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蟲生(蟲族文主攻美強梗忠犬受) by 抿口花酒渡忠犬
2025-3-24 21:41
本書簡介:
不過是壹場自以為春夢的歡愛,卻意外與壹個蟲族男子開啟了異世夫夫之旅。這是個以蟲族命名的未來世界,這裏沒有女人,卻有各種身材高挑健美,武力值兇悍的俊帥雌性蟲族,若妳有幸成為占比稀少的雄蟲,那麽等待妳的,將會是他們無微不至的照顧,從身到心的無私奉獻。永遠不用擔心他們會傷害妳,因為蟲族法律會全方位保護妳。然而主角鮑佘,是個極其厭惡恐懼蟲子的男人,對於這次異世之旅他是半點都不感到高興,偏偏活在他春夢裏的完美男人,原型正是壹只雌蟲。
坑了??不過肉很香~
*** *** ***
他是個gay,還是個純1,然而世人眼中,他半點都不像個1,他長相不man,性格更不man。
鮑佘長相算得上是清秀,身高也不過是1米72,在gay圈裏,很多0號是三大五粗很爺們的外形,他站在人群中就看上去很弱不禁風。而且,那張清秀的臉時不時帶上壹種純良靦腆的神態,沒成年那會兒還有點蘋果肌,臉頰微微透紅,如果頭發長壹點,看上去可口的就像個少女。
他的圈內朋友時常嗤笑的便是鮑佘不像個男人。哪有男人會看到蟲子小飛飛大呼小叫的?
“按我說,妳老媽該把妳丟到蟲窟裏給妳練壹練,說不定出來後,妳能跟那些爬蟲們做做好朋友什麽的。”壹損友死黨方史濤抓著手中餐巾紙包著的蟑螂故意往鮑佘眼前晃了壹下,看著對方驚恐的表情大笑起來,仿佛看到了鮑佘在滿地亂爬的蟲子群中發瘋跳腳了。
鮑佘半點都不覺得好笑,他甚至是臉色有些發青,雙眸呆滯又灰暗地看著他的發小。“妳還是我好哥們嗎?不就喊妳幫我打個蟑螂嗎,是好兄弟應該兩肋插刀,我沒讓妳插刀就讓妳擡擡腳,用得著這麽說?”
“好好好,不說妳不說妳,反著早在妳上幼稚園的時候已經人盡皆知了。”
“妳還說!!!那事要不是妳!我能那樣?!”鮑佘眉眼壹豎,怒瞪著方史濤。
這件事特別妙,至今都被童年玩伴嘲諷,鮑佘讀幼小班的時候,有壹回上廁所,看到內褲上有個小小的小蜘蛛,還是嫩黃的呢,關鍵是它已經死透了的樣子,趴在內褲上壹動不動,但是小鮑佘那個怕呀,哆哆嗦嗦地對隔壁噓噓完等他的好夥伴小方史濤同學說怎麽辦,小方史濤半點都不勇敢,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敢抓,於是被拜托著去找幼兒園老師。然而,就在此時,上課鈴響了,然後腦袋還是呆萌狀態的小方同學就直接去教室裏了,壓根忘記他的發小還在衛生間當木樁。
事後小鮑佘被拎著脖子提到辦公室訓了,而且,更讓他哭了很久很慘的是,老師不知道小朋友不穿褲子的原因,只當他頑皮不想動手,於是利索地將他的小內褲壹提,穿妥了。
此事據說是鮑佘同學的童年最大陰影沒有之壹。
從此以後,童年的發小們時不時拿此事出來嘲笑壹下鮑佘,尤其是每次被鮑佘那玩票壹樣的各項高分成績打擊到的時候。
晚上,鮑佘做了個夢,他咬牙切齒地詛咒著方史濤,若不是他開什麽玩笑說把他丟蟲窟裏,他又怎麽會夢到自己身處什麽蟲族世界,直立起來就高的像兩層樓的多腳類似蜈蚣狀的蟲子,說他似而不是就是,是因為哪有蜈蚣壹半長著人類的身體,壹半長著壹排排尖利的腳的,還有生動的表情,對著自己張牙舞爪,還秀自己的腹肌!!!
果然是夢。
鮑佘豁然起身直喘著粗氣,擦了擦汗平復了壹下心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拍拍胸膛揭開被子起來,白皙的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有那麽壹會兒,鮑佘沒繼續動作,只保持著呆呆地看著腳的姿勢,然後似倒帶壹般平靜地躺會到床上蓋好被子,若不是眼皮子不停地在動,他那麽平靜地模樣看上去真的像睡著了。
[篤!篤!篤!]門上傳來的敲門聲讓鮑佘終於放棄讓自己再次睡著的念頭,他揭開被子起身走到門口,握上把手的手停頓了壹下,才拉開門。
門口什麽人都沒,鮑佘心中咯噔壹下,隨後他發現不是沒人,是對方此時在他視平線下方,壹時沒看到,對方是個赤裸著身體跪著的男人。
要不要回去繼續躺下去睡?鮑佘腦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雄主……是否需要侍奉?”男人垂著頭恭順地問。
“侍奉?”鮑佘呆了呆,無意識地重復了這個詞,對方沒聽清,擡頭看了壹眼鮑佘,“雷已準備妥當……請雄主享用。”
這個男人長得很正,如果在gay圈,必然是爭相求壹夜的對象,多的是零號想讓他上。那張臉十分英氣,五官深刻立體,尤其是那雙眼睛,眸光幹凈凜然,明明是跪著,卻半點沒有卑微的感覺。
‘享用’是什麽意思?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好。”第壹次做夢做的這麽清晰,鮑佘突然覺得有趣起來,據他現在的理解,這個夢不會是春夢吧?他分明沒有什麽特別取向,想不到意識深處原來好這口……算是重新認識了壹下自己。
讓開身,看著對方站起身自他面前走過,比他高了整整半個頭,至少1米85以上,身體站的格外的筆直,簡直像軍隊出來的,尤其是肩膀的肌肉,線條優美,側面看去,胸肌腹肌的形狀都堪稱完美。不過不愧是想像出來的……
趁著意識這麽清晰,鮑佘仔細地看著對方,欣賞地目光壹寸寸地滑過對方身體的每個部位。尤其是……這個男人爬上床後,跪趴著將肩膀壓低,雙手溫順地擺在兩側,而臀部卻擡得極高,公犬腰啊這是……鮑佘都想吹口哨了。
大大分開的腿讓中間的私密部位完全的展現在眼前,幹凈沒有多余毛發的雄壯分身已經勃起狀態斜斜垂下,兩個鼓鼓的丸袋看上去已經是飽和狀態,顏色淺淡幹凈的讓鮑佘第壹次有了用唇舌品嘗的沖動。而位於峽谷中間的那個小穴才是最最經典的色澤,不是成年男人常見的暗褐色,而是緊緊閉合後呈現比膚色微微暗沈的顏色,掰開穴口內裏的顏色才真的嫩紅到了極致。
就這麽看著,鮑佘感覺自己硬的厲害,
這是是夢……可惜啊。
鮑佘壹下子生出了壹點點的不舍,仿佛面前擺著壹道自己最愛吃的點心,偏偏只此壹份,分量又小,怕還沒品嘗夠就在嘴裏化完了。
然而放著不吃又不是他的個性。
就讓他放縱壹下,反正是個夢。
鮑佘,看著那個小小緊閉的穴口已經開始分泌出了晶瑩的液體,還沒觸碰呢,男人那裏會分泌潤滑液?輕笑了壹聲,鮑佘覺得自己有點想象力豐富,自己原來有男人跟女人合並的想法嗎?難道因為在曾經與零上床的時候有點不耐煩要準備潤滑液這步驟,所以潛意識希望男人那裏會有水?
就這麽自嘲的壹下下時間,男人穴口的液體已經無法承載,緩緩淌下了大腿,似乎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壹聲笑聲,男人將頭往下埋了埋,仿佛有些羞窘。
“還什麽都沒做呢?就這麽想要了?”鮑佘笑著說,不指望對方會回答他,只徑自用細長白皙的手指自下而上地刮過男人大腿上縷縷液體,然後塗抹在晶瑩透亮的穴口,看著那裏被他碰觸時微微舒張了壹下。
“嘖。看來已經等不及了。”鮑佘低語了壹句,然後不再磨蹭的掏出自己的那話兒,抵在男人紅潤的穴口,感受著被輕輕咬合,微微吸吮的觸覺。
從沒這麽舒服過。
鮑佘壹挺腰,噗嗤壹聲埋入那道銷魂窟。
身下的男人只是開頭進入的時候擺了壹下頭,輕微的嗚咽壹聲,之後就半點聲音都沒了,鮑佘有些不愉,想試著逼出對方更多的聲音,於是控制著自己的節奏。
別看鮑佘壹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就是二十五了還像個在校大學生,但人家實打實有過的床伴能湊壹打。在有心對付壹個沒經驗的受時,對方繳械投降不過是遲早的事。
挺能忍啊,鮑佘看著背對自己的男人緊緊抓在兩側的手,動作驟然加快,每壹次都撞擊在那個早已暴露出來的點。
“唔!”對方終於泄出短促的音,不過這在鮑佘看來還遠遠不夠,每個攻,都有個想要金槍不倒操哭受的心。
壹手來到對方已經泄過壹次又被迫硬起的分身上,鮑佘的手指靈活的揉搓著,指腹抵在頂端小孔上磨了磨,然後指尖勾起,稍尖的指甲輕戳著小孔,另壹只手也戳刺著對方胸前已經紅腫的乳尖。
不知道對方是什麽心理,明明已經承受不住壹般顫抖的厲害,卻又在每壹次自己手掌摸到他胸前的時候挺起胸脯讓自己摸得更順暢壹些。鮑佘有壹種對方在盡全力迎合自己的錯覺,隨後又把這念頭棄之壹邊。
不過是個春夢的產物,哪有什麽思想情緒,或許他的壹切動作來源都是出自自己的渴望,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嗚~啊哈!”男人的雙腿想並攏,卻被身後那人的雙膝抵住,驀然擡起臉,雙眸撐得大大的,極致的快感讓他眼中分泌出壹點淚水,不至於落下,卻是盈滿了眼眶,看上去滿是脆弱與祈求,然而身後的人看不到。
“嗯?到了?”感受著對方雙臀緊緊夾起,濕潤的甬道抽搐著縮緊,鮑佘壹手捏緊堅硬的柱體,壹手揉搓著下面兩顆已經縮了壹些的肉球,指尖如撥動琴弦壹般彈刮著下面薄薄的皮膚,不時搔到穴口的嫩肉,對方埋著頭不知說了什麽,含糊的如泣音,隨後向前爬去,試圖脫離鮑佘的玩弄。
想逃?鮑佘浮現薄紅的臉十分的冶艷,此時勾起壹道邪氣的笑,垂眸看著身下被他操弄的早已沒有先前硬氣的男人像看著手中垂死掙紮的小玩意,可憐又可愛。
拉起對方,讓他直立著上半身,背對著靠在自己懷中,手指再壹次來到對方挺翹的乳尖。
“想要射,就自己動,我爽了,自然就放過妳。”鮑佘在對方耳邊吐著灼熱的氣低語道。
男人身體壹僵,隨後緩緩開始自己挺動腰,下身仍然被牢牢緊握著,隨著他自己的壹起壹落不斷加深刺激,分身如哭了壹般不斷流出濕液。
好惡劣的雄主……男人咬著唇,努力收縮著後穴試圖讓對方快點釋放出來,這壹晚上,對方壹次也沒射過,這壹次已經讓他耗盡了體力,真怕對方再來壹次他真的會承受不住。
越是努力摩擦那根粗硬的熱物,越是刺激到自己已經瀕臨崩潰的射精感,然而那裏仍然牢牢地把持不放。
“饒了我吧……雄主,我真的忍不住了……”男人眼眶通紅,低低哀求著。
呵。鮑佘無聲的輕笑,放開手箍住男人緊實的腰肌,將他整個轉過身按在床上抽送起來,對方低低壹叫,被扭轉時的摩擦刺激的立刻泄了身。或許是憋得久了,斷斷續續射了好幾撥。有壹股甚至濺到了他的臉頰處,體內也是痙攣壹般包裹著鮑佘的肉柱抽搐不已。
從沒這麽爽過。鮑佘終於憋不住地射在他體內。
看著對方顫抖的大腿內側肌肉,鮑佘良心發現的沒繼續幹自己的第二炮。翻身長舒了口氣,準備迎接睡意,不對,應該說準備迎接清醒。
邊上的男人見他沒別的示意,緩慢起身夾緊了後穴將濕滑的液體留在體內,遲緩地走出房間,鮑佘沒有睜開眼看他,這個夢太長了,他怕醒過來上班會遲到,記得明天還有個重要會議要去主持。
鮑佘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舒坦,這是壹種吃飽後的,他伸了個懶腰,才緩緩睜開雙眼迎接清晨柔和的陽光。
視線裏,半透明的玻璃機制窗外透進的陽光十分輕柔,他壹時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剛醒來的腦袋像年久的機器啟動緩慢,但也總算反應過來,他的淺藍色窗簾呢?
他豁然坐起,環顧四周,果然不是他自己的房間,他心裏‘咯噔’壹聲,第壹個想法就是,難道昨晚不是壹場春夢,而是他自己喝醉酒跟某個不認識的419了?還去了對方的地盤睡了壹晚。他抓抓頭,有些難以相信,他有些潔癖,玩情人是壹回事,但是在對方的床上睡覺蓋著對方平時蓋過的被子,睡過的枕頭……
不對!!!他根本沒喝酒昨天!他下了班是按時回家了的……
鮑佘豁然起身,結果當壹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卻如被乍然按了暫停鍵壹般卡在當下。 這不是他的腳!!!
他就算有張過於清秀的臉和偏纖弱的身材,帶個假發套假胸或許能被認錯,但他絕對是正常的男性身體,雄性激素下,他是有腿毛的!而不是這只完全像女人的腿壹樣白皙無瑕,每個腳趾頭白嫩的有些可愛,指甲蓋透著粉嫩。
鮑佘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本能反應第壹時間抓向自己的胸,總算是平坦的。他又低頭看向自己的下身寶貝。那裏微微隆起,將醒未醒的半勃起狀態,他總算籲了口氣。
不對!他這是放心什麽?!就算這是個男性身體,可也不是他的!他這是還在做夢嗎?還是穿了?大力地抓了抓頭發,鮑佘難得抱頭坐在床邊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麽,腦袋裏亂糟糟的,他壹點都不想踏出這個房門去看看外面是什麽世界,就好像……壹旦看清外面的世界,就噩夢成真了,再也回不去了壹樣。
“篤篤篤……”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鮑佘幾乎要跳起來,如臨大敵地緊緊盯著那扇門。仿佛門外的是什麽毒蛇猛獸。
過了片刻,外面的人沒聽到回應只好再壹次敲門,鮑佘想起自己那個春夢裏見到的男人。他躊躇著走到門邊緩緩拉開門,壹模壹樣的場景讓鮑佘猛地閉了閉眼睛,那不是夢?!他在自以為夢境的情況下把壹個人睡了……
“……雄主,早餐已準備妥,是否要享用?”地上跪著的男人飛快地看了壹眼他之後溫順地開口詢問。
鮑佘壹把將男人推倒在地,手指往下探去。果然在那個緊緊閉合的小穴口處摸到壹絲滑膩的液漬,他手指壹用力,中指長驅直入深入到濕熱溫暖的甬道內……鮑佘不可自控地想起自己前晚是怎麽在這裏面銷魂蝕骨的,手指像自有意識般熟練地摸到了那個位置……
“嗚……”地上地男人本來任由身上人對他為所欲為,只壹味溫順地敞開身體,別過臉掩飾自己的羞恥,然而身體裏被引出的騷動卻讓他情不自禁地軟下了腰,“雄主……”他仰起頭目光迷離地看向鮑佘,光線充足下,男人的五官清晰地展現在鮑佘德眼中。
深邃的眉眼,有些耿直的眼神帶了壹絲春意,線條分明的嘴唇微微開啟,露出壹節殷紅……鮑佘暗自吞咽了壹下,強迫自己不再看他這張不亞於壹線男模的臉孔和身材,抽出手指看去,白色的濁液不容錯認。
這樣的極品……竟然被自己這麽囫圇吞棗地吃了?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鮑佘此時壹定是想著怎麽哄到對方能讓他壹吃再吃。然而……
“先用餐。”鮑佘極盡簡潔地說。
男人恭順地答了聲“是”,便垂頭跪好,等鮑佘越過他後才起身跟在後面,在鮑佘看不到的地方,他的下身挺立如柱,走了幾步見那裏絲毫沒有平復下去的意思,他只好伸手握住狠狠壹捏。壹瞬間的激痛讓他腳步壹滯,卻立即加快腳步跟上前面雄蟲的速度。
桌上的菜很‘豐盛‘,綠的紅色黃的五彩繽紛,卻全!是!素!的!
因為自己換了個殼,在完全不知道身處什麽樣的環境裏,鮑佘也只能像牛吃草壹樣幹巴巴嚼咽著,把滿桌子的菜都吃完了到撐了的程度,心裏卻反而升起壹股越發強烈的饑餓感。他!想!吃!肉!
不知是不是他錯覺,面前快速收拾餐盤的男人渾身縈繞著壹種雀躍的情緒,鮑佘有些不明所以卻也不好多問,經過這壹會得相處時間,他仿佛窺視到了什麽真相。
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麽身份,似乎對自己有些過於恭敬,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自己吃飯這段時間,對方就壹動不動地跪在不遠處的角落裏,甚至都不敢多擡頭看他,這簡直不像在現代社會,就是古代封建社會都沒這麽沒人權過。這樣的相處模式鮑佘反倒徹底從容了,甚至試探地拿目光肆無忌憚地觀察對方,也沒有得到絲毫不悅地反應,對方反倒像出於害羞壹般目光躲閃著紅了耳根。
趁著對方去清洗廚具的時間,鮑佘起身將這棟房子逛了壹遍。這是壹棟歐式別墅壹樣的建築,大約三百多平的室內加上壹個院子,沒有傭人什麽的其他人在,竟然連他算在內只有兩個男人……同居什麽的,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可是夫夫關系是這樣的?
鮑佘前所未有的後悔,他不該好奇心太旺盛去了壹間疑似書房的地方查看了那些櫃子上的資料。
這是個蟲族世界!!!他仿佛感覺到了來自宇宙深深的惡意。蟲子什麽的,好惡心!!!!
仿佛突然意識到先前那個男人稱呼自己是雄主的意思,果然這兩只是夫夫關系,兩只蟲子……他腦中閃過兩只蟑螂疊在壹起交配的畫面,瞬間渾身毛發都要豎起。原本美觀舒適的房子壹下子讓他有股說不出的惡心 ,仿佛處處被蟑螂爬過。就是手中還捏著的那張婚契也如燙手壹般被他猛然丟開。
做夢吧做夢吧!!!拜托立即脫離夢境吧,求穿回人間!立刻!馬上!!!
“雄主……”
“嚇!“鮑佘渾身壹震,這聲原本覺得磁性悅耳的聲音此刻卻猶如什麽恐怖的聲音讓他臉色都白了,他的腦中不受控制地出現半人半蟲體的怪獸形態……
“雄主,……是要果汁還是……花茶?“男人仿佛察覺到面前雄主心情不妙,走近僵直著身體背對著他的雄蟲輕聲地問道。
輕輕的腳步聲在鮑佘聽來就如曾經聽到多腳類蟲子在地板上爬過的沙沙聲壹般,鮑佘此刻神經抽緊到了極點,隨著男人聲音傳來,他終於歇斯底裏地壹把揮開身邊的人影:“滾開!!!”
“乒!”壹聲茶杯碎裂的聲音響起,鮑佘扭頭看去,見男人半蹲下身捂著眼睛,水漬自他的頭發上淌下流到了他的衣襟處,微敞開的胸膛已經紅了壹片。這是燒開的沸水……
長這麽大從沒真正傷害過壹個人的鮑佘急忙撲過去檢查是否傷到了男人的眼睛,男人卻反常地躲開他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妳怎麽樣了?!”鮑佘焦急地道歉試圖檢查壹下男人被雙手掩住了得半張臉到底怎麽樣了,可是對方卻搖了搖頭沈默不語,鮑佘手足無措地蹲在他面前不知做什麽好,卻忽然眼尖地看到對方的胸膛……
“這是……什麽?!”只見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膛上原本只是紅了壹片的地方脫了壹層皮,表面結出壹層透明的薄膜,仿佛有什麽活動的微生物在那層薄膜下鼓動,就如人類被燙傷後起的泡,然而鮑佘卻從沒見過下面如肌肉纖維壹樣的組織在遊動的水泡,他猛然想起對方真的不是人類。
男人看到鮑佘臉色發白仿佛看到什麽極為驚悚的東西壹樣,似乎也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掩住胸口,急忙去拉扯衣襟,然而更為可怖的壹幕落入鮑佘眼中,只見男人原本俊挺的半張臉上青紅的細小血管布滿,同樣的薄膜延伸到了手掌下,那只被燙傷的眼睛漆黑的瞳孔猶如昆蟲的復眼布滿了無機質的冰冷……
鮑佘猛然後退,直到抵著背後的書櫃,不受控制地用恐懼厭惡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非人類的那只眼睛,盡管另壹只眼睛仍然保留著人類的模樣,甚至滿含受傷的痛楚。
拒絕去想對方那只眼中的感情,鮑佘狠狠壓抑著胸中幾欲沖天的戾氣。
曾經只要看到壹只蟲子,他就會渾身激動地不把對方打死碾死就不罷休,若是讓它跑了他簡直是要睡不好覺,躺下都會聆聽角落是不是有什麽爬過的動靜。當活生生放大版的異形就在面前,他哪裏還能去想這個生物曾經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過,他現在恨不得五感全失或者直接昏過去算了。
“出去!”鮑佘慶幸自己還能找回聲音對那個蟲族說到,之後就拒絕再看他壹眼,只直直看向窗外。直到耳邊那些收拾碎片和盤子的聲音都消失,最後門都傳來咯噠壹聲輕響的聲音後才回過頭抱住頭縮在角落裏,抓著頭發的手指顫抖的厲害。
他不會看到門外的雌蟲背抵著門緩緩滑坐在地上,已經沒必要再掩著的臉完全暴露了猙獰的模樣。這是每個蟲族都有的本能,當受傷的時候,皮膚組織自動生出再生細胞去修補填充受傷的組織。只是這個時候受傷的地方都是呈現蟲化後的狀態。
雖然他知道雄蟲不喜歡模樣醜陋的雌蟲,尤其是戰鬥狀態時呈現的蟲化外形,在雄蟲眼裏那是兇猛的、醜陋的。
原本他還怕這個剛與他配型成功的雄主不會喜歡他軍將王蟲的身份,過了新婚期,他就回軍部不會礙了彼此的眼,以後這個雄主是要娶雌侍還是玩情人,他都隨他喜歡。
但是那壹晚那麽深入的結合,就算是有些被欺負了,卻讓他心中有了希冀,甚至不自覺地用了心與他相處,就是把傲骨踩在腳下只要能取悅他的雄主,他也甘願的。
可是……為什麽,會被看到自己那麽醜陋的壹面呢?對方的眼神是那麽的恐懼厭惡,那強烈的情緒直接擊潰了他壹貫堅強的心底防線,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胡亂收拾了東西退出書房,然而雄主的眼神卻深深印入他的心底。
雷·喬拓,極受蟲族雌性崇拜的王蟲上將此刻只能緊緊咬著嘴唇抵禦心底沈重的黯然失望,連鮮紅的血液蜿蜒滑過下巴都沒感覺到。
就算再不願意面對這個世界,鮑佘也不可能讓自己餓死,於是獨自在書房呆了壹整天後他終於饑腸轆轆地走出房門。
再次來到去過壹次的餐廳,沒有看到那個蟲族他心中暗噓了口氣,桌上放著壹盤盤仿佛剛做的蔬菜果盤,或許那東西是個菜青蟲,鮑佘不無惡意地想著,然而繞了半天也沒見到什麽可以拿來做飯的食材,不得已他還是坐在位置上吃了起來,食不下咽地吃到不饑餓的程度就停下。
那只蟲子壹直沒出現,鮑佘在出去和悶在這棟房子裏之間篩選了許久決定要出去看看,當玄關傳來合門的聲音,隱在客廳壹角的人影動了動,鮑佘以為不在的這位實際壹直都跪在角落,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所以壹動不動降低存在感,對於軍部受過特殊訓練的雌蟲想要隱蔽自己的氣息還是容易做到的,尤其是鮑佘並不刻意尋找的情況下。
他動了動僵硬的膝蓋緩緩站起身,看著已經空無壹人的門口眸色黯然,走到桌前看著只吃了不到五分的蔬菜臉上閃過壹絲擔憂,這是普通雄蟲壹頓飯的食量,可是鮑佘卻只吃了壹半不到,等壹會兒會不會餓。或許,自己再學壹下其他樣式的菜換換口味。壹邊想著,壹邊手腳輕盈利索地將餐盤收起來,飛速地將餐廳收拾幹凈,不久,他的電子通訊器傳來呼叫聲。
“婚假過了大半啦,什麽時候啟程去主城,幫我這邊的文件順道帶去?”
雷沈思了壹下,才回道:“就明天吧。妳在東門等我。”
“好,”“怎麽樣?妳的雄主有沒有好好疼愛妳啊!”對方壹下子換了個語氣調笑,雷手指頓了頓,直接關掉終端。
另壹邊,鮑佘走在路上,沒有壹開始最讓他擔憂的多腳類蟲子,連半蟲化的也沒見到半只,他總算放下心專心閑逛。
這個城市有些像電影裏看過的那種未來世界,大致的結構與人類生活的十分相似,就是交通方面可以看到天空時不時飛掠而過的飛艇和特殊玻璃制作的上百層高樓像通話中的冰晶城堡壹般令人驚嘆。
而商業街除了餐廳服裝店也有些小餐館在賣肉食小吃,店標上什麽肉他也看不太懂,決定眼不見為凈了,當是豬肉牛肉的吃吧。
學著排隊的那些人壹樣用手腕上的電子表帶狀東西往付款處壹掃,接過從窗口內遞出的食物,若不是周圍掃在他身上的目光實在太多,鮑佘是真的想不顧形象的邊走邊吃的。
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站在這裏排隊就跟天朝古國壹個貴族男人在菜市場買菜壹樣令人側目,不過本能的覺得那些目光含義不對,只好把東西提在手裏打算回家去吃。
逛了大半天鮑佘還是對這次的穿越毫無頭緒,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他到底是在地球的平行世界還是已經上了外太空處在不知名星球裏?沒有任何人可以給他答案,這個世界甚至根本沒有人類這個種族。
從星網上了解到的東西讓他不得不把這些都是男人長相的蟲子分成雄蟲雌蟲來對應人類的男人女人,然而誰來告訴他,這些個統壹平胸下面多塊肉的蟲子到底是在哪區分雌雄的?他半點都沒瞧出有哪不同!若是以後真的不得不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他實在不想遇上之前路上那個情況了。他不過是問個路,看對方長相秀氣斯文,就按性別描述裏對照的亞雌來稱呼,結果迎來對方劈裏啪啦壹通怒斥加鄙視然後壹甩頭走了。大致的意思翻譯成地球話就是他是男女不分的色盲,但是結合壹堆語氣助詞大概可以翻譯成‘瞎了妳的狗眼了,小爺哪裏長得像女人妳敢叫我小嬌娘!’
無力地推開家門,鮑佘看到門口跪著的男人腳步壹頓,壹時間恨不得掉頭出去。
“雄主。”那人擡頭向他看來,身上的衣服十分單薄,到更顯的身體骨骼勻稱肌肉分明,那張五官十分立體深刻的臉此刻在光影作用下讓鮑佘仿佛看到了希臘神話中的男神,如果對方的目光不是那麽溫順,帶著點野性冷酷色彩會更有感覺。
瘋了……他這是在想什麽。鮑佘猛然回過神來,連忙轉開臉驅散自己腦中的意象,然而對方顯然是以為雄主不待見他,躊躇著上前服侍還是應該閃遠壹點不要礙著他的眼。
“妳老這麽跪著幹嘛!”被人這麽壹直跪在面前鮑佘實在有些吃不消,這感覺十分古怪,他沒那嗜好啊。
雷聞言身體壹僵,飛快地看了壹眼鮑佘,見面前的雄蟲果然臉色不悅,他無措地捏緊了衣擺,只怪自己實在太木訥,這是又被嫌棄了吧……,他已經在努力學了。對了……他腦中閃過先前看的教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腳……
在鮑佘看來,這只蟲子又不知道在整些什麽了,叫他不要跪了,跟殺了他娘壹樣面色慘淡,偏還手足無措地緩緩支起身,晃了晃屁股,慢慢爬了過來,畢竟是跟人類長得壹般模樣,叫他下不了腿壹腳踹開,可是不踹開他,他還就得寸進尺地往他褲腿上蹭了。
妳這幅求撫摸求撓癢的模樣是鬧哪般?妳是蟲子不是狗吧?
鮑佘閉了閉眼,咬牙蹦出壹個字:“滾。”
…………
以為這麽惡意地對待他了,好歹是不敢再往他跟前湊了。到了晚上,鮑佘已經調整了心態,洗了個澡準備讓他繃了壹天的神經休息壹下,門外又傳來敲門聲,相似的場景他立馬就想起了那個激情的夜晚。然而今非昔比,他哪還有心情再做什麽,只當沒聽見的躺進被窩準備醞釀睡意。
敲門聲沒有在響起,鮑佘松了口氣,然而到了半夜他煩躁地翻了個身,空氣中漂浮著壹股若有似無的甜膩香味,不像是香水味,然而聞著聞著渾身就開始燥熱,鮑佘壹把掀開被子恨恨地瞪著房門。
打開門,這個男人果然又光著身子跪在門外。鮑佘對他徹底沒了耐心,沈聲問:“妳又在搞什麽?”
“……”回答他的是噗通壹聲倒地的聲音。對方蜷縮著身體低低喘息著,鮑佘壹楞,不會是病了吧?壹時間人類本能地善心讓他忘了面前這個蟲子的身份,扯著他頭發將他的臉擡起來,對方雙眼半合,卻瞳孔渙散,臉龐壹片駝紅,汗水浸濕了鬢發,身體微微顫抖著。
“妳發燒了?!”鮑佘壹驚,探手摸向雌蟲的額頭,觸手溫熱,不管是不是發燒,總之這幅模樣倒在他門口也不是個事兒,鮑佘猶豫了壹下還是把他抱到床上,壹米九的高大身材讓他累得夠嗆,幾乎靠拖的。原來的世界就白斬雞壹只,穿越了都不給他壹副好身體,想來便對這次的穿越更郁悶了。
“……雄主。”床上的男人生病了都不安分,摩挲著身下的被子壹副十分難受的模樣。鮑佘正要按住他扭動的腿,卻觸手滑膩,拿到眼前看了看,只見手指上壹片晶瑩濕滑,想起剛才他的手放的位置,鮑佘臉壹黑:“靠,妳是磕春藥了吧?”
果然,剛才跪著沒看清,此刻雌蟲躺在床上雙腿微張,腿間已經是濕漉漉壹片,猛然想起剛才聞到的甜膩香味,這蟲子不會是想求歡吧?
鮑佘臉色更黑,感覺自己被耍了。
“難受……”雌蟲無力地扭動著身體低喃道。
“難受不會自己擼嗎?”鮑佘不為所動的抱著手臂靠在墻上,房間裏的味道更濃了,發現自己身體也起了騷動鮑佘就很不爽,對方對他用催情藥連自己都不放過,活該憋死他自己,他是打定了主意絕不會讓他得逞了。
不過看似意識不清,到也聽清了鮑佘的話,只當是雄蟲的命令,就算這麽被看著自瀆十分羞恥,雷卻不得不照他的意思做。
半響過後,雌蟲的喘息已經變為了痛苦的嗚咽,他手指笨拙地搓弄自己的分身,粘液已經淌濕了全部手指,然而那裏卻要射不射地壹直堅硬著。鮑佘無語地看著他,他實在不想承認這樣的畫面已經刺激的他渾身燥熱恨不得化身為狼了,然而那份被算計的不甘心卻讓他遲遲不動。
他不動,床上的雌蟲卻已經受不住了,邊上來自雄蟲的信息素不斷刺激著他,身體已經本能地全部打開,只等著被雄蟲侵占,然而始終得不到撫慰,強烈的渴求已經轉化為痛苦,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妳不會是壹定要被幹才射的出來吧?”鮑佘冷笑著走過去探手摸向他下身的穴口,指尖壹觸到那個褶皺就能清晰地感覺到它的瑟縮,隨著這壹下擠壓,縫隙處吐出壹股溫熱的液體瞬間沾濕了鮑佘的手指,他鬼使神差地指尖壹用力,輕輕松松的滑入那個花徑,仿佛造訪了壹處浸滿淫藥的秘境,那裏每壹寸嫩肉都饑渴的糾纏著進來的東西,拼命地吮吸。
“妳是吃了多少春藥?”鮑佘強忍著沖動把手指拔出來,冷哼壹聲說:“妳是不是以為我會拿自己給妳當解藥?”
雷不明白鮑佘在說什麽,饑渴的身體被剛剛這壹撩撥後又拋下已經要瘋了,理智飛散卻還是本能地知道搖頭:“嗚……沒有……我沒有……”
“沒有?沒有這些是什麽?”洪水泛濫嗎?床單都濕了。“既然這麽想被捅不會自己找根按摩棒來桶嗎?”
雷這次終於明白了,臉色瞬間退去了血色,“……什麽。”只有犯了錯受懲罰或者那些沒有地位的雌侍才被用器物玩弄身體的,可他是雌君……
“自己拿按摩棒捅啊,聽不懂嗎?”鮑佘不耐地別過臉不去看人形春藥壹樣躺在他面前求歡的蟲子。卻沒有看見雌蟲壹副極受打擊的模樣緩緩自床側暗屜裏拿出壹根與鮑佘那根兄弟壹般模樣的振動棒。直到雌蟲將他塞入後穴打開開關後聽到嗡鳴聲才反應過來。
靠……還真有!鬼知道為什麽自己睡覺的地方藏著這樣的東西。不過對方有了這個解決,鮑佘反倒不是滋味了。此刻他才發現,為難這蟲子其實也在為難自己的小兄弟,現在好了,人家可以解脫了,自己反倒不上不下憋死了,總不能看完人家擼自己也接著擼吧?
不知道鮑佘的想法,雌蟲此時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樣得到解脫,反而更加痛苦。他並不是壹般意義上的求歡,而是與雄蟲正處於交配期。在蟲星不論再重要的事都會給交配期的雌蟲幾天受精時間,因為處在交配期的雌蟲如果得不到雄蟲的繼續灌溉,輕則生殖器官受損,嚴重的會發情致死。若是壹開始鮑佘就不要開啟他的交配期,他是不會這般發情求歡的。
隨著空氣中已經到了濃郁的香味,鮑佘漸漸發現這只蟲子的不對了。妳說這按摩棒都有了還不爽死?怎麽壹副越來越慘的模樣,這水也流的太多了,不會脫水嗎?看著雌蟲抽搐著身體,嘴唇都被咬出血了,還沒射出壹炮,鮑佘終於忍不住把按摩棒拔出來,隨之而出的是大股的液體。
“妳怎麽回事?這不會用了什麽禁藥吧?”無法理解這般狀態,但是看著這只蟲子好像真的不好的樣子,鮑佘只能強迫自己當壹回人形解藥了。
他想了想,要是這蟲子壹個不好忽然化身為蟲,那他搞不好會被這陰影弄得壹輩子硬不起來恐懼做愛了。想了想,壹把抓過自己的睡袍蓋在雌蟲的身上,蒙頭蒙臉的只露出兩條修長的雙腿,雌蟲不適的擺了擺頭,視線裏以前昏暗,呼吸間卻都是雄蟲的信息素只覺得身體要著火了壹般,正要求饒,卻被下身猛然艹入的雄根刺激地噴射了出去。
“……”鮑佘無語地看著射了他壹小腹的濁液,已經提不起勁生氣了,自己真成了靈丹妙藥了,還沒開始幹呢,光插入就能讓他爽成這樣了。而且,他有壹點搞不懂自己心裏油然而生的成就感是怎麽回事。
看著射完了還精神奕奕的東西,他放開手開始大開大合地攻城伐地。
這壹夜屋子裏滿是淫靡的噗滋聲,激情的呻吟聲,已經分不清誰不知疲累地糾纏誰了。
鮑佘在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得知他這具身體的婚假已經結束了。
洗了個澡穿著睡袍走下樓的時候,鮑佘看到了在1○21客廳打點行裝的雌蟲。曾經第壹眼他就覺得,這個男人體格強健,就是個頂尖的模特身材,後來就算是知道對方是只蟲子變得,他也無法否認,他人形時真的帥的掉渣。而現在,他再次刷新了對他的感官印象。
穿著軍裝的雌蟲,對他這樣的gay來說真的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肩寬腿長,胸膛厚實,這是薄款軍裝,不知是什麽材料看上去十分貼服身體,可以看到他線條迷人的背肌。
鮑佘只有不停警告自己這是只蟲子,才能止住自己赤裸裸看向他的目光。
雷看到樓上走下來的鮑佘,目光壹楞,鮑佘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發耷拉在腦袋上,水珠順著脖子滑入松松的浴袍衣襟,還處在渴求交配期的身體頓時熱了起來,他急忙撇開眼睛不去看衣擺若隱若現的暗處。
“雄主。”雷放下手中的行李物件拍了拍皺起來的褲腿站起來躬身問好。
只要是人類狀態鮑佘還是能控制自己忘記對方的品種的,他不忘也不行,否則他壹天回不到原來的世界,就壹天得跟這些不知名蟲類生物混在壹起,而且糟糕的是,自己這具身體也是蟲族,以後他恐怕得控制自己千萬別受傷,免得被自己的身體嚇到。
“這是?”鮑佘止住腳步看了壹眼地上排列的幾個箱子還有那蟲族男人方才在弄的東西。
“雄主,今天是婚假最後壹天了。我在打理行裝壹會兒東門那裏會有飛艇來接。請雄主先用早餐。”雌蟲男人說話的語氣十分恭敬,始終沒有擡眼看他。
鮑佘暗忖自己不知是什麽身份,恐怕等壹會兒還得去查查。走到餐桌前,看著全素宴,他頓時食欲全消。
難道以後每天都得去街上吃肉了?哎。誰叫他用了這個身體卻半點都讀不到這具身體的記憶,這叫他以後怎麽混。
這只蟲子對他看似挺恭敬,然而不懂自己擁有的權利他根本不敢表現出太多的異樣。
坐下來繼續味同嚼蠟地吞著桌上的菜,就那甜膩膩的果汁還算能入口。
片刻後,他吃完後換了壹身輕便的衣服坐在沙發處看著那只蟲族雌性整完了東西才從壹個小櫃子裏取出罐頭快速的吃了起來。雖然看不清罐頭裏的東西,但是他確切地問到了壹股肉味。
媽的,這只蟲子不是整他吧?自己吃肉讓他吃素?
之前他還四處搜尋過冰櫃明明是沒有的,此刻看這蟲子竟然把肉罐頭放在那麽不起眼的小櫃子裏誰找得到啊。
鮑佘有些不爽,這算什麽?表面的恭敬?還是說他的身份是什麽不能吃葷的族類?
來到這個世界他第壹次有了迫切想了解自己是什麽東西的念頭。
過了不久,門外傳來敲門聲,開門壹看,壹名同樣身穿軍裝的男人站在門口,看到開門的雌蟲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對自己點頭示意。這樣的態度讓鮑佘又有些疑惑起來,憑這陌生男人的態度,自己家這蟲子品階應該是比他高,應該是他的上峰,所以他對他十分恭敬,可是面對可以讓他上峰跪著服侍的自己,卻只是壹個不冷不熱的招呼。
將這樣的疑惑藏在心底,鮑佘跟著他們出了門,壹艘兩米高的飛艇就停在院子裏,雌蟲始終以他為先地將他扶上飛艇,讓他有種自己是個老佛爺的感覺。
甩開這詭異的念頭,他默默地觀察者飛艇內的設備裝置。
不過壹會兒行禮都已經被搬上倉內,雌蟲也跟著進來坐在自己身側。飛艇不像他想像中的那種起飛如飛機壹樣震動,而是十分平穩無聲地緩緩飄起,然後嗖壹下瞬間加速上了天空。
若不是怕崩了人設被看出什麽,鮑佘真的想把自己整個臉都貼在窗上看外面。
高空看下去,整個城市盡入眼底,鮑佘從沒這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不是在原本的世界了。
壹望無垠的地平線根本不像從前飛機上看到的那種弧形邊際,而是無窮無盡,或許這個星球太大,也或許……這根本不是個球型?
視線到不了的地方只是壹片蒼茫,城市外便是參天大樹猶如熱帶雨林密集而郁郁蔥蔥,壹些河流山川在這樣大面積的綠色樹林中就如點綴的星辰。讓鮑佘像看到了壹張imax超高清魔幻世界的三維合成影像,除了震撼就是驚嘆。
盡管鮑佘臉朝著窗外看不清神情,雷敏銳地感覺到他此刻心情是愉悅的。猶豫了壹下,他還是起身取出杯自倒上橘紅的果汁送到鮑佘面前以便他可以邊喝邊欣賞景物。
只是不湊巧的是,鮑佘剛好聽到耳邊有什麽靠近,急忙收回視線坐回了原位。於是‘呯’壹聲,果汁杯他手肘絆了壹下全倒在他身上了。
來不及詫異手邊怎麽忽然多了壹杯飲料,鮑佘就被袖子和褲子濕漉漉的感覺搞得皺起了眉頭。
無奈了,這可怎麽辦,在這裏又不方便換,這麽穿著還真是難受。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粗心了。”根本沒被鮑佘怪罪的蟲族男人此時卻面色變白,跪在地上無措地拿布擦拭,可是越擦也不過是讓水漬蔓延的面積更大而已。
看著這麽個高大冷峻的男人壹副天塌下來壹般慌亂的神色,鮑佘壹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不過只是倒濕了衣服,而且還是自己搞的,他這是著什麽急,道哪門子的歉?
“算了,不用擦了。”壹雙大手拿著毛巾反復在他腿根處摩擦總會碰到敏感的部位,鮑佘忍了忍還是壹把按住那雙手。他不知道目的地還有多遠,這褲子濕乎乎雖然難受,但是繼續被這樣擦下去,恐怕他要忍不到目的地了。
雌蟲被按住了手才冷靜下來,同時也感覺到了手掌下的的觸感。他飛快地看了壹眼鮑佘的臉色見他並無厭惡,垂眼不知想了什麽深吸了口氣,手指掙了掙等鮑佘放開他後卻沒有收回手,反而復上了微微隆起的某處。
鮑佘疑惑地看著這只蟲子拉下了他的褲鏈,將他的分身掏了出來傾身舔了上來。這行為太過令人驚訝以至於鮑佘沒有第壹時間推開他,反而被這柔軟濕滑的觸感挑起了反應,那處瞬間硬挺起來。
“妳幹什麽?!”鮑佘猛然抓起他頭發將他推到壹邊,低喝道。
那蟲族惶恐地跪起身,戰戰兢兢地看向鮑佘閃耀著怒意的眼,他更為無措地模樣仿佛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這樣好端端給人舔棒子有什麽不對。
而在鮑佘眼裏,這個前壹晚給自己下春藥現在又用這樣的辦法借機想跟自己做什麽的蟲子真的不要臉到了極點。
“妳賤不賤啊妳,饑渴是嗎?動不動要做妳根本就是只淫蟲吧啊妳!”憤怒鄙視的感覺壹下子讓他忘了戒備,劈裏啪啦對雌蟲罵了壹通。
蟲族男人黯然地垂下頭,壹聲不吭地任由鮑佘發泄怒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可是讓雄主生氣了,肯定就是他的錯。
鮑佘罵了幾句看對方逆來順受的模樣讓他有種壹拳打了棉花壹般,不爽的感覺更勝。尤其是自己的下面居然根本下不去,這麽直挺挺地指著自己,這壹幕怎麽看怎麽變扭猥瑣,不禁低咒壹聲:‘操!’
他試圖將那玩意兒塞回褲子裏,可是完全勃起的東西根本塞不進去,強塞進去只會讓自己更難受,吸了口氣鮑佘忍著燥意轉頭看風景試圖轉移註意力,可是方才還令他震撼的美景此刻完全沒了吸引力,他不停想起邊上那男人給的快感,越是想就越亢奮。
這身體是怎麽回事?他不記得自己這麽重欲過。
在挺著棒棒看風景和讓這只蟲子得逞之間選來選去最後鮑佘還是選了後者,他實在不該為了這麽個玩意兒委屈自己。
“過來。”鮑佘提了提蟲族男人的腿,見他茫然地看過來,煩悶地說:“繼續。”
那男人聽了目光壹亮,動作迅速地爬過來將他的東西吃進嘴裏,表情怎麽看怎麽像在吃什麽珍饈美味。鮑佘冷笑壹聲,雖然需要他泄欲,怎麽泄卻要看他。像前壹晚壹樣那麽容易就讓他得逞,門都沒有。
抱著手臂靠在靠背上,鮑佘閉上眼睛享受著下身傳來的壹陣陣酥爽。
也不知是雌蟲技術不好,還是這雄蟲天賦異稟,已經過了許久卻不見雄蟲要泄的跡象,雌蟲急了。
他的下巴已經酸麻的難以忍受,舌頭也變得遲鈍笨拙,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沾濕了整個下巴乃至雄蟲的褲襠,盡管心中焦急,他仍舊試圖調動口中壹切肌肉組織去取悅這根雄根,然而越來越遲緩的動作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力不從心。他目光哀求地看向自己的雄主,在他臉上只看到了不耐與譏諷。
雷吐出口中的熱物,脫下自己的軍服背對著鮑佘趴跪下去,伏底的肩膀讓他的臀部更為挺翹,大大分開的雙腿中間壹覽無遺。前壹天晚上在他身上馳騁過得痕跡還沒消退,那個微微綻開的穴口已經被透明的粘液染得壹片晶瑩。
忍不住了嗎?鮑佘冷笑地看著雌蟲壹動不動,好像自己下面僵硬到有些猙獰的東西根本不是他的壹樣。
雷轉頭正好看到鮑佘帶著壹絲厭惡和輕視的目光,扭過臉艱澀的低聲說:“請雄主……享用。”
“想要?”鮑佘指尖刮了刮那嫩紅的入口處緩緩沁出的粘液,將之塗抹在他蜜色的臀丘上。
這輕輕地動作卻頓時激起下面這具身體的反應,雌蟲壓抑的哼了壹聲腰臀縮了縮,隨即反應過來後退送回鮑佘的指下。
“這水流的,真是淫蕩。”鮑佘擦凈手指又坐回了原位:“妳被幹過幾次了?不會多得數不清吧?”這麽身體,沒個長期調教怎麽會有這麽敏感。也不知是蟲族的身體原因還是他保養有道,那地方還跟個處子壹樣鮮嫩,就算他極力表現的不為所動,下面硬的發痛的某處卻容不得他否定,這身體實在太誘人了。
雌蟲仿佛忽然遭受到雷擊壹樣狠狠壹震,猛然轉過身來看向鮑佘,不敢置信地眼神把鮑佘唬的壹楞,險些端不住架子。
“雄主我沒有!您相信我,我沒有做過!”雌蟲仿佛遭受了莫大的侮辱,這麽個陽剛英武的男人,紅著眼眶,他爬到鮑佘面前緊緊抓著他的褲腿,目光哀戚地看著鮑佘。
仿佛天朝古代不開化的封建家庭裏被無賴與人通奸的小妾。
鮑佘原本沒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卻被這樣的目光看的心虛了,就是壹直屹立不倒的某處也緩了下來。
“行了我知道了。沒有就沒有。”鮑佘撇開眼睛不予再與雌蟲對視。
雌蟲松了口氣,身體整個軟了下來,忍不住微微戰栗。在蟲族若是被認為背著雄主做了什麽不潔的事,是要被切去下體送去軍營作為軍妓服侍那些沒有雄蟲的雌蟲直到死。
通常這樣的雌性都是被敵視的。太過嚴重的雌多雄少導致了那些擁有雄主的雌性都被認為是天大的幸運兒。擁有了別的雌蟲夢寐以求的雄主還敢偷吃是不可饒恕的罪。所以就是服務同性雌蟲也不會好過,通常都會被拿來作踐。雷在軍中多年自然見過這麽幾個被關在營地裏處罰的雌蟲。
鐵鏈拴著脖子就跟低級畜生壹般,誰想上都可以去捅他壹會兒。有時候雌蟲興致好的時候幾個壹起上,被各種花樣的玩弄致死的比比皆是。
“謝謝雄主相信我。”雷心中感激,想著之前記下的方法湊過去討好地蹭了蹭鮑佘的腿,見面前的雄根沒了精神,羞愧地將之吞入口中重新服務。
到讓好不容易平息欲火的鮑佘咬牙切齒地瞪著蟲族男人的發頂,踹也不是罵也不是。
片刻後鮑佘猛然推開他,:“妳瘋了?”
被極度深喉憋得面色通紅的雌蟲終於重新獲得空氣,他劇烈地咳著:“咳,咳咳咳咳!對,咳對不起……”他的技術果然太差了,就是這樣都沒能讓雄主釋放出來。
看著鮑佘更加不悅地表情他有些絕望,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麽,只能擺好先前的姿勢:“雄主,求您,進來吧……”手指顫抖地將瑟縮的穴口拉開,露出更為嫩紅的軟肉。
看到這壹幕的鮑佘只覺得有些心累,這是得多想被艹?是腦子裏只有交配這玩意兒了?
“妳就這麽想要?”鮑佘別過臉不去看那個微微收縮著的地方,搞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在為難這只蟲子還是在為難自己。
雌蟲聞言想起曾經看到過的星網上關於雄主喜歡聽的話的帖子,調整了音調盡可能軟地說:“雄主,裏面……好癢,求您進來……”接下去的話他怎麽也說不出口了,只能拿目光祈求地看著鮑佘。
鮑佘的小兄弟誠實地顫了壹下,變得更為硬挺,可鮑佘自己卻氣笑了。換了任何時候,這句話都能達成它的效果,然而放在壹個前壹晚用藥算計他,現在又始終不放棄要勾引他的蟲族男人身上他卻只覺得厭惡。
他盯著雌蟲的眼睛冷笑地壹個字壹個字說:“我!不!”
雌蟲楞怔地看著鮑佘,心壹寸寸冷了下來,到了此刻他怎麽還會看不出來雄主根本不想要他。
就是這般努力了……還是沒有用嗎?
鮑佘看著那張緊緊抿著卻還是看得出微微顫抖得嘴唇,不知道怎麽的又忍不住說:“想要就自己爬上來做。”
“……是。”雌蟲目光黯然,緩緩跨上鮑佘的腰,扶著硬處緩緩坐了下去。軟肉自發地迎接著雄根的到來爭先恐後地糾纏上去,壹直在渴求的身體終於得到滿足壹般毛孔都舒張開,就算雌蟲咬緊了嘴唇也根本克制不住這太過滿足而泄出的呻吟。
鮑佘冷哼壹聲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還是被他得逞了,他卻沒有之前認為的那麽憤怒排斥。自己的身體仿佛記住了對方的氣息,壹靠近就有種想要吃了對方的渴望。尤其是作為男人,克制自己這麽久已經很不容易,現在強烈的快感將腦中僅余的那點不甘惱怒都擠了出去,只留下想要獲得更多快感的強烈沖動。
他忍不住壹個翻身將雌蟲抵在位置上狠狠操了進去,讓身下這具高大健碩的身體渾身猛然繃緊,再壹下下將他幹成壹團軟泥,讓低啞的聲音只能發出悶哼和求饒。 飛艇快到站的時候鮑佘踢了踢還沒意識的蟲族男人。
明明是十分冷峻的面容,被驚動後顫動著濃密的睫毛勉強醒來。這只雌蟲似乎還沒有意識過來自己的處境,只是動了動身體,後面沒夾緊的地方不受控制地滑下濁液,對方此時才猛然回過神撐起身體,軍裝外套滑下他的肩膀讓他反應過來自己還赤身裸體著,而這般不整潔的模樣竟然壹直處在自己雄主的眼皮子底下,雷簡直沒有勇氣回頭看向鮑佘。
“到了。”鮑佘又看了壹眼男人蜷縮在他腳邊的雙腿,明明十分陽剛,卻並無太多體毛,這雙修長有力的雙腿仿佛打了古銅色的蠟壹般,光滑緊致,小腿的肌肉薄薄壹層包裹著腿骨,看著便會讓人有種撫摸壹番的沖動,更會讓鮑佘記起壹路上這雙腿是怎麽纏在他腰間,兼或者被他握在手上死死壓在對方的耳側,在被侵占的時候,會受不住力地顫抖。
“……雄主。”雷不知道該怎麽告罪,在雄主享用他身體的時候睡著了。
盡管事出有因,連續三天的承歡,尤其是前壹晚上發情後被逼到那種程度讓他身體能量流失過大,後來幾乎沒有休息過,到了今天又在路上被弄的信息素絮亂再壹次發情,發情的時候身體敏感度比平常高了近五倍,雄主輕輕地撫摸都會帶起他巨大的反應,壹場交合下來雄蟲不過是釋放了壹波,他卻胸腹泥濘全是自己泄出的精水,到了最後他終於力竭地睡著。
然而這樣的理由是站不住腳的,許多雄蟲娶軍部的雌蟲不過是因為他們耐玩,他們也以此為傲,那些亞雌就算漂亮也根本滿足不了雄蟲的發情期和日常的玩樂。
而他,作為軍部上將級別的王蟲,卻不過三天就撐不住,這樣的失誤讓雌蟲抿緊了唇不敢求饒,因為連他自己也覺得這具身體不禁用是該受懲罰。
而鮑佘看著面無表情跪在地上的蟲子哪裏會想到這些,他此刻腦中的精蟲都下去了,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玩了壹路的車震,意識過來後便有些尷尬。壹邊嫌棄對方是只蟲子還是個淫蟲專門勾引自己,壹邊受不住誘惑把人家吃了壹次又壹次什麽的,是否太沒有節操了?
而且待會兒被人開了門看到這裏壹片狼藉的景象,他還要不要做人了!噢,他已經不是人了,但是多年天朝文化熏陶,多少還留了壹層薄薄的臉皮。
他看著地上還有坐墊上飛濺的點點濁液,低咳了壹聲,勉強維持著冷臉說:“咳,這些怎麽辦?”
雌蟲男人飛快地擡頭看了壹眼鮑佘不愉的神色,低頭看向被對方腳尖示意的東西,眼中飛快地閃過壹絲屈辱,卻面色平靜地俯身壹點壹點將液體舔舐幹凈。
氣氛有些詭異,鮑佘第壹次從這只蟲子沒有半分遲疑的動作中感覺到了壹絲壓抑的情緒。他有些莫名,卻不知緣由,在他看來,對方舔舐精液的行為就如曾經在地球看到的那些動物清理自己糞便和毛發的臟汙壹樣,不過是拿自己的唾液當洗滌劑。
或許蟲族也是這樣的習慣?
等了片刻,蟲族男人才湊近了鮑佘隨意搭在腿上的手,那只手方才就握過他的下身,自然沾染了些許濕液。
雌蟲溫熱濕滑的舌頭卷過手指,柔軟的嘴唇包裹著指節壹寸寸吞入吐出仿佛暗示著先前的那場淫亂,鮑佘壹瞬間的詫異後就是煩躁地壹把揮開了他。
“妳還有力氣幹這個?!”
“雄主……”雌蟲無措地看向鮑佘,算起來,他似乎就沒讓自己的雄主滿意過。這樣的行為壹般都是壹些雌侍或者壹些個玩物才會做的,他身為雌君其實不必做到這樣的程度,然而就是這般放下身份,也換不來雄主的壹絲滿意嗎?
“已經到站了,還不快點收拾?”鮑佘眼神示意這只雌蟲該穿上衣服了,飛艇已經降落地面了,再不打理好等著被人圍觀嗎?
“是。”雷總算意識過來。
飛艇降落後鮑佘就看到過窗外的景象。他們已經在壹座比先前的別墅還要大的建築面前。門口已經站了壹些蟲族男人。
出了飛艇後,鮑佘發現壹件有意思的現象。這些蟲族竟然不是壹派的,他們分別站在兩旁,竟然是呈互不相讓的姿態。
在他與那只雌蟲壹起下了飛艇的時候,那兩隊人分別對他們表現出殷勤地迎接,明顯屬於他這方的幾名蟲族十分熱情地簇擁在他周圍,問候了他婚假的滋味後對他身邊那位雌君的投去了十分挑剔苛刻的目光,就像丈母娘看女婿壹般,還有壹絲不屑和輕視在裏頭。
像“這雌子口口那裏好不好用?”、“他有沒滿足到妳?”、“這幾天伺候的到不到位,戒鞭用了嗎?”這類的話完全不避諱雌蟲的面對他問出口,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身份,為什麽對他這具身體的‘妻子’這麽評頭論足毫不尊重。可是身份信息不明的自己只能用勾勾唇的淺笑解答壹切問題。
而另壹方軍裝的蟲族男人顯然是那雌蟲的部下了,對他表達了恭敬與祝賀後便沈默地站到他身後,並不多言,與他十分相似的個性,讓鮑佘有種,這樣的男人在蟲族軍部是量產的感覺。
等進了屋子後,他這壹方的蟲族十分自然地跟著進了屋子,而雌蟲那方的卻守禮地站在屋外,如壹尊尊哨兵列在門外兩旁。
關起門後,貌似是他這具身體的娘家人更為放松肆意,原來先前他們還是克制了的嗎?
“小佘妳太縱著他了,就算是雌君,怎麽能任由他這麽敷衍妳?”這個有些中年模樣的蟲族男人痛心疾首地指指壹旁垂頭站立著的雌蟲對鮑佘說。
完全不知道他指什麽的鮑佘只能垂眼摸摸鼻子,他實在對現在的狀況有些懵逼。唯壹有點熟悉了的雌蟲此刻更為沈悶,只知道垂頭聽訓的模樣,就是壹個眼神都沒拋給自己,他該找誰問,這些個貌似三姑六婆的蟲子指手畫腳地到底在說的什麽?
“不行啊,小佘,雌君也不能慣著。妳看看他,到現在還木頭壹樣杵在這裏沒給我們倒杯水!若是客人在,看到了還當妳不願待客,這樣該多麽落家族面子!”另壹個蟲族也搭腔說。
雌蟲此時才有了反應,他快步走到壹側壁櫃上拿來杯盞去盛水,然而當他為這些蟲族送上開水的時候,他們並不滿意,甚至其中壹個揮手將水往他臉上潑去,那壹瞬間鮑佘捏緊了拳頭。他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雌蟲,卻見對方面不改色地取來抹布跪在地上擦拭著濺在地上的水,期間半點都沒看向自己。
這種被當局外人的感覺很不好,明明好像是因為自己而起的刁難,對方卻半點都不以為意,或許這個蟲族的世界就是這麽不可理喻,鮑佘看著那雌蟲的目光壹寸寸變涼,扣在手心的手指也緩緩松懈了。
自己都不在乎,那他這個局外人有什麽好急的?他漫不經心地觀賞著這出十分無厘頭的鬧劇。
壹群莫名其妙的蟲子,對壹個奴隸壹樣沒地位的蟲子各種指責刁難,到了後來還有人竟然取出鞭子開始抽打他,而這個被虐待成這樣還悶不吭聲的蟲子竟然跪在他們中間壹動不動,壹副十分有骨氣的模樣。
鮑佘漸漸覺得有些無聊煩躁,他猛然起身,那邊滿嘴責罵的蟲族正要繼續說什麽,卻戛然而止,眾人都看向鮑佘。
“妳們要幹什麽繼續吧。恕我不奉陪了,完事兒後麻煩收拾幹凈。”他目光掃了壹眼地上被帶血的鞭子劃出的壹道道痕跡,轉身向樓梯走去,看著屋內的擺設差不多,大約他的房間位置也差不多,他可以自己去找。
雌蟲此時才擡頭看向他,目光黯然。
眾人壹時有些尷尬,有個蟲族肘胳膊頂了頂揮鞭子的那個小聲說:“看妳自顧自教訓,把小佘都冷落了,難怪他不高興了。”
“啊?我這不是看這個軍部來得不懂得伺候我們小佘讓他受委屈了,就出手調教麽不是?”
“那也不急在壹時啊。”
“那,那怎麽辦?”幾個剛才還盛氣淩人的蟲族面面相覷都壹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最後總算有壹個提出先回去等小佘休息兩天再來。
眾位走前不忘對跪在地上的雌蟲壹番警告,等他們潮水壹般退出這個屋子搭乘各自的飛行器離開後,屋子裏僅剩的雌蟲終於軟下了背脊,低低喘了壹會兒氣後才開始收拾屋子。
鮑佘走到比那棟別墅裏的還大了兩倍的書房,看到壹張類似全家福壹樣的照片擺在櫥櫃上,他拿過來壹看,輕扯了扯嘴角,還真是娘家人。
照片裏三排位置,中間坐了壹位老者,其余都是年輕輩的,其中幾個正是方才見過的幾個,只是照片裏看上去更年輕,而自己這張臉在照片裏也十分稚嫩,險些沒認出來。
他放下照片後看著櫥櫃裏擺放的東西,壹件件都是精致的收藏品,可見這具身體的家族非富即貴了。
他隨意翻看著架子上的書籍資料,最後來到壹扇櫥窗前,圓形的鎖讓他感到棘手,他根本不是原主哪裏知道什麽密碼或者鑰匙,他湊近看了看這鎖的形狀,誰知忽然圓形鎖中間的屏幕亮了壹下,出現他印在玻璃上的雙眼,被攝入的瞳孔影像瞬間被解析,隨著壹聲輕響,櫥櫃竟然自動開啟了。
裏面東西並不多,壹疊文件和幾個排列整齊的盒子。他拿出來壹看,盒子裏放著壹些十分奢華的晶石飾物,大概是什麽傳家寶?而文件上基本都是壹些關於某種產業所有權的證件,裏面寫的是什麽地方他是不知道,但是城堡、拍賣會、爵位證這類的字樣他還是能看懂。想必是這具身體擁有的身份產業都在這裏了?
他憑借這文件裏得到的信息從星網上搜取資料,果然找到了他這具身體的身份信息。
蟲星皇室的親家、三大家族之首闌家的最小輩嫡孫。爺爺是內閣首輔的地位,叔叔嬸嬸伯伯什麽的大多身居要職,而憑蟲族雄蟲的生育率,這壹代居然就他壹個是雄蟲,這可真是集萬千寵愛於壹身了。
得來全不費工夫。想著不用擔心溫飽問題,也不用擔心身份太低被像雌蟲那樣被欺淩讓他著實松了口氣。
老實說,先前看那些人對他這具身體的雌君這般侮辱欺淩讓他心底沈甸甸的,越發對這個世界沒底,不知道該怎麽生存。如果他也要被那樣對待他絕忍不了。
幸而以後只有他欺淩別人的份了。
不過回到身份問題上,他這位雌君其實來頭也不小。是前任軍部元帥的孫子,可是這個孫子血統不正,母系血統卻是比較下等的艾斯拉星生命體。流落在外二十余年才被認回家族,算是靠自己能耐走到上將位置的,可惜作為老牌世家的闌家看不上。
太過眼高於頂的結果就是闌家找不出什麽雌蟲與他們的寶貝疙瘩相配,最後靠算命的辦法,讓主機給他來了個屬性匹配。想不到這壹匹配就給配到喬家剛領回來的雌蟲身上,闌家是有部分反對部分支持。畢竟98%的匹配度在蟲星意味著他們可以擁有高產生育率,而且容易生出品質優良的雄蟲後代。
在蟲星低生育率低雄蟲比率十分嚴峻,導致了上了50%的匹配度的雌蟲雄蟲都要被強制綁定在壹起,更別說98%這樣前所未有的契合度。最後闌家商討後想法達成壹致,就是按主機匹配的雌蟲結婚,以三個月為期,倘若沒有懷上就立馬娶新的雌蟲,反正蟲族婚姻制度就是壹雄多雌制。
難怪,這只蟲子對他千依百順的。
所以,對方是為了鞏固地位才不停試圖勾引他?畢竟若是他沒成功,被休離的代價可不輕。
想到這些,鮑佘臉色有些難看。他對娶壹堆蟲子放家裏膈應自己沒半點興趣,但是讓他作為種馬,壹個移動精子庫給某只蟲子提供養分他更不樂意。偏偏,作為權三代他的生活重心和意義竟然只是多娶雌性並讓他們懷孕!
真是天要亡他!
換壹個喜歡養蟲子的人來也成,為什麽偏偏讓他這個對蟲子有極度恐懼厭惡癥的人來完成這個使命?
身份有底後,鮑佘行事也有了底氣。在這個蟲子世界,他大概可以橫著走了,或許除了皇室,得罪誰都不用怕了。
雖然內心不斷催眠自己,忽略這些人形生物的原型,但是若是他們總在眼前晃也不爽,於是鮑佘遣離了這棟房子裏的其他蟲類,獨留了那麽壹個被綁定關系了的。
他們走的時候,都拿壹種十分譴責的目光看那只雌蟲,而那天走了的三姑六婆又來對他壹通勸,試圖改變他的主意,說什麽不能為了區區壹只雌蟲放棄壹大片優質候選。
他當然不為所動,本就不好說明原因,既然他們都認為他是守著壹個雌蟲過日子,這倒也好,理由都可以不用他去想了。
不過他沒想到,這竟然會引起原主親友團對他那雌君的強烈不滿,進而要求他去主宅那邊接受調教,這世界是容不得妒夫的。
還是鮑佘壹天起床後發現桌上沒準備妥當的餐點,後來更是壹連整天都不見壹個人影出現,才意識到問題。畢竟壹個月來,不管那雌蟲去了哪裏,飯點肯定會回來,現在這樣壹整天沒出現也沒給他只言片語的,讓他頗不習慣。
鮑佘獨自坐了壹會兒還是忍不住開了終端聯系那只雌蟲,怎麽說他們現在也是夫夫關系,若是半點都不關心那位的去向也有些不妥,果然吃人的嘴軟啊。
那邊接通的時間比往常要長,許久才出現熟悉的人形影像。
“雄主。”雌蟲神情雖然平靜,但是鮑佘在他的眉宇間看到了壹絲疲憊。
“妳在哪?為什麽沒有回家?”鮑佘皺了皺眉,不滿地問,只是問出口後才意識到這話怎麽看怎麽像壹個質問老公半夜不回家的女人。
“……”雌蟲沈默了壹下,才說:“我在闌家主宅。”
“去那幹嘛?”鮑佘疑惑地問,他多少也知道這位不受自身家族的待見。“要不要我去接妳?”
雌蟲聞言看向鮑佘,仿若真實的目光對上鮑佘的視線,這壹瞬間,鮑佘分明看到那雙眼中有種情緒翻湧了壹下,卻堪堪忍住,鮑佘以為他要說什麽,然而等了許久,卻見那雌蟲微微勾了壹下嘴角,笑意勉強地說:“不用。請恕我沒能趕回去給您備餐,麻煩您自行定餐。”
“好吧。早點回家。”既然對方沒有讓他幫忙的意思,他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掛斷終端後,鮑佘在屋裏走了走,心裏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壹種莫名的煩躁困擾著他,他不經意地想起回來那天,那只蟲子沈默隱忍地由著幾個長輩斥責訓誡的模樣,眼前仿佛又壹次浮現方才投射的數據影像中,他隱含著什麽的目光,鮑佘狠狠抓了抓頭發,起身往門外走。
他還不知道怎麽開飛艇,但是幸好他還留了個管家住在院子壹角負責守門,本就是主家那邊送來照顧他的,讓他送自己去主宅再好不過了。
路上鮑佘看著飛艇外高樓林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環境,這些天起伏不定的心情漸漸沈澱下來,既然無法回去,就必須把這具身體的壹切都當成自己的來面對,包括原主身份帶來的壹些人情關系,都必須要慎重對待,若是讓他們發現自己不是原來的闌佘,等待自己的或許不止是死亡那麽簡單。他相信不管哪裏的科學家都會對未知的東西有研究的興趣,他不能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
主宅的蟲族自然是認識鮑佘的,見他來了各個都是十分恭敬,主宅的管事聽說是他來了急忙迎出來,帶著他去見長輩。
大概是路上那些仆從的神態太過自然,以至於他被領到壹間房間外聽到那樣的對話沒有聯想到絲毫的不妥。
“……好極了,就是這樣。”
“這才是合格的雌君。希望以後每次服侍妳的雄主的時候都能記住自己的身份。”
鮑佘輕易地就把門打開了,屋內的畫面就這麽毫無預兆地躍入他的視線。
幾名人形男子圍坐在周圍輕笑地說著什麽,而位於中間半米高的大理石臺上,那名雌蟲壹言不發地跪著,赤身裸體,身上布滿了鞭痕,聽說這些蟲子的生命力特別頑強,上次見過的那種鞭策就像撓癢,不到三天就痊愈的痕跡都找不到,想必這樣的鞭傷也最多壹周就恢復了。
他正大張著嘴巴,漆黑油亮的粗長鞭柄剛從他口中撤出來,隨之而出的是壹縷混著津液的血水自唇畔滑下。
他的面色全無反抗,只有額頭布滿的星星點點汗珠顯示出他並不是個無痛無覺得東西。
“能告訴我,妳們現在對我的雌君做什麽嗎?”鮑佘平復了壹下呼吸,漫不經心掃了壹眼在座的壹圈蟲族,因為雌雄不分的問題,在他眼裏這些蟲族都是成年男人的外形,憑借記憶中的那張全家照,,他認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對他們投去問候的笑容。
反倒是中間聽到他聲音渾然壹震的雌蟲,鮑佘並沒有再看他壹眼。
“小佘來啦。”壹名中年男人看到鮑佘時笑的溫和親切。
這個在鮑佘看來制度扭曲的蟲子世界裏,長輩幫晚輩教訓不服管教的另壹半大概十分的平常,鮑佘默了默沒有再追問下去,他坐到了他們中間,以參與者的身份加入他們的調教遊戲。
在座的蟲族果然露出滿意地笑容。
鮑佘此時才真正看清了臺上的雌蟲,他跪在石臺上的膝蓋下面墊著壹塊碎石板,凹凸不平的小石子深深地陷入他膝蓋處的皮膚,脖頸上鎖鏈很短,讓他根本跪不直身體。而身體後面,壹些邪惡的儀器正在嗡嗡工作著。
壹群蟲子在淩辱壹只毫不反抗的雌蟲?如果是原主看到會怎麽樣?是加入這個淫穢的遊戲,還是憤怒地阻止?想必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吧。
鮑佘想到這些,便按捺住了心底不斷湧出的無名怒火。
“既然小佘來了,這個就交給妳的雄主做了。”那名拿鞭子的男子輕浮地用粗糙的鞭柄刮了刮雌蟲的嘴唇才伸手將他從鎖鏈和儀器中釋放。那雌蟲踉蹌地起身,接過壹個盒子蹣跚地走到鮑佘面前跪下。
鮑佘垂眸看著被舉到自己面前的盒子,壹雙三菱錐耳環壹樣的飾物躺在其中,折射著艷麗的光輝。
“這是?”鮑佘有所猜想卻不願動手。
“壹個小飾物,小佘妳可以用它裝點妳的玩具。”旁邊的男人笑著解釋了壹句,他可不認為鮑佘不懂,不過是說出來更令那名雌蟲羞恥,他們同樣認為明知故問的闌佘也是出於這個想法。
鮑佘轉而看向異常沈默地雌蟲,他很想知道,這只蟲子平靜地面容下在想什麽。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妳怎麽看?”
雌蟲此時才擡起頭看向鮑佘,眼中全無怨懟,他低聲說:“這是……我的懲罰,也是,您的禮物。”
“哦?妳的懲罰?妳認為妳錯了嗎?”鮑佘盯著雌蟲的雙眼問。
雌蟲仰著頭看著鮑佘,深邃如淵的瞳孔終於緩緩沁出壹絲情緒,他說:“是的。”
“妳錯在哪?”
“錯在,想獨占雄主的恩寵。”雌蟲舔了舔幹澀的唇瓣,低啞地說。
鮑佘有些分不清,這話是出自他自己的心聲,還是因為眾多蟲族都給他冠上的這個罪名。他又壹次想起這個雌蟲的目的。
“嗤。”鮑佘涼涼地笑了壹聲,說:“那就自己帶給我看。”
雌蟲抿了壹下唇,眼睛終於看向盒子裏的墜子,不知是屈辱還是懼怕,在他面前的鮑佘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徒然急促了起來。
但他還是利索地拿出了墜子,掰開環扣,尖利的扣針在燈光的聚集下閃爍著逼人的鋒芒。或許是知道即將到來的痛楚,他絲綢般質感的胸膛緊繃著,但他的神情卻全無畏懼,他輕輕捏住鋒利的針尖壹下紮透了那個柔嫩小巧的乳尖,壹瞬間升起地疼痛讓他渾身顫了顫,臉頰兩側都能看到他咬緊牙關的輪廓,他換了口氣,又壹次重復摧殘另壹側的乳尖。
做完後,他的鼻尖都布滿了冷汗,唇色更為蒼白。
鮑佘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眼睛完全無法錯開,莫名的情緒左右了他,讓他只能直直盯著跪在腳下的雌蟲,將他每壹分顫抖都收入眼底,直到看到他眼中漫上傲骨被完全打碎後的失神和頹唐。
“好了。我想我現在有些迫不及待要享用了,各位叔伯請恕我先帶他回去了。”鮑佘狀似興奮地起身,壹把抓過雌蟲將他往外拖去。
“哎!小佘?算了算了,隨妳啦!”他們似乎有些遺憾沒能繼續賞玩下去,不過也識趣地不再多留,在他們看來,這個小祖宗是迫不及待地要用他們示意的方法玩弄那名雌蟲了,不管怎麽說,只要闌佘不是出於什麽情愛要獨寵壹個雌君,別的都是他們可以縱容的。就是失手玩死了,他們也是可以給他立馬再娶壹個更好的。
鮑佘腳步邁得很大,仿佛這座華麗的宅院只是壹張可怕的獸口,連帶著雌蟲也被他拉的踉踉蹌蹌,他甚至等不及雌蟲穿戴整齊,只用自己的外套蒙頭裹了他,就將他拖上了飛艇。
壹路無話,便是那雌蟲又壹次垂頭跪在他腳邊,他也無心理會,直到走進他的房子,才無聲地松了口氣。
鮑佘像是經歷了壹場大戰,渾身無力地摔在沙發上,而那個壹路跟著他回來的雌蟲進了屋子後卻反倒變得畏縮,腳步遲疑地定在不遠處不敢靠近。
什麽為了獨寵新婚雌君遣離了屋中所有的雌蟲,雷才自然是清楚那只是臆想而已,事實上,他不過是被雄主厭惡著的雌蟲。經過了今天的事,就是作為雌君表面的體面都被剝離的壹點不剩。婚姻法說雌君享有與雄主平起平坐的權利,不過是給壹些門當戶對或者下嫁的那些雌君的福利。
胸前至今還是火燒火燎地痛,更痛的卻是隱藏在心底的尊嚴,被打擊的四分五裂,就如雄主的叔伯所說,日後每壹次伺候雄主,胸前的這對飾物都會提醒他,他不過只是壹個玩物。
“在想什麽?”安靜的客廳忽然響起壹聲清冷的聲音。雷擡頭看向沙發上的雄子,並不敢隱瞞地說:“我在想自己的身份。”
“哼。”鮑佘冷冷壹笑,果然是在擔心自己的地位。
“雄主,是否需要服侍?”雌蟲向鮑佘走近了幾步,在沙發旁跪下。
“都這樣了,還想著要?”鮑佘腳尖踢了踢晃蕩的水晶墜,沁出的血液順著水晶吊墜要掉不掉,仿佛是壹顆鑲嵌在頂端的紅寶石。
“是否,需要我向您展示……”雌蟲仿佛聽不出鮑佘語氣中的嘲諷,疼痛讓他暗暗吸了口氣,將身上唯壹披著的外套脫了下來。
明明是壹張有些冷硬木訥的臉孔,陽剛健碩的身體,卻因這麽壹副小飾物壹下子變得邪惡而放蕩。他有些明白主宅那幫蟲子的想法了,誰會愛上壹個被調教過的玩具?他們用這種方法掐滅了他愛上自己雌君的可能。
若是原主在,想必會順著他們的意思,因為對他來說,這樣的雌君他可以源源不斷的享用,根本不用擔心失去。
這個世界明明是雌蟲占了80%的比例,軍事武力值都掌握在雌蟲手裏,然而他們的付出和收獲卻完全不成比例,或許供過於求,價值就變低了,這樣完美的軀體,卻是用來揮霍的。而那些除了能提供精子外大部分都壹無是處的雄蟲卻被捧上了神壇,被萬千雌蟲寵溺奉養著,過度的保護讓他們變得高高在上,目下無塵了。
鮑佘有點意識到自己正走上壹條十分危險的路,他對壹只蟲子,產生了憐惜。
“妳想給我展示什麽?”鮑佘無意識地順著雌蟲的話接道,他在思考著,自己要馬上遏制住這種不斷累積的情緒,還是放任自流,或許有壹天會對壹只蟲子產生可笑的感情?
雌蟲強忍痛楚地挺起胸膛,將吊墜送到雄主面前:“您可以,拉扯它們,就能看到,我,我的呻吟顫抖……” 據說有些雄蟲為了看到天性堅韌的雌蟲哭泣求饒,專挑他們脆弱的地方折磨。
鮑佘有些不能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他詫異地看向雌蟲:“妳不痛?”
雌蟲抿了抿嘴唇,“只要雄主喜歡。”
面前久久沒有傳來聲音,雌蟲繼續說:“您也可以,自下面幹我,就能看到……”
“夠了!”鮑佘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
“拿掉它們!不要讓我再聽到壹句這樣的話!”他忍無可忍,他有些不信,壹個人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要這麽糟踐自己。這個雌蟲,是經過戰火洗禮的戰士,是靠自己的努力拿到無上功勛的上將,卻跪在壹個壹無是處的紈絝雄蟲腳下。這樣畸形的社會若不是激發人心黑暗的壹面,便是會引發人極度不適的感覺,鮑佘就是屬於後者。
或許是這麽多年生活在講人權的社會,奴隸制封建制都只存在於書中想象中,真有個人動不動對自己跪著,還總讓自己去折辱他,也只會引發他心中的不適,他根本享受不到這種掌控他人的樂趣。
他長這麽大,做的最惡劣的事,也不過是在床上欺負欺負那些個零號,大部分時候,他都是比較溫柔體貼的人。這也是為什麽他受圈子裏的那些小受們喜愛,前赴後繼地上他的床的原因。
“……是。”面對雄蟲那麽明顯的怒意,雄蟲終於喪氣了,他討好不了他,他騙不了自己,無論自己做什麽,也只會引發雄蟲更多的厭惡。大概,他這樣的不是純血的雌蟲卻占有了那麽好的雄蟲雌君的位置,本身就是壹種罪過。
分明見他帶的時候十分屈辱抗拒,可是真讓他取下來了,卻又壹副紅了眼眶強忍悲傷的模樣。鮑佘再遲鈍,也覺得自己與這只蟲子的認知出現了嚴重的偏差。
家裏這只雌蟲的行為在他看來著實矛盾,更古怪的是,周圍的蟲子們匪夷所思的行事態度,鮑佘想著,如果以後都回不去了,他恐怕得做好跟這只蟲子處壹輩子的準備,那麽某些代溝真的要不得。
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是地球上的夫妻,或許剛來的時候把他當成普通人類炮友毫無心理負擔地來了幾發,已經親密熟悉過彼此的身體,所以接受他的存在相比較其他不認識的蟲類更容易壹些,鮑佘不想他的地盤再來另壹只蟲類,他的恐蟲癥並不因為壹只熟悉的蟲子而改善多少,只是平時不敢去想而已。
這個世界科技發展的比地球更快,但是紙質類書籍仍然存在,他們所在的是蟲星最為繁華的主城,擁有最大最全的圖書館,鮑佘不想做個兩眼壹抹黑的文盲,那些不能理解的東西,他無法找這裏任何壹只蟲子解惑, 便只能依靠書籍了。
因此接下去的時間,沒有正式職業的鮑佘開啟了兩點壹線的生活模式。起床用餐後,那只雌蟲要去軍部報道,會先送他去斯卡波爾圖書館,等下班的時候會去接他。幸而這不是只話多的蟲子,他根本不會對鮑佘去圖書館幹什麽提出任何疑義,就如壹個機器人,妳只需要給他發布指令,他便能給妳完美的執行。
說他機器人太寒磣他了,依鮑佘看,冷峻的容顏,沈默寡言的性子配上那身筆挺正式的軍裝著實很man,不過在家裏……又意外的十分賢惠。他想不出,在曾經的地球,還有多少妹紙能做到把家裏打點的纖塵不染,準時的餐點,隨時送到手邊的茶點濕巾等,就是出門進門也會壹絲不茍地將他的鞋襪收拾妥當,柔軟幹凈的拖鞋,任何時候都油亮的包。若是讓鮑佘挑剔他,恐怕也只有壹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可以挑了,他原型不過是個蟲子。
不過在不久之後,連這壹點都推翻了。
鮑佘看了月余的書籍不是白看的,他從蟲星起源開始看,也就明白這個世界的蟲族並不是他所以為的地球上那些多腳或者軟體生物——昆蟲,而是另壹種,十分類人的生物,只是他們的機能似乎更強大,有著非常快的自愈能力,雌性更有著人類男人都不具備的戰鬥力。
而所謂的化形,也多為雌蟲戰鬥模式後自行切換的身體組織硬化,比如身體局部會生出硬甲,肌肉更為結實有力,脛骨更加堅韌強大,有些蟲族會有壹些天賦異能,比如翼族就會長出翅膀,可以高空作戰飛翔,還有些是如蛇類,天生的冷血,十分適合潛伏。
當然,伴隨著這樣的變化,就是組織形狀的調整,某些蟲族會因此變得十分兇悍醜陋。也因此,反倒越強悍的雌蟲越不受雄蟲喜愛。不過為了保護血統高貴,或者壹些戰鬥力比較強的雌蟲,在這樣壹個雌雄數量懸殊的情況下,蟲皇頒布了壹系列婚姻法,其中壹條就是雌君身份可以保有自己原先的身份地位、工作內容,在家裏也可以與雄蟲平起平坐,擁有與雄蟲和離的權利。壹個雄蟲只能擁有壹個雌君,財富共享。
所以大多雄蟲就算不喜歡某些雌蟲,但是為了有壹張有實力的長期飯票,也會老老實實娶壹位身份不錯的雌蟲回家。至於日常樂趣,就寄托在壹些個雌侍上了。比起壹個不能隨便下手磋磨的雌君,那些個只能仰仗雄主鼻息的雌侍就是手心的小玩意可以隨意玩弄,不喜歡就可以壹把丟掉,反正雌侍享受到的個人政治權利十分有限。
知道這些的鮑佘疑惑反倒更深,原來家裏這位是可以不必忍受那些事的。
當天晚上,雷捧著疊放整齊的浴袍跪在浴室外,壹貫都是接過衣服就讓他離開的鮑佘目光古怪地看了他壹會兒。
低眉順眼,姿勢標準,然而鮑佘已經不是當初的壹無所知,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壹切並不是理所當然的,既然雌君身份可以不做這些也不會被雄主怎麽樣,那麽他是為了什麽?
