想到武顺这傻小子居然这么轻易就得手了。一开始她见那场面,还怕是武顺趁着雷彤彤醉酒胡来,如此听来雷彤彤定然是在清醒状态下才把身子交给他的。

  生米既然煮成熟饭,武顺作定了雷震彪的女婿。武顺是祁俊过命兄弟,祁俊能得飞彪卫相助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从房中出来的只有武顺一人,他可也再不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脸也红了,头也低了。见到季菲灵,大嗓门变成小嘀咕:“我先走了,让我爹提亲去……”说罢,一路小跑离了酒楼。

  季菲灵想了想,推门进了客房,见到娇羞扭捏的雷彤彤,才问了两句,雷彤彤就道:“顺子人挺好的……”季菲灵本来还想着帮武顺再说几句好话,将二人关系巩固,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第15章美母娇妻

  武顺和雷彤彤成了好事,自有武开山入山,向雷震彪提亲。祁俊也顺利选了五运斋中一十八名健将随行回庄,身边自然还少不了武顺,和他亲自到昆吾堂中点出来的申子玉。

  临行之前,季菲灵对几人有过一番警示,这次带人回庄,切不可提及护卫二字,武顺申子玉入庄只做祁俊玩伴,至于那一十八命健将,乃是为了祁俊入山行猎游玩时所用。

  还是那架华贵马车,比之来时的三人互不交谈却多了许多欢声笑语。白雅依旧坐在季菲灵身侧,两人时不时交头接耳,眼中尽是嘲讽戏谑神色,她二人一个说得是祁俊在广寒宫中糗事,一个讲得是祁俊儿时难堪。

  祁俊却不明白,如此时刻,这两个女孩竟然还有心情说笑。这一路上,他总是愁眉紧锁,直到快入庄时,才被二女说得再也板不住面孔,舒展了眉头。

  *********

  眼见日已西斜,玉湖庄内宅正堂之中,一身华服,姿容端丽的钟含真正坐在玄武卫统领冯百川的腿上。她的云鬓未乱,秀靥却已变得通红,琼鼻中不时发出一声声难以自抑的娇哼。她的衣襟被打开了,一只大手探了进去,抓着一对丰满白腻的乳房的揉搓。

  钟含真的手在衣衫外无力地推阻着冯百川的侵犯,为难地道:“百川,别这样了,万一俊儿这时回来……”

  冯百川哈哈大笑道:“怕什么,他若回来,正好叫他瞧瞧我是如何弄他娘的,干脆就让他认了我这个后老子!”

  放肆的笑声飘到厅外,一群来来往往的丫鬟仆妇最多不过向敞开的大门中偷望一眼,已是见怪不怪。

  钟含真嗔道:“瞎说什么,你不是说不到时候么?”

  冯百川不再张狂,温声劝道:“都这个时辰了,估计他们今日也回不来了,让我肏肏呗。你儿子在家,你也不让我近身。”

  钟含真幽怨道:“你那般多女人,又什么时候闲着了?还在乎我一个?”

  冯百川在钟含真胸前嫩肉上大力握抓一把,咬着牙齿道:“我还就在乎你,就想肏你。你不想老子的鸡巴?”

  “啊……”钟含真才一呼痛,就听外面有人叫:“夫人,冯爷,少庄主回来了。”

  钟含真赶忙站起身来,将衣衫重新整理,惊魂未定的时候,祁俊已经带着几个人进了堂中。

  “武顺,子玉?怎么你们二人也来了。”钟含真一眼就望见了祁俊身后的武顺和申子玉。他二人一是长老之后,一个在玉湖庄中长到成年,和钟含真都是相熟的。

  不待二人答话,季菲灵就抢先应道:“干妈,俊哥哥带着我们去找顺子玩了,俊哥哥说这回带着他们回来,要一起进山行猎呢。”

  “行猎?”这个消息对于钟含真来说,不知是好是坏,没有一个娘亲愿意看到儿子不求上进,终日玩乐。可是若是祁俊胸怀大志,一心关注庄中大事,对她来说更是不利。想了想还没有责难,她只盼着若事情能顺利过去,将来再多加督责吧。

  祁俊看到冯百川此时正在内堂,又是一阵疑惑,怎么每次回来,都能看到他伴在母亲身旁?

  昨夜白雅提了冯百川之名之后,季菲灵才道出三个忠告。随后与白雅独处,祁俊也曾问道她看出了冯百川什么古怪,白雅便将看出其淫邪目光,又见其子敢于挑战庄主威严,恐怕其中有诡的猜疑讲了出来。等到季菲灵问及,她才尝试说出了冯百川的名字。

  对于疑心冯百川身后是钟含真支持这一节,本来尚无实证,白雅并不敢说出。可这时看到钟含真绯红的脸颊和尴尬的神情,白雅已然断定,这二人关系绝不清白。

  祁俊并不知白雅疑心钟含真与冯百川之间不清不楚。可是此时他也对这个他曾经一直以为是忠心耿耿的冯叔叔也是再无好感,玉湖庄中的诡异气息也能让他觉察。他能想到的,也只是冯百川密谋夺财,阴谋篡位。想不到的是,这个阴谋比他想象的更大,布置地更久。

  在与冯百川撕破脸之前,他还不能露出一点马脚。故此他不露声色,微微一笑道:“冯叔叔也在,您和我娘在商议事情么?”

