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6、

　　傅梁辰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偶爾不再帶上門，我從虛掩的門縫望著外面的客廳，聽見他在外間走來走去說話的聲音。
　　他聲音低沈，冷靜，聽不出什麽情緒，我覺得他還是跟我在壹起的時候更鮮活壹些，各種樣子，各種表情，我都見到過。
　　我低頭看了看腳踝上長長的鉸鏈，伸手輕輕扯了壹下。
　　他掛斷電話走進來，我坐在地板上擡起頭望著他。
　　“想出去了？”他笑。
　　我沒吭聲。
　　他彎下腰看著我：“妳很安靜，周年，壹點也不吵鬧，我喜歡妳這樣。”
　　果然，他不關門是帶著試探的心思的，如果我趁機大喊，電話那頭的人會聽到。
　　他親親我額角：“妳比我想的要省心。”
　　我擡眼看著他。
　　他被我看了壹會兒，就有些難耐了，半跪下來單手解自己的腰帶，“再等等好嗎？”他壹只手按著我的後腦，嘴唇在我臉上蹭著，“我會放妳出這個房間的，我保證不會壹直關著妳。”
　　我開口問他：“妳喜歡我，是真的嗎？”
　　他說：“真的。”
　　我嘴角彎了彎，我肯定他猜不出我這個表情是高興還是不信。
　　我直視著他：“那我們會在壹起多久？”
　　他的楞怔壹閃即過，掩飾得沒有以往那麽好。
　　這個問題，不，這個角度，似乎是他未曾考慮過的，“在壹起”這三個字，意味不同尋常。
　　“妳喜歡跟我在壹起嗎？心甘情願的那種。”他問著我，壹邊拿過我的手放在自己下身揉搓，語氣溫存地像在哄小孩。
　　我反問：“妳想過要我們之間，變成戀愛關系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壹瞬間我聽見他的呼吸陡然變深，但他隨即克制，眼神帶著以往壹樣的笑意，壹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在他面前還是段位低了些，從他眼裏尋不出答案。
　　他到底是喜歡維持這種現狀，還是想怎麽樣，那些口口聲聲的喜歡是為什麽？目的是什麽？我不明白。
　　可他不說。
　　他雖然跟老不沾邊兒，卻實在像個擅於撥弄人心的老狐貍。
　　他俯身過來咬住我的下唇，輕輕含著，扯著，他將硬挺挺的性器掏出來掂在手裏，沙啞地說：“躺下，周年，我等不及了。”
　　他那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粗硬得嚇人，我沒來得及想為什麽。
　　我平時都穿那種系帶袍子，他給我準備了很多件，他不允許我穿褲子，壹來不方便操，二來腳上的鏈子也不方便穿脫。我感覺這個袍子是他性癖的壹部分，他喜歡看我自己動手把肩口和腰部的系帶壹點點解開，脫掉，他欣賞我每壹步動作，直到我赤裸著爬到他身上，他還喜歡親自動手撕扯，撕開肩膀，扯開下身，或者全部纏到我手臂上，緊緊捆起來。我通常不怎麽反抗，畢竟我不像別人情侶之間可以明確說出“今天不想做”這種話，而且他也已經說到做到，確實沒再讓我疼過。
　　……
　　身後“啪啪”的頂撞讓我頭皮發麻，快感像電流，像潮水，如蝗蟲過境壹般，“嗡嗡”滋擾我全身每壹寸毛孔，我腦子裏壹陣壹陣緊縮，呼吸混亂，“傅……傅梁辰……”我手指已經摳不緊辦公桌的邊沿，大腿根劇烈地抖著。
　　傅梁辰感覺到我整個人快要扒不住，他壹手捏著我的後脖子將我往上拎了拎，把我整個胸膛死死按在桌面上，另壹手依舊攥著我的胯骨腰窩，狠狠往裏搗著。
　　他總是這樣，即使不再在我身上行使那些令我恐懼的玩法，也依然有辦法讓我像以前壹樣崩潰，涕淚橫流，他依然能得到想要的反饋，依然能在我的反饋中得到滿足。
　　我渾身泛紅，皮膚發燙，整個人陷在壹波又壹波快感裏發著抖、艱難地承受著，傅梁辰操控我每壹根神經，撥弄著，蹂躪著，他喜歡看我失控，喜歡我被操到神誌不清的樣子，他壹邊強力地動著，壹邊掰過我的臉，看我通紅的眼角裏滑落的眼淚，看我咬緊的下頜線，看我痛苦的皺著眉失聲呻吟……
　　做愛真的太耗費體力了，尤其是跟這麽壹個瘋子做愛，我被操到幾乎虛脫，而他還是壹副遊刃有余的樣子，擼弄著我已經完全射不出來的性器問我：“舒服嗎？妳喜歡這樣，是不是周年？”
　　是的。
　　我閉著眼睛，氣息被頂到斷斷續續。
　　誰他媽能想到，我喜歡，我已經喜歡到沈迷了。
　　這種被他操控、被他剝離理智，撞碎廉恥的感覺，被他施加的快感強行裹挾著沖破壹層層做人的束縛，變得像個動物壹樣沈淪於這最低等卻又最本能的歡愉中的感覺，令我上了癮。
　　他應該快要射了，我隱隱期待著他的吻。
　　他的嘴唇，帶著射精之後劇烈的喘息觸碰在我皮膚上，那是我最心甘情願的壹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