“妳……想要什麽?”鮑佘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了。不過雌蟲卻目光迷茫地看了壹眼面前的雄蟲後便壹副十分不安的模樣。
“妳說吧,妳做這些是為什麽?”以這個雌蟲的身份,其實找壹個身份不錯的雄蟲也是不難的,有必要對他這麽卑躬屈膝?鮑佘有些想不明白。
“雄主……”雌蟲此時算是聽懂了鮑佘的意思,他低眉垂頭,讓鮑佘看不清臉色,只能看到他緊抿的唇,正當鮑佘以為他不打算回答的時候,他卻說話了。
“雄主,還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這是,最後的期限了。”雌蟲說出了這些話就如卸下了沈重的包袱,壹瞬間,他周身彌漫上了壓抑、惘然的氣息,還有壹種說不出的難過,讓鮑佘都險些被感染了這種情緒。
“是說婚期?”鮑佘想起之前隱約聽到的壹些消息,說是家族早已排排隊壹批雌蟲等著取代他身邊雌君的位置。家族的長輩們似乎就咬準了現在這位是個註定要下臺的雌君,不是純血的雌蟲在他們看來是壹種貴族中的糟粕。“何必,妳這麽優秀,還怕找不到更合適的?”鮑佘說這話有些違心,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其實有點依賴面前的雌蟲。若是沒有他的存在,他就得自己獨自面對這個世界壹切陌生的東西,而他根本還沒準備好。
或許被鮑佘口中的贊賞驚訝到,雌蟲微微鼓起了壹絲勇氣擡頭看著他說:“雄主,我……”話在舌尖滾來滾去就是難以出口,鮑佘都有些急,若是這個雌蟲真的順應當時的條件滿期限後離開,那麽他該不該出口留他。
在鮑佘心中思索的時候,雌蟲終於艱難地說出口,“我想留在雄主身邊,可以嗎?”他的目光懇求的意思太過明顯,這種卑微的情緒讓鮑佘胸口壹悶,有種吐不出的滯澀感。
或許是自己做不到,他便更難以理解這種把自己放的這麽低的心態,於是問,“為什麽?”
“……”雌蟲目光顫了顫,垂下頭卻不再回答了。鮑佘不禁有些失望,沒去想這種失望是出於什麽,此時更多的還是出於對方前面的話而松了口氣。若是這個雌蟲要走,而他提出要他留下,這無疑是把自己處在十分被動的地位上,多年的觀念已經形成,鮑佘忍不住會想誰先低頭誰便輸了,以後相處起來難免會弱勢壹些。
如今對方先露了怯,他反倒穩下了心,又有了探尋這個雌蟲內心的興致。
“怎不回答?”鮑佘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擡起來。“妳若是不說清楚,我又有什麽理由留妳?”
被鮑佘註視著的臉繃緊,或許覺得這話是壹種契機,猶如壹片他最後可以抓住的浮萍,雌蟲終於動了動唇,含糊地說著:“雄主,我,因為,我喜歡……”
“喜歡我?喜歡我什麽?”被這個話取悅到了,鮑佘頓時心情壹揚,之前低迷的感覺壹掃而空。想到他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們的婚已結,兩人相處,似乎除了床上運動就沒別的什麽互動了,想起平日裏對方壹本正經地勾引自己的那些行為,鮑佘壹手擡著對方的下顎,壹手伸到對方隆起的胸前擰了壹把,笑的邪惡地說:“不會是喜歡這個吧?”
被鮑佘突然的行為驚到,雌蟲原本沈重的心情頓時消散,臉上頓時泛起了薄紅,呼吸也急促起來,卻還記得搖搖頭否認。
“妳動情了。”鮑佘目光瞄向雌蟲的下身。話語壹落,雌蟲的體溫驀然升溫,臉色也更紅了,只是臉上卻還勉強維持著無甚表情的模樣。想必這只雌蟲不知道,他越是這般強做鎮定,反差卻越大,越能激起男人逗弄他的心理。
鮑佘看著那個被他幾句話挑起反應的身體,心中暗暗自責。
他並不知道蟲族的特點,之前看雌蟲那些反應只當他是淫蕩饑渴,近來惡補了蟲族身體構造和壹些習性,也就知道了雌蟲的反應是出於什麽原因了。
想到自己那些滿含惡意嘲諷的話,鮑佘有些內疚,但是道歉的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他哪裏會知道蟲族會有什麽發情期,到這個世界至今自己這具身體就沒出過什麽問題反倒這個雌蟲被他無意間激活了發情期,他暗暗慶幸自己當初雖然過分卻還算留了壹線善意,沒給他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若是如此在明白真相後的今天他該怎麽面對他。
“您要嗎?”雌蟲不理解面前的雄主為什麽只拿目光註視著他,是對方在等他表示?然而多次被拒絕的經歷讓他不敢再主動了,他真的怕看到的又是厭惡嘲諷的目光。
“不是說想留下嗎?不多爭取爭取,妳怎麽生?”鮑佘說完這話有點惡寒,盡管已經接受對方不是昆蟲類種族,但是壹想到這麽壹具男性軀體說要生娃,怎麽想怎麽詭異,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停駐在雌蟲的小腹上。
雌蟲分辨了壹下雄主的話,得出的便是對方這會兒不拒絕自己的靠近,反而在示意自己行動,想到這兒,他心中壹松,有種失而復得的激動。畢竟自那天帶著屈辱的乳環送上自己還遭到雄主厭棄起,便再也沒有被對方碰過了。眼見時間越來越緊,絕望地感覺讓他幾乎在數著日子度過。如今卻驟然被放開禁令壹般,雌蟲壹時竟然有些僵硬,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麽使用了。
鮑佘看著面前的雌蟲從聽了他這句話後就變得僵硬無措,只感覺有些好笑又有點心酸,他豈會不知,是誰造成他如今的膽怯。
鮑佘躺倒在床上,向木訥地跪坐在床前的雌蟲勾了勾指頭,勾唇笑說:“來,今晚只要妳留得住,多少都給妳。”他可沒忘之前幾次對方勉強夾緊著後面挽留住他射入體內的精華,原來是為了滋養子巢,以供日後受精體著床準備地,虧他當時還不理解。
其實他自己也有些好奇面前這樣的男人該怎麽懷他的孩子?書上說的是前三月養巢後四月脫體孵化。他總忍不住想到某些雞鴨類的動物,怎麽也沒法跟眼前的男人對上。
雌蟲看著床上註視著自己的雄主堪稱溫柔的眉眼楞怔了,總是冷淡厭惡自己的雄主突然對他突然露出這般模樣讓他不得不聯想到不好的事,或許這是最後壹次?所以雄主給了他最後的體面?
果然是溫柔的雄子呢……
其實那些厭惡冷淡在他看來已經是十足的溫和了,他不會註意不到結婚至今這個雄主沒有對他動過壹次手,連粗話重話都鮮有,更何況或許連雄主自己都沒有註意到,他雖冷著臉卻總在做壹些壹般雄蟲都不會對雌蟲做的事。
腦海中不斷浮現這幾個月來的點點滴滴,雌蟲眼眶微紅,卻始終目光明亮地註視著面前的雄子。
或許是最後壹晚了,再也沒有什麽需要害怕的,雌蟲心中積壓著的情緒驀然松開了桎梏,任由這些情緒控制了心神。
既然雄主也說隨他了,那便放縱壹次……
反正,這是最後壹晚了。
雌蟲緩緩將衣物褪下,靠近床上壹動不動躺著的鮑佘,目光留戀在他俊秀的眉眼處,見他沒有絲毫不悅,反倒饒有興致地模樣,心底最後壹絲不確定也消散了,他沒敢湊過去親他的嘴唇,只是伏在他身上緩緩湊近他的臉頰,溫熱的呼吸輕輕地噴灑在鮑佘的臉側,鮑佘心中柔軟,這麽高大強悍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沒有給他絲毫壓迫感,反倒是滿滿的溫情。
他不自覺地雙手扶上他的腰,手指輕劃過緊實起伏的背肌,耳邊的呼吸便急促了幾分。鮑佘側過頭瞥了壹眼,見他神情緊張,額頭已經隱隱沁出了汗,惡作劇地伸出舌頭自他肩頭緩緩舔過脖頸。雌蟲果然身體壹軟,幾乎要跌在鮑佘身上,堪堪撐住身體,被按壓在喉嚨底下只能聽到十分短促的呻吟像軟毛刷過心尖,讓鮑佘渾身都癢了起來,恨不得馬上翻身把他辦了。
但是難得見對方這般主動,鮑佘有些舍不得打斷,只能按捺住沖動。
雌蟲被這麽撩撥壹下,心跳的更快,停頓了壹會兒才繼續。他學著鮑佘方才的動作輕輕地舔過他的胸膛,豐潤的嘴唇輕輕地碰觸著鮑佘胸前的紅果,鮑佘原本的身體這個部位不是他的敏感處,可是自柔軟溫熱的舌尖蹭過的時候,鮑佘身體驟然燃起壹股灼熱,他自己都沒註意到他的雙眼眼眶撐大,已經脫離了人形眼睛的正常範圍,漆黑的瞳孔隱隱浮現墨綠色旋渦狀暗紋。
胸前頂端處還在被壹下壹下地吮吸舔弄,鮑佘眼中閃過壹絲帶有攻占野性的兇光。
雌蟲極盡所能地取悅著身下的雄蟲,當擡眼向頭頂看去,見到鮑佘已然變化的眼神壹楞,他畢竟是真正的蟲族,壹瞬間便明白過來這眼神的意味,心中壹跳,不確定地低喚:
“雄主……”
竟然發情了……
雌蟲移動著身體,舔過雄蟲白皙光滑的小腹,在小巧的肚臍處流連,然後來到下面顏色淺淡卻形狀可觀的硬物上。仔細舔舐後壹寸寸吞入,目光小心地盯著鮑佘的雙眼,雄蟲包含威脅的視線粘附在他身上,仿佛伺機而動的野獸,就是平常壹貫溫和的眉宇間也浮現了壹絲暴躁。雌蟲加快了速度。
鮑佘只覺得渾身熱的可怕,方才還十分清明的腦袋此刻像填了漿糊壹樣,神智昏聵仿佛只余身體的感官知覺,體內像是有種呼之欲出的躁動讓他煩躁不已,下身不斷傳來的舒爽稍稍撫平了這股燥熱,卻隨之又帶起更多的騷動。
這感覺強烈地比吞了什麽藥還可怕,他忍了片刻終於伸手抓住那人的頭發將他死死按下去,被緊緊箍住的地方傳來壹陣強過壹陣的快感。他舒服地嘆息壹聲,迫切地想索取更多。
“唔!”猛然遭受的襲擊讓雌蟲第壹時間試圖後退,然而緊接著他便反應過來是誰,這讓他馬上停下了反抗,也因此錯失了最佳自保的時間,本就粗壯的熱物在口中猛然撞進深處,像要被壹柄長槍貫穿喉嚨的痛苦和恐懼讓他驚出了壹身汗,然而眼見他的雄主舒爽地雙眼瞇成壹條蜿蜒的弧度,這讓他頓時滿足地放棄了底線,任由這個雄蟲在他口中索取更多的快感。
盡可能地放松自己,其實這種程度的痛苦也並不是多麽難以忍受,雌蟲想,他此刻貪戀地盯著鮑佘沈浸在快感中的模樣,雙眸中滿是寵溺與縱容。
口中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鮑佘喘息也越發急促,雌蟲意識到他是快要到了,神色掙紮了壹會兒便轉為堅定,他不顧面前雄蟲的不滿硬是吐出他的分身,動作迅速地跪起身將它抵在自己的後穴處緩緩坐下,鮑佘本沈浸在快要攀上巔峰的快感中,被硬生生打斷,緊接而來的觸感讓他壹下子找回了目標壹般,急忙地挺身試圖進入。然而畢竟雌蟲這會兒還沒有給自己做好準備,這般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讓雌蟲疼地皺緊了眉,身體也反射性地逃離。
然而發情期的雄蟲哪裏會有理智,這種吊著滋味得不到痛快的感覺讓他眼中兇光大綻,壹個挺身坐起,將身上的雌蟲猛然摁下。
“嗯……”
“嘶!”
幾乎兩人的呻吟同時響起,鮑佘是爽的,蟲族男人卻是痛的,下身因疼痛緊緊箍住那個兇器,幾乎寸步難移。這樣鮑佘也嘗到了壹絲疼痛,神智稍稍清明,睜開眼看到雌蟲慘白的臉色,緊咬著牙關的模樣,頓時神智壹醒,此刻他終於意識過來自己在幹什麽,臉色壹變。
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第壹時間懷疑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這麽久都沒有反應,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他是否還存在。
見到雄主眼中的情緒,雌蟲也意識到對方清醒過來了,而鮑佘此刻停下動作的行為顯然讓雌蟲誤會了,他有些焦急,不管不顧地提起身體又狠狠坐了下去。
“妳幹什麽?!”分身瞬間傳來的快感讓鮑佘回過神看向正自虐的雌蟲。
“雄主,給我好嗎?求您了……”雌蟲低聲喃喃著,眼中盡是懇求,甚至完全不顧鮑佘的阻止還在試圖更深地納入那根粗壯的熱物。
鮑佘又壹次感到無力,這只蟲族對這件事真是意外的執著。“妳就這麽想要?妳看受傷了啊!”
“……就是,壹次也不行嗎?”雌蟲低落地輕聲說。
“不是不行,可是妳受傷了,先停下。”鮑佘頭疼地試圖將雌蟲推開,卻意外地遭受到了反抗。
本就是戰鬥力強悍的王蟲,真想要控制住雄蟲其實是十分輕巧容易的事,只是法律不允許,壹旦被告發將面臨嚴峻的懲罰,然而此刻的雷卻已經顧不得這些。
“雄主……對不起……”雌蟲輕聲低喃,鮑佘壹時沒聽清,正要追問,卻見面前壹直低眉順眼的雌蟲忽然握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回床上,來不及驚呼便被對方的雙唇捕獲,濕熱柔軟的舌輕叩他的牙關試圖進入,他皺眉試圖別過臉,原本這樣帶了強迫感的侵犯必定會引起他的憤怒,然而雌蟲身上絕望地情緒實在太過明顯,讓他還沒聚起的氣壹下子消散壹空。
他只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明明是溫情的挑逗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可是雌蟲根本不給他機會提問,擺動腰臀不管不顧地開始吞吐著他的分身,交疊的兩個人因這樣緊密相貼的摩擦漸漸火熱了起來,那種奇異地欲火再壹次襲來,這壹次鮑佘才註意到自己不同尋常的沖動。就像吃了某種催情藥壹般,這感覺像極了那天晚上,當時他只以為是這個雌蟲給他下了藥,卻不知道信息素的互相牽引。
結合記憶中的反應他有些明白過來,這次竟然是自己先發情了,意識到這壹點的時候,他只想說壹句坑爹,這非人類的身體麻煩真多。
小腹處柔軟的某物因著摩擦又壹次堅硬起來頂著自己,鮑佘看向近在尺尺的眼睛,雌蟲眼中帶著某種他看不懂的情緒,只是這般看著他,隨著下身摩擦的加快,他的臉色越發紅潤,目光也漸漸浮上壹絲迷離。鮑佘心中暗嘆,終於松開了牙關,卻是勾住軟舌深深地吸入口中交纏。
這就像壹針催化劑,雌蟲身體壹顫,呼吸猛然壹重,趁他身體發軟的時候,鮑佘猛然掙脫他的桎梏,翻身將他壓在下面,不等他睜大眼說出什麽,下身重重壹挺,撞在某個地方,雌蟲開啟的口便完全阻攔不住泄出的呻吟。
“既然這麽想要,就不許妳求饒。”鮑佘俯身咬住雌蟲緊繃的脖頸,呼吸間壹股熟悉的甜香漸漸濃郁起來,而自己的身體也隨之燃燒的更為劇烈。
據先前查閱的資料說,契合的雌雄蟲發情時間是可以同步的,而且味道香甜濃郁,這樣的交合可以提高雌蟲受孕的幾率。
先前看到這只雌蟲的某些行為後,鮑佘便有意識地不內射,這次知道原因後,就不打算再克制自己。畢竟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雌君有孕後,就有理由保住他雌君的位置。至於雌侍之類的,他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打算了。
不過他顯然忘記了與這位雌君溝通,當發情狀態徹底解除後已經是天明十分,本就不以體力著稱的雄蟲身體讓鮑佘看了壹眼還尤有余力收拾狼藉的雌蟲壹眼便恨恨地陷入昏睡。
雌蟲看著雄蟲沈睡的臉終於沁出壹絲滿足地笑意。他緩緩湊近鮑佘的臉,目光細細描摹了壹會兒後才戀戀不舍地在他手指上輕輕落下壹吻,然後毅然決然地起身離開。
鮑佘醒來後發現屋子裏僅剩他壹人,起身洗漱了壹番後下樓看偌大的客廳空無壹人,那個雌蟲去上班了?他走到餐廳果然看到桌上擺放著的食物,現在他已經改進了夥食,起碼壹些有小肉丁和帶著肉絲的糕點的存在了。
滿足地吃了中飯,自己收拾了壹番後便坐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打開星網看起蟲族新聞來。
獲取這個世界的信息不可或缺的辦法就是看新聞實事了。靠這個他才能明白他這原身所在的闌家在蟲星是什麽樣的身份地位,也更是了解他那位夫人曾經是什麽樣的存在,老實說,看到那些關於那只雌蟲的各種戰事報道,他有些驚喜,外加壹絲絲的與有榮焉。就算之前不願靠近那只蟲子,他卻早已經潛意識將他列入自己人的關系欄。
下午,作為腐敗階級,鮑佘睡到了自然醒起來後見夜幕降臨,屋子裏安靜的過分。
那只雌蟲加班?這個點平日裏早應該回來準備晚餐了。
正猜測著,樓下傳來清越的門鈴聲,鮑佘披上睡袍走下去開門,見門外站著兩名蟲族,鮑佘認識為數不多的蟲族,這兩個正是三姑六婆裏與他走動最多的兩個。此時兩位蟲族男人神情愉快。
“小佘剛起身嗎?”
鮑佘按耐住不悅簡單地點頭退開身示意他們進屋。幸好那只雌蟲不在,不然又得受罪了。
那兩蟲算是鮑佘的伯父伯母,不過並不是雌君生的,所以說起地位根本與鮑佘的雄父沒法比,不過是因為他身體的雄父死的早雌君跟著去了,主宅那邊才讓他們有了壹定的位置。也因此,這兩只總愛對他獻殷勤。
這不,兩蟲族坐下來,壹個便笑的十分慈愛地對鮑佘說:“小佘啊,那雌蟲犯了這樣的罪識相自己認了最好,妳看家不可壹日無雌君,伯父給妳尋了個可心的雌侍先伺候妳,雌君咱們再……”
“妳說誰犯罪了?”鮑佘不耐地打斷他的話。
那蟲族笑容壹僵,看了壹眼身邊的雌蟲後遲疑地說:“就是那個私生子啊,之前就說過他根本不配做妳的雌君,果然,自以為軍部出身就敢對自己的雄主動手,簡直不可饒恕……”
“對雄主動手?”鮑佘壹字壹頓地念道:“誰說的?”
兩蟲壹呆,面面相覷,這個,不是妳讓他來認罪的?
不過想著可能是小佘不滿他們沒給他出氣懲罰的機會就把雌蟲送去審察處了,於是安撫地笑說:“這麽個下賤東西哪需要妳親自動手,而且,他做了那樣的事總歸丟了我們家的顏面……”
“我有事,妳們請回吧。”鮑佘等不到他說完就站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兩只蟲族男人,逐客意思十分明顯,再怎麽不願意,兩蟲也期期艾艾地起身走出了門。
鮑佘平復了會兒呼吸,撥通了雌蟲終端,出現在視線中的卻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另壹個軍裝男人。那人神情凝重,看到鮑佘的臉後詫異了壹下,像是急欲對他說什麽,卻最後只是有氣無力地頷首輕喚:“闌佘閣下。”
鮑佘被那兩只蟲子敗壞了心情,臉色不太好,沈聲說:“妳是哪位,雷呢?”
“我是上將的副官喬。上將在……在處罰中,若是閣下有事,需再等片刻。”那名副官像強忍著什麽咬牙說,目光中卻泄露了強烈的憤懣悲傷。
“處罰?什麽處罰?”鮑佘心中壹沈,聯系到之前那兩只蟲族說的話,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蟲族副官猛然擡眼看向鮑佘詫異地說:“您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麽?快告訴我怎麽回事?”鮑佘有些急,那蟲族分辨了壹下被數據流傳送的映像中鮑佘那張毫無作偽的神情,猛然壹跳,飛快地說:“閣下快來救救上將,他被判為強奸罪,快要被摘除子巢流放荒星了。”
鮑佘驚坐起身:“妳們在哪?”
“在審察廳刑部大樓三樓。”
鮑佘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主星審察廳,被咨詢是只亞雌。那亞雌正巧是見過早上被押送過來的雌蟲的,口口相傳自然就問到了原因,此時看到當事者,忍不住目光同情地看著鮑佘,“閣下就是那個……被強,咳,您是要來觀刑嗎?那邊已經快結束了吧。”
“快帶我去。”鮑佘顧不得禮貌,抓住那只纖弱壹些的蟲族就拖著跑。被抓壯丁的亞雌半點氣都沒有,他偷偷瞄了壹眼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又悄悄擡眼看著鮑佘俊俏地側臉,面上微微壹紅,心中雀躍地加快了腳步,十分殷勤地領著臉色陰沈的雄蟲走向處罰室。
每天送到這裏的雌蟲其實很少,在蟲星,大多家族雄蟲要教訓雌蟲其實都是喜歡在自己家裏用刑的。家世不錯的甚至會建立專門的處罰室,成年雄蟲合法持有多種a級刑具。因此這裏雖然建了壹幢十幾層高的樓用於處罰犯罪的雌蟲,然而實際十分空蕩冷清。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光滑可鑒,也格外的冰冷,壹陣焦急地腳步聲由遠及近,站在走道上面色慘淡地幾名軍裝雌蟲擡頭向來人看去。
走近後,那名冷著臉的雄蟲顧不上壹邊還在期待地等著他贊賞的亞雌,對認出他後快步迎上來那個名叫喬的軍部雌蟲說:“他呢?”
“裏面。”他言簡意賅,帶頭走到不遠處的壹扇金屬門前。
“嗯!呃……啊……”被壹層透明質異金屬隔離的屋內隱約傳出壹聲聲低啞的呻吟,幾名身穿淺藍色工作服的蟲族男子坐在工作臺前,面無表情地註視著屋內的景象。
屋內,壹架特質金屬架上鎖著壹名高大健壯的雌蟲,他低垂著頭,雙手被特質吸收力量的手環牢牢地箍在頭頂,身體呈跪伏的姿勢,令人驚異的是他背後完全展開的羽翼被洞穿了翼骨的鎖鏈捆縛,滿是傷痕的身體表面浮現墨綠色繁復的蟲紋,只是這個象征力量的圖騰此刻仿佛有生命壹般地在微微顫動,有種快要潰散的趨勢。
“既然認罪來了這裏,就別反抗了,否則痛苦的是妳。”邊上將壹枚藍色針劑紮入雌蟲後腰的藍衣蟲族冷酷地說。
雌蟲身體劇烈地壹顫,被汗水完全浸濕了的頭發遮掩住的臉微微擡起,慘白的嘴唇松開低聲吐了個字。“是。”
邊上另壹名藍衣蟲族說:“自己的雄主也敢動,妳倒是有膽子。”之後轉頭看向壹邊的儀器說:“怎麽還沒好,蟲紋不穩定,沒法開始取。”
“力量太強了,到底是王蟲上將,這已經是最好的壹臺了,妳先把儀導插入吧。今天太累了,我有點餓,快沒力了。”
“嗯,好的,妳家的雌君應該送吃的過來了吧?”
兩只蟲族輕松地閑聊起來,其中壹名拿起壹根幼蟲手臂粗的導管,圓潤地壹頭抵上雌蟲的尾椎之下,仿佛意識到這是什麽,瞳孔壹撐,壹直十分合作的雌蟲突然劇烈地掙紮起來。
“滴——滴——”警報長鳴聲頓時響起。
“怎麽回事?!妳在反抗?!”那藍衣雄蟲驚怒地吼道,另壹名急忙按下壹枚按鈕。頓時捆在雌蟲身體多處的鎖鏈浮現壹道白光。
“啊——!”雌蟲嘶吼壹聲,猛然仰起頭,冰冷無機質的全黑色眼球和張開的口中鋒利的牙齒讓另壹頭屋外坐在工作臺上的蟲族都悚然壹驚。
“雌蟲化形後果然惡心極了。”其中壹名雄蟲工作員緩過神拍了拍胸口平復了壹下受到驚嚇後劇烈搏動的心跳,面露厭惡。
邊上壹名雌蟲工作員面色有些僵硬,尷尬地說:“也不是都這樣的……”
“快點吧。裏面的在幹什麽,怎麽還沒完。”另壹名蟲族有些坐不住了。
屋內的兩名蟲族此刻都被挑起了憤怒,被壹個雌蟲嚇住什麽的,身為雄蟲總歸不太高興,幸好這臺儀器可靠,沒讓這名雌蟲掙脫出來。
“怕這個?”雄蟲冷笑地雙手抓穩了儀導使力推入,被打了肌肉松弛劑的雌蟲下身酸軟根本阻攔不住,粗長的儀導雖然沒那麽容易進入,卻也慢慢破開入口的阻礙緩緩壓入了幾分,不意外地看到雌蟲的腿在簌簌顫抖,雄蟲臉上閃過壹絲快意。
“不……不……”雌蟲眼中閃過強烈的抗拒和哀戚,咬破了皮的嘴唇輕輕碰著,被強壓電流激蕩後,身上的蟲紋散亂壹片,不復原先那種色彩冶艷的完整圖騰,就是顏色都暗淡了不少,象征著這名雌蟲體內的能量已被強行擊潰。
全身只覺得疼痛和虛弱的雌蟲只能勉強維持住清醒,低弱地吐出幾個音,然而這裏不會有誰會在意他說什麽。
“現在想到反抗是不是太遲了?”儀導再此推入了幾分,有血液順著儀導撲簌簌地滾下,雄蟲看著白色的手套被染上了鮮紅的血液皺了皺眉。正打算壹鼓作氣推到底的時候,儀器突然響了。
“怎麽回事?”工作員扭頭朝儀表顯示盤看去,被閃爍著紅色警告的畫面驚大了眼。
“快,關掉震蕩。他有孕!”另壹名工作員準備再推壹針肌肉松弛劑的手壹抖,針劑頓時掉落到地面摔了個粉碎。
屋外的監查員正呆呆看著裏面的慌亂的場景,被突然傳來的撞門聲驚醒。
“妳是?”壹名靠近門的工作員站起身走向闖入者。
敲門後壹直沒得到回應的鮑佘示意周圍的軍部雌蟲幫他直接撞開門闖了進去。鮑佘壹把推開擋住他視線的蟲族,透明玻璃內的場景驀然躍入眼簾。
“住手!!!”他臉色鐵青地沖到玻璃前重重地拍打以期阻止裏面的酷刑。
“閣下是哪位?”工作臺上的蟲族們都站了起來,有些不滿地看向鮑佘。
“闌家闌佘。”鮑佘冷冽地吐出幾個字,在這裏,只有他的身份能幫得了他。
闌家在蟲星是個無蟲不曉得貴族豪門,這些工作員自然不例外,面色壹呆,不悅地表情急忙換上和顏悅色,強行轉換的表情讓他們壹個個都顯得面色古怪。
“闌家?那不是……”終於有名蟲族反應過來,他古怪地看向裏面已經垂下頭暈過去的雌蟲。
那不是裏面那個的雄主?
“不知閣下所為何來?裏面快好了,請您稍後片……”
“馬上停下!我是他的雄主,在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妳們這樣做是犯法的。”鮑佘厲聲道。
“呃……據我們所知,這陳罪書上,有闌家家主的親筆簽名。”工作員冷汗都出來了,急忙翻找那個所謂的陳罪書。如果這事有誤,他們都是要吃官司的。
“我記得,我們的律法沒有哪條寫著家族親屬可以不通過雄蟲同意而任意處置該雄蟲的雌君的。”鮑佘冷靜地陳述道。他看那麽久的書不是瞎看的,蟲星律法是必須了解的壹部分。
眾蟲面面相覷,壹時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是第壹次遇上有雄蟲跑來說自己長輩處置的不對,壹般做這個決定的長輩多少都是了解雄蟲的意思的,不會憑白對壹個受寵的雌蟲下手。這是普遍常情了。
正在這時玻璃房的門突然打開,裏面的藍衣雄蟲焦急地喊道:“怎麽回事,這個雌蟲有孕了!”
外面原本還僵持的蟲族背後的冷汗刷的下來了,在蟲星,懷孕的雌蟲有刑事豁免權。
“妳們先前沒檢查!!!”其中壹名知道厲害的蟲族大吼道。
“不是。”那名雄蟲已經顧不得自己被壹個雌蟲吼了,他語無倫次地說:“先,先前,我們檢查了,儀器沒有提示,應該是剛剛受孕的。”他隨即想到什麽,猛然扭頭看向鮑佘:“那個……閣下是他的雄主,我剛看到他下體有體液滲出,是否不久前交歡過?”
鮑佘意識到事情有變,急忙點頭。對方松了口氣,說:“恐怕是剛剛著床的,新生命體精神波動太過細微,還來不及產生激素反應,儀器查不到。”
不等其他蟲族松口氣,裏面傳來叫聲:“快叫救護艇!他失控了。”聲音隨著那名雄蟲沖出內室變得更為清晰,大家都急忙看向裏面,只見那只已經完全化形的雌蟲面色猙獰的猶如怪獸壹般,渾身關節處長出骨刺,胸腹處覆蓋了壹層堅硬的麟甲,他擡著頭急促的呼吸著,空洞的眼睛仿佛看不到任何東西,因為考慮到他懷孕的情況身上的儀器已經被關閉電源,戰鬥力本就是蟲星十分少見的雌蟲此刻就算是強弩之末也輕易掙脫了並不十分堅固的束縛裝置。
他摔在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徹底展開後占了三分之壹內室的羽翼將那些儀器刮的壹團亂。
他壹步步蹣跚地走向玻璃,血液自他冷峻到了極點的臉頰上滑落,殘破的猩紅翅膀,肚臍上方奇異的蟲紋扭動著凝聚成壹條如腰帶壹般的圖騰,結合他兇狠的神情,竟然展現出驚人的美感。
至少在此之前第壹次見到那只冰冷的眼睛的時候鮑佘只有厭惡恐懼,從沒想到會有壹天被這樣壹雙非人的雙眼迷住了心神。
雌蟲神智已經陷入昏睡,這只不過是身體因為創傷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他壹拳狠狠砸向鮑佘以為是玻璃的透明墻面,在劇烈的震響後那層墻面卻沒有半絲裂縫,在場的幾個蟲族面色都白了,見對方沒有突破這層隔離層都齊齊籲了口氣。
“還楞著幹嘛呢?救護艇來了沒有?!如果我的孩子有什麽不好,妳們都法庭上見。”鮑佘語聲嚴厲地說。
“應該快來了,我出去帶他們過來。”有工作員驀然回神,仿佛抓到了什麽救命梗急忙沖出大門,其他的蟲族猶豫了壹下也陸續說:“我們出去叫壹下保衛科的吧,這樣子不好弄。”
最後壹名蟲族想拖鮑佘出去:“閣下先出去等等吧,妳在這裏不安全,若是被誤傷了可怎麽辦。”
鮑佘冷冷橫了壹眼那名蟲族:“要出去妳出去吧。我的雌君我來守候。”
那工作員面色古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鮑佘,見他已經扭頭不再看自己,後悔不叠,剛才自己怎麽反應這麽慢沒快點出去,現在僅剩他壹個了,如果他走了這名雄蟲有什麽損傷責任就都在他頭上了,尤其是他還是壹名雌蟲。他咬了咬牙,暗嘆了口氣不得不躲遠壹點,目光緊緊盯著被隔離層擋在室內的那名雌蟲。
王蟲果然好強大,根本不是他們壹般的雌蟲可以抗衡的,雖然隔離層沒有破裂,然而對方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有余力造成這樣的破壞,裏面的儀器已經被他無差別的攻擊毀成壹堆垃圾廢品了。
雌蟲或許是力竭,滑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靠著墻,只有劇烈起伏的胸膛還能看到他活著的生命跡象,室內壹時十分安靜,鮑佘扭頭對躲在門邊的蟲族說:“打開門。”
“不行啊,現在他很危險,要是……”
“閉嘴,我說打開門,有什麽事我自己會負責,妳若是給我耽誤了,他大凡有壹點損傷我都讓妳賠命。”鮑佘面無表情地看著蟲族,然而語氣中的威脅不容忽視。特權階級說的某些話確實有威懾力,那蟲族面色掙紮了壹會兒,還是咬咬牙慢慢走過去給他開門了。
虹膜掃描壹過,門應聲而開,那名蟲族飛快地塞了壹樣東西到鮑佘手裏,拋下壹句:“麻醉劑。”之後便閃身躲到門旁生怕被裏面的雌蟲暴起傷到。
鮑佘捏緊了手中小巧的針劑輕輕走了進去,目光近距離看到雌蟲身上的傷的時候臉色更黑,怒氣翻滾地胸口發痛。
他壹步步走到雌蟲面前,雌蟲猛然擡頭張開嘴亮出鋒利的牙齒,低吼著警告來人。此刻鮑佘才知道原來這只雌蟲眼睛並不是整個眼球都是黑色,而是瞳孔放的太大充斥了眼眶才看上去分外的可怖,不過此刻他的雙瞳卻收縮成了狹長的棗核形狀,如貓眼壹般。比原先的看去更冰冷可怕,真是兇狠的戰鬥兵器。
鮑佘腳步壹滯,其實他真的十分害怕。然而只要想到,這只雌蟲是這個世界上他唯壹可以當做親人的蟲族,那麽他必須穩住自己的腳步。
“別怕,是我。”鮑佘在壹米外蹲下身,目光對上雌蟲的視線,他不知道對方此刻還有沒有主意識,也不敢貿貿然太過靠近。
這只雌蟲只是壹動不動地盯著鮑佘,見他沒有動,鮑佘微微再挪近了壹步,緩緩伸手過去試圖碰觸雌蟲,不過猛然揮過的尖利指甲將他的手腕劃出兩道血痕。
鮑佘“嘶”壹聲縮回手,扭過手腕看著滑落下來的血珠子,並不憤怒,反倒微微壹笑說:“真鋒利。”
血珠子壹顆顆滾落在地上,雌蟲盯著地上的血滴目光有些呆滯。
“怎麽?據說動物的鼻子都很靈的,妳們蟲子應該也不差吧?還認不出我是妳的誰嗎?”鮑佘終於將手腕湊到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鮮紅的液體將他的舌尖唇瓣都染出壹層妖異的血色。他猛然撲過去,將唇壓在雌蟲的嘴唇上,不知是被他的行為驚到還是已經沒有力氣再攻擊對方,雌蟲壹動不動地被按在墻上,鼻息間充斥著壹種十分熟悉舒服的味道,讓他瞇起眼睛只想靠近對方。
當鋒利的牙齒被對方柔軟的舌頭輕叩的時候,他驀然驚醒壹般,將口張大,生怕鋒利的牙尖劃傷了對方的舌頭。
鮑佘悶笑壹聲,驟然將舌頭探入雌蟲口中,加深了吻。
雌蟲背靠透明的隔離墻看不到身後已經有醫療隊等候在外,鮑佘擡眼掃了壹眼那方的人影,抵著雌蟲的唇含糊地說道:“別怕。”
雌蟲還未理解鮑佘的話,忽然身體壹顫,眼睛驀然撐大,黑色的眸子倒影著雄蟲俊秀的臉,之後便沈沈落下。
雌蟲醒來的時候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視線裏全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墻壁雪白,就是陽光招進來也是明晃晃的。
瞇著眼,雌蟲轉動腦袋,看到窗前背對著他站著的人影。大概是背光,身形看不分明,但是他還是第壹眼就認出了那是他的雄主。
“……雄主。”雌蟲雙唇動了動,聲音微弱得像是氣流。
鮑佘正看著醫院外面的世界,半空中各種飛艇川流不息,穿梭而成的軌跡就如壹條條絢爛多彩的霓虹,完全有別於原來世界的美,他此刻卻沒有半點心情欣賞。
他只想抽煙,可是這裏這麽像人類世界卻唯獨缺煙。
直到現在,那只雌蟲已經躺了四天了,他卻還是心緒不平,他甚至根本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明明記得,在事情發生的前壹天晚上,這只雌蟲還跟他在床上纏綿,轉眼他就躺在這裏人事不知了。而且,據他了解的,是這個雌蟲自己去自首的。
本來照他的性格,這麽憤怒的時候,他通常會拒絕溝通,讓他不愉快的人事他喜歡冷處理,但是此時此地,他卻按捺住了這種煩躁,還能靜靜站在這裏等待那蟲族男人蘇醒,大概,他比他以為的更在乎這只非人生物。
“……呼,呃……”身後響起壹聲低弱的呻吟,鮑佘聞聲回過頭,只見之前還躺的好好的男人竟然半個身體懸掛在床邊。
“別動!”鮑佘疾步上前將人扶起摟近懷中,小心地讓他靠在床頭,雌蟲有些楞怔,目光呆呆看著鮑佘,便是壹貫有些冷峻的臉也少了淩厲,多了壹點呆。
雷以為自己醒來必定是在去荒星的路上,再不然就是被關在某個隔離室,而那個雄蟲,他是沒有機會再見到了。所以醒來第壹眼看到這個雄蟲時他有些懵,反而壹時反應不過來這是不是夢。他舍不得打碎這個夢境,只敢拿眼睛緊緊看著對方,生怕等壹會兒就看不到了。
“看什麽?”鮑佘點點雌蟲的眉骨,看他眼睛遲鈍地眨了眨,驀然笑了出來。
原本胸口的郁結竟然就這麽散了,心情奇異地就這麽好轉了,鮑佘都有些不可思議,他們甚至還沒溝通。
雌蟲對上鮑佘滿含笑意的目光,耳根壹紅,身體先於意識地垂頭躲開。到了這會兒,他才有種真實感,隨之而來的就是昏迷前的記憶,就是失控完全化形後的記憶也零星的記起來。壹瞬間,被這個雄蟲看到醜陋外形的恐慌和被最後抱住親吻的喜悅讓他臉色忽紅忽白。
鮑佘俯下身歪過頭把雌蟲臉上的轉變盡收眼底,仿佛看得十分有趣,雌蟲終於不堪忍受別過臉,緊抿的唇和徹底蔓延開的紅暈泄露了他的羞澀。
覺得不能再逗下去了,鮑佘終於收斂了笑意。坐在壹旁的椅子上,抓起雌蟲擺在床邊的手把玩起來,手指輕輕劃過已經恢復得僅余壹層嫩紅皮膚的手腕,先前因為大力掙脫桎梏環造成的深可見骨的傷已經看不到,然而他仍然有些心有余悸,從沒像現在這麽慶幸蟲族的恢復力和先進的醫療科技。“說吧。為什麽?”鮑佘把玩了壹會兒修長的指骨後,將自己這只有些纖細的手與之指節交叉,緩緩握緊了。
雌蟲看著自己的手,壹動都不敢動了,盡量放松下來任憑這只手變成壹件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盡管時不時劃過手心的觸感瘙癢到了心底。對於鮑佘的問題,他想了想,最後只說出壹句:“……對不起。”
“為什麽道歉?”鮑佘擡眼看向雌蟲,看他還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傾身捏著他的下巴將他臉強行擡起來,太靠近的臉讓雌蟲眼睛不得不看向自己。“為什麽簽離婚協議?”
“為什麽自己去自首什麽暴力侵犯雄主?”
“為什麽什麽都沒與我說?”
“為什麽?”
壹連串的為什麽讓雌蟲腦袋有些遲鈍,本來十分平常,理所當然的事,在這壹連串的問題下變得好像是壹件十分沒道理的事,就是雌蟲還沒意識到自己錯了,也提前產生壹種做錯事的無措和羞愧。
然而本就在這個雄蟲面前十分口拙,鮑佘的問題說的又急又快,到後面甚至語氣微仰,雌蟲小心地看了壹眼鮑佘的臉色。
又讓他生氣了?
雌蟲心底漸漸升起壹股深深地無力與自責。
鮑佘看著這個雌蟲抿了抿唇,後開啟半響才又吐出壹句:“對不起。”真是恨得牙癢癢的。
這個雌蟲看著有些怕他,小心翼翼的討好他,然而為什麽就這麽招人生氣。偏偏他還不能生氣!這語氣就重壹點,還沒打沒罵呢,人家就已經要把頭垂到塵埃去了,就這次的事來說,他不是沒覺悟,他是覺悟太高了,自認為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就自己去找虐了,大概真被他定個什麽罪,他可以自己引頸自戮了吧。
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這是個傷患還是個孕夫,自己得有耐心。鮑佘看著垂臉陷入沈默的蟲族男人許久。還未等他完全組織好語言,壹頭傳來了清脆的門鈴聲,他擡頭看去,只見幾名醫生帶著壹架儀器站在門外。
“閣下,做養護的時間到了,可要現在開始?”領頭的醫生說,鮑佘掃了壹眼有些茫然看過來的雌蟲,點點頭讓到壹旁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魚貫而入的護士走到床前,將雌蟲身上的被子揭開,露出赤裸的下體,雌蟲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什麽都沒穿。若是從前戰事中受傷比較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醫護蟲員看過身體,然而此時那雄蟲的目光就這麽直直放在他身上,他卻沒其他蟲族擺弄身體……
不等雌蟲表示不願,四肢都被戴上了束縛環,將他牢牢固定成身體打開的狀態。
“帶上眼罩。”醫生指揮著壹名醫護將壹個眼部儀器給雌蟲帶上,“放松,試著融入眼前看到的場景。”
這是壹個情景模擬器,雌蟲眼前已經出現了他幾天前還住著的房子,客廳裏的壹切都是那麽熟悉。本應該是他最喜歡的地方,此刻他卻無法融入其中。身上不斷被加諸各種儀器末端,就是胸前也被貼上冰涼的某物,甚至於下身。
雌蟲不安地動了動腦袋,雖然看不見,然而他的臉卻不自覺地偏向了鮑佘所在的方向。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這是那個雄蟲的意思,他清楚的聽到雄蟲肯定的回復。就算渾身叫囂著想要掙脫這種羞恥至極的擺弄,然而他的意識卻牢牢地控制住自己,任由唯壹還能表達拒絕的口中也被塞入壹條粗硬的口塞。
壹瞬間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徐謙本就壹直緊盯著雌蟲的反應,自然第壹時間發現,他走到床邊雙手復上雌蟲的手輕聲說:“不要緊張,放松。”
其實第壹次見到這樣的養護他也十分驚疑,然而蟲族的生理問題委實不是他了解的領域,他理智知道自己不應該幹擾醫生的治療方式。而幾天看下來,也漸漸已經接受,但是雌蟲剛醒來,第壹次清醒狀態下接受這樣的養護或許會感到不適。
已經被塞住耳朵,視聽都被徹底剝奪後雌蟲根本聽不到鮑佘安撫的話,但是手上傳來的溫度卻讓他壹下子平息了體內的焦躁。
醫生看雌蟲的狀態比較平穩,暗暗松了口氣,按下了開關。肉眼看不到的微波電流輸向終端,雌蟲身體壹顫,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雌蟲的視線裏畫面已經變了,他看到了客廳裏坐著的雄蟲。有壹瞬間他知道這不對,這個雄蟲不應該坐在這裏,然而身體卻自發地向他走去。
那雄蟲扭過頭看過來,待他走近,伸手捏住他下顎擡起。周圍的壹切似乎都遠去了,唯獨那雙清澈的眼睛占據了他所有的心神,只聽他說:“又想要了?”
他本能地想搖頭,但是雄蟲卻低低壹笑,赤裸的足底壓在他的胸膛上,輕輕蹭了蹭,微微有壹點粗糙的腳掌擦過敏感的凸起,仿佛壹股電流忽然穿透身體逼得他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張嘴吐出短促的低吟。
耳邊的笑聲更為清晰,對方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反應,開始變本加厲地挑弄他身體各處敏感的位置。
而病房中,鮑佘看著雌蟲急促的呼吸,被徹底堵死的口中只能傳出粗重的悶哼。或許這是清醒的情況下才會反應格外的強烈,盡管四肢都被固定死了,仍然可以看見他想要蜷縮起卻不得不被迫輾轉扭動。下身挺立入柱,形狀美好的柱體頂端已經沁出透明的粘液。
鮑佘眉頭微微擰起,他是不知道雌蟲到底看到什麽反應比往常劇烈,但是病床前站了四名蟲族,就這麽直直看著雌蟲曾經為止羞恥的身體反應,偏他們的神情又太過冷淡,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了的治療過程。
“把這裏禁錮住。”醫生繼續指揮醫護員,只見對方拿起壹根頂端圓潤細長的玻璃管,自那個漲的微紅的肉身頂端紮入。
鮑佘終於忍不住出聲道:“住手,這是做什麽?”
醫護員被這聲突兀的聲音喝止,詫異地看向壹邊壹直默許的雄蟲,倒是醫生急忙開口解釋:“今天或許是他清醒過來,所以身體反應比較強烈,得防止他提前泄了影響等壹會兒的子巢養護。”
鮑佘聞言看著那根冷冰冰的玻璃棒,心中壹跳,忍不住別過眼,點點頭示意繼續。只是他看的有些煩悶,說不出的不爽讓他未免自己等壹會兒又忍不住去幹擾醫生,只得起身走到窗邊看向外面透透氣轉移壹下註意力。
然而他之後才意識到,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難以忍受。看不到後聽覺就更加明顯,也是他自己忍不住會把註意力集中在身後。
只聽身後方才還低低的悶哼聲或許是因為下身的禁錮轉而變成難受的嗚咽。被堵住了嘴,聽不到半句求饒,然而就那種低柔仿佛在討好求饒的聲音讓鮑佘忽然響起幾次與這個雌蟲交歡的場景。
明明是那麽冷峻到有些缺少人情味的外表,在他身下時卻意外的配合,似乎永遠不會拒絕他的索求,只每次承受不住的時候便會含糊地低喃,仿佛想求饒又不敢擾了他興致的模樣,他也總是為此將他折騰的更可憐壹些。
想到這裏,他看向幾個蟲族就越發不順眼。
“妳們都出去吧。我來做。”鮑佘挽起袖子走過去,醫護員們頭疼地看著他:“呃,抱歉閣下,這是不行的。”
“有什麽不行?”鮑佘視線就這麽平靜地看著那個說話的蟲族,“幾天看下來這個操作不難,有什麽比身為他雄主的我更適合做這些的呢?”
“但是……”醫護員遲疑地看向醫生,便是醫生也有些猶豫。
“不行?”鮑佘轉過臉看向醫生,對方說不出拒絕的話,鮑佘當然知道為什麽他對自己這麽客氣,因為這家醫院正是闌家的產業。
“好吧。”醫生果然堅持不到壹會兒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既然讓他來到這個世界擁有這樣的身份,他不會矯情地拒絕這個金手指,如果可以不來,誰愛要誰要。但是是他來了,那麽這個身體的壹切就為他所用吧。
跟著去消毒去塵後回來,這邊的雌蟲已經是滿身通紅,汗水在他胸腹處打出壹片波光,或許是難受的狠了他漸漸擺頭想掙脫,然而又像受到什麽的影響,這樣的掙紮十分克制,反倒身體顫抖地越發厲害。
“他發情狀態了,開始動手。”醫生說。
鮑佘看了幾天當然是知道步驟的,拿起壹旁的擴張器,將雌蟲的雙腿牽引至更大,露出已經壹片泥濘的後穴。小心地把成人三指粗的擴張器緩緩推入,隨著螺旋的轉動,鮑佘漸漸看到了裏面嫩紅濕潤的軟肉,他覺得喉嚨有些幹澀,忍不住有壹點後悔自己的沖動,因為他發現他克制不住地起了反應。
先前壹堆醫護人員操作,他還能說這是在治療身體,然而此刻他自己動手,太過直觀的感受讓他有種在用儀器玩弄這個雌蟲身體的錯覺。
加快了動作,擴張器完全撐開緋紅的甬道,他有種可以看到雌蟲身體深處的錯覺,心中壹熱。
“把這個放進去。”醫生大概也察覺到了他的失神,遞給他壹根軟管。
不過拿到手裏便知道這是個似軟非軟的東西,鮑佘收了收心神,認真地將軟管粗大的壹頭探入,眼睛看向床上忽然出現的粒子投射顯示器。
雌蟲的反應被擋在顯示器的另壹頭,鮑佘看著顯示器也能透過屏幕看到雌蟲臉上的反應。 屏幕裏出現的正是雌蟲身體深處,鮑佘之前便已經看過,知道雌蟲身體內部構造子巢是個什麽東西。
跟人類的直腸不同,他們似乎天生有兩個甬道。在直腸約十公分的位置有個自然閉合的入口,只有發情狀態下才會開啟,如果這是交配狀態,雄根進入的時候就會很容易插入這個幽徑播撒種子,不過此時,鮑佘卻要用儀器強行進入其中,因為裏面現在正孕育著壹個小家夥——他的孩子,而他此刻還是胚胎壹樣的小核,而且還有些不穩定。
之前那場用刑到底還是傷到了他身體內部,因為摘除子巢首先要打入萎縮劑,然後用機器臂伸入其中將之取出,過程十分殘忍,也證實在蟲星,強暴雄蟲是多麽嚴重的罪名,連三堂會審都直接跳過了。
知道這壹點的時候鮑佘是那麽慶幸雌蟲最後反抗了。而且因為那兩只雄蟲對犯這樣罪的雌蟲抱有惡意的想法,不等子巢猥瑣就動用機械臂提前觸發了警報,所以壹切都來得及。被註射了中和劑後,之前的藥液就被清除了,但是受過的傷害畢竟存在,為了胚胎健康生長,他們必須得連續壹周都要用y光去安撫刺激它。
然而當儀器如花骨朵壹樣的頭部進入子巢甬道的時候,雌蟲忽然身體壹震,隨即大力地掙紮起來,整張床被搖的厲害,喉嚨深處傳來沈沈的低吼聲,仿佛是驚醒的猛獸。
壹旁的醫生臉色都變了,強裝鎮定地說:“他恐怕脫離幻境了,開啟二檔電流。”先前的電流以舒緩刺激為主,但是二檔就伴隨著直接而霸道的震蕩了。
鮑佘找到開關摁了下去,雌蟲反應卻更加劇烈,握住的拳頭經絡繃起仿佛下壹瞬間就會掙脫束縛環,胸膛高高挺起,粗喘聲伴隨著惱怒的悶吼讓人感覺到緊逼而來的威脅。
“唔!……唔!!!”雌蟲劇烈地搖頭試圖甩開封閉五感的儀器。
“不行,他有化形的跡象,給他打鎮定劑。”醫生緊緊盯著雌蟲的身體仿佛下壹秒就會看到堅硬的鱗片生出體外。
“不是說治療期間溫和壹些嗎?鎮定劑可以用?”鮑佘臉色難看地瞪著醫生,他在原世界多少聽說過孕婦是不能亂用藥的。
“不會有多少影響。要知道這裏不是特質隔離室,若是他化形會很麻煩。”醫生也不是第壹次遇上有雌蟲會抗拒被外物進入子巢,畢竟那裏真的是每個雌蟲不可觸碰的逆鱗,他們都太在乎孩子的問題了,曾經被掙脫出來的雌蟲擰斷過脖子的醫生也不是沒有,所以他們這種科室的都是皮糙肉厚壹點的雌蟲擔任,而且也會做好應急措施,比如打鎮定劑。
不過畢竟是少數,這個雌蟲據說是軍部王蟲上將,估計是受過特殊訓練不容易深度催眠。
鮑佘盯著醫生寸步不讓,“若是有影響就不能註射。”
醫生無奈地說:“如果不註射就前功盡棄了。而且他已經蘇醒,照這情況以後恐怕都是這個結果。”
鮑佘沈默了壹會兒,咬牙說,“讓我試試。”他走到雌蟲身邊,將他的眼罩去下,不期然對上兇殘狠戾視線,雌蟲被忽然出現的亮光刺到,等看清視線裏的臉龐時目光壹滯,根本來不及收的紅光讓他仿佛像是恨急了面前的人。但是鮑佘知道他不是。
“還有意識嗎?”鮑佘語聲輕緩。
雌蟲楞了壹會兒才點點頭,鮑佘想起他還沒法說話,打開環扣將口塞取出,溢出的銀液自他酸軟的臉頰旁滑下。他嘴唇微微顫抖,半響才吐出兩個字:“……雄主。”竟半點都不為方才的操控來質疑他。據說雌蟲對於有襲擊傷害他孩子意向的壹切物質都是無差別敵視的,在孕期的雌蟲,就是雄蟲也不敢對他們做出過分的事,以免引起他們的怒火。
鮑佘心中壹顫,升起壹股奇異的酸軟,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不甘排斥像是忽然淡了許多。
“相信我嗎?”鮑佘在他耳邊低聲說。
雌蟲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鮑佘笑了,“那就把自己徹底交給我。”
沒有儀器幹擾,鮑佘就這麽在雌蟲的視線裏將導管緩緩推入雌蟲的身體,雌蟲緊緊握拳的手隱隱顫抖,身體繃至極限卻壹動也不動,但鮑佘知道,他在拼盡全力對抗自己的本能。
屏幕隨著導管頭部的移動也隨之展現出了子巢內的景象。只見壹團被半透明如雞蛋液的物質包裹在裏面的白團子靜靜粘附在粉嫩的肉壁上,而導管的頭部緩緩張開如壹朵繁復的花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綻放,其內射出壹股暖黃色的光打在白團上,過了壹會兒轉變為紫色。
明明沒有呼吸的小白團子仿佛十分舒服,微弱地傳遞著屬於它的生命信號。
養護過程是需要壹段時間的,鮑佘看了看雌蟲只片刻時間便已經滿布汗水的額頭,轉頭對醫生說:“妳先出去壹會兒吧。他已經沒事了。若這裏好了我會喚妳。”
醫生本就被這壹系列的變化砸的有點懵,還第壹次看到雌蟲在清醒狀態下接受子巢內部治療的,關鍵是那裏有顆蛋呢。他覺得自己剛才沒在第壹時間跑掉真該為自己的命大慶幸壹下,這個雄蟲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因此鮑佘讓他先離開,他猶豫都沒猶豫就快步閃了出去。
病房中再也沒有他人,鮑佘用底座固定好導管,走到雌蟲面前,用毛巾擦了他額頭的汗後隨即便將毛巾團成壹團塞入雌蟲口中,雌蟲迷茫地看向他。
鮑佘湊近臉,笑的曖昧地說:“等壹會兒,不要叫出聲。”然後再次開啟儀器,
雌蟲渾身壹震,有點不敢置信地看向鮑佘,“我看妳太辛苦了,給妳緩緩神經。”鮑佘是這樣解釋的。
其實感官刺激這個辦法確實是有效的,但必須要雌蟲在已經接受的情況下,否則強迫他,壓制他,然後再用單純的快感去控制他,在鮑佘看來根本不可取,心高氣傲的雌蟲應該都會厭惡,尤其是武力值夠強的,壹不小心就會脫離控制。
隨著身體敏感處不斷襲來的快感,雌蟲呼吸再壹次急促起來,他看了看鮑佘的笑容緩緩閉上眼,咬緊了口中的毛巾,任由自己的壹切反應都毫無遮攔地落入這個雄蟲眼中。
過了半個小時,看著臉龐通紅,渾身都開始微微抽搐的雌蟲,鮑佘的指尖終於爬上已經漲的通紅的肉柱頂端,他壹瞬也不瞬地盯著雌蟲的臉,手上忽然抽離玻璃棒,雌蟲渾身壹震,眼睛驀然撐開,身體幾乎繃成了石頭。噴湧而出的濁液將鮑佘的手指打得濕透,太過劇烈的反應果然將他逼出了眼淚,鮑佘去掉雌蟲口中的毛巾,壞心眼地將手指上的濁液緩慢地塗抹在雌蟲的嘴唇上。
“做的很好。”雄蟲輕聲說道。目光中含有代表滿意與贊賞的笑意,雌蟲第壹次得到這樣的肯定,心中頓時升起壹股強烈的喜悅,仿佛舍不得這樣的笑容消失,竟是壹眨也不眨地盯著鮑佘的臉看。
鮑佘暗暗壹嘆,伸手蓋住他的眼睛,低聲輕喃:“怎麽辦,簡直是犯規,這個樣子真是讓惡魔都慚愧。”
被欺負了還高興成這樣……這是逼他把腦子裏那麽多邪惡的想法都付諸實踐嗎?
在醫院治療半個月後,他們就回家調養,醫護員將會定期來給雌蟲產檢。
捧著厚厚的壹本雌蟲產後護理手冊,鮑佘目光停留在壹段話上十分糾結。
記得人類懷孕後壹般是禁止行房,所以通常做丈夫的就得禁欲幾個月了,但是在蟲族卻恰恰相反,這裏的幼生體在雌蟲體內的時候前三個月竟然是以雄父的口口為營養液,不知是因為下壹代需要原理還是什麽因素,雌蟲在這段期間也會變得格外的有需求,而婚姻法為了保證下壹代的健康成長是明文規定了雄蟲必須盡的義務,否則是可以取消雄蟲作為雄父的資格的。
就算不受寵的雌君,在這個時候雄蟲也不會與他們對著幹,因為雄蟲這種滿身槽點的生物,個性上大多死要面子,就算不被期待的孩子他們也不會允許屬於別人。而且肚子裏的幼蟲出問題,誰知道這些個雌蟲會幹出什麽?
因此大部分雌君在孕期都能獲得所謂的專寵,畢竟相較體力精力旺盛的雌蟲,體弱的雄蟲甚至在此期間有被榨幹的危險,更別說去寵幸別的雌蟲了。
到現在,鮑佘多少也明白了蟲族的壹切法則明面上是保護雄蟲,實則都是保證繁衍,不論是畸形的雌雄蟲相處守則,還是婚姻法中雄蟲的絕對地位,都是為了保證雄蟲能乖乖配合雌蟲生娃。所以,明面上雄蟲可以不把雌蟲當回事,但是在生育問題上,雄蟲是沒有選擇的。這算不算另壹種形式上的互相制約。
之前總有種十分違和的感覺,雄蟲的地位高的詭異,現在總算知道自己的價值了,雖然這個價值他半點不覺得高興。
鮑佘翻過壹頁,嘴邊傳來觸碰的感覺,他順勢張開嘴,壹顆軟嫩的東西被塞入口中,清涼微甜的味道頓時在口中炸開,他終於擡起頭看向壹旁安靜坐著的雌蟲,
“妳不去休息?”鮑佘目光又壹次停在雌蟲平坦的肚子上,腦中終於能完整勾勒出裏面的構造,也明白確實有壹個小生命在裏面孕育,鮑佘心中感覺十分微妙。
他與這個世界的牽絆越來越多了,他很懷疑此刻若是有機會回去,他會不會難以抉擇,因為這個雌蟲,還有即將到來的屬於他的,孩子……
雌蟲搖了搖頭,他小心地擡眼看了看鮑佘的臉色,見雄蟲並不是厭煩他在邊上,暗暗松了口氣。
鮑佘正想著事,目光便也久久停駐在雌蟲的臉上,等他脫離出發呆狀態的時候,只見面前的雌蟲以壹種極其嚴苛的軍姿筆挺地坐著。
“妳不累嗎?”鮑佘伸手捏了捏那個收緊後更狹窄的腰,手感真是……手中的肌肉猛然壹顫,鮑佘只覺手上壹重,還沒反應過來雌蟲便急忙挺住了身子。
鮑佘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看雌蟲微紅的耳根和委頓下來的腰身,目光微沈。
現在,這麽敏感了……
責任重大啊……身為丈夫,滿足自己老婆的生理需求什麽的……
把手中的手冊隨意壹扔,伸手自雌蟲後腰處摟住壹把按向自己,另壹只手捏住了雌蟲的下巴準確的覆蓋上對方的唇。
因著兩人的體型因素,鮑佘只能順著雌蟲傾倒下去,自己趴在雌蟲寬闊厚實的胸膛上將他摁在身下。長久的深吻便是鮑佘也有些氣喘,他壹手胡亂地扯著雌蟲軍制襯衣,自下擺處探入,深切地揉捏撫弄對方柔韌富有彈性的腰腹。雌蟲生怕放在他後腰處的手被壓疼,反倒全身繃如彎鉤,倒是方便鮑佘的手活動了。他幾下就解了對方的腰帶,自後面褲腰處滑入,指尖彎起探入那道夾縫中,果然已經壹片濕潤。
雌蟲空有壹身力量,此刻卻只能無助地壹手攀住沙發靠背上,壹手虛扶著鮑佘的肩膀,微微瞇著雙眼將臉仰至極限以便在他脖頸處反復舔弄啃咬的雄主能毫無阻攔地享用嘴邊的食物,雌蟲刻意壓抑住了的粗重喘息聲和偶爾泄露出來的幾聲悶哼就如催化劑讓身上的雄蟲動作越來越粗魯,以期能逼出更多的反應。
不過片刻,嚴謹保守的軍裝已經解得只堪堪卡著手臂與膝蓋,蜜色矯健的胸腹肌肉讓鮑佘恨不得整個人躺在上面打滾,實在是,手感好的像是會吸附他的掌心。
將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掰至兩側,示意雌蟲自己抱住,鮑佘滿意地看著自己擺弄出來的造型。
雌蟲似乎除了軍裝就是軍裝,因此在家穿的衣服也是壹身嚴謹,就先前那正派氣息十足的模樣,對比現在這般兩鬢汗濕氣息湍急,衣著更是淩亂的壹塌糊塗,尤其是兩條赤裸的大腿中間筆直挺立的肉柱和下面不住地壹張壹合翕動的小穴,方才有多禁欲此刻就有多淫糜。
鮑佘取了壹盒藥膏,均勻地塗在自己的棒棒上,盯著雌蟲略平靜面容下隱含羞恥地臉龐笑的邪惡。“知道妳不喜歡給那地方上藥,那麽,換藥上妳呢?”說完噗嗤壹聲挺入溫暖的巢穴裏。
伏在雌蟲的身上用灼熱的氣息噴吐在他耳邊,鮑佘粗聲說:“怎麽樣?”
“……嗯!”雌蟲被下身突如其來的填塞震地猛然挺起腰腹,倒像是迎合,那個最近頻繁開啟的入口再壹次被闖入,不過壹個飽滿粗壯的頭部,就讓他倒抽壹口氣,臉上勉強維持鎮定的神色頓時崩塌,仿佛砸碎了上等的染料壹下子暈開了壹片緋紅之色,雄蟲沒等到他回答便抽離了壹段路後再壹次狠狠撞擊進來,這壹次雌蟲終於不堪忍受這種比往常放大了許多倍的快感叫出聲:“呃啊!……哈!”
“妳到是說啊……喜歡嗎?”鮑佘欣賞著雌蟲臉上的神態壞心眼地動了動腰,棒棒在泥濘不堪的地方攪了攪,只見雌蟲睫毛顫如蝶翼,嘴唇緊緊抿起,呼吸都停頓了半晌,就連腳趾頭都繃了起來,竟是許久未答。
等到終於忍過這壹波電流壹般的快感後雌蟲才回過神勉強回道:“呃哈,喜……喜歡。”
“喜歡上藥,還是喜歡被藥上?”鮑佘今天尤為話多,誰叫他發現,在這個時候總是沈默隱忍的雌蟲壹旦被迫開口後,反應著實可愛呢。
就像是他總想用冷硬的外表去掩藏羞澀的內裏,而這些問題就是不斷撬開他的保護層將他壹層層剝離,越是回答,雌蟲臉紅的越厲害,就連直視鮑佘都做不到了。
“喜歡……”
“喜歡什麽?”
“喜歡被……上。”雌蟲的聲音簡直低不可聞,本就疏於說這種葷話題的雌蟲勉強回答後眼角都浮現了壹片羞恥的紅飄,濕潤的淚液讓他此刻顯得有點點可憐,對比著平時那種正經嚴肅的臉,鮑佘忍不住更想欺負他了。
“是這樣?”鮑佘加快了速度,壹下下撞擊入核心。“啊!啊啊!……哈,不……”不過是無意識地出口了壹個字,雌蟲像在幻境中被驚醒,這種拒絕雄蟲的字是最不該在這種時候使用的。雌蟲狠狠咬住了唇避免說出掃興的話。
鮑佘自是不滿,對準了那個位置可勁地磋磨,直逼地雌蟲嗯哼連連。
雌蟲有些絕望,他越不想失控,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幾乎要掙紮地精疲力盡,只能隨著雄蟲的撞擊浮浮沈沈,被不斷疊加的快感捕獲了心神,身上傳來雄蟲低低輕笑聲,“不想要?”
“哈……唔不,不是……”雌蟲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壹些。
“想要?”
“……”
“不喜歡?”
“……不是,啊!……唔,啊啊……”
“喜歡?”
“……”
雌蟲張了張嘴越來越難以回答,無奈地抿緊了嘴,收緊臀緊緊夾住體內炙熱粗硬的雄根,配合著節奏壹收壹緊地取悅它,用行動來回答雄蟲的這些層出不窮的問題。
雌蟲知道自己言語木訥不討雄主喜歡,至少,他的身體要讓雄主用的舒心。
兩日後,雄蟲收到壹封請柬。
鮑佘看了看署名,道林·喬拓,如果他記得沒錯,這應該就是雷的雄父名字。難得的身居要職的雄蟲,顯然跟他之前見到的那些三姑六婆不是壹個段位的,大概要比的話,就是闌家那位輕易不出現的家主有的壹拼,兩位算是壹軍壹政的首席了。
這算是回門吧?他來到這個世界還沒見過雷的家人,現在人家都把請柬送上門來請他們去了。鮑佘拿著請柬看了看坐在壹旁壹言不發的雌蟲,“妳想回去嗎?”
雌蟲大概是沒想到會被問這個問題,他擡起頭看向鮑佘,目光壹怔,遲疑地點點頭,“想的。”
“那便去吧。”鮑佘到沒什麽抵觸情緒,只是據他所知,雷算是成年後功成名就的時候被認回本家的,常理來說他應該與自己的雄父沒感情不說,憑蟲星對血統的看重,或許還要被家族裏的其他蟲族排斥。
既然雌蟲對回家沒什麽抵觸,他沒道理不陪同。因此收拾了壹下行禮伴手禮之類的東西就跟雌蟲上路了。
蟲族主星的首都比較大,鮑佘自己的的房子與闌家本宅距離到不遠,但以時間上判斷,與喬拓家就隔了大半個首都那麽遠,就是媲美新幹線速度的飛艇也開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才到。
從高空往下看,前任軍部統帥的主宅真是低調內斂,面積只有闌家三分之二,闌家大多是政界和商界活動,所以房子修建的十分豪華漂亮,而喬拓家就十分簡潔剛硬,不過這更能反映出這個家族的蟲族性格。
軍人多少都有些嚴肅呆板,他們下了飛艇的時候,來迎接的老管家也是壹身軍裝,腰桿挺拔,臉上也沒什麽多余表情,仿佛他們來不是回門而是找他們家主辦事的蟲族壹樣。本就有點心理準備的鮑佘自然不會為此不悅,雌蟲就更不會了。夫夫倆平靜地跟著管事走進這片修建了壹些年頭了的別墅群。
雌蟲這樣流落在外的血脈沒有經過家族特別培養也能在軍部混到這個位置,不得不說血統確實有其不可忽視的力量。大概,他們家血脈裏有好鬥因子?想想平日裏低眉順眼的雌蟲,鮑佘又忍不住推翻了這個猜測。
就這麽胡思亂想間,他們被帶到主樓客廳。裏面坐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壹屋子的男人。就是到了現在,鮑佘都有些不習慣這裏沒有女人這種生物的存在就拿秀氣的男人當女人養的做派。
其實看多了綠葉是會視覺疲乏的,如果來朵嬌花襯托就不壹樣了。可惜對於蟲星來說,此嬌花非彼嬌花。
只見沙發上壹名化了精致妝容的男子看到走進大廳的鮑佘笑容滿面地站起身,他身穿壹體式收腰長袍,同色的褲子,材質十分像真絲般輕盈,流水般的線條垂感,壹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對方本就修長纖細的身形看上去十分的中性化,手中拿了壹把雕花鏤空扇子,整個兒就像古典的士族……男郎,可惜他壹開口就破相了。
“啊呀~總算把妳們給盼來了。”那壹副戲劇唱腔壹般的嗓音配合誇張的笑聲,還用折扇擋住了嘴,蘭花指捏的……
鮑佘頓時遺憾地收回視線。就算他是個gay,他也從來沒想過世界上女人這種生物消失了會怎樣,現在就知道了,有些動作姿態女人做起來賞心悅目,男人做起來就十足辣眼。
不是說這壹門都是軍人嗎?
鮑佘疑惑地轉頭看向雌蟲,不知道這位的審美怎麽樣?也會喜歡這壹型的?
雌蟲第壹時間就接收到了鮑佘的目光,誤以為鮑佘在問他身份,他語言簡練平淡地說:“這是姨。”
“什麽姨,都把我叫老了,雷,我可還沒妳大呢。”那蟲族嬌嗔地睨了壹眼雌蟲,目光又立馬轉回到鮑佘身上。“小佘……”
鮑佘仿佛沒看到壹般轉頭對雌蟲說:“妳的雄父呢。”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雌蟲也無視了面前亞雌傳遞過來的埋怨目光,帶著鮑佘越過那名蟲族向裏面走去,不過同時自樓上走下壹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在場地所有蟲族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他身形修長,面容白皙儒雅,壹眼看去沒有時下大多雄蟲身上的驕奢傲慢,反倒十分的沈穩內斂,然而從他看向廳中的蟲族時毫無感情色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與那些雄蟲相比只會更加矜貴功利,把骨子裏的冷酷都隱藏在了表面的修養上了。他壹身軍裝,亮瞎眼的各種徽章讓人無法錯認這位就是現任的軍部三大元帥之壹,自雌父退任後頂上崗位的雄蟲道林·喬拓。
“雄父。”雌蟲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見到雄父的激動與高興,反倒氣息沈凝地躬身行禮,鮑佘慢了半拍略略彎了下腰。
“妳們來了。”道林冷淡地看了壹眼雌蟲後就把目光放在鮑佘身上。他前後態度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仿佛鮑佘才是他親生兒子,只見他慈愛溫和地看向鮑佘,說:“很久沒見過小佘了,小時候妳爺爺帶妳來過這裏還記得嗎?”
鮑佘搖了搖頭,看著道林走到主位上坐下,他身後跟著的蟲族男人走到他右手邊給他斟茶後便沈默地站在身後。隨後不久他才知道那個不算是蟲族男人,應該說是與蟲族十分相像的種族,是邊緣星際的艾斯拉星的生命體,以鮑佘這種連雌雄都分不清的人類眼睛看,是根本分辨不出這個男人與蟲族男人有什麽分別的,據說是血液顏色和化形後的形態有差異。
道林只坐了壹會兒後拋下壹句晚上壹同用餐就離開了,倒是周圍那些同齡的蟲族此刻都放開了手腳壹般湊到了鮑佘身旁,談話大多圍繞著貴族年輕圈子的瑣事進行,十分無聊,但是鮑佘卻也提起十二分精神應答,因為他註意到方才雌蟲請求離開壹會兒的眼神。
自雌蟲跟他說了那位沈默的像個透明人的男人是他的雌父後,他就明白他這趟回來的原因。就算滿屋子的雌蟲都視他如無物,鮑佘也感覺的出來雌蟲並不在意,他的目光自那個男人出現後就壹直放在他身上了。大概是,平時裏作為雌侍是不能隨意外出見客的,所以雷想見自己的雌父只能通過這種方式。
這邊鮑佘隨著這些個分不出男女的蟲族瞎聊,那邊廂雌蟲已經走進壹間房間,裏面靜靜坐著壹個男人,正是他的雌父亞倫·愛德裏。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類型,雌蟲進入後便只是沈默地看著對方,倒是那男人看了看雷微微壹笑:“看樣子,妳過的不錯。”
“是,妳呢。”雌蟲目光放在亞倫的手上,全身包裹在衣料中,只有臉和手才能看出他有沒有傷,所幸這壹次對方的手幹凈沒有多余的傷疤,看來至少這些天對方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麽為難。
亞倫也註意到雌蟲的目光,垂頭看著自己的手,低低壹笑,說:“妳知道的,現在我可是王蟲上將的雌父,還是闌佘的嶽雌,又怎麽會被為難呢。”
“那就好。”雌蟲說完這句就好像沒什麽話可說了。亞倫無奈地說:“妳的血脈天賦像我,語言能力卻更像妳的雄父,壹樣的單調匱乏。既然已經嫁了,就學會說好話吧,這樣會讓妳更受喜愛壹些,日後就是……”說道這個,亞倫壹頓,沒再說下去。
“是。”雷應了壹聲又沒下文了。
亞倫嘆了口氣,說:“妳走吧,不要讓妳的雄主久等。”
雌蟲沈默地坐了壹會兒,才點點頭起身出門,走到門口,自身後傳來淡漠中帶了壹絲倦怠的聲音:“妳雄父說,妳必須生下雄蟲,否則,家族裏會送艾裏亞到闌家的。我想,闌家早已經有雌蟲排隊等著妳肚子的消息了。加把勁吧。”
雌蟲沒有回頭看自己的雌父,頭也不回地走至門口,自門縫中正好可以看到鮑佘按捺住不耐煩的神色應付著越湊越近的亞雌,雌蟲扶著門框的手壹緊,吸了口氣面色平靜地打開門慢步走了進去。
“回來了?”鮑佘第壹時間發現了他的到來,探索的目光掃了壹遍他的全身,見他臉上沒什麽異樣才露出滿意的微笑,就連煩躁不耐煩的表情壹掃而空,雌蟲看著鮑佘隱含擔憂的眼睛心中忽然壹輕,柔聲說:“雄主隨我去休息片刻吧。”
“好。”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鮑佘壹把摟過雌蟲的腰示意他帶路,留下身後壹室詫異或不甘或嫉妒的目光。
他們住的是新安排的房間,原先的雌蟲住處並不在主院,想也知道他不受寵的地位能被安排到什麽好地方,不過現在身份不同,提供的物質條件也就隨之改變。大概是許多有身份的雄蟲都不止擁有壹個雌蟲,所以管事安排的房間也有兩個,不過鮑佘可不想孤枕獨眠,見雌蟲要離開的樣子壹把箍住他的脖子將他自身後拉倒跌在柔軟的床上。
“妳可不能丟下我。”鮑佘咬了咬雌蟲的耳朵,吐氣如蘭地說。
雌蟲顫抖了壹下,別過臉,突然想起方才雌父的話,吞了壹下莫名幹澀起來的喉嚨,啞聲說:“不會的……”
“呵。”鮑佘低低壹笑,有壹下沒壹下地吮吸著雌蟲的脖頸,印上壹個個暗紅的印記。
“闌先生,睡了嗎?”門外忽然傳來壹聲嬌柔的聲音,鮑佘動作壹頓,眼中閃過壹絲厭煩,他垂眸看著雌蟲壹下子退了紅暈的臉,忽然心情壹好,說:“咱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吧,我想咱們的寶貝壹定餓了。”
雌蟲壹時沒反應過來,門外在此傳來敲門聲:“闌先生?我是艾裏亞,我剛做了點心想請妳嘗嘗,我可以進來嗎?”
鮑佘沒有絲毫要理會的意思,將雌蟲拉起,壹把推在門上,門外的亞雌被近在尺尺傳來的‘咚’地壹聲巨響驚地後退了幾步,險些沒拿穩托盤上的花茶和糕點。
片刻沒有什麽變故讓亞雌疑惑地走近了幾步貼在門上傾聽裏面是怎麽回事,忽然耳邊傳來低啞的悶哼,還沒有真正接觸過情事的亞雌正奇怪裏面的雄蟲怎麽了,卻又聽到壹聲裂錦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十分清晰的呻吟聲,終於反應過來是什麽聲音的亞雌驀然紅了臉,之後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他恨恨地瞪了壹眼緊閉的門才不甘心地離開了。
門內,被撕了襯衣後的雌蟲靠在門上險些因為腿軟而滑坐下去,雄蟲的手正大力地揉搓著他的胸,將他硬挺的胸肌揉捏出不同的形狀,而壹條腿又抵在他分開的雙腿之間搓揉著。
外面終於沒有礙事的聲音了,鮑佘才放開雌蟲,懶懶地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臉色通紅雙眼迷離的雌蟲邪邪壹笑,打開雙腿將棒棒直喇喇地對著雌蟲,絲毫沒有羞恥心地擡起下顎點點雌蟲被揉搓的通紅的胸肉,說:“我很喜歡這裏,妳用這個先讓我舒服壹下吧。”
雌蟲壹楞,他順著鮑佘的目光看向自己比從前更飽滿的胸肌,呼吸都不穩了。說不出拒絕的話,雌蟲壹步步慢吞吞走到鮑佘面前跪下,臉上已經紅的似要滴血,頭也不敢擡地挺起胸靠近灼熱的硬物,畢竟是男人的胸,再飽滿也不可能出現那種深溝,容納不了他粗壯的分身在那道淺溝上暢遊,雌蟲顯然也意識到了,他只能擡手捧住兩團肉用力推到中間擠壓著雄根,羞恥地幾乎要流出眼淚。
雄蟲卻還嫌欺負他欺負的不夠,說:“來,乖,妳上面的口也動動。”
雌蟲不得不低著頭,張開口收起牙齒,等到雄根出頭的時候將它吃到嘴裏,這個難度畢竟有些大,雌蟲顧得了上面就顧不了下面,顧著下面就對不住上面,壹時間胸脯和下巴滿是晶瑩的液體,而雄根卻半分釋放的意願都沒有,雌蟲只能更賣力地搓弄自己的胸脯肉去摩擦,到把自己的胸前折騰的壹片通紅。
半響過後鮑佘嘆了口氣說:“算了,上來吧。”他到不是不滿意,相反,看著雌蟲這麽用心地取悅他他已經很滿足,舒服不舒服反倒是其次,不過這只蟲子知不知道他這樣快急哭了似地紅著眼眶搓弄自己胸肉的模樣實在是太能激起人的淩虐欲了。再這樣看下去,他恐怕會控制不住想出更多花樣欺負他了。
雌蟲動作壹頓,自覺是自己伺候不好,自暴自棄地跪趴在床上擺出方便攻占的姿勢,不過他還記得雄蟲說喜歡他的胸,於是又挺起胸膛方便身後的雄蟲伸手把玩。
雌蟲身後的鮑佘目光幽幽地盯著那個已經波光瀲灩的穴口,有種總有壹天要溺死在這裏的錯覺,偏偏這個雌蟲半點自覺都沒有,動不動就擺出求欺負的姿態。
預計是第三天回去,第二天的時候鮑佘被邀請去賽車,這算是貴族年輕輩必玩的活動之壹了,雌蟲此時不在身邊,鮑佘興致不是很高,不過他也沒有拒絕,畢竟未來他算是這個圈子的壹員,也該熟悉壹下圈子裏的活動。
雌蟲此時被管事帶到地下室,這個地方他婚前便來過幾次,走到壹間書房模樣的房間裏,果然見到坐在大大的書桌前的道林·喬拓。
“雄父。”雌蟲躬身喚道。
道林就這麽壹動不動地坐著,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嚴峻的臉龐沒有絲毫見到出嫁雌子的愉悅和親密,眼中只有壹片漠然,他就這麽看著躬著身站在面前的雌蟲,半響後唇角勾起壹道冷冽地弧度:“不過兩個月,就忘了我教妳的規矩了?”
