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媽媽的選擇 by 雨夜帶刀不帶傘
2018-8-16 06:01
(十三)
我站在小凳子上面,通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看到送換鎖師傅回來的張爺爺在我家裏門口和叔叔在爭吵。
「老東西,又是妳,妳總來我家裏幹什麽?」叔叔囂張的叫道。
張爺爺不卑不亢的冷冷答道:「這裏什麽時候成了妳的家了?」「徐曼是我女人,這裏就是我的家!老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打得什麽主意,徐曼現在肚子裏懷了我的孩子,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妳還是離這裏遠點!
否則小心我弄死妳!」
「請妳說話文明點!」張爺爺說完就上前壹步,想要將堵在我家門口的叔叔擠開,可是叔叔的手就是抓著防盜門上的門把手就是不松開,擠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只得上來和叔叔在門口對峙著,可是叔叔確實不依不饒的對張爺爺冷嘲熱諷的。
「老家夥,今年得有七十了吧,還想著找勾搭良家婦女呢?有那心倒是行,可是妳下面的玩意兒還中不中用啊,別硬起來還沒上去就軟了吧?哈哈哈!」叔叔藐視的看了張爺爺壹眼,得意的誇張的哈哈大笑起來。
張爺爺被叔叔的話氣的臉色通紅,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來,恨恨的瞪著他卻不發壹言。張爺爺今年五十多還不到六十,但他平時愛運動、心態又非常好,加之常年在機關工作,保養得當,看上去是非常的年輕的,並不比才三十出頭的叔叔老多少。
「人老心還不老,還想著老牛吃能草,也不撒泡尿照照!」叔叔不依不饒的刺激著張爺爺,還伸手指著說道:「記住,老東西,小曼是我老婆,妳以後要是再來我家騷擾勾搭我老婆,讓我看到我弄死妳。」「把妳的手拿開!」張爺爺擡手將叔叔指向他的手指撥拉開,「我想以後少來這裏的應該是妳,小曼在醫院都已經和妳說清楚了,她不想見妳,這裏不歡迎妳,請妳離開!」
「哈哈……」叔叔大笑了幾聲說道:「這裏不歡迎我?這話妳也說的出口,妳是誰,我是誰,小曼是我老婆,這裏是我的家,知道小曼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嗎?」
「我的!」不等張爺爺說話,叔叔就指了指自己,「她肚子懷了我的孩子,她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吵架了但也輪不到妳來多管閑事,湊熱鬧,街坊鄰居住著,要是傳出點兒什麽事來,妳的臉上可就不好看了啊!小曼,快點開門,讓我進去,咱們有話到屋裏去說,這在外面鬧鬧吵吵的讓外人看見笑話,影響不好!」張爺爺被叔叔氣的渾身直抖,本想要就此離開,可壹想到屋子裏只有媽媽和我在,擔心他離開後,叔叔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給我們造成危險,所以強自壓了壓火氣,硬是站在哪裏沒有離開。
叔叔見張爺爺不肯離開,而我家的門也沒有打開的意思,於是提高了嗓門喊道:「小曼,把門打開,咱們有話好好說,聽到沒有?」叔叔說完過了壹會兒見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就再壹次加大嗓門喊道:「徐曼,既然妳不想解決事情,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啊!」叔叔看向張爺爺,說道:「老家夥,是不是對徐曼有意思?」
張爺爺剛要開口說話,叔叔卻搶在前面說道:「老家夥,妳是不是覺得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平時文文靜靜的,就覺得她是個難得的好女人了?其實妳是被她外表給騙了,妳是不知道她床上有多騷,多淫蕩。妳是住樓下對吧?晚上妳真的沒有聽到過她被我操的浪叫聲?」