  钟含真立时点头道:“不错,正是有事商议。”她正和冯百川亲热,险些被儿子撞见,不免有些慌乱,顿了一顿,才自圆其说道:“娘已经召集各家当家,要你主持大局,正和你冯叔叔商讨当日安排,还要和你说呢。”

  冯百川一旁点头道:“正是,正是。”

  祁俊带了人回来,自然要向夫人问好。白雅落落大方,武顺蛮憨可爱。到了申子玉时,便和夫人多说了两句,他的妻子珍珠曾是钟含真身边之人,如今嫁了出去,自然要问问境况。

  “子玉,珍珠还好么?”钟含真在申子玉小时候就喜欢这模样眉清目秀的小子,好几次都叹他若是个女娃儿,定然是个千娇百媚的俊俏姑娘。如今申子玉成年,却仍存着几分当年模样,风神如玉,温文尔雅,还带着几分书卷气,全不似祁俊、武顺那样魁梧粗壮,是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申子玉躬身道:“托夫人的福,珍珠很好。”

  钟含真道:“得空叫她过来坐坐,我也想她想得紧呢。”

  “是,下回我一定带珍珠过来。”申子玉在夫人面前极为恭敬。

  钟含真叹口气道:“你也是,珍珠没嫁你前,天天往我这里跑。取了老婆,就也不见你进来请安了。”

  申子玉无奈一笑,见钟含真挑礼了,更加陪着小心道:“差事上头忙,子玉以后不敢了。”

  “行了,也不怪你。到时我和他们讲,别把你用得那么死,怎么说你也是庄里出去的。”钟含真不忍心再多责难这个老实孩子,像个心疼孩子的尊长,对申子玉露出和善微笑。

  申子玉望了一眼端庄秀丽的夫人,目中露出异样神色。

  再和玄武卫统领见了礼,众人就各自退下了,唯独留下了身为三江堂主的季菲灵,她有职在身,又是少庄主和夫人至近之人,也要一同参与商讨。

  钟含真与申子玉闲话家常,既是因为喜爱这年亲人,同时也在拖延时间。短短几句对话之后,她已经想好了说辞,对祁俊道:“按着规矩,庄上大会不在庄中举行,还是在三江堂的地面上,他们地方多,不显山路露水的,安排的也妥帖,免得都聚到庄上惹人生疑。菲灵,你们三江堂没问题吧?”

  季菲灵嫣然一笑道:“当然没问题,全凭干妈吩咐,要菲灵怎么做,菲灵就怎么做。不过是我俊哥的大日子,菲灵免不了要多跑跑腿了。”

  祁俊道:“娘亲,有您和菲灵在,我看就不用我操心了吧?”

  钟含真这时才注意到,走了一趟玉山府,两人相互的称呼已经变了。她放下许多心来,暗叹季菲灵这丫头果然有些手段,这就和儿子亲近了。

  冯百川道:“传令的时候,就已叫分散在外面的当家人不要带人进城了。入了玉山府,所有护卫由我玄武卫接管。明天我就安排人分批进城,否则一下子涌进去许多人来,也怕找麻烦。”

  钟含真道:“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地方就选在王家老号,菲灵,让人把后院清出来。”

  “是。”

  又商议了许多细节,到了饭点儿了,钟含真道:“都这个时辰了,冯统领也别走了,就在这里用点饭,我们边吃边谈。”

  不多时,晚餐备好,几人入席,冯百川笑呵呵端起酒杯,道:“少庄主,日前孽子得罪少庄主,百川罪该万死,多蒙少庄主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今日百川自罚一杯,待将来在将功赎罪。”说罢自饮了一杯,又倒满敬道:“百川还没贺少庄主归来,今日有事相商,不敢多用酒,但这一杯还是少不得的。”

  祁俊陪着一起饮了。才放下酒杯,冯百川就向往感慨道:“真盼着各家当家人到齐,少庄主接位之日早点到啊,那时少不得要大醉一场。”

  祁俊看着冯百川情真意切,真难以想象此人是个阴险小人。

  方才该议得也都议了,在饭桌上也没什么大事可谈,钟含真便问道:“俊儿,娘还要问你和菲灵婚事,你是怎么想得?”

  季菲灵立时扭捏起来,垂下了头,脸红不语。祁俊道:“这事全凭娘的安排了,我怎么都行。”说着还深情款款看了季菲灵一眼。

  不等钟含真说话,冯百川眼睛一亮,喜道:“原来少庄主和季堂主定下亲事了,我竟然还不知道,可喜可贺!”又再举杯,祝贺祁俊亲事。

  祁俊也举起杯来,呵呵笑道:“到时候,还少不得冯叔叔费心。”

  “这个自然!”冯百川正色点头,又对季菲灵道:“世侄女,一起吧。”冯百川和季辅成平辈相交,叫一声世侄女自然理所应当。

  “嗯……”季菲灵羞答答举起杯来,也不和谁碰杯,独自饮下。

  话题一开,转到祁俊婚事,又议论日程,又说安防,也有一番计议。冯百川连叫喜事,频频举杯,就连季菲灵也多饮了几杯。

  明亮烛火下,俏丽佳人双颊生晕,娇艳明媚,楚楚动人。祁俊也觉得与这清纯甜美的菲灵妹子成婚再也不是难事,能得她与白雅二人相伴终生,可是人生一大幸事。

  在入庄之前,三人有约,祁俊要应下与季菲灵婚事。那时祁俊还在犹豫,可此时他已是真心盼着与季菲灵相伴了。

  只是他觉不出,季菲灵清澈双瞳中偶一闪过的妩媚秋波是递向在她对面的冯百川。

  更看不见,在桌下,季菲灵得了其父真传脚法的一双玉足已经除了鞋子,修长结实美腿弹出,穿着洁白罗袜的纤小美足正探到冯百川胯间,隔着裤子灵巧地揉搓冯百川胯下男根。

  冯百川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已是长了草一般,若不是祁俊还有用处,他可不管什么庄主不庄主,主子不主子,就想把对面着娇媚美人压在身下大快朵颐。

  他说不知钟含真将季菲灵许配给祁俊当然是做假。可是在得知祁俊已经接这门婚事之后,更有说不出的畅快得意。即便他是祁家仆从,可两代主人的妻子皆是他胯下玩物。尤其是季菲灵,定下和祁俊婚事,还是忍不住当着未婚夫的面要来撩拨他,可见其心所向。在这玉湖庄中,谁是主人,谁是奴才,这还说不定呢。

  倒是钟含真看出异常,面色一寒,道:“俊儿,你两个兄弟来了,一会儿你也去招呼一下。免得叫人家觉得咱们祁家冷落人家。”

  “是啊,俊哥哥,你先去吧,我再和干妈说会儿话。”季菲灵随声应和。

  祁俊想想也该和子玉武顺稍稍露些实底,便起了身。他怎会想到,同席两个女子,一个是他娘亲,一个是要和他一起对付冯百川的人,却是有意将他支开。

  内堂中唯一男主要离席了,冯百川本该告退,可是他并无离去意思,眼看着祁俊离开,仍旧坐得稳如泰山。

  望着祁俊背影穿过庭院消失在远处,钟含真再也按捺不住,腾然火起,沉声斥道:“菲灵,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过,再不许你作出这等事么?”