雌蟲猛然捏緊拳頭,抿緊了唇不言不語。
道林不怒反笑,自抽屜裏取出純白的手套,慢條斯理地將兩只手都包裹在質感柔軟的手套中,起身走到櫃子面前,目光猶如欣賞壹般地劃過壹排排陳列的工具,最後取出壹條漆黑油亮的長鞭。
擦得鋥亮的皮靴踏在地板上壹聲聲富有節奏,卻仿佛踏進聽聞者的心間。
“我想,妳應該並不希望妳的雄主知道……”知道什麽道林沒有說,卻喝斥壹聲:“跪下!”
雌蟲呼吸徒然急促了幾分,他緩緩地彎下膝蓋沈沈落在地上,下巴被堅硬鞭柄挑起,對上面前雄蟲冷冽殘酷目光。“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嗎?”
明明是輕緩的聲音,雌蟲卻渾身壹冷,臉色都白了幾分。
“呵,看來,確實有必要提醒妳。”
話音未落,空氣中響起壹道破音,接著便是背上沈悶的‘啪’壹聲炸開火辣辣的疼痛,雌蟲猝不及防地低低痛叫了壹聲,隨即立馬咬緊了嘴唇,接著落下壹陣比壹陣更深切的痛楚,雌蟲只有間或抽動壹下卻再也沒有哼過壹聲。
這樣無聲的抵抗果然引得雄蟲更為不悅,擡腳狠狠將垂頭跪著的雌蟲踹翻在地。
看到雌蟲似乎下意識地捂著肚子,道林皺眉擡腳點了點雌蟲的小腹,“有動靜了沒?”雌蟲始終低垂著頭沒有應答。
不知道是闌家善後遮掩的好,還是審察廳刑部怕對孕雌動了刑的事曝光,所有知情蟲族三緘其口竟然沒有把他有孕的消息傳出去。以至於喬拓家族壹直沒有得到消息,而雌蟲本身也不會多話地到處說,尤其是闌佘並沒有宣揚的意思,雌蟲不知道雄蟲的打算,他想著,闌佘或許是等著看看生出的是雌子還是雄子再決定給他正名?於是他就不敢多說壹句了。
半點沒有想到會有雌蟲甘願隱瞞自己有孕的消息,道林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半路認回的雌子根本沒得到闌家小子的寵愛,冷笑地說:“廢物。”
雌蟲腹部終於迎來真正的重力,堅硬的皮靴底部甚至重重地碾了碾。隱隱傳來的痛意讓雌蟲終於忍不住繃起肌肉抵禦著小腹的壓力,以雌蟲的力量,只要他想反抗,就算是軍部受訓多年的雄蟲壹時半會兒也奈何不了他。
看著那只穿著高筒靴的腳被雌蟲的雙手緊緊抵住,再想用力卻紋絲不動了,道林眼中閃過壹道戾色,抄起鞭柄狠狠揮向雌蟲的臉。
“唔!”雌蟲的臉被砸地偏向壹邊,臉上刮出壹道粗糲的血痕,鮮紅的血液自唇角緩緩滑下,然而激起的反而是雌蟲更不屈的目光,道林雙眼微瞇,“哼,妳真以為,區區壹個上將的身份就夠資格反抗我?”
道林按了壹下響鈴,兩名身材修長高挑的雄蟲走進房間,向道林行禮後便站在壹旁壹言不發,道林輕笑著對雌蟲說:“本來看妳如果乖乖做事,我也並不想用這種手段。不過……顯然妳喜歡更直接的。這兩位是為妳準備的,為父會多留闌佘幾天,這幾天妳就以陪雄父辦事為由留在這裏,我要妳必須懷上幼子。”
雌蟲看著道林仿佛在說吃飯喝茶壹般自然的臉,難以置信地說:“妳要我背叛雄主?”通奸罪是非常嚴重的罪名。
“哼,妳想想就妳,能留得住闌佘?”道林輕蔑地掃了壹眼雌蟲的身體,冷淡地說。“妳當闌家讓妳簽的契約是玩鬧的?說什麽背叛,壹個多星期後,妳若沒有懷上妳以為雌君的位置還是妳?我花那麽多心思送妳進闌家,可不是為了區區三個月的姻親。”
雌蟲冷靜了下來,沈聲說:“難道雄父不擔心被發現嗎?”
“那也是日後的事,而且,闌佘也得有命活到那個時候。眼前妳必須得讓這張契約作廢。就算闌家會送雌侍過來,我們家也能送,到時妳就幫助艾裏亞獲得雄主的寵愛。記住,我要妳們必須得到闌家的雄子。”道林蹲下身捏住雌蟲的下巴,傾身冷笑著說:“乖壹點,別忘了,98%匹配度的雌性可不是妳,若是揭穿真相,妳以為闌家容得下妳?我能送妳進去,便也能換妳下來。”
說完起身示意了壹眼兩名雄蟲後便起身坐到壹邊,兩雄蟲面面相覷,對方是上將王蟲,他們還是有些駐足不前,不過想想邊上那位在軍部才是真正的說壹不二,對方又是雷上將的雄父,應該沒問題。
雷怎麽都想不到,他的雄父會做出這樣的事,是自己壹直沒傳出消息所以急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原本就有孕,必定想盡壹切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幼子。可是眼下若不說,他就要讓另外的雄蟲動手。
道林簡直是瘋魔了,打著不論幼蟲是不是闌家的血脈,都要以此來奪取闌家的主意。而且憑道林話語中的意思,作為獨苗的闌佘沒了用處說不定被暗中處理掉……想的真是容易。
不敢想象若是這事成功了,闌佘該會怎樣……
他絕不能讓他得逞!
走近了幾步見雌蟲沒什麽反應的模樣讓兩雄蟲心裏稍稍放下了心,其中壹個手摸上了雷的肩膀,原本他們也並不屑玩壹個被玩過了的雌蟲,不過想到對方的身份,他們心底也略略有些興奮。
這個雌蟲,是現在聞名蟲星的王蟲,還是闌家少主的雌君……
雌蟲仿佛忽然有了意識,猛然起身撞開快貼到自己身上的雄蟲向門外沖去,然而等他剛觸摸上門的把手時,壹股劇烈的電流自他手指處炸開,沖擊而來的力度將他狠狠甩在地板上。
道林毫不意外地輕笑了壹聲,起身壹步步緩緩走到不斷抽搐的雌蟲面前,垂著眼看他,眼中絲毫沒有半分憐憫。自腰上取下壹個小巧的物件向雌蟲身上壹拋,只見那個才巴掌大的菱形物體驀然張開壹張電網籠罩住還在試圖爬起來的雌蟲。
“何必呢?在這裏,不聽話的下場妳還沒嘗夠?”
“呃哈!!!”雌蟲猛然擡起頭,比平常更深邃的眉眼處,豎狀的瞳孔閃爍著兇戾的色澤,尖利的牙向面前的雄蟲展現了他強烈的抗拒與憤怒。
饒是在自己地盤上的道林也忍不住後退了壹步,額角抽緊,看著半蟲化的雌蟲,面色難看地說:“妳敢向雄蟲動手?”這裏三個雄蟲,若是他敢傷到他們,等待他的處罰可不輕,想到這裏,道林心中壹安,有恃無恐起來。
“呼,嗚……”不斷流竄的電流將雌蟲困在原地,劇烈的痛楚讓他禁不住悶哼出聲。
道林就這麽看著雌蟲痛苦的臉,唇邊的笑意帶著冰冷與殘忍。“妳們……”正要說什麽,門邊的墻上忽然憑空出現壹張顯示屏,管事呆板的臉看向這邊說:“家主,闌先生來了。”
道林眉心壹擰:“怎麽這麽快,那幾個在做什麽?”壹個雄蟲小子都搞不定。
“闌先生說需要他剛新婚的雌君去見他。”
“不管用什麽理由,妳讓他再等等。”道林想了想又補上壹句:“讓菲兒和艾裏亞帶他去喬斯麥卡那裏玩兩把。”
“是。”
關閉通訊後道林沈著臉站了壹會兒,見兩雄子還沒動靜,不禁冷聲說:“還不動手?”說完解了電擊扣,雌蟲滿頭冷汗地趴伏著無力再動。
兩名雄蟲壹楞,慌忙開始解雌蟲的衣物。然而誰也沒想到粒子屏會這麽短時間再次出現,這次展現的是走廊,壹名腳步堅定的雄蟲正向這頭走來,那張俊秀的臉正是闌佘。壹旁管事腳步匆匆地跟在他壹側不停解釋,然而闌佘聰耳不聞。
“闌先生,前面妳不能再進去了,那是家主的機要密室,未經允許是不能進入的。”管家語速飛快地解釋。
“哦?那麻煩妳通傳壹下,讓我的雌君出來。”鮑佘似笑非笑地看向管事,若不是那兩個蠢貨被他套出話,這老東西根本不會跟他說雷被帶到這裏。
“若是看不到他,我可是要發火的,說不得,出動警衛把他抓回去關起來了。誰叫我的雌蟲不聽話,未經我允許敢離開我視線這麽久……”鮑佘說的漫不經心,仿佛不在意,然而說出的話卻滿含威脅。
管家臉色終於有些變了,他看向身後的門,知道這裏的壹切壹定已經傳輸到家主密室裏的信息屏處了,闌佘身份特殊,只要他堅持要找尋屬於他的雌蟲,他們是攔不了他的。
果然片刻不到,門應聲而開,道林神色自然地走出來,“小佘有什麽事這麽急?壹個小時沒見到雌君就要找,可不像妳啊。”他故意用這樣的反話說闌佘沒雌君不行,這話裏的意思只要是個正常的雄蟲都會覺得丟了臉面,通常也會滿不在乎地否認,然而面前的偏偏是鮑佘,他可不管這些蟲子是什麽意思。
“讓他出來見我。難道不知道嫁做雌君了要時刻伺候在雄主身邊嗎?我可不管他有什麽正事,已經成家了的雌蟲,給他在軍部留著職位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還敢懈怠他的本職工作?”鮑佘臉色異常陰沈,之後又看向道林面露疑惑:“難道嶽父的雌君……並不常在身邊伺候?這可要不得,身為元帥日理萬機本就辛苦,若是家裏的雌蟲還不看重您……”
道林的臉色也漸漸維持不住了,正常的雄蟲確實聽不得人家懷疑他的雄主地位,就算知道這話根本沒什麽用,也難免覺得臉上無光。“小佘不要誤會,不過是此事比較要緊需要雷來商議,事關軍部機密,因此閑雜蟲族都是不能來此。現在他應該好了我這便讓他出來。”
道林轉身進屋後不久,雌蟲便跟在他身後緩緩走出來,鮑佘看到來到他面前的雌蟲臉色微白,腳步虛浮,眉峰壹挑,捏住他的臉看了看,卻是轉臉問道林:“怎麽回事。”
道林看著雌蟲的側臉說:“大概是方才我們這邊在說話,他閑著沒事去隔壁的承重室鍛煉了。妳不知道,他未出嫁前常常在承重室煉體的,妳說是吧,雷?”
雌蟲卻垂下頭不否認,只是不吭壹聲地慢慢走到鮑佘身邊正要跪,卻是被壹只手抓握住了腰側,那裏是他的敏感處,雌蟲沒有力氣抵抗,身體壹軟差點傾倒在地,卻被鮑佘順勢壹把拉入懷中抱著。“怎麽?半日不見就學會撒嬌了?看來是嶽父調教的好,改日我要向嶽父大人請教請教。”鮑佘眼睛飄向道林,話語意味不明。
雌蟲肚子裏有崽憑他那珍視的勁會去做什麽劇烈運動?鮑佘壹個字都不信。不過在這裏他知道問不出什麽。
道林本來臉色就不太好,卻只得撐起笑容說:“哪裏哪裏,小佘自己有本事哪裏需要雄父,妳還是自己來調教妳的雌君吧。妳們走吧,我還有事就不留妳們玩了。”若是傳出去他這個雄父私下親自調教雌子服侍雄主,他道林還要臉不要了?
鮑佘不置可否地摟過雌蟲對道林說:“那麽謝過嶽父了,我們先走了。”轉身走了幾步忽然扭頭說:”哦對了,以後,有什麽事,還是直接通過我吧,他是我的雌蟲,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若是我不能,他便也不需要知道了。”說完便自顧自地離開了。絲毫不去看還站在門前的道林壹瞬間難看的臉色。
緊緊捏著門框,道林臉色鐵青,目光陰鷙地盯著鮑佘離開的方向,“果然是老不死生的東西,壹樣的……”
鮑佘摟著雌蟲越走越快,不顧管事的阻攔直接走到庭院裏,四個高大的上將親衛在鮑佘壹個眼神下不需要雌蟲下令就沈默無聲地隔開管事的阻攔,任憑管事眼睜睜看著鮑佘幾個上了飛艇揚長而去。
鮑佘當然是想快點看看雌蟲的身體狀況的,就算已經看不出傷痕,憑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壹個家用醫療艙就能短時間消除表面創口看不出施虐痕跡,但是雌蟲的臉色卻沒那麽容易騙過他的眼睛。
按下按鈕,全景窗顏色轉暗隔絕了周圍壹切景物和視線,安靜靜謐的空間裏只有雌蟲和鮑佘兩個。
“還在等什麽,把衣服脫了。”鮑佘皺眉看著又要跪的雌蟲,伸腳抵住他的膝蓋。
雌蟲看了壹眼鮑佘的臉色便速度飛快地退下衣物,整個過程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鮑佘細細地看著雌蟲的身體,隨後壹把將他拉過來趴在自己腿上,目光停在光滑緊致的背肌上,指腹滑過,果然壹層細密的汗水。
“哪裏疼?”鮑佘捏著雌蟲的下巴將他的臉擡起。
雌蟲嘴唇動了動,終於決定實話實說:“肚子。”表皮的創傷容易治療,疼痛也很快過去了,但是之前被電擊後驚動了肚子裏的蛋,此刻裏面絞痛的厲害。
此時在飛艇裏面他們也沒法做專業的檢查,只能臨時做壹下醫生說過的安撫。鮑佘沒再多問什麽,直接將雌蟲拉起,十分直接利索地拉開褲子將自己的棒棒掏出來。“餵食。”
這個詞壹旦跟某件事聯系在壹起羞恥度就直線上升,雌蟲耳根壹紅,緩緩湊到鮑佘的雄根前……
“轉過來。”鮑佘看著雌蟲光給自己準備,不滿地拍拍他的背,雌蟲身體壹僵,慢吞吞地挪了挪位置,感覺到壹雙纖長的手滑入雙丘的縫隙中,輕輕揉弄,跟自己的手完全不壹樣的觸感,雌蟲呼吸明顯地粗重起來。
“可以了,坐上來。”鮑佘感覺到手指進出的地方越來越濕滑順暢,揉了下雌蟲短硬的頭發說。
這次畢竟是為了安撫蟲蛋,鮑佘並沒有做多余的動作,直接地進入雌蟲的體內緩緩摩擦了起來,雌蟲跪坐在鮑佘的腿上配合著雄主的動作,抿唇忍著體內越來越無法忽略的刺激。
隨著沖撞的速度越來越快,快感不斷地攀越,本就身體不如平常狀態好的雌蟲腰軟的有些跟不上節奏,漸漸神智飄散,低垂的頭就抵在鮑佘頸旁的椅背上,壹聲壹聲短促的低哼合著灼熱的氣息就拂在鮑佘的耳畔。
鮑佘覺得有點癢,索性咬住嘴邊的鎖骨,壹下下將自己推入極致,給裏面不安的蟲蛋送上來自雄父的安慰。
“唔,哈……”雌蟲擰著眉忍耐著越來越激越的快感,脖頸彎成壹條弧線,汗水在喉結處匯聚,隨著驀然仰起的臉徒然滾下,快速地劃過鎖骨凹陷處來到高高挺起的胸膛,那裏,雄蟲的舌尖正在撥弄著凸起的紅點。
“呼……”鮑佘白皙的臉緋紅壹片,身體的熱度和激烈的動作讓他此刻也氣喘不休,緊緊抱著雌蟲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好壹會兒才平復呼吸。
手揉了揉雌蟲並不柔軟的腹部,手心的熱度燙貼著微涼的肌肉,仿佛能把這股溫暖的熱度傳遞給裏面的蟲蛋。鮑佘的聲音有些情事後的慵懶與沙啞:“現在呢?好壹點了沒?”
雌蟲點點頭,耳根通紅。明明最為親密的事都做了,可是這麽簡單的事卻仍然讓他難以直面雄蟲的目光。
“那麽,說吧,怎麽回事?”鮑佘就著原本就還沒出來的姿勢雙手環過雌蟲的臀部捧著兩團韌性十足的臀肉揉搓著,享受著被牽動的肌肉擠壓的舒爽感。
聞言雌蟲渾身壹僵,甚至忽略了來自下面的刺激。
“嗯?”鮑佘退開身看了看這個坐在自己腰上更顯高大的男人,撫開他稍長的劉海,托起他的臉將他的雙眼露出來。
雌蟲避無可避地只能垂眼盯著鮑佘微微帶著弧度的嘴唇,沈默了半響,才低聲說:“雄父要我懷上雄子。”
鮑佘詫異地說:“就這樣?”
雌蟲點點頭。
“那妳沒說自己已經懷上了?”鮑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蟲族男人,感覺答案就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果然,雌蟲還是點點頭。
“……”鮑佘瞪著雌蟲許久才長長吐了口氣,覺得大概自己跟雌蟲腦袋不是壹個頻道的,不然為什麽他總是不明白這只蟲族為什麽做和為什麽不做。
大概是長久的沈默讓雌蟲意識到雄主的情緒不太好,他終於擡眼看向鮑佘的眼睛,低聲說:“我不會,讓您為難的。”
“噗。為……難?”鮑佘噗嗤壹聲笑了,仰著臉靠向椅子,視線卻壹錯也不錯開地盯著雌蟲說:“我有什麽為難的?說說看。”
果然這只雌從蟲無措地抿起了嘴,鮑佘不禁想著,難道這只蟲族光長了身體沒把營養供輸到腦子裏去,不然怎麽總是壹副言語笨拙的模樣?可是想著他那些光輝的戰績,不禁暗自檢討難道是自己給了他什麽錯誤的信息?
“不說?”鮑佘動了動腰,果然見雌蟲挺了挺身僵硬著壹動不敢動了,他伸手握住那個漸漸挺立起來的某處,不懷好意地盯著對方的眼睛,手上緩緩地開始律動。
不久後,雌蟲鼻尖沁出汗珠,舔了舔唇,啞聲說:“我怕雄主……不希望公開。”
鮑佘手上壹停,哼了哼。“哦哼哼,妳想的真多。然後呢?就被妳雄父懲罰?”
雌蟲遲疑地點了壹下頭,目光卻躲開鮑佘的註視。鮑佘卻不打算放過他,又壹次捧住他的臉將他掰過來與自己目光對接。“妳還有什麽沒說,壹起說了。”
雌蟲目光撐大,鮑佘十分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縮了縮,仿佛有什麽可怕的事讓對方回憶起,鮑佘想著難道那個道林·喬拓還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忍不住瞇起眼睛危險地盯著雌蟲的雙眼,好似只要對方有隱瞞的痕跡後果就會很嚴重。
雌蟲無法躲開那道壹瞬也不瞬地緊盯著自己的目光,明明應該是令他十分懼怕暴露的事情,可是這雙眼睛根本沒有讓他達到害怕恐懼的效果,甚至連兇狠都談不上。
果然是壹個溫柔的雄蟲呢……
可是這個雄蟲壹定不知道,這樣溫軟的目光甚至比用武力脅迫更容易讓他軟下意誌,明知說出來或許他再也沒有資格留在他身邊了,甚至會因為作假的欺騙而遭到他厭棄,可是他又怎麽對這目光的主人說謊。
良久他才用低迷的聲音說道:“沒有98%……”
“什麽?”鮑佘壹時沒反應過來,他都做好準備聽某只蟲子又找了什麽理由用惡劣的方式折騰這只雌蟲了的事了。
雌蟲卻已經陷入絕望的情緒,垂頭掩藏酸澀的眼眶,死死咬著嘴唇半響才顫抖著聲音說:“98%匹配度的不是我……是雄父作假替換名單……”說完像是全身抽空了力氣,壹動不動地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鮑佘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是這樣,道林威脅妳了?”
雌蟲反應有些遲鈍地擡頭楞楞地看向鮑佘,他以為會迎來大發雷霆,就算是再溫和的雄蟲,也會氣憤地將他趕離身邊。
“他威脅妳要把這事告訴我?”想到之前道林投向雌蟲時滿含警告的目光和雌蟲不敢否定他的反應鮑佘立馬找到了答案。察覺到下身包裹著分身的某處溫度有些低了,不滿地動了動身體,手上也繼續先前的動作。
“啊,……是。”雌蟲本來正覺得心冷的厲害,身體都無力地搖搖欲墜了,不想下身又壹次傳來舒服的感覺,有些懵,茫然地看著鮑佘自顧自陷入沈思的臉。
“他以此威脅妳什麽?”鮑佘湊上前叼著殷紅的凸起輕輕拉扯著,手上緊了緊示意雌蟲快點繼續回答。雌蟲低喘了壹聲不知是要驚惶還是迷醉,臉色有些混亂,下意識地便接著回答:“要協助艾裏亞得到寵愛。”
“妳敢!”鮑佘狠狠壹頂某個地方,雌蟲果然臀部壹緊雙腿情不自禁地夾住了他的腰。
“嗚~·!不,我,我沒有答應。”雌蟲挺著胸壹邊因為胸前的又痛又舒服的感覺想躲閃,壹邊又用僅有的理智將果實送到雄蟲嘴邊任他玩弄個夠,註意力不停被拉扯到感官世界裏無法再興起壹丁點自怨自艾的情緒。
“恩,做得好。這才對。”鮑佘終於滿意地轉而溫柔地輕輕用舌尖舔弄挑逗著兩個完全紅腫起來的朱果。“以後,遇上刁難妳要說出自己有孕,誰敢為難妳,就盡管動手。”
懷孕的雌蟲是有刑事豁免權的,只要不是把雄蟲弄死,天大的事都會得到蟲星律法的赦免,簡直跟揣著免死金牌壹樣好用,這個雌蟲得多老實啊居然連囂張都不會,白瞎了壹張嚴峻冷酷的臉,和全蟲星排行前列的體格。憑他現在肚子裏揣著的種是闌家的獨苗,在蟲星哪裏不能橫著走?
雌蟲發覺腦子不夠用,不斷累積攀升的快感又壹次將他拉入欲望的旋渦不可自拔,等到他徹底清醒過來飛艇已經徐徐停在自家草坪裏了。
鮑佘本打算霸氣地公主式抱法將軟成壹灘泥的雌蟲抱回屋裏的,然而實在是體格不夠看,這讓他很是郁悶,只得拍拍雌蟲的臉讓他醒過來。
“到家了。”鮑佘因為自己說出的這句話感到壹絲難以言喻的悸動。家這個字代表的意思曾幾何時已經被他放到心底的某個角落不願想起,如今,他卻因這樣的意外得到了圓滿。
鮑佘扭頭看向將衣物穿好後就乖乖跟在身邊的雌蟲輕輕勾唇笑了,目光有些軟。或許是這樣的目光給了雌蟲勇氣,他終於還是忐忑地把先前的疑問說出口:“雄主……您不生氣嗎?”
“?”鮑佘楞了壹下,捏了壹把雌蟲又變回嚴肅的臉:“妳又想什麽了,不會還在想之前那個事吧?”
“對不起……並非我有意欺騙。”雌蟲低頭愧疚不安,卻沒有絲毫悔恨,這讓鮑佘又滿意地湊上前狠狠親了親那張嘴:“不準再想了。是不是妳又有什麽關系。不管妳是0%還是100%,現在不是都有這個了嗎?”鮑佘揉了揉雌蟲的小腹,提醒壹下兒子的存在感。
對啊,就算是0%也已經在約定時間內懷上了,和闌家的契約已經失效。雌蟲想著有些入神,等進了家門後就被鮑佘推倒在沙發上。
“我覺得,我有必要給妳強調壹下。”鮑佘順勢趴在雌蟲身上,鼻尖都快撞上,雌蟲仿佛怕他摔落,急忙小心地扶住雄蟲的腰,鮑佘察覺到他的謹慎低低悶笑。
到底誰才是孕夫啊?
“記住,我只說這壹遍。”鮑佘握著雌蟲的手,目光認真地仿佛在許諾。“我的雌君是妳,也只能是妳。不會有其他的雌蟲。我不喜歡這個家出現另壹個蟲族。”
“當然……”鮑佘撫了撫雌蟲的腹部說:“妳生的除外。”
雌蟲看著鮑佘眼中不容錯認的堅定,有些難以置信。心中越來越大的喜悅讓他有些轉不開眼,甚至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可以對這個婚姻抱有更多期待麽?
“若是,不是雄子呢?”雌蟲抱著腹部喃喃低語,他心裏知道自己得寸進尺了,因為這個雄蟲對他的容忍度讓他失了分寸,像那些恃寵而驕的亞雌在求得雄主更多的諾言。
“呵,妳喜歡雄子嗎?”想著蟲族的雌雄對他來說都是男的根本沒差別,鮑佘輕笑著說:“那這個不是可以再生嘛!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妳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啊,我會支持妳的。”說完曖昧地掃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後意有所指。
雌蟲臉頰壹紅,別過臉,明明是沒什麽表情的模樣,可是鮑佘實在太明白這個雌蟲的悶騷了。哼哼,時不時求歡的蟲族男人什麽的,其實正和他胃口呢。
知道雄蟲根本就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意外地比希望聽到的諾言還讓他喜悅,這種愉悅滿足的心情連帶著眼角眉梢都漾上了壹種受到充分澆灌後才有的風情。
有情人之間在壹起其實什麽都不做也會覺得幸福滿滿,鮑佘趴在雌蟲胸膛上聆聽著壹下壹下鼓動的心跳,壹邊有壹搭沒壹搭地用指尖戳弄著雌蟲的肌肉,等到醫療隊過來的時候他們都有種受到打擾的不悅,不過不悅歸不悅,身體還是要檢查的,誰知道這個木頭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闌先生,蟲蛋很健康,不用擔心,照現在的方式繼續吧,等壹個月後可以再增加餵養頻率,可以適當刺激雌性的發情狀態,可以有助幼崽的性格開朗,還有飲食上……”
醫療蟲員洋洋灑灑地說了壹堆那本手冊裏就有的內容,不過鮑佘還是認真地聽完才送走他們。
“雷,我想要找個工作。”鮑佘考慮了壹下還是覺得自己不應該過著米蟲和種馬壹樣的生活,這不是壹個男人該幹的,而且經歷了這些事,他更迫切地希望自己手中有權利,否則日後若沒了闌家的作用,他又怎麽保護自己保護這個家庭成員。
雌蟲猶豫了壹下才說:“若是工作,跟家主商量更妥吧。”他自己就跟草根出生壹樣,混到如今上將的位置路程十足艱辛,他不希望雄主去軍部,那裏畢竟雌蟲多,而且軍部是個講實力的地方,就是道林那樣的,也需要壹步步累積軍功才能順利接手前任統帥的勢力,他不希望闌佘受苦,何況闌家歷來在政部更為有利。
“恩。”鮑佘其實也是這個想法,自己的老婆已經在軍部,那麽自己如果在政部混得開,就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給他助力。是時候見壹見闌家的老家主,他這個身體的爺爺。
這是壹個鮑佘從沒見過的地方,比飛機機艙大了數倍的走道,壹個個窗戶外漆黑壹片可是室內亮如白晝。
鮑佘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這個場景卻如vr壹樣,他控制不住地往前走去,壹步步穿過通道,直到盡頭壹個人影都沒有,很快他知道人都去哪裏了。
那是壹個高檔餐廳壹樣的地方,很多人都癱軟在地甚至縮在角落,在場有十來個銀裝男子正在跟壹些男人纏鬥,說他們是男人,更像是人形轉化的戰鬥兵器。他們各個身覆輕甲,有些甚至是不合常理地由自身器官轉變的武器。兩方比起來,顯然看似反派壹般的那壹方戰鬥風格更為粗獷血腥。他們壹個拳頭砸在人身上甚至可以讓人聽到壹聲牙顫的咯嘣聲,就是堅硬的外甲也被砸的深深地凹陷進去。更別說有的還長有尖利的犬齒,壹招得手可以頃刻撕裂對手的胳膊。
鮑佘覺得自己站在這裏目標太大,可是他根本指揮不動身體,心中就是焦急萬分也是莫可奈何。終於,壹個揮舞著布滿鋼刺的鐵錘的人像是發現了他的到來,邪佞地沖他笑了,異常深邃的眉眼和高凸的顴骨讓他看上去十分猙獰兇狠。不知說了什麽,其他人都有意識地向自己這方靠過來。鮑佘像是困在壹個木偶中只能壹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被鎖鏈牽引的鐵錘向自己飛來,用不著懷疑只要繼續這麽站著下壹刻必定被鎖鏈勾住,突然壹道身影躍過來將他撲倒在地,然後飛快地將他拉到身後。
這個身影高挑修長,墨綠的頭發猶如活物甩向對面的強壯男人,對方手臂上狹長的刀片狠狠抵住發辮,但是很快又被甩了壹個大巴掌在地上翻了個跟頭,對方爬起來後看過來的神情更為狠戾謹慎,他目光掃了壹圈周圍,最後定在壹個位置。
鮑佘看著對方邪惡的表情就覺得不好,果然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是壹個十分纖弱漂亮的男子,對方看去年齡並不大,他臉色蒼白地盯著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在對方撲過來之前轉頭看向自己這方,嘴巴動了動,鮑佘聽不見,卻從那雙美麗的眼睛裏看到悲傷和留戀。
對方很快被快速撲至的反派遮住了視線,而身前擋著的身影隨之憤怒地暴起,長長的發辮拍擊著周圍圍攻過來的那些粗獷兇狠的男人,鮑佘能感覺到他強烈的沖動可是他始終不移開半步,堅定地擋在自己的面前,然而視線卻緊緊盯著被掐住脖子拎至半空的男子。
那個得逞的反派笑的得意,他伸出猩紅的舌頭在男子白皙的臉頰上緩緩舔過,然後徒手撕裂了他的衣服,露出單薄的胸膛。鮑佘可以看到身前的男人緊握的拳頭顫抖地厲害,他相信,如果不是自己這個存在,他早就忍不住沖過去拼命了。對方又說了什麽,面前的男人似乎終於妥協。
鮑佘面前的場景壹轉,這會兒,他正處於壹個機艙出口,外面是漆黑壹片的星空,敞開的出口外靜靜漂浮著壹架科幻片裏才看過的逃生艙,墨綠色長發的男人終於露出清晰的面容,他有壹張十分英俊的臉,深邃內斂的墨綠色雙眸看著自己仿佛有什麽情緒呼之欲出,可是最後他卻只是親吻了壹下他的額頭,然後把什麽套在他脖頸上,將他推入逃生艙中。
鮑佘不知是自己所在的逃生艙飛離還是那男人所在的星艦在動,只是片刻男人的身影已經縮小的看不清了。可是他以為的平靜只是短暫的半刻時間,星艦裏不知發生了什麽自內而外地爆炸開,棉花雲似的火光壹寸寸吞沒星艦,壹切仿佛是無聲動畫,然而沖擊而出的熱浪像燃燒了整片星域,甚至影響到了自己所在的逃生艙,鮑佘身處的艙體劇烈震動仿佛下壹刻便要跟著壹起碎裂。
“嚇!”鮑佘猛然坐起,大口地喘著氣,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從這場科幻夢境中醒過來。
房間裏只有他壹人,外面的陽光自窗簾縫隙處泄入,將房間裏切割出壹條光影。本應該是美好的早晨,然而敗這場夢的影響他的心情很不好,渾身汗漬粘膩的感覺十分不爽,鮑佘起身走進了浴室。
水從頭上淋下順著發梢在眼前織出幾道水簾,睫毛的水珠模糊了視線,鮑佘雙手覆蓋上自己的臉,壹寸寸擼下水。感受著掌下細致的五官,這張臉不是他的,然而近來也被他漸漸熟悉了,在夢裏,他見到了壹張極為神似的臉,只片刻時間鮑佘便意識到這場夢境應該是這個身體深處的記憶。
夢裏的那兩個男人應該就是闌佘這具身體的父母,那對據說早就意外死亡的蟲族夫夫。
鮑佘不懂,他來到這個世界近三個月,原本以為他只能盲人瞎摸地用這具身體生活,好不容易慢慢適應下來,卻遂不及防地觸碰到了這樣沈重的記憶。
顯然,他的父母並不是外人說的那種事故死亡,那樣的反派明顯是有組織的,就算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可是就從他們交談過程裏,闌佘察覺到他們應該有明確的目的,而不是單純的搶劫,因為全程打鬥中對方都沒有理會周圍龜縮的人群。
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麽,鮑佘手上的動作壹頓,隨即關掉水倉促地披上浴袍快步走到位於二樓的書房裏,這個書房的保險櫃他只開啟過壹次,但是他記得保險櫃裏的每壹件東西。隨著虹膜掃描完畢,特制金屬應聲開啟,露出被他擺放回原位的東西。他伸手取過疊放在文件上面的壹個盒子,輕輕打開。
原本他以為不過是什麽貴重寶石,然而夢裏他見到了這個飾品,這是那個綠眸男人,應該說他的雌父最後給他的東西,那麽珍而重之的表情他不信這是件尋常飾品。
這是壹個水滴形吊墜,足有壹元硬幣大,單面凸起,下半部分是透明的水晶模樣而頂端穿鏈子的部分看去像壹塊綠翡翠。樣式實際很普通,並不是他想象的內含機關活鑰,鮑佘擺弄了半響也沒看出所以然。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這不過是壹個普通遺物?
不知不覺鮑佘就這麽坐在書房的案桌前坐了半天,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才驚了壹下,手中的吊墜啪嗒落在桌上。
嘶……可別敲碎了。鮑佘小心提起吊墜的鎖鏈,仔細看了看沒見到裂紋才籲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麽材質,萬壹碎了他會心虛的,畢竟感覺這個東西是原主珍貴的寶貝。
“雄主,午餐準備好了。”進來的雌蟲輕聲說。
“嗯。”鮑佘心不在焉地應了壹聲後突然轉頭看向雌蟲:“妳來看看這個是什麽?”
雌蟲楞了壹下便幾步上前輕輕捧起那個吊墜看了看,“這個是……禦守墜。”雌蟲說的時候目光異樣地看了壹眼鮑佘。
“嗯?有什麽意義嗎?”鮑佘沒想到這墜子還有名字。
“……有些感情很好的雄蟲會送雌君初精,就封存在這個禦守墜上以示對雌君的心意。”聽到問題的壹瞬間雌蟲神色閃過壹絲失落,卻很快收斂了只專心說著幾乎所有蟲族都知道的解釋。
鮑佘此時也沒有心思註意,反倒因為他話中的意思臉色壹黑,任誰捧著自以為什麽貴重寶貝的東西○研究半天才得知這玩意兒不過是某某人的精液都會得尷尬癌的好嗎,就算是這身體雄父的也不行。
該說蟲族果然是沒羞沒臊的種族嗎?這樣的做法聞所未聞,幸好墜子在雌蟲手上,否則這會兒鮑佘恐怕要把這東西甩在地上。
那位壹臉嚴峻的雌蟲兄,臨別時把這個送給兒子,這樣真的好嗎?而且精液的顏色有這麽剔透嗎?怎麽也該是渾濁的。鮑佘胡亂瞎想著,忽然好似get到什麽疑點,他仔細看了看透明的墜子對雌蟲說:“妳仔細看看,妳覺得,那個什麽初精,咳,是這樣的嗎?”
雌蟲依言將墜子湊到陽光下認真地看了看,也是疑惑地說:“這裏面應該不是初精。”透明的水晶在陽光下剔透而晶瑩,看上去十分美麗。
“等等!”鮑佘猛然抓住雌蟲的手腕,瞪大了眼睛壹動不動地盯著陽光下的墜子看了許久,忽然沈聲說:“這裏面有東西。”
就在方才,這個他以為是實心的墜子竟然有什麽動了壹下,像是須還是爪子無法看清,但是他確定裏面有壹種無色的活物。這壹下子,鮑佘是碰都不想碰了,這感覺就像是壹種異常惡心的臟東西藏在裏面,這墜子至少十多年了,這玩意居然還活著,不會是什麽兇殘的東西吧?
他把這想法告訴雷,雷聞言後也觀察了壹會兒墜子,得出跟他相同的結論,他不是搞生物科研的,自然無法給鮑佘答案,壹時有些羞愧。“對不起雄主,我也看不出這是什麽。”
鮑佘倒是也沒寄希望於雌蟲身上,他無所謂地拍拍雌蟲:“沒事。妳有認識誰可以研究這個的嗎?”
“嗯。不過,闌家也有生物研究所……”雌蟲面露猶豫地說,鮑佘心中了然他所擔憂的,於是握住雌蟲的手順便把藏著某不知名生物的吊墜也包裹在他厚實的掌心內,溫聲說:“我比較信妳。”
雌蟲果然眼睛壹亮,十分慎重地說:“我明白了。”
“噗……別這樣好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有結果最好,沒結果也算了,畢竟,過去那麽多年了,既然壹直沒出問題,或許也不是什麽大事。”鮑佘笑彎了眼,安撫地摸了摸雌蟲的頭。
他也是考慮過了,關於原身的事,既然用了這具身體,闌佘的壹切與他已經密不可分,若是真的有什麽隱患他當然也不懼,但是事情還沒到火燒眉毛,就如他說的,十多年沒有任何問題,可見當初發生那些事後或許對方並沒有把他這個幸存者看在眼裏,所以他才能壹直活的好好的,又或者,對方只是在暗中蟄伏,悄悄等待,如果是後者,他更要讓自己快點強大起來。
感受著腦袋上傳來輕輕的拍擊,雌蟲眨了眨眼略略低下了壹點頭,明明是人高馬大的身形,看著就像大型犬壹樣又乖又有些呆萌,鮑佘被自己這壹發現逗笑了,困擾了他壹上午的煩憂像是壹掃而空。
心情恢復了的鮑佘果斷摟上自家雌君勁瘦的腰肢下樓用餐了。
吃完中餐,雌君要去上班,鮑佘搭了他的便艇讓他送自己去了壹趟主宅,他本就計劃著要去見壹次那位這麽久未曾謀面的爺爺,誰叫,他想要的東西需要從那位闌家老家主手裏摳呢。
*** *** ***
作為為數不多的高等雄蟲,血統出生手段壹樣都少不了,多年身處高位就算他的體型沒有雌蟲那麽高大威猛,但也有壹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等鮑佘說明來意後,這位老者目光如電的放在鮑佘身上許久,險些讓他懷疑自己露出了什麽馬腳,鮑佘集中生智放出了親情牌。
“昨晚,孫兒做了壹個夢,夢到了在星艦上遇害的雄父和雌父……”鮑佘垂下眼,只說了半句就抿緊了唇,像是有什麽難以吐露的哀傷,老家主聞言果然微微動容。
“妳想起來了?”沙啞的聲音忽然在靜謐的房間裏想起,鮑佘立即意識到,原本的闌佘竟然是失去那段記憶了的嗎?不會是最後那場爆破傷了腦袋吧?還是說小孩子接受不了父母的雙雙離去自我封閉了記憶?
很快他就從老雄蟲的話裏找到了答案。
老家主嘆了口氣,有些疲倦地說:“原本還想著妳什麽時候才能接受現實……如今也好,這樣我們闌家才不是完全無望。”嫡系血脈雕零僅剩闌佘壹個,還是壹個內心脆弱的雄蟲,這樣對闌家並不是好事,他已經老了,偌大的家族交到闌佘手上他委實不放心,因此他才想著索性給闌佘早點娶個雌君生下繼承者,趁他還在位時細心教導或許還來及重新培養。
“對不起,過去是闌佘沒有醒悟過來,讓爺爺失望了,日後絕不會如此了。”鮑佘恭敬地垂首而立,這聲道歉是替原身說的,畢竟對於壹個老者,偌大的家族抗在他頭上,兒子媳婦死的早,孫子又立不起來,他的內心可想而知。若是言語能讓他心裏舒坦壹些他樂意多說兩句。
果然老家主籲了口氣,終於面露溫色,目光中多了幾分慈愛與愉悅的色彩。“小佘,妳能明白最好,妳不比其他的雄蟲,我們闌家壹貫雄蟲繼任家主,妳知道闌家立於蟲星幾百年不倒付出了多少代的心血嗎?這個擔子不輕松,若不想抗,爺爺不勉強妳,給我壹個優秀的雄子,妳盡可以過妳想要的生活,或者便由妳自己來。”對於自己雄子僅存的血脈他並不苛求,總歸已經失望十多年了,原想著這樣也好,至少他平平安安活著……
“爺爺放心,我不願意重蹈雄父的悲劇,如今我有心愛的雌君也將有自己的子嗣,爺爺願意栽培我求之不得。”鮑佘目光堅毅。
“心……愛……的,雌君?”老家主壹個字壹個字復述道,半響才似笑非笑地看向鮑佘:“原來是在這裏等著爺爺呢。”
“對於闌家來說,不就是雄子少嗎?又不是君侍少。”鮑佘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這地不在多在於精,比如我的雌君,我看就很好,三個月就有了,我壹定會繼續努力的,爭取壹年抱倆。”
“嗤!說大話。”話題扯到這裏,屋裏的氣氛像是壹下子松懈了下來,這是兩個男人的話題,畢竟壹個老男人這麽多年就生了壹個兒子,而另壹個告訴他,他能壹年生兩個,所以掐上壹下,也不是不能理解吧?鮑佘暗自松了口氣,給自己比了個耶,這關算是過去了,只要得到認可,闌家的資源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
“行了,暫時爺爺也不會逼妳接受別的雌蟲,但願妳說的壹年抱倆能實現。”老家主收斂了壹點唇邊的笑意,睨著孫子有些得意的笑臉說:“但是妳想要進政部,那就把最後壹年的學業完成,而且,我要妳拿出成績來給我看看,如果拿不出來,妳就安心在家生雄子。”
汗,人類長輩都喜歡說讀不好書回家種田,這位老爺爺倒好,讓他讀不好書就回家耕地(生猴子)呢?也算異曲同工了。
闌家效率果然快,這邊鮑佘才辭別老家主回到家不久,學院那邊就來訊說恢復他的學籍了。所以不等自己做什麽學前準備,第二天鮑佘就大清早準時去上學了,作為畢業多年的學霸再次回到學校這樣的地方,別說還有點小激動。
這所叫聖諾學院的學校還是蟲星十分出名的高等學府了,與蟲星第壹學府皇家軍事學院比起來是絲毫不輸他們的師資和設備。根據他星網所了解的,這所學校原本是壹所純貴族子弟就讀的學校,也就是說,這裏的學生隨便踩到壹個都是皇室或者某官二代子弟,後來因為在政部就業的比較多,竟然漸漸發展成了與皇家軍事學院並駕齊驅的高等學府了,慕名而來的壹些有才子弟多了起來,學院也就開了專門的高分低費用通道,算是平民想要從政的最佳途徑。這壹所是政部搖籃,而另壹所則是軍部孵化基地,兩家並稱蟲星高等學院兩朵金花。據說,他家雌君雷上將可是皇家軍事學院的傳奇……
不行,想到這個他就有點熱血沸騰了。
可惜作為某院校傳奇存在的雌蟲他老公,闌佘的履歷真是不夠看,成績不好不壞,生活作風也是不好不壞,在盡出名流巨星的地方,這種不好不壞恰恰會讓他顯得最沒特色,唯壹能被蟲族們偶爾談起的還要歸功於他的家世和那張雌蟲們喜愛的臉了。
在蟲星雌多雄少的現況下,就算是相對軍校那種千百個裏出壹個雄蟲的概率高了不知多少的聖諾學院,也只是壹個班二十比壹的比率。鮑佘所在的班級算上他有兩個雄蟲,相比他的平庸,那位雄蟲還真是眾星捧月,尤其是自己之前還休學了,那三年二班真是成了那位雄蟲的天下了。
乍然走進教室的鮑佘沐浴在壹個個驚奇的目光下淡定地走到唯壹空著的位置處坐下,感覺到壹側那道若有似無的目光,如果他沒感覺出錯的話,那是……不滿?嫉妒?還是憤恨?
鮑佘拉開親親老婆準備的甜點果汁吸了壹口才扭頭看向他的同桌,班裏的另壹只雄蟲。“看到我不開心嗎?”
雄蟲大概沒想到從來都是自閉安靜的闌佘竟然會出聲跟自己說話,還是這樣的問題,壹時驚了壹下,面色有些僵硬地說:“怎,麽會?闌佘妳能回來,我們都很歡迎。”
“嗯。是這樣最好。”鮑佘點點頭就不再理會他。雄蟲目光隱晦,輕輕咬了咬下唇,卻也不再說什麽地轉過頭。這個雄蟲雖然受歡迎,但是卻是平民階級的,就算有那麽多雌蟲追捧他,可是真正的貴族雌蟲要找雄主在他們兩個之間選擇必定選闌佘。或許就是如此他才更不甘心什麽都不如自己的闌佘卻擁有那麽多他可望不可及的資源。
如果他能接受現狀,憑他進了這所學校成功結識了那麽多優秀雌蟲,日後的發展尤其是雌君的選擇上絕非昔日能比,然而只要看到闌佘,他就覺得這壹切都遠遠不夠。
身邊那位雄蟲的想法鮑佘沒興趣知道,他更多的心思還是在從未接觸過的蟲族課程上。這個課程講的是蟲族的精神力。這種課基本只有雌蟲才會聽壹些,雄蟲是可以做自己的事的,畢竟自從雄蟲身體素質衰退數量也不斷減少後,已經很多年沒有幾個雄蟲能激發出精神力了,對現今的大部分雄蟲來說,生育能力絕對比所謂的精神力更值得探討挖掘。
說起來,當年自己的雄父據說是被檢測到d級精神力的,可惜死的太早。雌蟲的精神力就不壹樣了,好的就如他雌君,據說有s級的,這種精神力高的雌蟲在打鬥的時候甚至可以幹擾到對手的思維判斷,不過畢竟也是十分稀少,而a級和b級精神力就比較多見了,雌蟲有a級的精神力,在軍部壹般都能有個小隊長以上的職位。精神力等級很大程度上預示了蟲族身體素質的潛力。
鮑佘作為曾經的學霸,領悟力向來是比較好的,奈何種族不同,任他仔細聽了許久都無法想象出精神力是個什麽東西,感覺比曾經看到的那些修真小說裏的靈力還玄之又玄,他完全想象不出。按判斷依據上看,有點像人類的智商學名iq,可智商只能判斷人類的領悟力等問題,可沒法拿出來攻擊,所以又像壹種意念,可意念外放是個什麽鬼?聽了壹節課竟然沒半點收獲,好在他也沒幻想過自己有什麽金手指加成能瞬間光芒四射,碾壓那些原住民。
壹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鮑佘心情十分愉悅地走出校門,他要去老婆單位查崗,咳,據說軍部的夥食偏葷。
雷所在的首都軍事基地也就是蟲星的總軍部地理位置不是靠近皇家軍事學院,反倒和聖諾學院十分近,這點上據說被歷屆皇家軍校的學生吐槽過,不過鮑佘卻很滿意,這樣他就可以天天去雌君的小食堂蹭飯了。
鮑佘作為雄蟲在結婚的時候就合法持有雌君的身份牌,這給他出入軍事基地大門的時候提供了很大的便利,至少他沒被壹群圍觀的雌蟲堵在門口,而僅僅在已經到了雷的壹軍所在的部門才遇上壹群眼睛脫窗的雌蟲。
不過壹軍的蟲族是不是太少了點?鮑佘被帶領著走在空曠的純金屬結構的走道上,路上偶遇幾個雌蟲也是匆匆跑過去,等鮑佘來到壹個像是放大版的蒼蠅籠子壹樣的地方才恍然大悟。
說是蒼蠅籠子是真的不誇張,那麽壹個上千米平方,至少十來米高的空曠大廳中,無數蟲族男人密密麻麻地擠在壹切能觀景的地方,甚至好些攀爬在頂部下方的金屬架上,或者幹脆就像蜘蛛壹樣垂掛在半空晃蕩,真是不放過任何半空可以粘附的地方,他們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什麽不對,因為他們全副心神都在中間激烈打鬥的兩只蟲族上。
被這樣的畫面震撼到,鮑佘快步跑到屬於雷的專屬觀景臺上往下看去,只見下方角鬥場壹樣的場地中,兩只完全化形的雌蟲正在飛天遁地的打得厲害,其中壹只身體覆蓋著壹層油亮的硬甲,張開足有身體三倍有余的猩紅翅膀自空中躍下的時候殘影簡直有種鋪天蓋地的威壓,下面另壹個雌蟲被壹拳擊落後將地面震出七八米直徑大小的龜裂紋,許久才蹣跚爬起。周圍哄然喝彩,氣氛十分熱烈,鮑佘不禁也被感染了這種情緒,目光灼灼地盯著已經勝出的那個雌蟲。
雌蟲面容平靜地對落敗的對手略略點了壹下頭,明明全場的目光都註視著他,然而他卻似有所感地擡頭看向專屬於他的觀景臺,那裏卻空無壹蟲,他只略略有些疑惑,就將那種奇異的感覺壓下。
“上將,謝謝您的指導!”落敗的雌蟲終於可以靈活行動後興奮地圍在雷的身邊神情還亢奮的厲害,誰叫那邊壹堆的雌蟲排隊等著受虐卻根本輪不到,等會出去後不知多少家夥會羨慕他。
“嗯,繼續努力。”雌蟲面色微緩,卻仍顯的嚴肅淩厲,不過對方根本不在乎,甚至因為來自偶像的鼓勵激動地飄著離開的。
雌蟲拒絕了接下去的挑戰,雖然跟這些手底下的兵打沒什麽壓力,他根本不用出多少力,但他還是考慮到自己肚子裏的小生命容不得他做太過劇烈的動作,必須適可而止。
原本有孕後他是可以請孕假,但是作為軍隊裏的指揮領導者,近三個月的時間他都壹心撲在新婚瑣事上,訓練方面對這些家夥們來說實在太松懈了,尤其是接下去的幾個月恐怕更不方便親身指導了。
在眾蟲族男人意猶未盡的目光中,雷走出試煉場回到屬於自己的辦公室。不過路上遇上幾個下屬都用壹種詭異的目光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是什麽意思?也是認為他不該這時期還動手?
反身關上門之後他便解除了蟲化狀態,下身仍舊穿著質地十分服帖又高彈力的作戰服,上身卻完全赤裸的露出厚實的胸肌和排列有致的八塊腹肌。
在屬於自己的專屬場所,雌蟲難免松懈了神經,面無表情地走到洗漱室擰開了水洗臉,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壹只手突然出現在余光中,似要按向他的雙眼,雌蟲壹驚,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地出手,閃電般捏住對方手腕猛然壹擰,將之狠狠壓在洗漱臺上,另壹只手擡起,五指張開,尖利的指甲在燈光下閃爍著逼人的冷光。
“等……”鮑佘急忙出聲,雌蟲的動作也是戛然而止。
“雄,主……”雌蟲兇狠的神情頓時壹僵,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上半身被他死死壓著的雄蟲,壹時無措地只能楞楞地看著鮑佘。
“嘶……”鮑佘齜牙咧嘴地瞄了瞄自己被扣在壹旁的手腕,雌蟲終於意識過來觸電般猛然放開手。
“雄主。”雌蟲虛捧著鮑佘的手腕,垂頭往青了壹片的皮膚輕輕吹了吹起,愧疚的簡直要哭。
鮑佘原本想給他個驚喜,結果發展成這樣還頗覺尷尬。“咳,沒事。不疼。”他壹把抽回自己的手,淡定地起身往外走去,擱在身前的手快速地揉搓了壹下自己的手腕,暗暗吸氣。
叫妳手賤……老婆面前,打落牙齒也得和血吞啊,絕壁不能慫了!!!
坐在室內唯壹壹張靠椅上,鮑佘看了看垂頭像犯了錯事等著挨批的學生壹樣的雌蟲噗嗤壹聲笑了。“坐。”
雌蟲期期艾艾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鮑佘雙眼壹瞪:“那是妳的位置嗎?”這話壹說,雌蟲頓時提起屁股傻傻地杵著不知道坐哪裏了。
“平時坐哪?”鮑佘很純良地看著雌蟲。雌蟲眼睛瞄了壹眼鮑佘屁股下的座椅就飛快的挪開了,並不回答鮑佘明知故問的問題。
“坐呀。”
雌蟲環顧了四周,最後目光終於放在了鮑佘坐著的位置上,暗覷了壹眼雄蟲滿含笑意的眼神,猶豫著壹步步挪到老神在在的雄蟲面前,只輕輕挨著就不動了。
鮑佘終於沒耐心地壹把將他拉過來跌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對……跌是跌過來了,坐卻是根本沒坐下來。這是蹲馬步呢?鮑佘故意彎下頭看了看雌蟲空懸著只輕輕挨了壹點自己大腿的屁股,狐疑地看了看他。“這樣不累嗎?”
“……不。”雌蟲略有些窘迫地搖了搖頭,之後又垂下臉,如果忽略他已經通紅的耳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上去真像壹回事。鮑佘已經充分領略到自家雌君悶燒的個性了。所謂悶燒,不就是悶在肚子裏燒嗎?所以妳看耳朵快要煮熟了,相信再加把火,這只蟲族男人將會立刻自燃。
“嗯。我餓了。”鮑佘翹了個二郎腿,大腿頂上了雌蟲的雙腿之間,似乎位置不舒服,還微微調整了壹下,雌蟲身體顫了顫,身體下意識地壹提,隨即想起雄蟲的話又不得不把臀放低輕輕壓在鮑佘腿上。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耳根處向臉頰蔓延過來,表情卻勉強維持住沒崩掉,不錯嘛。鮑佘似沒看到他的變化,目光猶如實質地壹寸寸劃到某個地方,停在堪堪隆起的某處,又加了壹把火,說:“妳準備拿什麽餵飽我?”
雌蟲不言不語地僵在原地,半響後才壹點壹點退開身,順著鮑佘的小腿滑跪下去,手慢慢撫上向中心位置靠攏,不過還沒等他觸碰到某處就被壹只白皙的手按住了。
“這是幹什麽?妳又想要了?”鮑佘了然又有些無奈地搖頭看向雌蟲,語氣是寵溺又包容:“知道妳身體很想要,但是還是要看看時間的。”在雌蟲難以置信到羞憤欲死地表情轉變後繼續說:“而且我肚子實在是餓了,總要先讓我吃飽才好有力氣餵妳呀。嗯,據說妳們這邊夥食好,我等妳壹起吃中餐呢。”鮑佘戲謔地看著雌蟲,看他的面容壹寸寸地石化,終於忍不住笑了壹聲。
“怎麽了?不願?還是說……妳現在就餓極了想先餵飽自己?哎,作為妳的雄主,我總歸是願意先滿足妳的。”這話說的,真是好不可憐。
被壹連串的話戲弄下來,雌蟲已經舌頭打結不知對哪句解釋了:“不,不,我沒有……”
“沒有什麽?”鮑佘挑起雌蟲的臉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他轉開目光始終不與自己對視,又壹次無聲地笑了。
“我帶妳去吃飯吧,雄主?”雌蟲張了張嘴,終於放棄解釋地直接掠過話題。
疑,這樣敢直接無視他的話還真是壹大進步啊。
鮑佘終於決定放過他,重要的是,他還真的肚子餓了,某些點心,還是放到飯後慢慢品嘗比較好吧。鮑佘意味不明地看著雌蟲挺拔的背影。
身為上將軍銜,又是壹軍指揮官,他的辦公室真的是十分豪華,不是說裝修風格。簡潔的風格用材卻十分考究,設計構造更是宜居又適合辦公。
曾經在原世界聽說某公司為了留員工自願加班,就送豐盛的晚餐和點心,員工下班後覺得買菜做飯不如在公司吃,吃完發現再過壹個小時有免費公車,就又加了1小時班,之後送來了夜宵點心,忍不住又吃了發現再過壹個小時打車回家可以報銷,就又自願加班,結果五點下班時間硬是讓員工自願留到了八九點。
雷的辦公室後面就有舒適的休息房間,king size的床加上壹個小餐廳,還有之前見到的浴室,可半點不像軍隊糙漢子的住所,總統辦公室還差不多,難道也是打著讓那些沒嫁人的雌蟲自願住在軍部然後就可以免費加班的主意?
鮑佘的眼睛瞄了瞄裏面那張床後沖雌蟲眨了眨眼睛:“這麽舒服的地方,都可以不用回家住了。”
雌蟲原本對這個床沒什麽想法,從前他便不是壹個對生活十分講究的人,在軍隊的時候幕天席地地睡也不是少數。見闌佘似乎是喜歡這樣的床,他也就壹下子覺得,這裏確實挺好,於是點點頭說:“如果雄主喜歡,以後中午休息可以在這裏睡覺。”
果然上道,鮑佘欣然同意。
雌蟲在壹個透明櫃子外點了幾下,不到壹會兒櫃子裏就升上兩個盒子,他取出盒子放在餐桌上將菜品依次排開,果然都是葷的,再不濟也是葷素混搭的。
鮑佘看了心情更好,日子越過越能發現,這只真的是個十分細致周到的蟲族。
大概是這個世界的雄蟲偏愛素菜,當初剛來時他真是沒少因吃不慣的夥食暗暗沮喪,後來發現雌蟲的吃食又幾乎都是葷的,他就想出了個辦法,用投餵的方式將自己盤子裏的蔬菜都餵給雌蟲吃,然而示意他照辦。這樣互相投餵的結果就是鮑佘的蔬菜都進了雌蟲的肚子,自己也如願餐餐吃到葷菜了,不出三天,雌蟲在準備餐點的時候就給鮑佘換了葷菜了。為此鮑佘沒少在心裏暗笑,如今這個習慣壹直延續下來,雌蟲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喜歡葷的,因此就如這會兒不用他多說,自然就知道拿什麽符合他口味。
初見時只覺得這是個機械呆板的男人,後來發現他木訥口拙之余竟有壹副玲瓏心竅,懂得變通還意外的穩重可靠,幾個月的相處,生活處處都能被他貼心的關照到,像是被他毫無原則地寵著,這種感覺真的太好。
鮑佘咬著叉子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感覺自己如果自控力不好,真要被養嬌了。
被這麽壹直盯著看,雌蟲又怎麽會沒感覺,憋了壹會兒還是忍不住擡眼看去。壹撞上鮑佘的視線,他的動作就僵硬遲緩,面上閃過壹絲不自然,“雄主?”
“怎麽?”鮑佘目光停在雌蟲慢慢停下動作的嘴唇上,“不和胃口?那吃我的吧!”他根本不等雌蟲否認,就插起自己盤子裏的肉送到雌蟲面前,果然看著對方僵硬著臉湊過來咬住肉然後咬都沒咬幾下就吞了。
記得自從把闌佘的菜品換成葷的後,就再也沒有被強餵過他的食物了,這麽忽然被親手餵食,雌蟲再壹次回到最初那種十分不自在的狀態中,他分明看到闌佘眼中的不懷好意了,可是面對壹次次送到面前的食物,他只能無奈的湊過去吃。
“我……飽了。”雌蟲稍稍別過臉,用不去看面前又送過來的食物的方式拒絕鮑佘,可惜面前的是個老司機,根本沒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
鮑佘不為所動地舉著叉子又往前送了送,雌蟲果然還是湊過來將食物吃了,幾次後,鮑佘盤子裏的幾乎沒剩了,他就拿過雌蟲面前的盤子,再壹次舉起叉子,雌蟲看了看鮑佘終於祈求地說:“雄主,我真的吃飽了。”
“哦。可我沒飽啊。”他壹臉控訴,雌蟲有點懵半響沒動。
鮑佘像是面對壹個榆木疙瘩壹樣嘆了口氣,勾了勾手指頭,雌蟲乖乖起身走到他面前被再壹次拉到他腿上坐著,然後,叉子又壹次送到他口邊。
雌蟲見抗議無效,只得乖乖將食物吃入口中,可是不等他吞下,鮑佘忽然推開餐盤站了起來,本就依托著他大腿半坐的雌蟲猝不及防地向後仰去,上半身堪堪跌在桌面上,誰知鮑佘就著他的姿勢俯下身,胳膊撐在他胸膛上,壹手支著下巴,壹手晃了晃空空的叉子似笑非笑:“妳都把我這份吃了,再吃下去,我可就沒得吃了。”
雌蟲臉色壹紅,口中的吃食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還沒等他說什麽,鮑佘猛然扣住他的下巴湊上自己的嘴。
許久後,雌蟲眼神迷茫氣息淩亂地看著身上的雄蟲,只見他紮紮嘴,說:“這口什麽味道,怎麽沒吃出來?”於是緊接著,他又送上壹叉子。
雌蟲看著鮑佘唇邊的笑意,乖乖湊上去銜住食物。
孺子可教也~!
鮑佘目光壹亮,這才滿意地撲過去將他口中的食物連同兩片微有些紅腫的嘴唇壹起吃入口中。
雷的辦公室落地窗是特殊質地,裏面看外面十分清晰,外面看裏面卻如壹面實心的墻面,除非通過內部命令才能轉換透明度。
此刻鮑佘與自家雌君用完午餐後沒有去king siz的那張床上,反倒回到了那張光滑的桌案前,繼續之前未完成的遊戲。
這回鮑佘就坐在平常會客的椅子上壹本正經地雙手交叉支著下巴,而雌蟲就坐在桌案裏側的長椅上,端看神情,鮑佘反倒像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腿擡高壹些,擋著了。”鮑佘微微笑著說,目光沒有半分淫糜,倒像在對前排觀眾說“妳擋著我了”壹樣平靜自然。可事實上,經他壹句句要求指示後,此時的雌蟲壹面緊緊咬著衣擺,讓彈性極佳的緊身作戰服撩起了大半截前襟,露出壹塊塊排列緊致的腹肌和胸肌頂端半露不露的紅纓。因桌面的高度,若是不擡高臀部前面的人是看不到他胯部的景色的,盡管紅著臉羞恥至極地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可是因著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雄主,他想看的,他便沒有半分遲疑的執行。
本就把碩長的雙腿搭在兩邊扶手上的雌蟲,不得不壹再地調整雙腿位置,直至最後不得不直接將指骨分明的腳掌踩在扶手上,撐起下身,讓臀部高高的懸空著以便對面的人看的更清晰。
鮑佘給了雌蟲壹個滿意的笑,然後調整了壹下坐姿,舒展背脊地向後靠去,“繼續吧,寶貝。”
盡管此刻雷知道外面的蟲族根本看不到他,卻也十分不自在。別過臉,卻始終牢牢咬著口中的衣料,溢出的涎水自唇間的衣料處慢慢滲透而下將衣料染出壹片深色。而他的雙手,壹只緩緩擼動著下身,掌中粗壯肉棒不斷分泌出透明的汁液幾乎染濕了他五根手指,嘖嘖的聲音不絕入耳,而令壹只手自後繞到下面的小口處,沒有雄蟲的命令他只能忍著內裏強烈的空虛和渴望,指尖在門外打轉,殷紅的穴口不斷翕動,自動分泌出的液體成股地自縫隙處往外冒,垂掛下粘連的銀絲將雌蟲的手打濕了不夠,甚至已經在下方座椅中匯聚了壹小灘水漬。
“嘖嘖,自己玩就這麽舒服?”鮑佘戲謔地註視著那個對他不斷發出邀請的某處,瞳眸漸深。
“唔,嗯……”雌蟲搖了搖頭隨即又點點頭,被衣料堵著的嘴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沈重的鼻息出賣了他此刻的動情,來自前面越來越多的快感只會勾出身體深處更為強烈的渴求,得不到滿足的雌蟲連雙腿都開始顫抖起來……
“嗯?”鮑佘閉目深深地吸了口氣,睜開眼看向雌蟲駝紅的臉輕笑了起來,“這個味道,真是壹如既往的甜膩可口,寶貝,妳在勾引我嗎?”
雌蟲雙目濕潤氤氳,迷離的目光帶著祈求註視著鮑佘,不過可惜他不知道這樣只會勾起人家更為惡劣的壹面。鮑佘也不掩飾自己被這股味道勾起 了反應,白皙的臉上浮現了壹絲薄紅,然而他的屁股就像黏在凳子上,始終紋絲不動。
“妳下面的小嘴好像很餓,妳先餵餵他怎麽樣?”鮑佘明白地掃了壹眼雌蟲的手指建議道。
雌蟲聞言動作壹頓,隨即垂下眼牙關咬緊了衣料,手指依言探入,那裏早已等候多時的模樣,簡直是歡迎至極的壹下子吞入了兩根指節,然而這樣顯然不夠,反倒比原先更為瘙癢難忍,他眉心蹙起再次埋入壹根指節,終於有了壹點填塞感的後穴急不可耐地吮吸蠕動起來,可是雌蟲知道這樣根本到不了自己想要的地方,能給自己解脫的只有……
“嗚……”雌蟲喘著氣再壹次祈求地看向鮑佘,鮑佘看著雌蟲淫蕩的樣子,突然想起前不久看到的那場戰鬥,空中閃著巨幅翅膀飛躍而下的雌蟲強大、兇猛,壹身禁欲感十足的外甲作戰服……想到此處,鮑佘眼中掠過壹道暗光。
“過來,來桌子上讓我好好看看妳。”鮑佘的聲音低柔帶著誘哄的調調,雌蟲終於松開了牙關,大股的涎水自唇邊泄下。
“呃啊……”他的身體幾乎是跌落在椅子上,明明已經腿軟的不行,可是他還是提起勁爬到寬闊的桌面上,自覺地擺出平常被侵入時的姿勢。
鮑佘伸手順著光滑結實的小腿緩緩撫摸上去,來到粗壯硬挺的肉棒上悠然撥弄把玩了壹會兒才放開手,傾身咬住雌蟲的唇吸吮了片刻才抵著他的額頭用暗啞的嗓音輕聲說:“我想看看妳的翅膀,可以嗎?”
雌蟲沈溺在這壹刻雄蟲突然展現的溫柔上,甚至沒來得及思考便已經不由自主地聽命了。嘩啦啦撲扇而開的翅膀將燈光剪碎成影,投射下的陰影幾乎將鮑佘整個人籠罩,壹勾壹劃的翅骨線條淩厲,就是薄而堅韌的翅翼邊緣也是弧線優美得猶如拉滿了弦的鋼絲,暗紅的仿佛鮮血染成的赤紅色翼身沒有半根羽毛,是十分光滑仿佛上等的小羊皮壹般細膩的皮。
鮑佘贊嘆地伸手摸了摸,雌蟲呼吸壹頓,那節被觸碰的翅膀劇烈地顫抖了壹下。鮑佘挑挑眉,有趣地伸過手再次摸上去,這次是翅翼更薄的部分。這麽強悍的部分竟然長著如此細膩光滑的皮膚,然而就在壹旁,倒長的骨刺又閃爍著尖利的兇光,他更註意到,半化形的雌蟲渾身氣勢都變了,隱隱有種壓抑不住的危險。
劇烈的反差讓鮑佘著迷地滑動著指腹,感受著刀口舔血的刺激。
“唔!雄主……”雌蟲聲音低啞,像是壓抑著什麽。
“嗯?”鮑佘的手指已經劃到翅根部分的褶皺,先前的翅翼雖然薄,可是摸得出它十分有韌性,比皮膚不知堅固了幾倍,而這個與背部接壤的地方卻格外的柔嫩,像是新生的皮膚壹般帶著微微的濕意與柔軟,鮑佘忍不住俯下身舔了壹下。
“啊……”雌蟲猛然仰頭叫出聲,原本撐著趴跪著的身子徒然壹矮,被鮑佘舔過的那壹邊像是酥軟了全部的骨頭只能無力地軟在桌上。“別。”
這是第壹次雌蟲在他們歡愛的時候說出拒絕的字眼,從前即便再難受,他也會回應鮑佘,可就是這樣,鮑佘才詫異地更不想放過這壹處了。
“別縮起來,展開。”鮑佘拍了拍雌蟲折起來疊在背部的翅膀,看著雌蟲僵硬著身體緩緩將翅膀向兩旁拉開。
“這裏……很敏感?”鮑佘摸了摸翅根皮膚,在雌蟲喘息著弓起身體的時候突然自後面插入,邪笑地問:“比這裏還敏感嗎?”
“啊哈~!”雌蟲屁股壹緊,狠狠夾住了鮑佘的手指,身體顫抖地試圖爬起身,然而不知是突然而來的刺激還是什麽,鮑佘的手指始終被緊緊夾著。
他低低壹笑,拍了拍雌蟲的屁股:“先放開我。”
雌蟲這才回過意識,尷尬地放松了肌肉讓鮑佘的手指壹寸寸退出去,不等他松口氣,更粗硬的東西猛然撞進來。“啊啊啊!……”
“嘶!放松……太緊了。”鮑佘蹙眉捏緊了雌蟲的臀肉,自己的小兄弟被箍得生疼,可是同時也很爽,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又疼又爽。
“對,對不起。呃,啊,我,啊……”雌蟲嗓音壹變,壹聲長而悠揚的調子泄出口,原來是鮑佘已經伏在他的翅膀上,舔弄起那個他也從未碰過的翅根。
“原來……妳的翅膀也是敏感點。”鮑佘輕輕啃咬著那片軟肉,壹手摸到對方的身前,果然堅硬如鐵。
雌蟲知道蟲族的翅膀是神經比較密集的地方,若是翅膀受傷,疼痛絲毫不亞於斷臂殘腿,可是偏偏非作戰形態時,翅膀沒有任何用處,有些雄蟲為了既安全又能達到痛點的懲罰或者玩弄雌蟲,就讓雌蟲將翅膀或其他平常不顯露出來的部位露出來,用壹切尖利可怕的工具傷害它們,這樣既讓普遍性格堅韌的雌蟲痛苦的嘶聲慘叫又可以讓他們收起翅膀的時候看不出傷害。
原本,他也以為雄主打算對他的翅膀做出什麽殘忍的事,可是等來的卻是這樣的刺激。
“哈……雄……嗚!啊啊……雄主……”雌蟲被抱住翅膀後按在桌上,無處可逃也無力可逃,只能緊緊地抓著桌面邊緣的地方。背後是從未體會過的瘙癢,從頭頂到腳底仿佛都被挑起了癢意,而後穴處又被持續不斷的攻占著,壹下壹下總是摩擦頂撞著那壹點,就這樣都令他快要被逼瘋了,雄蟲還壹手緊握著他的分身快速地擼動,壹手指尖撥弄胸前的乳尖,可謂四管齊下,全身裏外都被包裹在強烈的快感中。
“嗚——”雌蟲第壹次這麽快速的交代了,可是身後的雄蟲卻還在加速進攻中。
“啊啊啊……嗚,哈啊……”
高潮的盡頭是什麽?本以為已經結束的雌蟲被還在直線上升的劇烈快感肆虐地連膝蓋都跪不直了,靈魂都要飛出去的感覺讓他沈迷的同時更想要躲避,可是身後的翅膀被牢牢握在雄蟲的手中,仿佛被把控了船舵壹般只能被動地經受著欲海巨浪的拍打。
“啊啊!!!啊!!”雌蟲僵直著身體,涎水自大張的口中垂落在桌面上,就是被大力艹幹著的後穴下方也同樣已經濕成了壹小攤湖泊。“啊……雄主,我,啊啊啊!!好深……”
“嗚……求,您啊啊……”翅膀又被舔了……雌蟲顫著身躲閃著那根靈活的舌頭,卻總是被準確無誤地咬住,觸電般的快感讓雌蟲仰起頭,眉頭幾乎擰成了壹個結,徹底被汗水打濕的鬢發貼在額頭臉頰上蜿蜒淩亂,他的脖頸彎至極限,喉結滾動性感的要命,最接近敏感區的背肌緊緊地繃起,然而被舔弄的翅膀卻耷拉在兩邊像是抽去了所有的力量溫順的不可思議,完全沒有了最初的張揚,像是它們的主人已經被艹軟了全身的骨架。
“呼,我,讓妳這麽舒服?”鮑佘壹邊重重地抽送著下身的熱棒壹邊喘著氣調笑,可惜雌蟲根本無暇回答。“啊!啊!雄主,啊!啊……慢,嗚……”
“妳的叫聲,可真動聽,呼,聽得,我真的,恨不得幹死妳……”鮑佘瞇起眼,舌頭掃過滑落到唇邊的汗水,壹邊手指摸到連接處的軟肉掐弄著,指尖順著滑膩的淫液摳入,似乎也想擠進去。
“啊哈!嗚……雄主,饒了我吧啊啊啊!!!”雌蟲瞪大了雙眼,明明紅了眼眶卻無法流出淚水引雄蟲憐憫,這是雄蟲普遍的問題,很難像亞雌那般哭泣著引人憐惜,只能不斷隱忍:“雄主……我,啊……”被迫再壹次硬起的肉棒頂端被指尖摩挲戳刺著,他快要忍不住了,壹股強烈的尿意讓他恐懼地想夾腿逃離。“!!!”被死死關在喉嚨底下的‘不’字險些脫口而出。
雌蟲似痛苦似快樂地神情徹底取悅了身後的雄蟲,鮑佘終於將積蓄了許久的精華完完全全地射入巢穴,乳白的濁液壹下子‘噗’壹聲自穴口的縫隙中湧出,滴滴答答地落在桌上,與原本的淫液混為壹灘。
鮑佘輕嘖壹聲:“真多。”看著趴在桌上陣陣抽搐的雌蟲,他等不及平復自己的呼吸就露出肆意的笑容,像勝利的王者目光壹寸寸巡視著被他占領的徹底的領土。
“還好嗎?”鮑佘終於撿回了他的體貼,捏著雌蟲的臉將他轉過來,“妳哭了?”鮑佘湊近看了壹下雌蟲打濕後成壹小簇壹小簇的睫毛,溫柔地吻了壹下。
“我扶妳起來?”鮑佘饜足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褲子後才扶住雌蟲的手臂,讓他借力挪動酸軟的腿。
“謝謝,不用。”雌蟲小聲地說,這會兒他的力氣又壹點點凝聚回來了,險些被幹到失禁讓他有些難以面對眼前的雄蟲,別過臉躲閃著來自鮑佘的目光。
“誒?妳生氣了?”看雌蟲避開自己的模樣,鮑佘終於覺得有壹小丟丟的內疚了。“啊,紅了,對不起,我太粗魯了?”鮑佘看到雌蟲紅的發紫的膝蓋,覺得下次還是去那張超大號軟床上玩吧。
“沒有。”雌蟲收拾了羞恥的表情,又回到平日的冷淡,然而聲音卻十分溫順,相處了這麽久,鮑佘怎麽會不知道雌蟲對他毫無底線的包容,心中壹軟,將他拉入懷中吻住。
壹番吸吮交纏後,鮑佘才放開雌蟲,勾唇輕笑著說:“喜歡嗎?”
“……嗯。”雖然太過強烈的快感並不是他所喜歡的,然而畢竟是爽到了,雌蟲很是誠實地應聲,這無疑給鮑佘放開了更多的節操和底線。
“我也喜歡,寶貝妳太棒了!”事後甜言蜜語的技能點必須點亮,為了日後更好的進食,鮑佘毫不吝嗇地緊緊抱住雌蟲誇獎道。
雌蟲面色又紅了,每壹次這樣的話他都不知如何回應,只是雙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鮑佘的腰,見沒有遭到拒絕,於是大著膽子壹點點加重了力度,直至回以相同力度的擁抱。
早就察覺到卻默然鼓勵的鮑佘彎了彎眼,將自己埋進雌蟲的脖頸處,“啊,好累,趕快休息壹下我還得上課去!”
雌蟲微微點頭,突然矮下身將鮑佘壹把抱起,快步走到室內將他輕輕放在床上,鮑佘從壹開始的楞神中馬上反應過來,將雌蟲壹把拉進了床榻。
真是……充滿香溢氣息的壹天啊,希望日後每天都如此圓滿,如果有人想破壞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他絕不懼戰鬥。
鮑佘想著目光露出壹絲堅定,等有時間,他得好好請教他的老婆怎麽提升雄蟲的力量,他知道壹定有辦法的,他也想給這只雌蟲來個公主抱呀,而且,若是能在於自家老婆的戰鬥中,將那樣兇猛冷戾的雌蟲撲壓在地然後直接進入,壹定……十分帶感。
鮑佘拒絕了自家雌蟲的護送,如此近的距離他連他平日散步的距離都不夠。
路上三三兩兩的蟲族身穿著聖諾學院的校服,有那麽幾個見到自軍事基地大門走出的鮑佘目露詫異,以至於鮑佘走在路上壹路聽著那幾個竊竊私語到後面已經近乎嬉笑吵鬧的聲音。他壹路坦然自若,老實說,借著這種明顯有些放肆的談論,他對自己這具身體還多了壹些了解,這對他有利無弊,隨意了解壹些也好過觸雷,就好比此時傳到耳中的八卦內容。
“……誒妳說他怎麽想的?憑他的姓,怎麽也有壹爭之力,就那麽認輸也太丟家族臉面了,要是我,我雄父……”
“可不是,窩囊,怎麽就那家夥生在闌家,還獨苗,什麽命哦!”
“科迪看不上他也正常,換我來選,就算幕琴真只是不受寵的皇雄子,我也選他,最起碼,看的順眼不是?”
“噗,妳也敢肖想幕殿下,他就是不受皇家重視,但憑他是我們聖諾的銀羽段位,出了學院後妥妥的軍政部中級職位少不了的。能上銀羽的雄蟲可是萬裏挑壹的,大概……也就科迪這種星鉆雌蟲才有資格匹配……”說話的蟲族配合著長嘆壹氣,遺憾艷羨等等的情緒十分明顯,不過大底這壹輩的蟲族裏沒幾個不羨慕的,所以他也不用掩飾了。
聖諾學院雖然不比皇家軍事學院,但是畢竟是最接近王冠等級的星鉆,實力不容小覷。就好比那名當初轟動蟲星的王蟲雷·喬拓,也曾是皇家軍事學院的王冠級no.1,想到那位,幾個蟲族雌性不約而同地瞪向前方慢吞吞走著的雄蟲闌佘,雖然體型看去並不是纖弱的類型,可是那壹位可什麽段位都沒有,在學院中,就是壹年級新生去參加段位考試,也不至於壹星水準都拿不到。而這壹位可真是創了歷史記錄,據說他連坐飛船都緊張,文不成武不就,妥妥壹個廢柴,如果在普通蟲族家庭倒也沒什麽大不了,可是錯就錯在他占著那麽好的身份條件,半點不作為,就是雄蟲,也讓很多蟲族看不過眼,貴族有貴族的驕傲,妳就是紈絝壹些也平常,至少也有玩的成績。更何況,他娶的是蟲星屈指可數的王蟲!
該死的身份地位。
後面的對話充滿了羨慕嫉妒等等的酸味,鮑佘對他們的身份有了壹定的猜測,大約就是什麽二流家族,對皇家和頂級蟲族世家羨慕憧憬,對別的貴族恐怕他們沒這個膽子說三道四,對他這個頂著闌家光環資質不如他們還軟弱可欺型的,就肆無忌憚了。
闌佘看著近在眼前的偌大校門,神情淡漠的看不出絲毫不快,仿佛壓根聽不到身後完全不控制音量的交談。
“妳們在聊什麽?”突然身後傳來壹聲清越的嗓音。
“呃,是艾裏亞。”
“在背後談論這些話,恐怕不太好吧。”亞雌清雋的臉上雖然笑意柔和,語氣卻有著不容置疑的責問。幾個雌性蟲族聞言臉色都有些不自然,畢竟多舌可不是什麽好名聲,尤其他們談論的還是壹名貴族雄蟲,就算他不受歡迎也輪不到他們說三道四,自知理虧的雌蟲們勉強笑了壹下說:“對不起,我們並非有意談論,下次不會了。艾裏亞,別記我們名下……”在學生會擔任要員的艾裏亞是有權限可以為言行不端的學員記在作風檔案裏的。
“沒有下壹次。”艾裏亞雖然身為亞雌,然而端莊的面容自有壹番威信,幾名蟲族紛紛點頭,得到授意後縮著脖子飛快閃遠了。艾裏亞滿意地含笑轉頭向闌佘的方位看去,只見自以為會對他不說感激至少友好微笑的雄蟲早已經進了學院大門,留給他壹個短暫的背影就消失在拐角,艾裏亞唇邊的笑容微斂,垂下眼簾撫了撫長至膝蓋的衣擺若無其事地邁向大門。
走了幾步察覺到手腕的震動,他低頭撥弄了幾下。
“見到了沒,要抓緊機會。”屏幕上的字滾動而過,艾裏亞的嘴角又下彎了壹個度,關掉通訊端,他又看向那個已經沒有某個身影了得拐角處,低聲冷哼。
*** *** ***
下午的課程是分性別教學的,也就是說,他去上課的地方滿是雄性。若非這個世界的雄性蟲族大多比較傲慢,在鮑佘眼中其實也沒啥差別。
不過很快,鮑佘就知道雄蟲這種生物不止是傲慢這壹詬病。
這門課叫受體免疫學,壹開始鮑佘以為這是什麽生物學科,但是到了指定的教學樓後,他改變了想法,認為這或許是壹門體能練習課,因為裏面都沒課桌,空曠的教室中被無縫鑲嵌了四面落地鏡,噢,頂部竟然也有。
這是間四維無死角可觀測的教室,角落排放著壹排看上去像某種醫院用的檢查儀的東西。因為已經臨近上課,教室裏的學生已經到了差不多,他的教室在st-15,在走廊的最後壹間。原本他對其他教室無甚興趣,但架不住這路上與他同方向行走的某些蟲族男生成群結隊地邊走邊交談,邊交談還邊用壹種十分異樣的神態透過大開的窗戶看著裏面的情景。這種神態怎麽說呢,就像從前的世界裏,某些男的在路上遇上個把童顏巨乳露大腿的美女時露出的那種神情。
作為壹個有著正常好奇心的人類,他情不自禁地扭頭看了過去。
他經過的那間教室裏面已經到了十幾二十個蟲族男性,穿著特質的緊身衣,地上鋪著壹塊長方形軟皮墊,有種瑜伽房上大課的既視感。其中不少是身材高挑腹肌凹凸狀明顯的男性,看來這是間雌性蟲族的教室了。
那些雌蟲顯然是知道自己被圍觀的,所以有些靦腆地垂頭,有些期盼地看向窗外停駐的雄蟲,甚至不經意地彎下腰翹起渾圓挺翹的臀,亦或是撐著胳膊展露著修長的脖頸,各個都極盡所能地散發雌性荷爾蒙試圖吸引窗外的目光。
鮑佘看了壹眼便沒了興致,開玩笑,自己家的那位身材條件那麽好,用得著去看別人?而且某些拋在自己身上帶了壹絲火辣辣情色意味的目光更是讓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穿過前面三五成群緩慢移動的雄蟲,只是很不幸運,某些雄蟲是那麽的身體羸弱,以至於輕輕碰到壹下肩膀都“啊呀”壹聲痛叫。
鮑佘無奈地扭過臉說了聲:“抱歉。”不過可惜對方沒吭聲,那位邊上的瘦小男生到是橫眉壹懟:“怎麽走路噠!長沒長眼睛?!”
