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之俱樂部的樂章

無上清涼

家庭亂倫

壹座平凡到籍籍無名的小城,住著壹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們,年復壹年,日復壹日,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05章

心路之俱樂部的樂章 by 無上清涼

2023-2-23 22:35

  群山鎖不住春風,小鎮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在現代文明的沖擊下,這裏煥發出了新的風貌,遙想青年們剛穿上喇叭褲的那陣子,老人們甚是義憤填膺,但是不久之後便也容忍了,因為又出現了牛仔褲和迷妳裙,報紙上說大城市的老人們退休了愛去公園玩鳥,於是乎,小鎮的石板路上就有老人哼著小調,提著鳥籠悠閑地走著。
  去巷口配鑰匙的女孩發現那戴著老花鏡的鎖匠不知道什麽時候用上了電子配匙機,那刺耳的噪音是難聽了點,但是片刻功夫就完成了老師傅以往需要埋頭半天的工作。
  「媽,我回來了,鑰匙配好了。」
  女孩剛跨進院門就呼喚著母親,她已經十四歲了,是壹名初二的學生,再過幾個月就要上初三了,短短幾年,時間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是驚艷的,壹米六出頭的個頭讓旁人不再用審視孩子的眼光來看她,不大但是微挺的胸膛時刻提醒著人們不要忽視它的存在,壹張秀美的鵝蛋臉有幾分母親年輕時的影子卻猶有過之。
  女孩的呼喚沒等來母親的回答,迎接她的是咣當壹聲巨響,她停住了腳步。
  「妳還知道這是妳的家?!妳還知道妳有老婆孩子?!有本事妳死在外面別回來啊!」
  女孩心裏咯噔壹下,原來是父親回來了,他確實有幾天沒回家了,這幾年裏這樣的事情發生越來越頻繁,她隱約記得自從那壹晚之後,這個家就發生了壹些微妙的變化,父母之間的關系仿佛進入了冰河期,這是個緩慢的過程,但是又感官可知。
  「哼,妳以為我想回來?我回來拿幾件衣服就走。」父親的回答很是輕巧。
  「王海濤妳到底什麽意思?妳要是不要這個家了妳就跟老娘明說,妳個沒用的男人!」母親的話語就像她的嗓音壹樣刺耳。
  「楊麗娟,妳他嗎還有臉說我?妳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不要臉的女人妳心裏沒數嗎?」父親咄咄逼人的頂了回去。
  女孩心裏暗暗嘆了口氣,這樣的爭吵這幾年太多了,「沒用的男人」「不要臉的女人」不知不覺間取代了他們之間以前常用的稱呼。
  「妳滾!」
  又是壹聲什麽東西碎裂的炸響。
  「妳別急,我會滾的,我會給妳和野男人騰地方的!」
  父親說著大力推開房門,大步向著院外走去。
  「爸爸。」女孩輕聲叫了壹聲父親。
  父親看著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已然亭亭玉立的女兒,臉上淩厲的顏色緩和了壹些。
  「嗯,爸……出去,妳在家乖點。」
  「哦。」
  女孩望著父親在母親的斥罵聲中不斷遠去的背影,看著他原本就不高大的身影更顯佝僂,心裏不禁湧上壹陣酸楚。
  她的思想,她的見識已經不能同幾年前那時候同日而語,她似乎明白了父母之間的問題所在就是那晚被她所窺見的刺激,劉叔叔繼續隔三差五地造訪,小抽屜裏的巧克力終於堆不下了,那入口的味道也不再香甜,而是帶上了壹絲酸澀。
  離婚這種對大家都好的解脫方式在這個地方的人來講實在是羞於啟齒的事情,太多夫妻感情破裂甚至反目成仇都沒動過離婚的念頭,誰都不想丟那個人。
  劉叔叔的頻繁上門,父母的吵鬧不休其實早就招來了流言蜚語,母親甚至為此破罐破摔,在父親不回家的日子甚至偶爾讓劉叔叔留宿在家,這更是招來了鄰居們的指指點點,女孩對此如坐針氈卻又無能為力。
  同時,她再也沒有了往日對這種事的好奇與強烈的窺探欲,哪怕半夜裏清晰地聽見母親的嬌喘與呻吟。
  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月,夏日的到來給小鎮罩上了壹層惱人的燥熱,這天傍晚,母親和兩個孩子正坐在院裏吃著晚飯,遠方的天邊還掛著血紅的殘霞,似乎註定了這將是特別的壹天。
  「麗娟!麗娟!」
  壹個女人尖利的叫喊聲劃破了傍晚的寧靜與安詳。
  母親聞聲向院門口看去,壹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風風火火地跑進了院子,那是鄰居張大嬸。
  「怎麽了霞姐?」
  「快跟我走,妳家海濤出事了!」張大嬸用高亢的嗓音和誇張的肢體動作表達著心中的情緒。
  「哼,他出事關我屁事。」母親不屑地冷笑壹聲。
  「別慪氣了,人命關天!說不定就是見妳男人最後壹眼了!」
  「什麽?」母親明顯楞了壹下,「妳說什麽?」
  「妳倒是跟我走啊,邊走我邊和妳說!」張大嬸說罷壹把拉起母親的手臂。
  母親就這樣傻傻被拖著走了,女孩看了壹眼還在扒拉米飯的弟弟,壹把搶過他的碗往桌上壹頓,拉起他就追了出去。
  壹路上聽著張大嬸激動之下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講述,女孩努力在自己腦海中拼湊著事情的脈絡,父親喝了酒之後去劉叔叔家,兩人壹言不合打了起來,父親身體單薄,平時都不是劉叔叔的對手,別說喝了酒之後了,被打了壹頓後父親罵罵咧咧地就往外走,劉叔叔此時卻不依不饒起來,撿起壹根棍子就追了出去,父親此時的酒也差不多醒了,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往鎮外面跑,這就是目擊者看到的上半部,可是最終的結局卻是母女三人在衛生院看到的被白布蒙頭的父親的遺體。據說他是被人從河裏撈上來的,送到衛生院的時候已經死了,是淹死的。