張爺爺有些傻眼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自稱是徐曼老公的男人會說這些,完全根本上他的節奏。
張爺爺臉紅了紅,喉結壹動,咽下了壹口口水,我知道在那夜靜人稀晚上,可不僅僅只有我壹人能經常聽到媽媽和叔叔在房間裏瘋狂做愛時所發出的那種讓人迷醉興奮的呻吟聲的。
「看來妳是聽到過的!」張爺爺的表情沒有瞞得過叔叔的眼睛,他接著說道:
「哈哈,聽到她浪叫的聲音妳就興奮的不行,這要是讓妳看到她穿著丁字褲,扭來扭去挑逗妳去操她的樣子,妳還不得心臟病發作啊,哈哈哈,老東西,快滾,小心我弄死妳!」
叔叔說話之間突然做出壹副很嚇人的吃人表情,還像老虎似的嗷嗷的叫了壹聲,張爺爺壹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壹步,叔叔見狀就很得意很誇張的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很長壹會兒,可能是覺得他這樣的舉動把張爺爺嚇到了,更加的肆無忌憚的說道:「老東西,記住我說的話,別來騷擾我老婆,否則我弄死妳。我要是瘋起來可是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的。和妳沒關系的事情最好少管,我知道妳是在教育局上班,好像還是個什麽領導,我現在差不多壹無所有了,是個光腳的,可不怕妳這個穿鞋的體面人。」
張爺爺壹臉的憤怒之色,可是卻什麽都沒有說,看樣子是被叔叔說到軟肋上了,而叔叔就是越發的得意起來了,狠狠砸了幾下,喊道:「小曼,開門,否則我可要爆料了啊!」等了壹會兒門沒有動靜,他就繼續說道:「小曼,我現在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妳身體的男人哦,不開門,我可要現場直播了哦!」又過了幾分鐘之後,叔叔見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就喊道:「好,徐曼,妳不開門是吧?咱們就走著瞧,徐曼,妳左邊奶子下面有個痦子,雖然生過了孩子,也被幾個男人操過了,可妳的小逼壹點兒都沒有松弛,依然還是很緊很嫩,比起小姑娘壹點兒不差,還記得我昨天晚上操了妳幾次嗎?三次,前天也是三次,大前天是幾次來著……」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想起了爸爸讓我保護媽媽的話來,我飛奔廚房,拿起菜刀就要和那個畜生拼命,可是當我沖出來的時候,卻看到媽媽已經站在了門口,她朝我搖了搖頭,然後拉開了房門,我幾步上前,擋在了媽媽前面,手中緊緊的攥著菜刀,只要那個畜生再敢侮辱媽媽,我豁出性命也要殺了他。
「妳說我這壹個多月,哪天不操妳個三四次,哪次不都把妳操的爽翻天,嗷嗷直叫的,額,小曼,妳終於開門了。」
叔叔的聲音停了下來,媽媽和叔叔面對面,中間隔著我和那道護欄似的防盜門,只聽媽媽平靜的說道:「張永成,妳要還算是個人就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母子面前。」
「小曼,我剛才那樣說就是想……」
叔叔剛開口想解釋,卻被媽媽攔了下來,媽媽說道:「不用解釋了,我不想聽,妳今天所作所為,不論妳有什麽理由,都已經不可能了。」「小曼,給我次機會,也給妳肚子裏的孩子壹個機會,我是做了對不起妳的事情,可孩子是無辜的,妳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這壹次吧!」叔叔舔著臉哀求道,此時的他壹點兒都與剛才那個在張爺爺面前耀武揚威,大聲侮辱媽媽的男人對上號,之前的那個他是個得意忘形的小人,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可現在他所變現出來的卻像是壹個做錯事的小男人在向自己的妻子告饒,以乞求原諒。