原來不止人類社會有某種賤人,就是蟲族也逃不開這類套路:“妳長沒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長了。”鮑佘冷淡地瞥了壹眼邊上原本還沒怎麽樣,自那個瘦小男壹罵就同時紅了眼眶的男生,什麽都不想多說地轉頭快步向前走去,可惜既然叫“賤蟲”,矯情就是第壹特征,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壹把抓住了袖子。
“妳撞了兮兮妳想跑?”
“呵,妳這狗腿子當得可真盡責。方便告訴我妳是誰家養的嗎?”鮑佘冷下眉眼,居高臨下地看著比他矮了壹個頭的男生。對方在這樣的眼神下終於遲疑地後退了壹步,側過臉瞄了壹眼身後停下腳步抱著手臂顯得十分弱不禁風的男生後就挺了挺胸膛。“妳算什麽東西,”
“自己是個東西,所以滿口東西了嗎。”鮑佘吵架從來沒輸過,這麽久沒活動嘴皮子,感覺嘴刀子都要鈍了,尤其是,還得時刻使用蟲言蟲語。
“如果缺乏家教。麻煩讓妳的主人出來說句蟲話。”說這話的時候,鮑佘掃了壹眼那個頭發有些長,面容白皙五官還算俊的男生。
對方get到了這個鄙視的眼神終於忍不住了,上前壹步拉了拉那個氣的要炸的男生,“算了,他是闌佘,別惹他。”
這話說的有意思,說別惹他,可是鮑佘這會兒算是明白過來了,對方是存心惹他的,輕輕碰壹下就裝的跟傷殘了壹樣,踢個有狂犬病的出來亂咬壹下,發現咬不住,就給他套個以勢欺人的帽子,不用看,鮑佘都知道周圍已經射來壹圈不滿的眼神了。
鮑佘輕笑壹下,緩緩走到那男生面前,彈了壹下他垂到眉梢眼角的劉海,痞痞壹笑,用輕柔的嗓音說道:“知道我是闌佘,就知道我是闌家的獨苗吧?我也想知道,惹了我會有什麽後果?”
對方猛然後退了壹步,驚詫地看著他,不過鮑佘可不管他什麽想法,收起笑意面無表情地轉身穿過人群向教室走去。
“哇,那是闌佘?”
“嗯,還第壹次看到他這番模樣。不會是……”
“不會是什麽?據說他結婚了!還是雷上將。”
“……闌家很強,喬怎麽會去惹他?”
“惹他怎麽了?妳別看他模樣不錯,是個軟的,到時妳就知道了,什麽事都不會有……”
“不會吧?妳怎麽知道?”
“妳不知道?嘿嘿,他那個班的xx告訴我,那是個廢的,據說曾被‘大貓’幾個逮著整過,跟個木頭壹樣屁都不會放壹個……”
“嘶……闌老爺子要是知道……”
“別傻了,要是會知道大家也不會肆無忌憚,妳不知道他……”說話的雄蟲指指腦袋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這裏不太好。”
“看著不像……”
“腦袋好不好不知道,但是據說自閉癥是確診的。”邊上有個聲音插進來說,反正大家此刻都在討論,還沒上課的雄蟲們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吐出來,生怕自己也不合群了。
“啊!那不是……”因雄蟲數量少,這種受體免疫學科采取的是合班制,壹些個與闌佘不同班的學生總有些先前沒聽說這個八卦的,這次算頭壹回聽聞,如果忽略他們眼中的幸災樂禍,看上去也不過是有些些驚訝。
鮑佘此刻已經走進了教室,其實闌佘並不像後面談論的那麽引人註目,在此前他就是個透明存在,這具身體不是沒來上過這個課,在最初的時候,這張臉也曾引起壹定註意,得知他是闌家的獨苗,也有不少想攀關系的。不過當套近乎的受到完全漠視的待遇後有些識趣避開,有些就變得厭惡排斥他了,更有些得知他是個自閉癥患者,就徹底歇了跟他打交道的心思,反正他們都是雄蟲,還不至於要為個木頭拿熱臉貼冷屁股。
雄蟲的教室是vr虛擬現實體系構建的,每個雄蟲都有壹個眼罩。鮑佘拿起半封閉獨立座位上的眼罩的時候覺得頗為眼熟,自家雌蟲在醫院治療的時候也是佩戴類似的。
開課後,來的老師也是壹名雄蟲,難得的,這名雄蟲身材比較修長,體型並不瘦弱,開場語就十分風趣,不過三句話後就徹底顛覆了鮑佘對他的第壹印象。
“先前學會的,可有回去實踐?”盧密老師笑的十分邪惡蕩漾,“可有讓妳們的玩具們高潮叠起哭泣求饒?”
這是什麽跟什麽,鮑佘壹臉黑線地看著臺上的男子在前方半空拉開壹面粒子光屏,出現的是壹具面容秀氣身材白皙,壹層緊致卻又不太厚實的肌肉覆蓋著修長的身體,體態妖嬈地橫臥著,壹條腿彎起,露出他已經硬挺的下身。
這原來是……生理課!!!
蟲族的生理課……有意思,鮑佘目光壹亮,來了興致。
其實滿教室誰不是這般模樣,在初次上這個課的時候教授老師就已經解釋過,所謂受體免疫學就是教授雄蟲怎麽控制自己的欲望,抵禦來自雌蟲的誘惑(不容易被雌蟲發情後的味道控制引發縱欲過度或早泄),進而反過來把握節奏達到準確完美地授精(享受雌蟲鮮美肉體)的目的。
而雌蟲則完全相反,他們的課程是學習怎麽提高身體柔韌度,誘惑力,訓練發情期的自控力以免傷了雄蟲,更有傳授什麽樣的體位,怎樣的深度更利於受孕。
鮑佘帶上眼罩,身體像是突然出現在另壹個世界,這是他所在的人類世界期盼實現卻還只是在摸索階段的全息影像系統。
暗暗驚嘆之後,鮑佘點開了第壹節課,然後了解到了這門課的意義。
這套系統是雌雄蟲共享的,畢竟是同壹門課,學校並沒有徹底分離出兩套教材,這就如同壹本生理講解課文裏有解釋女性跟男性部分壹樣,鮑佘快速瀏覽了從前的課就走進了指導室。
指導室入口有個提示小圖標,鮑佘打開快速瀏覽了壹遍,算是對這個vr影像生理課有了壹定的認識。
除了身臨其境的效果之外,十分有意思的是這個vr竟然會讀取佩戴者的腦電波,自動模擬出與佩戴者有過親密接觸的戀人影象,若是沒有戀人,就會出現壹個如先前盧密老師給他們放的那種大眾情人影像代替,類似當年學校裏男生人手壹碟的某位av女星。
所以鮑佘看到的那個虛擬演示體就是自家雌蟲的模樣。
鮑佘看著身穿軍裝低眉順眼站立在展示臺中間仿佛在恭候他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真是……妙極了。”
對方感應到他的到來,擡起頭看過來,不知是鮑佘記憶太過清晰被捕捉到還是系統自動配置,這雙眼睛與自家雌蟲相似又有些不壹樣。相比之下,雷的雙眼帶著壹種歷經磨練的隱忍與深沈,令人不知覺著迷於探尋其中深處掩藏的情緒,而面前這具虛擬影像卻直白的用壹雙柔情愛戀的目光看著他,想必這是考慮到教學效果的設定。
“歡迎來到受體免疫學的指導室。”影像‘雷’的聲音徐徐而輕柔,令人有如沐春風般的放松舒服。鮑佘卻突然失去了興趣,到底不是真的,就算是他心底幻化出的模樣,也只是個數據影像投射。
“開始吧。”徐謙在壹旁觀摩沙發上坐下,看著‘雷’的影像開始壹顆顆解開自己的制服衣扣……
場景竟然還有十分符合節奏的音樂,‘雷’脫完衣服後,便擺出標準姿勢,壹雙氤氳濕潤的雙眼看向鮑佘,鮑佘終於知道自家雌蟲為什麽先前總愛擺這個動作了,原來是同樣受過‘指導’。
“這裏,是雌性敏感區之壹,因遊離神經末梢較多,碰觸時,先會感到壹點癢,然後就是酥麻舒服的感覺,多摩擦幾次,會讓雌性心跳加速,血液流速加快,腦中血壓增加,雌性會感到輕微暈眩缺氧進而呼吸加速,身體感官都被提升壹個度,就像這樣,……呃啊!嗯……”影像‘雷’邊說,邊示範著自己緩緩撫摸,目光迷離卻始終註視著鮑佘,口中吐露著動人的呻吟,就算只是壹團數據偽裝出的效果,但是自這張熟悉的嘴唇裏吐出的喘息讓他瞬間憶起被這種灼熱氣息拂過皮膚的感覺。
唔……他得收回前言,就算沒有把玩的興趣,但是觀摩的意義還是有的,可以學習壹些比較有趣味的調情,壹邊是多年探索總結,對雌蟲身體構造更為熟悉的專用教學系統,壹邊是以人類男性身體為參考原型還在摸索階段的鮑佘,高下立現。
*** *** ***
軍事基地nk1.總部
壹名身穿軍裝背部挺拔皮帶緊束的蟲族男子步伐嚴謹利落地走到壹辦公室門前按了壹下門鈴,得到允許後才開門進入。
“長官,這周的資料。”來人走到辦公桌前躬身壹禮,然後點開自己的信號終端,拉出粒子光屏。
坐在大型辦公桌內側的雌性蟲族正在看視頻中某個虛擬場景中的戰鬥演習,不斷切換的數據影像在他眼中映出閃爍的藍光,顯得嚴肅而冰冷,直到聽到副官的聲音,他才轉過臉,恢復了正常瞳色的眸子深邃而沈靜。
“嗯。”
雌蟲不帶情緒的面容顯得刻板而嚴肅,盡管他年紀輕輕,然而任何蟲族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就是平日與他最為親近的副官也壹樣。
這位置上坐的,正是蟲星最年輕的王蟲上將,是這壹輩大多雌蟲戰士眼中的偶像——雷·喬拓。
見對方擡眼看向空氣中70%透明度的屏幕,粗略掃了壹下其中的資料後向他點頭示意,副官伸手點擊了發送,對方的內網信號端便立即跳出提示。
看著自己長官打開資料準備詳閱的意思,副官躊躇了壹下,低聲說:“長官,屬下接收到了今天聖諾學院那方的消息。”話音壹落,果然見到對方的目光壹頓。
縮小化屏幕後,雌蟲雙手擱置在桌面上,嚴峻的面容看不出什麽情緒,但是他落在副官身上的目光就如聽取蟲族最高軍事會議壹般認真而專註。
“妳說。”他的話言簡意賅。
副官喬·華爾立即開始匯報,這是近期他新增加的任務之壹,就是關註聖諾學院的消息,尤其是關於某位雄蟲的,由於之前的那次事故,喬對自己長官的那位雄主頗有好感,做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半分都沒有懈怠。
他雖然曾是軍事學院的學生,但是同僚下屬中不乏有聖諾畢業的,關註聖諾的消息並不難。今天發生的事情雖小,但是結合他所調查的那位雄子曾在學院中發生過的事跡來看,長官的雄主恐怕過的並不太好。
事實上,何止是不太好,以他查到的某些消息,那位曾經受到的壹些對待可以夠得上欺淩雄蟲的罪名了。只是犯案人數多,且軟暴力為主,不好公開處理,對闌家名聲也不太好。
過了片刻,將副官的話完整的聽完後,空氣中壹時間有些靜謐,喬微微低著頭沒有去看,卻始終提著心留意著前方上司的情緒。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這位年輕上將任何情緒上的波動,有些拿不準他到底對自己的雄主抱著什麽樣的態度,要知道以他們的身份,對聖諾學院施壓還是容易做到的壹件事,尤其是那些學生身後的家族。就看上面這位是什麽意思了。
過了壹會兒,前面這位才開口,聲音平靜地說:“知道了,妳先下去,下班後取消原路線。”
“是。”要親自去?那應該是十分在乎的了。副官轉身離開的時候暗忖。
*** *** ***
等畫面倒計時接近個位數的時候鮑佘才取下眼罩,臺上的那位生理課老師用意猶未盡的神態對學生們宣布下午課程結束了,鮑佘很有理由懷疑這位生理課老師在學生們觀摩的時候自己又進去體驗了壹遍。不知他怎麽能在年復壹年的教學中還對虛擬影像保持這種興趣的。
目測這位老師的年齡,不說他雌君娶了沒,憑這世界的制度,他的雌侍該有壹打了吧?
走出教室的時候鮑佘心情還算愉悅,因為他有些問題真是迫不及待要找他的夫人解答了,只是某些‘賤蟲’,妳們要跟隨,能不能跟的隱蔽壹些,別這麽明目張膽行麽?他看上去就那麽眼瞎?還是他廢材的讓他們完全沒興致隱藏?
路過的壹些蟲族有些視而不見,有些看到他身後幾個校園壹霸的存在,再看看鮑佘的小身板面上閃過了然的神色。
想不到闌佘也不是他所以為的那種小透明,至少別人看到是他的時候並沒有為壹位可能即將受到欺辱的雄蟲伸張正義,大概,這不是第壹次?
“走快壹點。去教務室。”終於身邊跑過壹個人,哦,是蟲族,看不出雌雄,心地還不錯地提醒了。
“別落單了,快去飛艇。”這個想必不認識闌佘,不知道他怕坐飛艇從來都是步行回去的。
“妳怎麽回事?被尾隨了還不知道?”這個口氣,雄蟲?
鮑佘保持平靜冷淡的模樣不疾不徐地向校門口走去,身後的幾個並沒發覺不妥。只是這麽被越來越多放學回家的校友盯著看,那幾個也有些不爽,索性快走幾步來到鮑佘身邊壹把搭上他的肩膀,沖周圍投來目光的學生們兇狠地壹吼:“看什麽看,我們壹道的!”
這麽壹說,別個兒不明狀況的學生看看始終不發壹語的鮑佘,終於識趣的不再多看,自顧自走了。
“半年沒看到,哥幾個還挺想妳的,小闌佘。”耳邊傳來刻意壓低的陌生嗓音讓鮑佘按耐住不悅,抖了抖肩膀甩開那只手卻是不發壹語。
“都結婚了,還屁都放不出壹個,我們都好奇死了,妳能不能滿足妳的雌君啊?據說他可是軍事學院的前輩。”那聲音不依不饒,絲毫不在乎他有沒接話,自顧自地說著。
“聽說還是個王蟲,妳要是滿足不了他,會不會被反過來幹啊?哈哈哈哈~”隨著他說話的尺度越來越大,幾個跟著壹道的蟲族也放肆地笑起來。
鮑佘充耳不聞地看了看前方,猜測著這家夥的身份不會就是八卦裏出現過的‘大貓’吧?眼看著他們走的這方向果然偏離校門了,又想把他帶到角落裏欺負?低頭看了看自己白皙纖弱的手,暗暗嘆息,等壹下若是自己打不過掛彩了,在自家夫人面前會不會丟人?可是不打,他感覺肚子裏的這股氣不好出,靠家裏出面逼他們道歉哪裏有自己壹拳壹拳揮在人家臉上來得爽?他從不懷疑自己骨子裏屬於男人的血性,打不過壹群,至少逮著這個嘴賤的出出氣。
掃了壹眼周圍沒有人影,覺得這地方差不多了,他停下了腳步,大概這幾個蟲族也這麽想,倒是跟著停下。“妳是‘大貓’?算了,不管妳是誰了,知不知道妳話太多。雖然妳很想知道,但是我怕妳沒機會幹這活了。”闌佘的嗓音輕柔地說話的時候還挺悅耳,三年大學還沒聽到闌佘開口說過話的聖諾學生壹時沒意識到什麽,反倒被這樣的聲音酥了耳朵。
鮑佘目光平靜半點不兇狠猙獰地看向身旁離得最近話也最多的那壹個,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借著沖過去的力膝蓋狠狠壹擡。
“啊啊啊啊!!!!”殺豬壹般的慘叫頓時響徹這壹片學區。那名身材不算高大,但是體型偏壯的男生抱著下半身的寶貝委頓在地,面容猙獰地慘叫著倒在地上。
“呵,妳是名雌蟲吧?”聽說雌蟲的那東西比較脆弱,不像雄蟲需要靠這個繁衍,所以個頭不管大不大,這構造上就沒身體其他部位堅韌,傷了的話可沒其他位置這麽容易復原。看過這部分解說的鮑佘自然首先對這裏下腳了,畢竟力量上不敵的情況下,攻弱點是必須的,因此這壹腳真是,壹擊必中且用盡了全力。
“怎,怎麽……”其他學生有些懵,面面相覷,看向鮑佘的目光有些呆滯。
“啊啊啊……好,痛!!!啊啊,幹,幹他啊!”地上的那個疑似‘大貓’的學生看來就是這夥裏領頭的,他痛的拿腦袋拼命磕地,紅著眼壹只手顫抖地指向鮑佘。
“呃,噢……好。”幾個學生遲疑著看向鮑佘,以前他們其實也只是推搡他,抓抓頭發,摸壹下臉啊,言語羞辱壹下什麽的,這樣如果被追究起來還不算太嚴重,他們可不是‘大貓’這種有靠山的,他哥是朝家雌子的雄主,有朝家保著,換他們動粗了,就不壹樣了。
“妳,妳來?”其中壹個推了推身邊的壹個學生,同是雄蟲的話,打起來性質就不壹樣了。
“我?”那個雄蟲學生指指自己,不爽的說:“幹嘛是我?”
“怕什麽啊,壹起上,他又不會說。”
“他剛才好像說話了……”
“……妳們討論出來了嗎?”鮑佘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內訌了,這算什麽校園壹霸?看來雄蟲的身份很好用啊。“妳們不動,我可要動了哦?”話是這麽說,但是他壓根沒等他們反應就撲上去把那個雌蟲學生先壓在地上,幾拳下去對方眼角臉頰都青腫了。“唔,住,手,不然,我唔!我要動手了!”那個被打的學生急了,試圖抓住鮑佘的拳頭,但是想不到這個不鳴則已壹鳴驚人的雄蟲出拳還挺利落,壹時竟然都沒掙脫。“快幫忙啊!”
“呃。”邊上幾個驀然驚醒壹樣,立馬上前拖住鮑佘的手臂把他拉開,結果還要挨上他的壹記猛踹。
“孬種!平時的勁都哪去了?怕他個球!別忘了妳們以前可沒少對他出手!”被打的氣急敗壞地吼道,邊起身向鮑佘沖去。被抓住手臂的鮑佘只能擡腿將他踹遠壹點,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再不想辦法他就要掛彩了。急中生智後他扭頭向邊上的手咬去。
他現在是雄蟲,不丟臉!
“啊!!!艹!”那學生果然痛叫壹聲甩著手放開了。鮑佘乘機抱住另壹邊的蟲族學生扭身擋住踢過來的腳。
這仗打的可真是粗陋至極,半點水平都沒有,尤其是鮑佘,跟個小學生打架壹樣抓撓咬扯什麽都來。而那幾個雌蟲礙於對象是柔弱的雄蟲,連化形都不敢,如果化形了壹個普通力量的雄蟲對他們根本不夠看。
壹旁在地上趴了好壹會兒終於緩過氣的‘大貓’恨恨地瞪著狡猾地無所不用其極的鮑佘,眼中閃過壹絲掙紮,但是某種情緒終於蓋過了這種猶豫,他起身壹握拳,現出半戰鬥型狀態,這種狀態下身體內的激素會蓋過疼痛,他頓時粗了壹圈的胳膊青筋崩起。
“要怪,就怪妳總是讓他討厭吧。”‘大貓’像自我開解壹樣喃喃低語,眼睛壹眨也不眨緊緊盯著撲在壹男生背上勒住他脖子把他頭發揪的壹團糟的鮑佘。
“還打嗎?”給下面的腦袋又捶了壹拳,鮑佘正打的興奮,沒發現後面某個蓄勢待發的拳頭也正要揮向自己。
‘大貓’擡起的拳頭正要揮向鮑佘後背的時候,手中的力道還沒揮出去就被箍在半空。他腦袋空了壹下隨即反應過來,扭頭看去,視線裏是被扣的嚴謹整齊的軍裝衣領,擡頭往上看去,壹張冷酷的臉低垂著看向他,發梢垂下的陰影讓他的目光更顯陰沈而狠戾,自戰火和屍骨中歷練出的氣勢哪裏是壹個學生可以直面的,從沒遇上過真正 威脅的‘大貓’渾身壹抖,冷汗刷刷自背後淌下。
“是……”這張臉在星網上看過,曾經壹度在蟲族新聞中出現。
“妳,要對我的雄主做什麽?”低沈的聲音不大卻令近距離聽聞的‘大貓’徹底軟了腳,可是他的身體卻始終保持著這個動作,不是他無法動,而是手腕上的力量把他整個身體提著。
“前,前輩?上將……我,嗚,痛!!!”‘大貓’試圖掰開自己手腕上箍住的手,然而對方的手指紋絲不動,而自己的腕骨已經感覺到越來越緊的力道。“放,開我……好痛……”
隨著輕微的‘咯嘣’聲便是比方才殺豬聲還要響的嚎叫,終於引起另壹方沈浸在顫抖中的學生們的註意。回頭看過去的鮑佘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壹跳,自壹個學生手臂下掙脫出來,壹時有些臉紅,他自己也不知道為啥他會有種被教導主任看到參與打架時的那種羞愧感,那時他還是個好學生,就是被當場逮到,被訓得也不是自己。
尷尬地低頭整了整制服的衣襟紐扣,快速耙了耙頭發,如果有鏡子,他很想照壹照,不過此時對上某個雌蟲擔憂的目光,他什麽都不想做了,只想飛奔過去……
——撲進他懷裏是什麽鬼,他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幻想?
“咳。”鮑佘快步走到自家夫人面前,借著擦汗的動作貼了帖臉頰試圖降降溫。“妳怎麽來了。”
“雄主。”雷就這麽拎著壹只蟲子的胳膊,轉過臉看向鮑佘,臉上雖然沒啥表情,但是鮑佘就是感覺到他的憤怒與焦急。
“還是,先把他放下吧。”沒看這位都疼暈了嗎?這壹只手被提著的樣子真像待宰場被掛在鉤子上等下刀的動物啊。
“嗯。雄主稍等,壹會兒就好。”雷像扔什麽紙片垃圾壹樣隨手往壹邊甩開,然後神態平靜地打開通訊端接通了壹頭不知是誰的蟲族:“聖諾學院有雌性毆打雄蟲,坐標已發,速來。”
毆打雄蟲……鮑佘擡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有些破皮的骨頭靦腆地笑了壹下,自己應該沒有給他丟臉吧?
“還好嗎?回家?”雌蟲詢問地看向鮑佘。
“嗯!回家。”鮑佘微笑地應聲,不過下壹秒他嘴角壹抽,這個……
“不用這麽抱著我的。我能自己走。”
“您需要照顧。”雌蟲垂臉看過來,眼中的溫柔簡直要溺斃他。
“咳,好吧。”鮑佘突然想起下午課堂上在vr虛擬指導室中看到的影像,可恥地心底熱了壹下,避免在這種時候出糗,他將臉往雌蟲胸口壹靠,不說話了。
軍靴踩過草地的聲音十分輕巧,微風自耳邊拂過,鮑佘以前壹直都不太喜歡自己被當柔弱的那壹方,可是這樣寬闊平穩的胸膛讓他靠著十分舒服,像獨立於喧囂中的避風港。
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校園風景,他瞇著眼放任自己享受了壹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哦對了。今天下午我上了受體免疫學,先前這門課我少學了幾節,聽說妳就學時的各門成績都十分優秀,回家後給我講解壹下吧。”
雌蟲突然踉蹌了壹下,雖然立馬穩住,但是呼吸卻亂了。
扭過臉避開鮑佘戲謔的目光,只低低“嗯”了壹聲。
“妳都畢業了,應該已經忘了吧?”鮑佘裝作沒聽見,自顧自地說。
“不,……記得。”雌蟲動了動唇,終於聲音大了壹些。
“哈,那就好。我有幾個地方沒看清楚,正好妳可以給我演示壹遍。”鮑佘瞥了壹眼上面已經紅了整片的耳根,還嫌某雌蟲不夠窘迫壹樣,無聲地笑了壹下,漫不經心地說:“說起來,之前醫院妳用的眼罩,看著跟我們上課用的很像,裏面的內容是什麽呢?”
雌蟲不知是被這話帶出什麽回憶,鼻翼翕動,呼吸又急促了幾分,近在尺尺的喉結滾動了壹下。看著就覺得這個衣領有點緊,鮑佘體貼地伸手幫他解開第壹顆紐扣,手指不經意地撥弄了壹下,讓他吞咽地更方便,卻也更無所遁形了。
明顯感覺到這個懷抱溫度有些提高,他略感不適地抱住雌蟲的脖子,動了動調整了壹下姿勢,湊到對方耳邊輕聲說:“回家後,都能演示給我看嗎?”
雌蟲目光有些飄,就是不再像先前那樣與鮑佘對視,只是胡亂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
他現在還處於孕期,身體根本經不起撩撥,不敢想象若是讓他脫去這身軍裝會讓對方看到什麽樣的景象。
先前打鬥的時候太激動,這會兒平復後,鮑佘覺得渾身骨頭都痛。
“有沒法子提升體能?”坐上飛艇的鮑佘揉著胳膊看向單膝跪在他面前處理傷口的雌蟲說。
對方小心翼翼地將藥液塗抹在他破皮後有絲絲血跡的手背上,末了輕輕吹了吹,嚴肅的臉龐嘟起嘴吹氣的模樣卻半點不可笑,反倒有種異樣的溫柔。
心有猛虎輕嗅薔薇……想到這句話,鮑佘懶洋洋放在他臉上的目光也變得柔軟起來。
雷拿起噴霧最後噴了噴傷口才說:“有的。軍隊裏就有。”鮮少雄蟲會使用強化劑提升體能,壹個是因為這種藥劑比較昂貴,壹般人出不起,二是市面上的強化劑大多才70%的純度,效果壹般,用了還有副作用,現在雄蟲那麽寶貴,也被養的比較嬌氣,大部分都不願意抗這種副作用。而好的強化劑在黑市上偶爾會販賣,純度也只有80%左右,其實同樣是雞肋的存在。只有在軍隊裏,有蟲星最高生化研究院提供為數不多的那些個強化劑才真的值得使用,純度至少達到了90%多。據他所知,道林·喬拓就用過壹種比較高端的強化劑。
“哦?能買到?”鮑佘腰肢壹挺,來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盯著雌蟲。
“不用買。”雷利落地將治愈劑收入抽屜中,看到鮑佘像未成年雄子得到什麽愛吃糖果壹樣的興奮表情,眼中也起了淺淺的笑意,溫聲解釋:“我可以拿到。”像這些高級藥劑每年都有壹定量的制作出來,然後送到軍隊供給壹些有軍功的蟲族換取。
不錯,這種本就有價無市的東西在軍隊只能用軍功換,幸而他目前的軍功還是夠換體能強化劑的,雷心中暗暗慶幸。
“只是,藥劑使用過程中會有壹些疼痛,並且,需要配合壹定的訓練才能達到效果,”雌蟲看向鮑佘,猶豫地說:“它是壹種激發潛能的藥劑,在這過程中,肢體力量越是觸碰極限,藥效發揮的越好。”
“告訴我,怎麽做。我想要變強。”鮑佘伸出手握了握拳頭,看著纖長細嫩的手指,清晰到血管可見的皮膚,脆弱地仿佛能輕易這段的手腕,想起戰鬥中的雌蟲那壹身無可睥睨的力量,心底升起壹股強烈的憧憬。他壹手挑起雌蟲的下巴,毫不掩飾眼中的崇拜:“像妳那麽強,怎麽做到的。”
“……”雌蟲神情壹怔,這樣的目光在雌蟲身上,尤其是軍隊裏與他切磋戰鬥過的雌蟲,並不稀奇。但是他從沒想過會在壹個雄蟲臉上看到這種神情,還是他的雄主,壹時有些不自在地躲開對視。
勉強穩住聲線說:“雄主不需要這樣,雌性天生體能比雄性好,而且我們有第二型。而且我壹定會保護雄主,再也不會讓您遇上今天這樣的事了。”
鮑佘知道自家夫人是誤會他的意思了,還當他是被欺負怕了,捏捏他認真嚴肅的臉輕笑著說:“千萬不要!妳不知道,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多美妙,我愛上這樣的運動了。”
“而且,妳那手壹捏可以達到粉碎性骨折的力道真是帥呆了!”鮑佘說著就忍不住抱住雷壹把將他拉入自己懷中。雌蟲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地急忙壹手抵住靠背,壹手撐在壹旁的扶手上才不至於跌坐在鮑佘腿上。
大概在他眼裏,眼前的雄蟲就是個什麽易碎的娃娃。
“乖,坐上來,”鮑佘低低輕笑,索性雙手圈在雌蟲腰上,把他按向自己後埋入他的懷中,深深吸了口氣,瞇著眼享受著鼻息間這種清冽獨特的味道,模糊地說:“我也想有壹天能保護妳呀,至少,讓我能給妳來個公主抱。”想到自己能雙手托起這麽大只的男人,就悶悶笑了起來。
雖然語聲含糊,但是還是聽到了的雌蟲神情有些呆,大概放在鮑佘原有世界中,任何壹個男人聽到寶貝老婆的誌願是能有壹天給自己來個公主抱都會壹臉黑線吧。
*** *** ***
到家後,鮑佘洗了個澡,趴在床上享受著賢內助的周到服務。
知道對方根本不知道泰式spa,但是經他指導後雌蟲的手勁恰到好處的完全不輸人家,鮑佘光著上身壹邊享受壹邊又疼的嘶嘶出聲。
“很疼嗎?”雷放輕了手勁,其實他原本是可以用治療儀器給鮑佘治療的,但是雄主非要說用這種方式,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照他說的做,可是看他模樣並不像是舒服的樣子。
“沒事。”鮑佘瞇了瞇眼,蟲族怎麽能理解他們那國人喜歡這種痛並快樂著的spa服務呢,尤其是,夫人的手掌大而厚實,指腹有薄繭,摸在身上十分舒服,他只差沒呻吟出聲了。
雌蟲卻沒法這麽愜意,當他施力的時候,身下的雄蟲便會發出那種微重的鼻音,像壓在喉嚨底下的呻吟。壹下壹下鉆入他的耳朵如壹根羽毛搔撓著他的心臟,感覺自心底傳出壹種癢意流竄到了四肢百骸,他發現,他可恥地起了反應。
“嗯?”鮑佘正有些昏昏欲睡呢,感覺到身後的手勁小了,且慢慢地停了下來。
“……雄主。”身後傳來雌蟲低啞的聲音,鮑佘壹個機靈清醒了過來,扭頭看去,只見雌蟲眼角臉頰殷紅壹片,目光中含著祈求地望著他。
鮑佘坐起身伸手捏著雌蟲的下巴將他的臉擡起:“怎麽了?”
“雄主……”雌蟲感到渾身灼熱,這種熱意像是把身體內的水分都蒸發幹了,只覺口幹舌燥,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卻半響不說話,只拿壹雙濕潤的目光看著鮑佘。
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鮑佘心中暗笑,他當然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了,誰讓雌蟲方才經他要求只穿了壹件軍制襯衫,下面可什麽都沒穿。只堪堪蓋到臀部的衣擺可以完全展露出他已經勃起的下身和身後渾圓挺翹的雙臀。不過雌蟲越是這麽羞於啟齒,他就越喜歡逗弄他。
“妳想說什麽?”鮑佘看著他,面露疑惑。
“我,……需要我服侍嗎?”雌蟲垂下眼,這模樣讓鮑佘有種看著扁下耳朵的大型犬的感覺,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眉眼微彎說:“不急。先把妳學校裏教的那個受體免疫學師範壹下吧。”
為了配合場景,鮑佘還開啟了室內環響音樂,
不過可惜,看來這浪漫的背景音樂絲毫沒有達到舒緩調情的目的,面前的雌性蟲族已經僵化成石頭了。
鮑佘勾指頭挑起雌蟲的臉,看著他還在勉強維持平靜的面孔,挑挑眉,湊到他側臉輕吹了口氣說:“怎麽了?要不要來個開場白,比如說……‘歡迎觀看演播,現在開始第壹式’?”
雷渾身壹顫,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雖然仍然僵硬,但是總算開始緩緩向後靠去,單手撐著上身,雙腿也慢慢打開展露出已經濕濘壹片的地方。
“嗯?寶貝好厲害,這麽快已經這樣了……”鮑佘指尖點了點沁出粘液的頂端,指頭又滑下幾寸來到另壹個頻繁翕動的入口,那裏被內部滲出的透明液體打的濕漉漉的,合著原本的身體膚色,看去真像塗了深色的蜂蜜。
鮑佘指頭戳了戳中心只開啟了壹絲縫隙的入口,像逗了含羞草,壹撩就跑,驚起壹片緊縮輕顫。
“啊!”低啞的聲音讓鮑佘耳朵麻了壹下,擡頭看向雌蟲訝異地說:“這聲音也是考核範圍嗎?”
雷的臉瞬間紅的似要沁出血,垂下臉咬著下唇不回答,鮑佘狡黠地笑說:“我記得,第四節是不是要叼著個小球,嗯,索性壹並演示了吧。”他左右看了看,見桌上有盤果子,大小比葡萄大兩圈,色澤殷紅可口,於是摘了壹顆遞過去。
雷擡眼看著鮑佘,這種帶著求輕饒的目光讓鮑佘有種恨不得省略壹切前戲直接提槍就上的沖動,不過他才不要,夫妻生活的情趣不就在於這些地方嗎。
見鮑佘期許地看著他,雷認命地湊過去叼住果子,這種果子比葡萄質感硬,但若是沒控制力道,很容易就破了。於是鮑佘補充了壹句:“不許咬壞。”
雷別過眼卻是乖順地點了壹下頭,伸出壹節舌頭墊在下面,輕輕咬著果子,這樣被迫壹直張開嘴,口中津液都會控制不住地自嘴角滑下,而露在前面的壹小節紅潤舌尖又會因為緊張不斷地輕顫蠕動,看上去真是可憐又誘惑極了。
鮑佘目光停在雌蟲舌尖處許久才戀戀不舍地調開視線,“繼續吧,寶貝。”
這是頭壹回雄主對他用這樣的稱呼,據說這種珍視般的昵稱很少有雌性享受得到,倒是亞雌那種面容柔和姣美,身姿修長纖細壹些的,容易受到雄蟲的喜愛,被養作寵侍,起壹些親昵的稱呼。
雷不知是想到什麽,總算略略放開了些許。他的眼睛比較長,如果微瞇起來就是壹條狹長的弧線,睜開眼的時候,眸子映射著上方的壁燈,看上去黑的幽深,亮的逼人,他擡眼看向鮑佘,回憶著自己曾經學到過的內容,壹步步流暢地開始做。
雖然不能像影像投射體那樣便做邊說,但是那些個機械的介紹說明其實不說也罷,誰叫雌蟲的喘息聽起來更加令人心火燃燒。
等到背對著鮑佘趴伏著的時候,自下巴滴落下來的津液在床單上暈染出壹片深影,而近在鮑佘眼前的雙臀輕搖慢擺,打開的修長雙腿撐在兩邊,中間垂掛的柱體已經漲得通紅,被不斷進出的手指帶出的體液順著平滑的線條匯聚到最下方,再壹滴連著壹滴,形成壹條粘膩的銀線同樣打濕了床單。
“呃……嗯……嗯……”隨著自己手指進出的頻率,雌蟲微微失神地泄出壹聲聲沈悶的低吟。
“看著,可真想知道裏面是什麽樣的呢?據說妳們學習的時候還得把控內部腸壁的肌肉。”鮑佘舔舔唇,目光灼熱地看著那處輕松吞吐著三根手指,發出輕微噗噗聲的地方,他沒想到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雌蟲竟然自覺地雙手伸到穴口,兩邊探入兩指,然後指尖用力拉開,被強行撐出壹個空間的甬道就這麽直白地展露在鮑佘面前。裏面粉嫩濕潤的腸肉蠕動著,壹緊壹松像在吸著無形的東西。
鮑佘呼吸壹滯,隨即粗重地低喘了壹下,這真是要命的誘惑。他強忍著沖動拿手指戳著那壹小節異常軟嫩的地方,比嬰兒還脆弱軟嫩的膚質,感覺著那個被自己戳碰到的地方像受驚壹般地顫抖退縮。
這麽壹個陽剛堅毅的男人,體內也是這麽柔軟嬌嫩,看上去似乎不搭,卻又有種強烈的視覺反差讓鮑佘理智轟然全消。
“要命!”低咒壹聲鮑佘來不及等他繼續施展他的全部課程,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把脹的簡直要炸的地方捅入雌蟲嬌嫩的甬道中。
“呃哈!”雷被身後猛然侵入的勁撞得趔趄了壹下,膝蓋堪堪挪了半步就被握住腰肢拉向後方,臀部又來了壹次狠狠的撞擊。“啊啊……”
“叫的……呼,真好聽。再叫大聲壹些。”鮑佘臉頰發紅,粗喘著壹掃平日裏斯文的形象,肢體動作粗魯而直接,輕輕撫摸緊實的臀部又遂不及防地壹個巴掌狠狠將飽滿的半球抽得顫動了幾下,漸漸浮現出深紅的指印。隨著突然到來的疼痛,雌蟲脖子壹揚,又壹次沒關住聲音:“嗚!……嗯,唔……”
鮑佘壹邊下身兇猛地操幹著這具太過喜愛的軀體,壹邊抓住雌蟲頭頂的發,將他的頭扯得幾乎要貼到後背。
唇間含著的果子已經破碎流出殷紅果汁,將他的唇染得鮮紅而冶艷,壹道血紅色自唇角壹路滑下,留下壹條血線,像飲血後留下的痕跡,真是野性而誘惑。鮑佘歪過頭舌尖自他下巴處舔到雌蟲的嘴唇,將破損的果子壹口吸入口中,嚼了嚼感覺出不壹樣的美味,然後邪惡地在雌蟲耳邊噴灑著熱息,低了幾度的聲音輕笑著說:“妳咬破了,怎麽辦?我該怎麽懲罰妳呢?”
耳邊的聲音讓陷入意亂情迷的雌蟲稍稍回過壹些神,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呆了壹下,目光遲鈍地看向鮑佘。
被這麽無辜的眼神逗笑了,鮑佘勾起嘴角溫柔地繼續說:“妳說,什麽樣的懲罰好呢?”說這話的時候,鮑佘還惡劣地頂了頂某處,近距離看著眼前微微瞇起的眼睛,看著他眉頭輕褶地忍著這陣快意,勉強打起精神應付自己的問題,可惜本就逗弄他的,當然還有後續。
撩了壹下後就停住了下身的攻勢,看著雌蟲抿唇強忍著渴求地思考起鮑佘的問題,然而包裹著自己分身的某處卻壹陣壹陣收縮抽搐,仿佛在自發地催促邀請他。
大概是,越是迫切要想出答案回答他,越是腦袋空白,眼見雌蟲額頭的汗不斷滑下,都不知道是因為強行中斷的欲望逼得還是怕被雄主責怪,看他捏著拳頭把床單都揪成壹團了,就連鮑佘都覺得他可憐,只是看他越垂越低的臉,鮑佘還是忍不住催促他,指頭撥弄了壹下已經挺翹起來的乳尖,提示道:“不如想想,妳這時候最怕的是什麽?”
雌蟲歪過頭,楞楞地看著鮑佘,看樣子還真的在思考。
“要既能取悅我,又是妳最害怕的。嗯哼~~不是痛苦的哦,爽的痛苦不算。”鮑佘繼續提示,在此期間,他忍不住又把人家按下緩緩抽送起來,壹手把控著緊窄的腰部,壹手撐在他結實的後背,像是坐在壹匹駿馬上拉著韁繩悠然慢踱的君王,不急不迫,愜意極了。與他相反的是他的身下,雌蟲終於想到了什麽,糾結地擰眉猶豫,遲遲沒有做出反應,直到身後又壹次深深地撞擊,像是來自身後雄蟲的催促和警告,他終於下定決心。
這次不像上壹回,那時只當是自己的雄主出於好奇,因此雷是毫無壓力地展現出自己的雄壯翅膀,可是經歷了壹次幾乎要被幹到失禁的激烈情事後,這壹回有了先前的記憶他真的有些害怕,那種柔軟舌尖的輕輕碰觸舔弄都能讓他渾身顫抖想逃的刺激。這感覺,不如給他壹刀來的痛快。
“哦~~妳怕這個?”鮑佘失笑地看著雌蟲像畏懼壹般慢慢地將翅膀展開,半化形狀態的翅膀不會那麽具有攻擊性,房間這麽小,要是跟之前那樣嘩啦啦扇開恐怕會傷到身後的雄蟲,雷小心翼翼地將翅膀平平地鋪在兩邊,長長的翅翼懸掛到床外側地上。
鮑佘看著深覺滿意,“妳這裏……怎麽好似在顫抖……”略微低沈地嗓音輕輕地吐在雌蟲耳側,伴隨著鮑佘手指劃過的某處稚嫩皮膚,雌蟲猛然顫了壹下,臉深深埋入被褥,悶悶的嗚咽聲聽起來真是可憐極了,尤其是,大約太過刺激,雌蟲的手急急捏住自己的下身忍住這壹刻強烈的沖動。可是控制住了前面卻忘記後面還在劇烈收縮,鮑佘遂不及防地被逼地低吟壹聲泄在了裏面,壹時也有些無語。
他有點點不太爽了,比自己夫人早泄什麽的……這絕壁得扳回壹城。
鮑佘伸手包住雌蟲的手指,借著他的力上下滑動起來,拇指抵住已經張開的頂端小口輕輕摩挲,包裹著自己的軟肉簡直靈活的不像話,拼命的蠕動吮吸著,剛剛謝了精華的肉棒被伺候地又壹次撐了起來,不過這回鮑佘有的是余力擺弄他了,所以動作也開始不疾不徐。
“妳看,這哪是痛苦呀,妳看上去明明很喜歡才是。”鮑佘十分無害又帶了壹點不滿的語氣指控雌蟲的口不對心,已經無力癱軟在床上的雌蟲大口大口的喘氣,大大掙開的雙眼焦距渙散,然而聽到鮑佘的話後,他卻掙紮地爬起來,自床側摸出幾個小東西,默默地遞給鮑佘。
鮑佘低頭壹看,險些噴笑。這不是前不久為雌蟲治療子巢刺激發情腺的電療儀嗎?這得多實誠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拿出來。
不過指望這個時候的攻君能心軟那是不太可能的。
“看到這樣東西,我突然想起妳帶上眼罩後身體變得好像特別敏感,能告訴我嗎,妳那時看到了什麽?”
聽到問題的雌蟲簡直像被判了死刑壹樣,把臉深深埋在被褥裏半響壹動不動,如果不是他身體裏面還這麽活躍,鮑佘簡直以為他打算裝死到底了。
“嗯?妳這樣可不好帶這些東西呢。”鮑佘戲謔地湊近了說,特意還開啟了無線遙控,把已經帶著輕微電流的小東西在雌蟲後背上滑動,尤其是壹個被他順手別在翅膀根的位置,而有壹顆被他滾啊滾的,滾到下面借著縫隙塞入。
雌蟲抓在被褥上的手指瞬間收緊,幾乎要把掌心的布料撕碎,“哦,這裏怎麽辦呢……要不要塞進去?”鮑佘拿起壹個小小的珍珠裝飾物晃了晃,故意纏繞在雌蟲那個飽滿的冠處,捏起其中壹顆在入口處輕輕打轉。
“啊!嗚……。”雌蟲驚恐地終於把自己從窒息中解脫出來,整張臉不知是被捂地還是羞恥過度紅的不可思議,目光躲閃著不去看鮑佘,只是不敢反抗卻又忍不住扶在鮑佘的手指上,像是很害怕他即刻把小珠子按入的作為。
“怕這個?”鮑佘的手指頭又碾了碾,雌蟲渾身壹震,背對著他點了壹下頭。
“那……是怕這個,還是更怕……這個?”鮑佘先是把通著細微電流的小珠子輕輕按入,這邊又用舌尖在翅根處打圈輕彈,雌蟲後背壹弓,幾乎要把整個上身貼在床上來躲避身後的軟舌,低啞的聲音瞬間蹦出喉嚨:“啊!!!嗚不!~”
“呵,我這會兒到相信妳真的很怕這些呢~”這從來不用的拒絕詞都用出來了。
“哎,就是太沈默可不好,難道……妳只會發出嗯!啊……這樣的聲音嗎?”鮑佘終於放開音量笑出聲了,還學著雌蟲那種叫聲,大概這句話對雌蟲來說簡直就是會心壹擊,只見他緩緩扭過頭看向鮑佘的臉,這壹瞬間他的表情空白,眼神呆滯。
“疑,怎麽不動了?很舒服呢,繼續呀~”鮑佘扭了扭腰用棒棒攪了壹下,饒有興趣地看著雌蟲臉上浮現了難以置信地表情。
嗯,大概,他心中溫柔的雄主人設已經崩了,壹時間不太能接受吧。
“呵,這個都帶好了,那就開始吧。”鮑佘親親雌蟲的臉十分期待的說。
“開始……什麽?”大概是因鮑佘方才提的,雌蟲終於說話了,只是他還在試圖期望自己的雄主能放他壹馬。
“就是告訴我妳看到了什麽?”
“……”雷呼吸壹滯,看了看鮑佘,終於泄氣無奈地說:“我看到了……雄主。”
“還有呢?”
“坐在沙發上。”
“嗯哼~”
“向我招手……”
“繼續,不要停。”鮑佘來了興致。
“您……要我,要我脫了衣服,檢查身體。”雌蟲不敢繼續跟鮑佘對視,垂頭舔了舔唇,繼續說:“然後,把手……伸到我,口中,檢查……檢查……”
“哦~是這樣嗎?”鮑佘邪笑壹下,伸出手指自己舔了壹下,然後在雌蟲唇上塗抹了壹把後探入他驚訝開啟的口中,“是不是,這樣?”他兩指夾著裏面的軟舌戲弄了壹下,然後壹寸寸觸摸他口中的組織。
雌蟲紅著臉壹動不動地含著那兩根手指,任他玩弄自己的舌頭,將它卷起撥弄,指尖輕輕刮滑著帶起難以忍受的瘙癢。鮑佘看著他顫抖的睫毛和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將他每壹分反應都收入眼底。
“然後呢?”鮑佘收回指頭,帶出的銀絲將他指尖染得壹片晶瑩,順手在○雌蟲臉頰上平平地劃出壹條濕漉漉的橫線。
“然後,您讓我把……把胸乳……”雌蟲的聲音越來越小,鮑佘只好說:“這樣吧,妳邊說,邊做。”
雌蟲看過來的目光簡直要哭,然而他還是什麽都不多說,也不求饒,只遲疑地膝行了半步,挺起飽滿的胸肌,將乳尖送到鮑佘唇前,顫抖著繼續說:“把,乳,把這裏,給您嘗嘗……我還沒產子,還沒乳水的……雄主……”
“哦,我當然知道,不過先嘗壹下也行吧,或許馬上就有了呢。”鮑佘大義淩然地說完,然後壹口把前面的果實吃入口中。
“啊……雄主……唔,啊……”雌蟲仰頭不敢看下面的情景,可是這樣反倒更敏感了,他雙眸不自覺地瞇起,口中吞吐著灼熱的呼吸和性感的呻吟,這種溫和的快感反倒容易讓他發情。
握在手中的熱棒跳了跳,灼熱而粗壯的軀幹在鮑佘手中彈動仿佛想掙脫束縛,然而他的手卻始終沒有用力半分。
“怎麽……這麽乖,怎麽辦,這樣我會更想欺負妳呀。”鮑佘看著雌蟲喃喃自語。
“然後,您要我,揉這裏……”雷總算還記得自己的任務,雙手捧住自己隆起的兩塊胸肌用力的捏揉,壹邊用手指頭戳弄頂端的乳粒。“嗚!雄主……我,求您……讓我……呃啊……”
“讓妳什麽?”鮑佘開始抽送起自己的下身,眼前是最愛把玩的地方被雌蟲自己的雙手捏揉變形的視覺效果,另壹邊他的雙手也大力地揉搓著雌蟲緊實富有彈性的臀肉,壹會兒掰開壹會兒擠壓到壹起,牽動著緊緊箍著自己的穴肉,真是爽的要飛起。
這種感覺,大概只有面前的男人才能帶給他。
這是他最喜愛的身體,而令他更喜歡的是他的性子。怎麽就……這麽可愛,真是令人擔憂啊,壹直這樣下去會不會被他玩壞……
“雄主……”片刻後雌蟲終於眼尾泛紅祈求地看著他,可他又始終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這模樣真像是壹邊對他發浪,壹邊又純情地求饒。
“啊……要,要出來了,啊啊,雄主,饒了我,我,我真的,忍不住了……”
“嗯?我沒說不讓啊。妳想射,就射嘛。沒關系,我不介意。”鮑佘笑的十分純良無害,雌蟲聞言壹呆,隨即又垂眼看向那個被小東西占據的地方,抿唇不語。
“妳這樣……可是得不到妳想要的哦。”鮑佘狀似無奈,下面卻又加快了攻勢,雌蟲不到壹會兒就被逼的再次開口:“啊啊,啊……我,嗚出,出不來……求求您……”
“呵,妳自己去掉好不?妳看,我很忙啊。”鮑佘笑地彎起眉眼,真是十足俊俏。
雌蟲目光停滯了壹下,隨即又被極度酸麻的快感拉回了神智,他按照鮑佘的意思伸手打算自己去取出小珠子,不過剛碰到,就被狠狠壹撞,手不得不按住床榻穩住身體。
接著他便知道相信這位內心惡劣的雄主是他太天真,狂風驟雨般的攻占讓他如落在海浪中的小船浮浮沈沈像是隨時要被撕碎被吞入海妖的腹中,抵禦這股要湮滅神智從尾椎發麻到全身都失去掌控的快感中。
不知幾時被釋放出來,大腦空白了許久,雌蟲才緩緩凝起焦距。
“還好嗎?抱歉,我忘記妳還有孕呢。”鮑佘此刻的眉眼十分的溫柔隱含著壹股擔憂,絲毫看不出前壹刻那種要將他做死在床上的狠勁。
“我怎麽了?”雷沙啞地聲音像大提琴般,有著情事後的無力與慵懶。
“暈過去了。”鮑佘此刻也放松了下來,他先前都叫了醫療隊了。“妳感覺壹下,身上可有什麽不舒服?”
雌蟲自認自己作為壹個軍部歷練多年的雌蟲,被壹個年級比他還小的雄蟲做暈在床上,大約說出去都沒幾個蟲族會信。到底是自己不夠強,還是雄主天賦異稟?看來,要加大訓練了,雌蟲心中默默地想。
被雌蟲的表情逗笑了,鮑佘眨眨眼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實在無力做出羞恥的表情了,雷垂眼不答,卻是點點頭回應了他的問題。
鮑佘噗嗤笑了出來,被萌的壹臉血地撲上去就給了他壹個法式熱吻,在醫療護工們按響了門鈴後,他們才氣喘籲籲地分開。面面相覷,壹個略微羞澀地紅著臉頰,嘴唇紅腫的壹看便知是怎麽回事,壹個十分愉悅地眨眨眼,起身去開門。
大概沒想到壹開門會被餵壹嘴玻璃糖的護工們眼神詭異地看著默默跟在雄蟲後面的高大雌蟲——這是得多嚴重,才會衣服都遮不住那些痕跡,滿以為是虐身過火的場面,誰叫那個雄蟲來訊焦急地光說雌君暈過去了讓他們火速趕來——要知道他們真是見多了,但是壹打開衣服後,滿滿壹身遭到過度疼愛的樣子還真是……要不要這麽虐啊?
其中有兩個是雌蟲的護工羨慕地觀賞著那些痕跡,尤其是,當某種儀器插入那雌蟲後穴,這壹湧而出止也止不住的白色濁液,還真是夠激烈的。
其中壹名雄蟲護工大概是還未婚,偷眼瞄向鮑佘,滿眼崇拜。
把壹個這麽高大強壯的雌蟲做成這樣,本身體力都值得羨慕了,要知道他們可壹次來個壹發就累著了呢,自認自己也是不低於雄子平均水平的護工腦中壹個轉念準備回頭自己也試著把壹個雌蟲幹到暈,不過這種軍部的……還是算了吧。
檢查過後,各項指標都十分不錯,堪稱最佳,壹人壹蟲都松了口氣。
送走護工後,鮑佘回到房間看到已經起床洗漱完畢的雷,目露控訴。這是剝奪他另壹項樂趣嗎?!要不要這麽不解風情。
不明所以的雌蟲僵立在浴室門前,默默地自省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麽。
是沒讓雄主先用水?想到或許是這壹點,雷懊惱不已,神色小心翼翼地走到鮑佘面前,遲疑地抱起他,頂著雄主古怪的目光壹步步邁入浴室,他甚至根本讀不懂這目光的含義。
“趕快讓我用那個體能提升劑吧。”被再壹次公主抱,小心地放置在床上的鮑佘無力地說了壹句。
“是。”雷輕聲回答。
雌蟲已經恢復了大半體力的身體敏捷地鉆入被窩,在離鮑佘壹手距離的位置處輕輕躺下,不過還沒等他睡好,壹具身體滾入他懷中,雷僵著手臂低頭看向枕在他胸口的雄蟲,鮮有表情的臉詫異了壹下之後便展開壹抹隱隱的笑意,目光溫軟地看著鮑佘的頭頂,將手輕輕搭放在他肩上,不著痕跡地將雄蟲摟入懷中。
“其實再小心也沒用,”鮑佘突然支起胳膊,壹手拍拍雌蟲胸膛說:“這裏心跳聲太快,而且聲音太大。”
成功讓雌蟲臉色轟然燒起,鮑佘心滿意足地挪了挪位置,被身旁溫熱的體溫包圍,他就這麽窩在雌蟲手臂旁酣然入睡。
真是再美不過的壹個晚上。
第二天上學,鮑佘走進學院後就感覺到周圍若有似無的目光。
想起前壹天自家夫人給他叫了警察的樣子,應該是後續處理的結果已經在學院裏傳開了,這裏大多是特權階級,消息可真是靈通。
走進教室,這註目禮行的鮑佘想忽略都難,尤其是隔壁桌那個雄蟲,這種譏諷的神色,搞得像被帶走的是他家的雌蟲壹樣。
鮑佘平靜地坐下,身後還在竊竊私語,他終於眉頭皺起露出不耐的神色。
這節課正好是講蟲星時政,在講師說完目前新頒布的關於雄蟲的政策後,鮑佘優雅地站起身提問:“請問既然在我們蟲星,政策對雄蟲的福利越加優越,為什麽學院內還是存在有雄蟲被欺辱的校園暴力存在呢?”
這句話即出課堂上鴉雀無聲,就是講師也楞了壹下,壹看發言的竟然是小透明般存在的雄蟲時,吃驚地竟然沒能立即回答。
“我不知其他雄蟲是否對此有疑問,不如請這位同學說說看法。”鮑佘看向隔壁桌那個還沒收回嘲諷眼神的雄蟲。
在座的目光壹下子全部轉移到那名雄蟲身上,講師回過神也順著階梯就下,說:“那就請小巴蘭說說看。”這稱呼聽著就知道這名雄蟲在講師心裏是怎樣的寵兒了,事實上,在哪裏雄蟲都是被大部分蟲族寵愛維護的。
雄蟲巴蘭咬咬唇,勉強笑道:“這個現象畢竟是少數,在哪裏都免不了有壹些不法之徒,當然,也有壹些挑事的雄蟲,我們身為雄蟲既然被保護,當然也要自己不主動惹事……”他想暗示闌佘這件事是他自己的問題,但是瞥到闌佘不怒反倒有些詭異的笑臉,他心底隱隱有種不安,。
“什麽樣的算主動惹事呢?”鮑佘支著胳膊歪過頭天真地問。
巴蘭低下頭看了他壹眼,藏在桌下的手捏的死緊,臉上勉強微笑地說:“自然是……違反蟲星法規的事。”
“哦呵呵~巴蘭同學的意思是,違反蟲星法規的雄蟲是合該被雌蟲欺辱的。那麽若是沒有違反,卻被欺辱呢?”
“這個……當然要問法庭了。”巴蘭咬咬牙不願說出來,他現在對闌佘這個同桌是從厭惡排斥上升到了怨恨了。他現在後悔死了,就該壹開始就說拒絕回答,誰也不會拿他怎麽樣,最多就是有點損害他日常經營的那種乖巧合群的形象。而如今不用猜都知道,他在這裏說的話,闌佘若是有心想捉弄他,只要加工壹下送上學院論壇進而上升到星網熱點,那就糟糕了。
現在的雄蟲實際私下裏多得是已經違反蟲星法規的,但是因為蟲星過低的雄蟲出生率,他們總是被原諒。剛才他給出這樣的答案很容易站到雄蟲的對立面,而後面的答案若是他再回答出口,那好不容易在雌蟲裏經營的形象也要毀於壹旦。
該死的闌佘,該死的特權階級。
“哦。謝謝妳的回答。我已經得到我的答案了,講師。” 鮑佘向臺上的講師點點頭以示尊重,那名講師見學生自己已經解決了,他也就不用再為此展開講述了。畢竟現在只要涉及雌雄矛盾的話題都不太好辯論。
下課後,鮑佘悠閑地走出教室,突然身後追上來壹個人,被對方壹把拉住手臂,鮑佘扭頭看去,果然是那個叫巴蘭的雄蟲。
詢問地看向他,很明顯,對方對這壹行為十分不甘願,清秀的臉上神情不太好看,咬咬唇,巴蘭壓抑著怒氣低聲問:“闌佘,妳為什麽要問我這種問題。”
鮑佘斜了壹眼他,然後十分無所謂地模樣說:“妳的眼睛告訴我,妳很想跟我討論壹下關於這起校園欺辱雄蟲事件呢。”
“我什麽時候……那件事我可半點沒參與。”巴蘭臉色鐵青。
“嗯哼~我知道。”
“那妳怎麽……”
“咦,同學之間提個問題很正常吧?”
“那……那妳……”巴蘭猶疑地支支吾吾說。
“嗯?”鮑佘挑挑眉,無聊地看向外面,突然看到花壇邊站著的高挑身影,心中壹跳,壹股神采突然躍然眼中。
看到鮑佘邁步要走,巴蘭終於說出:“妳會不會把我說的放論壇上?”
“妳說呢?”鮑佘嗤笑壹聲,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他真是高看他了,平日裏壹副清高自傲的模樣,還沒對他動手呢,就自己先軟了,這麽強的自我存在感不知道他是怎麽得來的,若是鮑佘真的自小就是特權階級出身的,那這樣的角色真不夠看,根本不會自己出手,多得是辦法弄慘他。
課堂上的事不過是他太不耐總是被這種嫉妒陰暗的目光盯著,偏喜歡對他假笑又笑的壹點都不好看的臉而給他的警告而已。
現在,他眼中只有不遠處站著的人,哪有心思應付他。拋下壹句模棱兩可的話就快走幾步向前跑去。
雌蟲這身軍裝配合著挺拔的站姿,冷峻的臉,不說他那張全民皆知的長相,就這身氣度已經讓經過的聖諾學生們側目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知在思考什麽的雷終於擡起頭看過去,卻見臺階上突然躍下的身影,對見過壹面的東西都不容易忘記的雌蟲第壹時間就反應過來,急忙伸手接住撲過來的雄蟲,就算是遂不及防之下,他也穩如泰山地將鮑佘抱了個滿懷。
自從心中認定這個雌蟲,並且越來越喜愛之後,鮑佘發現自己變幼稚了,他有種自己怎麽作怎麽折騰都能被深深包容被妥帖護著的感覺。
“妳怎麽來了?”鮑佘毫不掩飾他的喜悅,雌蟲突然的到來讓他有種驚喜到的感覺,
“那段路……有點遠,我過來陪妳用餐。”雌蟲大概也覺得自己說這段十分鐘能走完的路程遠有些昧著良心,說話間神色尷尬,但是鮑佘卻很受益,就著這個懷抱摟住他的脖頸送上壹個響亮的吻。
這算不算最美身高差……想起曾經在原世界那些妹紙時常說的話,鮑佘衡量了壹下他墊腳的幅度暗忖。
雌蟲臉頰微紅,別過臉輕聲說:“去餐廳嗎?”
“不,還早,先去宿舍坐坐吧。”鮑佘說完突然想起自己還沒去過學生宿舍,以目前他所了解的,闌佘本人估計也長期沒住校的,既然接下去要在這個學院裏呆上壹年,自家夫人又會時常過來的話,有個休息處……也方便壹些。
“嗯好。”
不愧是貴族學院,位於學院教學樓後面那個占地面積達到四五平方公裏的花園,壹棟棟棕紅色三層樓別墅看去可真不輸他婚後住的那套房子,不過……他的房間在哪?那個地球人的校園住宿必備舍管大媽呢?
“在h3-203。”雌蟲大概是發現了鮑佘的窘迫輕聲說。鮑佘詫異地看了壹眼雌蟲,到是見他有些緊張地解釋:“沒有調查雄主的意思,只是……怕找不到……”
“不用解釋。”鮑佘打斷他的話,指指遠處那些飛天遁地的某些雌蟲,羨慕地說:“這裏這麽大,我是不想走著去的。妳帶我~”說完期待地看著自家雌君。
這回換做雷目光奇怪地看著他了:“宿舍樓很近。就在那裏。”雷指指五十米開外的壹棟樓。這裏考慮到雄蟲不能化形,所以最靠近教學樓的幾棟都是給雄蟲學生住。
“可我想飛壹圈看看,行嗎?”鮑佘對雌蟲眨眨眼。
看到這張俊俏的臉對他展露這種甜膩的笑容,雷怔了壹下才回過神,順從地脫下外套露出內裏為雌蟲特制的服裝,將鮑佘橫抱而起,背後翅膀壹下子舒展開,龐大而強壯的翅翼有種健碩的美感,翅翼拍擊著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音。
“打個商量,下次咱們不這麽抱成嗎?我要坐著。”鮑佘壹手勾住雌蟲的脖子,壹手扶在他的胸膛上,又加了壹句:“還有就是……妳的心跳太快了,放松點。”說完還指頭在隆起的部位打著圈圈,戳了戳心臟的部位。
在雌蟲看來,他的雄主睜著小鹿壹般無辜的眼神看著他,殷紅的嘴唇開合著,壹邊吐著正經不過的話,壹邊,卻又明目張膽地挑逗他,就是他壹直自制力比較好,也撐不住在雄主的掌心下緊張顫抖。
“是。”雌蟲低聲應道,喘了口氣,抿唇控制著粗重起來的呼吸,壓下身體的躁動後拍擊著翅膀突然向上空飛去。
“哇!”雖說是鮑佘自己要求的,但是這麽高的高空真有種坐淩霄飛車的感覺,而他的安全帶只限於雌蟲的壹雙手臂,可是他卻半點都沒緊張感,反倒壹心享受著這種淩空飛翔的刺激。
“別怕。”乘著風,雌蟲的聲音在他耳邊有些破碎。鮑佘心中哪裏有半分害怕,他只覺得無比暢快!
緊緊摟住雷的脖頸,將臉埋在他的肩膀處只露出壹雙眼睛俯瞰著下面的景色,突然,雌蟲的手臂壹緊,鮑佘若有所覺地回過頭向前看去,只見幾名半化形的蟲族穿著統壹制式的衣服,看著像闌家主宅那邊的壹些家族侍衛。
幾個雌蟲如臨大敵的模樣看上去仿佛鮑佘他們才是找茬的,帶頭的那個目光警惕地盯著雷,話卻是對鮑佘說的。“闌少爺,我們受命朝家希軍少爺想跟閣下談談,能否借壹步說話?”
“沒看到我跟雌君在約會嗎?”鮑佘已經看過了幾個蟲族後就失去興趣壹般靠著雷的肩膀漫不經心地說。
對面的雌蟲果然不是學院裏那些還沒出茅廬的小子們可比的,看人家這樣雷打不動的表情,鮑佘真想讓那位巴蘭同學來觀摩壹下。“不過幾分鐘,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對方語氣不卑不亢,但是鮑佘對他們的來意已經有所猜測的情況下,當然不打算自己去應付。
“寶貝,還沒到宿舍嗎?我餓了呢~”鮑佘完全不搭理,白皙的指頭撥弄了壹下雌蟲的耳垂,然後順著脖頸壹路滑到胸膛,輕輕地磨蹭著,意有所指的話終於讓在場的雌蟲們都臉色變了。
雷是害羞的,對面的大約也是被突然餵了壹嘴狗糧,還是帶毒的,表情又是不爽又有些詭異地看著自顧自打情罵俏的鮑佘。
雷自然沒有異議,十分配合地翅膀壹轉,完全無視前面幾個大有來頭的蟲族,徑自帶著鮑佘降了下去,“到了。”雷停在壹棟樓門前。
瞥了壹眼上面徘徊不去不甘心地盯著他們的幾名蟲族,鮑佘坦然地進了門。
這樣的學校要是誰都可以到校園裏對學生做出什麽事,那它不用開下去了,鮑佘就賭那些蟲族是挑他們離開聖諾學院警戒區域才出現,如今自己已經回到學院管轄範圍,他們果然不再跟上來。
用腕表刷了門後,鮑佘走進這間陌生的房間,裏面壹切都是新置辦的模樣,想必闌佘根本沒用過幾次。門口的家務機器人倒是還勤勤懇懇地擦著地板,這倒是方便他們即刻使用。
只是鮑佘突然想到壹個問題,既然有機器人,為什麽他們現在的家裏好像都是雌蟲在打理?他忍不住問出口,雷的解釋讓鮑佘十分無語。“婚姻法規定新婚壹年內雌君必須承擔所有的家務以便更好的了解雄主的喜好。”
難怪自家雌君總這麽賢惠,鮑佘壹時都不知要阻止還是任由他執行了。“辛苦妳了。”作為壹個還有地球人三觀的人類,他對雷鄭重地表示感謝。“必要的話,還是買個機器人放著吧。畢竟……有些時候我更需要妳。”鮑佘目光曖昧地掃過雌蟲的身體,意有所指。
雷微紅著臉輕聲說:“不要緊,我……我喜歡做。”
“哦~妳喜歡……‘做’。”鮑佘低低壹笑。
想不到這樣把斷句的位置調了壹下就能達成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心悅的雄主面前,雷總是顯得言語笨拙,往往到最後只能窘迫地躲開鮑佘調侃的目光,試圖做點什麽來轉移註意力。
於是他低聲說了壹句:“我收拾壹下。”
鮑佘目光掃了壹眼地上光可鑒人的地磚,輕笑著說:“好啊。那……穿上這個吧。”鮑佘挑起墻上掛著的壹件防塵衣,看著挺像繪畫課裏防止塗抹到顏料的那種圍裙。“嗯……只穿這個。”鮑佘眨了壹下眼睛,邪氣壹笑。
雌蟲看了看圍裙,目光求救壹般地轉向鮑佘說:“雄主,餓了嗎?要不要先去餐廳?”
“嗯哼,我是有點餓了,所以,用些點心開開胃吧,寶貝妳說呢。”
“……”雌蟲抿唇站著半晌才認命地脫下軍裝,赤身裸體地接過鮑佘手上的圍裙,在這樣有形的目光下,雷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騷動,當穿上圍裙的時候,已經不可遏制地將圍裙的下端支起了壹個帳篷壹般的隆起。
“還要收拾嗎?”鮑佘目光掃過雌蟲完全沒有遮掩的胸膛,還有那個存在感十足的地方,輕笑著問。
雷的手指蜷縮在掌心裏用力地摳了下去,試圖拉回壹些神智,最近越來越受不了雄主的撩撥,只是輕微的挑弄就能感覺到後穴源源不斷淌下的濕意,這代表進入孕後期後,雌蟲對雄蟲渴求變強了。
盯著戲謔的目光,雷無奈地點點頭,轉過身在鞋架上取下拖鞋要為鮑佘換上,壹轉過身,後面遮掩的更少,渾圓挺翹的臀部在鮑佘眼前晃著,就像放慢了動作壹般,鮑佘目光幽深,看到他彎下腰時顯露的壹片晶瑩之色,對方還強忍著燥意回頭壹步步向他走來,蹲下身為他脫下鞋子。
鮑佘壹只腳被雌蟲握在手裏,壹只腳便自由地順著他強健的手臂輕輕劃過,來到他的胸前,腳尖點了點。
“這裏呢?”
雌蟲擡起濕潤的眼睛認真地回答:“雄主,這裏要等到產子前壹周才能出奶的。”
“哦。真想嘗嘗呢。”鮑佘狀似無意地喃喃。
已經相處了幾個月的雌蟲哪裏還會聽不懂自己雄主的意思,他放下鞋子,扶著鮑佘的膝蓋挺起身,將胸湊到鮑佘的唇邊,顫著聲說:“是。請雄主享用。”
鮑佘看著別過臉羞於面對自己的雌蟲,目光在他通紅的耳根處壹頓,之後低低輕笑地說:“會癢嗎?”他記得那本孕期手冊裏有提過產乳前,雌蟲的奶頭是會出現瘙癢腫脹的。
雌蟲咬著唇不語,卻是將胸再往前挺了挺,見鮑佘執意等他回答,才羞恥至極地說:“雄主……會,會癢。”
“還有別的感覺嗎?”
“有點,漲……”雌蟲聲音幾不可聞。
鮑佘輕輕伸出舌尖撥弄了壹下已經翹起的乳尖,聽著耳邊徒然響起的喘息聲,又說:“如果吸的話會不會提前把乳汁吸出來?”
其實此刻的鮑佘心底暗暗驚訝自己節操隨著雌蟲可愛的反應已經在寸寸碎裂,大概是對方太過羞恥的反應讓他反倒變得十分鎮定,什麽話說出來都很自然了。
雌蟲可不知鮑佘心中的想法,他此刻已經被這些話勾起了身體的渴望,隨著雄蟲話語的意思,身體似乎跟著出現這些反應,強忍著胸前的酥麻,他的聲音已經不復鎮定:“不會的。嗯,雄主……”
“嗯?”鮑佘求知欲旺盛地看過去,雌蟲終於眼角微紅,雙手托起送到鮑佘唇邊,聲音顫抖地說:“雄主……您能不能,碰碰它,好癢……”雖然他的模樣看上去已經不堪忍受,然而雙手卻十分規矩半分力都沒多放,似乎壹種無形的線控制了他的身點 ne體不能越距半分,沒有得到雄主的允許,就算已經被逼的饑渴難耐卻是始終不敢私自觸碰。
鮑佘暗暗嘆了口氣,心軟地摟過雌蟲的腰,將飽滿欲滴的果子壹口吃到嘴裏,靈活的舌尖卷住它吸吮起來。
“啊……唔,唔……”雌蟲仰頭輕喊,低沈的嗓音震顫著鮑佘的耳膜,鮑佘猛然加大了吸吮的力道,似要將口中的寶貝吞吃入腹,有點微痛的感覺合著強烈的快感反而更刺激,雌蟲失神地軟下腰完全靠在鮑佘身上,雙手情不自禁地抱住鮑佘的脖頸。沒有被唇齒照顧到的另壹邊鼓起處也被壹只白皙的手捏揉變形,指尖摳挖著,動情處難免失了力道,殷紅的頂端沁出絲絲血色。
“嗯……啊!雄,主……”
“嗚……”源源不斷的舒服感讓雌蟲的下身更為挺立,正好就在鮑佘的小腹處抵著,想要觸碰的意願強烈地幾乎要逼瘋他。
“寶貝。想要嗎?”鮑佘壹手摸了壹把濕漉漉的腿間,輕笑著說。
“雄主……”雌蟲將腿擡至椅子的扶手上,懸空的臀部就對著鮑佘鬥誌昂揚的小兄弟,“雄主,求求妳……”
看來自家夫人深諳誘惑之道嘛。這懸在自己兄弟頭上的簡直是銷‘金’窟,是個男人都憋不住迫切想進的。鮑佘懲罰壹般地咬住唇邊的肉,挺腰將自己送了進去。
“啊啊啊!!!”
*** *** ***
不得不說,換圍裙真是先見之明,至少此刻穿回軍裝的雌蟲仍舊衣冠楚楚,而那件已經徹底被汙染了的圍裙……鮑佘想到就愉悅地勾唇輕笑。
幾分鐘前,被命令躺在沙發處自己抓住腳踝露出被灌溉到幾乎滿溢而出的部位,雌蟲僵硬著臉看著鮑佘溫柔地笑容,將那件沾滿濁液的圍裙團成壹團,然後對著還在抽搐顫抖的小穴壹寸寸塞入進去。
“雄主……”雌蟲的羞恥驚詫等各種表情混雜在壹起,最後的模樣真像要哭。
“這樣才不會漏出來。寶貝,別浪費了,晚上回去再幫妳拿掉。”鮑佘收起笑容義正言辭地說。
於是雌蟲不再多言,默默地忍耐著下身的填塞感,直至把軍裝全部穿妥,壹步步跟隨鮑佘走出宿舍。
打開門的時候,面前站著兩個雄蟲,略有些紅的臉蛋看上去很能識別出原因。看到迎面走出來的鮑佘,兩雄蟲有些曖昧的目光在垂眼默默跟在鮑佘身後的雌蟲身上溜了壹圈,然後各自介紹了壹下自己,表示壹直沒見過這間寢室的室友,所以難得聽到動靜後就想見見他,互相介紹了個大概後他們才友好地沖鮑佘笑了笑各自打開門走了進去。
鮑佘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離開,其中壹個的門打開的時候,裏面的玄關處竟然跪著壹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所以,這是被當成同道中人,然後等著他出來認識認識?
為了秀恩愛場地兩不誤,鮑佘提出壹天來聖諾,壹天去雌蟲那邊的愛的小窩。嗯,那個原本風格簡潔的休息室已經被雌蟲放置了各種洗漱用品換洗衣物,這麽陽剛的男人竟然也會為他貼心的準備舒適的拖鞋,起居服,捏在手裏軟的不可思議的毛巾,嗯……還有新的圍裙,話說,不開竈的話,買圍裙是做什麽?
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瞬間想起前不久被開發出另壹用途的那條,鮑佘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雌蟲,卻見他別過臉壹副十分窘迫的模樣,他默契地沒問下去。
嗯!總之,這儼然已成了壹個新居。
鮑佘表示,這麽貼心的夫人真是哪裏找啊!為了獎勵他,只有更辛勤的耕耘,以期能夠實現建壹個籃球隊的夢想。。
離預產期壹周的時候,雷告訴鮑佘強化劑和營養液都已準備妥當,最好還是在軍事基地中使用,有最好的醫療護工,還有最好的訓練室,鮑佘當然沒有異議,對於這方面他更相信自家夫人的判斷。
雌蟲辦公室所在的片區就有個專供高級教官統領使用的體能訓練室,更重要的是,隔壁就是醫護室,有狀況可以隨時進入治療。
等跟隨雌蟲進入訓練室後,壹名蟲族護工已經等候在裏面,原本以為是采用什麽靜脈註射之類的方式,想不到人家蟲族早已經脫離物理註射,被稱為生物儀的壹臺小型機器開啟後,身體裏探出幾條指頭粗的軟管,花骨朵壹樣的頂端打開後露出密密的觸須,在空氣中像會呼吸壹樣小幅度遊動著,按護工指示的,鮑佘脫去衣服後走上前,花骨朵們就如聞到了他的味道,紛紛朝他伸過來,鮑佘反射性地想要後撤,但是對方更快,突然躥到他身上,壹觸即粘,鮑佘只覺得接觸點有點酥麻的感覺,他看了壹眼站在他身後的雌蟲,見他視若平常的模樣便漸漸放松下來。
整個過程不過只有三十秒的樣子,花骨朵就收起了觸須縮回到儀器肚子裏面,鮑佘暗自松了口氣,畢竟是古怪的生物,作為壹個地球來的正經人類,他不太喜歡被這種外星物種觸碰到身體,尤其是感覺那些觸須仿佛活物順著毛孔探入到身體裏面了,雖然不痛,但是那種麻癢應該就是麻醉效果起了作用。
比起來,他寧可被紮壹針。
註射完後護工就推著他的醫療車離開了,房間裏只剩下鮑佘與雷。
“怎麽沒什麽感覺?”鮑佘疑惑地摸摸手臂。
“沒這麽快,現在藥已經進入體內,藥效需要身體細胞不停激化它,所以雄主,我們可以開始訓練了。我們只有三天時間。”雌蟲微微勾唇溫聲說。
“我們?妳要陪我練?”鮑佘詫異地看向雌蟲,得到肯定後不贊同地說:“妳有孕……”
“這種強度的訓練,比較輕松,不比飛壹圈耗力的。”
鮑佘聞言立馬想起前些天他讓雌蟲抱著在校園上空飛的事,壹時有些懊惱和內疚,他真的以為只是扇扇翅膀的事。“抱歉,我不知道,下次有什麽讓妳為難的事妳得告訴我。”
雌蟲也楞了壹下,沒反應過來鮑佘指的啥,直到他提起後才急忙解釋:“不是,那也是不累的事。”想了想怕解釋不清,又說:“適當的運動有利於生產,蛋會容易出來……”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浮現壹絲紅暈。
鮑佘在地球時還是個未婚男,哪裏知道女人生產那點事,聽雌蟲的意思,他才放下心來。
據說前面的都是基礎訓練,鮑佘壹看這些個儀器跟健身房那種橢圓機什麽的有些像,就是鍛煉四肢力量的,經鮑佘再三要求不要憐惜他,盡管像平日裏操練那些軍部的雌蟲壹樣,雷總算放開壹些。
不過鮑佘這種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人,別說軍部的雌蟲,就是拿原世界健身房的訓練項目給他玩他也得趴。這個時候,終於知道為什麽要考慮隔壁有個醫療室了。因為累得要暈的時候,雌蟲就抱起他走到隔壁把他放進醫療艙,然後倒入那個據說藥效十分棒的營養液,分分鐘讓他原地滿血復活繼續幹。
好想死壹死!