  季菲灵樱桃小口撅起,委屈屈道:“干妈,人家忍不住嘛。许久不得干爹疼了,菲灵好想要了……”她竟然也将冯百川认作了干爹。

  冯百川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道:“含真,何须动怒,菲灵顽皮,你多容让些她。此事不是讲话之地,到你房里去,我有话要问菲灵。”能上了夫人的床,冯百川自然是在内宅来去自如,钟含真卧房,便如他自己家寝室一般。

  季菲灵十分听话,摇着小蛮腰站起身来。可钟含真却坐着不动,冷然道:“有话就在这里说,说完了你就出去。”

  冯百川眉毛一立,道:“含真,不要不懂事,我要问季菲灵这两天一夜祁俊都去了哪儿,见了谁。万一他回来了,还怎么说?难道你想让他知道?”最后一句已是隐有威吓。

  “是呢,是呢,我也有事和干妈干爹说……”季菲灵也在一旁帮衬。

  钟含真脸上一阵清白,叹息一声,才站起身来,一言不发,不情不愿,向卧房走去。

  季菲灵向冯百川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冯百川淫淫一笑,大步走到季菲灵身后,在她扭动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掌。季菲灵扭过头来,呲出一口洁白银牙,做个凶狠样子,可把这淫棍迷得神魂颠倒。

  接连几道门都落了锁,钟含真这才放心,她明知将冯百川带回房中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早就不把她这个庄主夫人放在眼里了,比起让他得逞,钟含真更怕儿子知晓真相。

  到了房中,钟含真依旧怒气未销,也未放过最后一线不要冯百川得逞的机会。气哼哼道:“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快走。”

  冯百川还没忘了正事,问季菲灵道:“你们这两天都去哪儿了?”

  季菲灵大剌剌往钟含真床上一躺,斜倚着床头道:“还能去哪儿,玉山府里乱走呗,又要叫着武顺和申子玉他们,累都累死了。对了,我要跟干爹干妈说呢,那个武顺,和雷家的雷彤彤好上了,这当儿他爹去给他提亲去了。”

  “什么?”冯百川立时色变,沉吟片刻道:“这两家联姻绝不是好消息,飞彪卫至今铁板一块,一根钉子都钉不进去。武开山那老匹夫脾气又臭又硬,他们两人搅在一起,说不定就要搞出什么事端来。”

  钟含真闻言也是心惊,犹豫着吞吞吐吐地道:“百川,不然你就不要……反正如今你在庄上也是说一不二了。”

  冯百川皱着眉头摇头道:“含真,此时你还不明白么?你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你我都难以回头了。”

  钟含真一阵心酸,又质问季菲灵:“你说的武顺和雷彤彤是怎么弄到一起的,这消息可靠不可靠?”

  “俊哥哥一进城就呼朋引伴的,把武顺和彤彤叫了出来,当晚两人就在一起了。”季菲灵的话有实有虚,事情说得大致不错,不过叫出雷彤彤的可不是祁俊,而是她自己。

  “你怎不拦着些?”冯百川板起面孔训斥道。

  季菲灵故作受了惊吓,乌溜溜眼珠乱转,委屈巴拉道:“这事儿人家怎么拦得住……”说着慢吞吞下了床,摇着冯百川胳膊认错:“干爹,女儿知错了,您别生气呀,要不您罚女儿得了……”

  当着干爹干妈的面,眉目如画,身材窈窕的娇滴滴美人,解开了裙带,褪下了裙裤,摊在脚面上,整个下体完全暴露在外。

  柔软的腰肢弯了下去,高高翘起雪白香臀,健美修长的两条光滑玉腿正中,紧紧夹着一对嫩红娇柔的鲜美花瓣。

  “干爹打女儿屁股好了,女儿认罚了。”季菲灵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带着几分委屈,怯生生地请求责罚。可是,摆在冯百川眼前的少女胴体已经是成熟的果实,光滑结实的美臀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那两片紧紧闭合的嫩肉能引起一切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冯百川目不转睛地盯着季菲灵的幽谷口,吞下一口口水,嘿嘿淫笑:“干爹怎么舍得打你”手提了起来,指尖还没碰到季菲灵吹弹得破的雪股嫩肉,就听钟含真厉声尖叫道:“你们够了!”

  冯百川面色阴沉下来,责道:“含真,你发什么疯?又不是第一次了。”

  钟含真急道:“菲灵,我早就跟你说过,祁俊回来,就再也不许让人碰你,你怎么还这般不知羞耻?”