「孩子要是有妳這樣的父親也是他的悲哀!」媽媽很鄙視的說道。
「可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叔叔可憐巴巴的央求道。
媽媽冷笑壹聲,頭扭向壹邊,不願意再去看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
「張永城。怎麽是妳?」就在陷入沈默的時候,從下面傳來壹個女人驚愕的聲音。
叔叔循聲看去,也是楞住了,脫口而出道:「黃麗!妳住這兒?」王叔叔和陽陽姐的小姨黃麗兩人壹起走了上來,黃麗阿姨看了看我那禽獸叔叔,再看了看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張爺爺,最後又看向隔著防盜門站在門口的我和媽媽,眼神在我緊緊攥著的那把菜刀上停留了壹下,指了指我家對面的房子並提了提手中提著的生日蛋糕,說道:「我姐夫住這兒,今天是我姐夫生日,我過來給他過生日的。」說完還不忘看了壹眼王叔叔。
「妳好,我叫王和平,是黃麗的姐夫,和徐曼是對門鄰居,妳是小強的叔叔吧?我們見過幾次!」
禽獸叔叔仔細的打量了打量王叔叔後才說道:「妳是……妳是王所長?」王叔叔點了點頭,問道:「妳們這是在做什麽,還舞刀弄槍的?」「沒事,」禽獸叔叔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和我媳婦鬧點別扭。」「妳媳婦?」王叔叔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在禽獸叔叔和媽媽之間轉了轉。
禽獸叔叔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啊,徐曼,現在是我媳婦!呵呵!」媽媽很生氣的說道:「張永成,妳把話說清楚,誰是妳媳婦?」不等禽獸叔叔說話,黃麗阿姨就在媽媽說完接著說道:「妳媳婦不是娟子嗎?
我認識啊!怎麽現在小曼又成妳媳婦了,小曼不是高總的……」黃麗阿姨的手被王叔叔碰了壹下,她立刻閉嘴不說話了,眼神在媽媽、禽獸叔叔身上轉來轉去的,壹臉難以掩飾的興奮。
「我和娟子離婚了,我現在和小曼結婚了!」叔叔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受不了了,畢竟都是熟人,他可以理直氣壯的面對張爺爺,因為在他眼裏張爺爺是情敵,他可以無恥壹些將張爺爺擊退,可是面對毫無相幹的王叔叔和黃麗阿姨,他的內心就要虛很多,底氣不足。
「我和妳沒有關系,妳不要胡說!」媽媽的口氣也軟了很多,畢竟王叔叔和黃阿姨都是熟人。
「怎麽會沒有關系呢!妳肚子裏都懷了我的孩子了,妳就別生氣了,對孩子不好,壹切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妳就原諒我吧!」禽獸叔叔繼續裝著委委屈屈的說道:「讓我進去吧,咱們有事進屋說去,行不?」「小曼,妳真懷孕了?」黃阿姨有些誇張的驚訝問道。
「嗯,今天剛去醫院做的檢查,我最近比較忙,她就說我不在乎她,耍點小脾氣,還鬧著要和我分手!我這不就過來負荊請罪,賠禮道歉來了嗎!」禽獸叔叔繼續扮演者被不講理妻子欺負的好男人的樣子,把媽媽和我,還有在壹邊的張爺爺氣的不行不行的。
王叔叔臉色陰沈著沒有說話,反倒是黃阿姨笑了起來說道:「是這樣啊,那妳可得好好勸勸,這女人壹懷孕脾氣是不太好,總愛耍些小性子,妳個大男人的可的哄著讓著點兒!」
「今天是王所長生日,黃麗妳們還是進屋裏去吧,我再哄哄小曼!」禽獸叔叔見他和王叔叔和黃阿姨說了這麽多話了,而媽媽壹直沒有反駁他,他以為媽媽是抹不開面子,於是就更加得意起來了,嬉皮笑臉的想要先讓王叔叔和黃阿姨回家。