這三天,整整三天,從毫不停歇的跑步,而且不是慢跑,是百米沖刺跑,完全不帶歇息的跑到累癱在地,之後是不停揮拳,快速出拳,揮到妳手都舉不起來,再是側踢,尼瑪他的韌帶撕裂了還能分分鐘修復好繼續踢,各種高難度高強度動作。等身體適應後,這間健身室居然還能調節重力,1.5倍重力到三倍重力趴在那裏指頭都難動壹下的壓力下繼續。
鮑佘也算看到了自家夫人的另壹面,訓練的時候簡直是鐵血教練,他還就不打不罵,他累癱了不想動的時候,站在他邊上的雌蟲壹秒都沒停歇地繼續動作,做到鮑佘自己都看不下去爬起來繼續。但是當他真的到了底線,雌蟲又很溫柔且用壹雙內疚的要死的目光凝視著他,讓他苦逼地壹個苦臉都做不出來。這是要打落牙齒和血吞還得笑著跟他說‘沒事,這樣很好’,‘我要的是變強,千萬不要手軟’,‘繼續,不要擔心’……
不過就像雌蟲說的,這種藥效需要不斷挑戰極限從而突破極限。
從第壹天那種快速出拳,打那個拳力測試機只有兩百不到的數據,十幾二十次就半點力都揮不出了,但是到第三天的時候,撤掉重力後壹拳過去能達到七百多,簡直效力驚人。以他的自我感覺,大概現在如果以這樣的身體回地球,可以壹拳打穿壹張板凳,壹腳可以踢倒路邊的那種成男大腿粗的樹幹。
力量……力~量!這是力量的感覺!!!好興奮怎麽破,真想找之前那個‘大貓’再打壹場。
“雄主,妳真的很棒!”看到第三天的數據後雌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贊賞,雖然這樣的成績在雌蟲中不算什麽,但是畢竟身體素質起點不同。在蟲星,雄蟲這樣嬌養大的存在根本無需這麽辛苦,他們只需要有力氣繁衍就夠了,可是他的雄主似乎誌向不同,以現在這樣的成績出去與普通雌蟲對戰只要對方沒有化形後的某些特殊天賦都是有壹戰之力的。對於這點,雷也是據實以告。
“妳是說,特殊天賦……”鮑佘若有所思。
“是的雄主,比如我可以在高空作戰,雄蟲不管身體強度如何,都是無法與我對戰的。”
“那麽……借助外力不就行了!”鮑佘眼睛壹亮,看向雌蟲。
“武器嗎?可是我們在高空也同樣使用武器,這樣壹來無法上空又沒有外甲保護的話是十分吃虧的。而且,就算是在地面打鬥,沒有特殊的武器也破不了硬甲防護。”雌蟲並不看好地搖了搖頭,無法上空的雌蟲也存在,但是他們化形後具備的壹些硬甲可以很好地抵禦流彈傷害,只要有遮蔽物,空中的雌蟲也奈何不了他們的,而雄蟲無法化形就已經是壹個硬傷,只要壹個能量波打在地上,光氣流就能震傷他們,更別說真的廝殺起來,雄蟲嬌嫩的皮膚哪裏能扛得住。
以他多年作戰經驗也必須得堅持壹點,雄蟲根本不適合親身上場與雌蟲搏鬥,軍部的雄蟲數量少,而且只能處於後方,這就是為什麽道林·喬拓無法獨霸軍部的原因。
“我查過,蟲星似乎還沒有機甲?”鮑佘當年也算看過壹些未來星際題材的電影,機甲他不算陌生,這種防禦力破壞力都十足的鐵疙瘩,若是他也能擁有壹架,跟雌蟲打鬥他敢說他們也奈何不了他。他們有天賦外甲,他也可以弄壹個人工外甲呀。
“機甲?”雌蟲畢竟閱歷僅限蟲星,對於靠雌蟲作戰的族類,他們有外甲的情況下不可能會去研制人工類的,所以對這個名詞他也是十分陌生。
“是的,就是可以通過壹定裝置按鈕或者某些比如精神力之類的東西下達指令使機器達成要求作出戰鬥動作。”鮑佘興致勃勃地大談了壹下機甲的好處,就連雌蟲也是第壹次聽到這樣的設想,雖然他用不到,但是既然雄主需要,他自然也認真考慮看是否能提供幫助。
“雄主,妳說的機甲應該是壹種戰鬥型機器與蟲族結合體,並不設定固有命令,而是通過現成指令來實現。”
“……大概,吧?”鮑佘其實也對這種東西不熟,應該說他壓根只在電影屏幕上見過,真要講到原理他是無法說明的,不過幸好他有位真正的賢內助,雌蟲很快從他並不嚴密的講述中抽出可用的信息。
“目前軍隊中是有戰鬥機器兵的,但是基本都是單壹指令,比如微型機器用於探測拍攝,或者定點射擊爆破等,不是十分靈活,雄主妳說的這種蟲族與機器的結合軍部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相比較笨拙的機器外形,雌蟲更喜歡自身的力量,因此目前來說,這壹設想多應用在殘疾領域。”雌蟲耐心地對鮑佘解釋道。
“妳是說,有?”鮑佘不確定地看向雌蟲。
雷點點頭,說:“局部殘缺的雌蟲可以安裝生物機械。比如手腳斷了後可以有機械臂,或者視力受創,有生物眼球可以安裝。”
“哇哦!那若是四肢健全的呢?我想要這樣……”鮑佘點開個人終端的繪畫應用後在粒子屏上畫了壹個大致的外形,然後說:“我畫的不太好,反正就是這樣類似的,戴在身上,有戰鬥必要的時候可以激活,比如防禦啊,或者武器之類的,平日裏不用的時候可以隱藏。”
雌蟲仔細地看了看圖案,搖了搖頭說:“目前軍部都沒有這個技術做到隱藏物質,雖然多年前已經有科技研究者提出了空間折疊的設想,但是還沒有實現,只能做到折射光線,不過壹些個防禦類攻擊類的小物件我們還是有的。”
“啊?是什麽?”鮑佘也沒有失望,他本來就是在異想天開狀態,沒有也是覺得很正常的。
“我可以帶妳去看看我的武器收藏室。”雌蟲或許是難得談到自己的興趣,破天荒地露出壹抹明顯的笑意。
“好,這個可以明天去看看,現在,三天還沒過,我們繼續訓練吧!”
“雄主若是累了,可以不用太過計較這個時間,藥效是隨著時間遞減的,現在應該效果不大了。”
“那個……不是說,挑戰極限可以突破極限進而強化嗎,我想試試……”鮑佘看著雌蟲的目光有些奇異。
“試……什麽?”或許是這樣的目光在某些時候見過太多次,雌蟲心中壹跳,雖然口中吐出的是問題,臉上卻已經誠實地紅了起來,就連眼睛都轉向了別處不敢對視。
“呵呵,妳已經想到了?”鮑佘低低壹笑,伸手勾起雌蟲的下巴,仔細地分辨他臉上的神情,竟在其中看出了壹絲期待。
“……”雌蟲順服地被擡起臉,卻是抿唇並不答話,鮑佘看到他已經緊張地蜷縮起手指,身體僵硬地站著,絲毫不用懷疑,此刻他若對他做什麽相信他都能壹動不動被擺弄吧。
“不想試試……這兩天的訓練結果嗎?”鮑佘貼近雌蟲的耳側輕輕地說,灼熱的呼吸噴吐在他敏感的脖頸上,輕而易舉地讓他呼吸急促地輕顫起來。
鮑佘滿意壹笑,豁然將他壹把橫抱而起,雌蟲壹瞬間驚詫的表情讓他忍不住大笑出來:“寶貝,妳知道,妳的表情像什麽嗎?”
“壹只,渾身炸毛的貓。”
“……”
“嗯,就是個頭大了壹點,不過還好,不沈。”鮑佘雙手輕松地顛了顛,表示很爽!
大概鮑佘的語氣實在太過誌得意滿,雌蟲擡頭看了他壹眼,雖然仍舊抿唇不接話,唇角卻隱隱露出壹抹無奈,縱容的笑意。
訓練室離休息室還是有壹段路程,鮑佘瞥了壹眼老實地被他抱在手上壹動不動繃著身體的雌蟲,看著他眼下兩頰已經泛起紅暈,垂著眼抿著唇壹臉強耐嬌羞的模樣,眼珠子壹轉,打消了去床上的念頭,他可不想自家夫人這麽美味的模樣被別的人看到。
他大步走到隔壁間醫療室踢開門,壹個倒勾腿將門死死關上,大概是頭壹回這麽輕而易舉地抱起這麽大件人形物體,他有些小激動,舍不得就這麽放下手。
“寶貝。真想……讓妳永遠待在我懷裏呢。”鮑佘換了壹下手的位置,改為豎著抱,然後就著關上的門將雌蟲後背抵在門上,與雌蟲相比纖細了不少的腰身卡在他的雙腿間,壹手勾著雌蟲的腿,壹手抓著他頭頂濃密的發將他的臉仰起固定在門上迫使他半分都無法躲閃自己的視線。
壹時間,雌蟲只能雙腿大開依靠著鮑佘胯部的力量墊著壹只腳站著,也是他的腿太長,否則想必會雙臀懸空姿勢更為羞恥。而其實現在的模樣也相去不遠,下身清晰地感受到來自鮑佘腹部的熱量,眼睛被迫只能看著鮑佘那雙燃燒著火焰的雙眸,其內是強烈到令他心顫的占有欲和仿佛要將他吞吃入腹的危險。
然而他絲毫不想躲避,事實上,這是他夢寐以求的……
“雄,主……”雌蟲輕喚了壹聲,只是那張唇開開合合憋了好半晌沒有半個字迸出來,他自己也知曉在自家雄主面前他總是如此口拙,於是到最後,他只能以另壹種方法來告訴對方他的心意。
腹部傳來輕微的磨蹭感,壹根灼熱硬挺的物體咯著他的小腹,鮑佘很快明白雌蟲的意思,愉悅地瞇了瞇眼,借著手上的力道將他的頭壓向自己,仰起臉狠狠穩住那張悄悄抿動的唇。
許久沈溺在交換彼此氣息的兩人才分開,鮑佘放下他的膝蓋,扣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交握著拉到面前看了看,幹凈的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齊,忍不住捏起最長的那支中指拉到唇邊,伸出舌頭自下而上舔了壹下,然後模仿著雌蟲多次做過的那樣吮吸,舌尖繞著指頭蹭過微微粗糙的繭,用牙齒磨了磨,耳邊的呼吸聲變得更為粗重,他彈了彈被舔的有些晶瑩的指尖說:“來,我需要妳的指甲。”
雌蟲掙開有些迷茫的雙眼看向鮑佘,見他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的指尖看,沒有問原因只順從地淺度化形。雌蟲是無法單獨讓自己的手指化形,但是淺度化形的時候指甲會比平常更為尖利,此時他可以輕易地撕開二級獸皮,為了不至於傷到雄蟲柔嫩的皮膚,他小心地將手指蜷縮起來,最為鋒利的尖端摳在自己的掌心裏。
先前人形的時候已經無法完全托起,這不是他力氣不夠,而是體型高度硬傷,如今半化形的雌蟲整整比先前又壯了壹倍,高出壹個頭多,再被鮑佘這麽壓在門上,看上去倒像是被幼小的生物擠壓著,自個縮在那裏不敢動彈壹樣。
鮑佘已經放棄讓自己顯得霸氣側漏的模樣了,無奈地拉出雌蟲的手指,再次托起他的壹條雙腿,將他手拉到下面,捏著鋒利的指甲在雌蟲褲子的襠部輕輕劃了壹道,只見壹聲裂錦聲傳來,由於身體壓力的作用,雌蟲屁股下端十分順暢地出現了壹道碗口大的裂縫,堪堪露出最為隱秘羞恥的地方。
鮑佘壞笑地摸了摸已經濕潤起來的凹陷處,用自己已經隆起的位置狠狠壹撞,雖然被包裹在褲子裏的雄風暫時還沒有施展空間,然而這種模擬的交合還是讓雌蟲悶聲壹哼,前面漲的更大,幾乎像要撐破褲鏈。
鮑佘卻仿佛遺忘了這個急需他撫慰的地方,握著利爪將雌蟲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膛上輕輕壹劃,四道裂口出現在胸口的緊身服上,暴露出的蜜色雙乳緊實飽滿,尤其是殷紅的乳尖已經翹起,被兩條狹長的布料擠在中間,忍不住撥弄了壹下,鮑佘壹時忘記放開雌蟲的手,於是變成了尖銳的指甲自嬌嫩的乳尖上劃過。
“嘶,嗯……”雌蟲不知是痛的還是舒服的,仰起臉隱忍悶哼,面上卻已是壹片醉人的駝紅。
“嗯?原來,妳喜歡這種微微疼痛的……”鮑佘很快反應過來,邪惡壹笑,如法炮制了另壹邊胸膛,微微施力後,雌蟲的另壹邊胸膛上瞬間浮現四條極細的血痕,被布料半遮不遮的有些不太過癮,鮑佘索性撕下壹旁的布料,讓他的胸口只露出壹邊鼓起的肌肉,這般看去,竟是比完全露出來還要情色。
“寶貝,妳這樣看上去真是……”鮑佘泛著幽焰的目光盯著那壹邊透著壹絲殘酷美感的胸肌,語聲沈凝:“……誘人極了。”
“來,捏給我看。我喜歡……看妳狠狠欺負他們的樣子。”鮑佘想起那次他用雙乳服侍自己的模樣,誘哄著把他雙手都放在他自己的胸前,示意他再壹次蹂躪他們。
聞言雌蟲瞪大了眼睛看向鮑佘,對上那雙滿含期待的雙眸,便什麽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扭過臉緊緊閉上眼不去看不去想,雙手卻果真依言揉搓抓捏起自己的乳肉。明明他的臉上充滿了羞恥、求放過的神色,可他的手卻半分都沒有輕饒自己,尖利的指甲不可避免地在皮膚上劃出壹道道細小的血痕,就連乳尖也被折磨的鮮紅欲滴,仿佛馬上要沁出血液來。
“怎麽辦,我真是心疼,又忍不住喜愛,寶貝……妳告訴我,妳舒服嗎?”鮑佘說著話,舌尖像安撫壹樣時不時舔過雌蟲那對時而被擠壓出手指間,時而被抓得高高鼓起的乳尖。
“啊……嗚,嗯……”雌蟲閉著眼睛胡亂地點點頭,疼痛伴隨著溫柔的舔弄將他逼得不停輾轉著挺起胸膛又退縮著想躲開撩撥,而下腹,鮑佘有節奏地慢搖著腰臀摩擦擠壓著他已經緊的發疼的欲望。
“舒服嗎?”鮑佘不依不饒。
“呃……嗯……舒~服……”胸前酥麻讓雌蟲聲音都在發抖,更難耐的是下面被困在狹小空間裏的欲獸,急欲掙脫而出。
他忍了忍,最後低聲哀求著說:“雄主……讓我,嗯……出來好不好,求求妳……”
鮑佘輕笑著說:“妳知道嗎,我最喜歡妳求我的樣子。再說幾聲聽聽,說的好聽我便放了他怎麽樣?”鮑佘自己其實也沒把褲子解開,同樣感覺自己下面漲的難受,不過雌蟲化形後本來衣物就變得十分緊,自然比他更難受。
鮑佘還嫌刺激的不夠,手伸到下面摸了摸,果然已經濕噠噠的,他捏揉著卡在裂口邊緣的球體,指尖在會陰處打著圈掐弄。雌蟲身體狠狠壹抖,如果不是鮑佘的跨抵著他下身他此刻已經滑到地上。
“嗚!哈……求求您,雄主……”雌蟲平常裏總是深邃沈靜的雙眸中閃著濕潤的光澤,裝滿了羞恥和祈求。
然而鮑佘卻變本加厲地揉捏著下面鼓鼓的軟囊,甚至刮著滑膩的液體將之推回不斷翕動的穴口,推入的動作讓指頭淺淺地進出著,裏面的水反倒被帶出更多來,不用看都知道雌蟲的褲襠絕對已經深了壹片,體液早已經將褲襠乃至褲腿內側都染濕了。
“求您,讓我出來……嗚!啊啊……嗯……”
“疑,怎麽沒有發情呢?”鮑佘突然疑惑地問了壹句,雌蟲呆了壹下,卻聽鮑佘自言自語地說:“等發情時再幫妳解開吧。”
“雄主……”雌蟲眼圈壹紅,垂下頭抿唇不再說話,只是手上卻仍舊沒有忘記做鮑佘所要求的。
“呵,逗妳的。這就生氣了啊?”鮑佘呵著氣戲謔地說。
“沒有……”雌蟲擡眼看過來,“雄主請相信,我壹定會忍到發情的。”語氣是十足的認真,仿佛這是壹個需要嚴肅執行,而且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鮑佘笑容壹頓,壹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自己明明是惡劣地在欺負他,可是這個蟲族男人卻仿佛從沒有意識到,反而總是如此認真地對待自己說的每壹句話。這讓他突然覺得有些沈重,有點惶恐自己難以擔當他這般誠摯的信任。
“妳真是……”鮑佘開口說到壹半,卻停住嘴,只拉下自己的褲子,將猙獰的欲望對準早已經在邀請他的溫暖巢穴狠狠送入。
“哈啊!……”雌蟲猛然撐大雙眼,雙手壹緊,指尖在紅腫的胸肌上狠狠劃過,血液頓時自劃痕中沁出,滑下壹道道鮮紅的血線。
“擡起自己的腿。”鮑佘沈聲命令,目光幽深,看不出笑意的神色頓時讓雌蟲無措而惶惑,但是他仍舊壹絲不茍地執行,盡管艱難,只能依靠於鮑佘的雄根連接處支持他整個重量,有種搖搖欲墜的危險,然而他還是壹寸寸將自己的雙腿自兩邊擡起,全憑自己的雙手死死扣在膝彎處,這讓他整個身體僵硬的絲毫做不出別的動作。
幸好鮑佘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壹手抓著雌蟲後腦勺的頭發將他按向自己,舌頭粗魯地在他口中肆虐攪動,舔過他口腔中每壹寸地方,像是完全侵犯著他體內每壹處柔軟。吮吸的力度大的很快就將他的唇瓣撕咬出血液,腥甜的味道在他們口中蔓延。
雌蟲不知為什麽雄主突然變了心情,只能無比順從地長大口迎接著來勢洶洶的侵犯,唇舌上有些疼痛的感覺讓他更深地體會到來自對方的怒意。
後穴內是舒爽的讓他蟲紋都快要現出來的快感,臍下卻是近乎麻木的疼痛。壹半是殘酷壹半是救贖,他卻將呻吟都壓到幾不可聞,不願開口打擾雄蟲失神中的發泄。
總有什麽緣故引起雄主的失控,他認為原因在他,就當是懲罰,若是這能有安撫作用,他樂意服務。
“怎麽不叫?”鮑佘突然停下方才還狠狠挺動的腰肢,出聲問。
“嗯……是。”雌蟲吐出口氣,死死憋著的呻吟頓時泄出口。
“呵,叫出來,不許停。”
“是。嗚……是,雄主……呃哈!啊啊……”
鮑佘眼睛壹眨也不眨地凝視著雌蟲臉上混亂的神情,雙手扣在他的下臀下將他托起,撤出幾寸到入口後又重重送了進去,仿佛要用自己的那根粗壯的肉身將溫暖柔嫩到不可思議的地方狠狠攪碎,小腹也是重重碾壓過雌蟲的隆起處。
莫名的情緒困擾了他,鮑佘只覺得心中很亂,激動、惶恐、惱怒等情緒讓他化身毫無理智的欲獸發泄著身體內的強烈沖動。直到那雙眼睛的瞳孔渙散,淚水被顛下眼簾,鮑佘才再壹次吻住雌蟲的嘴唇,將滾燙的精液射入他身體最深處。
雌蟲身體仿佛還沈浸在激烈的沖撞中壹陣陣抽搐著,被鮑佘抱住才緩緩落地,鮑佘仿佛此時才冷靜下來,看著仍舊緊緊撐著布料的分身處,終於伸手幫他把拉鏈拉了下來,那個憋成紫紅色的肉棒瞬間彈跳而出,甩落壹連串銀液,雌蟲腿腳頓時壹軟被鮑佘急忙扶住。“妳傻呀,怎麽不推開我!”
“……”雌蟲毫無怨言的模樣讓鮑佘嘆了口氣,他承認他其實被自己夫人感動了,而且每次以為已經是最多了,卻還有更多,這讓他有種要永遠還不清的感覺。
“抱歉。寶貝我剛才失控了,接下來,我會好好愛他的。”鮑佘撫了撫那根腫脹的肉柱。
雌蟲腳步壹頓,擡起頭楞怔地看向鮑佘,他以為,這是他惹雄主不高興的懲罰,已經做好了忍著疼痛直到最後雄主盡興後才能自己慢慢平復的準備了。
鮑佘索性蹲下身再壹次將雌蟲抱了起來,他沒有走到那張只有壹人位置的護理床上,反而走向鵝蛋形的營養艙,將雌蟲抵在營養艙橢圓玻璃蓋上,壹手握住灼熱的肉柱,壹邊扶著自己的分身再次進入蜜地。
“還記得之前我說過的嗎?”鮑佘輕聲問。
雌蟲想了想,不知鮑佘問的是哪句,壹直叫嗎?還是要壹直玩弄自己的雙乳?亦或者更早之前的?總歸他全部記得,所以雌蟲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那好,開始吧我的夫人。”鮑佘深深註視著雌蟲的眼睛,勾唇笑說:“真想看到妳被我幹哭的樣子呢。”
雌蟲呆了壹下,原來自己的雄主也喜歡看雌蟲哭泣求饒嗎?不知自己能不能辦到……
鮑佘不打算浪費時間在說話上了,直接挺腰艹幹起來,畢竟藥效時間所剩不多,為了後半輩子的福利,他還是爭取壹下吧,不知道這種藥效發揮在下半身上是什麽樣的效果,真是期待。
夜幕徹底降臨,下班時間已經過去許久,軍事基地nk1樓只余壹些個值班雌蟲在監控室或者壹些辦公區巡視,位於特級訓練室外的走道空空蕩蕩,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比平常更為冷清。只有極其細微的聲音自壹間醫務室中隱隱傳出。
“哈……嗚!哈……嗯……”已經完全粗啞的聲音低低叫著,饒是體力強悍的雌蟲,不,雌蟲中的佼佼者的王蟲,在經歷完全不停歇的高潮達到六個小時,也會精疲力竭。
“雄主……哈……停……”腿軟地滑跪在地,雌蟲終於不得不伸手攀附住營養艙外壁,否則恐怕要整個趴在地上。先前還壹刻沒停下把玩的胸膛處,紅腫不堪的雙乳足足比原先高挺了壹個度,便是腫如葡萄壹般的乳尖都已經只剩刺痛,可是這樣的刺痛卻沒能減緩半分身體的敏感度。
身後的雄蟲同樣處於難得的發情狀態,空氣中的信息素濃郁的任何壹個雌蟲在場都會心跳加速甚至腿軟,而這樣的情況下,只要雄蟲不恢復,已經被同頻發情的雌蟲完全沒有自主控制權,可以說,只要雄蟲的信息素不關閉,就可以讓雌蟲壹直處於發情狀態供他享用。
鮑佘額頭的汗已經完全打濕了頭發,柔軟的發梢黏在額頭兩鬢,還有壹滴自鼻尖滴落。他從前可沒這樣好的體力,壹發過後至少也得歇半個小時,可是這壹次,身體簡直像打了雞血——事前幹了壹瓶營養液可不就是強效雞血,至少目前他還沒覺得腰腿酸軟,反倒感覺有用不完的勁。
“真的……好棒啊!……呼……”鮑佘快速抽送著比原先脹大了壹圈的雄根,原本應該被他幹的松軟了的蜜穴因他尺寸的變化再壹次變得緊致,前兩次還算正常,從第三次開始攀越高峰的時間就延長了,快感還在,可是射精的沖動像是被調高了壹節,為了追逐登頂時那瞬間的極樂,他不得不對某個點展開更為兇猛的攻勢。而陷在高潮和高潮後還不斷被刺激敏感區的強烈快感裏,雌蟲下身幾乎精關失控,斷斷續續地滴著稀薄的液體。而壹只手還在揉弄飽滿的菇狀頂部,仿佛要將裏面的液體徹底擠幹。
“不……不能……啊……雄主……別……”聲音哽咽地試圖讓身後的雄蟲緩緩,否則他要……
“嗯?妳這裏,可不是這麽說的呢~”鮑佘抱著雌蟲的壹條腿,修長強壯的腿被他高高擡起架在自己肩上,左手體貼地揉捏著因弓了太久導致僵硬的後腰,右手卻仍舊毫不留情地把玩著前面半硬著的肉棒,指尖刮了刮剛冒出的壹股汁液,指腹又壹次蹭過脆弱的關口皮膚。
“啊!不要……”雌蟲泣聲低叫,身體突然抽搐了壹下,抓在自己腿上的手猛然用力,指尖狠狠紮入皮膚……
“嗯?怎麽了?”鮑佘也覺得不對了,有些不明所以,他捏住硬物仔細看了看,沒發現破皮後松了口氣,扭頭卻見雌蟲緊緊皺起眉眼,咬牙強忍的模樣讓他又狐疑地四下搜尋了什麽地方不妥。
“要……要出來了……”雌蟲擡手擋住眼睛小聲說,這模樣倒是讓鮑佘有些有趣。
“這是……第六次了吧?”鮑佘壞笑了壹下,說:“好吧,放過妳了,不過,這壹次等我壹起吧。”
他說完撤出後起身走到無菌醫療器械擺放櫃,掃視了壹排終於目光壹亮,取出壹根玻璃棒狀的東西,回到雌蟲面前,將他翻過身面對自己,當著他的面捏起雌蟲的下身,在對方驚懼的目光下將玻璃棒壹寸寸插入,滑膩的液體中玻璃棒插入的很順利,圓潤的壹頭還留有兩寸。
“自己不可以碰哦。”鮑佘指頭輕輕彈了彈被迫聳立著的硬棒說。
雌蟲點點頭,扭過臉不去看自己被欺負成這樣的分身,雙腿卻是自發向兩旁分開,露出還未徹底並攏的後穴,殷紅的內壁還在壹松壹緊地翕動。鮑佘輕笑著擡起他的後臀,挺腰進入,雙手環住他的腰,壹個用力將他抱起。
“啊……”雌蟲吃驚地猛然抱住鮑佘的脖子,雙腿反射性地夾住雄蟲纖細的腰身,身體高度壹變才反應過來是被雄蟲抱起來了。
“地上硬,去床上吧。”鮑佘眨眨眼,主要是……怕他等壹下受不了,今晚的最後壹頓,他可不會讓他太輕松。
“嗯。”雌蟲點點頭,微微折眉忍耐著因走路而小幅度攪動肉穴的刺激。
被堵了出口雖然避免了情不自禁地泄出,但是同樣讓身體更為難耐,雌蟲難得沒克制住神色,緊緊閉著雙眼全身心地在忍耐著身體又壹次燒起的欲火。
鮑佘抓著雌蟲的膝蓋將他幾乎雙臀懸空地倒過身體按在床上自上而下地插入,大開大合的進出,壹瞬間滿屋子都是‘嘖嘖’的水聲。
不知想到什麽,鮑佘調整了方向,竟然是往子巢處探去,嫩滑的頂端不斷磨蹭著閉合的入口,雌蟲渾身壹哆嗦驀地睜開了眼睛向鮑佘看去。
“我想進去這裏……”鮑佘舔舔唇,沖雌蟲笑了笑,卻是不等他回答,突然創進入壹個頭部。
“呃!”雌蟲猛然仰起臉,腰身壹挺,險些掙脫鮑佘的掌控。
“嘶,這裏好濕!”鮑佘不是沒進去過,只是自從裏面有了那個蛋形生命後,他就再也沒敢隨意進入了,生怕雌蟲動了胎氣,可是這麽久了,都快要生產了,雌蟲表現的卻並不像地球女性壹樣大腹便便,更沒有絲毫嬌弱的模樣,簡直不像是肚子裏揣了個蛋的孕夫,先前做的時候,他也偶有失控過,但是事實告訴他,蟲族或許是他見過的生命力最為頑強的動物。這讓他膽子放開了許多,在此時,想追求更高壹層極樂的鮑佘有種再次造訪那道神秘幽徑的沖動。
“雄主!”雌蟲的分身壹跳,原本有些疲軟的莖部徒然硬起,就連玻璃棒都被頂出了些許,被第壹時間就捕捉到的鮑佘頂入更深處直至卡住頂端圓頭。
“啊!別……”雌蟲瞪大了眼睛,因為倒著的姿勢,他的雄壯分身就垂掛在他面前,甚至擡起脖頸就可以碰到。
“記得壹起,若是想射……許妳動口。”鮑佘目光戲謔地示意離雌蟲嘴唇只有半尺距離的玻璃球,只要他自己銜住頂端就可以抽離玻璃棒,只是這樣……大概真的太欺負人了,鮑佘沒有給他硬性命令。
聞言雌蟲目光壹滯,羞恥地果然別過臉不語。
鮑佘不再多說,膝部墊在雌蟲的後腰處,壹手摁在他的膝彎下,壹手來到已經徹底恢復原本雄風的硬棒上來回搓弄。而自己的分身已經徹底進入那道更狹小濕軟的地方,或許已經叩開了它的門戶,於是之後的進出就變得十分的順利,而那裏也仿佛是在迎接他,收起了入口處所有的保護,甚至分泌出更多的甜美汁液澆灌著造訪的雄主。
“感覺到了嗎?裏面……在歡迎我……”鮑佘急促的喘著氣,面龐因激烈的運動浮現了壹層薄紅,目光柔亮地註視著自家夫人的臉。
雌蟲雙眸氤氳,不斷顛簸的視線讓他不得不瞇起眼,雄蟲哪裏會知道他動情後的臉龐多麽漂亮,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地露出癡迷的神色。
“呃,哈……雄主……”
“寶貝。妳真的好棒啊!”鮑佘覺得自己簡直要爽死了,源源不斷的誇贊吐出口,再壹次提升了抽送的速度,就是手中的肉棒也被他顛地甩來甩去,玻璃棒邊緣溢出了壹小股壹小股的汁液。
“我感覺,呼,我都,頂到蛋了……”雖然這麽說,但是鮑佘沒有半分減緩攻勢。
“雄主……啊!我,不……哈啊……”雌蟲突然瞪大了眼睛掙紮起來,若不是鮑佘的身體已經改造,此刻還真的會被他掀翻到地上。
手中的肉棒彈跳著吐露更多的汁液,鮑佘邪笑著說:“這麽快又要到了嗎?等等我。”說完更加激烈地操弄進去,目光緊緊盯著雌蟲隱忍的滿是汗水的臉。
“啊啊啊……求求妳了……雄主!!!啊……”
“求我什麽?”
“不……哈,我要……快哈……要……”這麽激烈的動作他根本語不成聲。
“妳要快點?呼,好啊……”笑。
“不,哈,不是……停……嗚!!!”
“嗯?別急我快到了。”
“嗚!!!雄……主……哈!!求求……停……”
“對了,妳好像沒說過妳愛我呢。”鮑佘的動作戛然而止。
“……哈?”雌蟲有點懵,沁著淚水的目光呆呆地看向鮑佘。
大概……這個時間還能停下來要伴侶說情話的也是沒誰了,此刻腦中壹片漿糊的雌蟲勉強回過神去聽鮑佘的話。
“我說,妳還沒說愛我呀。”鮑佘說著又挺腰,送了壹道。
“嗯!”雌蟲眉間顫抖著滑下壹大滴汗,但是好歹終於聽懂了鮑佘的話:“雄主……”
“嗯?”
“我,我愛妳……”雌蟲吶吶地小聲說。
“噗,好吧,這次就饒過妳了!”鮑佘暢然壹笑,終於快速擼了幾把後猛然抽開玻璃棒,低頭凝視著雌蟲說:“我也愛妳。”
耳邊傳來的話和來自下身噴湧而出的快感讓雌蟲壹下子腦中壹片空白,瞳孔中的色彩也是徹底停頓,仿佛數據死機後的畫面,然而抓在白色床單上的手卻猛然壹緊,嘶啞的叫聲和裂錦聲同時響起:“啊啊啊——”
隨著玻璃棒的撤離,壹股稀薄的液體順著它的軌跡壹路直噴而出,濺落在他被極度的快感扭曲的俊臉,體內深處傳來壹陣灼熱感覺,隨之而來的還有壹陣奇異的騷動,像是被激活了什麽。
“哈……”雌蟲突然撐大了眼睛,伸手試圖抓向自己的下身,然而比他更快的是,壹道淺黃的液體噴灑出來,有力的水柱直直沖到他的臉上,直至壹路澆到胸膛,在腹肌處匯聚成壹灘後滑下側腰,甚至打濕了鮑佘的手。
這壹幕就連鮑佘也楞了壹下,目光停在那個徹底噴完了熱液後才疲軟下來的肉柱上。
“嗚……不要……不要看……”雌蟲擡手擋在眼睛上,壹瞬間失去顏色的嘴唇顫抖地低聲哀求。
鮑佘這才回過神,急忙拉開雌蟲的手,看到那雙狹長的雙眸上沁滿了淚水,雖說他之前說過很想把雌蟲操哭,但是看到這樣的淚水,他卻只覺得有些心疼內疚。
他欺負的,有些過了。
“沒事,別哭。”鮑佘輕聲哄著。
雌蟲仿佛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神色壹頓,目光轉向鮑佘,眼中的驚恐卻是更甚:“沒……我,我平時,不這樣的……”他拼命地眨著眼睛仿佛這樣就可以把眼淚憋回去。大概對於雌蟲來說,流淚是十分讓他們鄙視的行為,他們自小就被教育要勇猛善戰,不懼艱難痛苦,淚水是屬於亞雌和雄蟲的,本就偏粗獷,若是再配上眼淚,那不堪的模樣通常只會換來雄蟲們的嗤笑和更惡劣的玩弄,而此刻,臟汙的身體,難看的哭相……他大概是要被徹底嫌惡了。
這樣的自卑鮑佘卻是不知的,他將雌蟲壹把拉起緊緊抱住,絲毫不介意他身上的濁液沾染上自己的胸膛。
“沒事……我喜歡妳這樣……”察覺到雌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緊了緊手臂,壹下壹下揉搓著他的頭發,低頭將唇抵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說:“我說過要把妳操哭呢,妳看我辦到了。果然強化劑效力驚人,寶貝,這可是妳幫我的。”
大概是鮑佘輕松的話終於起到了壹點點安撫作用,雌蟲才慢慢停下顫抖。
許久,鮑佘才將身下的人橫抱而起,看著他不安的臉色說:“別怕。我這是送妳進營養艙,妳需要治療。”
“……”雌蟲低下頭點了點,乖順的依著鮑佘的肩直到進入營養艙。
大約過了十分鐘,鮑佘才將赤身裸體的雌蟲抱出營養液,然而低頭看去,只見雌蟲的臉色依舊有些不太對勁,不像他每次爬出營養艙那種通體舒暢宛如新生的愉悅,緊緊閉著的雙眼睫毛輕顫,還有緊緊咬著的牙關……
鮑佘目光來到雌蟲不自覺捂在腹部的手上,心中壹跳,臉色壹下子凝重起來。
這是…………動了胎氣?!
總算知道電視劇裏為啥每次女人生產男人會在門外不停徘徊,那種急的滿頭大汗六神無主的模樣不自己體會壹次的人很難理解到這壹刻的心情。此時鮑佘就是身處其中,不過幸好他被允許進入產房外間,可以近距離觀看。
在蟲星,陪護生產的雄蟲不是沒有,但總歸是少數的,實在是,產子的雌蟲模樣狼狽並不好看。
鮑佘作為少有的非要陪護的雄蟲,他正隔著壹面玻璃窗看著內裏的生產過程。他的雌蟲此刻赤裸著身體,雙手被高高拷在頂部的能量環中,讓他不會在生產過程中失控的化形,雙腿被大大分開跪在床上,穿著無菌服看不到面目的醫生連手都完全包裹在手套中,然而就是這樣了,在他碰觸到雌蟲大腿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來自這個雌蟲的抵抗。
“放松,否則括約肌太緊。而且子巢不放松雄子是下不來的。”醫生嚴肅地告誡雌蟲。
通過透視屏能清晰的看到乳白色的蛋形生命體,若是雌子,蛋形表面會呈現不同的蟲紋,而眼前這般毫無雜色的外殼顯然是珍貴的雄子,而且在蟲星這麽純粹柔亮的顏色十分少見,科學家早就已經發現,蛋殼顏色的明度與生命力息息相關,如今和這般越來越低的雄子出生率和他們越來越不佳的體質相對應的,就是混合著各種雜色或者色澤暗淡的蟲蛋,因此看到這樣白玉般的色澤就是醫護員都更為謹慎起來。
“唔……”無力垂著頭的雌蟲鼻尖沁滿細小的汗珠,他怎麽會聽不到身後醫生的話,然而雌蟲的本能讓他難以放松下來,只要是陌生的氣息靠近下體,他的身體就會升起壹股暴虐的沖動,想要將這些靠近的蟲族們撕碎。
而另壹方面,肚子裏的蟲蛋已經想要出來,壹陣又壹陣的絞痛襲來,迫使他繃起小腹,不知是蟲蛋轉了方向翻了個個兒還是怎麽的,原本不顯眼的凸起此刻竟然將腹肌都頂成了奇怪的形狀,而且,它還時不時肉眼可見地滾動壹下轉個身。
“不行,給他註射肌肉松弛劑吧。”許多蟲蛋下不來的打了肌肉松弛劑就可以通過儀器取出蟲蛋,這種方式無痛安全已經是廣泛使用了,就是過程復雜壹些導致的醫藥費會高出壹倍。
“不,讓……我自己來。”雌蟲終於出聲了,他扭頭看到站在玻璃窗外壹臉擔憂的雄主,心中湧上壹股甜蜜,更多的是感激,此刻身體的每壹份感覺都是那個雄蟲賜予的,那是與他壹樣寶貴的雄子,他不願意毫無感覺地經歷他出生的過程。
“……好吧。”醫生雖然不解但是也同意了,吩咐助手將雌蟲的腿分別固定在兩側的金屬支架上,讓他身體的重心都落在臀部。“可以開始了。”
“嗯……!!”又壹陣絞痛襲來,原本的應聲也變成難耐的呻吟,好不容易微微放松的甬道又壹次絞緊。
這麽反復多次後,醫生擰眉說:“不行,用信息素吧。”
鮑佘看著時間已經過去壹個多小時,裏面卻像是被什麽問題困擾了,心底真是七上八下的,壹會兒想著會不會之前因為自己做的狠了傷著什麽了,壹會兒想著蟲族文明已經比地球人先進了幾個世紀,醫療只會更好,怎麽也不該出現什麽電視劇裏偶然看到過的那種難產場景。
這邊正吊著心呢,那邊醫生突然開門出來,打開口罩對他搖了搖頭,鮑佘這心裏‘咯噔’壹下,險些出現幻聽‘請節哀’這種話。
“闌佘閣下,十分抱歉因您的雌君提出要順產,我們需要您的配合。”
“我的配合?怎麽配合?”鮑佘有點懵,自己又不會接生。
“伴侶的信息素可以讓雌性進入發情狀態,這種時候生殖腔會膨大促進內道活動,有利於生產。”
“……”鮑佘簡直被醫生沒羞沒臊的提議驚呆了,安胎需要發情,養胎需要餵‘嗶——’,生娃也要?!
“呃,好。”他能說什麽,蟲族的雄性身體真是寶,有根棒棒就能征服世界,不光稱霸蟲星,對雌蟲還能治病、安胎、生娃壹把罩。
穿上無菌服進入後,近距離看到自家夫人的狀態,鮑佘即被驚艷到,又恨不得把在場的蟲族們都趕出去。
或許是因為疼痛和用力,雌蟲赤裸矯健的身體浮現了壹層細密的薄汗,雙手被拉至頭頂,不薄不厚的背肌起伏有力,背闊肌被拉出緊致而優美的線條,延伸下去的腰卻又格外的窄,渾圓飽滿的雙臀此刻因姿勢而向後高高翹起露出中間縮成隙縫的後穴。
難怪說需要他,若是進入發情狀態,不需要用到藥物或者儀器,雌蟲便會自發的放松身體,甚至分泌濕滑的粘液,這樣自然比幹澀的甬道更有利於蛋的挪動。
不過……他們不會是需要他真槍實彈地上場吧?那太刷低下限了……
“閣下可以對您的雌君做壹番準備,只是需要讓他進入狀態,不虛要進入生殖腔……”醫生講解了壹下後竟然帶著助手出去了,還貼心地將那面對外的玻璃窗轉為了不透光模式。
鮑佘有些尷尬地看向雌蟲,見他也正好擡頭看過來,這樣信賴的目光讓他心中壹軟走近了壹步:“妳怎麽樣?”
雌蟲臉上微微泛紅:“我很好。”
“那……開始吧?”鮑佘伸手摸向雌蟲。
畢竟前壹天還那麽幹柴烈火燒了那麽久,鮑佘此刻到沒那麽大的沖動,尤其是面前是產房,不含絲毫欲望地壹寸寸撫摸著雌蟲的身體,撩撥著他每壹個敏感的點,不過壹會兒,雌蟲便呼吸急促地開始小幅度擺動身體迎向鮑佘的手。
鮑佘低低壹笑說:“先忍忍,等回去後壹定滿足妳。”
不過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等雌蟲眼神迷離地看向他,祈求地說:“啊,雄主……想要……”的時候,理智的弦就‘呯’壹下斷了。等門外傳來敲擊聲的時候,鮑佘的肉棒正在雌蟲的口腔裏龍遊。
不得不速戰速決,鮑佘加速了抽送,將所有的精華都射入雌蟲吞咽蠕動的喉嚨深處。
撤出分身那刻自己的精水在雌蟲嫣紅的舌苔上拖拽出壹道淺白的濕痕,粘連的濁液被靈動的舌尖卷入口中,鮑佘低垂的眸子壹瞬間變得更為暗沈。
擡頭看了看門,鮑佘深吸了口氣,剛要提起褲子,他的目光在內褲上的壹團濁液上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麽,眼中掠過壹道興味的笑意。他起身將內褲脫下,只穿了外褲,在雌蟲茫然的目光下將內褲團成壹團,捏住他的下巴將之塞入他的口中。
雌蟲壹動不動的任由鮑佘將輕薄的內褲完全徹底的塞入,之後沈默地垂下頭,耳邊傳來壹句低喃:“喜歡這個味道嗎?”雌蟲的臉色壹瞬間紅的徹底,他閉上眼點了壹下頭。“那就讓它陪妳。加油!”雌蟲舌尖動了動,移動的空間委實太小,只好緊緊咬合了牙齒將內褲更深的含入,不去看鮑佘的臉,他仍然是無聲地點了壹下頭。
鮑佘拉開門走了出去,等候在門外的醫生急忙進入,看到保持著原先姿勢的雌蟲此刻渾身都泛著水光,古銅色的皮膚泛起了情色的紅暈,原先緊閉的穴口已經濡濕,松開了桎梏。他們松了口氣急忙開始先前的催產,在場任誰也沒註意到雌蟲口中含著的物什。
呼吸吞咽時盡是雄蟲獨特的味道,這讓他身體壹陣陣發熱,生殖腔甬道情不自禁地抽搐擠壓著,渴望著被填滿,在這樣有規律的蠕動中蛋終於壹寸寸下移。
壹旦開始生產,過程不過短短的十分鐘,壹枚熱乎乎的蟲蛋掉落在醫生早就捧著的雙掌上,並且第壹時間被移到壹旁的營養液裏泡著。鮑佘緊緊盯著這壹幕,直到看到蟲蛋才心神壹松,等不及醫生出來告知,他便叩開了門。
“恭喜闌佘閣下,您的雄子非常健康。”醫生放下探測儀器後對鮑佘說。看著魚缸壹樣的儲存器中靜靜躺著的大白蛋,鮑佘有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這個蛋殼裏躺著的是人類外形的嬰兒……
怎麽這麽小?難道裏面是人生娃娃?小精靈?還是拇指姑娘?……惡,鮑佘突然壹陣惡寒,強迫自己回憶了壹下街上見過的小男孩,總算洗了洗腦域。
說這個蛋小也是相對人類小孩的出生尺寸比較的,實際它還真的是巨型蛋,至少比博物館見過的恐龍蛋還要大壹些。說起來這個蛋還挺神奇的,記得月前在雌蟲體內的時候不過是鵝蛋大小,生產時也不過就是大了壹圈的模樣,而就在剛剛,這麽點大的蛋離體後被放在營養液中,像是吸水含棉壹樣膨脹起來,這才讓鮑佘註意到他的蛋殼壹開始竟然是軟的。等它終於吃飽喝足了,大小就像壹個橄欖球那麽大了,而且蛋殼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硬了,硬的讓鮑佘覺得,要敲開它必須用開獎用的小榔頭。
原來這裏的蟲族出生時是這樣的……他的夫人也是嗎?那麽高大冷峻的男人……曾經也只是壹枚蛋……想想莫名有喜感。
鮑佘忍不住扭頭看向已經被解除束縛裝置後躺在床上休息的雌蟲,脫力疲倦的模樣讓他心中壹時又泛起壹股安然踏實的感覺。
他這……算是人生完整了?有妻有子……這在從前是完全不可想的,在知道自己性向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斷了這個念頭,就連後來知道雌蟲有孕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真切的體會,仿佛整個人完整了的感覺。
“謝謝妳。”鮑佘湊過去輕輕吻了壹下雌蟲。
雌蟲睜開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懇求的目光看向鮑佘。
“哦,想拿出來?”鮑佘像是剛想起來。
雌蟲點頭。
“嗯……剛才妳的身體還沒釋放,可別憋壞了,不如現在把它弄出來。”鮑佘點點雌蟲還挺著的部位。
雌蟲遲疑了壹下才擡起腿打開身體看向鮑佘,然而鮑佘卻笑盈盈地看著,並不行動。這樣雌蟲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緩緩放下腿,無措地看著鮑佘。
看著他這樣的模樣鮑佘忍不住輕笑壹聲:“不如……”鮑佘壹手蓋住雌蟲的雙眼,壹只手描繪著雌蟲的唇,自縫隙處探入,將布料推了推,湊到他的耳邊用低沈的聲音緩緩地說:“試試只憑這個,能不能出來。”
話音剛落,鮑佘的手心傳來壹股癢意,是睫毛輕輕刷過掌心,不用挪開手看都會知道此刻雌蟲睜大的雙眼裏是什麽。
“怎麽?”
雌蟲微微搖了壹下頭,手動了動,慢慢伸到自己的下身……
最後……鮑佘當然是抗不住視覺與聽覺的雙重誘惑再將自家夫人完整的享用了壹遍。
而他們的蛋……在‘魚缸’裏壹上壹下緩緩浮沈,像在呼吸,又仿佛在迎合著他們的節奏。
壹間放置著幾個金屬架的房間裏,壹名身材碩長的蟲族男人雙手被拷在其中壹個金屬架的兩端,雙腳壹條腿被吊著擡到腰的高度,壹條腿勉力撐著。而被迫暴露出的下身,壹根粗大的振蕩器正在嗡嗡地震動搖擺著,自崩到極限的肉壁隙縫處滑下絲絲縷縷的淡紅液體,順著修長的腿壹路滑至腳底,哪裏,已經匯聚了壹灘的暗紅液體。
而他的前面,形狀較好的肉柱上,布滿了細密的傷痕。壹根細絲連接著頂端小小入口處的壹小節金屬棒,只有被使用的人才會切身感受到這小巧的東西所能帶來的極大痛苦與難耐。
已經經過壹輪鞭刑的蟲族男人垂頭死死咬著下唇,臉色蒼白,汗水不斷滑落下巴。
“連自己的雌子都控制不住,亞倫,妳讓我太失望了。”說話的聲音來自男人的身後,雖然語氣平淡的不帶什麽情緒,但是他的眼睛裏卻閃爍著壹絲殘忍的色彩。
輕撫了撫手上的壹條頂端綴著倒勾鐵刺的散鞭,寒光閃爍的倒勾上粘連著血液和細碎的皮肉,這種散鞭比壹般的鞭子施刑起來更能增強痛苦和創傷,若是有心的話,十鞭以內就能將壹個強壯的雌蟲抽虐致死。慣用這東西的道林當然更懂得把控力度,既能讓受刑者痛不欲生,又能讓他留著口氣等到治療。
想到幾天前的報道——闌家的獨苗闌佘,和雷·喬拓上將喜迎雄子。雖說本也是他的計劃之壹,然而他卻半點都不高興,甚至那壹刻席卷心神的只有狂怒。
他作為雷的雄父半點不知情,被蒙在鼓裏直到全星網都知曉的那刻才收到消息,按這個時間,他們在喬拓家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蛋。
強迫自己冷靜後,他給那個孽子發了邀請函,要他們夫夫協幼子壹道至喬拓家主宅做客,然而連續幾個信息都是石沈大海,那邊是半個字都沒回應他,這叫壹貫自負的道林怎麽忍得下去。首當其沖的便是雷的雌父。
“……”亞倫喘了口氣,閉上眼盡可能忽略下身傳來的酸脹感和背後灼燒般的痛,這些已經耗去他大部分的註意力,道林的話反倒顯得微不足道,反正……就算不是這個原因,也會有別的理由。
艾斯拉族的復原力比蟲族雌性還強,然而即便是這樣,他身上的傷也從未好過,或許唯壹可看的就是裸露在衣物外的部分,不至於暴露這個家的雄蟲隱藏在斯文表象下的殘暴本性。
見對方聽而不聞的模樣,道林臉色更為沈凝,手臂壹抖,散鞭自下往上斜斜劃過,看似輕巧的動作,卻在男人背後留下壹片交錯的血痕。
“嗯!!!”亞倫牙關壹合,死死咬著不泄露出悶在心裏的慘叫。實在……太痛了,雌蟲渙散的眸中沒有絲毫光亮,有的只有無望的空洞。自他被兄長出賣後,壹切都已經無可挽救,破敗畸形的身體,無休止的折磨,若非雷的存在,他或許真的受不了放棄了。
“妳以為,他不來就可以了?”道林看著撲簌簌滾落下來的血液毫無感情色彩地說:“若是失去用處,我不介意,送他去那裏……”
亞倫渾身壹震,終於擡起頭,嗓音無力而嘶啞:“他是妳的雌子!”
“我道林的雌子只分有用和無用兩種。若是他不為我所用,那就讓他發揮最後的價值。”
“……妳,……妳不會得逞的!”不是已經知道身後的雄蟲有多冷血無情嗎,亞倫指尖死死紮入掌心,然而與雄蟲無異的指甲連皮肉都紮不破,他早已經,連掙紮的力量都被剝奪了。
“妳……壹定會受到,懲罰!”嘶啞的聲音徒勞地低吼。
“是嗎。”道林眉間顯出淺淺的壹道凹痕,冰冷地勾唇:“何必等以後呢。”壹把抽出亞倫下身的振蕩器,大股的血水頃刻泄出大開的穴口,道林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皮帶,抓著亞倫後腦勺的頭發將他拉向自己,而下身形狀可觀的雄具同時狠狠送入破損泥濘的洞穴,感受著貼著自己的臀肉和大腿簌簌地顫抖,嗓音低沈地在他耳邊說:“就現在吧,妳盡可以用這裏夾我……”
“妳說,如果妳這模樣讓那小子知道了,會怎麽樣?”
“啊,對了,他甚至還不知道,妳的第二形被廢了。”低柔的聲音說的卻是對雌性最為殘忍的話。“下次見面的時候,就告訴他好了。畢竟,若是辦不好他就會跟妳壹樣……”
“……”亞倫嘴唇凝結的血液又壹次溢出染紅了牙齒,背著道林的臉上雙眼死死地看著前方的影子,通紅的眼睛溢滿了狂暴與殘意。
絲毫不用懷疑,若是他還能化形……他壹定毫不猶豫地擰斷道林的脖頸。
*** *** ***
闌家主宅
鮑佘正坐在家主的書房裏,壹臉黑線地看著那個上次見面還壹臉高深莫測的老家主此刻正雙手捧著壹個蛋,壹臉喜悅地贊嘆著這個雄蟲有多優秀長得多俊。
壹個蛋,優秀?英俊?
“爺爺,您看夠了嗎?”鮑佘終於忍不住出聲了,若是平時這老爺子捧著個大白蛋犯花癡誰管他,但是沒看他家夫人自跟老頭子打招呼後沒得到壹星半點回應,已經壹臉緊張無措地垂首站在壹邊像個警衛員壹樣許久了嗎。
妳說妳好歹壹個上將,拿出點氣勢來啊,鮑佘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瞪低眉順耳的雌蟲。
其實今非昔比,那個合約已經失效,闌家那些長輩對他已經構不起實質的影響,他再不可能像上壹次那麽束手任他們擺布,就算是眼前的老者是闌家的家主闌岷也壹樣。真正讓雌蟲此刻這麽慎重以待的原因是,這個老爺子是闌佘的祖父,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他知道這個老爺子在雄主心裏是不壹樣的,雷不希望讓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哼。”闌老爺子瞥了壹眼鮑佘哼了哼,不過終於還是小心地將蛋遞給了雷,附上壹句:“照顧好他。”
“是!”雷像收到軍令壹樣習慣性地壹收腳,挺起腰桿向闌岷頷首,若不是雙手要接過蛋,說不定都要行軍禮了。
“噗,至於嗎?”鮑佘終於忍不住了。
“咳。”老家主臉色也是有些尷尬,原本他也並不是要搞這套的意思,但是這孫兒的雌君壹副認真嚴峻的模樣,連他都被影響了,差點要擺出銀幕前的那壹套。
在自己孫子面前丟了個臉,他拋了個不悅的眼神給雌蟲,虎著臉說:“接下去妳們有什麽打算?”雖然問的是妳們,但是他這話分明是沖著雌蟲去的。
鮑佘壹看急忙插進去搶答:“他要繼續工作,我要上學。”
闌老爺子橫了壹眼鮑佘不予理睬,仍舊盯著雌蟲看,雷知道老家主的意思,這在蟲星是十分普遍的事。
嫁了雄蟲的雌君不管婚前是多麽風光無限,壹旦入了雄蟲家族,那些光環都得收斂,安安分分當壹個雌君,必須完成雌君職責範圍內的事,至於工作,那不過是奢望,尤其是有了雄子以後,照顧撫養雄子成了第壹要務。
普通平民階級也就算了,在社會的中流水平裏,沒幾個雄蟲能忍受自己的雌君在社會地位上還高於自己,除非是壹些個家境落魄,還得靠雌君出去賺錢的。這種風氣下婚後的雌蟲若在外繼續工作就是間接告訴旁的蟲族這個雄蟲家族太落魄或者這個雌蟲嫁妝太簡陋,總歸不是體面的事。而在社會高層裏,這又變得不那麽絕對,在壹流世家裏,娶壹些個高職雌君的目的不單單為了他的財產,還包括他手上的資源。有些雄蟲家族還需要雌君保留和拓展職位所帶來的資源為他們家族服務。
因此,像闌家這樣的頂級家族,他在軍部的資源可不可用不過是老爺子壹個念頭而已。若他看不上,自然可以命令他辭職回家專心哺育雄子。而讓他松口同意他繼續工作,前提必須是得到他的信任。
雌蟲抿了抿唇,忽然單膝跪地恭敬地說:“我想繼續在軍部工作,求家主成全。”
“哦?妳已經屬於小佘,照顧他為他服務就是妳生活的全部,何況現在還有了雄子,難道還心有不甘?”闌老家主目光銳利,常年處於高位的氣勢層層壓向躬身跪著地雌蟲。
“不!”雷仰起臉看向闌岷,目光堅毅而鎮定:“我想留在軍部,正是想要更好的保護雄主和雄子。”
“妳認為我們闌家護不住自己的繼承者?”老家主譏諷地壹笑。
“……”雌蟲垂下臉半響才深吸了口氣說:“我不願重蹈覆轍,哪怕壹絲壹毫的可能。”
說完這句話,書房中壹時間出奇的靜謐,就是鮑佘都在斟酌怎麽撫平老家主的怒氣,畢竟原主闌佘的雌父雄父之死應該是闌老家主的傷疤,自家夫人可真是……要麽恭敬的有些謙卑,要麽就壹出手直中要害。
目光如寒冰利刃壹般釘在雌蟲始終恭敬的臉上許久,闌老家主突然冷哼壹聲,說:“呵,希望妳記住今天說的話。”說完臉色倒是回溫了,在場的兩個小輩齊齊松了口氣。
“接下來就住在本家吧。妳們壹個要工作壹個還要去學校,總歸不便照顧雄子。”
鮑佘看向雌蟲,對上他同時轉過來詢問的目光,第壹時間就敲定下來。“是,爺爺。”
闌家本宅有壹棟獨立的小樓就是闌佘婚前居所,鮑佘也是第壹次踏入。
說起來,他穿過來的時候,那個房子是新入住的,沒有太多原主的痕跡,而這裏,作為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就不壹樣,帶了不少闌佘的氣息。
像是觀賞別人的房間壹樣,鮑佘環顧四周,目光壹寸寸瀏覽著櫃臺上擺放的物品,暗暗嘆息,這樣壹個幼年經歷父母慘死在面前的少年,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甚至連他都不知道闌佘到底去了哪裏。是與自己願世界的身體交換了,還是因為什麽變故而死?而這個答案註定不能去追尋,經過這幾個月的學習,鮑佘已經漸漸習慣了闌佘的壹切,就算不是他本人的意願,對著這壹屋子的舊物,他也忍不住心底暗暗升起壹股歉意。
“雄主?”同時也在觀察的雌蟲察覺到鮑佘的情緒不對,詢問地看過來。
“無事。這些東西,命人都收起來吧。我壹時有些不習慣了,到時把我們家那邊的擺設搬過來,我們或許這次會住上許久。”鮑佘沒說的是,在他心底隱隱有種不安,這壹次闌家迎來新的繼承者,還不知躲在暗處的某些事會不會再度浮上來。他還記得夢中那場爆炸,之後被他意外發現的吊墜內的生物,出於曾經看的那麽多電影小說,他有種直覺這件事不簡單,並且,遠遠沒有完結。
想到那些,鮑佘走到雌蟲身後環抱住他,寬闊厚實的背肌傳來源源不斷的溫熱,燙貼著他的臉。心中的不安壹下子被撫平了。
“雄主?”雌蟲停下手壹動也不敢動地僵在原地,感覺到後背被輕輕的磨蹭,遲疑了壹下,還是擡手覆蓋在腰間的雙手上。
“真好……”鮑佘抵著雌蟲的背抿唇輕笑,有這樣壹個親密的,可靠的人相伴他還有什麽好怕的。至少現在,他不再是壹個人面對困難。
“……”雌蟲不知鮑佘的意思,壹時也只能任由他這樣抱著,直到不久後,腰間的手開始緩緩地撫弄,拉開他衣服壹角自縫隙處探入,壹只手張開五指壹節節仔細地摸過腹部凹凸起伏的線條,壹手攀爬到他的胸膛上,輕輕揉捏起來。
大概是剛生產完,還沒有乳汁,然而胸脯內比先前都要酸脹,被那只手擠壓揉搓的時候,仿佛整個都熱了起來,麻癢酸脹的感覺讓雌蟲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
“這裏……哈,還,還沒有……”雌蟲以為雄主是要享用,於是不得不出聲解釋。
“嗯?呵,真的會有奶嗎……”鮑佘捏起乳尖輕輕拉扯。
“啊!哈……嗚……”比從前還要敏感了兩倍的乳尖被這樣戲弄把玩讓雌蟲頓時低低哀叫,雙腿顫抖地幾乎要站不住,臀部緊緊縮起,仿佛這樣就能夾住裏面已經開始溢出淫液的洞穴。
“怎了?”鮑佘壹腿堪堪卡在雌蟲的雙腿間,正好借著膝蓋的位置緩緩頂弄摩擦,不壹會兒雌蟲就軟下身整個兒趴在床上。
雌蟲隔著衣服按住鮑佘的手試圖阻止他的動作,可沒有施力的虛握倒像是自己也在玩弄自己的乳肉。
“啊哈……雄主……”雌蟲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目光迷離地看著前方背景墻上規律排列的晶體裝飾,被分割成數片的映像裏,他的身體被摟在雄蟲懷中,然而只能看到雄蟲的頭發和壹雙隱沒在衣服下的手,更多的,還是面龐通紅嘴唇輕啟不斷吐露呻吟的自己。
是不是太淫蕩了……越是這樣想,身體卻反而被撩撥的更加情動。
鮑佘索性就壓在雌蟲的背上,讓他身體懸空趴著,壹手來到下面開始隔著褲子揉捏隆起的部位,另壹手在衣服內穿過衣領攀爬到雌蟲的嘴唇上,靈活的手指揉捏完柔軟富有彈性的雙唇後便探入他口中開始戲玩雌蟲木訥的軟舌。
“哈……呃,嗯……”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雌蟲身體的熱意,壹聲聲短促的呻吟更是逼得人心癢難耐恨不得將這具身體操出更動聽的音符。
然而當雌蟲失神地擺臀輕輕蹭著自己的雄根的時候,鮑佘卻收回了手,遺憾地說:“這個時間咱們該出發了。”
然而當雌蟲失神地擺臀輕輕蹭著自己的雄根的時候,鮑佘卻收回了手,遺憾地說:“這個時間咱們該出發了。”他沒說的是,要玩也是回自己家玩。
原本就沒有住下的打算,因此這個晚上還得回去取日常用品,順便再住壹晚。正好前幾天購買的某些東西到了,以後在這裏不方便用,不如今晚回去後都用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算面前的菜都擺好了,鮑佘也強壓下沖動起身整整衣服。
雌蟲聞言呆了壹下,這才想起這個地方是還沒整好的房間,而他們原意只是過來看看缺什麽的。身體還在叫囂著渴望,就算沒有進入發情狀態也是分外難受,然而雌蟲還是壹聲不吭收斂了氣息站起身。
鮑佘整了整衣服扭頭看過去,目光自上而下掃過雌蟲面泛春色卻還故作鎮定的臉,最後停在下面某個鼓起處戲謔地說:“寶貝妳這般模樣出去恐怕不行啊。”
雌蟲低頭看了壹下面龐頓時紅的似要滴血,急忙覆手遮擋住,用再正經不過的語調說:“抱歉雄主,馬上就好。”竟是轉過身閉了閉眼正要重重捏下去,不過手臂突然被大力地扯了壹把。
“妳這是什麽方法!”眼疾手快打斷自家夫人自虐行動的鮑佘急急道,他真沒想過有人這麽很,那東西被傷可是要命的疼,降火也不至於這麽自虐吧,想想自己夫人的尿性,這種事還少嗎?壹時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敢再不經允許傷了自己我是要懲罰的!”鮑佘氣地瞪了雌蟲壹眼。
沒想到會讓鮑佘生氣的雌蟲無措地站在原地,不過這麽壹嚇倒是有效果,至少不用疼上壹回。
“回家吧,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鮑佘意味聲長地看了壹眼還茫然地不知道他生的什麽氣的雌蟲。
*** *** ***
深夜,鮑佘的別墅裏的客廳還亮著昏黃的壁燈,燈光自完全展開的落地窗簾中隱約透露出來帶著壹絲暖意與溫馨,然而只有真正踏入屋內才能壹看究竟。
不大不小的客廳中水晶燈下吊著壹個身材碩長的男人,應該說是雌蟲。與其說他吊著,不如說是自己伸展手臂抓在垂掛下來的帶子兩端地跪在茶幾桌上,展開的背肌弧度優美帶著張揚的力量感。
“嗚……呼,嗯……”雷晃了晃頭,目光有壹瞬間清明了壹些,然而很快又陷入難耐的渴望中。垂下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分身被兩指寬的紗布層層包裹,在末端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而緊緊裹出的柱狀形態上寫著紅色的大字,蟲文形態的‘寶貝’兩字。
何為寶貝?就是幼兒都知道,那是珍貴的,特別喜歡的,想要收藏起來的東西。然而這個詞被這麽大喇喇寫在那個地方,竟然意外地令雌蟲羞恥,他簡直不想低頭去看。而令他更受不了的是身後那個地方,因雄蟲要求的,雙腿大大分開盡可能地翹起臀部將那個地方展露在雄蟲面前,令他的手指方便地在小小的幽穴中進出。
“呵,猜啊,這次是什麽味的?”鮑佘纖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抽送了幾下後把溢出的粉色醬汁緩緩刮在指尖上又抹到來不及閉合的穴口,顫抖翕動的穴口就如壹張不知饜足的小嘴迫不及待地將汁液吞入,偏又笨拙地溢出壹點,鮑佘不厭其煩地刮起來再壹次推入進去。
“哈……是,是薄荷……”雌蟲低啞的聲音帶著陷入情欲的性感,他鼻尖都沁滿了細密的汗水,幹渴地吞了吞有限的唾液,修長的脖頸上喉結來回滾動,深蜜色的皮膚透著薄紅仿佛可以看到表層蒸騰的熱氣。
真是……性感極了!
鮑佘輕笑壹聲,遺憾地說:“回答錯誤。怎麽辦?”
“要……懲罰……”雌蟲幾乎哽咽地回答。
“哦~呵呵呵,如妳所願。”鮑佘興味地把放置在壹旁的橘紅色液體軟膠瓶拿起來欣賞了壹下,還有三分之二的液體,上面寫著的是壹種與地球的辣椒味道差不多的果實名稱,富有壹行小字說明。果味潤滑劑,可食用。預熱會增加溫度,而且其中的紅色小顆粒物融化會像跳跳糖壹樣炸開,在那樣的地方,這種滋味想必十分有意思。
“其實這口味蠻有意思,要不要來點嘗嘗?”鮑佘拿到雌蟲面前搖了搖,饒有興致地問。
雷轉過臉看向鮑佘眼中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果然見到他眸中浮現愉悅的色彩。
“這是懲罰呀,怎麽好似十分期待的模樣?”鮑佘狀似苦惱,雌蟲壹下子楞住了,他對鮑佘的情緒猜測很大程度來自他臉上的表情,發現這壹點的時候鮑佘就喜歡這樣換個表情逗他。
“嗯……妳說怎麽辦才好?”鮑佘把問題拋給自家夫人思考。
“……”這種問題某只蟲族男人壹貫就只會裝死,他實在不懂猜測雄蟲的意圖。
“哎,就罰妳把這些都吃完吧?”鮑佘指指面前盒子裏壹排剩余的潤滑劑。
看著已經空了三支,後面還有六支60毫升裝的潤滑劑,雌蟲目光有些驚恐。
“嗯,忘了問妳,前面這三種混合後什麽感覺?”鮑佘狀似好奇地按了按雌蟲的小腹。
“嗯!……有,有點涼。”雌蟲忍不住夾緊了臀,聲音顫抖地回答。
“啊,也對,前面的那支是冰山雪糕味……”鮑佘說完驀然把橘紅色的軟瓶送入,耳邊頓時響起壹道抽氣聲。“現在呢?”很快就把剩余不少的橘紅色潤滑劑擠幹,丟掉空瓶子拍了拍雌蟲的後臀。
“!!!啊啊……雄主!哈……熱……”
“嗯?撒謊。這個說明書明明說遇熱才會增溫,妳剛說涼的。”鮑佘邪笑壹下,輕松地探入兩指攪了攪說:“啊,果然。裏面很熱呢~寶貝,看來雪糕都沒法讓妳降溫呢。不如再來點別的?”
“不……啊哈……熱……”雌蟲甩了甩頭,目光渙散,這些潤滑劑都是有催情作用的,而且見效十分快,他此刻下半身已經酥麻的幾乎要軟在茶幾上,只能將手上的帶子繞了兩圈縛住手腕借力。
“寶貝……還要來點嗎?”
“……”雷只覺得世界裏只剩下身體無處不在的酸癢,和灼燒心神的渴望,白花花壹片的視野裏只有壹雙沁著溫柔與笑意的眼睛,耳邊聲音都變得遙遠而虛幻,但是每次聲音響起,那雙眼中的色彩就格外的精神,他根本沒聽清卻本能地點點頭,只想看到更多的滿意與愉悅。
“寶貝,真厲害,都吃了六支了,這是300多毫升呢!”鮑佘驚訝地輕撫微微隆起的腹部,那裏原本緊致勻稱的肌肉微微變形,指尖微微按了按,這具身體頓時反應格外的大。
“不……不要了……求,求您……不要再這樣玩……”雌蟲驚恐地挺起身體,腹部前傾仿佛三個月大的孕婦,他的腿已經顫抖的不像樣,就是有頂上的帶子牽引著身體都搖晃的厲害。原本被催情劑左右的心神完全被強烈的排泄欲拉了回來。
“雄主,啊,別……”看到鮑佘手中拿起的壹直綠色潤滑劑,雌蟲瞳孔縮了縮,膝蓋忍不住撤退了壹寸,慌亂地搖頭:“求求您,我……嗚,嗯……”壹陣強烈的泄意讓雌蟲壹下子白了臉,甚至顧不得雙腿分開的要求,只能緊緊合攏雙腿抵禦腸道本能的反應。
“好吧。”鮑佘遺憾地放下手中名為綠蘿草的潤滑劑,這種草可是十分甜的。
“現在,咱們來談談之前的事。”鮑佘手指輕柔地撥弄雌蟲挺翹的乳尖,帶笑的眼睛卻直直盯著雌蟲,見他茫然地神情,嘆了口氣說:“對於……妳總是殘害妳的寶貝,和我的寶貝的問題。”說著,鮑佘手指頭點了點還可憐兮兮被包裹成木乃伊禮物狀的分身,又溫柔地撫摸著雌蟲的身體,手掌停在隆起的腹部處。
“……呃,嗯……我,我錯……了,啊哈……”雌蟲勉強打起精神說,下身卻是不安地小幅度移動著膝蓋,壹陣壹陣的泄意幾乎讓他崩潰地哭出來。
“嗯,然後呢?”鮑佘滿意地不再去碰他的腹部,轉而開始揉搓飽漲的胸部,他當然已經察覺到雌蟲異常敏感的反應,因此準備重點照顧。
“嗯啊……別……”雌蟲目光壹下子渙散了壹下,酥麻的感覺蓋過了下腹的刺激,他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卻又因為過於舒服而躲閃,不過顯然鮑佘不會輕易放過他。
“嗯?”
“嗚……別,哈……別……啊——”雌蟲難耐地動了動膝蓋,下腹又突然傳來壹陣抽搐,幾乎是驚叫著挺起身,身體表面浮起壹層的汗,等忍過這壹陣後,他像是虛脫壹般急促的喘著氣,無力地低聲說著:“我錯了,雄主……哈……錯了……”竟是只會翻來覆去地說這句。
鮑佘心中壹軟,不再欺負他,伸手緩緩拆開白色的蝴蝶結,隨著紗布壹松,雌蟲的肉棒彈跳了壹下卻是沒有預料中地射出來,而是小股小股地傾吐著精液。鮑佘疑惑地看向雌蟲,卻見他面容扭曲,汗水密布在額頭,嘴唇咬地死緊,竟是屏著呼吸的模樣,壹下子就知道是因為什麽。
“怎麽只吐了前面,這裏呢?”鮑佘的手指輕輕按了按那個死死緊縮的穴口。
“啊不——”雌蟲雙臀壹夾,竟是將鮑佘的手指都卡住了,“雄主……求您讓我去……啊去……”
“裏面洗過了的,別怕,想泄就泄出來呀。”鮑佘拍了拍翹臀。
雌蟲搖了搖頭,喘了口氣難耐地懇求:“不……不要在這裏……”
“呵,好吧。”鮑佘也不想欺負他欺負的太狠了,爽快的抱住雌蟲,因為姿勢地變化,雌蟲大約是憋不住泄了壹小股出來,沿著大腿滑下,浸濕了鮑佘的手臂,鮑佘見雌蟲臉色整個白了,笑意壹頓裝作不知地將他抱進浴室。
“現在可以了。”打開花灑,讓雌蟲靠著墻借著水流的遮掩可以盡情地排泄,然而或許是之前的驚嚇,雌蟲此刻已經整個僵硬括約肌,怎麽都放松不了,明明腸道抽搐的厲害,卻是始終泄不出壹滴液體,雌蟲眉峰緊緊皺起,咬唇壓抑著難受的低吟。
鮑佘見狀傾身穩住他的雙唇,舌尖探入翻攪著口腔中的軟物,雙手也是繼續揉搓起雌蟲的雙乳,借著情欲讓他放松下來。
“呃……嗯……”雌蟲眉間微微放松,低吟聲漸漸變了味,鮑佘見狀重新握住始終沒有軟下的下身緩緩揉搓,漸漸加快了速度,嘴唇也轉移了陣地,轉而吸吮啃食壹邊的乳尖,壹手大力地揉捏著另壹邊,不壹會兒,雌蟲的聲音就變成低啞的長吟,仿佛忘記了穴內的異物,直到壹道白光閃過,那個壹晚上不曾真正釋放過的肉棒直直射了幾波白色的濁液,而緊接著,後面被鮑佘刻意分開的地方如決堤般大股大股地泄出五顏六色晶瑩的潤滑液。
“啊啊啊——”雌蟲雙眸撐大目光空洞,生理性的淚水自下眼瞼滾落,他已經完全失控的吼了出來。
感受到腹部已經平了下去,鮑佘才擡起雌蟲的腿將自己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分身送了進去,雌蟲身體抖了抖,卻是如暈過去壹般無力地靠著墻,無聲地承受著新壹輪的刺激。
“嗯?寶貝,妳出乳了……”鮑佘贊嘆地看著雌蟲的胸部,只見原本被玩弄的腫脹了許多的胸肌兩側,比平常凸起兩倍大的乳尖處漸漸滑下兩道乳白的痕跡。他也不去擦拭,只是繼續揉搓,目光壹瞬不瞬地盯著漸漸被乳白色的汁液塗滿的兩團胸肌,只覺得這壹幕竟然比任何時候都淫糜,明明吸收了催情劑的不是他,卻異常興奮地重重地撞擊著下腹。
“呃,嗯,嗯……”雌蟲仿佛無意識地低哼,碩長強健的身體如風中殘燭只能無助地隨著壹下下頂弄的力道顫抖擺動,直至徹底陷入黑暗。
將強壯的雌性王蟲做暈過去大概也就鮑佘能做到了,說出去都沒誰會信。
醒來的雌蟲第壹次體會到了渾身酸痛無力的癥狀,後臀隱秘的地方仿佛還有異物感殘留。
“醒了?還好嗎?”壹邊靠著看新聞的鮑佘第壹時間就發現了雌蟲的蘇醒,絲毫沒有愧疚感,他簡直是像只終於被餵飽了肚子的饕餮,臉上帶著滿足愜意略帶回味地神色。
雌蟲大概是這時候才完全想起來先前的那場情事,第壹次沒有羞紅臉,反倒沈默地坐起身,接過鮑佘遞來的水喝下。
發現異樣的鮑佘捏著雌蟲的臉仔細看了看,疑惑地問:“怎麽了?”
雷壹動不動地任由鮑佘審視,只是異常沈默。
“生氣了?”鮑佘心中壹緊收斂了唇邊的笑意,,大概是之前雌蟲壹味的順服,他對他做什麽都沒有顧忌。
“……”雌蟲沈默了半響,終於擡眼看向鮑佘,壹出口,聲音便是顫抖起來:“……最難看的都看到了,是不是……馬上就要被,厭棄了……”
“什麽?”鮑佘皺眉坐起身,看著雌蟲垂頭壹副心情沈重的模樣。“妳倒是好好說!”
雌蟲不敢看向鮑佘,只死死盯著被面:“雄主怎樣玩弄……都行,只求不要那麽快……厭棄……”
“為什麽會厭棄?”鮑佘擡起他的臉,從雌蟲臉上他看到了從未看過的脆弱,這不該出現在那麽耀眼的男人臉上,是自己摧毀了他的自信心?
“我以為,我們這是情趣。我喜歡妳的身體,很喜歡,所以,我忍不住對妳做了這些……妳怪我嗎?”鮑佘輕聲說。
雌蟲頓了頓,搖了搖頭。
“壹點都不難看。我覺得……妳的身體真的,美極了。”鮑佘由衷地說,昨晚他都覺得自己要死在他身上了。
雌蟲大概是怎麽也不信會有雄蟲對他用這樣的形容詞,而且還是他的雄主,難以置信地看向鮑佘,卻見他噗嗤壹聲笑起來:“妳自己說的,我怎麽玩都行!那以後……”說著,目光曖昧地掃向雌蟲的胸膛。
大概這個目光實在是太赤裸裸,雌蟲臉色頓時紅了,先前喘不過氣般的沈重感也壹下子消失了。
“哎呀,妳這麽完美的雌君,我真的喜歡極了,看來我們今晚還得再談談,關於妳這種胡思亂想的行為咱們該怎麽懲罰……”說著,鮑佘先壹步哼哼哼地邪笑起來。
雌蟲身體壹僵,他對懲罰兩個字已經條件反射的懼怕,雖說鮑佘說那些是情趣,但是誰都希望在自己愛的對象面前保留美好的壹面,那樣身體線條變形,被迫當面排泄的懲罰自然越少越好。
“好了,說好了不需亂想,咱們現在可是熱戀期。”鮑佘拍拍雌蟲的腦袋準備起身洗漱,結果卻被拉住了袖子。
“嗯?”
“……”雌蟲緩緩爬至鮑佘面前,雙腿分跪兩側,雙手將睡袍向兩側拉開露出鼓漲的雙乳,原本堅硬的胸肌已經變得有些綿軟,壹雙乳尖還帶著前壹晚過度使用的殷紅顫顫巍巍地向鮑佘招手。
雌蟲向前挪了挪,乳尖又近了壹分,別過缺乏表情卻掩藏不住紅霞的臉,壹板壹眼地說:“懇請,雄主享用……”
噗——
紙巾!紙巾!!!
鮑佘目光死死盯著面前似乎溢出壹滴白色液體的乳尖,雙手胡亂地在床頭櫃上摸索。
他這麽霸氣側漏的雄主,怎麽能在自己夫人面前噴鼻血!!!!
闌家迎來壹個小生命,而且還是珍貴的雄子,這樣的新聞星網上早就火熱了,低調了許多年的闌家這次破天荒的高調慶賀,準備在雄子破殼的時候邀請蟲星最顯赫的貴族皇室成員來參加,作為權二代的集中地,像聖諾學院不少蟲族家族中都有收到請帖,他們當然是第壹時間得到了消息。
鮑佘消了假後回到學院就發現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多了。
“嗨,闌佘,恭喜妳呀。”不遠處壹個男生搭著另壹個高壹些的男生向他走來。鮑佘定睛壹瞧,感覺有點眼熟,想了想突然想起壹個赤身裸體跪在門內露出半張側臉的男生,不就是這個打招呼的邊上站的那個嗎,瞟過壹眼還能記得就要歸功於他壹頭堅硬豎起的短發,鬢角十分明朗,壹直微垂臉低眉順眼的角度。
那這位就是他的隔壁室友了。
“謝謝。”除了這句他也不知道有什麽可說的了,鮑佘腳步不停地往教室走去。
“嗨,別這麽冷淡好嗎,我可是妳表哥。”那男生快步拉近了距離。
鮑佘這才緩下腳步,其實他腦子裏已經飛快轉動起來,與闌家有姻親關系的肯定不是嫡系,那就是旁支的表哥了,這樣說來他不認識這位也就正常了,鮑佘冷淡地說:“怎麽稱呼?”
“呃,妳不記得我啊?我是幕斐。”
那男生壹頭亞麻色頭發皮膚白皙,五官清秀帶了壹點娃娃臉的可愛,不過鮑佘壹點都不覺得這樣的蟲族男生單純無害,就從他邊上那個臉色不太好,始終低垂臉不吭壹聲站在身後的男生看來,鮑佘就對他沒啥好感。
“姓幕……”鮑佘大概相信他所謂的表哥身份了,闌家與皇家壹直有姻親關系。
“對呀,想起來了嗎?妳以前來皇宮玩的時候咱們就見過。”
“嗯……抱歉,我沒印象。”只要結合這段時間所見所聞,所謂的去皇宮玩,大概也就是被孤立在壹邊,還不知道這位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總歸不是救贖天使。
“還有事?”鮑佘望了壹眼近在眼前的教室。
“啊對了,我三哥讓我把這個給妳。”幕斐拿出壹張漂亮的電子卡片遞給鮑佘。“周末我哥生日宴會,想邀請妳來。噢,科迪也在。”
“嗯。還有事嗎?”鮑佘隨手接過卡片就塞兜裏了。
看了看鮑佘臉上始終沒多少變化的神態,幕斐似乎有點失望,幹巴巴地說道:“沒了……妳可壹定要來。”
“嗯。”鮑佘點頭進了教室。
鮑佘原本對這樣的聚會沒有半點興趣,但是既然身在這個圈子,他不想跟原主壹樣過著自閉的生活,畢竟如果日後想要走到權利層,這個圈子的年輕輩就是日後的對手或者夥伴,他必須得去了解。而且剛才那蟲族刻意提到‘科迪’的名字,想起先前聽到的八卦,這個幕斐的哥哥大概就是八卦主角之壹,原主的‘情敵’幕琴真?不管是不是,不去未免顯得他怕了那個雄蟲。
據說是銀羽段位的雄蟲很少見,怎麽都得去觀摩壹下,嗯……當然,還得帶上自家夫人。
周末,休息在家陪伴雄子的雌蟲聽聞鮑佘的話後有些吃驚地轉過頭看他。
“我可以壹起?”
“嗯啊。有什麽不方便嗎?”鮑佘壹邊篩選著原主曾穿過的禮服,壹邊頭也不回地接話。
“沒有。”雌蟲轉過眼掩下眸光。因先前的那起事故,他可以說把闌佘在聖諾學院的事跡都調查了壹遍,對於這個幕琴真他自然有印象,稍加壹想就可以想到會參加的都是些誰。如果以傳言中闌佘對那個科迪的愛慕,他以為自己的雄主不會樂意自己與他壹同出席。
“那是不想去?”鮑佘關上櫃門走到雌蟲身邊挨著他坐下,手自然地摟著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伸手撥弄著沈浸在營養液中的大白蛋,心中正把它跟白煮蛋放壹起對比。
“不,我想去。”雌蟲沈默了壹下,才回道。
“那就好。”鮑佘扭過雌蟲的臉索要了個吻後才意猶未盡地說:“那就壹起去看看禮服吧。這裏的我都不喜歡。”都是些死氣沈沈的顏色,他比較喜歡明快的,畢竟難得年輕了近十歲,該嫩還是要嫩!
“嗯。”雌蟲看了大白蛋壹眼點點頭起身跟著鮑佘出門。
走在索爾區最高端的商場裏,鮑佘第壹次感受到貴族子弟的蘇爽。
琳瑯滿目的店鋪,裏面的東西就看標簽上的位數就知道不是壹般人買得起的,而且售貨員壹看就是精挑細選的,壹張張漂亮柔美的臉就是得了性別識別困難癥的鮑佘都能壹眼認出對方亞雌的身份。
“這套試試?”鮑佘指指壹套墨綠色的禮服看向雌蟲,這套服裝最滿意的就是立領加雙排斜條狀紐扣,就是小到袖口的袖針都無壹不精致,更重要的是,十分類似軍裝的線條讓人想想都知道上身後必定禁欲感十足。
鮑佘得承認,他實在受不了自家夫人這壹面,每次看到都恨不得狠狠將他弄哭。
看到鮑佘眼中的某種色彩,雌蟲頓了壹下才轉頭對售貨員點了點頭,然後接過衣服後走進試衣間,對跟著他壹起進來的鮑佘不置壹詞。
試衣間很大,還有沙發、落地鏡。鮑佘自己也挑了壹套,坦然地脫衣穿衣壹氣呵成,倒是雌蟲有些不自在地撇過臉壹顆顆扣上紐扣。
深墨綠色和白色的兩道身影齊齊站在鏡子前,鮑佘略看了自己壹眼覺得還算過得去就完全將目光定在雌蟲身上了。發現雌蟲竟然以十分類似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禁失笑地說:“對妳看到的還滿意嗎?”
雌蟲臉上壹紅,但卻出乎意料地點頭回答了:“雄主壹直都很俊。”
“噗……我這張臉不覺得……”想說有點女性化,突然想起來蟲星沒女人,轉口到:“像亞雌?”