  季菲灵站直了身子,苦着小脸,悻悻道:“当初还不是干妈让干爹肏了女儿的,这会儿又数落女儿起女儿的不是来。”

  她的话让钟含真无以辩驳,这段孽缘果真是她造成,如今这杯苦酒也只能独自饮下。

  钟含真兀自因当初错事发呆,季菲灵已使了小性儿,梗着修长白皙脖颈幽怨盯了钟含真一眼,嘟着小嘴嘀咕道:“不让就不让,好也是你,坏也是你,还要人家怎么做……”说着就要就要提起裙裤,几根春葱玉指才勾住边缘,却又停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下踢离脚下裙裤,一个乳燕投林,一头扑倒钟含真怀中,撒娇道:“干妈,你就让我在浪一次吧,我保证跟了俊哥再也不这样了,今天最后一次好不好,反正俊哥还没碰过人家,人家想嘛。”

  钟含真拿这个娇憨灵巧的义女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女孩子的聪颖伶俐,小鸟依人,楚楚可怜无一不是她所喜,但更多的是对她的亏欠和愧疚。

  但若作为儿媳,季菲灵绝非可选之人,与儿子带来的白雅比较,钟含真宁愿接受白雅。可是在事情定下之后,她也只能屈从了。

  这时季菲灵又来求她,让她允许她背叛自己的儿子,她又怎么可能答应?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第一个背叛亲人的就是她自己。是她亲手导致,让这个外表光线的豪门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去吧,最后一次。”钟含真麻木地点头。

  “干妈,我们一起好不好。”灵动美目中透出天真的季菲灵一点看不出钟含真的无奈,她脸上洋溢着俏皮的娇笑,搂着钟含真的腰肢无比亲热。

  “呵呵呵呵……”冯百川畅怀淫笑,眼中的精光扫过一对母女花各有风情的俏美容颜。这对没有亲缘的母女,却因一个人联系在了一起,她们已经不是干母女,而是比这更加微妙的关系,一对婆媳。想一想,还有什么把一对婆媳一同压在身下玩弄蹂躏更加令人兴奋的事呢?

  冯百川走了过去,将相拥的两名绝色佳人一同拥入了怀中,色相毕露,垂涎道:“不错,不错,今日正是要同乐一番,含真菲灵,今日定然叫你们畅快。”恬不知耻的将大脸凑过去,伸出舌头,在婆媳脸上个各舔一口。

  季菲灵立时热烈回应,闭了眼睛,递上香唇,和冯百川吻做一团,小舌头也探入了冯百川口中,将舌尖点点香津送了过去。

  “你们胡闹就胡闹,别来烦我。”钟含真还想脱离冯百川的怀抱。可稍一挣扎,就被抱得更紧了,冯百川恋恋不舍吐出季菲灵灵巧丁香,不快道:“别扫兴,好不容易有机会。”

  季菲灵也是冯百川帮凶,纠缠这钟含真不放,捉暇之心又起,水汪汪大眼望了冯百川一眼,戏谑道:“干爹,我们一起扒光了干妈,看她往那里跑。”

  “别闹了,我不想……”半推半就地,钟含真还是敌不过冯百川的淫威与季菲灵的胡缠,第一个被脱得一丝不挂。

  宽衣解带间,季菲灵也脱下了上衣,和钟含真一起滚倒在了榻上。一长一幼两个绝色美人儿,一般的风情万种,一般的妩媚诱人。

  钟含真有着端庄秀丽的容颜,衣衫褪尽,仍有几分贵气,她一身雪白皮肤还能闪出富有弹性的光泽,高耸的乳房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乳蕾是艳红色的,彷如两颗樱桃,叫人看了就像吃上一口。她的腰肢和所有生养过得妇人一般稍稍圆润了一些,更显的丰腴肉感。香胯间芳草萋萋,毛发乌黑油亮。圆滚滚的雪臀和大腿肉光致致。

  季菲灵白皙高挑,身子稍嫌单薄了些,可是轻盈体态仿若可做掌上舞,弱不经风,楚楚动人,更加惹人怜惜。她的较小乳房不盈一握,上面两颗蓓蕾也是小巧玲珑,还不及豆粒大小,淡淡的粉色极是诱人。季菲灵柔软的腰肢尤为纤细,手大一些,双掌也能合拢起来。风流脐下,小腹平坦,上面雪白光洁,不见一根毛发。季菲灵最是动人的是一双无以伦比的美腿,修长,白腻,结实,健美,一双纤纤玉足也是完美无暇。

  季菲灵将钟含真压在身下,伸出灵巧的舌头在她乳尖上舔了一口,顽皮地说道:“干妈,你奶子真大,菲灵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说着,手也抚了上去,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甲挂着轻轻刮着钟含真的乳蕾,眼中尽是艳慕之色。

  寸缕不着,钟含真想再矜持也不得了。方才和儿子商讨过终身大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就和未来的儿媳赤身裸体滚在了一起,眼见着就要共同侍候别的男人,她心中只有悔恨。可是不知是这身子太贱,还是趋于冯百川淫威,每一次都反抗不得。事已至此,她只有认命了,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叫菲灵背叛俊儿了……”

  咬着牙,忍受着乳尖传来的阵阵酥痒,钟含真大气也不敢出,心中既有不快,也有身体真实刺激带来的一丝舒爽。

  看着两具雪白的身体,冯百川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他裤裆翘的老高,眼中更是痴迷。他也知道,自从祁俊归门之后,钟含真仍是记挂爱儿,对他也不那么听话了。此时扭捏放不开,更是因为季菲灵就快嫁入她祁家家门。若想把她牢牢控在手中,还要打掉她这羞耻之心。

  冯百川淫邪一笑,开口道:“菲灵,怎么还叫干妈,这时候改改口叫婆婆了吧。”

  此般羞辱可叫钟含真娇躯巨震,颤声道:“你,你不要胡说。”

  “哈哈哈哈,”冯百川一手扭住了钟含真一颗雪乳,放肆道:“做都做得,如何说不得,你这小骚妇人,是不是非要我这大鸡巴捅了进去,你才什么都肯了?”大力揉搓着钟含真美乳,只让钟含真面上露出凄苦神色,口中仍不依道:“你要再说,就给我滚出去。”

  季菲灵白一眼无耻淫徒,娇嗔道:“坏蛋干爹,胡说八道,你给我滚下床去。”说着抬起一条玉腿,娇柔无力地蹬在冯百川心口,作势要将他踢开。

  “骚女儿也敢踢干爹,瞧我怎么惩罚你。”冯百川一把握住了圆润纤细脚踝,揉捏起季菲灵腿上嫩肉。赞叹着香肌滑嫩,一路摸下去,直到光洁无毛娇嫩花瓣上才肯罢休。

  季菲灵卧在钟含真怀中,玉腿竖起,抵在坐在床沿上的冯百川心口,美穴自然全暴露出来,甫一受到侵害,纤弱娇躯就觉得酸软无力,一股热流涌向小腹,胯间花瓣也濡湿了,被冯百川卧在手中的玉足紧紧绷直。