  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麽墜河的,是失足掉下去的?是想不開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劉叔叔推下去的?沒有人知道。
  母親看著冷冰冰的遺體沒有哭鬧,太平間外圍了壹圈看熱鬧的村民,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匯聚成壹股低沈的聲浪。
  女孩噙著眼淚上前輕輕拉了拉母親的手,她覺得那只手冰涼冰涼的,與室外蟬鳴壹片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反差,她的手在抖,呆立良久,終於聽到了輕輕的啜泣聲,女孩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壹聲哭了出來,剛上小學的弟弟見媽媽和姐姐都哭了,於是也跟著哭了起來……
  渾渾噩噩辦完了父親的後事,母親像是突然間老了幾歲,往日的少婦風采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壹臉的愁雲慘霧。
  「丫頭,妳看著弟弟,媽媽出去壹次。」
  父親死後壹個多月的壹天,多日不出門的母親終於要出去了。
  「媽妳去哪兒?我和妳壹起去吧。」
  「不用了,我馬上就回來,妳在家等著。」說著走出了家門。
  女孩終歸有些不放心,於是叫上弟弟,兩人與母親拉開壹段距離跟在了身後。走了約莫十幾二十分鐘,母親在壹處二層小樓門前停下了,她整了整衣服,敲響了門環,不壹會兒門就開了。
  女孩的眉頭皺了皺,她認得這是劉叔叔家,父親還屍骨未寒,母親這就……
  「姐,這不是劉金龍家嗎,是不是就是他害死咱爸的?」弟弟咬著牙問道。
  「咱們走近了看看,妳別說話。」
  「哦。」
  姐弟倆輕手輕腳地走到院門前聽著門縫。
  「娟兒,話不能亂說啊,什麽叫我害死海濤的?他小子打上門來,我只是把他趕走而已,他自己喝飽了老酒掉河裏淹死還能賴我?」
  「金龍,海濤走了,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也不好過,妳就當是可憐我們,補償壹點吧。」母親的話語很是卑微。
  「補償?怎麽補償?」
  「海濤怎麽說也是從妳家出去後出的事,總是和妳有點關系吧,我要求不高,妳給我十萬塊錢,我們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各過各的。」
  「楊麗娟妳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以前的事?我們以前有事嗎?就算有事那也是妳情我願的事,妳現在問我要錢算是怎麽回事?妳是出來賣的?」
  「妳……妳怎麽能這麽說呢!」
  「我怎麽說呢?想當初可是妳家海濤把妳推進我懷裏的,況且妳身上的衣裳也是妳自己脫的吧,我強迫過妳嗎?妳後來嫌妳男人沒用還是妳主動勾搭我的,現在怎麽還管我要錢了呢?」
  「妳……劉金龍!妳說的是人話嗎?要不是妳攛掇著海濤玩什麽換妻,說這是最時髦的,把他唬得七葷八素的我們夫妻能走這步?」
  「哈,笑話!我讓妳們殺人妳們也去殺?再說了,妳這娘們不也就是看上我這根雞巴了嗎,我求妳了還是逼妳了?喏,這是兩千塊錢,就當是買逼錢了,別說我不照顧妳啊,對了,寡婦門前是非多,以後我不來找妳了,妳也別來找我,咱們兩清。」
  「妳說什麽?妳再說壹遍!」
  「妳幹什麽?妳這瘋女人!」
  「弟弟,把門撞開。」
  女孩看了壹眼虎頭虎腦的弟弟,姐弟兩人喊著123 ,助跑幾步撞向了並不厚實的院門。
  哐啷壹聲,門被撞開了。
  「放開我媽,妳這王八蛋!」弟弟像是個小牛犢子壹樣朝著劉金龍撞了過去「哎喲,妳這小兔崽子!」
  女孩趁著弟弟壹頭撞開劉金龍,快速扶起跌倒在地的母親。
  「快來人吶,劉金龍打人啦!」女孩扯開嗓子尖叫起來。
  對奇聞異事雖遲必到的村民們以最快的速度被召喚到了大門口,劉金龍在這麽多雙眼睛的註視下自然不敢對女人和孩子繼續動粗。
  「我爸死得不明不白,我媽來找他說理,他居然打人,還想打我和我弟弟,嗚嗚嗚……」女孩半真半假的哭訴著。
  在場的很多人其實都知道眼前的這壹男壹女有那種讓人興奮的關系,但是天生對弱者的同情使得他們紛紛站在了孤兒寡母這邊,把劉金龍氣得和圍觀群眾吵了起來。
  女孩扶著母親,帶著弟弟,趁亂離開了劉金龍家,母親壹路上都在哭。
  「丫頭,媽錯了,媽真的大錯特錯了,是我把妳爸逼死的。」
  「別說了媽,咱家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我明年就中考了,我準備讀個衛校,過幾年出來就能上班了。」
  「傻丫頭,妳們老師說妳能讀高中的。」
  「讀什麽高中呀,聽說現在大學生也找不到好工作,不如早點掙錢呢。」
  「妳……唉……」
  普通家庭和不幸家庭的區別是什麽?普通家庭的不幸只是暫時的,而不幸家庭的不幸……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