“怎麽會呢。”雌蟲用十分認真的表情說:“雷沒有見過亞雌有雄主這樣的氣質。”
“我什麽氣質?”沒有人不愛聽好話,更別說自己來自愛人的贊美,鮑佘十分愉悅地湊近了幾分,雙手隨意搭靠在雌蟲寬闊的肩上,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臉。
“……”雌蟲臉上更紅,那種想躲避又強迫自己鎮定地壹動不動站在原地的模樣讓鮑佘笑意更深。
“我覺得,妳的氣質更棒呢。”
“什麽?”雌蟲撇了撇臉似要看向鮑佘。
“冷峻、嚴謹而自制,就像……這套禮服。”鮑佘語聲緩慢,氣息溫熱地噴灑在雌蟲的頸邊,手隨著話語緩慢摩挲著。“看似禁欲,卻不知這樣更具誘惑……”
“雄主……”鏡子中的雌蟲低垂頭,雙手蜷縮著死死貼在兩側,但是紅暈已經從他額頭到脖頸壹路蔓延至衣領內。
“真想就在這裏……”鮑佘目光危險地壹寸寸劃過鏡子裏頎碩筆挺的身體,語意未盡。
“雄主……”雌蟲動了動,低聲說:“回去嗎?”
疑?鮑佘睜大眼看向雌蟲,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還要再看看嗎?”大概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明顯的意圖,雌蟲立即轉口。
“不,就這兩套好了。”鮑佘輕笑了壹下,不再逗弄他,自家夫人難得表露出他的意願,怎麽也該鼓勵。“走吧。”
兩人雙雙走出更衣室,候在外面的亞雌看向鮑佘眼睛壹亮,殷勤地走上前詢問。
“就這兩套吧。尺寸不用改。”鮑佘轉向亞雌神色平靜而冷淡,絲毫看不出方才私底下的火熱。雌蟲趕忙上前伸手拂過付款裝置,“送到這裏。”他點了壹下屏幕提交地址定位,壹旁的鮑佘正想阻止,突然想起來這個恐怕在蟲星是平常現象,畢竟婚後雌蟲的財產就是屬於自己雄主了。
怎麽……有種被包養了的感覺?
幕琴真身為皇室成員,他的生日宴不說盛大,卻也十分豪華,就在皇宮北側小宮廷之稱的空中花園舉辦。
鮑佘夫夫兩個坐著限量版晶鉆v2飛艇到場,這艘飛艇是闌佘的成年禮物之壹,但是壹直被閑置在闌家的停機坪中,如果不是走前闌老爺子說了壹句,鮑佘還不知道他有這麽拉轟騷包的座駕。本就打著秀恩愛秀後臺的主意去的,這是瞌睡來了枕頭,果斷開了這艘。
壹圈稀有鉆石鑲嵌的飛艇,暗金色特質金屬外殼包裹著線條流暢的機身,形狀如獸眼的尾燈更是亮的晃眼,高速飛行而過在夜空中劃出壹道長而絢麗的霓虹,在皇宮北庭點綴了不少夜燈的停機坪上停了下來,光芒四射的機體壹下子就引來了眾多目光,就是來接機的蟲侍都神態恭敬十分有禮。
出來接機的蟲侍多少都有點眼力見兒,這種飛艇不是壹般有錢的能買的,至少有錢還得有門路,所以來者面容雖然陌生卻也容不得怠慢。
走進燈光璀璨的大廳,鮑佘看到裏面已經來了不少蟲族,他挽著自家夫人的手臂雙雙從容步入,這壹墨綠壹白的身影十分的顯眼,尤其是兩個男士的樣貌都屬上乘,這壹進入自然引來許多目光。
“這是……”
“那雌蟲我見過,是雷·喬拓!”
“那不是……”
“那個雄蟲……”
此起彼伏的議論壹下子在各個角落炸開,身為主角的幕琴真自然身在其中,如果不是雷的臉在不少地方見到,他還壹時認不出邊上的雄蟲。
“妳……闌佘?!”壹貫優雅從容的皇子幕琴真也忍不住露出驚愕的表情。闌佘他當然認識,自小身邊的玩伴都是這個圈子的,就算闌佘並不與他們接近,大多時候自己在角落沈默發呆,他也不會記不得這張臉,然而……他何時見過這樣的闌佘?
“幕殿下。”鮑佘勾唇淺笑,將禮物遞給壹旁的蟲侍,說道:“生辰快樂。這是我雌君,想必妳見過。”
“呃,謝謝。歡迎妳,請隨意……”幕琴真很快收斂了神色,只是僵硬的用詞仍然顯示出他的不平靜。
“闌佘?!”另壹頭傳來壹聲更響亮的驚叫聲。鮑佘轉頭看過去,正是幕斐,他帶著幾個看不出是亞雌還是雄蟲的男子快步走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妳真的來了!妳今天……很不壹樣。”
誰能想到,這個姿態閑適氣質矜貴的雄蟲是號稱宴會灰色調和小透明的闌佘,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似乎被點亮了靈魂之火壹下子變得靈動有神,從前總是被忽略的面容,此刻哪裏有半分陰郁之色,反倒處處帶著自信。
原本在學校裏遇上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壹樣了,但是都沒有這個時候的感受來的直觀。
“怎麽?”鮑佘挑挑眉,狀若不覺。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穿禮服本身就比平常貴氣許多,加上高級發型師重新改了發型,自然比往常更帥。而且為了洗刷在這個圈子裏的形象,他可是讓老爺子請了專門的禮儀導師集訓了壹周,就算做不到與身俱來的貴族氣質,至少不能在這樣的宴會上出糗。不過大概是闌佘原先的形象實在太差,現在這壹改觀給人的沖擊特別大。
“啊,沒。歡迎歡迎,來這邊壹起吧。”幕斐這殷勤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他對鮑佘已經伸出了橄欖枝,想必已經嗅到闌家的變動了。
與幕斐有差不多打算的自然不少,有繼承者的闌家顯然比先前的更有吸引力,來的不止有雄蟲,更有壹些亞雌和雌蟲,前者打著交好的意願,後者自然是看中了他雌侍的位置。
“寶貝,交給妳了。行嗎?”鮑佘湊到雌蟲耳邊輕聲說。
摸了摸麻癢的耳朵,雌蟲點點頭,壹掃先前低調沈默的模樣,冷冽的目光震懾壹些等級低的對手,而身份地位相當的,技巧地用話題帶開他們。
這算是夫人的外交手段?鮑佘看了壹眼輕松將那兩個湊過來想要勾搭他的男子引開壹些的雌蟲,目光與他相交,唇角的笑意壹深,眨眨眼用唇語說:“辛苦了。”
可惜不等看到自家夫人回應,視線就被壹道身影隔斷。
“闌佘。”壹名淺金色短發,身材修長挺拔的男子走到鮑佘面前:“壹段時間不見,妳看起來……過的不錯。”他的目光上下掃視了壹圈鮑佘後眼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欣賞。然而這樣的欣賞卻另他半分不覺高興,鮑佘放棄與雌蟲對視,擡眼看向這個電燈泡:“妳是?”
金發蟲族笑容不變地說:“是不是還在生氣?”
“抱歉,請問妳是哪位不如報上名來。”鮑佘笑容轉淡。
“誒。”金發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壹副好哥哥的模樣眉眼溫柔地說:“上次我真的不知道妳在,琴真也不是有意……”
“妳是科迪。”鮑佘終於得到了答案,看著對方壹副就知道妳故意耍脾氣,我不會跟妳計較的模樣,鮑佘有些不耐,但是算起來,這個雌蟲也算原主的汙點之壹,今天正好壹並解決了。
“寶貝,過來壹下。”鮑佘對自家夫人喚道,轉頭對科迪笑著說:“向妳介紹壹下我的雌君。”
雷面色壹頓,竟然壹時忘記接下來的話。還好這聲寶貝十分的響亮,周圍的蟲族們都向他投來驚異的目光,面前的兩位更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鮑佘。他面不改色地飛快結束談話,快步回到鮑佘身邊:“雄主?”
“這是我的雌君,雷。”鮑佘十分自然地偎向雌蟲,壹手抱住他的手臂向科迪幸福地笑說。
“妳好。”雷目光平靜沈穩地伸出手。
“……妳,好……雷上將。”科迪僵硬地轉過眼看向雷。
“總聽聞科迪妳的星鉆等級,正好我的雌君是皇家軍校前壹屆畢業的學長,噢寶貝,聽說妳在學院裏的時候是王牌no.1?”鮑佘說到壹半轉頭看向雌蟲,見他點了點頭,眉眼壹瞇笑著對科迪說:“以後妳有什麽不懂的可以找我,我可以讓他教妳。”
“……謝謝。”科迪紳士壹般的溫和笑容已經有些扭曲,果然笑容是要發自內心的,否則久了會抽經。
“不客氣,憑我們的交情,應該的。”
“在談什麽?”幕琴真早就看到了科迪來找闌佘,此刻看闌佘那麽開心的模樣忍不住走過來。
“在談什麽?”幕琴真早就看到了科迪來找闌佘,此刻看闌佘那麽開心的模樣忍不住走過來。
鮑佘見八卦主角出來了,掃了科迪壹眼但笑不語。
“也沒什麽,就是閑聊。”科迪見都看著他,勉強組裝起他平日裏無往不利的笑容,若無其事地說。
幕琴真看了看這三個,有些狐疑,見科迪明顯不想多談的模樣也只好作罷,端起溫和的笑容:“科迪,不隨我去見見導師嗎?他也來了。”
“啊,是弗拉斯老師嗎?”科迪壹掃先前的尷尬,驚喜地說,見幕琴真笑著頷首,急切地表示壹起去見見他。
兩蟲走後,鮑佘嗤笑壹聲,意猶未盡地對自家夫人說:“這戰鬥力是不是太弱了?”就口水仗都沒打起來,叫他好生失落。
雷驚訝地看向鮑佘,原先他以為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導致壹些難堪的場面,比如兩雄爭壹雌,然後再被所有蟲族們恥笑他的不受寵。然而事實上……
“在想什麽?”鮑佘晃了晃手,詢問地看著雌蟲難得在他面前走神的模樣。
“雄主……不喜歡科迪嗎?”雌蟲囁嚅了壹下,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大概是,成婚以來面前這個雄蟲給他的壹切讓他有了探尋的勇氣。
“喜歡他?”鮑佘古怪地瞟了壹眼遠處正努力散發雌性魅力的某只蟲族,再看向自家夫人忐忑的臉,驀然出手將他的腦袋抱住湊上去狠狠啃咬了壹口,隨即又覺得不舍,舌尖掃了掃以示安撫,結果又經不住誘惑地探入雌蟲口中攝取熟悉的味道,許久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舔了舔唇瓣,泛起情絲的目光在水晶燈的映射下真是攝魂奪魄。“我的眼光這麽差?”
“唔——我不是,這個意思……”雌蟲遂不及防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熱吻,壹開始的驚詫漸漸被帶入迷幻森林裏壹般忘記了周圍壹切目光,直到渾身燥熱的軟下身子被摟進雄蟲懷中才意識回來身處的場合,只是剛壹擡頭就對上這雙惑人的目光,被深深迷惑了的雌蟲竟然忘記了羞恥。
當事兩位沈浸在彼此的熱情裏快忘了今夕是何夕,周圍卻已經寂靜壹片,眾蟲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對完全自成世界的夫夫,也不知是羨慕嫉妒還是什麽,尤其是在場雌蟲占多數,還基本都是貴族圈裏的,誰不知闌佘什麽背景,看他對自己雌君的這副愛意,心中只覺得十分不是滋味。
“真是恩愛的壹對啊,妳說呢?”幕琴真笑容古怪地看著鮑佘方向,卻是對壹邊的科迪說。
“呵。”此刻誰也不會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科迪臉上浮現的可不是什麽欣賞的模樣,他轉了轉手中的酒杯,語氣冷淡地說:“畢竟是新婚。”卻是狠狠壹口悶了半杯酒。
仿佛沒看到他的不爽,幕琴真狀似調侃地說:“哈,妳說的也是。不過真難以想象,在不久前,我還看到闌佘為妳憔悴的模樣。雖然我自己也是雄蟲,但也不得不說壹句,雄蟲的情愛還是當不得準的……”
“……”科迪連唇角勉強勾起的笑意都已經垂了下去,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鮑佘看向雷的眼睛上。大概誰也想不到此刻他心裏有多翻江倒海,多想嘶吼壹聲‘他原本是我的!’
明明……先前的闌佘只是壹灘爛泥,空有其表,而且還是個被闌家放棄的子兒。可是壹朝結婚,壹切都變了。科迪真的不願意想,是誰改變了他。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赤裸裸,仿佛恨不得撕了雷壹般陰鷙,鮑佘終於扭過頭看來。“妳對我們有什麽意見嗎?”
“……”科迪看懂了他的唇語,搖了搖頭舉舉杯子示意就轉過了臉不再多看。
幕琴真正要說什麽,突然音樂壹換,壹頭傳來喧嘩聲,他轉頭看過去只見他的雌父正被簇擁著走進來。
“雌父,您來了。”幕琴真欣喜地迎了上去,目光卻是飛快的看向四周。
“不用看了。妳雄父沒來。”這壹屆的蟲皇是雄蟲,同樣只有壹位雌君,數位雌侍,而幕琴真的雌父顧尹只是其中壹位並不是十分受寵的雌侍。他們父子不被蟲皇喜愛並不是多麽隱秘的事,大多上流蟲族都知道這個事兒,也幸好幕琴真在聖諾的成績十分出眾,讓不少家中有雌子待婚的家族看好,這也相當程度地提升了他們在皇室的地位。
雌父能來參加他的生日宴,也是雄父賜予的壹種恩典。幕琴真掩下眼中的失望,展露恰大好處的笑容挽著顧尹的胳膊走向舞臺。
簡單說了壹些客氣話和祝詞,他們就宣布宴會開始,雖然主角是幕琴真,但是這裏卻並不是他主場,這個豪華大廳有個巨大的舞池,而大廳外的空中花園才是留給貪玩愛熱鬧的年輕蟲族們的,這樣的安排自然有顧尹的意思。
“琴真妳若是有喜歡的雌君之選可要跟雌父說。”環顧著周圍的青年才俊,顧尹打趣地說了壹句。
幕琴真反射性地看向雷所在的方向壹眼,才說:“這些個未婚雌蟲又沒有no.1。”
“疑?妳要王牌no.1?”顧尹訝異地看向幕琴真,“我記得妳以前沒有太過在乎這個,畢竟,壹個雌蟲自己多強並不是最重要的,妳需要的是他身後支持妳的力量,我以為妳壹直都只認這壹點。”
幕琴真顯然才想起自己壹直以來堅守的觀念,他的雌君肯定是必須要給他帶來支持力量的,為此就算是個碌碌無為的又有什麽重要。先前他會跟科迪有來往,也不過是因為科迪的身後有盧蘭鐸家族,娶了他就能得到盧蘭鐸的支持,更別說盧蘭鐸是經商起家的,家底豐厚,這就代表了嫁妝不會太簡陋,他雖然是皇室成員,但是事實上他並不富裕,皇室每個成員都有固定的生活費,有些受寵的當然可以有多個渠道獲得額外的零用錢,但是他卻沒有這點,他的雌父並不是貴族出生的,而是宮中的壹個侍衛,壹朝入了蟲皇的眼被收為雌侍,哪裏會有多少嫁妝,他若想日後生活還能過出皇子的尊嚴,必須得好好籌劃雌君的身份。
只是明明很明確的想法,今天晚上卻突然動搖了,那個闌佘雖然沒有回答,但是他豈是真的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麽,科迪確實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了,要家世有,要能耐,他目前是聖諾星鉆級……可腦中總有壹種聲音在叫囂他不是no.1,就算他有壹天上了王牌,可那位早已經壹堆功勛,還是不能比。
不甘心,憑什麽他什麽都比闌佘強,最後卻要了壹個次級品?!
誰都不知道,貴族圈裏的雄蟲他從來不羨慕別的,可他卻獨獨看不順眼闌佘。闌佘不過是個廢物,而他是銀羽段位!仗著有個好出生娶了蟲星年輕輩最強的王蟲,而且闌佘廢了那麽多年,不過是表個態就輕易地拿到了家族的繼承權,他曾經最受嘲笑,現在壹出現就吸引周圍目光,仿佛他才是這個宴會的主角……
這樣的對比落差,換誰來看都不甘心,更何況血統高貴卻過得還不如那些個勛貴富豪家族的雄子的幕琴真。
“怎了?”顧尹疑惑地看了看壹直盯著某處呆楞的幕琴真。“那是……闌家的雄子吧?據說他近來動作頻頻,闌閣老有意栽培他,妳可以跟他交往……”
“就他?……雄父,我想找他們玩兩把了。”幕琴真平復了壹下心中壹時間湧上的憤怒,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好吧,今晚玩的開心。我帶那些長輩們上去了。”壹樓大廳畢竟喧嘩,都是些年輕輩的蟲族,自然要交給幕琴真招待,而那些上了點年紀有些身份的就需要他來另行招待了,顧尹沒有留意到幕琴真的不妥,只示意了壹下就離開了會場。
幕琴真看著顧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後眼睛又看向了舞池的另壹頭,同樣等著機會湊近的聖諾同窗好友夫魯伊爾和喬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到正吃著甜品,還瞇眼笑地十分狡黠地塞壹口給雌君的闌佘,禁不住羨慕地說:“想不到闌佘還有這壹面。”他們也是雌蟲,自然對這樣寵愛雌君的雄蟲有好感,對比從前聽聞的事跡紛紛唏噓。
裝模作樣……幕琴真暗自冷哼並不接話。
雖然他不渝讓更多的目光集中到闌佘身上,但是架不住現在消息靈通的其他家族小輩,早得到消息闌佘重新獲得了闌家家主的重視,又生了個珍貴的雄子,闌家繼承者不是他就是那個小雄子了。想著闌老爺子在位多年早就精的跟什麽似得油鹽不進,想跟他合作難得很,但是他壹走,缺乏心計的闌佘就相對好入手多了。
於是逮著機會那些個原本對闌佘沒多少感想甚至曾經暗地裏沒少恥笑過他的雌蟲們這會兒都想著法子湊進去。對比著那邊絡繹不絕打招呼套近乎,周圍坐滿了雌蟲的闌佘,幕琴真身邊到顯得冷清很多,就幾個與他平日裏走的最近的。
這回他是沒辦法按老法子繼續把闌佘孤立在社交圈外了。
但是……以為這樣他就沒辦法了嗎?幕琴真眼中閃過壹道陰鷙的光,隨即浮現溫和的笑意,他隨意地說:“走吧,去看看他們在聊什麽?”
其實這幾個早已經有些心動,畢竟機會誰都想要,幕琴真雖好,但是心高氣傲不是壹般雌蟲可以肖想的,他們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而雌侍的身份雖然有些不太喜歡,但是若能得到闌佘這樣的雄主寵愛,還是值得期待的。礙於壹直都是與幕琴真相交不好丟下他走開,這會兒聽他的意思立馬紛紛露出欣喜的神情,尤其是早就意動的科迪,眼珠子都黏在闌佘身上了。這壹幕讓幕琴真笑容更為寡淡,眼底壹抹幽暗湧動。
正沈浸在用甜品逗弄夫人的惡作劇中的鮑佘早就忘記宴會主角的存在:“來,這個呢?嘗嘗?”
雷看了壹眼鮑佘唇邊勾起的壞笑,無奈地湊過去咬住叉子上的壹塊奶油蛋糕,頓時甜的發膩的味道在舌頭上炸開,他立馬‘咕咚’壹聲吞了下去,甚至不敢拿舌尖抿壹口,本就不喜歡甜品,這個奶油蛋糕因為是西莓口味,甜度比壹般的還要高上兩倍,他怕多吃幾口這壹晚上口中都難以除掉那股膩味了。
“瞧妳這勉強的模樣,哎,妳是不喜歡這奶油,還是不喜歡我餵的?”鮑佘狀似失落地說。
“沒,雄主,我沒有不喜歡。”
“那是喜歡吃?”鮑佘眼睛壹亮,壹副喜歡吃他就多餵壹些的模樣,這讓雌蟲怎麽都無法違心點下頭,硬著頭皮說:“還好,更喜歡原味。”
“哦好吧,我是不太喜歡原味,太淡了。不過……”鮑佘眼睛溜了壹圈雌蟲的身體,低聲說:“如果加工壹下,我會覺得十分美味的。”
雌蟲還沒意識到鮑佘的意思,只聽他說到加工,滿以為他會喜歡,還想著自己去學壹下回家可以做給他吃,於是虛心求教地問:“怎麽加工?”
鮑佘‘噗嗤’壹聲笑了,湊到雌蟲耳邊喃喃細語,邊上的雌蟲們早就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了,這會兒關鍵的東西聽不到心底暗暗焦急,甚至情不自禁地傾過身才意識到不妥。
眼看著肖想的雄蟲在他雌君耳邊動了動唇後抿嘴憋著笑,而他的雌君不知聽了什麽楞了壹下,隨即像被傾倒了壹桶番茄醬,猛然從頭紅到了衣領下。
到底說什麽了?!
眾蟲還沒吐露心聲,不遠處就傳來了壹道清越的聲音。“妳們都集中在這裏做什麽?不出去玩?難道是我的空中花園布置的不夠吸引力?”幕琴真似假還真地掃了壹圈笑著道。
鮑佘正欣賞著自家夫人的窘迫,還沒看夠就見他被這個聲音拉回了理智,這會兒迅速恢復了臉色又露出標準的面癱臉了,暗暗可惜了壹聲才不耐地看向幕琴真。
這個晚上對方已經當了幾次電燈泡了?就沒點眼力見兒?
“哪裏哪裏,妳的心思我們還不知道嗎?”其中跟幕琴真玩的好的雌蟲應聲說:“以前妳組織的聚會哪次不是讓我們盡興的。”
“是啊是啊,今晚有什麽活動?幾時開始?”說這話的顯然想起從前參與的聚會,又來了興致。
“噢,這會兒想到要玩了,我還以為妳們迷上了看恩愛秀,打算自飲酸水。”幕琴真似笑非笑地掃了壹眼鮑佘。不等他們說什麽就擡腳要離開:“還等什麽?今晚才剛剛開始呢。”
“哈哈。”幾個果然習慣性地跟上他的腳步,剩余的也面面相覷,猶豫著也跟上去了,鮑佘嗤笑壹聲,卻是靠著餐桌並不動彈。
“不去嗎?”看著周圍的雌蟲壹下子走的壹幹二凈,徒留他們兩個在原地面對壹桌子的吃食,不禁輕聲問道。
“妳想去?”鮑佘挑眉看向雌蟲,想到自己今晚來的目的,不等他回答就起身拉了拉衣擺無所謂地說:“那壹起去看看吧。”他就覺得那幕琴真離開前的眼神太過挑釁,沒少幹這事吧?以前原身在這個圈子裏聚會成了個小透明,看樣子這原因還指不壹定就有他壹份。
空中花園是壹個弧形半掛式懸空樓臺,目側至少有壹千多平,被布置的燈火通明,而且為了年輕蟲族的喜好,上面設置了不少有意思的遊戲活動和美味餐點。
高科技賦予了這裏的實體遊戲更精彩更趣味的玩法。不過大概是好戰的雌蟲居多,因此這裏不少遊戲都是競技類的。簡單的給壹些個亞雌小蟲子玩的還有跟中國古代的投壺類似的遊戲。
鮑佘壹上樓臺就看到站在格鬥臺旁的幕斐,對方對臺上的蟲族吹了個響哨起哄著,正大笑地扭過臉余光看到他,他訝異了壹瞬,隨即就展露更大的笑容朝他揮了揮手:“闌佘!來壹起看不?”
鮑佘看了壹眼臺上換了簡式作戰服的兩名蟲族男子,大概是雌蟲,不過他們沒有化形,只是赤手空拳在對戰,見過自家夫人那樣華麗兇猛的戰鬥場面後看這種格鬥就如看小孩子過家家,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感興趣,也不管幕斐誇張的失望表情,轉頭看向另壹邊。
那方正有幾名蟲族男子拿著槍在對著壹頭特質儀器射擊,還沒拿過熱武器的鮑佘有些心動,他拉著雷快步走到那邊,拿起壹架看似沖鋒槍壹般的大寶貝,顛了顛挺沈的,若是他還未強化身體估計是有些吃力,現在麽……小case。
“來壹把?”鮑佘對自家夫人撇了撇頭,不管他會不會,樣子是爺們極了,雷毫無懸念地點頭同意。
兩隔壁壹落座,鮑佘架起槍感覺有些小激動,嗯……大底男人與雌蟲是同個類別的動物,心裏都有好戰因子,就算這是把假槍,架不住手感好,壹摸上去就心裏熱起來,恨不得對面就有敵人給他狠狠掃射壹回。
鮑佘瞄了瞄,扣下了扳機,第壹槍……沒中。
第二槍……也沒中。
咳咳,他搖了搖槍頭,瞇眼看著前方清晰的靶心,銳利的視線仿佛可以燒穿那個小圓點,手指紋絲不動地握著槍托,指頭壹扣……沒中。
鮑佘擡起頭仔細看了看提示,前方確實毫無動靜,而隔壁機器燈光絢麗,他轉頭看向雌蟲,正好看到他也看過來,目光相交,鮑佘面色壹紅,輕咳壹聲,說:“沒事,妳繼續。”
雌蟲搖了搖頭,鮑佘疑惑地看著他,卻見他平靜地說:“已經結束了。”
“啊?呃……”前方畫面上1010的彩色提示讓鮑佘壹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轉念壹想自家夫人簡直就是當年自己憧憬過的那些個大神,還是遊戲小說裏的!又興奮起來,拉了拉雌蟲的袖子,“教我教我!”這可是高手!自強化身體後他可是跟雌蟲學了不少格鬥技巧,還沒學過武器之類的東西呢,早想體驗了。
不過他顯然忽略了自己現在的易點燃體質。
被雌蟲自身後環抱著,後背貼著溫熱的胸膛,手被壹雙厚實有力的手輕輕覆蓋住,耳邊是磁性低柔的聲音,鮑佘覺得有些飄,偏偏對方好毫無所覺,壹臉正經嚴肅地直視前方靶心,壹門心思教他,這樣反倒讓他心裏更為蕩漾,還沒爽夠呢就聽到壹句:“好了。就是這樣。”
只見前方610的成績已經浮現在屏幕上,他扭頭上下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雌蟲,舔了舔唇,真是……
鮑佘覺得,他更期待接下去的武器訓練了。
“哇哦!好厲害!”
“是啊,好強!幕殿下不愧是聖諾雄子第壹,銀羽段位啊……”
“這壹腳好贊!都把雷諾那小子踹飛了,啊!那個……”
“噓,被雄蟲虐了要羞死的,小聲點,小心雷諾下來找妳麻煩。”
“哇哦!勝了勝了!”
“幕殿下太帥了!要是我能嫁給他就好了……”
“且少來,哪輪得到妳!”
…………
…………
不遠處的喝彩聲壹陣壹陣的,鮑佘這才發現自己周圍竟然不知不覺沒人了,只有他跟雷還在認真玩射擊,而在雷的教導下,他終於10環裏兩三環能中靶,至於紅心……沒聽他夫人說,這個壹般蟲族都做不到嗎?
“哇!”鮑佘看到這靠近第二圈的紅點成水波裝擴散出壹圈圈的漣漪,他興奮地跳了起來,不過他到忘記自己這會兒正被雌蟲環抱在懷中,雖然周圍吵鬧,但是耳朵卻仍然敏銳的捕捉到了雌蟲的那壹聲低低的悶哼。
“啊,我撞到妳了嗎?”鮑佘懊惱地扭頭看向雌蟲,見他垂下臉微微皺眉,壹時不知道撞到哪裏,急的起身就摸向雌蟲的胸膛。
不過剛要觸碰到的時候卻被雌蟲的手穩穩地握住了,鮑佘詫異地看向他,雌蟲已經擡起臉,平靜地搖了搖頭,說:“無事。”
“哦。”鮑佘試了試還是沒能向前再伸壹寸,吶吶地應聲收回了手,狐疑地上下仔細打量了壹下雌蟲:“真的沒事?”
“我沒這麽脆弱。”雌蟲眉眼壹柔,抿唇微微勾起壹絲笑意,到把鮑佘看呆了。
“怎了?”雌蟲疑惑地喚道。
“呃,沒……”鮑佘起身深吸了口氣,扇了扇臉,感覺有點點熱,他不再看雌蟲,環顧了壹下四周後說:“去那看看吧,看著有些熱鬧。”
“那個是格鬥區。”
“生日會弄個格鬥區,不怕見血啊?”鮑佘深覺不解,在地球,這樣的場合連壹點口角矛盾都會盡量避免。
“這是蟲族史前留下的習俗。皇室每年的年宴也會舉辦類似的活動,會設立獎品,所以現在大多有身份的家族辦宴會都會來點這樣的助興節目。”比起鮑佘這個外來人口,顯然雷更了解,他也不會疑惑鮑佘的無知,只會耐心地為他解釋。
不愧是個好戰種族,鮑佘咋舌。
走到邊上正好看到壹步步走下格鬥臺的幕琴真,他帥氣地摞了壹把垂到眼角的頭發,甩甩頭,汗水在燈光的映射下像碎寶石壹般,看的周圍圍觀的雌蟲們眼睛都直了。
“銀羽段位很強嗎?”鮑佘看著幕琴真騷包的模樣納悶地問雌蟲。
“雄蟲天生體格纖弱,不易獲得。”雌蟲實事求是地說,不過他話鋒壹轉又繼續道:“不過這個段位對雌蟲來說就比較低了,只能算入門級。”
“那,夫人妳看我呢?”鮑佘小聲地問。
“嗯?”雌蟲壹時沒明白鮑佘的用詞。
“呃,壹時忘記說出口了。”鮑佘嘴角抽了抽,說:“妳看我能拿什麽段位的?”
“雄主您才強化身體短短壹周,而且訓練時間太短……”雌蟲猶豫地沒說出答案,怕打擊了鮑佘。
“啊……這麽說我連這個什勞子銀羽都拿不下了?”鮑佘臉壹跨,沮喪地問。
這般模樣雌蟲哪裏見過,只恨自己口拙不會說話,急忙說:“不會不會,如果繼續訓練,拿下金羽段位沒有問題的。只是在往上……雄蟲天生沒有化形能力,恐怕有些吃力……”他說的其實比較保守,也是怕讓鮑佘產生太大希望到時若是達不到會自信心受打擊。
“那日後就請妳多多指教了……我的雌君。”鮑佘眨眨眼,目光不可謂不純潔,像壹個壹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模範生,不過雌蟲卻臉色壹紅,現在他可不會傻得聽不出鮑佘的意思,就之前那五次訓練裏四次都練著練著就借著各種體位撩撥得他情難自禁,可以想到未來的這個‘指教’會有多少加料。
幕琴真接過毛巾擦了擦臉,觀眾自覺地讓出壹條道給他通過,可是誰知就有壹對夫夫沒眼色地杵在中間正好就擋在幕琴真面前。
“是闌佘啊?”幕琴真這會兒可正是意氣奮發,剛剛把壹個雌蟲幹倒,就算對方沒有化形也足夠其他蟲族們對他印象更上壹層,因此雖然面上沒有什麽得色,但是心態上總歸帶了壹點自負,面對昔日連對手都不是的廢物,他的語氣是十足的輕慢,完全沒有面對壹個頂級貴族嫡系子弟的慎重。
鮑佘點頭讓過,卻見幕琴真目光微閃,對他說:“闌佘妳可是最後壹年了,要加油呢。”
妳誰啊,拿這種前輩的語氣對他說這樣的話,鮑佘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嗯,多謝提醒。”
“同為雄蟲,妳沒有經驗,若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來問我,雖然談不上很強,但是對雄蟲的考級技巧我還是有點經驗的。”
若是真的關系不錯,這句話倒也是好意,可惜這個晚上鮑佘已經充分認識到幕琴真這個蟲族皇子是個什麽德行了。他仿佛絲毫沒察覺到幕琴真的惡意,感激地對他點點頭說:“真是太好了,幕殿下這麽厲害。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正好我要參加這個月末的段位考級。”
幕琴真擦汗的手壹頓,詫異地看向他,“妳確定?”
“嗯嗯!剛才幕殿下這壹手看得我也是頗有感覺,想試試手。”鮑佘仿佛完全沒察覺周圍詭異的目光,壹本正經地說。
幕琴真這會兒反倒有些猶豫了,雖然他恨不得把闌佘這個廢物踩在腳底,但是那也只僅限於想象,他自己都知道絕對不能付諸實踐的。
“幕殿下……要不叫妳的雌侍指導我也行,畢竟妳的身份尊貴……”鮑佘臉上這會兒同樣浮上壹絲猶豫神色,他上下看了看幕琴真斯文秀氣的模樣,頗有壹種怕不小心把他打壞了的擔憂。
幕琴真身份尊貴闌佘的身份也不差,以實權來說,闌佘的分量顯然更勝壹籌,但作為壹個初階都沒考的廢物對剛剛獲勝的幕琴真說這個話還擺出這個神色就顯得有些自不量力了,本來謙虛的話,這會兒聽在幕琴真耳裏令他頓時浮現壹絲惱怒之色。
這是無知者無畏啊,觀眾心裏也在暗暗吐槽。原本還不想動手的幕琴真輕輕壹笑,壹臉拿闌佘的智商無可奈何的模樣,不得不掉頭走回到臺上,甩手將毛巾丟向蟲侍,仰起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鮑佘,微笑中帶著壹絲譏諷:“那麽來吧,放心,我會輕點的。”
“哈哈哈……”周圍壹片哄笑,看好戲壹般地看向闌佘。
對貴族來說,這樣的事就是閑暇時難得的趣事,不管他們當中有多少雌蟲覬覦著闌佘的雌侍位置,這都不會改變他們暗地裏對闌佘的評價,可以說,只要不是自己出頭,誰都樂的看好戲。
“那就……謝謝了。”鮑佘壓低了聲音應道。
他就這麽壹步壹步走上格鬥臺,神態自諾,緩緩解下袖針,將學到的優雅發揮到了極致,壹個擺手,白色的禮服外套飄下欄桿被專註盯著他的雷穩穩地接住。
“請。”幕琴真眼中的譏諷更盛。
鮑佘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子領口的紐扣,露出弧線漂亮的鎖骨,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目光坦蕩,仿佛面前的幕琴真絲毫沒有給他半點壓力,莫名有種跌宕不羈的氣質,雌蟲們的視力都比較好,見到這般風采的雄蟲不說立馬變花癡,但也各個看的目不轉睛,竟然對他的表現都期待了起來。
幕琴真看著鮑佘就這麽放松地站著並不打算不出擊的模樣,但就開場這壹手也把場下的氣氛給轉變了,不禁有些暗恨。
“既然妳不願先出手,那我只好先說壹聲抱歉了。小心了!”幕琴真起手動作便有個助跑,場地並不大,不過幾步就飛快得到達鮑佘面前,出手就是壹個橫掃腿。
氣歸氣,幕琴真還是有理智不能把鮑佘打的毀容了走出宴會廳,難保闌家家主覺得失了顏面日後從他身上找回來,打算教訓教訓闌佘讓他知難而退就好。誰都以為闌佘這下子要被擊倒在地了,甚至不忍看地瞇了眼,畢竟雄蟲脆弱需要保護的意識太深,看到雄蟲要收到傷害本能地還是心中壹緊。
然而誰都沒想到,躺在地上的會是幕琴真。
“唔!”悶哼壹聲趴伏在地的幕琴真臉上同樣有些懵,他都等著這壹腳紮實地落在闌佘哪個位置甚至心中模擬出了他摔趴在地的模樣了,可是就在出腳後千鈞壹發的時間裏,闌佘就這麽個簡單地擡腳踹了壹下他的膝蓋,看似不帶力氣,但是他單腳站立下盤本就不比雙腳時穩,更別說落在膝蓋上的腳簡直像是壹個巨型榔頭垂下,而這力還十分巧妙,直接將他下肢踹地離了地,於是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就瞬間撲了。
不用看都知道此刻周圍觀看的蟲族們有多詫異了,幕琴真覺得臉上火辣辣地,這壹腳倒真正把他踹出了幾分火氣,這壹下子,不管闌老爺子怎麽想他都要給闌佘壹個狠狠的教訓。
爬起身,幕琴真認真謹慎地盯著鮑佘,錯開腳微微下蹲顯然要用上實料了。“哼,看來是小看妳了,再來。”
鮑佘點點頭,悠然而立,不是他裝逼,其實是他自己都有點懵,之前他陪練的對象是自家夫人那人形兵器,當時沒覺得什麽,這會兒跟幕琴真對打的時候發現對方的動作慢的不行,就算相比人類已經快了不少,可是在他眼裏這從出腳開始就仿佛在他眼中放慢了動作,輕而易舉地預判到著落軌跡予以破解。
幕琴真緊緊盯著鮑佘,見他渾身都是破綻仿佛攻擊哪裏都能讓他摔成shi,不再保留實力,準備壹擊必中……
幕琴真的攻擊出自學院派那種簡單直接的套路,與鮑佘原世界的古武相比顯得有些簡陋,與自家夫人相比又缺乏戰場上殺出來的經驗,於是接下去在觀眾眼中就是幕琴真不斷沖上去被踢趴,被踹飛,被摔地等等,像是表演花式被虐特技。
“怎麽回事?”
“不知道啊……這……幕殿下……”
“簡直不敢看……那是雄蟲呢……”
…………
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清晰,就是被摔的頭昏耳鳴的幕琴真都聽清了,只覺無比刺耳,這會兒他終於反應過來這裏不是訓練室,大庭廣眾之下容不得他這麽不甘服輸越敗越要戰,可以想到就剛才那些個著地姿勢有多醜陋,若非他是雄性皇子身份臺下的蟲族們心有忌憚,恐怕隨便泄露出些許照片到星網明天起他就不用帶臉出門了。
他敢發誓闌佘絕對是故意的,否則怎麽解釋每每著地的都是他的臉。
勉強爬起來的幕琴真眼中的憤恨已經快要化為實質,把對面彈了彈衣擺通體優雅的闌佘吃了的心都有。
“我輸了。”幕琴真扯了扯嘴角,痛的皺眉,咬著牙低聲說:“既然這麽能打,怎麽不去考級。”
“我以為很難啊。”鮑佘答得很無辜:“謝謝幕殿下的親自指導,讓我克服恐懼,相信這次我壹定會好好考。”
“……”幕琴真死死看了鮑佘半晌才伸手接過毛巾,借著擦汗的動作掩飾著鼻青臉腫的模樣。與前壹刻截然相反的目光縈繞在幕琴真身上簡直讓他羞憤欲死,他根本不敢多看壹眼,捂著臉壹語不發地快步離開,看他的背影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鮑佘頂著詭異的目光自臺階上壹躍而下撲進早就等候在下面的雌蟲懷裏,“寶貝,我剛才的表現怎麽樣~?”
雌蟲目光溫柔地放在鮑佘臉色,看著他壹臉揚眉吐氣笑的暢快,這模樣可真像好好表現後向雌父討賞的雄子,只覺十分的率真可愛。雷壹時竟然忘記面前這個可不只是壹個比他小的雄子,而是他的雄主。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摸了摸鮑佘的腦袋寵溺壹笑,說:“妳做的很棒。”
鮑佘挑了挑眉古怪地看了看雌蟲臉上的表情說:“咱們的娃娃沒出蛋,妳母愛就開始泛濫了麽?”
“?”雌蟲壹時有些莫名,他哪裏聽得懂地球用語。
“咳,沒事。既然覺得我很棒,那有獎勵嗎?妳可是我的老師呢!”鮑佘壓低聲音說。
雷臉上的表情壹頓,不自在地環顧了壹圈還看著他們兩個的觀眾,壹些個本就對闌佘有遐想的雌蟲們這會兒看著懷中雄蟲的目光更熱切了,不禁臉色壹沈,屬於戰績豐厚的王蟲上將的氣勢徒然張開震懾了周圍蠢蠢欲動的雌蟲們,第壹次不接話只是拉起鮑佘快步走出包圍圈。
“疑?怎麽了?”鮑佘不明所以。
“……”走到僻靜處後雷轉過頭看向鮑佘,嘴唇微張卻是半響不知說什麽,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沈默。
“嗯?妳好像不高興?”鮑佘眼睛壹瞇看著雌蟲已經恢復成平常缺乏表情的臉。
“沒有。獎勵……雄主任取便是。”雌蟲別過臉低聲說。
“啊,這樣嗎……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噢!”鮑佘搭在雌蟲胸膛上的手緩緩摩挲,雖然雌蟲立刻羞紅了臉,但是他仍舊敏銳的察覺到壹絲不妥,轉臉看了看遠處花園背面的林子,拉起雌蟲跑向那邊。
雷是完全聽之任之,他看著被鮑佘緊緊握住的手,抿了抿唇,胸腔內終於不再像剛才那樣滯悶。
“就這裏吧。”鮑佘左右看了看,轉到壹棵大樹的背面,將雌蟲往樹幹上壹推,“脫了。”
“……”雷忍不住扭頭看向不遠處張燈結彩的空中花園,只要那邊有誰站在邊緣向這邊看,憑雌蟲極佳的夜視能力很有可能就將他們的行為收入眼底。
“嗯?想什麽呢,快點。”鮑佘壹邊催促,壹邊開始解雌蟲的衣扣。
“……能回去再做嗎?”雌蟲虛按著鮑佘的手羞窘道。
“不行,現在就讓我看。”鮑佘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拍開雌蟲的手索性自己來,三兩下就解開了外套,快速地將他扒了下來。裏面薄薄的棉質襯衣在微弱的光線下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到胸前壹團暗影。
果然……鮑佘了然地撫上雌蟲的胸膛,掌下濕潤壹片,先前察覺到的果然不是錯覺。
“妳漲奶了?”鮑佘輕輕按了按厚實鼓起的胸肌,這觸感比從前的稍微綿軟了壹些。
雌蟲悶哼壹聲,咬住唇紅著臉點點頭。
“很難受?疼嗎?”
“……有點兒。”
“都溢出了,寶寶還沒出來,這個只能浪費了。”鮑佘壹臉可惜地繼續打開襯衣的紐扣,拉開後的兩塊飽滿肌肉又壹次沁出壹滴淺白色液體,掛在脹大了不少的乳尖上顫顫巍巍,對雌蟲壞壞壹笑,緩緩湊過去伸出嫣紅的舌尖壹挑,將那滴乳汁接過。完了後還紮了紮嘴評價:“沒什麽味道,不過有點草木香……味道不錯。”
雌蟲臉上轟然燒起,喉結滑動著死死吞下險些脫口的呻吟,別過臉不去看,然而方才那壹幕在他腦中實在太清晰根本揮之不去。
讓雄主吃自己的奶,實在……太羞恥了。
“噗!”見雷聽到他的笑聲更羞了,掙紮著要躲,鮑佘急忙用身體壓住他,這回他十分嚴肅地說:“別躲,很難受吧。我幫妳吸掉壹些。”
“不,不用了。”雷搖頭緊緊捏著衣襟。
“那……”鮑佘轉了轉眼珠子,壓低聲音曖昧地說:“我想喝,寶貝,妳不願意讓我享用嗎?”還記得剛認識那會兒雌蟲動不動就用‘享用’這個詞,現在他終於讓這個詞名至實歸。
這樣的要求雌蟲根本沒法拒絕,壓下滅頂的羞恥感,緩緩松開手,卻是反手扣在背後的樹幹上,別過臉緊緊閉上眼睛。這個姿勢讓雙乳高高鼓起,倒像是邀請。
鮑佘目光深沈,完全沒了戲弄的心思,像是面對什麽絕世珍饈,小心地湊過去舌尖輕輕逗弄著乳尖,察覺到小腹處傳來越來越明顯的硬物感,他勾唇無聲地笑起,伸手拉下雌蟲的褲子,將炙熱的硬物掏出,緩緩揉搓,雌蟲雙腿壹軟,幸好後背的樹幹並不平滑讓他勉強沒有滑下去。
鮑佘舌尖靈活,打著圈描繪著乳暈,然後退開看了看他的傑作,晶瑩的乳尖已經完全挺起,滿意地壹口將它吞入口中,微微用力壹吸,壹股清淡的味道湧入口中,耳邊響起雌蟲的輕哼……
不知是緩解了脹痛的舒服感還是敏感處被逗弄的快感,雌蟲抑制不住地低啞沈吟,身體也情不自禁地微微扭動著以期獲得更多的快感。
從小股吮吸到大口大口吞咽著口中的甘泉,鮑佘眼尾赤紅,仿佛吞的不是乳汁而是媚藥。壹時覺得渾身都隨著這壹股壹股吞入的液體燃燒了起來。
“好美味啊!”他贊嘆著又換了壹邊繼續吸食。
“嗯……”雌蟲壹手抱住鮑佘的頭,似要將他按向自己,又仿佛想要拉開他。“雄主……哈,好……好舒服,啊……”曾經在壹些個經驗貼裏學到的討好方式已經漸漸形成了習慣,在歡愛時總會不自覺地誠實吐露出身體感受。
“寶貝……妳真是,美味極了。”這次是實際意義上的美味,鮑佘恨不得就著乳汁嗜咬軟嫩q彈的乳尖,幸好他還有理智克制了沖動,轉而輕輕用牙尖磨蹭。
雌蟲抵禦不了胸前的刺激壓抑著聲音低低嗚咽,倒像是籠中的野獸,下面不輕不重的揉捏讓他忍不住擺動腰跨:“雄主,嗚,快啊……”
“呵,怎麽又想要了?”鮑佘這貨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雄主……嗚嗯……我……哈……求求妳……”
“好乖。”鮑佘指尖輕彈了壹下已經腫大了壹圈的嫣紅乳尖,那裏方才早就被他吸得半點汁液都出不來了,再吃下去恐怕就要疼,為了每天的福利他得克制自己。
“轉過去。”鮑佘拍拍雌蟲的臀。
畢竟是露天,就算光線昏暗也改變不了不遠處都是蟲族們的事實,在這樣的地方脫了褲子赤裸著下身分外的羞恥,然而雌蟲別無他法,現在他的後穴就像壹只小嘴饑渴的囁嚅著,急切地等著投餵。
“雄主……”雌蟲把額頭抵在撐著樹幹的手臂上,臉埋在臂彎中羞於見光,鮑佘卻嫌他露的不夠多壹般,將他後背襯衣的下擺往上摞,露出大半的背肌,雙手把控著他的腰終於將自己的寶貝送進雌蟲的身體。
“啊——”埋在手臂下的聲音更輕,鮑佘變換著角度壹輕壹重地抽送,擺明了要逼出他更多的求饒。
雌蟲緊閉著眼咬緊了牙關不吭聲,卻是努力收縮著後穴討好那裏的侵入者,以期能得到饒恕。
“嗯?什麽聲音?”
“……”雌蟲猛然擡頭,緊張的渾身肌肉都繃起了,更別說身後那處。
鮑佘壹動不動,等到這股強烈的泄意過去才懊惱不已,懲罰般將雌蟲壹推用胸膛將他抵在樹幹之間,佯怒道:“寶貝,妳是想把我夾斷嗎?”
“對不起……呃,我,我不是故意的……嗯!”感覺體內傳來的攪動,雌蟲強忍著酥麻低聲道歉。
“好吧好吧~放過妳了!”鮑佘目光轉向壹處昏暗的大樹,意味不明地笑了壹下,加快了速度,直到將燙人的精液深深射入後才饜足地慢慢收拾自己。
已經半跪在地的雌蟲終於回過神,尷尬地看著樹幹和地上的草叢,方才激情之下被鮑佘揉捏的雙乳又沁出了乳汁,全滴在地上,混著之後噴濺上的濁液,雌蟲只覺得恨不得現在就毀屍滅跡把這裏全鏟了。
“寶貝,咱們回去吧。在這裏可真不方便。”言下之意他還想再來,嫌這裏環境不夠好。
夫夫倆也懶得跟那位面子受創後就不再露臉的幕琴真打招呼,直接坐上懸浮艇回家了,離開後的樹林中傳來輕微的悉索聲,壹雙長腿自壹株大樹後邁了出來,他走到鮑佘兩個站過的地方,空氣中還殘留著未完全退散的情欲味道,他低頭盯著下方看了許久,之後突然恨恨地壹拳砸在樹幹上。驚得飄落了大片樹葉。
終於顯露在光纖下的臉憤恨地有些扭曲,正是科迪。
滴——
鮑佘走出沈重室,作戰服緊緊貼著汗濕的身體,在光滑富有彈性的布料包裹下是壹層薄薄的肌理外形,線條流暢均勻優美,看的出來他近期受到的訓練十分系統而恰到好處。
全程觀看了測試的教官是兩位中年的雌性蟲族,他們都是剛剛軍部分派下來的退伍兵負責聖諾這期的考核。看了合上的門後面面相覷,眼中的神情都有些飄。
“他是闌家那位吧?”其中壹名教官抖了抖項目考核冊難以置信地說。
“……資料是是這樣寫的沒錯。”另壹名教官擡了擡眼皮掃向家屬欄目。
“不是說……”
“妳也不想想他現在的雌君是誰。”
“呃……頭兒嫁了我是聽說過,不過……不是誰都經得起那種訓練的吧?那可是闌家的雄蟲……”
“能娶頭兒的會是壹般的雄蟲嗎?”說話的雌蟲鄙視地斜了壹眼另壹個。
“那倒是,不過,雄蟲這麽兇猛……”
“又不是妳嫁妳操什麽心,我到看他很不錯。通知壹下頭兒吧,任務完成。”
“嗯。看來頭兒很在意他這位雄主啊,考核都要咱們下來看著。”
“哈!等妳有這個機會嫁個雄蟲就知道啥滋味了。”
…………
…………
鮑佘踏出考核部大門,等候在外面的新舊學生目光都有意無意地掃在他身上,汗濕的頭發壹縷縷黏在額頭上,白皙的臉因為劇烈的運動而浮現壹層薄紅,顯得眼睛瞳色更深,唇色更紅。汗水順著削尖的下巴滑落,有些順著脖頸流向漂亮的鎖骨,加深了作戰服上的深影。
‘咕咚’隱隱的聲音不知出自哪裏,自壹個個年輕雌蟲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癡迷。
“好俊的臉……”
“那是闌佘吧?”
“他怎麽也會參加……”
“妳不知道?據說那次幕殿的生日宴,他把幕殿虐慘了……”
“噓!這事別傳了,沒聽到xx莫名其妙被教訓了,據說他就是跟xx議論了那晚的事。幕殿的事妳們也敢討論。”在這樣雌多雄少的學院中,幕琴真可是多少屆雌蟲學生的男神。就算有了那麽壹個汙點,也不會影響太多已經暗暗戀慕他多年的那些雌子們,誰敢私下討論他的不是,還不是被分分鐘搞死。
“不過……幕殿是五屆最強雄子生了,闌佘比他還強,那是金羽段位了?”
“至少吧……我覺得他好帥,以前怎麽沒發現。”
…………
…………
議論聲還在繼續著
,鮑佘神態自若地走下階梯,直到視線觸及到不遠處挺拔的身影的時候壹瞬間迸發出明亮的光。
“寶貝!”鮑佘三步並兩步地跑到雌蟲面前笑著說:“妳怎麽來了?”
“嗯。”雷應了壹聲,送上水與毛巾:“怎麽不在裏面休息?”考核部都是配備浴室和休息室的。
“還是回自己寢室舒服。”鮑佘咕咚咕咚壹口氣喝了半瓶水才打了壹個響隔說:“我大概是金羽。”
“嗯,是金羽。”雌蟲眼中閃過壹絲自豪的神色。
“妳知道?”鮑佘詫異地看向他,見雌蟲面色微微壹僵,低聲解釋:“考核官是我曾經的部下。”
“嗯。”鮑佘挑挑眉了然壹笑:“對我不放心啊?”
雌蟲低下頭卻是不答,鮑佘抿嘴壞笑:“看來是為夫不夠勇猛,讓妳這麽小心翼翼的,是我不對,看來以後要再接再厲了。”
雌蟲面色壹紅,低聲說:“沒這個意思,只是以防萬壹。”
兩人走進宿舍門後鮑佘扯著領子壹把將上衣自頭頂拉出來,用力而隆起的薄薄背肌有著與雌蟲完全不同的美感,捕捉到這壹幕的雷呼吸壹頓,急忙調開視線,卻是臊的厲害,扯了扯衣襟散散身體熱意,不禁暗暗反思自己是否身體性淫,動不動就對雄主生出欲望。
為了轉移註意力,雷低咳壹聲,說:“雄主,我的朋友剛來訊了,關於妳那顆禦守墜有進展了。”
“禦守墜?”鮑佘楞了壹下,突然想起來這個玩意兒就是裝著他這具身體老爹的口口液的吊墜。
“嗯。裏面那個生物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麽品種,但是他分泌出來的毒液卻能吞噬蟲族的樹突狀細胞。那是目前已知的可以左右雌蟲第二型特征的細胞。”
“妳的意思是……這東西會影響雌蟲化形?”鮑佘心中壹凜,如果這是真的,那對雌蟲來說真是災難。
“具他推測是這樣沒錯。只是這個生物似乎不好培育,目前他還沒有培育成功,所以不好做進壹步研究。”
“不好培育那是好事,否則誰知道養出這玩意兒是打算幹什麽?對蟲星來說顯然不是好事。”鮑佘思量了壹下才說:“目前這個資料千萬別外泄了,拷壹份給我我去找老爺子談談。”
“嗯。”
鮑佘帶著心事進入浴室,雌蟲原本還不想這麽快把結果告訴鮑佘的,因為他已經聯想到壹件事。目前他的履歷上是沒有七歲之前的事跡的,誰都以為這期間他還在哪個角落流浪,只有他的雌父知道,他是跟著壹個艾斯拉星的叔叔生活的。
當時的艾斯拉星還處在混亂期,到處都在追剿雌父的勢力,他跟著叔叔東躲西藏,曾看到過壹批來自蟲星的雌蟲走出壹架運輸艦被帶入壹棟大樓,當時他以為他們是蟲星派來協助的,然而其中壹幕卻給他留下了壹個疑問,當時有壹個雌蟲不知是什麽緣故脫離隊伍試圖逃跑,然而被很快地抓住,然後對方出手十分隱秘地用了電擊將他制服。
後來自他成功進入蟲星軍部後,他查閱了不少蟲星出兵記錄,根本沒有出兵艾斯拉星的軍令。這些年是有不少與艾斯拉現在當權的布魯特·愛得理冕下交好的新聞,但是確確實實沒有幹涉過當初艾斯拉政權變動的記錄。
這加深了他心底的疑問,他聯絡了雌父的舊部密切監視著艾斯拉,得到的消息十分令他驚疑。這二十年來,蟲星壹直有源源不斷的壹些雌蟲進入艾斯拉,然而卻沒在艾斯拉留下多少足跡,仿佛他們不過是出了個場,就徹底消失蹤跡。倒是艾斯拉近年來確實不斷在強大,他們似乎與星系以外的某個文明有來往,再深入進去就很困難,那方科技並不比蟲星弱。
只不知道他的雌父是否知曉那個文明的存在,看來……他有必要再見壹次雌父。
雷想到這裏,看向浴室的眼中有著隱隱的擔憂。鮑佘就算變強了,仍然是雄蟲。在他,包括整個蟲星的蟲族心裏,雄蟲都該受到保護,這件事明顯是壹起陰謀,壹旦深入下去,危險必將順藤而來。他自己到沒關系,他的成長從沒離開過危險和戰鬥,身為雌蟲他從來不懼危險。
但闌佘是不壹樣的,他不該過刀口舔血的生活,作為蟲星貴族雄子,未來遲早有壹天會立於權利巔峰,繼續闌家的輝煌,他壹定做得比從前的闌家族長更好。
他到底該不該打消他涉足這件事的念頭……
“想什麽呢?”已經沐浴完畢的鮑佘擦著頭發出來,看到雷壹臉凝重的模樣。
“沒。要去用餐嗎?”在聖諾他們午飯就會去食堂。
“不,今天下午沒有課,咱們壹起出去吃吧。”說起來到了蟲星他們還沒出去約會過呢。
“嗯,好。”毫無疑問雷總是同意的。
“不過……在去之前,我用點開胃飲料沒問題吧?”
“……”
壹刻鐘後,鮑佘自雌蟲的胸前擡起頭舔了舔唇,將唇邊最後壹點乳白色的汁液掃進口中。“真好喝。”
已經軟倒在床上的雌蟲面龐嫣紅,平復了壹下粗重的呼吸才囁嚅道:“會有六個月……”
“才六個月~”鮑佘紮紮嘴,說的不無遺憾。“沒事,再生就又有了不是~”
“……”雌蟲詫異地看了壹眼鮑佘,頓了頓才嚴肅地說道:“是,我會努力的。”
“噗!”鮑佘破功地笑跌在雌蟲胸膛上,被穩穩地抱著才不至於滾下去,等好不容易平復了笑意才說:“不不不,妳只要躺平就好,我來努力。”
“……”雌蟲扭過臉不再看向目光戲謔的雄蟲,倒是雙腿向兩側分開,實在是……鮑佘的手早就探入其中磨蹭了。
“介意……吃飯前來壹發嗎?”鮑佘壓低了聲音沈沈地說了壹句。
“雄主……您累了。”雌蟲認真地說了壹句,正當鮑佘詫異他居然會拒絕,卻見他突然抱著鮑佘起身將他輕輕放在床上,而自己三兩下就褪下了衣褲……
鮑佘撐大的眸子裏倒影出性感矯健的男性軀體自他身上跨過分立在他的腰腹兩側,大概是他的目光讓雌蟲分外羞窘,紅著臉垂頭不與他對視,雙手卻毫不含糊地壹手扶著鮑佘的小兄弟上下摩擦,壹手自後臀探入。
耳邊是雌蟲按耐不住的低喘,直直聳立的粗壯分身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頂端分泌出的液體晶瑩透亮,緩緩滴落在鮑佘的腹部,粘連的銀線讓這壹幕更添淫糜。
“好了。”鮑佘光看著都覺得喉嚨幹渴的不行,嗓音有些粗啞,手指撥弄了壹下雌蟲挺翹的乳尖:“這裏還有嗎?我要喝。”
雌蟲動作壹頓,抿唇忍著羞臊俯下身,將乳尖送到鮑佘唇邊,被壹口叼住時身體猛然壹顫,在後穴擴張的手急急撤回來扶在鮑佘肩上穩住無力的身體。
“快點,我要進去。”鮑佘含著乳尖含糊地催促。
“是。”雌蟲低聲應著,扶著小鮑佘抵在穴口沈腰吞入。
“哈——舒服!”鮑佘滿足地瞇起眼,享受著這壹寸寸被吸入的感覺。
雌蟲沈吟壹聲終於完全坐了下去,騎乘位讓那裏被進到全所未有的深度,滿足和酥麻讓他眉心微褶,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被鮑佘吻了壹下,心中壹顫,體內的肌肉仿佛受到了鼓舞緊緊裹著肉棒,雌蟲緩緩起身感受著內壁被拖拽出,再深深坐了下去,空氣中響起壹道粘膩的聲音。
將好不容易攢起的壹點乳汁都吮吸殆盡,鮑佘才放過紅腫不堪的乳粒,讓雌蟲得以坐直身體開始原始的律動。
“嗯,呼——”每次抵到壹處便會傳來雌蟲的低哼,大概是受不了這個刺激,他又總在下壹次微微撇開壹些位置坐下,鮑佘壞笑地說:“這樣可不行哦。 ”說著雙手握住雌蟲的腰側擡起小腹重重向那處撞去。
“呃啊……別,啊……那裏……”雌蟲似要躲避,卻不得不僵著身體迎接著壹下下自下而上的撞擊。
鮑佘舔了舔唇,緊緊盯著雌蟲神態失控的臉,身體與征服欲雙向滿足讓他幹的更為起勁,強化過的身體仿佛不知疲累。
雌蟲已經完全被收回了掌控權,跌在床上被擡高了壹條腿架在鮑佘的臂彎上,隨著起伏的動作而無助地顛顫著。
“雄主……啊……我,恩——”臉上神色壹片空白,強烈的快感幾乎抽空了雌蟲的力氣,渾身軟綿綿地隨鮑佘擺弄,還未迎來高潮的雄蟲將他翻了個身再次狠狠挺入,壹邊蘇爽的長吟,壹邊邪肆說:“為了能不斷糧,雌君可要多擔待,夾緊哦,等壹下這裏的小嘴別漏壹滴出來,否則……我可要妳上面的嘴把他們吃回肚子裏的。”說完還攪了攪。
原本剛高潮過的身體正處於全面松懈狀態,聞言雌蟲卻當真努力夾緊了後穴,可惜事與願違,鮑佘越加快速的抽送幾乎將緊緊合著的小嘴強行操開。
不知什麽時候才會迎來第壹次灌溉,於是只能在每壹次鮑佘抽離的時候雌蟲就緊緊收縮後穴嚴私密封地包裹住他的肉棒,倒像舍不得他離開壹般,到把鮑佘逼得提前繳械,壹股灼熱濃漿湧入深處,而那根微微軟下的肉棒卻還在緩緩抽動。
“嗚——雄主,哈,要……要出來了呃……”
“呵,怎麽辦,漏了不少哦。”鮑佘不懷好意地刮起壹縷順著雌蟲大腿滑下的濁液不懷好意地笑。
雌蟲轉過身看了壹眼鮑佘的指尖,紅著臉伸出舌尖舔過,倒是鮑佘看了壹楞,彈了壹下他的額頭笑罵:“想什麽呢!這能吃嗎?玩笑話都不懂!”
“……”在雌蟲開來,這是雄蟲公認的喜好,現在被指責了他實在無言以對。
“噗,其實我也想說……妳做的很好。”必須得承認自己實在愛極了在他面前乖得像大型犬的雌蟲,用那張嚴肅認真的臉,做這麽淫穢的事反差感好大,弄得他總是忍不住更想欺負他了。“收拾壹下,去吃飯吧。”鮑佘揉了揉蟲族男人的頭發。
不知道怎麽應對鮑佘多變的想法,雌蟲只能默不作聲地起身穿衣。
走出門的時候,雷確定他看到了自己雄主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在笑什麽?
鮑佘在笑什麽,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自出了寢室門後,鮑佘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掃過雌蟲挺翹的雙臀。他總忍不住想象這嚴謹的軍服下……裏面的內穴是怎樣收縮著努力挽留住他的東西的。
唔,看來為了能正經吃完這頓飯,還是暫時摒棄這個念頭的好,反正,下午的時間還長……
郊區壹間廢棄的廠房內,鮑佘跟在換了少有的便裝的雌蟲身後穿梭在已經停工不知道多少年的機械車間。
據自家夫人介紹,這廠房原本是壹家酒廠,是他那位名叫萊恩·哈爾姆斯的朋友家祖業,也不知道基因出了什麽變動導致這壹代只他壹個雌蟲,而且還是個科學狂。著迷於各種物質能量經他的手破解、融合而產生的改變。祖業給他充裕的財富都被他用來搞研究了,偏偏這還是個個性孤僻的雌性蟲族,不喜為皇族政府服務,更喜歡自己躲在研究室裏。沒餓死他還是因為像雷這樣早年遇上的朋友提供的壹些任務讓他勉強維持住了開支。
乘著隱蔽的電梯——姑且說這個是電梯,破舊程度完全類似原世界z國80年代末的電梯外觀,聽著齒輪嘎吱聲往下移動,大約有五層樓的深度門開啟,裏面同樣的破敗。
也是,據說這是萊恩祖父掌管酒廠時就存在的藏酒窖。走過這種漆料斑駁的走道,這感覺絲毫不亞於走入恐怖靈異現場,幸而自到這裏後雌蟲就已經與他五指相扣並肩而行。溫熱的掌心與沈穩而有力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環境下讓他心中壹片平靜——鮑佘才不承認他其實對這樣的地方很慫。
直到打開壹扇兩人寬的大門,鮑佘有種突然穿越未來的錯覺。
大概萊恩他老爹留下的財產都被這科學狂人用在了建造這間實驗室中?鮑佘白皙的臉被裏面亮如白晝的燈照射的纖毫畢現。這間房間至少有壹個中型教堂那麽大,可以想象當初這裏至少盛放了上千個酒櫃,而現在,全被替換成了各種精密儀器。其中幾個‘機械技術員’(生物擬態機器人)穿梭期間,而這裏除他們兩個以外唯壹的活物就是萊恩。
早就打過招呼的萊恩坐在不遠處的壹臺大型信息處理器前敲擊鍵盤,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才擡頭看過來。
“萊恩。”雌蟲拉著他走向那個高瘦男子。
“嗨!是雷的雄主,妳終於來了。”這個科學狂人表現的十分亢奮,目光閃亮地盯著鮑佘,仿佛他是有多麽期待鮑佘的到來,事實上,大概是因為鮑佘是‘禦守墜’的主人,鮑佘壹下就猜中了事實。他甚至不請他們坐壹下敘個舊就直接進入正題。
萊恩完全無視了雷的存在,壹把拉過鮑佘說著:“早就想見妳了。告訴妳我真是太想知道妳禦守墜裏的寶貝是哪裏找來的,那可是個很棒的家夥……”他話語壹頓扭頭看看抓空的手,終於把臉轉向了壹旁身形高大的雌蟲。目標被他拉到了身後,萊恩看著雷皺眉冷的要掉渣的臉面無表情地說:“夥計,讓讓。”
這兩位看起來可真……不太像朋友,這壹刻,鮑佘以為他才是。
“離我的雄主遠壹點。”
“哈。妳的雄主?……好吧,他是,但能不能現在先借壹下。”萊恩看雷完全不為所動的模樣終於軟下語氣:“時間寶貴啊,兄弟,可知道我等妳幾天了嗎?”萊恩控訴地瞪著雷說:“妳明明十多天前就說要帶他來的!知道不知道這十幾天我的小寶貝是怎麽挨過來的?”
“他們活了?”雷總算抓住了重點。
說道這個萊恩註意力立馬被轉移了,興奮的狂點頭:“算是,嚴格說來,是細胞模擬成功!”
“去看看吧。”雷轉頭征求了鮑佘的意見才總算松了口,不過仍然站在萊恩與鮑佘的中間,嚴密防護著萊恩壹切試圖靠近鮑佘的行為。
鮑佘看了看雌蟲死死盯住萊恩的樣子無聲地笑了。“寶貝,妳吃醋的模樣可真可愛。”
“……”仿佛此刻才反應過來,雷臉色壹紅,低聲解釋:“他會傷到妳。”
“嗯嗯,我明白。”鮑佘壓下笑意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走到壹個玻璃柱前,裏面不知盛放了什麽藍色液體,不留壹絲空隙,完全的液態環境被底部的強光照得十分通透仿佛海洋世界,在玻璃表面的放大作用下,裏面的微小生物能被肉眼捕捉到它們的肢體動作。
鮑佘觀察了壹會兒才終於發現裏面輕輕遊曳的小東西,看上去與曾經在禦守墜裏看到的十分相似,卻沒有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觸須。倒像是還在繈褓中的軟泡體。
“就是這個,看到沒有!”萊恩在玻璃柱的另壹頭盯著裏面的小東西,目光亮的逼人。
“看到了,然後呢?研究出什麽沒有?”
“呃,當然有……”萊恩展開粒子投射屏,空氣中出現壹個三維高清放大版的細胞分析圖說:“說復雜了妳們也聽不懂,就跟妳們簡單說壹下,妳們看,這個,這個,還有,這種元素是壹種會對精神力造成麻痹效果的東西,但是含量十分小,不足為懼,然而這個……這是壹種十分強大毒素,竟然會吞噬乙型樹突狀細胞,而且吞噬速度十分驚駭,必須給他投食他才會吐出毒素,先前那個禦守墜中的含量最高,我研究用完了只能擱置,前不久我終於培育出這幾個小東西,姑且就叫做乙鯢,分別拿血液、精液之類的餵養,果然這東西成長速度快的很,而且同樣會分泌出這樣的毒素。預計這麽小小壹個乙鯢能讓壹個成年雌蟲在半個小時內脫離第二型狀態,三天內精神力退化。”
“那麽,這毒素能破解嗎?”鮑佘神情冷凝地看著這組數據。
“目前我有壹點頭緒,但是還沒有完全破解的辦法,所以我才迫切的想見到妳。”萊恩盯著鮑佘說:“我想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麽來的?”
“雷沒告訴妳嗎?”鮑佘詫異地問。
萊恩不爽地瞪了壹眼杵在壹邊做背景板的雌蟲說:“他這家夥如果自己覺得不能說就怎麽都不會透露半個字,大概涉及到妳,他就認為不能經他的嘴告訴我。哼,死腦筋壹個,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萊恩自認自己腦袋聰明絕頂,而跟他交往最長的朋友居然是這樣壹個木頭腦筋不知變通的雌蟲,深感不幸。
“呵。”鮑佘看了壹眼雌蟲溫柔壹笑,摟上他的腰,“他很好。”自家夫人的好,他知道就夠了。
“其實他就算告訴妳了妳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因為,我也不知道。”
“妳的東西妳不知道?”萊恩也不知道是被面前這對當面秀恩愛的夫夫刺激了還是被他的話擊潰,壹臉吃了屎的表情。
“這是我雌父出意外前留給我的。他什麽都沒說。但是我想……這壹定很重要,他想借我的手把他帶回蟲星,或許,等的就是今天遇上妳。”鮑佘語氣淡然地說,“我有預感,壹定有什麽很重要的事在等著我們去做,這個東西是關鍵。這麽危險的生物很有可能早就已經投入使用,我們必須盡快破解它的毒素。”
“……”萊恩沈默了壹會兒,他壹貫只把研究當樂趣,還真不想卷入拯救蟲星的神聖使命中,然而這個生物既然到了他手上,也只能由他去破解。“好吧。我會想出來的,給我三個月。”
鮑佘看著萊恩很有信心的模樣心裏也多了壹絲期待,這東西對雌蟲有傷害,他現在最重要的親人就是個雌蟲,他自然是不希望有壹天這個會被用在雷的身上,為此提前做好防範為很有必要。
走出實驗室後,鮑佘感覺空氣都清新了,回頭看了看破敗的酒廠大門,無語地說:“他怎麽做到的,在這樣的工作環境裏居然能生存這麽久……”
“這是他喜歡的事。”
“好歹也請壹些助手,活的。”很難想象滿屋子假人只有自己壹個是真人的環境下怎麽呆得下去。
“大概是嫌煩。”
跟雷邊聊著坐進了飛艇,夫夫倆結束了又壹個假期約會回家。
壹踏進他們那棟小樓院子,就明顯感覺到不對。想起門外停著的醫護艇,鮑佘心裏‘咯噔’壹聲,腳步飛快地往裏跑去,雌蟲也是緊隨而至。
客廳裏站滿了蟲族男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有,最中間最顯眼的就是老家主闌岷和他手上的壹團東西,周圍裏三圈外三圈圍滿了各色系的腦袋。
“都在這裏做什麽?”鮑佘有點懵,雷顯然已經確定了什麽,三步並兩步地將蟲群分開讓出了壹條道,鮑佘終於看到了闌岷手上那團橄欖球那麽大的小東西。
嗯……真是……好迷妳的小娃娃。
不會就是他家的那個蛋吧?
“小佘,妳的雄子出來了。”老家主看向鮑佘樂呵呵地說:“妳們出門不久他就有動靜了,護理通知了我們,我看妳們去辦事的樣子就沒告知,反正妳們說過晚飯回來吃的。”
“所以……”鮑佘看著老爺子不自然的表情,頓悟了。
每個蟲寶寶出蛋殼後都是被雌父或者雄父逗著玩,哪裏輪得到別個誰,難得這個闌家寶貝出蛋兩父親都出門了,為了搶孫子出生的第壹手機會,還能趁著他們不在多霸占會兒小豆丁,闌老爺子果斷不給他們發消息多玩壹刻是壹刻。
“現在可以把它給我們了吧。”鮑佘指指老爺子還抱在懷裏的小豆丁很平靜地說。
“呵呵……呵呵,那個,好吧。”闌老爺子幹笑了壹下,看看手裏乖巧的睜大眼睛看著他的小寶貝,再看看已經做出要抱抱很久了的雌蟲,終於依依不舍地把娃娃交到雷手上,幾乎是壹接手就被飛快地摟入懷中遮掩了大半個身體,只能窺伺到半張小臉蛋。
闌老爺子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墊著腳探頭的模樣有多蠢。
“咳!好了,妳們看都看這麽久了。都可以出去了吧。”闌佘盯著老爺子說。
“怎麽?不許看嗎?”闌岷壹瞪眼。
“孩子要吃奶。”鮑佘面無表情地說。
“……”闌岷動了動嘴,終於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好吧。”
等七大姑八大姨什麽的都撤出屋子後,鮑佘才關門鎖門奔向老婆壹氣呵成。
“那啥……咳,妳不餵奶嗎?”鮑佘蹲在雌蟲與孩子面前眼巴巴盯著前方把衣服都撐起壹個飽滿輪廓的胸膛說。
“……”雌蟲滿以為鮑佘第壹件事壹定會抱雄子,畢竟蟲星的雄蟲大多對雄子都是比較喜愛的,但是鮑佘的表現卻顛覆了他以往的觀念,反倒壹直盯著他瞧。遲疑了壹下,雷壹手繼續摟著寶寶,壹手解開衣襟的扣子,露出壹邊鼓鼓囊囊的奶子。
剛出生還未發育完全的雄子睜著壹雙漆黑的雙眼——這就是鮑佘不太想壹直盯著寶寶看的原因,他到底也不是真正的蟲族,對這種整個眼眶內的球體都是全是黑色的孩子……老實說有些驚悚。但是除了那雙眼睛,小雄子的臉蛋卻是十足的可愛,巴掌大都不到的小臉蛋,有著嬰兒肥的兩頰帶著稚嫩的粉暈,紅紅的小嘴唇濕濕潤潤的像顆剛摘的小櫻桃,眉毛與發色都是淺淡的金色。大概是被奶香吸引,他終於扭過頭磨蹭著雌蟲的胸膛尋找真正的源頭。
大概是鮑佘的視線太過炙熱,雌蟲紅著臉垂頭不自在地動了動,險些想扭過身避開鮑佘的目光,他到底還是不願忤逆了鮑佘的意思,只得強忍羞恥地探過手捏住腫大了壹圈的乳頭送到雄子嘴邊。
雄子太小,小嘴甚至都沒乳頭大,又沒經驗,張開後怎麽都沒含進去,不得已,雌蟲只能抓握著乳肉擠壓,奶白的汁液自乳尖小孔處沁出,順著乳尖的方向滴下,鮑佘急忙將雄子小臉推了推,讓他的小嘴接個正著。
雄子大約是嘗到了甜頭,興奮了起來,紮紮嘴不斷吞咽,只是還是有乳汁溢出,順著雌蟲的手指滑下。
‘咕咚’這壹聲吞咽聲實在太響,就連鮑佘都不好意思了,只作不知,目光壹瞬也不瞬地盯在那張小嘴上,看著壹連串的乳汁滾入其中,被吞咽下去後又急急張嘴待哺。
被他吃了幾天的奶,雌蟲的奶水已經分泌的比較多,量也比最初都大了壹些,小雄子壹只都沒吃完就飽了,滿足的瞇上眼睡著了。鮑佘果斷伸手抱過他將他放進壹旁已經準備好的小床裏,然後急吼吼地撲向了雌蟲。
“唔……”大概是壹下子換了壹種力度,雌蟲吃不住疼地低哼壹聲,微皺起了眉頭。
“嗚……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公。妳不愛我了?”鮑佘眨眨眼裝可憐,這張臉本就俊秀,帶著這樣的表情就更顯委屈可憐。
雌蟲哪裏見過這個,楞了壹下慌忙說:“沒有,雄主,我沒有忘。”
據說許多雄蟲並不喜歡自己的雌蟲太親近孩子,雌蟲天性重視自生產下的孩子,有了孩子後關註點就會多放在孩子身上,沒從前伺候的盡心了也是有的。雷以為鮑佘也是這個意思,心裏壹抖,習慣性地生出恐懼,生怕雄主因此要剝奪他哺育雄子的權利。更怕的,是鮑佘對他產生了不滿。
許久沒出現的慌亂又浮現在了雌蟲臉上,他竟是想要起身下跪了。鮑佘見苗頭不對,趕緊用身體壓住他。不禁暗惱自己又作死,這裏的風俗那個鳥樣,自家夫人畢竟是在這種大環境下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要改變那種自卑的觀念大概還是要許久,還是別作怪刺激到他了。
半年前的事傷害的是雌蟲,但對鮑佘也不能說沒有陰影。
“幹啥幹啥?我還沒吃完呢!妳躲什麽躲。”鮑佘耍無賴抓住雌蟲的胸讓他無法動彈,壹邊還為轉移他註意力抓起他那只被乳汁沾濕了的手邪笑著說:“妳看,浪費了這麽多。不過,妳也正好嘗嘗什麽味道。”說著就要把雌蟲的手往他口中塞。
果然被鮑佘的動作弄的忘了懼怕,雷窘迫地別過臉,讓雄主吃他的奶還好做到,換自己也吃就太羞恥了。
但是他哪裏能抗拒鮑佘的要求,最終還是妥協了,壹根根胡亂舔過去,他哪會去分辨什麽味,不等他將口中的液體胡亂吞下,就被撲過來的鮑佘壹嘴吻住,鮑佘的舌尖舔過他唇上粘上的乳汁,然後竄入他口中將他含著的蜜汁都卷了過去。
“嗯……”鮑佘舔了舔唇,看著雌蟲笑的壹臉蕩漾:“果然好吃。反正兒子吃不完,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低下頭把另壹邊已經翹起的乳尖壹口吃到嘴裏。
壹時間房間裏都是吃他奶子的漬漬聲,雌蟲渾身止不住地輕顫,微微闔眸,眼角染上迷醉似的暈紅。被靈活的舌尖撥弄的地方傳來陣陣快感,他克制不住地動情了。
“雄主……我,我想要妳……”雌蟲動了動腿,雙腿間聳立起來的東西就被鮑佘按在掌下,然而卻似被忽略了壹般壹動不動,他控制不住身體難耐地磨蹭著,強烈的渴求讓他神智大失竟是低喘著吐露求歡的呻吟。
在這方面,雌蟲並不會因為羞澀而緊閉嘴巴,反倒格外的誠實,每每聽到這樣的話,鮑佘就覺得渾身充滿幹凈,恨不得立刻化身為狼將他壹口吃進肚子裏。
“哈——嗯!別……”被牙齒尖磨蹭的乳尖傳來細細的刺痛又並著更難言的酥麻,雌蟲挺了挺胸,似痛非痛地求饒。“雄主,唔,哈……那裏,那裏進來吧。”太空虛了,只是被手指按壓的感覺根本難以滿足。他弓起身,腰部幾乎懸空地貼向鮑佘,雙腿大大張開著,褲子已經被褪到膝蓋下徹底露出他粗壯的分身,頂端壹連串地滾落的淫液顯示出他有多麽情動。在那下面,鮑佘的兩根手指正緩緩抽送。
“噓。妳會把他吵醒。”鮑佘掃了壹眼躺在壹邊兀自甜睡的雄子說,其實他記得剛出生的動物聽覺根本沒發育的那麽好,何況睡著的。但是這不影響他使壞的心。
“嗚……”果然驚嚇地將猛然躥上的呻吟吞入口中,“哈,那裏頂到了……”
“噢,這裏嗎?這裏?”鮑佘使壞地這裏按按那裏揉揉,在柔軟濕濘的甬道裏調皮玩耍,雌蟲幾乎是雙腿止不住地抖動,低泣著祈求:“……哈,這樣……嗚……受不了了……”他伸手捏住了自己的肉棒怕泄了出來。
“要射了?”鮑佘加快了速度。
“嗚——”雌蟲死死捏住了頂端,遏制住了難以忍受的泄意。
“幹嘛忍著,要射就射。”鮑佘拉開他的手,下面繼續玩。
但是雌蟲卻夾緊了後穴試圖緩下鮑佘的動作,臉上滿是強忍出的汗:“啊……雄主,還沒有……”
“好吧。壹起。”鮑佘輕笑地吻了吻雌蟲的臉,不再勉強他,直接把自己的棒棒送入。
壹時間房間裏都是激情的啪啪聲,交疊著劇烈起伏的身影旁靜靜甜睡著他們的寶寶,美夢中的小雄子哪裏會想到未來的許多年都會有這種聲音伴隨在他耳旁。
闌家的雄子滿月宴就設在闌家主宅的泓樂廳,雖然不像皇家宮殿奢華巨大但是卻有著少有的古樸底蘊。
蟲星皇室貴族受邀的都來了,當然也包括那位起名叫闌瀧的小雄蟲的雌父家族。
在這樣的場合,鮑佘當然沒有理由拒絕道林·喬拓元帥的進入。
看著夫夫在門口恭迎的模樣,道林淡漠的臉上不見絲毫連發三封邀請都被無視的不滿,仿佛完全不在意壹般對鮑佘露出溫和的淺笑:“小佘壹直不來外家,是壹直在照顧蛋嗎。”
鮑佘淡笑不答,只以這個晚上招待長輩客人的統壹動作微微躬身擡手示意他進入,道林的笑意又減了幾分,頓了壹下,終沒再說什麽,而是轉頭對立在鮑佘身旁的雷說:“妳雌父想妳也壹同來了,有時間陪他說句話。”
雷當然已經看到了位於道林側後方的亞倫,他頷首道:“是。”垂下的眸子裏壹片深沈。
得了雄性小孫子的闌岷此刻不知有多開心,他站在大廳內抱著小闌瀧與同僚們樂呵呵地說著什麽,看到走進門的道林眼睛壹瞇,“右帥啊,來的正好!他們正在說我們家的小瀧像誰呢。”
“呵,闌家的血統,自然是像妳。”道林勾唇,眼睛掃了壹眼墨綠雙瞳,銀灰色頭發的小雄蟲,鮑佘當初看的時候還吃驚了壹下這蟲族小孩成長之快,從破殼至今就壹個月而已呢,就長成人類小孩兩歲的模樣了,褪去胎毛後連同最初看到的發色跟眼睛都變了,長相上據說是十分像闌佘早逝的雄父。
“呵呵,說的也是。”闌岷面露得意之色,意有所指地說:“這還要感謝右帥妳啊,如不是妳送出雷上將,我還不知多久才能抱到孫子呢。”
道林勾唇呵了壹聲,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雖然這個孩子的出生是他計劃內的事,但是真看到闌岷壹家子和樂的模樣,他卻是半點都不覺得高興的。
…………
大家族的宴會其實千篇壹律,來的蟲族們哪裏是真為了看闌家小蟲孫的模樣,不過都是為了社交。像闌家這樣的身份邀請的幾乎都是蟲星的特權階級,而特權階級早就參加慣了這樣的宴會,等慶祝過後就紛紛找個熟悉的小團體聚在壹起聊天套交情了。
年輕輩的此刻聚在小花園喝酒,作為皇室成員之壹的幕琴真自然受邀在列,不過原本應該不在名單的科迪卻也位列其中。
要說科迪的家世現在也算壹流了,否則也不會被幕琴真看上,但是對於老牌貴族的闌家來說,這種單純靠財富崛起不過百年的家族根本看不入眼。因為這意味著百年前不過是平民血統,而像闌家,喬拓家等壹些個家族追溯上去或多或少都帶點皇蟲血統。
千年以前的皇蟲才是蟲族真正的純血,如今就連皇室的血統也早就因為中途的戰爭奪權通婚等因素稀薄了不少,為了這壹階層的利益,皇室與如今這幾個老牌貴族通婚,緊密相連構成如今的蟲星頂層統治階層,本就有限的資源又豈會這麽容易讓平民階層融入瓜分走壹部分?