  冯百川更加得意,笑道:“儿媳的身子这么浪,婆婆怎么不学着些。菲灵还不去安慰安慰你婆婆,叫她开心开心。”

  季菲灵粉面变得通红,咬一咬嘴下唇皮,又似羞不自抑,又似春情涌动,螓首微晃,娇躯扭动,啐道:“坏蛋,就你花样多。”眼中媚色如潮,朱唇吐出酥诺绵软颤音。

  转过头来,水汪汪的大眼带起为难惧色,盯着钟含真尚有愠怒的秀靥,唯唯诺诺道:“干妈,反正都到床上了,依了干爹一次,要不不知他又有什么手段糟践咱们娘儿俩。好不好嘛,婆婆……”季菲灵真的叫出了“婆婆”二字,她的手也挪到了钟含真股间,两只纤指拨开芳草下柔软蜜唇,轻而易举找到了溪谷中唯一一颗凸起,亦是尖尖指甲,轻轻一刮,又弄得钟含真粉躯乱颤,口中娇呼着:“不要。”她这一声,不是是叫季菲灵不要弄她,还是不要叫她“婆婆”。

  与此同时,季菲灵也道了一声“不要。”就见她娥眉紧蹙,脸上一片晕红更加娇艳,娇挺的瑶鼻皱了起来,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檀口中的香息也乱了。“婆婆,他插菲灵小骚屄里去了……”

  “咕叽叽”水声从季菲灵下体传来,冯百川两根粗壮有力的手中全没入了红艳艳的香穴之中,一下下飞快地捣送。只把季菲灵奸得玉体娇柔,四肢慵懒,瘫在钟含真怀中。

  季菲灵头枕在钟含真软绵的酥胸上,口鼻中喷出火辣辣的热息,撒在钟含真另一边雪乳,把钟含真灼得亦是心神不宁。她游走在背叛爱子加入不伦性爱的抵触,与敞开心扉尽享欢好舒美之间,心情极是矛盾。

  与季菲灵共侍一夫也非寻常,那时她以为祁俊在她心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可自从儿子归门之后,看到儿子的脸,她才知道,无论如何她也割舍不下血脉亲情。但事情已成定局,她无法毁掉这门亲事,于是她严令禁止季菲灵再和冯百川苟合,算是对内心最后一个安慰。

  现在终于还是破戒了,她不但没有据理力争,反而轻易就剥光了衣衫,一同淫乱。事已至此,再做反抗已经没有意义。可钟含真始终不过不了那一关,季菲灵是她的儿媳。

  此时,儿媳压在她的身上,最私密的地方被另一个男人挑弄着。而儿媳的手,摸在她的股间,用她最喜爱的手势,最受用的力度,揉弄她最敏感的地方。

  熟透的女体更加容易动情,最后一丝廉耻被樱豆上传来的酥酥麻痒赶跑了。秀美的脸庞升起了红云,钟含真目色迷离了,咿呀的呻吟声从雪白的喉咙间溜了出来,轻轻唤着季菲灵的名字,软语哀告:“菲灵,菲灵,慢一点,慢一点,干妈受不了你那么玩……”

  季菲灵下体被冯百川指奸,境况只比钟含真更加糟糕。手指虽不如肉棒更加粗长能让她充实膨胀,可是力度速度只有更猛更疾。尤其手指灵巧,在花径中抠挖钻挑,许多肉棒无法碰到的敏感娇柔地方,都被冯百川高超的调情手法探了出来。

  季菲灵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欲焰在体内狂烧,一身柔嫩肌肤染上了一片润红。若是痛苦,若思迷醉的表情交替出现在清纯的如花脸颊上,清纯的面容变得扭曲,紧咬牙关中放出嘶嘶悲鸣,吐出的词句香艳动人;“不行了,不行了,干爹,干妈,婆婆……啊……屄里,屄里面好痒!干爹你不能这么玩了,菲灵要被你玩死了……啊……你坏死……臭干爹呀……”

  冯百川面色狰狞,目中邪光大盛。把持着季菲灵纤细的脚踝,紧盯着大敞双腿间,少女不为人见的娇柔秘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里面进进出出,翻卷起娇嫩花瓣,带出汩汩蜜露,把腿间唇瓣甚至双股也染得晶莹剔透,心中更加得意,咬牙切齿道:“菲灵,你只管去爽,干爹用这二指就能把你肏得喷了。”

  “不行,不行,真得不行了……”季菲灵只知摇摆螓首,连揉在钟含真胯间樱豆上的手指都松懈下来。可是纷乱秀发擦在钟含真敏感乳头上,也给熟美带起丝丝爽意,那般滋味不似揉摸,也不似被人含吮。美乳被压得扁了,乳首连带一圈乳晕全贴在乱发上,麻麻糙糙的,每被摩擦一下,就激起一丝涟漪。钟含真的双乳都开始膨胀,乳尖也变硬了。温暖的柔荑抚摸在季菲灵光滑的裸背上,安抚着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干女儿。扬起脸来,嗔怪冯百川不懂怜香惜玉。冯百川笑道:“你们这些女人中,唯有菲灵能喷,好容易玩她一次,不叫她爽了,岂不可惜。”说着,手指穿插速度更快,力度更猛。

  季菲灵已是攀升到了极致边缘,下体酥麻,浑身酸软,双目空洞,鼻息紊乱,娇喘急促。她完全不想忍耐,下体热流涌动愈甚,口中娇呼着:“到了,到了……来了,来了……”到了美处尽情释放,花心大开,任凭体内情欲随波宣泄。