王叔叔站在那裏猶豫了壹下最後還是決定回家,黑沈著臉和張爺爺點頭打過招呼後掏出鑰匙開門進去了,黃阿姨進屋後還不忘對媽媽說道:「小曼啊,這夫妻那裏有隔夜的仇呢,不都是床頭打完床尾和嘛!還是開門讓永成進去吧,小夫妻有啥問題是解釋不清楚的,再說都有孩子了,就別耍小性子了,對胎兒不好!」媽媽壹直強忍著怒火沒有說話,畢竟都是街坊鄰居住著,萬壹叔叔當著王叔叔和黃阿姨的面說些不幹不凈的話,那以後可就真沒法見人了,所以直到黃阿姨將門關上才開口說道:「張永成,快點離開,再不離開我可要報警了。」「報警?哈哈,王所長不就是警察嗎?他在的時候妳怎麽不說呢,妳還是怕事情被鬧大吧?哈哈。」禽獸叔叔像是抓住了媽媽的軟肋似的,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他說話和哈哈大笑的聲音比剛才要小上許多,畢竟我家對門就是王叔叔家,他還不想把媽媽徹底逼急了。
媽媽狠狠的說道:「張永成妳太無恥了。」
「好了,小曼別鬧了,把門打開,我們是該好好談談了。」禽獸叔叔壹本正經的說道。
媽媽冷著臉說道:「妳走,我們沒什麽好談的。」「我是妳肚子裏孩子的爸爸,這是不爭的事實,對吧,不為別的,就為了他,我們也得好好的生活,對不?妳總不想孩子壹出生就像小強那樣沒有爸爸吧?」禽獸叔叔『語重心長』的說道。
「妳就那麽確定孩子是妳的?」媽媽冷笑壹下說道。
禽獸叔叔楞了壹下,然後訕笑著說道:「那是當然,醫生都說妳才懷孕二十幾天,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媽媽看了壹眼叔叔,然後冷冷的說道:「孩子還真就不是妳的!」此話壹出我的腦子立刻就蒙了,我是最了解媽媽的人,媽媽在爸爸去世這些年裏,她只有和那個姓高的叔叔以及我這個禽獸叔叔發生過關系,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了。而媽媽肚子裏懷的孩子最有可能就是叔叔的,因為姓高的叔叔和雖然開始的比較早,被操的次數不少,可兩人在壹次的時間很短,只有四五天的樣子,而和叔叔則不然了,他倆在壹起的時間差不多有壹個半月了,而且每天媽媽都會被他操上三四次。
「怎麽可能?」叔叔完全不相信媽媽說的話,以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了解,以及這壹個多月在壹起生活的情況來看,媽媽肚子裏懷的孩子百分之壹萬是他的。
媽媽長長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妳相不相信都無所謂,反正孩子不是妳的,而且我也沒打算過要這個孩子。」
「不是我的?哈哈,那是誰的,姓高的的?不可能。」叔叔眼睛不停的轉動著,壹邊思考著媽媽所說的可能性,壹邊自言自語道:「妳和他最後壹次應該就是在別墅裏,差不多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之後他就回省城了,再然後就被家裏禁足了,時間對不上,嗯,時間對不上,而且以今天的表現來看,嘿嘿,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媽媽冷笑著說道:「不用猜了,的確不是妳的。」「不是我的,那妳說是誰的?只要妳說出是誰的來,我立馬走人!」叔叔不相信媽媽除了他和姓高的之外最近還被別人操過,所以對媽媽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還是非常肯定的。
「真的?」媽媽問道,見禽獸叔叔點點頭後,她看了壹眼已經決定離開的張爺爺,伸手指了指說道:「孩子是他的。」
「啊?」
「嗯?」
「什麽?」
我、張爺爺和壹直勝券在握的叔叔同時被媽媽說出的這個答案給鎮住了。
媽媽看著叔叔說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張伯的,現在妳知道了,可以離開了。」
叔叔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看了看媽媽,然後又狠狠的瞪了壹眼還在發呆的張爺爺,楞哼了壹聲,嘴角翹了翹露出壹絲詭異的微笑轉身離開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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