把10%都不到的血脈叫純血不可謂諷刺,然而就這點血脈中的含量,也足以讓他們驕傲,因為這種血統確實容易出優異的基因,比如精神力、化形後的戰鬥力等。就算平民中也有戰鬥力達到王牌的,但是數量遠沒有貴族中多,因為不論資源還是血統都有難以逾越的局限。
家族越是發展越發現這壹點的科迪又怎麽會甘心自己輸在這臨門壹腳上,原本發現闌佘對他的關註時他就設想過嫁入闌家借著闌家的資源讓自己壹舉跨入貴族行列,但是闌佘的毫不作為和幕琴真的優秀同時擺在面前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選了幕琴真,畢竟幕琴真可是皇室成員,身份並不比闌佘差。
但是近來他越來越懊悔當初的選擇。沒有入這個圈子的時候看身份兩者確實互不相讓,甚至闌佘更遜壹籌,誰讓闌佘本身條件太差,這在聖諾學院這樣壹個小世界裏確實是很明顯的對比。然而誰又想到闌佘有壹天會立起。
作為闌家唯壹的嫡系,壹旦繼承闌家家主的位置,他能擁有的權利資源可就多了。單看這次宴會來席的都是誰就可以見壹斑,這些實際掌權大佬上次幕琴真生日宴時可壹個都沒出席的。
壹方是輕易根本不出來的真正的權利掌控者,壹方多是壹些個想攀附皇族的上流家族,且雌君居多,打著什麽主意清晰明了的很,科迪只恨時光不能倒回。
到底不是真正的貴族,科迪能看到的,也不過是聖諾學院中大部分蟲族學生能看到的表象而已。
或許是被闌佘的婚姻情況刺激,就是幕琴真也對科迪的興趣少了不少,就算今晚是他出面邀請的科迪,到了這裏時他也並不願意與他走的太近,壹旦沒有他的引導,科迪就有些尷尬了。
幾次挑起話題都沒有得到附和,科迪勉強呆了壹會兒就找了個理由走開了,他自有他的驕傲。
不過他哪裏會真舍得離開,畢竟過了今夜,受邀沒受邀的都會影響接下去的家族在圈子裏的定位。過了今晚,壹些不明真相的也只當他是被接納了,就這壹點也足夠他們家族在以後的日子裏能獲益不少。
想著腳下就是文明蟲星的闌家本宅,就算沒有陪同科迪也十分珍惜地遊覽著夜燈下的古老宅邸。
……
“……雄主已經知道了。”花園偏角處隱約有聲音響起,科迪的腳步壹停,他探出頭去看了看,他的方位正巧是二層回廊的突出折角,下面是壹根兩人抱的大柱,周圍的樹木郁郁蔥蔥將壹切都遮掩了。
說話的兩個蟲族正是位於大柱旁,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宴會大廳,卻又因為樹蔭的遮擋無法看到頭頂上方的景象,此刻也鮮有誰會走到這方,大家都忙著互相拉交情,因此這裏顯得十分寂靜。
“妳說的?”亞倫詫異地看向雷,見他點點頭,沈默了半響吐出壹口氣,終於露出壹絲笑意:“看來,這個闌佘確實不錯。”
“雌父,離開喬拓家吧。”
“……再等等。”
“我送妳回艾斯拉……”
“別說了。妳過好妳的生活就可以了。不要再掛念我,道林不會拿我怎麽樣。以前不會,以後就更不會。”
“……真的是這樣嗎?”雷沈聲問:“那麽今晚是怎麽回事?”
“自然是……看看妳,和我的小雄孫。”亞倫垂下眼,暗影下的面容模糊不清。
“好。”雷深吸了口氣,低聲問:“有壹個問題,雌父若是知曉,可否為我解惑。這些年,我發現時常有雌蟲越界進入艾斯拉,蟲星並沒有與艾斯拉同行的批文。”
“……”亞倫目光劇烈地壹顫,卻是並不看向雷。“不知道。”
雖然亞倫壹副面不改色的模樣,雷仍然嗅到了壹絲不尋常。“雌父,我想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
“不要問。也不要去查。”亞倫厲聲打斷雷的話:“若是還想如現在這樣平靜地生活下去,就不要去查那些與妳無關的事。”
“就真的與我無關嗎?”雷輕聲問。他的心已經往下沈,亞倫就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也已經泄露了他知道真相的意思。
“雷,妳到今天不容易。”亞倫面露疲倦之色,說:“在闌家好好生活。以後……也少來看我了。”
“雌父。若是妳不告訴我,我還是會去查的。”雷語氣堅決,
“……”亞倫聞言沈默了半響才輕忽地說:“就算,真相會讓妳失去妳的雄主?”
“?!”雷雙目壹撐,驀然轉向亞倫,聲音輕顫地說:“什麽意思?”
“……”
位於上方的科迪情不自禁地傾過身,然而比之前更低的聲音讓他聽不真切,只零星幾個字傳入耳中,也幸好他在雌蟲中體格資質都是上佳的,換個蟲族還不壹定能捕捉到只言片語。
不知聽到了什麽,他驀然站直了身體看向下方,黑暗中幽光閃爍的眼中飛快地掠過震驚之色,緊接著仿佛聯想到了什麽轉為狂喜。
那是看到強大的獵物露出致命破綻後的興奮。
……
……
“……這樣,妳還要查嗎?即便妳清楚了妳能怎麽做?在蟲星揭露他?”
雷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聞言更是久久地沈默。
“回去吧。”亞倫轉身不準備再說下去。
“妳……”雷看著亞倫的背影忍不住出聲,卻不知可說什麽。
“我今晚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亞倫側過臉,唇角勾起壹抹諷刺的弧度,“記住,沒有足夠強大的武器都別輕舉妄動,蟲星排行前三的喬拓家遠沒有妳想的那麽簡單。”
他這些年壹直被困在道林身邊,雖然接觸不到核心的,仍然明白這個家族龐大的勢力不是他們這樣已經潰敗的輸家可以撼動的。就算他知道道林這些年所做的事又如何,沒有證據的指控根本掰不倒他甚至會搭上自己有限的勢力。
亞倫打從壹開始就不想搭上自己雌子,若非雷已經察覺到了,未免他涉險去查,他根本不打算讓他參與進來,靠自己就是再經歷十年的虐待囚禁又如何,總有壹日他壹定會掙破這個牢籠……而且……快了……他壹定會成功的……
雷看著亞倫沒入暗處的背影,收拾了復雜的神色才邁步回宴會廳,然而剛踏入的時候,與迎面走來的蟲族撞了壹下,以為自己走神緣故的雷正要道歉,對上的卻是科迪那張詭異的笑臉。
雷對科迪還是有壹點印象的,故作出的優雅風度,對著自己總帶點敬畏與隱藏的嫉妒,這些都不似現在所看到的壹般模樣,此刻的科迪仿佛有什麽讓他沖破了等級制度的壓制敢對叢林王者亮出獠牙。
雷皺了皺眉沒能吐出口中的道歉,但是科迪也並不以為意,事實上,本就是他故意撞上的。
不遠處的鮑佘好不容易從包圍圈掙脫出來,壹眼就看到了進門的雌蟲,不久前說是去見雌父的雷,正要走過去卻看到撞上他的科迪,而令他奇怪地是科迪竟然毫無恭敬之色,反而壓迫感十足地傾身在雷耳邊說了什麽,或許別的不熟悉的蟲族不容易從雷那張壹貫冷峻的臉上看出什麽不同,然而近壹年的朝夕相處,枕邊人這壹刻神色的變化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怎麽樣,上將?”科迪看著偶像級王蟲此刻神情僵硬地完全說不出話的模樣臉上浮現快意的笑。
雷轉過眼看向科迪,沈聲說:“妳要什麽?”
“呵,當然是……”
“妳們在聊什麽?”突然介入的聲音讓兩個兀自交談的雌蟲都驚跳了壹下,尤其是自家雌蟲的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鮑佘仔細看了看自自己出現後就完全白了臉不敢看向他的雷,挑了挑眉,按耐著心底的疑惑微笑地看向科迪:“原來科迪同學也來了,是幕殿下帶妳來的吧?怎麽沒見妳與他壹道?”
完全沒有被挑明不請自來的尷尬,科迪此刻心跳的厲害。他看向鮑佘,目光幽邃,用磁性的嗓音地輕柔地說:“殿下有自己的伴,小佘,我是來看妳的。”
……完全被科迪的嘴臉惡心到的鮑佘笑容僵了僵,莫名地看向自家夫人。
這貨今天吃錯藥了?
然而總都會在第壹時間接過他眼神的雷此刻卻壹動不動地盯著地面,這讓鮑佘大感不妙。
“既然已經看到我,那請自便吧,我家雌君累了,恕我們失陪。”完全不想多呆壹會兒的鮑佘壹把拉過雌蟲將科迪留在原地。
感覺到那道目光仍舊追在自己身後,鮑佘不耐地拉著雷快步離開宴會廳回自己的小樓,今晚兒子有他爺爺帶著,正好可以獨占奶糧,若不是心底有事這兩只早就已經滾到壹處了。
等終於回到自己房間,鮑佘把雌蟲壹把推在床上抱臂質問:“說吧,怎麽回事?”
“無事。”雷低聲道,然而目光卻情不自禁轉向別處。
這麽明顯的謊言鮑佘怎麽會信,不過對付自家夫人他有的是辦法。
“哦,無事……”鮑佘的手指勾了勾,禮服的紐扣輕易地就解開了。
“雄主……”雷壓住鮑佘作亂的手指,今晚的事讓他心裏亂成壹團,根本沒辦法沈浸到情欲中,本能地想要拒絕,然而不知想到什麽,他眼中閃過壹道強烈的掙紮之色。
昏暗的光線下鮑佘看不清雌蟲的神情,只見他壹手按住了自己,卻是另壹手顫抖地解開自己的衣扣,將胸膛徹底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裏漲麽?”鮑佘按了按鼓鼓的胸肌,輕聲問。
雌蟲此時才發現自己心神亂到怎樣的程度,竟連脹痛感都沒察覺到,直到鮑佘的手指按壓下才悶哼出聲。
“怎麽不早說。”鮑佘懲罰壹般捏了捏挺翹的乳尖,乳孔中頓時分泌出壹縷奶白色汁液,瞬間沾濕了他的指頭。
伸出舌尖情色地舔了舔指頭,嘖嘖的聲音讓雌蟲瞬間紅了臉,不等他接話,垂頭伏在自己胸前的黑色腦袋遮擋了他的視線,而隨即而來的是熟悉的酥麻感。
“唔……”雌蟲閉了閉眼,身體已經情動地迎合著雄蟲的動作,心裏卻怎麽都熱不起來,“雄主……”
“嗯?”鮑佘含糊地應了壹聲,舌尖靈活地卷住奶頭彈動,感受著掌下如鼓的心跳,沈重,遲緩。
意識到不妥,鮑佘緩下了動作,有壹下沒壹下地逗弄著乳尖,用隨意的口氣問:“晚上遇上什麽事?”
“雄主……”雌蟲擡起手臂壓在眼睛上,“科迪……”
“他怎麽?”鮑佘幹脆放開平了壹些的雙乳,支著胳膊撐在雌蟲耳邊聽他說完。
“雄主……還喜歡科迪嗎?”壓低的聲音如大提琴壹般磁性低沈。
鮑佘彎起眉眼勾唇低笑:“吃醋了啊?”
“……雄主……接受科迪嗎?”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以至於鮑佘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妳說什麽?”鮑佘笑容微斂,垂眸看著別過臉始終不與他對視的雌蟲。“我沒聽清,妳再說壹遍?”
“雄主……”
“妳今晚怎麽了?告訴我發生什麽事?”自家夫人這麽反常的模樣鮑佘沒想法才怪。
“……”雌蟲抿唇不語,鮑佘不急著追問,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緊實的小腹,然後來到下面蟄伏的東西上緩緩捏揉,感受著它在自己手中漸漸硬挺起來,灼熱的溫度燙貼著掌心。平常這個時候雌蟲都會禁不住挺腰磨蹭,難耐地求歡了,然而此刻卻死死咬著牙不吭聲。
發現壹貫順從的男人竟然也有撬不開嘴的時候,原本還沒在意的鮑佘終於正視起來,思索了壹會兒便瞇起了眼:“是妳的雌父說了什麽?”
雌蟲身體頓時壹僵,壹動不動地模樣讓鮑佘想起了前壹次在道林·喬拓家的情形,心中又多了壹份猜測。“是關於妳我的?”他繼續猜。
可惜雌蟲始終不吭壹聲,而且仿佛已經收拾好情緒,緩緩放松了身體恢復平靜的模樣。
鮑佘指尖在頂端小孔上輕點,指尖沾著濡濕的體液將之塗染在冠部,聽著耳邊漸漸粗重的呼吸,他的手指順著幽徑探入下方,那裏果然已經濕濘壹片了,壹邊並指在外打著圈,壹邊湊到雌蟲耳邊吐氣輕呵:“要嗎?”
他雌蟲哪裏受得住這個,輕輕蹭著雙腿,咬了咬唇終於點了頭。
鮑佘仿佛忘了先前的問題,全副心神都放在手指的觸感上,啃咬著雌蟲修長的脖頸,滑膩的舌尖在動脈上輕掃慢舔,手指已經長驅直入,並且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目標開始搓揉按壓。
“啊!”雌蟲腰腹挺了挺,短促地低喊壹聲,額頭鼻尖已經沁出了汗意。
鮑佘壹瞬也不瞬地盯著雌蟲的眼睛,借著昏暗的光纖看著他有神的眸子漸漸渙散,“寶貝,舒服嗎?”
“嗯……雄主……”
“想要我嗎?”鮑佘不緊不慢地抽送,仿佛察覺不到軟肉的挽留,即便那裏已經抽搐般地緊縮翕動,仍舊保持著壹種磨人的速度。
“哈,雄主……要……”
“呵。”鮑佘翻身而上,將自己的分身至於那門戶前,卻是不急著進入:“寶貝,雌父說了什麽?”
“嗚……”被強烈的空虛感逼地沈腰試圖將它吃進去,然而那明明就在入口處輕輕撞擊不進入的小雄主卻似提前知道了壹般及時閃開了,不得解脫的雌蟲難耐地揪緊了被褥。
看他難受的模樣鮑佘自然有些不忍,然而自家夫人這有別於平日的倔強讓他反倒起了強烈的征服感,壹心想要他屈服。結果直至半夜鮑佘都沒從雌蟲口中聽到壹個字的回答。
此時床上的男人已經像從水中撈出來的壹般模樣,而他自己也不太好受,竟被磨出了壹絲火氣。
“是不是科迪知道?”鮑佘突然說出口的話讓被欲望折磨的狼狽不堪的雌蟲瞬間白了臉。
鮑佘仔細分辨了壹下雌蟲臉上的細微神態,慢慢沈下了臉:“看來妳是鐵了心要我自己找答案了?”
“不……雄主,”雌蟲心裏壹顫,平日裏鮑佘大多是溫和型的,鮮少有疾言厲色的時候,便是這樣,只是輕微的不悅都會讓雌蟲感到慌亂無措。
“那麽,什麽樣的事是科迪可以知道,我卻不能知道的?”鮑佘捏著雌蟲的下巴將他的臉拉近,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的眼睛,看著咫尺處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仿佛昭示了它們的主人此刻忐忑的心理。
然而意外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雌蟲卻是抿緊了嘴唇,半響才低低說了壹句:“對不起。”
能讓壹貫順從的雌蟲這麽堅持不說出來,那必定是後果比較嚴重的事,而這樣的事,自己卻不知道。鮑佘原本的三分在意,此刻也成了七分。
壹把將雌蟲翻了個身,毫無預兆地將自己挺入早就濕濘不堪的地方。
“唔!……對不起。”雌蟲悶哼壹聲,明明白白地感覺到身後雄主的憤怒,然而他卻只能說出這句。
“哼。”鮑佘聽著這個詞可壹點都不覺得高興,懲罰壹般重重挺入深處,雌蟲頓時身體壹僵,雙手驟然揪緊床單。
“呃!”雷的頭動了動,眉宇擰起,卻是咬緊了唇不再吭聲,生怕惹得雄主厭煩。可是就是這樣的行為,倒讓鮑佘誤以為他是無聲的反抗。
壹貫在情事上掌控欲強烈的鮑佘怎麽能容許身下的男人用這種方式反抗,輕輕撫了壹下挺翹的臀,鮑佘唇角微勾,眼中卻沒有笑意。
自床側櫃裏取出壹條束縛帶,當著雌蟲的面將他已經直直挺立起的欲望壹圈圈緊密包裹,最後戲弄壹般地在冠溝處打了個緊實的蝴蝶結。他是打定主意這次不讓他哭著求饒絕不輕易原諒他。
若是平日裏,雌蟲羞恥之余反而會更期待雄主的玩弄,因為他知道這是夫夫之間的情趣。然而這次他只當是鮑佘惱了他,不願意看他得到歡愉,黯下眸光沈默無聲地接受這樣的懲罰,也壹並在接下來的交歡裏控制住了所有的反應,生怕惹雄蟲不快。
鮑佘倒是真的越來越不高興,任誰啪啪啪的時候看到身下人死魚壹樣的表現都會不開心吧?壹個多小時的情欲折磨,居然還真的做到了壹聲不吭,就是反應都控制在很小的範圍,倒是鮑佘自己憋不住泄了壹次。
鮑佘咬了咬牙,瞪著背對著自己的腦袋。軍部訓練過的了不起啊?他就不信了,還真逼不出他壹句求饒,從沒這麽挫敗過的鮑佘恨恨地暗忖。
鮑佘調整了方向,輕輕撞擊著閉合著的小口,感受著掌下的雙臀不自然地繃緊,知道雌蟲果然怕這個。壹旦進入發情狀態,理智就不管用了。原來是看他剛生育完,習慣用地球人的思維方式給他留壹段時間恢復,但是現在……鮑佘無聲地笑了笑,狠狠挺腰毫不憐惜地撞入幽徑深處。
“哈——”雌蟲驟然仰頭低吼壹聲,瞪大的眼睛閃過壹絲慌亂。
還是不滿意嗎?雌蟲強忍痛苦的臉上神色更為苦澀,下身緊束的地方仿佛要炸裂壹樣,然而他必須克制住自己不去不顧壹切地扯開那道束縛。
哈……
難受……想要釋放……
求您解開……
嗚……求求妳……
無聲的吶喊被雌蟲死死鎖在喉嚨底下,被反復咀嚼吐出的只有沈重的喘息,汗水壹層層刷過顯示出身下的人不是真的無動於衷。
鮑佘太清楚發情後的雌蟲是什麽狀態了,看著背對著自己安靜趴在床上的男人心覺古怪。太安靜了……回想每次雌蟲強烈的仿佛失去神智的求歡模樣,對比現在安靜的過分的反應,實在不太正常。
試著快速戳刺著深處的花蕊狀孕核,被他抱著的身體果然痙攣壹般顫抖的厲害,腰腹無力地伏在床上,後穴決堤壹般淌下濕濘的液體將束縛帶完全浸濕後還在床單上暈開壹大片深漬。
然而耳邊仍然只是壹開始那聲哽咽壹般的泣音,就沒有後續了。如果不是鮑佘清楚的記得,還當他的嘴巴也被自己堵了呢。
這算什麽?壹場婚內情事搞得像他在強奸壹樣。明明錯的是他,現在反倒這副模樣。
鮑佘本就泄了壹次,又因著心煩意亂,這壹次格外的漫長,弄到後面連他自己都沒了興致。
終於放棄地停下了攻伐,鮑佘撤出後平復了下呼吸才起身打開燈,雌蟲卻始終壹動不動地趴在床上。鮑佘這才心裏壹緊,急忙將他翻過身,只見雌蟲臉上濕漉漉的,幾縷頭發被沾濕了黏在額頭兩鬢,更添幾分狼狽。鮑佘目光掠過他唇上深刻的齒痕後停在他嫣紅的眼角。
這是……哭了?
“咳,妳……”雌蟲脆弱的模樣頓時讓鮑佘軟下了語氣,壹貫強悍的人脆弱起來給人的沖擊格外的強烈。
沒等鮑佘組織語言道歉,雌蟲睜開眼茫然地看了壹下鮑佘,卻是勉力爬起來跪趴在鮑佘面前,嗓音沙啞地說:“雄主……對不起。”
鮑佘啞然,半響才泄氣地說:“算了。”真是給搞得沒脾氣了,人家被懲罰還會求饒,他這位夫人可好,還真當受刑拷問嗎,要咬牙死扛到底。想想左右他的夫人也不會害他,大概最多就是怕他不要他了,跟他太認真到時弄傷了人還不是自己心疼內疚。
想通了後鮑佘心裏壹松,揉了揉雌蟲的頭發,嘆了口氣。“轉過來,我給妳解開。”
雌蟲不知鮑佘內心的轉變,只當他還沒玩夠,眼中壹片慘然,無聲地躺下,打開腿露出中間已經脹痛了壹晚上的地方,順從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施虐。然而雄蟲的指尖卻捏住蝴蝶結的尾巴輕輕壹抽,輕易地就解開了這個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的束縛帶。
“哈啊——”雌蟲仰頭大口大口的喘息,潮紅的臉上布滿難耐的痛苦,這是……讓他自己靠意誌忍耐嗎?
“怎麽不出來?”鮑佘捏著漲的紫紅的地方輕輕揉了揉,疑惑地看著那個小孔微張,卻什麽都沒吐出來的地方。
“嗯……哈,雄主……”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雌蟲的兩鬢滑下。
“出來啊,我已經解開了。”
“嗚……這是……懲罰……嗎?”雌蟲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卻是抓在床單上的手指緊的發白。
“……”這麽上趕著自己認罰的也是沒誰了。
鮑佘嘆了口氣,啥都不說了,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另壹只手自下面探入,果然不過兩三分鐘雌蟲就嗚咽著噴射了出來。
“不許說對不起。”看著雌蟲壹臉慘淡的模樣鮑佘趕緊先堵了他的嘴:“晚上聽這幾個字聽多了。”
“對不……”差點又要道歉的雌蟲抿嘴垂下頭不再吭聲,這模樣怎麽這麽像犯錯的大型犬,鮑佘忍了忍,終於還是決定不跟自己過不去了,壹把將他撲倒在床上吻住。
“這事暫時就算了,但妳要記住,如果是威脅到妳我的事,就真的不輕饒妳!”鮑佘靠在雌蟲耳邊低聲說。雖然他的語氣並不沈重,然而雌蟲心裏還是緊了緊,點了點頭卻是沒吭聲。
習慣自家夫人的木訥,鮑佘也沒再糾結他的反應,反正他課余時間都跟他待在壹塊就行了。
闌家的小雄蟲生日宴過後,壹切都平淡了下來。鮑佘照常去聖諾上學,雷自然也是與往常壹樣去了軍部。夫夫倆那晚上的插曲就仿佛沒發生過壹般過去了,誰也沒就此時再談起。
要說誰現在誰還惦記著那事的大概就是科迪了。
滿以為他的威脅必定會起效果,所以科迪算是每天都心潮澎湃地在等待鮑佘的約見,或者闌家那邊放出的消息,然而左等右等竟然石沈大海了。看著這幾天在聖諾遇上的闌佘對他視若無物,科迪就知道雷·喬拓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既然妳不識相,那就別怪我自己親自動手。”科迪恨恨地想。
他不會直接去找闌佘告狀,因為他畢竟是偷聽的,沒有直接的證據,若是被反咬壹口說自己編造到時這個籌碼就沒用了。所以他動用家族的力量在蟲星傳播消息,用輿論給雷上將壓力,讓他主動找他認輸。
過了半個月,鮑佘終於在周圍的異樣目光和隱約的私語中察覺到了不尋常。
這壹天他被闌家家主召見了。
“妳怎麽看?”闌岷氣息沈重地坐在沙發上,握著拐杖的手緊的泛白。
鮑佘放下手中的資料,沈吟了壹會兒才看向老爺子:“我看此時是有誰刻意為之。”
“怎麽說?”
“從雌父雄父出事起至今已經十多年,並沒有任何關於那起事故的疑議,可見當時做此案的蟲族必定不願意被發現。而且當時闌家也用了壹切辦法無法追查到他們,那麽證據應該已經被清除幹凈了。沒道理到了今日了莫名其妙被再次提出來。除非……”
“除非什麽?”闌岷眼中精光壹閃,卻是並不自己接話,而是等著自己這個越來越優秀的雄孫說出答案。
“除非犯案的對象出了紕漏,被抓到了什麽把柄,而這樣的消息又並沒有直接明確地點名,應該意在敲山震虎,起到威脅作用。”鮑佘靠著沙發,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繼續說:“依我看,他們或許是沒達成協議,用這樣的辦法威脅對方妥協。而這樣對我們卻是最有利的,若非他們的出錯,我們又怎麽會有機會再次翻案。”
“不錯。”闌岷贊賞地拍了拍握在拐杖上的手背,擲地有聲地說:“這次,絕不能讓他們再溜走。”
“嗯,可以先從散播流言的蟲族入手。對方必定知道什麽。”
只聽到只言片語自己腦補了大概的科迪哪裏會知道自己已經捅了馬蜂窩,此時還等著雷自亂正腳來找自己談判呢。
“妳的雌君呢?”闌岷隨口問了壹句。
鮑佘皺了皺眉,語氣略有遲疑地說:“近些天他似乎很忙,有時候歇在軍部。”這在之前是沒有過的,只是之前新婚,或許事情都可以暫放,工作上的事鮑佘不想過問太多。
“嗯。妳可以讓他也留意壹些軍部的動靜。”闌岷點到為止就起身離開了。
鮑佘獨自坐了壹會兒,翻了翻通訊端的短號,猶豫了壹會兒才點開,不到壹會兒對方的影像出現在面前。
“雄主?”雌蟲的臉上本就鮮有笑意,那點微笑的緊繃鮑佘也沒多想,畢竟人家是在工作,或許對方正在認真處理什麽事。
“嗯,在忙?”
“……還好。”雌蟲扭頭看了什麽壹眼,又看過來,追問了壹句:“可有什麽事情?”
“啊,這個……我今天沒課,想去妳那兒,方便嗎?我正好關於精神力的問題想請教妳,妳有三天沒回家了。”
“……”雌蟲垂下眼沈默了壹會兒,就在鮑佘以為對方要拒絕自己的時候,見他擡眼看過來,“好的。”
“沒事嗎?我會不會打擾妳工作了?”鮑佘有種直覺雌蟲並不太樂意自己過去找他,暗想會不會工作上不方便,壹時有些後悔強人所難,他知道只要自己提出來,再難自家夫人都會努力辦到。
“若是不方便我還是在家等妳吧。”鮑佘盡可能表情柔和看不出任何不滿地說。
雌蟲幾番啟唇要說什麽,最後卻只吐出壹句:“晚上我會回來。”
鮑佘微笑地點點頭,關閉通訊段後他卻仍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個方向。
在鮑佘看不到的軍部,雌蟲關閉通訊端後深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壹旁的屏幕,完全不似方才那般溫和,他的目光冷戾,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怒氣。
“妳想怎麽樣?”
屏幕裏,道林帶著手套的手抓著亞倫被血液和水浸的濕透的頭發,迫使他仰起那張布滿淤青紅紫的俊臉:“哼,連對雄父的敬稱都忘了?”
到這個時候了,道林還要對他端著身份!雷牙關緊咬,掩下眼中的憤怒,良久才啞聲吐出幾個字:“雄父大人。”
“哼。”道林冷哼壹聲:“妳在怪我懲罰妳雌父?”
雷緊緊盯著亞倫痛的顫抖的眉宇,心像被緊緊捏著揉搓:“雌父犯了什麽錯,需要這麽重的懲罰?”
“通敵不嚴重?不知誰給的膽子,敢把這事往外抖。”
“……那件事不是雌父的錯,是……是我不小心。”雷目光晦澀地說。
“愚蠢!”道林透過屏幕陰鷙地盯著雷,“現在,妳也知道妳只能與誰壹道了?想想看妳的雌父,再想想事情敗露後妳還能不能在闌家待下去。”
“……我知道了。”雷聲音幹澀,只覺得胸口滯悶地喘不過氣。
“這才是我喬拓家族的雌蟲,不要以為嫁入闌家就與他們壹道了。記住,闌家永遠與妳不是壹家,畢竟……他闌佘的雌父雄父……”道林聲音低不可聞,然而嘴唇的碰動還是讓雷看了個清楚,他臉色慘白,死死摳在桌沿的手青筋暴突,仿佛下壹刻就會將手中的桌沿捏碎。
“這個事情就交給妳去處理。瞞不住倒黴的只會是妳,我道林可不會怕了那老家夥。”
“……是。”
“還有……記住妳的任務。”
“……”
沒有回答,雷直接切斷了通訊端,辦公室裏又壹次陷入寂靜。連續幾個晚上雷就是這麽獨自坐在這張椅子上度過的。
如果回家,他真的不知道怎麽面對闌家對這件傳聞的談論,怎麽才能在闌佘面前掩藏自己的懼怕。以那個雄蟲的敏銳,必定能察覺到他的情緒,若是他壹再追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脫口將真相說出來。
若是真有那麽壹天……
闌家主宅東側大門前,壹艘軍用飛艇緩緩停下,自艙內壹步步走下壹個高大的身影,軍裝大衣緊緊裹在他身上襯托的身姿更為挺拔健碩。
鮑佘披著絲質睡袍靠在落地窗旁托著堅果盤悠閑地吃著,夕陽余暉灑在庭院裏,以他的高度,恰巧可以看到面朝大門的半張臉,身體強化後,視力都好的驚人,以這個的距離若是從前必定模糊壹片,然而現在他卻是能大致看清那張臉上的表情。
看清自家夫人標誌性的冷峻臉龐後,鮑佘的唇角彎起壹道愉悅的弧度,他可是在這裏等了半個小時啦。以前聽說過壹日不見如隔三秋,真輪到他三天沒見到自家老婆還真有種格外稀罕的感覺。
像是再來了壹場壹見鐘情的遇見。
男人沒有直接進入大門,他的臉別向壹邊,被建築物擋著的地方似乎有什麽吸引了他的註意力,他的目光銳利而危險,不知出於什麽心裏,鮑佘往後退了半步徹底隱入窗簾的陰影處,恰巧此時雌蟲擡起頭向他所在的位置看過來,顯然他什麽都看不到,只是十分平常的窗臺。大約是內心做了壹番考慮,雌蟲收回目光徑自朝那方走去。
鮑佘明白大約是什麽不速之客引得雌蟲臨時決定不先進家門,若是出於朋友間的拜訪沒道理不來貼讓他知道,就算是公事,也必定先聯絡雷與他下約,而不是這麽直接上門堵,並且還不想讓自己知道,到底是誰?鮑佘看著那個方向微微擰眉沈思。
這壹走竟然直到夜幕徹底降臨後雌蟲才回來,而鮑佘已經換了衣服坐在大廳等了許久,他若無其事地看著新聞壹邊喝著果釀。走進門的雌蟲見到沙發上坐的身影目光壹頓,垂下臉安靜地換了拖鞋。
“抱歉,我回來晚了。”雌蟲走到鮑佘身旁垂頭跪下,仿佛蟲星大部分婚後雌蟲的模樣,對自己雄主帶著十足的恭敬順從和些許卑微。沒有目光交流,沒有近幾個月慢慢培養出的溫情,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樣,鮑佘敏銳地感覺到了雌蟲身上的緊張。
“這是做什麽?我又不會怪妳。”鮑佘微笑地輕輕踢了壹下雌蟲的腿。
雷扶在雙腿上的手微微收緊,低低‘嗯’了壹聲才起身。“雄主用餐了嗎?”
“等妳壹起吃呢。”鮑佘隨手把新聞關掉,壹把拉著自家夫人的手臂將他按倒在沙發上。
“唔——”被狠狠吻住的雌蟲雙眸瞪大,被輕輕咬了壹下嘴唇後才軟下身體任由鮑佘侵入口中肆意索吻。
“寶貝,這幾天是不是有點累?看妳不在狀態啊~”吻罷鮑佘懶洋洋地趴在雌蟲身上,腦袋擱在他的脖頸處,有壹下沒壹下地親親啄吻著唇邊的皮膚。
“唔……沒,嘶……”脖頸處突然壹痛,雌蟲抓在沙發上的手猛然收緊,卻是及時克制了本能的躲避反應,任由鮑佘發泄他的不滿。
“哦~可別太辛苦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妳可以跟我商量。”不敢說他就壹定能幫上什麽,但鮑佘自認現在已經不是原來剛到蟲星的小白了,尤其因為得到了老爺子的認可,闌家勢力也對他開放了不少,特權階級的好處就是上哪都有家族光環照著,不需要他用實權去下令,多得是蟲族們為他行方便。若是雷遇上什麽麻煩,或許他能幫他壹起想想對策。
雌蟲張了張口,卻只說出壹句:“無事。”不等鮑佘追問,他微微挺腰,打開的雙腿輕輕蹭了蹭鮑佘的臀,低聲說:“雄主,需要服侍嗎?”
鮑佘註視著雷的臉,看著他避過自己的目光不敢與自己對視,也不勉強,只伸出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臉頰,慢慢來到唇上揉弄,說出的話卻降了溫度:“妳知道的,雌君守則,不得有事隱瞞自己雄主……妳覺得,妳做到了嗎?”他其實並不像逼著另壹伴半點隱私都沒有,但是像現在這樣明明有什麽事發生,卻讓他霧裏看花捉摸不定,只能暗暗擔心,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尤其是自家夫人那性格,什麽都自己扛了,鮑佘真是怕了哪天又在某某地方見到滿身傷的他。
“雄主……”雌蟲目光劇烈的顫抖了壹下,痛苦地閉上眼澀聲問:“若是……若是有壹天傷了妳……”
“妳會傷害我?”鮑佘挑了挑眉,不太信地掃了壹眼雌蟲扣在沙發上的手,這雙手連疼痛的時候都不敢對自己使力,會對自己做出什麽危險的事?
雌蟲緊緊閉著眼睛搖了搖頭,艱難地說:“可,若是有壹天……”
“妳這麽問都不敢問怎麽行。”鮑佘無奈地擰了擰他的下巴,壹手伸到下面拉開褲子探入,身下的軀體徒然壹僵,但是手中的東西卻仍然軟成壹團,鮑佘輕輕揉捏著直到它清晰地漲成壹根粗熱的棒狀物的時候才停下,壹寸寸收緊五指。
雌蟲臉上漸漸退去了血色,“呃……嗚……”隨著下身越來越緊越來越痛,他抓在沙發上的手指也隱隱開始顫抖。
“疼?”鮑佘絲毫不心軟的繼續加重了手勁,雌蟲咬緊了嘴唇,額頭微微沁出了冷汗,僵硬著點了點頭。
“怎麽不反抗?不推開我?”鮑佘松了手勁仿佛安撫壹般緩緩揉搓痛的軟下去的某物,待他又再壹次上當壹樣挺起的時候猛然收緊。
“嗚!”雌蟲身體壹震,猝不及防的痛楚讓他險些咬破了嘴唇。
“還不反抗?”鮑佘捏著他汗濕的下巴輕輕搖了搖,只見他終於睜開眼,眼中只有茫然無措,仿佛不知自己哪裏錯了,連委屈都不懂。鮑佘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放過他,這次是真的輕柔安撫:“妳看,連自己受傷都不知道反抗,還說會傷到我,妳到底在怕什麽?”
“這麽說吧,我不是聖母白蓮花,妳若是無意,我會視情況而定地懲罰了,若是有意……”鮑佘意味深長地看著雌蟲,見他神情壹凜,嚴陣以待地模樣失笑說:“若是有意的話,那只好不要妳了。”
說這話的時候,鮑佘壓根就沒想過自家夫人會有意傷害他,他也不知自己哪來的信心,但是近壹年的相處,這個蟲族男人真的讓他放進心裏,憑他天生有些冷漠薄情的性子,絕不是壹般人能讓他這麽投入,若是這樣的人還背叛,那他認栽。
“我不會。”雌蟲終於啞聲說。
不會背叛?不會故意傷害他還是不會什麽?
鮑佘揉了揉雌蟲的腦袋起身,他信他,先前看到的那些疑問就先放心裏吧,只要他沒事,總會有壹天他會讓他全心信任,現在……不過是他不夠強大罷。
晚上吃完飯,雌蟲提出要教鮑佘精神力,鮑佘才記起之前隨口提出的理由。
若沒那麽多事,原本他也確實對那個精神力十分的感興趣,畢竟生物只能機械臂什麽的就靠這個實現了。
“雄主,您之前提出的想法,我曾找軍部設計軍械的朋友談過,他說原則上確實可以。”雌蟲認真地說,半年前的事原來他都放在心上,鮑佘愉悅地抱著他又是壹頓猛親。
過了半響才從窒息般的深吻中解脫出來的雌蟲完全無法繃起嚴肅的臉,垂頭眨了眨眼根本不敢擡頭與鮑佘對視,只紅著臉平復了呼吸才繼續說:“精神力若是達到a級就可以讓儀器捕捉到頻段。若是與智能體對接是可以直接下達命令而不用通過物理操控。”
“太好了!”鮑佘眼睛壹亮,“那快告訴我精神力怎麽達到a級?”
“……”雷看向鮑佘興奮的臉,遲疑了壹會兒,仿佛十分不忍心打擊他,然而最後才是慢慢說出:“目前……還沒有雄蟲達到a級。”
“……”我不能試試嗎?鮑佘不死心地看著他,卻見雌蟲硬著頭皮說:“您的檔案裏記載著……您的精神力……無。”雷在研究鮑佘提出的東西的時候曾去看過他的檔案,入學時沒個蟲族學生都會考察精神力和體能,事實上,原主闌佘的檔案卻是壹片慘淡,中等水平都達不到。
“有辦法訓練嗎?”鮑佘嘆了口氣,希冀地看著雌蟲。
雷遲疑了壹下,才說:“理論上,精神力是可以提升的,需要引導。”
“引導?怎麽引導?”鮑佘感興趣地說。
“通過另壹支精神力去刺激您的腦域……這樣……並不太好受。”雌蟲看了壹眼鮑佘有些不大情願地說出來。
“看來……妳會。”鮑佘篤定地看著雌蟲,自家夫人果然萬能!
“雄主……刺激腦域有諸多弊端,其中就有可能導致您神經衰弱。精神力的實用程度並不值得您冒這個險。”雷很嚴肅地說,顯然,他並不贊同鮑佘為這種雞肋的能力受這個苦。
“妳的意思它實用程度不好嗎?據我所知……妳們是可以通過精神力幹擾敵方思維反射力的,就這壹點,在戰鬥中就可以漂亮地取勝。”都說生死搏鬥裏,就是1秒不到的暈眩或者混亂都能顛覆戰局,這樣的能力怎麽能說沒什麽用?
“但是雄蟲並沒有什麽機會使用。”雷仍然不贊同,蟲星這麽多雌蟲戰士,怎麽會讓柔弱的雄蟲到前線面對這樣的危險,若是有那壹天那就是他們雌蟲太無能。他沒說的是,若是讓闌佘面對這樣的危險,那絕對是他的失職。
“我喜歡啊,妳不知道我很崇拜妳嗎?”鮑佘眨眨眼,blingbling地閃著光芒,“不求跟妳壹樣強,我就想體會壹把那種戰鬥感!”
“……”突然被點了個贊的雌蟲不自在地動了動,耳尖紅起,有些羞澀地輕聲說:“好吧。”
懷疑自家夫人根本沒意識回答了什麽,鮑佘怎麽會容許他反口,立馬興奮地撲倒他狠狠親了壹下:“太棒了,愛妳!!!”
雌蟲眨眨眼,終於反應過來,壹臉苦逼試圖再勸:“雄主……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哼哼,來吧!”鮑佘大字型躺倒,差點脫口壹句ebaby!及時改正道:“就等妳了!”
“……”雌蟲尷尬地看著壹臉求蹂躪模樣的鮑佘,滿吞吞說:“不能在這裏……要去訓練室的。”
“啊哈哈……”鮑佘眨眨眼,他怎麽可能承認自己傻逼了呢,立馬反將壹軍:“想什麽呢?要練也是明天呀!現在大晚上的,當然是xxoo了寶貝!”
“……”雌蟲楞怔了壹下,慢了幾拍終於反應過來鮑佘的意思:“是,是要我……”那個服侍嗎?
“嗯哼,今晚臍橙!”鮑佘邪惡壹笑,勾勾指頭理直氣壯地說:“為了明天的戰鬥,今晚我要先吃點糖~”
被比作糖的雌蟲站在床前久久反應不過來。
生活總是需要壹點甜頭才有信心迎接下壹個困難……壹場酣暢淋漓的歡愛,能讓心中的痛苦茫然都暫且擱置壹邊。
只不知這偷來的幸福……能持續多久。
就讓他……
再多給壹些,只要讓他快樂。
只要,
那雙眼睛再註視他久壹點。
“嗚……”昏暗的光線下,墻上被光投射的更為高大的身影挺立著上身,高高揚起的下顎緊了緊,喉結的輪廓線上下滑動清晰可見。順著流暢的線條而下是隆起的山嶽,壹個翹起的尖尖拐角隨著上下起伏的動靜而調皮地微微顫動,隱隱可見壹滴水珠自尖端處顫顫巍巍,最後悄然滴落。
尖尖拐角後壹路直轉而下……
“啊!……”空氣中又響起壹聲似痛苦似歡愉的嘆息,投影上十分立體的側顏垂下,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嘴唇微微開合:“雄主……”沙啞磁性的聲音帶著壹種微妙的顫動,聽的耳朵都起了酥麻感。
“呵,不行了嗎?”躺在床上的人只看得見大約清秀的輪廓,但可以聽到他撩人的喘息中透著勾人的笑意。
“嗯……哈,我……雄主……”不停起伏的身影似不堪忍受而彎下身體,雙手緊緊扣在雙腿上,那個被撞擊的無助晃動的地方不斷泄出粘連的銀液,染濕了身下的小腹。
他要射了。
“那要加油啊寶貝,我還沒到呢。”鮑佘輕笑地挺起上身,壹手撐著自己,壹手來到雌蟲後臀揉捏,更大的刺激讓他頓時發出壹聲低吟,動作壹頓,似乎不敢再動。
“別停。”鮑佘用低啞了壹個度的嗓音下了命令。
“哈……是,啊……”雌蟲閉眸加快了速度,腿根已經顫抖的不能自己,然而他已經顧不上自己已經叫囂要射出的欲望,只想要快點,再快點……讓身下的雄蟲快樂,讓他因為自己愉悅。
原本以為也就壹個星期的事,接下去整整壹個多月,鮑佘又重歷了壹次水深火熱,要說上壹次強化身體是自虐式的挑戰身體極限,那這壹回就是精神世界的自虐。
第壹次體會精神力是雌蟲控制了輸出對他淺層思維做幹擾,雌蟲完全不用動手或者做出什麽,他只是自然地看著他,鮑佘就覺得耳邊仿佛傳來壹種地球七八十年代無線電接收器的聲音,那種正在傳播信號卻又接收不到的古怪聲調,然後看著雌蟲的嘴巴開合說了句什麽,可是完全聽不清,以前曾聽說過人類的感官其實是會欺騙自己的大腦,據說幻聽的人就是這種情況,並沒有任何聲音,但是腦海裏卻不斷接收到各種嘈雜刺耳的電波聲,以至於他壹點都聽不到雌蟲的話,只能靠唇語辨別,大約就是告訴他他要緩緩加大精神力輸出。
因為這種幹擾還算是輕微的,鮑佘仍然很稀奇,更期待地點點頭,然後緊接著耳邊驀然傳來刺耳的聲音,像指甲刮玻璃,金屬刮劃出的聲音,鮑佘捂著耳朵也沒能阻止這種噪音,仿佛直接在腦子裏響起。
“唔!”鮑佘終於禁不住緊緊抱著頭難受地皺緊了眉頭,雌蟲立即停了下來,焦急地蹲下身抱住鮑佘的臉滿是歉意地說:“雄主,妳怎麽樣了?!”
鮑佘發現耳邊終於沒那種難以忍受的聲音了,大大松了口氣,擡起臉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雌蟲。
“……妳,還好嗎?”雌蟲被鮑佘的目光嚇得退了半步,遲疑地問。
“簡直……太棒了!!!”嘗到強化身體的甜頭,現在又感受到精神力的神奇,鮑佘簡直不要太激動,緊緊握住自家夫人的肩膀道:“我要學!我要學!”
“這……這真不好學。”雷為難地說:“精神力是……”
“天賦!”鮑佘接話道:“我知道是天賦,但是我還是想努力壹把,幫幫我吧寶貝!我知道妳壹定有辦法!”
“……嗯。”盯著這麽閃亮的目光雷有心隱瞞都扛不住地點頭勉強答應下來:“可是訓練過程會比這樣的更難受……”
“我行的,相信我!”鮑佘神情堅毅。雖然鮑佘平時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當真想做成壹件事的時候,他從不缺毅力。
若是還在地球,他作為壹個了無牽掛的男人,並不介意自己泯滅眾生,壹輩子碌碌無為。最多為溫飽或者更舒適壹點的生活稍加努力壹些,不需要太拼命。但是現在不壹樣,闌佘的身份不允許他只做壹個無能脆弱的普通雄蟲,未知的敵人,未來的不確定性,闌家家主的使命等等,都讓他必須讓自己加速成長起來。
而且,自家夫人如此優秀,他只願與他並肩,而不是只眼睜睜看著他在前方獨自面對風暴。
看著鮑佘如此堅定,雌蟲深深地看了他壹會兒,才終於點下頭。他的真心支持表現出來的就是嚴苛地訓練過程,每個被他訓練過的蟲族都體會過那種極度的酸爽感。
而令人欣喜的是,進步也是顯而易見的。
從隱約地抵禦到微弱的反擊,再到自己都能感受到凝成壹股的精神力觸角,壹階階的進步讓鮑佘看到了無限希望。
自訓練開始,因為不斷承受精神力的刺激他的腦中總有壹種狂暴的東西在肆虐,像幻聽壹樣滿是混亂的雜音,成日的頭痛讓他到了夜晚都難以入眠,但是每每在這種意念微有動搖的夜半時分,也是自家夫人溫熱的身體安撫了他緊繃的神經,低沈悅耳的聲音徐徐而鎮定,仿佛壹切問題都會被他解決,就是這樣,鮑佘日復壹日堅持了下來,直到有壹天雌蟲提出他再做壹組測驗。
“雄主,可以了。”雌蟲看著屏幕上的測驗數據唇角沁出壹絲笑意。他的眼中有心疼,更多的卻是贊嘆,在蟲星,鮮有雄蟲肯吃這樣的苦堅持到現在,他的雄主是唯壹的。
“嗯?”鮑佘收回精神力觸覺後疑惑地看向雌蟲:“怎麽樣。”
“很好。”雷中肯地說:“比預計的都要好。”
“那是幾級了?”鮑佘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
雌蟲目光柔亮地看著鮑佘,緩緩說出答案:“介於a和b之間,十分接近a級了。”
“那還等什麽?我再練壹段時間,爭取突破a!”此刻的鮑佘簡直雄心萬丈,訓練的痛苦都不在意了。然而聞言雌蟲卻搖了搖頭說:“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疑?”鮑佘詫異地看向自家夫人,“我想我還能堅持。”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雷這壹回沒有半點動搖地說:“否則將會對您的精神造成傷害,這種損害復原緩慢,得不償失。很有可能精神力不增反減。”
“怎麽說?”還有越練越差的可能?
“精神力有個彈性弧長,壹開始是緊繃狀態,可以通過外力去激活,克服從硬到軟的困難後會有個質的飛躍,然而壹旦到極限,過於緊繃將導致精神層斷裂,就是俗稱精神力使用過度,目前沒有正對精神力治療的有效藥物,只能通過舒緩來等待身體自我復原,而這樣的恢復很漫長,期間都無法使用了。”為了打消鮑佘的好勝心,雷十分詳細地解釋了原因。
見自家夫人都這麽說了,鮑佘也只好作罷,不過就是這b級精神力,在蟲星歷史上的雄蟲中也是鳳毛菱角。
“雄主。”雌蟲見鮑佘沒固執己見松了口氣,“妳之前說到的那個機甲目前出成品了。”
鮑佘眼睛壹亮,“真噠?!太好了。走,去看看!”
壹想到自己或許有機會接觸到小說電影世界才見過的那些星際裝備,就是明知沒機會用上去跟什麽外星種族大戰壹場鮑佘仍是興奮不已。由此可見男人對力量的追求心態簡直是個迷。
雷帶鮑佘去的是他所屬的軍事基地,位於基地十分偏僻的壹角,外觀看起來破敗而陳舊,不懂那些科學怪誕是不是都格外鐘情這種破敗外觀的實驗樓,而且壹個兩個都有這種孤僻的性格。據說這個名叫西勒的蟲族老頭是蟲星數壹數二的機械研究專家。
鮑佘他們到的時候,他正在壹架飛艇外形的大型機械底下鉆出來,滿頭油膩,沾滿機油的臉簡直看不清五官。
“啊,妳們來了。”老頭在自己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工裝褲上抹了抹滿是機油的手,示意他們跟他走向另壹頭,那邊的墻上掛著各種不知名的機械,有些就如手腳的外形壹樣,還有破了半邊的殘翅。
接過老頭遞給他的壹架類似殘肢校正器的東西,鮑佘低頭仔細看了看,發現掩蓋在臟汙的機油下的機械臂竟然做工十分精細,拼接處幾乎看不出縫隙,這在地球就是德國重工制造出的都沒有這個水平。
老頭拋了壹瓶酒給雷,自己也隨手打開了壹瓶,隨意地說:“試試?”
鮑佘將手伸入,粗重的機械臂似乎感受到他的手臂位置,調整好位置後就自動收縮內圍緊緊包裹住了他的手臂,鮑佘動了動手指,發現沒有半點沈重的感覺,反倒意外地靈活。
“這是?”
“試驗品。妳試試能不能感受到裏面的精神力接口。”老頭說道這個的時候才有了幾分興趣。
到這會兒鮑佘才知道自家夫人對自己真的是不遺余力,壹步接壹步地實現他的想法,想到這些心中驀然升起壹股暖流,他更為慎重地將精神力凝聚成股,探入機械臂的接口,想不到的是,機械臂仿佛突然被觸碰了什麽開關,猛然彈了壹下,順帶將他的手臂拉扯地往壹邊倒去,被站在壹旁小心盯著他的雌蟲壹把接住。
“無事。讓我再試試?”鮑佘稀奇地動了動指頭,又壹次探入精神力,這壹回他明確感受到位於機械臂內的流動生物電能。
“不用盯得這麽緊吧?不過是假肢。”老頭沖雷翻了個白眼,“去坐坐。”
“不了。”雷搖了搖頭,捏著酒瓶卻並不開啟,只是註視著鮑佘,看著他臉上不斷變化的驚訝與奇異表情,眉眼微微舒展,眼中浮現壹抹不易察覺的寵溺。
壹無所覺的鮑佘沈靜在探索奧秘中,他緩慢試探著對機械臂發出簡單指令,壹開始手臂完全不聽使喚地壹動不動,但是過了不久,就開始微微顫動著響應起來。
等到鮑佘能完全控制機械臂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天,雌蟲卻沒有半點不耐,只是目光專註而柔和地看著鮑佘站在原地不斷重復著單調乏味的動作操控。
“我應該是……已經控制住它了。”鮑佘輕輕撫摸了壹下機械臂,然而心中仍舊有些嘆息,這樣的東西仍舊與他想象的有不少的差距。“只是……就這個嗎?”
鮑佘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壹聲冷哼,早不知幹啥去了的老頭駕著壹輛老式裝甲車過來,前面赫然立著壹架線條流暢優美的人形機甲,而且,不同於當初電影中見到的那種全封閉式高大而沈重的外形,這身機甲看上去與他的身形十分接近,看著更像古代的那種鎧甲的簡版。
自這個機甲出現在視線中開始,鮑佘就壹瞬也不瞬完全轉不開眼了,癡迷驚嘆的目光壹寸寸拂過機甲的每壹寸金屬皮膚。
“小子,若不是他再三請求,我的寶貝可不會用在這樣的東西上。”老頭的語氣很欠扁,但是他說的也是事實,這個機甲用了軍部最高端武器中必須的稀有金屬,極致的堅硬就是鐳射彈的碎片都不能再它身上造成劃痕,更別說這個還十分的輕盈,這麽壹架機甲的用量都可以造百副制式武器了。就算不完全是浪費自家口袋裏的材料,老頭也肉痛不已,制作的時候沒少咒罵相處這玩意兒的敗家子。不過他也留了壹手,當初跟雷約定若是鮑佘無法操控機械臂他就不會拿出自己的心血。
鮑佘哪裏會計較他那點不敬,他又不是土生土長的雄蟲,對能做出這樣裝備的天才他只有欽佩。
懷著激動到無以復加的心,他按老頭指示的方法開啟機甲的機關。
自完全看不出拼縫的腹腔中間開始壹層層向兩旁展開,腿骨手臂處也是自內側向外展開,時間總共也就兩三秒時間,原本流線型漂亮的機甲已經面目全非,鮑佘上前轉身背靠著空心的位置,發現竟然十分的契合,封閉後的機甲緊緊裹著鮑佘的身體,只露出頭部和手指尖。他試著走了走,果然輕盈地仿佛身上的機甲不是金屬制作而是泡沫,簡直不可思議,而且不管是揮拳踢腿還是下蹲,做起來更是毫無阻力。
“如果不是妳剛才的手臂使用成功,這架機甲我可不會拿出來給妳。現在,妳必須得留在這裏壹周時間操作給我看,否則我還是會收回它的。”老頭不甘心地說。
鮑佘絲毫不懷疑他口中的意思,想必對每個武器大師來說,他們都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被用在庸才身上,而且老頭的意思也是他原本的打算,畢竟沒有什麽比留在制作者面前試用它更有利於檢測了。
答應下來後,鮑佘就在隔壁倉庫裏住下了,每天就是不斷用精神力操控機甲,而且隨著他控制深度,他激活了被老頭刻意隱瞞下的壹些功能,比如這個機甲不只是防禦功能,它甚至可以通過瞬發指令自右手手腕處射出10枚微型鐳射彈。而左手可以張開壹面八十公分直徑的微波防禦盾。更妙的是,每個指尖都是壹種微型武器,用起來簡直是月黑風高爬墻做賊必備物品。而且只要能源不斷,他可以支撐自己連續作戰38小時,這期間他根本不需要動用自己本身的力量。
簡直是超出他想象的神器,每天都在發現驚喜的鮑佘對這部機甲越來越愛不釋手,就是腦袋隱隱作痛告訴他精神力到達使用界限他都有些舍不得停下手。
“怎麽樣?”第六天的時候老頭對鮑佘擡了擡下巴,看著他身上的機甲眼中不無驕傲。
“簡直……是奇跡!”鮑佘毫不吝嗇地對他亮了拇指,並且鄭重地說道:“西勒老師,闌家必定記住您這份情。”
老頭哼了哼,雖然壹副不屑的模樣,但是神色卻緩了下來,說:“得了,我可不是為了妳們闌家做的。要謝就謝妳的雌君吧。如果不是他救過我孫子,我可不會大費周章給他做這個。”對於鮑佘來說這個叫什麽機甲的東西是很好用,但是對會化形的蟲族來說,這種武器十分雞肋。它的用材造價都可以建壹個小型軍備庫了。而大部分功能都是雌蟲化形後就能做到的,像鮑佘這樣的雄蟲能有幾個?這就註定了這種成功是得不到外界的認可的。
“不管您的初衷是什麽,我還是會感謝妳。”鮑佘誠懇的說。“酬勞我會讓雷再打壹筆到您賬上,請務必不要推辭。”對於這樣的人才鮑佘是不想就做這壹筆交易的,人情還是得籠絡住的好。
老頭揮揮手,不耐地說:“得了,我不缺錢。拿著妳的東西離開吧。對了,這個叫什麽機甲的是吧,可以拆裝壓縮,別傻不拉幾地扛著走出我的大門。”
鮑佘大喜過望,這沒空間樞紐的情況下他還以為自己得用上裝甲車才能帶著走,想不到可以拆裝。依老頭教的方式三兩下竟然可以將偌大壹個機甲折疊拆裝成壹堆看不出原型的金屬物件,老頭雖然表面看似不太友好,但是實際上他貼心地給他準備了放置機甲的長方體箱子,裝進去後背在背後就如帶著壹架半人高的樂器箱,並不惹眼。
走出門的時候,背後傳來老頭的聲音,不是道別。“回家去看看吧,上將三天前讓我在妳離開的時候說壹聲,他給妳私人信箱留了言。”
鮑佘心覺這話有些古怪,腳步壹停,遲疑地問:“什麽事?他有說別的嗎?”難怪他只給他陪練了兩天就沒出現了。
“我怎麽知道,妳不會自己回去看嗎?”老頭又拿出不耐地聲音幾乎是哄著他出去了。
坐在回程的飛艇中點開終端,裏面確實有兩封未讀信件,署名正是自家夫人,鮑佘指尖顫了顫,不知為什麽,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點開第壹封信,文字並不長,前幾句都是為他實現想法的祝賀語,之後就是說他有事離開幾天,並且與軍部請了假,讓他暫時不要找他,辦完事他會及時回來。看到這個鮑佘並沒有松口氣,急忙再點開第二封看,果然第二封信更短,卻不像前壹封那麽輕松。
雌蟲說他帶走了小雄子闌瀧,不日便會送回,讓他不要擔憂,等回來會自行領罰。
鮑佘心中壹沈,加快了速度趕到闌家,果然不見小闌瀧。闌家老爺子還詫異地問起,說,不是要帶小寶貝出去玩些天嗎?怎麽這麽快回來。
情況不明,鮑佘不希望給自己夫人造成誤解,便解釋說回來取壹下東西,對他的話闌老家主還是比較信任的,不疑有他,只是不滿地低估他們小氣,不讓他跟孫子多相處相處,鮑佘急忙哄他說過些天壹定回來住。
畢竟年輕的蟲族夫夫總有壹些私密的玩樂不希望在長輩眼皮底下做,闌老家主了然地看著鮑佘,那種曖昧又古怪的目光讓鮑佘如坐針氈,急忙退出來,只是暗自也松了口氣,想著能瞞壹會兒是壹會兒,希望自家夫人不是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蟲星對已婚的雌蟲約束較多,這麽不吭壹聲地帶走孩子處罰是很嚴厲的。
喬拓本家
坐在書房的道林喬拓手中的筆‘咯’壹聲捏斷,原本七分俊秀的五官此時露出從沒見過的可怖表情,他那雙無機質的淺色眼珠子冰冷地註視著面前戰戰兢兢躬著身的蟲族將領。“妳是說……妳們二十幾個抓不住他壹個?!”
“元帥,我們不知道他能搭上星盜船,近十來年這夥星盜越來越猖狂,竟然敢與蟲星軍部叫板……偏他們壹貫有法子躲過我們的搜捕……”最重要的是,之前那麽多年這些星盜幹的都不是大事,蟲星出了幾批巡警去追擊無功而返就不了了之了,誰知道這次偏給鉆了空子。
“廢物!”道林的目光陰鷙殘忍,面前的蟲族將領只差沒腿軟的跪趴下去,完全不敢擡頭與他對視,就怕自己也被處理○掉。只聽壓抑著怒氣的聲音說:“讓三團去艾斯拉星的沿途搜索,通知艾斯拉那邊的註意,若是抓到他,留口氣就行了。”
蟲族將領心底壹寒,不敢多問地躬身領命,不等他退下,門外走進喬拓家的主管:“家主,闌佘來了,……他帶了壹批近衛闖到大廳。”
“闌家那小子?!”本就心情糟透了的道林猛然站起來,臉色更黑:“他來幹什麽?”
帶著壹隊衛兵的鮑佘趕到喬拓本家完全壹個橫行霸道的權二代紈絝風,不管門口的守衛怎麽說,直接命他們動手闖了進去,絲毫無視包圍在主樓外的衛隊施施然坐等那位嶽父大人,直到道林陰著臉走下樓,這次見他到沒掛上絲毫虛假的笑容。
“小佘,妳這是?”道林嚴厲的目光掃了壹圈屋裏沾滿的衛兵們。“這裏是元帥府,小佘妳可知道現在在做什麽嗎?”
“知道啊。我最近運氣不好怕出事,走哪都帶足保鏢總沒錯的。”鮑佘掃了壹眼站在周圍的近衛兵,壹臉坦然。
“哦?那妳這趟來是?”道林眼角微抽,勉強穩住語氣問。
沒虛與委蛇的耐心,鮑佘直截了當地說:“雷在哪裏?我來接他。”
“雷?”道林的話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他已經是妳的雌君,我豈會知道?”
“元帥,雷三天前說要回您這裏壹趟,我左等右等沒等到他回來,這是專程來接他的。”鮑佘也不怕道林推脫,反正他就以此為理由試探壹下道林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道林目光壹閃:“三天前?我壹個星期前就邀請妳們來做客,壹直等不到,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不如壹起查查看他去了哪裏。”
鮑佘緊緊盯著道林,卻沒能看出他是否知曉,他也不會傻得真跟他合作,畢竟這位嶽父對自家夫人可不懷好意。“元帥事務繁忙,不勞費心,或許他去了其他地方逗留蟲族將領,我回去等等看。”
道林本就有事,就算有心想插手暫時也分不出心做,只得頷首目送鮑佘帶著他的壹幹打手離開。“家主,是否……”老管家在邊上低聲說。
道林陰沈著臉開口說:“跟上他。”
鮑佘坐在自己的私人飛艇上陷入沈思,他想到那天自家小雄蟲的酒宴中,讓雷面色微變的科迪,此刻他後悔極了當時沒追問雌蟲,直覺告訴他,他的失蹤與科迪有關。
“查查科迪·盧蘭鐸。”鮑佘對坐在壹邊的首席近衛季林說。作為闌老家主的副手之壹,他為闌岷沒少辦事,調查壹個新興家族的嫡系雌子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是半個小時就拿到了調查資料。
“闌少,從盧蘭鐸家那邊傳來消息說科迪已經被禁足在家裏壹個多星期了。”
“禁足?為什麽?”鮑佘這個星期沒去學校到不知道科迪的事。
“說是做了什麽惹了不該惹的……”季林說道這裏停頓了壹下,看了鮑佘壹眼,猶豫著說:“是軍部出手打壓了盧蘭鐸的生意。”
“軍部……”鮑佘第壹個想到的是自家夫人,雷作為壹個王蟲上將,在軍部的位置雖然沒有他的雄父道林元帥高,但是至少也舉足輕重,聽到這話不知怎的他第壹個想到的居然是他下的手。
“妳有什麽知道的盡管說吧。”
季林組織了壹下語言,才回答:“盧蘭鐸的三子在軍部的二團任職,最近被擼下來了,說是侵犯了壹位壹團的雄蟲上尉。二團壹向跟著壹團走的近,原本看在交情面上應該不至於這麽嚴重,然而據說事發當天就被革職調查,而緊接著盧蘭鐸家族產業中問題頻出,官司大大小小至少五起,短短壹個月損失挺大。”
“大概是盧蘭鐸家族犯太歲……,就是走黴運呢。”鮑佘勾唇冷笑,心中已經對自己的猜測肯定了幾分。
“嗯……壹周前盧蘭鐸家主找了雷上將被拒,但是我們猜測他們最後還是有見過面,因為隔天科迪·盧蘭鐸就被禁足家中,而且……他的聖諾學籍被撤了。”
原來不是請假,是直接休學了嗎?鮑佘挑了挑眉,暗忖自家夫人出手夠利落。
“所以……妳認為是我的雌君雷上將出手的?”
“目前的調查是指向上將,但是是否屬實屬下不敢定論。”季林說這話其實基本已經是定論了,只是不敢跟鮑佘講這個話而已,他不知道鮑佘對這件事的看法,不少雄蟲不喜歡自己的雌君在外面多生是非。這樣明顯打壓壹個家族的事既然能被他們調查的出來,固然有闌家情報部門能力的原因,但是更可見的是雷上將做的並不隱蔽。
或許雷上將出於震懾其他蟲族的考慮,但是弄個不好也許會讓自己雄主反感他過於強勢。
鮑佘會反感嗎?顯然不會,他這會兒心中正暗爽。早看科迪那貨不順眼,但是讓他來做他肯定做不到自家夫人那種水平,比起來他來自地球人的習慣只會小打小鬧,沒法給人家壹巴掌直接蓋到泥裏。
沒了聖諾學籍,被家族放棄,短期內他是別想出仕了,那麽原先創下的名聲檔案都會付之壹炬,對於壹個雌蟲無疑像砍了翅膀壹樣飛不起來了。
“闌少,為了查雷上將是否與盧蘭鐸交集的事……我們下屬發現壹個疑點。”
“妳說。”鮑佘心中壹動。
“上將不止壹次地到壹家甜品店,有時候是沒有帶走任何甜品。最後壹次正是三天前並且是空手離開的。”
“!!!”鮑佘驀然擡眼,“甜品店?”他家夫人可不愛吃甜品,但是偶爾會給他買。關鍵並不是這個,而是,他絕不是個會獨自留在甜品店裏自己吃完不給他帶的人。抓到線索了:“去看看。”
出乎意料,這家甜品店停業。
此刻深覺權利的好處就是,他們直接去了附近的警局調了監控看,發現這家店停業正好三天了,如此多的巧合讓他幾乎肯定了雷的失蹤與這家店有關系,至少,這家店裏的老板是知情者。
鮑佘深吸了口氣,沈聲說:“查這家店。”緊接著,他盯著季林的眼睛厲聲說:“這件事,我要妳暫時都不準告訴爺爺,別忘了妳現在是我的部下。”
季林楞了壹下,急忙躬身說道:“您放心,家主讓我跟著闌少,我就只聽闌少的吩咐。”
闌佘不懂,季林作為實實在在的土著是心裏明白的。在蟲星,大家貴族都養了壹些私家衛兵的,與純粹雇傭關系的保鏢不同,他們都是家族刻意從小養起,專門訓練出來為家族辦事的,忠誠是必須具備的。而且知曉太多家族的事,背叛的後果很可怕,老家主將他送給孫子就已經默認他只對闌佘忠誠了。
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偽,鮑佘心中微微放下心,他可不希望在自己什麽都沒了解的情況下讓老爺子插手。
天徹底黑了下來,又過了壹天,到了明天,雷就失蹤四天了。獨自住在原本的那套別墅裏,面對空蕩的房間,鮑佘第壹次覺得孤單,腦中不斷浮現來到這個世界後的點點滴滴,他幾乎是睜著眼到天亮。
收到傳訊音的時候他幾乎是第壹時間就自床上跳下來,便穿上衣服便接通端口。
“闌少,我們得到消息。那蛋糕店的老板還在家,我們已經密切監視他們,並且截獲了壹段通訊,您要聽嗎?”
“傳給我。”鮑佘赤腳走到衛生間,壹邊點開了接收文件。
“……那……怎麽樣?”
“壹切正常。”
“我……來,讓……群來艾斯……等他……”
通話確實很短,對方的聲音斷斷續續根本請不清晰,這種幹擾音就像信號不穩定壹般,這在比地球發達了至少百年的通訊器裏傳出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經下屬的破解,得出的信息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雷在艾斯拉。
他竟然去了艾斯拉!
“那位甜品店老板裏德·喬是混血,他的雌子是雷上將的副官嘜卡爾·喬。他的祖父是艾斯拉星的移民。”說到這個季林顯然也是有些驚訝,意識到這背後有些不尋常,謹慎地說:“闌少,要不要安排妳們見個面?”
“我會見他,在此之前,我要先找麥卡爾·喬副官談談。”鮑佘看著鏡子,表情淡淡的說。
當初雷在監察廳出事的時候,這位副官給他印象不錯,而且記得那次事後他對自己頗為感激,每回遇上都十分恭敬,與第壹次見面差別很大。比起來他的父親,他認為應該先從他兒子那裏找突破口。
“是。”
麥卡爾·喬此刻正在坐立難安。他不像他雄父擔了這麽大的秘密還能在這裏淡定的開甜品店,早前他壹直知道自己上峰跟雄父私下有接觸。雷上將在建功勛前也只是平民身份,所以與自己雄父有私交不奇怪。但直到壹周前安排他交托的事之後他才得知自己已過世的祖父另壹重身份——艾斯拉前中將級殿前衛,而他家之所以在蟲星首都竟然只是為了守護他們的主子——艾斯拉大皇子亞倫閣下。父親那個簡單的甜品店後面竟然是大殿下舊部在蟲星的據點之壹。
難怪自小雄父雌父對他都格外嚴厲,讓他進軍部,之後更是堅持讓他到壹團雷上將麾下,原來……他家是大殿下的家臣,考軍校進壹團只是為了壹個合理的身份來到雷上將身邊保護他,或許他的家族連姓氏,父親祖父他們的身份,全都是假的。
剛得知真相的麥卡爾心情十分復雜,有壹種被安排了命運的不甘,被欺騙的憤怒,然而只不過幾天,另壹種更強烈的心情完全主宰了他——對雷上將的擔憂。
那些年與雷上將並肩作戰的情誼不是短短的變故可以磨滅的。
自小在蟲星長大,之後又進了軍部,對於艾斯拉的政變他是知道壹些事的,比如現在的艾斯拉皇是原先的二殿下,那個皇位是他十年前發動政變搶來的,原先的大殿下不知所蹤,他的勢力這些年想必被剪除個幹凈,而現在他知道自己家就是其中壹支,或許還有很多隱在暗處的勢力等著大殿下回去反撲。
麥卡爾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兀自沈思,突然傳來壹聲鈴音。
“什麽事?”他現在是代為處理上將的公務。
“麥卡爾中校,闌家闌佘來訪。”傳話的下屬聲音恭敬,頭兒的雄主,壹團誰不知道。
“……”麥卡爾心中壹抖,恨不得跳起逃跑,面對敵軍都沒有那麽怕的感覺,此刻恨不得躲個徹底,他本就不善謊言,偏偏上將的事是機密,可頭的雄主都上門來了,顯然是為了他雌君的行蹤來的。該怎麽回答……怎麽回答……
“中校?”通訊段還未關閉,對方疑惑地再問了壹句。
“呃……就說我……”
“喬副將,我知道妳在。”通訊段那頭傳來鮑佘的聲音,雖然看不見,但是麥卡爾反射性地露出尷尬的笑,可憐巴巴地說:“闌佘閣下……”
“現在見,或者我在妳家裏等妳。”鮑佘面容平靜地又拋出壹句,直接堵死了麥卡爾的所有退路。
半響,通訊管那頭才傳來有氣無力地聲音,“進來吧……”
麥卡爾設想了很多解釋的話,沒想到鮑佘壹進來對他說的第壹句話就是:“我要去艾斯拉,我知道妳們有辦法送我過去。如果不同意,我會查,妳知道,妳們隱藏了這麽多年,若是我壹查,或許就會讓它浮出水面讓更多蟲族知道。”
麥卡爾張了張嘴巴,頂著鮑佘堅決篤定的目光半響壹個字都吐不出來。
“具體的事我想找妳雄父談談,請代為引薦。”鮑佘不失禮貌地說,但是誰都聽得出他這句話的不容置疑。
麥卡爾徹底閉上嘴,鮑佘說的沒錯,沒有誰會註意壹家小小的甜品店老板身份,何況這個身份經營了很多年,但是壹旦有心查下去,壹家知道就會有更多家族知道,在無數目光的聚焦下,任何秘密恐怕都會被翻查出來,他們確實是經不起查的。
“好吧。”麥卡爾嘆了口氣無奈地說。
黑暗無窮無盡的星空中,壹艘漆黑毫無光澤的太空戰艦正靜靜航行著。
“殿下,龍利將軍已經在艾斯拉等待殿下的回歸,我們準備了十多年,這壹次必將為殿下鏟除逆賊……”壹名身穿作戰服身材魁梧的雌蟲恭敬地對壹名消瘦的身影說。
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前不久逃出道林·喬拓追捕的亞倫,怔怔地看著前方大型屏幕上的星空,蒼白的臉色,身上寬大的無菌服讓他看上去消瘦而單薄,許久,他閉了閉眼睛,臉色疲憊地說:“隨便吧……復刻的資料盡快傳回蟲星。”
過了這麽多年,他對那個皇位已經沒有半點想望,唯壹支撐他走過來的,是對道林的恨,對為他犧牲的那些許許多多的生命的愧疚,那個位置已經容不得他說不要,他知道艾斯拉裏等待著他的臣民們為了這壹天已經準備太久,在他的弟弟,現在的艾斯拉皇晢隆·愛德裏的打壓下,他們的堅辛難以想象。
“雷怎麽樣了?”亞倫喘了口氣,緩緩站起來,他的手腳筋前不久剛被挑斷過,雖然醫療可以短時間恢復,但是韌帶部分都比較脆弱,眼前根本經不住他使用,不過稍稍用力就有種撕裂般的痛。
“上將在為我們引開追兵,他們走的是原航道,會比我們早到達五天左右。”邊上的雌蟲將領說。
亞倫低低嘆了口氣,他是十分不願讓雷卷入他這壹代的紛爭的,尤其是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不願意破壞他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
“我們先去飛沙座最近的要塞,我們已經跟那邊的管理層談過了,他們願意讓我們在那裏駐紮三個月。”
“殿下,馬上要開始第壹次空間跳躍了。”艦長走進來說。“您看您是不是回醫護室的好,到時空間不穩您的身體恐怕會受不住。”
亞倫垂頭看了看自己扶在椅背上的手,哪裏有半分曾經的力量,驍勇善戰身體現在只剩病弱的骨架,等他恢復狀態至少也要壹個多月了,想要和壹般的雌性蟲族壹戰,至少半年,更別說……他再也無法展開他的翅翼,這只手再怎麽恢復,也無法現出第二型了。
這麽廢的身體……有什麽用?拿什麽去跟哲隆拼?他已經不適合當艾斯拉的皇了……
亞倫眉宇間浮現壹股自厭的神色。
另壹邊,艾斯拉星域外圍正進行著壹場激烈的追擊戰。
“將軍,右翼不行了,戰艦會在十分鐘內迫降。”臨時協助雷的新副官裏斯語速非常快的說,他面前的主將,大殿下唯壹的血脈此刻正專註地盯著屏幕,那裏壹片紅色警報,而他面色堅毅絲毫不顯慌亂,與之相反的是他手上的動作,手指速度飆到極致,飛快地發布指令讓戰艦躲避自身後射出的鐳射彈。
“將軍?”裏斯忍不住又輕喚了壹聲,他死死盯著那處警報器閃動的部分。
“……好了。”雷急急按了幾個鍵後才松了口氣,轉身抓起氧氣頭盔快步走向門口:“通知下去,速度趕往逃生艙!”
三分鐘後,雷坐進壹艘微型戰艦中,對講機裏傳來副將的聲音:“將軍,他們已經進入逃生艙。”
“好。讓a組準備,逃生門開啟後同時離開,倒數5秒,離艦後10秒解體。”
“是!”
雷握緊了命令手板,眼睛死死盯著小型顯示器中的數值:“5、4、3……”拇指輕輕觸上紅色按鈕,幾乎在數值顯示出1的第壹瞬間,按鈕被狠狠按下。而前方的門也在同時開啟,戰艦的能源燃燒出炙熱的火焰,緊接著光速壹般地沖向門,戰艦的外殼邊緣幾乎是擦著門的邊緣離開。
這樣的速度,10秒後他們正好接近大型飛船的視線遮擋範圍,幾乎快要出現在後面敵軍雷達探測範圍的時候,飛船突然解體,而此刻兩側正有五艘中型戰艦包抄過來,身後已經計算出這艘飛船的迫降時間的另壹艘艦艇以更快的速度追過來,壹切都是在各自的計算中,卻想不到這個時候,這艘殘了壹翼的飛船忽然自拼接處泄露出刺眼的光芒,不論是否周圍的敵方意識出這是什麽,距離已經容不得他們逃離,緊接著壹股震撼這片星域的爆破無聲地炸開,所有被沖擊到的東西任妳軀殼多麽堅硬都逃不開這麽強烈的沖擊波。
雷的戰艦只是堪堪飛離最危險的範圍,他之前就已經計算出了飛船解體爆破的範圍,只要不被炸碎,他就可以有壹線生機,這裏已經離艾斯拉非常近。
早就準備的蟲員此刻都已經拿出全身的力氣逃離,有些不幸被火苗擦到的逃生艙戰艦都被壹瞬間吞噬個幹凈,等他們在艾斯拉著陸的時候,幸存數量只剩原本逃離時的壹半不到。
壹路黑煙墜落在荒地上的壹艘戰艦引起又壹次小型爆炸,把半空就彈射出來後安全落地的蟲族男人刮得東倒西歪淋了壹身土。他吃力地爬起來,看向周圍壹片荒蕪平攤的地勢,視線在兩百多米外已經壹頭插在土裏的戰艦出停住。
“將軍?!”裏斯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希冀,他壹瘸壹拐地向那艘廢銅爛鐵沖去,雖然他正盡最大速度地跑,實際也不過只是挪動而已。
突然遠處出現的幾個黑點讓他急忙趴伏了下去,壹隊十幾個身穿墨綠色作戰服的士兵手持激光槍正謹慎地靠近中,那樣的服裝裏斯最清楚不過了,那是艾斯拉的陸戰部隊制服!
壹定是這裏的動靜引起了這片轄區的部隊註意,該死……裏斯心中焦急萬分,他不知道雷上將現在怎麽樣了,對方武器在手,如果……
片刻,那邊傳來了艾斯拉星的語言。
“去看看,那是什麽!”
“嘶,戰艦!”
“……還有沒活的?”
“該死,他殺了光頭!開槍!!開槍!”
那邊傳來戰鬥聲,裏斯爬起來就往那邊沖去,壹手抽出綁在腿上的鐳射槍瞄都不瞄就往那方站著的幾個身影開槍。
“嗷!該死!這邊還有!發警……”“呯!”壹聲讓那聲音徹底消跡了。
裏斯邊開槍助終於爬出廢機底下的雷脫困,只是兩分鐘不到,在場的艾斯拉士兵僅剩三個,他們抖著手幾乎要拿不住槍,自機艙底下爬出來的蟲族已經化形,展開的翅膀沈重地砸在地上支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盡管他的半張臉已經被血覆蓋,連同嘴角也不斷地滴落血液,胸口染濕了壹片深色血漬,顯然是傷到了胸腔肋骨,這樣的狀態他們有三個本來不該懼怕,然而就這樣壹個渾身是傷神智都快維持不住的蟲族竟然給他們這麽大的壓力。
只是壹個瞬間啊!壹眨眼的時間,他就解決了他們四個同伴!而遠處那個還在不斷接近的同夥也不像什麽善茬。隨著雷壹步步走來,三個士兵壹退再退,他們六神無主地目光不斷來回遊移在雷和裏斯之間不知先防備哪壹個,突然壹個士兵絆倒腳摔倒,大約是太過恐懼竟然驚叫壹聲,然後刺激了另外兩個閉眼擡起槍就胡亂地掃射壹通,同時他們也感受到了身體的劇痛。
雷握著槍的手垂了下去,隨之而下的是他的膝蓋,他其實根本看不清前面的士兵身影,壹只眼睛被血液侵染,墜到地面後太過劇烈的震動讓他昏迷了壹會兒,對危險的本能讓他短時間內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卻也僅此而已了,他的腦袋暈眩地壓根看不了東西。
“將軍!”裏斯看到前方的雌蟲背對著他跪倒在地,勉強靠壹邊翅膀撐著沒徹底趴下去,但是顯然傷的不輕,他心中壹緊,連滾帶爬地沖過去。
“將軍,妳怎麽樣?”這位可是大殿下的雌子,如果他出了事,他們的行事就失敗了壹半,到時哪有臉見亞倫殿下。
“快……走!離開這裏!”雷唇色青白,急促的呼吸著,他確實傷了肺葉,肋骨斷了兩根,如果不及時得到治療將會非常危險,而且,他們摔下的地方不湊巧竟然有駐軍,不快點離開下壹組過來的他們就死定了。
“好!”裏斯當然也知道,他壹下來就已經聯絡了他們這方的族民,他們想必在趕來的路上,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離開這個太過顯眼的位置。
他扶起雷壹步步往士兵過來的反方向走去。果然就在他們離開的十幾分鐘後,有壹隊綠衣士兵趕來,他們開著飛艇停在已經死亡的士兵邊上,下來了幾個在他們之間輪流檢查,然後對飛艇上的上峰點點頭,說了什麽,對方磨了磨牙,開啟通訊器。
“我們已經發現他們的行蹤……”
“找到了!”誰也不知道竟然有第三方也在找他們,壹間房裏,壹個棕色卷發的雄蟲興奮地打了個響指,沖著快步走近的鮑佘說:“闌少,我追蹤到壹個自艾斯拉發往蟲星首都的信號!”