  冯百川适时抽离手指,就见一股清亮水箭从季菲灵下体喷出,淋淋沥沥撒了冯百川满身,惹得冯百川哈哈大笑。

  随着娇躯玉体颤抖,香胯抽动,那股清流也一高一底喷洒许久。清流止了,季菲灵却仍旧停不下抽搐抖动,挤在钟含真怀中娇喘难息。钟含真拍着季菲灵裸背抚慰,目光与冯百川相接。冯百川也正瞪着她,目光炯炯。钟含真知道,开胃小菜已过,正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含真,你要不要也试试咱这手段?”冯百川戏谑调笑道。

  钟含真情知躲不过玩弄,也不多想了。白他一眼,道:“我又不似菲灵会喷,你玩个什么大劲儿。”忽然间觉得幽谷一紧,唇瓣已被捏住,那是冯百川带着季菲灵蜜露的手指又来侵犯她了。

  “你喷不出来,可也能爽啊。没看菲灵那模样,都快爽死了。”冯百川揉搓着钟含真秘处,挑开两片肉唇,二指在内中嫩肉上刮挑,又分出拇指按着樱豆搓弄。

  “啊……”钟含真曼曼轻吟,从季菲灵的细腻换过冯百川的粗旷,两种感觉截然不同。相较起来,季菲灵固然更懂女人体会,可是她却更喜欢冯百川带着几分狂暴的蹂躏,痛苦中带着快乐,那才让她更加真实的感到交合的美妙。钟含真对冯百川的感情很微妙,这个这些年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男人,虽然图谋不轨,满藏祸心,甚至有些厚颜无耻。可是他给她带来了一次又一次肉体上的欢愉,与精神上的充实。于是她从默许到跟着一同谋划,终于铸成了大错。有时候钟含真也会猜疑,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还是只把她当作工具,无论是床上泄欲的工具,又或是在玉湖庄一脉争权夺势的工具。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她,她又不愿去多想,因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平常日子,她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事到如今,她和他也已是在同一条颠簸在巨浪中的小船上。船翻了,她和他会一起被巨浪淹没。

  “享受吧!也许在船翻之前,还有些可以享受的日子。”钟含真这般劝慰自己,不知为何,她对冯百川所谓成竹在胸、测算无疑的谋划总是有一丝怀疑,尤其是今日听到武雷二家联姻,她的内心更不安了。

  妩媚的笑容在情夫面前展露,含春目光递送中情欲讯息。冯百川与钟含真多年奸情,怎么读不出她眼中春情。嘿嘿笑着,手指又加大力度,在她香胯间紧揉几把,幽谷愈加湿润。钟含真面上春色也更加迷醉了。

  “嗯嘤”一声娇啼,沉浸在极致高潮余韵中的季菲灵复苏回神,两腿间夹着的是冯百川粗壮手臂,越过她的玉胯,揉摸在身下钟含真的私处。袖上的布料不时轻拂过娇嫩的花瓣,带来的酥痒更加难耐。

  皱着眉头,看一眼享受着冯百川抚弄,面色娇红,春意盎然的美貌夫人钟含真,季菲灵口中娇嗔不依,告起状来:“婆婆,你看那坏人,又把你家儿媳弄得那般狼狈,你还对他好……”故意从中作梗,紧夹双腿,叫冯百川难以动作。

  一声婆婆,一声儿媳叫得钟含真心乱如麻,快意已起,再难压抑。不伦禁恋叫这场交欢更增几分淫靡气息,钟含真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和冯百川的第一次,那时她也有同一样的感觉。

  背叛的禁忌,让她的身躯更加敏感。

  “啊,别这么叫……”钟含真娇喘出这一声无力的抗争。可是谁又会理她,这般为难羞怕,只能让冯百川更加兴奋。张狂笑声过后,冯百川拍一把季菲灵雪白娇臀,大叫道:“都给我起来,替我宽衣,看我肏你们这对婆媳!”

  从床边站起,立直高壮身躯,冯百川双臂大张,只等床上赤身裸体两个娇美女子伺候。

  季菲灵啄吻一口钟含真朱唇,嘻嘻笑道:“婆婆起来,我们一起伺候干爹去。”不由分说,牵着钟含真皓腕一起起了身。钟含真眼中只剩下媚色了,也在季菲灵雪臀上拍了一掌,啐道:“你这丫头,真让人没办法。”

  季菲灵“哎呦”呼痛,皱了眉头,委屈道:“干爹干妈都是坏人,都来打人家屁股。”

  这对美貌婆媳,伺候着一心谋算她们爱儿、未婚夫家产的男人除尽衣衫。望着高壮肥胖的身躯,含春目色能滴出水来。一左一右叫他将拥入怀中,挺着两对白皙雪乳,任凭他左右逢源,低头吮吻四颗娇俏蓓蕾。

  一个唤着干爹,一个口称夫君,燕语莺啼,毫不吝惜的将妩媚诱人的春情娇啼全送入冯百川耳中。

  待他将四颗蓓蕾都吸得硬挺,雪乳上都布满晶亮口水后,婆媳二人同时跪倒在了冯百川面前。

  眼前是一根粗黑硬长巨物,青筋暴跳,狰狞可怖。笔直凶狠高高翘起,一弹一跳,威风凛凛。

  相视一笑,各自一手扶着冯百川肥腰,一手托着硕大卵蛋,不约而同伸出了香舌,分从两边舔吻男人雄壮肉茎。两条香舌在龟首汇聚,季菲灵退了半分,让给钟含真。

  钟含真大张檀口,将龟首吸入口中,卖力吞吐几下,吐了出来,又让给了季菲灵,季菲灵并不这就吃入。她抬起头来,仰视冯百川,水汪汪一双大眼,放出魅惑光芒,嘴角俏皮翘起,柔声道:“干爹,瞧好了,要吃你大鸡巴喽。”说完,才将樱桃小口张到最大,将一颗浑圆龟首含了进去,香舌逗弄几下龟首小孔,又大口嘬吸,吮吻地“哧溜”作响。

  被季菲灵独占了粗长肉棒,钟含真也没曾闲着,香舌扫过壮腿浓密腿毛,矮身钻入了冯百川胯下,仰着头,含吮两颗卵蛋。

  冯百川居高临下,低首看着两个绝色女子为自己舔阴吮棒,心中既是兴奋又是快意。能得如此齐人之福,夫复何求。只怕唯有将来将那祁俊小子摆平,遂了他阴毒心愿,从此才高枕无忧。

  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胯下肉棒更加硬挺。心痒难挨,抓着季菲灵秀发,挺弄肉棒,把她小嘴当作浪穴,插得更快,挺得更深。

  季菲灵年纪不大,口技却非同凡响,一根巨物都顶到喉咙了,她亦无烦恶呕意。只将一根大棒嘬吮的油光水滑,遍是她口中香唾。嘴角垂下的香涎,滴成一条水线,直落地面。

  兴致所致时,还要用力嘬咂龟首,吐出口外,听得“啵”一声脆响,再复入口中,依旧温柔舔弄。

  季菲灵也不独占这一根巨物,耳中听闻近在咫尺的钟含真吮吻卵蛋也是“滋滋啧啧”响声不断。偷眼一看,钟含真双目合起,痴迷沉醉,红艳艳的香舌吐在外面,从卵蛋开始,扫过每一寸肌肤褶皱,往后面去时,就连冯百川屁眼也快舔上了。

  季菲灵捉暇一笑,吐出肉棒,也把螓首凑了过去,专和钟含真争抢。钟含真舔到哪里,季菲灵的香舌就追到那里。小小胯下缝隙,挤了两个美女,自然空间不够。

  钟含真晓得这精灵古怪丫头故意捣乱,也不生气,索性腾出了地方,不去和她争抢。

  钟含真停了,季菲灵也打住了。小嘴凑上去,和钟含真美美亲了个嘴,拉着她一同站起,叫嚷道:“不亲了,不亲了,都累死了,干爹肏我们吧,人家水儿都流成河了。你要先肏哪个?”顿了一顿,神秘一笑,忽然在钟含真胯间掏了一把,举起带着蜜露的晶亮手指给冯百川看。“干爹你看,婆婆也浪起来了,今夜可要把你榨干了。”

  冯百川被这调皮丫头逗得心花怒放,一把抢过季菲灵皓腕,张口含住葱葱玉指,将上面蜜露一吮而净,咧开厚唇,凶狠狠道:“哪个都要肏!先来就是你了。”欺身上前一步,将季菲灵推倒在床,强分两条玉腿,胖大身躯压了上去,粗长肉茎抵住娇柔花瓣,腰身一挺,毫不留情直入花心。

  这般暴风骤雨般侵袭,只把季菲灵肏得又痛又爽。幽谷里头水润湿滑,并无刮磨苦楚,可是却一时难适应如此粗大异物进入,依旧有种撕裂胀痛。身体被撑了开的同时,久违的充实与饱满,亦填满了季菲灵的空虚。硕大龟首一下子撞在花心上,酥酸麻痒同时传来,娇柔的少女一下子迷离了。

  在一旁观战的钟含真,只看到一个黑肥庞大的身体,压住一具雪白纤弱的娇躯。同样黑壮的狰狞肉棒,在嫩红娇弱的无毛光洁小穴中飞快进出,两片蜜唇翻进翻出,淫汁爱露不停从交合之处涌出,流上了雪股,染湿了床榻,裹在巨大肉棒上随着抽送,化成了白浆。

  清纯的少女喊得声嘶力竭,口中说出许多话儿叫她听了都面红耳赤。

  “干爹,你肏死人家了。你个狠命鬼,要了人家的命了……大坏蛋,就知道用你的坏鸡巴欺负人家……坏蛋……坏蛋……啊……啊……肏我,肏我……呃……啊……”一浪高似一浪地淫叫,只把黑肥壮汉诱惑得更加狂暴。

  肉棒更加凶猛地捣入少女身躯,肉体撞击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冯百川瞪圆双眼,咬牙切齿,似是要把生平气力全用在这个娇弱的少女身上。钟含真不是头回看到冯百川这般猛干季菲灵了,从第一次开始,她就担心季菲灵会不会真的被冯百川生生肏死。

  可季菲灵没有,她乐于被冯百川狂猛肏干,每一次都痴缠无休地向他索欢。在冯百川身边一众女子中,也只有这个女娃最讨他欢心,从不肯与别人分享。

  想过无数次的问题,又在脑中闪过:这样的女人,许给俊儿。她配么?自嘲一笑,不但季菲灵不配做祁俊的女人,她更不配做祁俊的娘亲。世间如此算计骨肉的母亲,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

  就此堕落吧……直到万劫不复。

  不容许钟含真再多想了,冯百川回手,强势地把她揽入了怀里。三人性戏,他免不了要在肏干身下美女的同时,拉来另一人助兴。

  冯百川抱着钟含真的雪白屁股,绕到股间,揉起湿滑肉屄,又缠着她亲嘴。分神的时候,挺送速度难免稍缓了些,给了季菲灵喘息时刻,又听她咿呀叫起:“哎呀……哎呀……他肏你儿媳呢……婆婆,你儿媳要被别的男人肏死了呀……俊哥哥带上绿帽子了……干爹,你肏我们娘儿俩,你肏过人家婆婆,你是人家公公,你是人家亲爹,公公肏我,亲爹肏我……”

  若此时钟含真并未意乱情迷,她定然勃然大怒,可是她自看到冯百川肏干季菲灵那一刻起,香胯间淫水就止不住地涌出,此时身子软软的,被冯百川抱在怀里,雄性气息熏得她如痴如醉。口唇香舌尽被男人舔吸嘬吮,胸前玉峰也压在男人身上摩擦。最要命的是胯间不争气的私处,水流成河,还要被男人不住地挑弄撩拨。

  身子酥软地快成一滩泥了,每一根神经都被情欲烧灼得不堪一击,此时无论触碰她哪一寸皮肤,都会激得身体颤抖。头脑中更是混乱一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被肏,用男人雄壮的男根狠狠插入她淫浪的骚屄。