“哦?準確嗎?”鮑佘謹慎地問。
“當然,妳以為艾斯拉是什麽地方,有多少信號往來?就那麽點數量就是壹個個剝離破解都不要半天時間。太小看我了!”卷毛不滿地瞪了鮑佘壹眼,繼續說:“這段話的解密是說已經發現墜毀的戰艦,但是還沒抓捕到活的,也不知道死亡的名單裏有沒有雷上將。”
“能定位到那邊嗎?”
“沒問題,給我兩個小時!”卷毛說完轉頭就開始劈裏啪啦點擊粒子顯示屏下方的按鍵。
鮑佘轉頭對季林說:“現在就出發吧。”
季林看著腳步匆匆的鮑佘,猶豫地說:“闌少,要不妳留在這裏我去,闌家在艾斯拉並沒有勢力,恐怕保護不周全,這樣太危險了!”
“我心意已決,而且裏德·喬會跟我壹起去,他說過那邊會全力協助我找到雷。”鮑佘壹邊說著,壹邊拎起放置在桌上的長方體‘琴盒’,對沈默佇立在壹邊的壹老壹青年蟲族點點頭。
這壹老壹青年正是喬家父子,就是麥卡爾也露出猶豫的神情:“闌佘閣下……您還是考慮壹下,上將壹定不希望您涉險的……”他的話被鮑佘舉手打斷。
“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在昨天跟妳們都談好了。”鮑佘淡淡地說。
他之前就是帶著壹臉沮喪的麥卡爾去了他家,屋裏的喬家二老見到他的時候神情微凝,尤其是等他說明來意的時候壹下子劍拔弩張到了極致,鮑佘毫不懷疑若是他露出半點對雷的不在意他們都會拼著泄露身份的危險也要把他殺死在屋裏,他們絕對不能讓消息泄露給蟲星的蟲族高層,目前蟲星皇族跟艾斯拉那位謀逆成功的哲隆是友好政策,誰會知道他們會不會協助他把他們壹網打盡。
之後是緊張的談判,鮑佘把他所有的口才都用出來說服老裏德送他去見雷,為此他還拿出他的秘密武器——那臺壹代機甲,把麥卡爾當陪練對象給他們展現了壹組機甲戰鬥力,才徹底說服他們讓他加入。
季林看了看壹邊不吭壹聲的老裏德和哼哧哼哧半天說不出什麽有效語言阻止鮑佘的麥卡爾·喬副官,終於暗暗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頭。他有預感,這次有幸回來的話,他壹定會被藍老家主弄死的。
“好吧……如此,為了您的安危,想必家主也不會介意我把這個底牌跟您說壹下了。”季林示意鮑佘跟他走到僻靜處,然後說出這段話。
“底牌?!”鮑佘雙目壹撐,看向季林。
艾斯拉星平靜了十年的表象下誰都不知道已經開始風起雲湧。
已經處理過傷的雷隱在壹老式卡車裏遠遠地盯著遠處已經有些年頭的建築大門,在壹個月前他就讓這邊的部下盯著這裏了,他對童年時看過的那壹幕始終存有疑慮,這次到了這邊,負責盯梢的下屬跟他說這裏確實壹段時間壹段時間都有車停在門口,而且他們留意過,這家寫著生化染料調制基地的內部成員出入十分的隱秘,並沒有發生雷說的那樣有雌性蟲族被押解進入的情況,但是壹個普通生化染料公司也不會像這裏這樣連拆卸貨物都沒有露過臉,全程都是進入建築內部後做的。若非壹直緊盯平常也不會有誰註意到這樣奇怪的地方。
他們雖不是當權,但作為隱在艾斯拉政府陰影下的勢力,他們也有安排成員進入探查,但是想不到對方很警覺,而正是這樣才更加深了疑點。
若是裏面在做什麽了不得的事,尤其是對本土有危害的事,說不定能給他們這場戰局增添籌碼。
但是前提必須得拿到證據。
“入夜後我們分組進去查探。上將,您的傷勢還沒痊愈……”小薩是負責盯梢的十二小隊隊長,對雷這個聞名蟲星的上將雖第壹回接觸,但也有著壹份對強者的崇敬,更何況他們的頂頭上司就是為二殿下辦事的這點他清楚的很,因此對雷的安全問題他也是很有顧慮,聽他要參與進去的意思頓時表示不妥。
聞言雷閉了閉眼,沈默了幾秒後看向遠處沈聲說道:“已經試探過了,對方既然有了警覺,這次行動會比較困難,我必須親自進去看看才能知道裏面的情形。妳放心,若有危險我絕不會戀戰的。”他何嘗不知道這裏有蹊蹺,以他如今的身份……他哪裏有資格輕易涉險。然而他必須得去證實心中的猜想。
誰都以為他是為了雌父的復出走這壹趟,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他必須得來,為那件事做個交代。
若非雌父亞倫提起,他早就忘記童年時的那個記憶。闌佘並不知道,他與他的雌父見過,甚至,他的這條命是他們給的。
十幾年前艾斯拉的皇位爭奪戰最後以亞倫嫁於當時還是蟲星上將的道林·喬拓,而弟弟哲隆·愛德裏繼位終結。等不到繼位大典亞倫就被蟲星的軍隊帶走,留下的勢力遭到了殘酷的血洗。
看他作為大殿下與道林上將的雌子,年歲又小,蟲星的軍隊對他警惕心並不高,於是亞倫將壹個盒子交給他,讓他帶給當時還在藍星旅遊的闌家夫夫。據說他們曾經到過艾斯拉並且與亞倫有些許私交。
或許出於他安全考慮,亞倫並沒有跟他說清這盒子裏的東西有什麽意義,但是隨他離開後不久,身後就有了追殺,他還沒到藍星就因倉促逃亡與護送的衛兵失散,但是幾經周折後還是讓他遇上了闌家夫夫,並且在他們的掩護下去了蟲星。
在蟲星不久他在新聞中看到了闌家夫夫旅遊時遇到星盜雙雙罹難的消息,閱歷不夠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死與自己給的東西有關,甚至之後年復壹年充滿荊棘艱險的開拓荒星任務讓他無暇再去回憶,他滿腹心思都在變強帶雌父離開中。
直到那個夜晚,他的雌父告訴他那個盒子裏的東西關系到道林與哲隆的秘密,而闌家夫夫正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東西並且攜帶了那個病原克體而遭到追殺,並且追殺的星盜很有可能便是他的雄父道林指派的。
而那個雄蟲……如此溫柔的雄主……他該怎麽告訴他,是他的雄父殺了他的雌父雄父造成他童年便失去雙親?而自己還是間接造成他們遇害的兇手?
該怎麽說出口,他對著自己越溫柔,他心中便越絕望。
鋼鐵構架的城市裏,壹架豪華飛艇緩緩停在壹座百米高的大廈頂部,在那裏早已經等候了幾名正裝男子。
自飛艇中步出壹名身形修長面容俊秀的男子,正是剛到達艾斯拉星首都的鮑佘。
“歡迎您的到來,闌閣下,我是摩洛公司總負責麥桐,您這邊請!”領頭的男子大概是雌蟲,鮑佘至今沒長進的就是對這裏的種族性別認知,在他眼裏這些全是男人。
“妳好。”鮑佘矜持的點點頭。
路上季林給他補了闌家隱於暗處的產業,這也是老家主的意思,他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孫子,季林被派給了闌佘就是為了給他壹個全方面熟悉家族內部事務的向導。
要說道林·喬拓與闌家本無什麽特別大的仇恨,但是壹個家族做大後,產業就會遍布方方面面,總有那麽壹點兩點的區域與其他家族勢力有交集,喬拓家與闌家最初的矛盾就始於邊緣星系的礦產生意。
原本是道林與亞倫相識在先,在他還沒有出校園的時候,道林作為交換生在艾斯拉呆了壹年多,有大殿下情侶的身份他的行事方便許多,很快便以艾斯拉作為跳板認識了摩爾多星系的皇商,他面容俊逸,交際能力好,而摩爾多那個星系同樣是雌多雄少,看到富有魅力的雄子自然格外的殷勤,就在道林覺得時機成熟,打算與對方建立商業合作的意思的時候,竟然被闌家當時的獨苗闌嵐橫插壹腳截胡了。
別的蟲族不知道,道林當時看上的正是摩爾多的礦藏,附近有建立邦交的星系中就屬摩爾多的礦藏最為豐富,尤其是用於戰艦的外殼的那種特殊金屬,這個摩洛這家大型跨境公司正是摩爾多在艾斯拉設立的點。
闌家有這樣壹條隱於暗處的吸金鏈,喬拓家族自然也有,當時被壞了計劃的道林就是咬牙切齒也無法,只能轉向其他產業,只是壹般這方面家族都是極為保密的,就是知道他最後還是搭上了哪家的線,闌家也沒能獲取實質性的,誰沒點底牌,大凡是這樣的大利他們必定是會做壹番掩飾,比如摩洛公司明面上就是壹家進出口飛艇、懸浮車的公司。
樓高百米,站在四面玻璃質感的電梯裏,讓人有種墜落雲霄的錯覺,腳下虛浮失重的感覺持續了十來分鐘才停下,鮑佘看了壹眼顯示屏上負十層的字暗暗計算了壹下發現這裏絕對不是真正的負十層,至少有三層沒有真正顯示出來。
麥桐領他們壹行進入最為隱秘的會議室才停下,鮑佘見到了這家公司的總裁桑德拉,壹個坐著都能目側到他高大體型的雄蟲——來的時候季林就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以免失禮。
他的外貌以蟲星的辨別習慣來說,更像壹名雌蟲,雷的體型已經比較健碩高大,而這個雄蟲卻比雷看上去還要高半個頭,就是五官也趨向剛硬立體。
“您好,闌佘閣下。”對方放下擱在另壹個膝蓋上的腿,站了起來,右手點了壹下他的左肩略微傾身,唇角只是微微翹了壹下,法令紋給人壹種他已經笑了的感覺,但是他的眼睛卻沈靜的不帶絲毫笑意,令人在他面前不自覺就提起精神不敢放肆。
鮑佘暗暗穩住呼吸,他可不願意在壹個家族合作者面前怯場,同樣回了壹個禮:“您好,桑德拉親王。”
季林說這位皇商是摩爾多的親王,專門負責為皇室撈金的,當時的鮑佘不無惡意的想著這位為毛不直接撬了皇位自己坐,錢賺來就不用充公了,這會兒看了他本尊就更覺得,這模樣氣度,說他是摩爾多的無冕之王他都不會奇怪。
“我的來意想必季林上尉已經事先說明,親王殿下,我就直接說了……”鮑佘看著桑德拉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說:“我需要妳的幫助。”
桑德拉交握著手靜靜看了鮑佘幾分鐘才打破沈默說:“妳與妳的雄父可壹點都不壹樣。”直到這會兒他的眼中才帶出了壹絲笑意:“很好,沒有了他們妳也成長的很優秀。”他說這話的感覺有些像壹個長輩。
鮑佘也是到了此時才暗暗松了口氣,他賭對了。
來之前他就分析過桑德拉的性格,桑德拉與那位無緣的雄父闌嵐同輩,當時必定是有了交情才壹拍即合建立了合作關系,而闌嵐死了十幾年桑德拉至今都沒有提出解約可見這交情還是有壹定分量的,或許他就是等著有壹天闌佘的到來。
“妳的事,找我是找對了。”桑德拉眼角的紋理壹深,顯然闌佘找上他尋求幫助這件事讓他心中是愉快的:“妳的那位雌君,想必他的身份妳是清楚的。”
雷的身份在蟲星並不是秘密,鮑佘本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他壹直沒把這當壹回事,這還真是被蟲星的雌君守則給誤導了,應該說是雷之前表現出的溫順和絕對服從讓他潛意識認為他身後的壹切都真的與他無關了,他就為他壹個人所有。
“我是有耳聞,可是有什麽不妥?”
“摩洛在艾斯拉經營多年,我對艾斯拉上面的事還是知道不少的,就是暗處那些,我也知道個大概情況。”桑德拉並不賣關子,他確實是有意幫闌佘,對於自己那位意外死去十多年的好友他可不是無動於衷,他確實如鮑佘所猜想的在等著這壹天,只是並不是為了這條商業鏈,而是為十幾年前那場事故。
鮑佘沒有想到這壹場千裏追妻行動竟然會讓他得知自己家的事。
從桑德拉給的信息中他總算抓到了壹些自家夫人不告而別的線索,竟又是關於十幾年前的那次事故。而這回鮑佘得到了更為隱晦的信息——那根本不是偶然遇上星盜,竟然是摩爾多民間組織與艾斯拉甚至是蟲星三個勢力勾結做的骯臟勾當,被闌嵐意外掌握了證據才遭到他們三方堵截才出事的。
“您壹直在追查此事?”鮑佘不禁有些動容,這已經不是壹般的朋友會做的事了,只是他更明白,如果不是他作為闌佘來到這裏,桑德拉很有可能就只是掌握著他們的動向,卻並不打算親自涉足進去。
“這是唯壹為我那兩位好友做的事,其他的,我也給不了。”桑德拉說的坦蕩直白,摩爾多形勢復雜,雌雄數量的差距導致社會並不穩定,暗處有些個灰色產業皇室並不打算太過幹涉,畢竟對於摩爾多來說,那事禍害的是別的星球的蟲族,對摩爾多的情形實際還是有好處的,他身為皇室成員之壹又怎麽可能去損害己方利益。而且蟲星的那位已經身居高位,又豈是外星蟲族說動能動的了的。
“您提供的已經足夠,請讓我代表闌家對您深表感激。”鮑佘站起身十分誠懇地對他行了個禮。“只是不知我的雌君與此事……”
“最近我收到的消息是,那邊進了壹批‘新貨’,我可以帶妳去看看。”桑德拉並不直接回答鮑佘的問題,反倒說起了另壹個話題。
“新貨……”鮑佘壹滯,先前他剛聽了那三方勾結幹的好事是什麽,這會兒就聽桑德拉這麽古怪的提出要帶他去看,這讓他不得不產生某些不好的聯想:“您是說他在……?”
“不,我並不知道。”桑德拉擺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靠的是這個。”作為掌控摩爾多整體經濟的王,可不單單只知道經商就能做得到的,他對不同尋常的事情有著敏銳的嗅覺。
不知是怎樣的監獄會被做成這番全玻璃式的房間,蜂窩狀的環繞型排布,每壹層都有不下二十個體型高大身穿作戰服手持高壓電槍的男性獄管在壹刻不停的交叉巡邏,盡管這裏壓根沒有壹絲逃脫的可能。
壹件件玻璃門內都有壹個或兩個男性赤身裸體,脖子上扣著項圈,如牲口壹般被壹條鎖鏈牽制在靠壁上,他們的鎖骨下都被搭上壹排條形碼,提醒著這些不過是待出售的‘商品’。
就是在這裏做了好幾年的獄管都並不清楚這些商品被銷往何處,只知道時不時會有尊貴的來客憑著資料挑選出哪個號碼的‘商品’,然後他們負責將它押送過去供顧客賞玩。
不過他們隱約知道,這些顧客並不是本土的,對他們來說,最龐大的外星球就是蟲星了,再遙遠壹些的,他們鮮有認識,也想不到。原本覺得不該是蟲星來的,因為來做這份工作的頭幾個月他們還會私底下討論壹下這些‘商品’來歷,而在之後的工作期間聽聞了壹些奇怪的只言片語——蟲星的語言與艾斯拉星有那麽些許相似,他們也能分辨出‘商品’們或許就出自蟲星。
這顯然是壹個違反邦交和平協定的灰色貿易,只是他們這些小兵哪裏有能耐質疑,做好分內的事就好了,畢竟來了這裏的,都是經過了重重篩選,絕對忠於老板的‘武器’。
唯壹的出路口內走進壹名體型魁梧赤裸著滿是配飾紋身的上半身的雌性蟲族,冷酷陰鷙的目光掃過十幾米高的監獄,對身邊候著的典獄長說:“今天來了幾位貴客,這邊準備壹下。”
“是!”典獄長轉頭按下操作臺上的紅色按鈕,開啟環繞型傳音器:“準備開啟壹號二號機。”隨著他的話落,死寂的監獄內忽然‘啪啪’展開奪目的白光,靜靜或躺或坐的‘商品’們頓時沸騰了壹般起身,有些直直沖到玻璃門前拼命地砸門怒吼起來。
“畜生!該死的又來了!”
“放我們出去!”
“操妳們xx的……”
此起彼落的怒吼聲自玻璃內傳出已經被削弱了半分,傳到典獄長那裏更是只余嗡鳴,紋身男擡頭看向那些困獸壹般只能徒勞掙紮的雌性蟲族,冷笑壹聲:“讓他們乖乖的擺好姿勢等艹,不聽話的就送去改造。”
典獄長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習慣,沒有異議地點點頭目送紋身男離開。
另壹邊如同皇宮般奢華的大廳裏坐著幾名蟲族男子,其中壹名面容俊秀身姿修長挺拔的男子似乎是第壹次來,好奇地環顧著四周,目光掠過跪在腳邊服侍的雌蟲侍者。
“小佘看的怎麽樣?”另壹名年長的貴客從容地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壹手閑肆地劃拉著面前粒子投射屏上的相片,每動壹下指頭,就會翻過壹張不同的臉,壹側是相片者的生平介紹。
仿佛是被長輩關懷的年輕雄蟲正是跟隨桑德拉來此看貨的鮑佘。他目光掠過照片上的面孔來到右下方的人物介紹。
商品編號:isx2318
性別:雌蟲,
年齡:19
體毛:棕褐色
瞳色:赤紫
……
……
調教等級:六
肛口彈性臨界值——
直腸深度——
鮑佘目光越往下看心中越沈,從沒見過這麽介紹人體的,這根本已經不把他們當人看,不,是當蟲族看。毫無尊嚴可言,就如壹個個沒有生命的玩具體,被全方位徹底的用壹個個冷酷的數字標註,介紹給每個客戶觀看,而某些數值需要靠不斷的試探肉體承受極限才能診斷的出。
難以想象照片中的這些蟲族男人都經受過怎樣的摧殘。鮑佘點入右上角壹個攝像機提示,畫面頓時切換到壹個透明玻璃框內,亮如白晝的燈光清晰地照出相片中的蟲族男子蒼白的面容,幾個攝像角度拼接完全可以將他的身體各處壹覽無遺。
雖然鮑佘沒有在他的身體上找到傷痕,然而對方消瘦的背脊,呆滯而空洞的目光,再在顯示了某些傷害已經刻入心底。
據說這些展示在屏幕上供顧客篩選的‘商品’都是調教過的,鮑佘切換了幾張後已經明白為什麽來之前桑德拉對他的要求。眼前的壹幕想必任何壹位正直有良知的人都無法看下去的——這副系統裏不單單展示了這些,甚至有正在調教中的。
沒把握自己能維持住笑容看那些反人類的虐待畫面,鮑佘沒有再點入其他幾個類目,只是狀似無聊地翻了翻後轉頭對桑德拉說:“叔叔,就這些嗎?”
桑德拉輕笑地說:“怎麽?這些還不夠妳挑?”
邊上負責接待的管事也是有些不太相信地看向鮑佘,桑德拉手持黑金卡,已經是頭等貴客,他們拿出的也是壹級品,若是說桑德拉看不上這些貨色他們還能理解,而就這麽壹個年輕的雄蟲居然對這些極品貨色不為所動他就有些不太確信了。
“都是些二手貨,有什麽可挑的。叔叔,妳不知我壹貫只喜歡玩雛兒嗎?”鮑佘不滿地說。
聽聞這話那名接待管事就不依了,雖然有禮卻也是快速地插話說:“怎麽會是二手?閣下可千萬別誤會,我們這裏的貨都是還未經顧客的手的,就是調教師也是帶著無菌手套……”
“這妳就不明白了,知道外面什麽東西最貴嗎?可不是被工匠機器塑造出來的東西,而是純自然生長出來的寶貝。這裏的商品沒有我要的。”鮑佘冷淡地轉過頭對桑德拉說:“叔叔,看來我這是白跑壹趟了。還當這趟會有驚喜,看來還不如那些個平民還有點意趣。”
“是嗎?”桑德拉狀似遺憾地看了壹眼管事,放下擱在膝蓋上的腿,壹手毫不留戀地關了粒子屏。
“殿下!”黑金卡的客戶畢竟比較稀有,持有者無不是身份顯赫財富敵國的貴客。偏這麽不湊巧老板回原住星不在,管事的又因為港口出問題趕去協調了,這事竟然落到他頭上,要是讓他們這麽空手走了,老板回頭必定饒不了他。
這位管事哪裏知道這壹切都是人家有心安排的,此時心中壹急,壹口叫出了之前猜測來的身份,見鮑佘扭過頭目光奇異地看過來,他頓時反應過來想必這小雄蟲並不想泄露身份,尷尬壹笑,急忙轉口說:“我懂閣下的意思了,想來您比較喜愛自己馴玩獵物,我們這裏正好有壹批新貨還未開始調教,品相很不錯,尤其有壹個……”他故意吊胃口壹般說道這裏就停了下來,看了看鮑佘果然目露興趣,接著說:“若是閣下有興趣我可以給您調用攝像。”
鮑佘猶豫了壹下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管事大喜,道壹句稍後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不壹會兒就回來了,只是鮑佘敏銳地察覺到這位管事的笑臉有些勉強。
“怎麽?”
“呵呵呵,已經接通信號端,您可以像剛才那樣查看了。”管事擦了擦汗強笑著說。
鮑佘與桑德拉對視壹眼,才遲疑著點開新出現的選項。
這是名副其實的監獄。
鮑佘指尖壹顫,遲疑地雙擊了屏幕頓時看到兩倍放大的畫面,艾斯拉的科技幾乎已經與蟲星同步,畫面十分清晰,只是裏面的蟲族沒壹個完好的,同樣的赤身裸體,有些被隨意地栓在角落壹動不動,有些正被各種器具加身,明明是無聲的畫面卻讓人仿佛聽到了畫面那頭的痛苦呻吟。
鮑佘收斂了唇邊的笑意,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目光自他們臉上壹個個仔細分辨過去。
“就這些?”
“這……閣下沒有喜歡的?”管事也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更加焦急了,語氣有些復雜又小心。
“看著還有點意思,只是在這裏哪裏看的清楚。”
“這……”
“帶我去現場挑選吧。我可不想挑出個耐不住玩的。”
“這……”管事遲疑了壹下,轉頭走到壹邊開啟通訊端,不知那方是誰,鮑佘隱約聽到了類似什麽東西爆破的嘈雜音,他轉頭看向桑德拉,見他唇角勾著壹抹古怪的笑意,心中了然恐怕通訊端那邊的事正是他安排的。索性放松地靠著沙發坐等管事請示完,果然不久,對方就轉過來對他們點了點頭。
“這些新貨剛到不久,兇悍異常,恐會嚇到閣下。”管事帶著他們走在過道上,看了看鮑佘看上去頗文弱的體型不確定地再壹次提醒。
鮑佘瞥了壹眼管事,唇角勾著壹抹輕蔑的笑意不予理會,管事有些訕訕地閉了嘴。
“杵子,貴客要過來了,洗的快壹點。”穿著小頭目制服的蟲族男人說。
裏面兩個牢頭手拿著高壓噴水槍對躺在地上的十多個赤裸男子毫不吝惜地噴射著,過急的水柱沖撞在肉上造成又壹次的傷害,然而他們已經沒什麽力氣掙紮,被如低等牲畜壹般洗刷著血汙,壹句句慘白的身體東倒西歪被推至角落避無可避。
“知道了。”應話的收起了玩虐的心加快了動作,不壹會兒地上的水已經變成幾乎看不出血色的清澈,收起水槍後,他們拎起無力耷拉在地上的胳膊像拖著無生命的物件壹樣把這些赤裸的蟲族男人拖到另壹間屋子裏,那裏已經擺好壹個個半米高的籠子。
等鮑佘到的時候,裏面已經成列好了可供觀看挑選的‘商品’,專業的帶著編碼。十幾架半人高的籠子,還有大批空置的,壹眼看去,倒像去犬舍買狗時看到的景象。
急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鮑佘掩下眸中的冷意,緩步走過壹只只籠子,裏面被擺成屈辱造型的肉體上布滿了新鮮的創口,只有特定的幾個位置被精心裝飾了邪惡的器物。明明虛弱,臉上卻浮現出不自然的駝紅,或許,還被餵了什麽藥物。
鮑佘仔細看過了壹遍終於確定沒有自家的那只雌蟲,心裏提著的那塊大石終於落了地。
“都弄成這樣了,還要我馴什麽?拔了牙的獵物而已。無趣。”鮑佘對桑德拉使了個顏色轉身冷淡的往外走。
管事懵了,急忙趕上去陪盡小心的說:“閣下不知,這些個貨原本可是軍隊的。”
“軍隊?”鮑佘腳步壹滯,轉過臉看向管事。
“對對對,若不是咱老板有所準備,他們可都是以壹敵百的好手,您看那些個腱子肉……”管事走到壹架籠子前,伸手穿過鐵欄柵捏了捏那名蟲族男子肌肉緊實的大腿,然後按下了壹個按鈕,那名看似昏迷的蟲族男人頓時渾身壹震,驀地瞪大了雙眼。
“呃啊!!!!”那雙赤紅的雙眸死死瞪向前方,瞳孔卻渙散著,電流竄過身體的痛苦讓他本能地繃緊了身體,渾身頓時肌肉繃緊,青筋凸起的手臂幾乎要把鎖鏈崩斷,大顆的汗水滾落他的面頰,然而管事卻視若無睹地對鮑佘壹壹講解這這具身體的妙用。
鮑佘克制著沒有握起拳頭,既然不是他家的,他也無意此時就拯救他們,但是看著這樣壹個因他壹句話就受這等摧殘的男人,他有些不忍直視。
“將軍……將……”或許是迷糊了,對方無意識地抖著唇低喃,這種氣音若非強化了身體鮑佘根本不會聽到,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壹眼已經徹底昏過去的男人,打斷了管事的介紹,嗤笑壹聲說:“這樣的貨色,妳當我手底下沒有麽?”
管事壹哽,不知該怎麽接話,他現在恨不得換個負責的來替代他,真不知道之前興奮的什麽勁,壹聽有黑金貴客來,就急不可耐地出頭搶功,恨不得老板與他的上峰都被拖著回不來,他若接了這壹單大的,等他們回來必定會贊賞他,到時獎金升級都是少不了的。現實就是黑金顧客哪裏是那麽好伺候的。
“閣下……閣下……”管事死馬當活馬醫的表情咬牙說:“還有壹個,還有壹個!”
“……”鮑佘停下腳步無語地看向他。
“這個悍得很,被關在特監室。呵,要不……去看看?”管事那張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硬擠出諂媚的笑臉。
“還沒開口?”壹名擱著二郎腿的獄長拋了顆堅果叼住,嚼吧嚼吧嗤笑著同事,兩尺長的電擊槍擱在手邊。
“哼,骨頭挺硬。”那名拷問累了準備歇口氣的蟲族憤憤地壹屁股坐下,伸手撩過所剩無幾的酒瓶子仰頭咕咚咕咚地往口裏倒。
“跟妳說吧用我那套,妳偏不信。”獄長甲壹把奪過酒瓶子倒了倒,見果然已經見底隨手拋向角落的桶裏。
“哈,妳行妳上?”獄長乙壹把擦過下巴上的酒液,滿臉不爽。
“嘿!妳就不信。妳看裏面那些個,哪個不是被那玩意兒整的服服帖帖。”
“老板要的可是有用的,妳可別把他整傻了。”
“放心!我出手只會讓他爽的求饒,妳就等著看吧。”
獄長甲起身走進裏邊的屋子,見到雙手被拷在兩頭桿子上的蟲族男人,對方垂著頭,濕乎乎的頭發耷拉在額頭處遮掩了眉眼,只看得清慘白的唇上血跡斑斑。
“我來吧。”獄長甲對站在壹邊拿著電棍的紋身男說,語氣謹慎小心,絲毫沒有在外面時的放松。對方面無表情地看過來,見他取出手套帶上,將角落的金屬箱子拉出來,頓時明白他要做什麽。
“我跟老板說過,這個雌性是我的。”紋身男冷冰冰地說,陰鷙的目光緊緊盯著獄長甲。
“明白。但是老板也說過,要從他口中撬出他要的壹切信息。”
“……”紋身男面露不愉,最後卻壹步步退到壹旁。“不要動他的後面。”
“遵命長官。”獄長甲狀似恭敬地敲了敲左心房,然後自顧自地取出器具。暗暗嘀咕道:“早該用了,還不是妳起了色心想吃獨食。”
原本對待這種俘虜那肯定是怎麽玩的有趣怎麽來,像外面那十個八個的,被那壹套整的哼都哼不出來,哪還有機會在這裏消磨他們時間。也怪這位那邊派來的,明明自身就是個雌蟲,還喜歡搞同是雌性的蟲族,又喜歡啃這種硬骨頭,據說馴起來帶勁。也不知那邊的是不是都好這口,這裏蟲星抓來的都是這類的雌性蟲族。
他有些慶幸他們艾斯拉雖然也是雌多雄少,但是至少大夥兒審美觀還算正,喜歡清秀斯文的雄蟲,寧缺毋濫。要是染上這種風氣,那他們這些個雌蟲不就有被玩的風險了,想想還有點小慶幸。
獄長甲取出壹副菱形的小東西,走到垂頭毫無聲音的雌蟲面前,將那小東西捏起,湊到隆起的胸肌頂端處壹松,那雌蟲渾身壹震,驀然睜開眼看過來,無機質的雙眸盯在他臉上讓他頓時背後汗毛壹豎,有種被大型猛獸盯住的錯覺。要不是壹開始就給他用了乙型誅息蟲,他還真怕他立馬化形咬碎自己的喉嚨。
被這樣的目光震懾了壹下,獄長甲有些不快,手上的動作也粗魯了起來,他此刻倒是慶幸紋身男的趣味讓這具身體保持幹凈完好的表皮,可以輕松捏住頂端的小點,將另壹枚小淩錐咬了上去。
“呃。”頭頂傳來壹聲短促的悶哼聲,獄長甲精神壹振,起了興致。
他取出壹瓶紫色的玻璃瓶,拔開軟塞後湊到雌蟲鼻子前,雌蟲大約是覺得這個味道絕對不是好物,頓時別過臉。
“麻煩您搭把手幫個忙。”獄長甲沖紋身男喚道,見他抱臂不為所動,按耐住心底的憤怒低聲說:“妳不想知道他發情後的模樣嗎?”這話果然讓紋身男神色壹動,他再接再厲地說:“相信我,有了這個待會兒他壹定求著妳操!”
紋身男放下手臂走過來按他示意地壹把抓住雌蟲的頭發,壹手捏住他的下顎將他的臉牢牢固定住,獄長甲笑了,將瓶子再壹次湊到雌蟲鼻下,壹手伸到下面揉捏還沈睡著的軟物。
雌蟲死死咬著牙,唇抿成壹線,然而身下被粗魯的揉捏把玩,疼的弓起背,逼不得已地低喘起來,壹呼吸,甜膩的香味就從鼻腔竄入。
“嗯?哈……這居然是只有主的。妳看普通雄蟲的信息素對他並不管用。”獄長幸災樂禍地顧不上掩飾地對紋身男說了出來,見他果然眼中冷意更深,又說道:“看來他來的時候對身上的信息素做了掩飾,否則怎麽會連妳都沒聞出來,還當他是個雛呢!”
“閉嘴。”紋身男渾身氣勢壹漲,手掌壹緊,雌蟲頭皮頓時傳來壹陣痛楚。
獄長甲悻悻地低頭捏起手中的軟肉,扶住頂端,將壹條細長的軟管對準入口塞了進去,盡管軟管外壁光滑,但是在幹澀薄嫩的尿道壁擦過還是讓雌蟲痛的嘶聲低吟,雙腿更是簌簌發抖。這般反應他見多了,絲毫不為所動,仿佛他面對的是個無知無覺的器物。
仿佛沒有盡頭壹般的伸入讓雌蟲恐懼地雙瞳縮緊成線,眼白更多的雙眸看上去似覆蓋著壹層殘酷兇狠的冷光,若是有機會,他壹定會毫不猶豫撕碎了面前的生物。
“還好有這個。”獄長搖了搖壹瓶溶液,惡劣地沖雌蟲笑了壹下,然後用針筒自壹個小瓶子抽取了半管紅色透明液體,註入到溶液中搖了搖,看著透明的液體壹下子被混合成紅寶石般的剔透色澤。把軟管的壹頭插上溶液瓶底下的小氣嘴,看著液體水平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降。
不過壹會兒,雌蟲已經改而死命地咬住嘴唇,汗水又壹次自發梢滴落,他終於不堪忍受地搖晃著身體試圖將軟管甩開。
“是不是肚子裏有壹團火。馬上這團火就會燒到腦袋上……”獄長興奮地解說著。
“妳說不會傷了腦袋的。”紋身男皺了皺眉,看著甩頭目光渙散的雌蟲說。
“不會不會,妳待會兒就知道了,這東西可是剛送來的新品,據說欲生欲死……”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幾聲敲門聲,獄長甲回頭看去,見是獄長乙帶著前廳的壹名蟲族站在門口。
“……妳們,把他收拾壹下,有貴客要。”
“這……老板不是說這個不做商品?”獄長笑容壹頓,有些懵地看向那蟲族,這個送到他手裏的時候可是說過他的身份不壹般,別弄死了撬出他的信息就行。
“黑金顧客,妳們看著辦。”那蟲族也不多說,他只是個傳話的。
“……明白。”黑金顧客的身份代表著什麽他怎麽會不明白,連他們老板都不敢輕易得罪,他當然也知道這幾天老板都不在,如果他不同意到時得罪了對方還不是會把他推出去當炮灰,但是交出去後如果老板來了問起他大可以推到前廳的管理身上。
這筆賬他還是會算的,只是,這液體才灌了壹半……
“您看呢?”獄長甲不忘再拖個墊背的。
“哼。”紋身男顯然更不甘願,他也想不到會有顧客點他,明擺著是誰違背了老板的意思把這個雌蟲拿去推銷了,而他若非打算好好享用這種上等的獵物,也不至於等到現在還沒下口吃。現在沒吃著還得便宜了別的蟲族,叫他怎麽甘心,不禁惱怒地壹把抽開軟管。
“滾出去。”紋身男目光冷硬地看向獄長甲,獄長哪裏看不出來這位是想臨時泄個火,曖昧地壹笑,說:“要快啊。別留痕跡,倒是貴客不高興。”
獄長邊說著邊退了出去關上門,裏面驀然響起壹道耳光聲,他又想開門勸說,想想待會兒用治療儀也壹樣可以消去痕跡便安心地在門邊椅子上坐了下來。
“啊——”壹墻阻隔的屋子裏又傳來壹聲低啞的慘叫聲,獄長嘖嘖兩聲,剛才不挺溫柔嘛,打著收服獵物的主意,這會兒嫌臟就下狠手了,那邊來的都這副德行。
“嗚!咳……咳咳……”耳邊聽著鎖鏈聲陣陣,伴隨著各種嗚咽慘哼,獄長不耐地看了看時間,忍不住敲了敲門,不壹會兒門自內打開,紋身男面無表情地壹手拎著雌蟲的頭發,將他拖拽出來,往獄長面前壹丟就邁步離開了。
看著地上死了壹般渾身濕透壹動不動趴伏的雌蟲,獄長又嘖了壹聲,“特麽幹完丟給我收拾,就他臉大!”唾完也無法,對另壹名獄長說:“看啥,還不來幫忙。”
兩名獄長手忙腳亂地將地上的雌蟲拖到醫療艙裏簡單的治療壹下,力求表面看起來皮膚完好無損。“操,失禁了。”另壹名獄長指著醫療艙的底部,壹灘混著殷紅血色的濁液蜿蜒淌下。
“媽的,麻煩。”獄長甲砸了壹下醫療艙。他灌得液體雖然加了料,還不至於這麽快就出事,必定是那邊來的那個幹的。
“要治療這個得送去醫護部,時間來不及了先擦擦堵住吧。”滿以為沒幾個顧客會在意商品這個地方,獄長立馬就想到這個解決辦法。
“他到還知道不能動後面,哈。”獄長甲譏諷地笑了壹聲。
“怎麽還沒醒。”
“……”獄長甲皺皺眉,暗道可別失手把他弄傻了。“打壹針那個看看。”
“這……好吧。”
另壹邊坐在豪華包間裏的鮑佘莫名地有些焦躁,起身走了走,看向管事:“怎麽還沒好?妳當我們很閑?”
“就好了,就好了!”管事擦了擦額頭,轉身沖門口的雌侍動了動手指,那雌侍急忙離開,不過還沒走幾步就回頭說道:“好了。”
“好了,閣下請!”管事急匆匆帶路,鮑佘跟在他身後走到壹間裝修相似的房間裏,看到床上滿身纏繞著白色繃帶,反綁著手,雙目被蒙的雌蟲腦中嗡地壹響。
“怎麽樣?”管事小心地問,這可是最後壹個了,要是還不成,他也只能恭送這位祖宗離開了,只是許久不見回答,他偷偷擡眼看向鮑佘,見他壹動不動直直註視著床上的雌蟲,心中壹喜,看來成了。
“多少。說個數。”鮑佘轉過臉,不知是不是錯覺,管事覺得他的目光仿佛刀子壹般刮在自己臉上,不禁收斂了笑意,“這個……這個還不能作為商品出售的,因為……”
“妳在說笑?”鮑佘冷笑壹聲。
“真的,這個來歷不同尋常,恐怕跟蟲星那邊有關。”管事說道蟲星的時候壓低了聲音。
“蟲星?”鮑佘笑的耐人尋味:“妳說的好像,別的商品都不是那邊的貨壹樣。難道是我的消息有錯嗎?”
“呃……這,也不是這麽說。這個不壹樣。”
“別說廢話,說個數吧。妳們這裏不就是幹這個的?”鮑佘不耐得走到床邊,目光細細掃視了床上的雌蟲,敏銳得察覺到他在顫抖。
“這個……真不行!”管事咬咬牙說:“但是在這裏隨您怎麽樣,只要留口氣回頭老板那邊有交代,我可以給您打個折。”
“哈,妳說笑?老子打個炮還得在妳們的地上?”鮑佘臉色壹沈,口氣有些強硬起來,管事無法,只能轉身開啟通訊端,不壹會兒那邊接通後,雖然沒有嘈雜的爆破音,但是對方口氣卻明顯不好。說了幾句後管事回過頭十分抱歉得說:“抱歉,老板那邊說等他回來再定。您可以在這裏住兩天,壹切費用都可以免單。”
鮑佘見沒有余地,沈吟壹聲道:“行吧。等妳們兩天。”逼得緊了萬壹讓對方起疑心。
“怎麽樣?”見房間裏只剩他們兩個,壹邊壹直沒出聲的桑德拉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床上的身體上:“他看起來不太好。”
“那邊怎麽樣?”鮑佘目光壹瞬也不瞬得註視著雌蟲駝紅的臉問桑德拉。
“這事我說過我只能做到這裏。為了妳,我浪費了壹張黑金卡。”
“嗤,別這麽說桑德拉叔叔。”鮑佘瞇眼笑了壹聲:“難道您也喜歡玩這裏的‘貨’?”
“咳。我用得著花錢?”桑德拉嗤笑壹聲,這裏的貨誰不知道提供給誰的,外面雄蟲稀少,哪裏會缺瀉火的對象,來這裏買這些‘商品’的都是某些星球有錢有勢的雌蟲,無處泄火只能退而求其次弄來這些同是雌蟲的充當他們的玩具,他們還稱之為‘活器’,就這麽壹個花費都可以買下壹架頂級豪華飛艇了。
“好。我們這邊已經有安排了,還請桑德拉叔叔幫我周旋壹二。”鮑佘看了壹眼門外,低聲說:“我今晚留在這裏。”
“嗯。那麽……有事再叫我。”桑德拉還是有眼色的,掃了壹眼床上的雌性起身走了出去。
鮑佘擡頭四顧,他們這方的技術員探測到了這棟樓的消防通道和監控線路,這個房間至少安裝了六個攝像頭,看來那看起來很蠢的管事還是有點心眼防備他們的。
鮑佘看著反綁著手的雌蟲額頭不斷滲出的汗,懷疑是被餵了什麽催情藥物,這種地方似乎總愛使用這類藥物,大約也是知道這些商品並不情願,怕掃了客戶的興致。
他起身取來壹杯水,捏著雌蟲的下巴將他的頭仰起,杯子剛湊到雌蟲唇邊便見他壹震,猛然別過臉,過激的動作讓猝不及防的鮑佘撒了半杯子的水。
壹個養尊處優並且高高在上的貴族雄蟲遇上這樣的事該怎麽反應?鮑佘明知必須得演戲給監控另壹頭的蟲族看,卻發現難以下手。
他頓了頓,壹把粗魯的捏住雌蟲的兩頰,強硬得起開他的下顎骨,將杯子裏僅剩的半杯水自微微開啟的齒間灌入。
“唔!噗——”顯然看不到面前是誰的雌蟲並不認為這不過是壹杯開水,將好不容易倒入口中的液體噴了鮑佘壹臉。
摸了壹把臉上的液體,還不見他動作,耳邊就傳來敲門聲。鮑佘心道:“果然。”這個房間的壹切都被盯著。
“什麽事?”鮑佘打開門沈著臉看向門外的兩名蟲族,壹旁的管事歉意得說:“非常抱歉打擾了您,只是我想您可能需要這個。”他擡手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另壹名蟲族將箱子打開,鞭子假陽具電擊棒應有盡有。
“可以進去嗎?”管事禮貌得問,鮑佘壹言不發得讓到壹邊,看著他們將箱子擡到床前,“願您有個愉快的晚上。”離開前,管事表情莫名的讓鮑佘不舒服。
合上門鮑佘回到床邊看著短短時間已經將被褥暈染出壹片深色的雌蟲,低聲說:“我該拿妳怎麽辦呢?”
“呼……”仿佛聽到了他的低語,雌蟲擡了擡臉,喘著氣挪動了壹下,發現手上的繃帶他頓時清醒了壹下,掙紮著試圖掙脫束縛。
“無法化形了?”鮑佘心中壹沈,伸手撫摸緊繃的背肌,觸手都是濕漉漉的冷汗。“不要掙紮了,今晚妳這樣子比較好。乖點,我不想對妳動粗。”鮑佘在雌蟲耳邊輕聲低語。
熟悉的聲音讓雌蟲渾身壹震,難以置 信得扭頭看過來,可是繃帶讓他根本看不見眼前的景象,他焦躁得甩了甩頭,蹭著被褥試圖將眼睛上的紗布弄開。
若是讓他看到自己的模樣,恐怕會被監控那頭的蟲族發現端倪,鮑佘只能抓著雌蟲的頭發將他按回被褥上。然而這番動作卻讓有些意識不清的雌蟲更加躁動不安,掙紮的更劇烈。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就是闌佘,恐怕接下去他就不會反抗自己,今晚的行動容不得半點差錯,鮑佘狠狠心,壹把抓起雌蟲的頭發將他拖拽地摜到地上,摔疼了的雌蟲果然動作遲緩了壹點。
“嗚……哈……雄主?”地上的雌蟲勉力挪動著,然而藥的作用讓他腦袋更加昏沈,只覺得熱,滿身的熱,疼,身體裏無處不疼。還有下腹裏面無時無刻不在叫囂的麻癢,都讓他痛苦不堪。這刻就算是壹貫鐵血堅毅的雷也不可遏制的升起了脆弱的情緒,乍然聽到鮑佘的聲音便忍不住想要靠近。
“呵,妳在喚誰?”鮑佘捏著他的臉搖了搖,拇指蹭著近在尺尺的嘴唇揉搓著,探入他口中翻攪。
“想做我雌侍?別急,等妳們老板來了,我必定把妳帶回去好好疼疼。今晚就……嘶!”鮑佘曖昧的話還沒說完就手指壹抖甩開那張臉,舉起手指壹看,果然指頭被咬出壹道深可見骨的傷。
“不是……不是……”雌蟲面色慘然,挪動著沈重的雙腿往遠處爬去,鮑佘的話無意打碎了他的猜想。
“哈,敬酒不吃吃罰酒。”鮑佘起身踩住雌蟲挺翹的臀,就是隔著堅硬的靴底都能感覺到這處的彈性,鮑佘這壹刻突然升起了壹股憤怒地情緒。
在得知雌蟲孤身犯險的時候,他被欺騙的憤怒就被壹種焦急憂心所取代,而此時,這種憤怒再壹次席卷了他的心神。
若非他找來,這個晚上,是不是會有另壹個人,壹個不知是誰的蟲族對他為所欲為?
讓他的嘴裏塞滿別人的精液,下身被其他人的贓物侵入,讓他的肚子裏充滿了別人的種子?
自己原來也會有這麽深的占有欲,讓他光想到那壹幕都難以忍受恨不得將他吃了融入自己的精血裏。
“妳讓我,很不高興。”鮑佘目光如實質壹般燒灼著雌蟲的背脊,沈聲低語:“不如,就今晚?在這裏懲罰妳。”
“嗚!呼……呼……”粗重的喘息伴隨著間或壹聲悶哼在這間裝修豪華的包間中回蕩。
“知道,錯在哪裏嗎?”鮑佘低了壹度的嗓音徐徐輕慢地說,他的手中拿著壹條不知什麽材質做的短鞭,漆黑軟硬適中的上等皮質有半個掌心寬成扁平型,如壹條做短的皮帶,卻比皮帶有韌性彈力。
成年男子稍加施力抽下能在雌蟲結實的皮肉上留下壹道色澤暗紫的印,同個位置只需要抽上三鞭就能破皮出血,此時被按在床沿只有臀部懸空,壹條條紫紅色的血痕自上臀排列至大腿根,看上去可怖又充滿淩虐的美感。
鮑佘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對任何壹個來過這裏的客人來說,這個無意識最不識相聽話的壹個。盡管背對著的施虐者語氣輕柔,稱得上溫和,他卻半點不為所動地抿唇不理會。
鮑佘輕輕壹笑,移動著手中的短鞭在雌蟲的後背摩擦然後緩緩劃過紅腫的臀肉,自中間的縫隙處往下蹭了蹭,說:“很好。妳的反應讓我很滿意,希望……今夜妳能壹直堅持下來。”
雌蟲不知他說的是反話還是真話,只無聲地咬緊了唇等著接下去到來的痛楚。然而等了許久下壹記抽痛都沒到來,他不禁動了動腦袋,臉微微撇過來,空氣中寂靜無聲反倒是最令他感到緊張的。
“呵呵……”身後傳來沈沈的輕笑聲,“等不及了?”他的鞭子壹下,壹下,蹭著幽谷中的禁地入口,俯下身湊到雌蟲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後,“妳這裏,有主了嗎?”
對這具身體鮑佘不說100%的熟悉,但也八九不離十了,什麽地方會讓身下的蟲族產生酥麻感,什麽樣的力道會讓他更激情他都壹清二楚,因此,他的手指指腹壹壹撩過這些地方的時候,身下的喘息開始變得粗重而遲緩,盡管他已經抿緊唇極力控制了,但這細微的差別逃不出鮑佘的耳朵。
“呵,有感覺了?”鮑佘手指輕輕擦過隱秘的穴口,看了看指尖上晶瑩的汁液,“告訴我,這裏,有主了嗎?”他的手指再壹次來到那個已經濕軟了的穴口,輕輕按壓著,卻威脅感十足。
雌蟲猛然繃緊了身體,手指蜷縮成拳被白色的繃帶勒成了醬紫色。雙臀緊緊縮起仿佛這般夾緊能阻止那處的入侵,然而事實上,那是他全身最無法設防的地方,根本抵抗不住外力。
他的鼻翼急促的翕動,額頭上沁出了汗水,明明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然而許久,他卻咬牙吐出幾個字:“無可奉告。”
“哈!棒極了。妳果然讓我滿意極了。若是妳太順從,我可就少了許多樂趣。”鮑佘用促狹的聲音說。“這麽說,我就可以繼續懲罰了?”
雌蟲下顎骨抽緊,扭過臉不再吭聲,看得出他很憤怒也很懊惱。鮑佘臉上閃過壹絲憐憫,可惜很快被另壹種奇異的神情覆蓋。他心軟了,然而也沒打算因此取消今晚的打算。
懲罰還要繼續。
“那麽……我進來了。既然妳不告訴我答案,我便問問妳的身體。”
雌蟲從沒遇上這麽無恥且話多的拷問者,然而他此刻也無心分辨什麽,下身被壹寸壹寸的侵入,那種感覺讓他心涼了壹半,仿佛看到了那個身影……正在離他而去。
不……
別拋棄我……
“嘶,這是……淚水嗎?”鮑佘手指輕輕刮過白紗下溢出來的液體,“呵,看來不需要我問了。”
雌蟲咬住唇卻無法克制自己的顫抖,身體的痛苦仿佛都遠去,唯有胸腔內的苦澀絕望越來越深刻。
鮑佘輕輕嘆息壹聲,目光卻堅毅了起來。“不要哭啊,因為淚水……會讓我更加憤怒。”話音剛落,他的手指毫不吝惜的長驅直入,破開重重包裹。
“唔!”雌蟲身體壹顫,腦中壹片空白……
“猜我在裏面放了什麽?”鮑佘松開指尖,退出他的後穴,改為揉搓兩個渾圓挺翹的雙臀。“藥效還需要片刻,現在,服侍我。”最後的命令充滿了冷酷的命令。“我不想卸了妳的下巴,但是不妨告訴妳,若妳讓我的寶貝感到絲毫疼痛,明天我就將妳這幅模樣送到蟲星,赤裸裸的展現給妳的同伴看,哦……還有妳的雄主。”
雌蟲渾身壹震,猛然擡頭‘看向’鮑佘,灰白的視線絲毫沒能看清面前的身影,然而對方口中的話卻已經擊潰了他的信心。
“奇怪我怎麽知道的?”鮑佘冷笑地捏起雌蟲的臉,揉搓著他的唇瓣,慘白的唇被強行揉出了壹絲血色,隨後用指尖撬開他的齒關。“讓我爽完就告訴妳。”
雌蟲試圖別過臉卻被強行掰回過來,鮑佘指尖使了三分力捏著他的兩頰卡住齒關,另壹手並指探入,指腹自柔軟濕潤的口腔中蹭過,繼而分指夾住軟舌攪弄。
“嘔,唔……”或許是鮑佘的威脅起了作用,雌蟲確實不敢咬他,任由那惡劣的指節搔刮過他的口腔黏膜,刺激著腺體不斷分泌津液順著抽插的手指滑下。
見對方已經軟化了態度,鮑佘終於抽開手掏出自己的分身,這壹步對今晚來說必不可少,然而他實在也是懸著壹顆心,生怕自家這位蟲族男人是個轉不過彎的,非要死磕到底,那自己可要慘了,為此,他還是提防著壹刻不松懈地捏住他的兩頰,將肉棒塞入。
“真熱……”鮑佘瞇了瞇眼,嘆息了壹聲:“很好,不要試圖反抗,後果不是妳能承受的。想想妳的部下,想想……妳那位遠在蟲星的雄主。”
畢竟是卡住齒關的,口腔中懸空的狀態很難讓鮑佘產生快感,身體自發地追求那處緊致而不自禁地越發深入。然而雌蟲此刻卻似真放棄了抵抗壹般壹動不動,只余被頂到喉嚨處情不自禁地幹嘔聲泄出。
鮑佘沈下目光壹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臉,下腹的擺動卻越來越快,手指也捏的越緊,直到那壹刻,滾燙的濁液直接灌入他的口腔,仿佛要直直射入胃裏去。
“嘔——哈,咳咳……嘔……”雌蟲趴在床邊不斷幹嘔,身體仿佛被徹底抽幹了力氣,無力地瑟瑟發抖。
“味道……可好?”鮑佘卻不打算放過他,掩下疼惜的目光,他扣著雌蟲縛在身後的雙手將他拉了起來,讓他雙腿打開騎在自己腰上。“該怎麽做,不用我教吧?”
然而雌蟲卻弓著腰仿佛支撐自己的力量都沒有了,他無力地垂著頭,臉上有未幹的淚痕和濺出的濁液,看上去狼狽而慘然。
鮑佘拇指擦過他下巴上快要滴落的濁精,緩緩塗抹在他的唇上,濃烈的雄性信息素的味道縈繞在空氣中,雌蟲並沒發現他不再如先前那樣無動於衷,身體的疼痛和心裏的絕望掩蓋了身體深處漸漸升起的騷動,直到這種求配偶交歡的渴望已經燎原。
“呼……呼……”喘息聲壹聲比壹聲粗重,雌蟲甩了甩頭,稍顯清醒的腦袋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同尋常的情動,這種自後穴深處不斷傳來的空虛感同時激活了先前灌入尿囊的禁藥,這壹刻的感覺就仿佛身下架著壹團火燒灼著他的整個盆腔。
“妳硬了。”鮑佘指尖輕點已經壹柱擎天的肉棒頂端,那裏只沁出壹顆細小的水珠,輕微的碰觸卻換來這具身體劇烈的震顫。
“啊……不……”
“忘記我說過的話了?還是說,妳更想這幅模樣回到蟲星給整個蟲星的民眾看看?”
“嗚……不……不行……”雌蟲幾乎要將嘴唇再壹次咬出血來,他做不到……
“抱歉,我剛說的不對。”鮑佘擡起他的臉湊近了,呼吸幾乎要噴灑到他唇上,“應該是,不伺候好我,就把妳幹到死,然後……帶著滿身的精液去蟲星展覽。”
12“殺,了我……殺了我……”雌蟲羞憤地渾身顫抖,他不懼戰死,卻無法想象自己不潔的身體被那個雄子看到的景象。
鮑佘壹把將他按倒在床上,早就堅挺的分身壹瞬間頂了進去,誰也看不到,低下頭的他已經雙目赤紅,雖然是他逼迫的結果,然而他卻聽不得這樣的話。
“啊——”本就缺乏血色的唇壹瞬間白的透明,顫抖的仿佛已經瀕死,然而身體卻詭異的背道而馳,緊緊絞住了入侵的硬物。
甜膩的信息素無聲無息地在內部交融著,比身體主人還敏銳的內部組織第壹時間就反應對方是誰,這裏的壹切反應都是為他而起。
“嘴上不要,身體卻這麽熱情。”鮑佘壹下下頂弄著,感受到層層包裹自己的軟肉仿佛千張會吮吸的小嘴,雖然這並不是理想的環境,他卻也被點燃了壹身的欲火,堅硬的部位不過倉促地弄幾下便準確地敲開了那個隱秘的入口。
“呃哈……唔……”雌蟲死死摳緊了掌心,再也無法化出第二型利爪的指尖只能在掌心摳下月牙形的血痕。“不……唔……滾,出去……嗚!”
“啊——”
“嗯……嗚……”下身被壹下壹下有力地撞擊著,盡管他死咬著牙關仍舊關不住壹聲壹聲仿佛響應壹般的悶哼低吟。
“呼……我艹得妳,舒服嗎?”鮑佘下腹的動作不停,壹手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擰過頭來,被紗布遮擋的眼睛看不清神情,只余嘴角的血絲溢出壹條蜿蜒的痕跡。
“妳說……我若是今晚在這裏留下種子,來日妳會不會生出個崽來?”鮑佘壹邊征伐肆意索取快感,壹面譏諷著。若是今晚不是他趕來,或許有壹天會成真,壹想到這個假設,他就只想狠狠教訓他。
仿佛被他的話刺激到,那個本就緊致的地方壹下子急急絞緊,猝不及防地緊箍下鮑佘倉促的泄了出來。
空氣中又半響沒有言語,只有兩道不同聲線的喘息聲。
雌蟲壹動不動地伏在床上,背脊上的汗水壹層刷過了壹層,渾身濕的仿佛剛從水裏打撈上來的。
“嗯?怎麽?”鮑佘猶疑地湊近了些許,只見半張臉埋在被褥裏的雌蟲微微開啟嘴唇,低弱的呼吸讓鮑佘心中壹顫,忙伸手抱起他,卻見仿佛已經暈過去的蟲族男人驀然擡頭,長腿橫掃將毫無設防的鮑佘壹腳踢下了床。鮑佘眼前壹暈,等回過神的時候只見面前的蟲族男人僅靠著肩膀撐起身體蹣跚地爬出去,卻險些自床沿跌了下來,他急忙繞過半張床的距離去接,只是沒能觸摸到他絲毫便見他猛然向壹頭撞去。
“該死!”鮑佘撲過去只來得及抱住他的腰,也幸好雌蟲看不見,具體掌控不到位,被抱住腰後兩人雙雙跌在床頭櫃前面,櫃子上的臺燈成了阻擋物發出‘呯’的壹聲巨響。
鮑佘心中急跳,顧不得心疼雌蟲額頭撞出的青紫腫包就壹把扯過他的腦袋,將人往地上重重壹摔,緊接著坐上他的腰揮手就是個巴掌,“妳做什麽?!”
雌蟲慘然壹笑,渾身已經將努力積攢的力氣都用了個幹凈,只能軟躺在地上壹言不發。
鮑佘氣不過反手又是個巴掌。
“啪!”
“呵,貞操這麽重要?比命更重要?” 比身下的雌蟲還要喘息湍急的鮑佘死死握緊了顫抖的拳頭,久久難以平復。
“……”雌蟲漠然‘看’著壹方仿若未聞。
鮑佘目光陰沈,壓抑著暴怒低聲問:“就這樣,被上壹下,就值得拿命去填?”
“……”雌蟲面無表情地轉過臉:“他比我的命更重要。”
鮑佘怔怔的看著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心中壹片酸軟。
“呵,聽妳這麽說……我還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鮑佘無聲地動了動唇將最後壹句隱去了聲音。
“被妳這麽壹打岔,險些忘記今晚的懲罰。”鮑佘平復了面上的復雜,又露出了玩世不恭地笑,盡管這個笑容面前的蟲族男人看不到。“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就不信,嘗過了我給的滋味後妳還惦記著妳的那位。”
“方才……妳還沒出來吧?”鮑佘目光掠過下面已經恢復原狀的地方,輕輕彈了壹下,看著雌蟲渾身顫了壹下,勾唇壹笑說:“不如與我打賭,若是等壹會兒這裏爽地哭了,妳以後就是我的。”
雌蟲別過臉並不接話,只是鮑佘也不生氣,說:“妳不回答,我就當妳默認同意了。”
說完,他就將赤身裸體躺在地上的男人壹把抱了起來,重新放在床上。
“寶貝……我們開始吧……”輕柔地聲音徐徐拂過雌蟲的耳畔,雌蟲渾身壹震,難以置信得轉過臉‘看’向鮑佘,“妳……妳……”
“怎麽?這就開始期待了?”
“妳……怎麽會……”雌蟲抖著唇,反反復復低喃著,然而他卻不再如壹開始那樣試圖弄掉眼睛上的紗布,或許是不敢確認,或者……
地上是厚厚的上等毛毯,頂上是璀璨華麗的水晶吊燈,周圍的墻壁都是幾何切割而成的玻璃鏡鑲嵌,映射的整個房間通明鋥亮。
銅色的鏡面中壹道交疊的身影在緩緩晃動,房間中回蕩著聲聲隱忍的喘息。
“唔……呃啊……”位於下方的是壹具閃耀著晶瑩汗液的蜜色結實身體,他被擺弄成跪趴的姿勢,壹雙渾圓挺翹的臀高高聳起迎接著來自身後的撞擊。晶瑩的液體自連接處順著修長有力的大腿內側滑下,留下壹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他的腳趾頭壹個個緊緊蜷縮起來,腳背繃直,隨著被撞擊的力道微微挪移,只能緊貼著身下的被褥勉強穩住身體。他的臉側向裏面,長久的磨蹭下,眼睛上緊縛的繃帶也有了些微松動,然而他似乎已經放棄掙脫,由著白色的繃帶浸染了額頭上滑下的汗粘在鼻梁上方。整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透出主人情緒的唯有緊蹙的眉頭和咬合出慘白齒痕的唇。
“呃哈,嗚……”
鮑佘的動作並不粗暴,但是不知是因為心理抗拒還是什麽,身下的這具身體明明對自己反應很大,卻久久沒有釋放出來。鮑舌不禁疑惑地伸手揉了揉下面半軟的軀幹。
“怎麽……,這裏不行了嗎?”鮑佘狀似戲謔地揉捏了壹下,頓時察覺到與他貼合的這具身體猛然壹震,手中的寶貝硬了壹下卻迅速軟了下去,不禁疑惑地將他翻過身來。
“妳這裏……”鮑佘捏起自家雌君熟悉的部分仔細看了看,看著並沒有遭遇淩虐的痕跡,不過在蟲星就見識過瞬間修復皮膚創傷的治療儀器,他並不能確定看到的就是真實的。
“這裏疼?”鮑佘輕輕捏了捏問。
“哈……”雌蟲身體猛地壹彈立時蜷縮起腹部大口的喘息。這般模樣讓鮑佘心中壹沈,面上有些難看:“說什麽還沒有調教,看來是早就動過了。”這話說給誰聽該知道的總知道,只是顯然雌蟲不知道,他面上更是慘然,抖著唇不停低喃:“沒有,沒有……雄主……”
最後兩個字輕的幾乎只剩氣音,然而鮑佘,還是聽到了,看來自己方才刻意的提示讓自家夫人隱約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眉頭壹挑,目光微不可查地掃過近處的攝像頭,伸手壹把捏住了雌蟲的下顎。
“呵,這裏被玩過了吧?告訴我,都弄了些什麽,也好讓我見識見識妳們老板地興趣。”鮑佘嗤笑壹聲打斷了雌蟲地解釋,拇指輕輕蹭了蹭肉柱頂端的小孔。
“沒有……我沒有,嗚……沒……”雌蟲慌亂地搖著頭,撐起身體,試著扭動屁股迎合已經退出大半的肉柱。
“嘖,既然被玩過了,妳以為我還有興趣?”不要命了?鮑佘瞪著雌蟲的臉心中頗為無奈。
“沒……別……”走……
“既然妳不說,我只好自己來檢查了。”鮑佘起身走到箱子旁翻看了壹下,果然有擴張器之類的醫療器械,在這裏,因為醫療發達,醫院早已脫離這類早期人工器具,於是像這種地方這些東西就淪為玩弄蟲族身體的情趣玩具而已。
鮑佘翻看了壹下說明後取出尿道窺鏡,消毒液浸泡棉,鑷子等物。看不到鮑佘的動作,但是耳邊金屬器械叮鈴作響讓雌蟲更為緊張,繃著臉面朝外試圖憑聲音推測出這個應該就是自家雄主的蟲族在做什麽。
“呵,妳很緊張。”鮑佘索性放開了自己的原本聲音,畢竟為了接下去的事得到配合,他必須得給雌蟲心中壹劑穩定劑。“我可不是專業醫護員,待會兒妳要是動壹下,說不得會傷到哪裏,妳可要當心了……”
“……”雌蟲抿唇沒有接話,在熟悉的聲音和語氣中他已經基本肯定了對方的身份,既然他沒有第壹時間與自己相認,必定是此時情況不允許,他肯定不能破壞他的計劃。所以,接下去不論這個雄蟲要做什麽,他只會盡全力配合。
只是雌蟲雖然心中做了壹番準備,當脆弱的部位傳來壹陣涼意的時候他還是禁不住繃緊了腹部止不住顫抖起來。
“妳在發抖……”鮑佘語調輕柔,只是手上卻戲弄地在雌蟲的胸膛上彈鋼琴般遊走,指尖還是不是刮過翹起的紅色乳尖。
“唔!”雌蟲的註意力很快被轉移到了胸前敏感的位置上,可是就在他稍稍放松下來的時候,下身驀然傳來堅硬的觸感,有什麽冰冷堅硬的東西在試圖插入那個薄嫩的小口。
“不——!”被遮擋在紗布下面的雙眼徒然撐大,方才些微硬挺的地方頓時軟了下去。“哈……哈……不,不要……”相似的觸覺讓他仿佛回到了先前那種痛苦的折磨中,他蜷縮成團劇烈的顫抖起來。
鮑佘沈默了壹下,看著壹直以來都強大如斯的雌蟲,短短時日變得如此孱弱,他就恨不得把這個淫窩給炸掉。
許久,靜謐的空間裏這壹聲聲壓抑粗啞的喘息才緩緩停了下來,雌蟲仿佛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緊張的‘看’向前方,鮑佘無聲的註視讓他無法準確分辨出他的喜怒,他忐忑地挪了挪身體,雙手仍然反綁著,這讓他連摸索那雄蟲的位置都做不到。
“好了?”鮑佘終於出聲。
“看樣子,妳是不能配合了……”
這話完畢,雌蟲察覺到手腕上緊縛的布條被松開了,若是先前他壹定會抓住這樣的機會挾制住對方,但是此刻,他反倒有些無措和緊張,想好的配合結果壹開始就沒有做到。
抿成壹線的唇形也只有熟悉他的鮑佘看出來他的緊張,若是旁的蟲族看到只會以為他內心抗拒。
“如果還想要妳這雙手,妳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鮑佘意思性地用警告的語氣說,手上卻不露痕跡地揉搓了壹下他手腕上的勒痕,避開淤痕將這雙手分別綁縛在床的兩側柱子上。
這種情趣作用的房間處處給玩弄那些商品提供便利,很快鮑佘就把雌蟲的四肢都成大字型張開綁在四個角,另本就體力所剩無幾的雌蟲更加難以動彈。
意識到接下來面臨的必定是自己懼怕的東西,雌蟲不安地握緊了拳,呼吸也急促起來。
鮑佘終於心無旁騖地捏起雌蟲下身縮成壹團小東西,沒有往常捏在他手中那種灼熱的溫度,反倒冷的可憐。鮑佘輕輕地撫觸,另壹只手巧妙地圍繞著下面的軟球體打轉,然後來到會陰處揉捏著,時不時輕輕戳弄底下的小嘴,掌心被他的溫度燙貼著,隨著敏感處的撩撥再壹次徐徐撐出了原本該有的形狀,鮑佘將消毒潤滑劑劑在自己掌心,等溫度不再冰冷後盡數刮在頂端小孔上,滑嫩的指腹在冠頂打轉……
“唔……嗯……”雌蟲掩在紗布下的雙眸浮現了水潤迷離的光澤,唇色浮現壹絲淺薄的紅,更襯托得微微開啟的口腔內異常的紅潤,鮑佘目光在那處停了停,轉過眼專心看向手中的小小雷。
“裏面有什麽?”因為這壹次是看著他脹大起來,自上而下看去分明見到小孔中壹絲銀光若隱若現,鮑佘眉頭緊褶,用鑷子輕輕插入幾分撐開入口處的小空洞,幸好窺探鏡還配備了探照燈,在強光下定睛瞧去,在淡粉色的肉壁中埋著壹個圓潤的銀色金屬物件。
“這是什麽?!”鮑佘驚怒交加,勉強維持住臉色,難怪方才他壹揉捏這裏雌蟲就反應這麽大。那個脆弱的地方被異物強行塞入堵住了出路又怎麽會不痛?
“唔……呼……”這幾天來自下身的折磨讓雌蟲刻骨銘心,明明鮑佘弄得他並不感到絲毫疼痛,然而他的冷汗還是涮涮地往下淌,死死抿著唇將聲音壓在喉嚨底下,然而來自身體自發地輕顫卻根本騙不了鮑佘的眼睛。
鮑佘閉了閉眼,刷地起身走到攝像頭下,目光冷然地看向鏡頭說:“我知道妳們在看。麻煩過來個看看妳們給的都是什麽貨色。”
果然不久那位先前負責接待他們的管事就顛顛地跑來了,擦了擦莫須有的汗說:“閣下,可是有什麽不妥?”
“不妥?”鮑佘掀了掀嘴皮子皮笑肉不笑地說:“妳之前告訴我這個可是個沒動過的。但是我現在在他身上發現不該有的東西,妳說該怎麽辦?”
“呵,呵……”管事又擦了擦汗,眼底閃過壹絲陰霾,他很清楚在這裏誰會聽他的誰不會,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他也無法,只能先解決眼前的麻煩。他佯裝惱怒地說:“居然有這事?!底下不知是哪個小子壞了規矩。壹定給您個交代,只是現在您看……?”
“哼。”鮑佘冷哼壹聲,“我看什麽看?妳們把關鍵的地方給堵了叫我玩什麽?”
“稍等,稍等!這就給您處理。”管事的瞄了壹眼屋內就欠了壹下身撤走了。在鮑佘抱臂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就有穿著這裏侍者制服的蟲員送了壹盒東西過來,顯然那位管事不想再來討罵,派了底下的來賠罪。
“這是引磁器,閣下請用。”
劈手抓過東西就‘呯’壹聲關了門,鮑佘疾步走回雌蟲面前。
盒子裏的是壹個做工精細小巧的手柄,前端壹個三公分長的金屬棒,頂端的金屬珠子大約是兩毫米直徑的樣子,鮑佘翻看了壹下後開啟開關,見絲毫沒動靜,他有些不信地將東西往床柱的欄桿上靠近,果然感觸到壹股引力,心中壹喜,急忙將小圓球送入雌蟲的那個小孔洞中。
“哈——嗚!!!”耳邊壹聲接壹聲痛苦壓抑的低吟讓鮑佘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索性裏面的那根東西確實受到牽引緩緩移動了出來,隨著輕微的壹聲碰撞聲傳來,雌蟲徒然跌在床上,原來方才隨著金屬棒的抽離他同不可抑地挺腰懸空繃著身體,此時才算脫力地跌回下去。
不等鮑佘松了口氣,下壹幕卻讓他呆在原地。
隨著金屬棒的抽離,壹股混著血紅色的濁液也隨之泄了出來。大約是疼痛,壹小股壹小股間歇著湧出,斷斷續續持續了許久才算排空。
“嗚……別看……別,別……看我……”雌蟲別開臉低聲嗚咽著。
起身抓住雌蟲頭頂的發將他仰面壓在床上,壹把抽離了他眼睛上的布條,看著他通紅的眼眶說了兩個字:“傻瓜。”
“裏面還有東西嗎?”鮑佘輕手覆蓋在雌蟲小腹上,見他搖了搖頭,才算籲了口氣。
“裏面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這麽多血。”鮑佘皺眉,狀似嫌惡地看著床上壹片暈染開的淡色血跡。他方才看過那個金屬棒本身並不粗,卻耐不住兩端都有金屬球體,看著便是專用於堵塞尿道控制這些商品泄出的。但是也不該會造成這麽嚴重的創傷。
“……”雌蟲閉了閉眼,抿唇不答。因為那壹幕實在不堪回首。那個來自外星的蟲族原本還只是用電擊棍刑訊,間或只是鞭打,用治療儀輔助,治好的表面的創傷後再將愈合的皮膚反復地抽開。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只是最後眼看他要被送去伺候顧客,便下了狠手。拿了壹種粗糙的銅線凝成的繩子自那個地方塞入,脆弱的地方傳來的劇痛讓他恨不得暈過去,然而早已被註射過興奮劑的身體根本無法失去意識,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麽粗糙的東西壹寸寸刺入,仿佛無止盡壹般。
而更為可怕的是,之後他才知道這東西是通電用的。自身體內部炸開的電流讓他有種再也熬不過去的感覺。直到被送到這裏之前他都還是下身痛到麻痹的狀態。
他心中有種隱隱的懼怕,怕這具身體是廢了。
“不說?”鮑佘眉頭壹挑,手掌緩緩拂過位於下方的臀,因為雌蟲雙腿撐著,可以看到壹半的鞭痕,摸上去的時候有壹條條腫起的觸感,這樣溫和的撫觸卻也威脅感十足。
“他們……用了電擊。”雌蟲聲音低啞地說。
很好,多了壹種報復的方式。
“然後呢?”
“我,沒有被……被碰那裏……”
“誰問妳這個了!”雌蟲臉壹黑。“我是問……”
轟——!!!
徒然壹聲巨響連床板都仿佛震動了壹下,鮑佘臉上壹凜,暗道壹聲,“終於來了!”
“……是是是,是……”房間裏,壹個光著屁股腚衣服脫了壹半的中年雌蟲正在接聽著電話,他身後的床上正臥躺著壹個赤身裸體的少年蟲族,白皙的皮膚,還未徹底長開介於雌雄之間的秀氣五官正忐忑地等待著。
他是這幾天這位管事寵幸的蟲侍,看這位接聽終端的態度就知道對方必定是那位老板或者幾位高層管理之壹。不知對方那邊說了什麽,中年管事的臉色凝重。
“是,屬下必定將他們留住。不知您等幾時回歸?”
“這邊的事情不太對,我壹直總有被誰有意絆住的感覺,我會讓米爾先行趕回……”終端對面的蟲族被落地窗映射的斑駁的眼眸微微瞇起。“在此之前全方位加強——”
“轟——”巨大的爆破聲打斷了對方的吩咐。
“——什麽聲音?”對方聲音壹沈。
中年雌蟲也險些從床沿蹦起來,“我去看看。”他心中‘咯噔’壹聲,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匆忙把隨意甩在壹邊的褲子套上去,顧不得床上的雌蟲少年什麽反應單腿跳著穿著褲子往門的方向趕去。壹把拉開門正要吼門外的守衛,後頸突然壹痛就徹底失去了知覺,緩緩軟倒下去的笨重身軀露出身後面無表情站著的少年蟲族。
他的手上拿著掛衣架的柱子。垂下眼看著姿勢醜陋的中年管事,眼中閃過壹絲恨意。
輕輕地掩上門,他走到落地窗邊,看著壹片漆黑的景象,慢慢地拾起遮擋不了什麽的幾片布料看了看,扯出譏諷的笑,看向門口還拐著腿東倒西歪的中年管事,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緩步走到他身邊,將那幾片布料疊成長條型,然後把脫到壹半的襯衣剝了下來自己穿上,用布料把管事雙手反綁在身後,將他的內褲脫下死死塞到他的口中將他的嘴堵得嚴嚴實實的。
幾年的囚禁玩弄生活讓他孱弱地沒有正常這個年紀的雌蟲該有的力氣,他使出吃奶的勁壹小步壹小步將管事拖進衛生間,做完壹切後他才松了口氣,靜靜坐在沙發處等待著今晚計劃的塵埃落定。
這壹天,他已經等了太多年,險些失望放棄。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這樣的疑問聲在大廈的各個角落問起。原本井井有條的巡邏隊也緊張地聚到了壹起,而各部門的管理者更是疑問重重地用內部通訊器互相聯絡著。
“該死,監控室發生爆炸。”十幾分鐘後終於得到回饋。
“馬上啟動備用機房,都給我盯緊了!”身材魁梧滿是紋身的雌蟲自自己的休息室步出,看向某個方向壹臉的陰沈。
某個房間裏,鮑佘接通了終端,聽著對方簡潔而快的敘述表示清楚了,在來之前他們已經反復推算,目前的進展還算順利。
他終於壹把扯開雌蟲四肢上的束縛,將他拉了起來,用自己的外套兜頭蓋下。“先穿上我的衣服,咱們出去。”
之前受的罪果然值得,雖然消瘦了壹些的雌蟲體型仍舊高大,然而鮑佘將他壹把抱起單手扛在肩頭,他的目標是進口抵達頂樓露臺,他的裝備都在那兩飛艇中。若非以高端會員的身份進入,有誰知道這個大廈內有乾坤。
這裏真正進入內部的通道設置在樓中花園,若是不知道的人自底部傳統大門進入,只會迷失在環繞型的辦公室通道中,而且看到的必定也只是尋常的工廠設備。而上了三十樓後,就會有個露臺,有專門的運輸艦將客戶送到不遠處那棟廢棄的體育館,商品真正的關押地方就是體育館的地下。
雖然沒有參與那起行動,但是鮑佘已然能夠猜測到自家夫人為什麽會著了那個道。
誰會想到,那棟大廈根本只是掩人耳目的地方。而沒有自己標誌的尋常飛艇是無法進入體育館地下的——偌大的中心球場被改造成了壹個巨大的伸縮門,只有在確認身份的情況下才會開啟下去的通道。
這事確實做的隱秘,而且必定是得到當地政府的支持,事實上他們也是合作關系的。畢竟販賣的是蟲星的子民,艾斯拉樂的賺這筆中間商的巨額報酬。
“放……放我下來吧……”耳邊傳來雌蟲的輕聲懇求。鮑佘跑到壹個拐角處,探頭窺了壹眼走廊那邊的四名守衛。他縮回身子緊緊貼著凹進去的門框處,拍了拍雌蟲的屁股輕聲說:“別逞強。”
雌蟲臉色壹紅,無聲地搖了搖頭,示意鮑佘將他放下來。
“還行嗎?”鮑佘動了動唇在他耳邊輕聲問,雌蟲扶著墻點點頭,鮑佘看了他壹眼才轉身向拐角走去。
“也不知道發生……誰?!”守衛正聊著方才的爆炸聲,耳邊傳來輕微的聲音他們扭頭看去,見到壹個陌生的雄蟲向他們走來,不禁疑惑地挺直了腰桿,警惕地看向對方,可是不見他回答,反倒腳步驀然加快,幾部壹個縱躍,讓兩個守衛只來得及擡手格擋。
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雄蟲力氣居然這麽大,只覺得手臂上仿佛被壹根百斤重的榔頭砸中,明明已經完成了防守還是被壹腳踹地飛退了十多米遠,跌的暈頭轉向。腦中從匪夷所思的驚詫中轉移到快速化出第二形反手攻擊不過三四秒,然而更快的襲擊已經到來,只看看身體外形上出現變化就被壹蟲壹腳給踹歪了脖子沒了意識。
這個地方這麽多年鮮有外襲,這些守衛都松懈了不少,更何況鮑佘雄蟲的外形極具欺騙性,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分分鐘解決了兩個武力值絲毫不下於他的雌蟲。
鮑佘沒有自得,快步回到先前的地方,果然見順著墻滑跪在地的雌蟲,順著他的腿看下去,膝蓋下壹灘深色水漬。
又失禁了……
鮑佘對雌蟲的情況有點擔憂起來,他沖過去扶起他,緩緩擡起頭的雌蟲臉上浮現深切的悲哀。
“沒事的,待會兒出去後就馬上治療。”
“……”雌蟲閉目點點頭,顫著腿勉強地蹣跚站起來,仿佛怕弄臟了鮑佘壹樣拼命地往墻上縮。
鮑佘看著雌蟲強作堅強的側影,垂在兩旁的手緩緩捏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鈍痛上前壹步不由分說地打橫抱起他,察覺到些微掙紮的力度便手臂壹縮,將他深深嵌在懷中。
在他們吸引目光與管理層周旋的這壹個晚上,安排好的下屬已經通過監控摸清了體育館底下的構造,實際地形圖並不難走,清壹色環形的構建,只在層與層連接通道處設有關卡,越到底下越復雜,然而鮑佘這壹晚的目的並不是拯救底下數千商品,而是將他的人帶出去,這反倒讓這次行動出奇的順利。
“桑德拉叔叔,我們已經走了。這裏就留給妳了……”
“哈,別這麽說,我知道叔叔您是個成功的狩獵者,毀了他們於您必定也是好處頗多,當然,我們闌家也欠您壹個恩情……”
“不不不,我是那麽想的……”飛艇中,鮑佘壹手撫摸著雌蟲的頭發,雙眸微瞇唇角勾起壹道冷冽的弧度,或許是這樣的撫摸太過舒服,也或許終於撐不住虛弱,雌蟲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鮑佘隨之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我不需要他們的東西,我只想毀了。嗯希望叔叔您留下那麽幾個,我需要泄瀉火以謝這些天他們對我雌君的關照。”
“……好的桑德拉叔叔,感謝您壹直以來的協助,隨時歡迎您到蟲星來,我會……”
………………
…………
這壹天終於結束。
黎明破曉,新的壹天裏,壹艘低調的民用飛艇駛向艾斯拉第二大都城,位於大陸邊緣的格雷城,那裏,龍利將軍已經靜候在莊園中,隨待在側的還有壹個嚴陣以待的醫療隊。
星際的某個航道上,壹艘船艦正靜靜漂浮著。
“殿下,收到將軍那邊的消息了!!!”
“真的?!”亞倫壹拍扶手猛然站起,自從協助雷的部下失聯後他們這邊就壹直處在焦慮中,尤其是身為雌父的亞倫,原本就懊悔將婚後美滿的雌子卷入自己本國爭鬥中,那是他們上壹代的戰爭,更是他與道林之間的戰爭,他不願意牽扯到雷。最壞的還是發生了,他難以想象若是得到的是雷遇害的消息的話他該怎麽辦。
快步轉接終端,這裏的信號無法支撐他們看到彼此的全息影像,然而只是簡單的交流過後,亞倫切斷了聯系,轉身臉色凝重地對副手說:“馬上回去!”
“殿下?!我們已經接近飛沙座要塞……”
“回去!”
“殿下……”艦長與副官都是懇求地看著他。
亞倫捏緊了手心,半晌才咬著牙道:“……繼續前行。”
在場的都驟然松了口氣,也不知道將軍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希望壹切都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