  季菲灵肆无忌惮的呻吟娇喘,是催命的魔音。那般下流无耻辱及爱子的浪叫不再可憎,没错,她和她都一样,是骚货贱人,等着被奸夫奸淫蹂躏的淫妇。

  钟含真热烈回应奸夫的湿吻,在他怀中扭动这燥热不安的身躯。双腿分得更开,以便让那只恶手,更能抓紧她濡湿的蜜唇。

  琼鼻中娇哼不断,脸儿更加红了。全身都被灼热欲火烧的沸腾了,额角也泌出细细汗珠。

  冯百川放开了她口唇,压低身子咬上了她的乳蕾,微微的疼痛激引浪到极处熟美淫妇忍不住开口求欢,“百川,也肏人家几下好不好……嗯……”与儿媳争宠,钟含真并不觉得羞耻,此时她和季菲灵一样,不过是一个男人的女人。没有长幼,没有尊卑,只有最原始的兽欲。

  “嗯……嗯……”季菲灵娇喘,紧紧夹在冯百川腰间的双腿放开了,“去……肏我婆婆,去吧……婆婆也要的……”

  尽管季菲灵也是被冯百川肏干的欲死欲仙,神魂颠倒,可是在床上也亦如她平时一样,灵巧懂事,善解人意。

  同御双女,轮流肏干亦是冯百川所喜。将钟含真推倒在了床上,要她高高翘起屁股,提起挂着儿媳淫汁的肉棒,借着婆婆股间的湿滑,顺利送入了钟含真的身体深处。

  这里虽然不如季菲灵紧致,可是肉厚多汁的肥嫩美屄也每次都能激得冯百川性欲高涨。在钟含真身上驰骋,除去与美女交欢的欲望,还有征服贵妇的快意。

  更何况,此时还有身旁一个娇滴滴粉嫩嫩的美人为他助兴。享受着钟含真肥臀美屄紧夹肉棒,火热湿滑畅美体感。身边又有季菲灵温柔细腻,热情似火的周全服侍,冯百川一时美上了天。

  季菲灵一双嫩滑的小手,会抚弄他的卵蛋,甚至用指甲刮过他的屁眼。火热的香舌,会主动送入他的口中让他品尝,也会啄吻他的胸口,舔弄他的乳头。

  季菲灵的胸小了一些,可是她也会绕到冯百川身后,抱着他的腰,用她娇挺乳房和硬硬的乳蕾为他按摩后背。又或推着他的腰臀,为他助力,更加轻松地肏干身前的女人。

  冯百川飘飘然了,可是他并无射意,他自信他的持久与强悍,这一晚他要尽情享用一对婆媳美女。

  最诱人的当然还是两个美女最神秘的私处。

  冯百川将正在身后助力的季菲灵拉过了身前,吻了吻她的小嘴,要她和钟含真并排趴下。

  季菲灵当然知道冯百川想要干什么,斜他一眼,嗔道:“坏蛋,又想一次肏两个,你怎么不多长一根鸡巴。”

  冯百川被季菲灵顽皮惹得畅笑,可也不会放过了她。见她乖巧的趴在了床上,高隆香臀和洁白无瑕如玉美背形成一道优美弧线。白腻动人修长大腿紧紧夹着方才刚被他入过,此时余露未尽,晶莹闪烁一片的柔美花瓣。

  从钟含真身体中抽离,浪汁甚至能从肉棒上滴落,又抱起了季菲灵白嫩嫩的小屁股,但一只手却留在了钟含真雪臀上,一面抠挖钟含真美屄。这边又送入季菲灵浪屄,进去就是一阵狂插猛捣。

  钟含真呻吟娇喘落了下去,季菲灵又被干得浪叫哀啼连连。

  几番轮换,几次调转。两女都已是香汗淋漓,身子慵软无力,趴伏在床,只有冯百川肏干时候,才勉力撑起,叫他顺快进入。

  冯百川连御双女,气力也有所不继。拉着二女起身,将一泡浓精分射在二女脸上,这才心满意足翻到在床,气喘如牛。

  他立下的规矩,射过之后,必然要叫女人将他肉棒舔净。

  季菲灵体贴晓事,深处香舌,将钟含真眼眉上挂着的白浆舔吻一尽,又将自己面上精液归拢进口中,张开檀口在冯百川面前展示一番,咕噜一声咽下了肚子。笑嘻嘻对冯百川道:“干爹,我又把你儿子吃了,这就给你舔大鸡巴去。”

  在季菲灵口中,沾满二女淫露还有男子余精的硕大男根软去,她依旧温柔舔弄了一番,才恋恋不舍放开。精疲力尽倒在钟含真身侧,抱住了未来的婆婆,咬着耳朵说起了甜言蜜语。

  钟含真在狂欢之后,心中只余下一片空虚,方才的不伦乱淫,又让她心头蒙上了一片阴云。

  听着季菲灵赌天罚誓的保证,她一阵迷茫,她已经不相信这个女子会在婚后忠于儿子。而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下的孽缘,她能怪谁,只有痛恨自己。

  钟含真厌了,倦了,不想再多看身边男女一眼。急急将二人赶走,并在离开时郑重警告,今夜决不许冯百川再碰季菲灵。从此以后,也决不允许!

  可是钟含真也知道,这种警告,是苍白无力的。

  离开钟含真独居的院落,一对不伦的干父女走在玉湖庄幽静曲折的小路上,季菲灵忽然止住了脚步,嘤嘤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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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本文为本人原创,但因已在外站发表,所以将1-15章发表在本区。
     后续文章将在新手试贴区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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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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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8-12-28 13:23:44 | 只看该作者|
狼神大神的书写得很棒 很出彩 钟含真是身心具失啊   期待背后的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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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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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 10:10:12 | 只看该作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局中有局环环相扣,体现出了作者缜密的思维和丰富的逻辑,小说中的极品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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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3 16:41:32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真心不错,剧情环环相扣,引人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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